“席仔,我下下周得请假回家一趟,大概三天吧,五六日三天,周一回来。”刘筱亭站在窗边和张九泰打电话,拉开窗帘往外看去,灰茫茫的天看着就觉得压抑。
“啊?去这么久啊?怎么了?”张九泰的声音顺着网线听上去有些失真,但语气里的关心却没跑偏。刘筱亭手指揪住窗帘,张口几次都没发出声音,陷入不知如何开口的茫然,直到对面又喊了他几声,他才恍然清醒,定了定心后沉声说到:
“我要回去相亲,家大人催得紧了,这次找了个女孩,说什么也要我回去见上一面,合适的话就定了。”
“这样啊……行吧,那我也能轻松下了,嘿、赚个假期也不错。”张九泰嘴上说着高兴,人看上去倒是一点笑意也没有,眼里闪着说不清的阴暗疯狂。
“啊?你也不演啊?这你要怎么跟孟哥交代?”刘筱亭听见他也赚个假期发出疑问。
“就许你请假,不许我也给自己放假啊?孟哥那里我会去说,你就放心吧二哥。”刘筱亭应了声哦,又扯了些家常,对面的张九泰听起来心不在焉,聊了几句就匆匆挂断电话,电话才刚挂断外头就开始下起了雨,隐约能看见闪电在云层里,伴随雷声的轰鸣,整座城市陷入磅礴大雨。
同时,张九泰编辑了请假的讯息传给队长,对面的人工作忙碌,一时半刻也不会回覆,等待的期间打开其他软件,买了不少东西。估计是得了空,对面匆忙地发了个可以的表情包过来,也没再多问,这样也省得他还得编理由。
越临近刘筱亭请假的日子,两个人肉眼可见地各怀心思,后台的同事们看出了异样,但默契地没有多问。只要台上不要出太大的纰漏就没事,最多只是叮嘱他们有事就好好说,别闹矛盾了,这倒是让刘筱亭很不解,他俩也没吵架,怎么师叔们都让他们有事好好说。
“席仔,他们怎么都觉得我们吵架啊?”临走前一天刘筱亭坐在张九泰家里的沙发上,捧着手里的温水喝着,这几天一直有人隐晦地敲打他,弄得他搞不清楚状况。
“不知道啊,我俩跟平常一样啊?没啥不同的。”张九泰坐他对面,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瞟他手里的水。
刘筱亭嘟囔了下他们就是太紧张了,要是传进他师父耳里就糟了。眼皮越来越沉,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手里的水杯已经见底,恍惚间他好像看见张九泰朝他走来,脸上带着他看不透的笑容。
回不去了。
等刘筱亭再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他的眼睛被蒙上了,手被举过头顶捆在一起,视觉被剥夺后其他感官都更加敏锐,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能清楚感觉到房间里的空气流动。
他颤抖着嗓音下意识地喊:“席仔”,却没有人回应,黑暗的世界里好像只剩他一个人,意识到这点的他陷入恐惧之中,一声一声地喊着:“席仔、别丢下我一个人……”
张九泰沉默地站在门边看他,听自己的名字被他喊出来,有一瞬间他确实差点回应,又被强行忍回。他还在等,等刘筱亭在黑暗中绝望,他大概是真的病得不轻了。
刘筱亭的喊声已经带上泣音,他控制不住地想哭,蒙住眼睛的稠布已经被打湿,而张九泰这才靠了过去,坐在床沿。白皙的手指在他身上格外显眼,平常替他打板的手此刻在他身上四处游移,从平坦的肚腹滑向胸脯,动作很轻,却很有存在感。
“席仔?席仔你说句话、别这样吓我……”能直接感受到手指的热度,带着点痒意在他身上徘徊,刘筱亭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动了动手,却只是扯动手上的镣铐,金属碰撞声落在安静的空间显得吵闹。
张九泰没有给他想要的回应,只是抬手轻抚他的脸,从柔软的脸颊再到他渴望已久的唇,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描了一遍又一遍。他不敢说话,也不敢摘下蒙住刘筱亭眼睛的稠布,他怕自己最丑陋的一面、最病态的爱意,会把人给吓跑。
“别闹我了……我得走了”刘筱亭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还说着要离开的话,不知死活地挑断张九泰的理智线。
“得走了?你想去哪儿?去相亲吗?”他愤怒地伸手掐住刘筱亭的下巴,“刘佳,你真的搞不懂现在是什么状况吗?”
这回换刘筱亭沉默,“这会儿你的高铁已经赶不上了,你也别想回去了。”张九泰靠在他耳边低语,灼热的吐息喷在敏感的耳廓,泛起蚀人的痒。
“你别这样、这样是不对的……”刘筱亭偏头,试图躲开那股痒意,拒绝的话语更是进一步激怒张九泰,“不对的?那你招我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这是不对的?”
“刘筱亭、刘佳,听清楚了,是你先招我的,现在又想抛下我离开?你想得美,你是我的。”
张九泰低头在他侧颈狠狠咬出牙印,甚至都渗出血丝,他一直都知道刘筱亭的脖子很好看,但是烙上他的标记后,看上去更美好了。
痛觉被放大,刘筱亭忍不住想喊出声,又被紧咬下唇的动作拦回去,他总是下意识地不想让人担心,这个小动作被张九泰注意到了,他孩子气地说:“不许咬,只有我能咬。”
“张席仔,你到底要干嘛?别再闹了,快把我解开。”他试图用严肃的语气掩盖心里的紧张,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张九泰到底要做什么,看这个架势不像一般胡闹。
“都这样了还看不出我想干什么吗?宝贝儿,我想干你。”
就算张九泰看不见刘筱亭被稠布蒙住的眼睛,也能猜到他现在瞪大眼震惊的样子,一想到这里他脸上也带了笑意,恶劣地舔了下唇,起身去拿准备好的道具。
他要把人打碎了,再重新拼成他的所有物,他要刘筱亭从身到心、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
拿过来的是他买的灌肠用具,刘筱亭被蒙着眼,看不见是什么,合拢的双腿被强硬地分开,张九泰就跪坐在他双腿之间,阻拦他想阖上腿的动作。
腿被摆弄成羞耻的M字,身下的风景被尽收眼底,他阻止不了张九泰的动作,只能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你真的不停下吗?现在停下还来得及,我可以当作都没有发生过。”
“你想当没发生过?就算你能,我也不能。”张九泰被他的话给气笑了,“刘佳,我们回不去了,你懂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注射器插进刘筱亭紧闭的后穴,前端已经润滑过了,插入的过程倒是没什么阻碍。
被未知的东西进入不该进入的禁地,刘筱亭恐惧地挣扎起来,却被往屁股上甩了一巴掌,他错愕地愣住了,但打他屁股的人似乎挺满意手感,不仅多打了两下,还抓进手里色情地揉捏。
灌肠的液体冰冰凉凉的,张九泰没给他灌太多,只是普通地装了500毫升,注射器的钝头抵上前列腺,带着凉意的水柱直击敏感的凸起,刘筱亭忍不住收紧屁股,却只是把针筒咬得更紧了些。
“席仔、哈?太涨了……没办法的……”平坦的蜜色小腹微微隆起,本来带着凉意的液体逐渐被体温温热,张九泰的手指在他肚皮上打转,绕着肚脐眼画圈,弄得人痒得不行,手里的注射器一推到底,随后缓缓地向外抽出,他拍拍刘筱亭的肚子,坏心地说:“夹紧喽,漏出来就再给你灌一管进去。”
听了这话的刘筱亭吓得咬紧牙关,尝试着不让液体流出来,但咬紧了注射器,反而更能清楚地感觉到它的形状,和水液的流动。张九泰也没有多为难他,抽出来后取了个配套的肛塞替他堵上,是带震动的款式,给他调了低档就放着不管,但就算只是低档,对于肚子里都是水的刘筱亭来说也已经够难受。
感觉肠胃都在翻江倒海,脆弱的敏感点被肛塞抵着震动,强烈的快感从尾椎直击大脑,他只能在浪潮下艰难喘息,挺立的下身被握在他人手里把玩,从头到尾被人摸了个遍,透明的前液沾满整个柱身,为他人的动作润滑。
“呜、席仔、不行了,让我去厕所吧……”刘筱亭几乎要哭了出来,随着快感一同涌上的还有生理排泄的需求,他从来没有这么难堪过,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碎了,散落一地。
“可以,你求求我。”张九泰恶意逗他,不止揉他的肚子,还压着肛塞往敏感点戳,逼得人只能呜咽着恳求他:“求求你了……席仔、求求你了……”
张九泰没再多刁难他,就下床替他解了手上的镣铐,虽然有一层内衬,但还是硌出了一圈发红,被张九泰疼惜地吹了吹,“自己走?还是我抱你去?”他替刘筱亭摘下蒙住眼睛的稠布,用手替他遮住,直到他适应房间的亮度。
“我、我自己能走!你把那个关掉!”刘筱亭抓住他的手,摇摇晃晃地撑起身体,光是从床上坐起来就让肚子里的液体翻了个浪,让他忍不住惊呼出声。
张九泰没理,只是笑吟吟地看着他,刘筱亭抿着嘴努力想要下床,却腿软得走不动道,只能靠着张九泰,被他半搂半抱地带到厕所。
“你能不能别看我?太脏了、太脏了……”刘筱亭被放在马桶上,张九泰的手顺着他的背脊向下探去,向外拉着肛塞,敬业的塞子仍然努力震动,他别无他法,只能绞紧肛塞,免得肚子里的液体跟着喷涌而出,却让敏感的穴肉被震动搞得快要麻痹。
“不脏,你一直都很干净”肮脏的是我。刘筱亭听了这话也没有比较释怀,陷入了自我厌恶的境地,而张九泰轻吻他的额头,再亲他的脸颊,在塞子抽出来的那一刻跟他接吻,用完的工具被随便弃置于洗手盆,大量的液体没了阻挡争先恐后地抢着出来。
排泄的欲望达到满足,随之而来的是快感的巅峰。他只能仰着头跟人接吻,生理性的泪水忍不住泛滥,顺着脸颊滑落,硬着的下身一股一股地向外冒着精水,连排泄都能得到快感这件事给他带来太大的冲击,自尊心被彻底碾碎,只剩一地狼藉。
张九泰抽了纸替他擦屁股,其实不是太脏,只是把沾上的液体擦掉,但刘筱亭还是过不去那道坎,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脸不肯动弹,被扔了纸的张九泰整个抱起来带走。
他带着刘筱亭到了全身镜前,从镜子里能清楚看见他脖子上的咬痕、发红的眼眶、和身后的自己脸上难掩的笑容。刘筱亭面对着镜子跪着,手还是遮着自己的脸,鸵鸟心态地觉得这样就能当作一切没发生。
但张九泰不给他这个机会,咬上他的肩膀,吮出斑驳红痕,间歇夹杂几个咬痕,手轻抚他的胸脯,色情地在掌中揉捏,凸起的乳珠也被夹在指间狎玩,上半身几乎是完全沦陷在他的掌控之中。
柔软的后穴不知廉耻地翕动着,突然空虚下来反而不习惯,被看穿后隔着裤子抵上,滚烫的热度透过布料传递过去,磨蹭着穴口,被淌出的水沾湿一片。
“宝贝儿,我不想再忍了,你懂吗?”他凑去朝刘筱亭耳边低语,抽出一只手拉开自己裤子拉链,等待许久的性器终于等来一顿饱餐,少了碍事的裤子,热度更直接地被感受,刘筱亭慌乱地移开挡住脸的手,想要阻止他的动作,却是徒劳。
刚经历灌肠的后穴又湿又软,轻易就能进到最深,而失去遮挡的刘筱亭一下就被镜子里的自己震住了,全身泛着羞耻的红,脖子上还满是咬痕跟吻痕,张九泰的手被他衬得格外白皙,一手钳着他的腰,一手还停留在他胸脯,带着点肉的胸被他玩得不亦乐乎。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想去找女人吗?还能去找女人吗?”张九泰注意到他的视线,深埋在他体内的性器也开始抽插,动作很慢,却重重撞上深处结肠口,后入的方式进得特别深,简直像要把他打穿。
“摸摸看,可以进到这么深欸。”张九泰摸在他胸口的手转而牵起他的手,带着他摸上自己的肚皮,可以摸到被顶出来的部分,深得令人害怕,但也让人很满足。
刘筱亭想说的话在他逐渐加快的抽插中被撞得稀碎,只剩藏不住的喘息,想咬唇又想起张九泰的话,只能任由呻吟声泄漏他此刻的淫乱。
“刘佳,说你爱我,不会离开我。”
张九泰一边加快抽插,一边强硬地要求,而刘筱亭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茫然又沉默,眼眶和鼻头都红透了,看上去可怜兮兮的,一手向后去勾张九泰,转头献上自己的唇:
“喜欢你、不会离开你,席仔,我爱你……”
参杂难耐的喘息,却还是尽力说得完整,张九泰满意地笑了,像得了宝物一样欣喜,撞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相贴的嘴唇分开,他把刘筱亭的脸转向镜子,想让他看着自己高潮的样子。
“刘佳,我爱你。”
听见这话的瞬间,被爱的认知让他忍不住哭了出来,身心都被填满,让自卑又贪婪的人得到满足,咬紧身体里耕耘的性器,两个人一起抵达顶峰,精水被喷在镜子里自己的倒影上,淫荡迷乱,却很开心。
张九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藏到现在的皮质项圈,正红色的,很衬刘筱亭,他老早就想这么做了,想给人带上自己的标记,带着他体温的项圈贴在刘筱亭的脖颈,尺寸刚好、不紧不松。
这倒不是临时买的,只是现在才被戴上他该在的地方,果然和他想象的样子一模一样。
他本来是想再做一次,但这一次对刘筱亭的冲击太大,他还是没舍得再来一次,只能抱着人去做清理。刘筱亭把脸埋在他的颈侧,柔软的头发蹭得他痒痒的,他问:“席仔、你真的爱我吗?”
“永远不必质疑这件事,我爱你,不管是哪种你。”张九泰坚定地回应他,但等他再看刘筱亭,却发现他已经累到睡着了,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他只能给人做了清理,抱着人回床上睡觉。
张九泰不知道的是,之后在他还没醒来前,刘筱亭率先醒来过一次,眼中写满迷恋与依赖,摸摸脖子上的项圈,又动作轻柔地抚他的眉间,才心满意足地再度睡去。
被放在刘筱亭家里桌上的备用手机屏幕亮了起来,是他母亲传来的讯息:“以后跟席仔要好好的啊,再带他回家吃饭吧。”聊天记录里上一条是他昨天传过去的:“如果我没回去,那就是和席仔在一起了,对不起。”
他布了一场局,以身为赌注,进行一场爱的博弈,刘筱亭只能选择相信,相信张九泰会走入他罗织的网。
所以早在他给张九泰打电话时,他就注定落入刘筱亭的陷阱。
一个以爱为名的陷阱,谁才是猎物?
窗外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