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谢金没改乘另一班高铁,如果哈尔滨没有出现疫情,如果二队不是正好轮班到哈尔滨,如果…
李鹤东看着他和谢金的聊天框,刚分开的前两周还聊聊业务,逐渐只剩下早安晚安,到现在,几乎已经是冷战了。
队员写了个关于监控和疫情下的静止生活的搞笑本子,拿给李鹤东看。里面他的形象一改之前的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反而逐渐向老队长孟鹤堂一样,朝着被架空发展。李鹤东想着要是谢金在这里,他们肯定不敢写这种本子。
不过拍出来的反响倒是很好,谢金很快就来给他评论了,语言之露骨十分令人想多,李鹤东皱着眉直接一个电话打过去。时隔多天,两个人终于说上话了。
和谢金的冷战烟消云散,评论也换成了能给观众和师父看的版本。未来几天仍然不能演出,但终于能睡个好觉,李鹤东梦见平行时空里,没有遇到疫情的哈尔滨宿舍:
哈德宿舍主卧的监控摄像头,角度安得很刁钻,正正好好卡掉了主卧大床的视野,留下了一张单人床和外面四张床的视野。饶是如此,几位队长和队副,全称队长夫人,还是找栾云平要来了监控APP的账户密码,反复确定过不会拍到不改拍的东西。
不过李鹤东懒得查、删摄像记录,和谢金一起出去出差时,直接拿个毛巾一遮算完。
他俩这两年聚少离多,难得终于能一起演出,又是出差。离开了北京天高皇帝远,李鹤东心思活泛起来,趁着周一休息,查到了个不远不近处的集市发到二队群里,劝队员们都出去遛遛。留自己和谢金,老夫少妻独处一室。
由于生物钟的缘故,在早上十点左右的时候,谢金便已经是清醒前的浅睡眠状态了。这时候他往往会做一些毫无逻辑的梦,然后又在醒来后的十分钟内忘得一干二净。
他这时候正梦见自己被一只大猫埋了胸,那猫咪好大一只,站起来也就比他这个九尺男儿矮点有限,看起来也有点凶,毛色墨黑却有光泽,一副不好相与的样子。
但是他却并不怕。
大猫将头埋在他胸口一下下的蹭,他被蹭得胸口有点闷,但是却又有些异样的痒。不知道身上会不会沾得到处都是猫毛。他莫名其妙的想着,紧接着觉得脖子上被什么湿热的东西碰了一下。
他被大猫舔了?
谢金陷在这个疑惑里久久得不出结论来,他抱着猫站在原地拼命的思考,而后忽然不知怎么的,感觉神思一晃。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是他睁开眼,看到了自己脑袋不远处那只还带着凹陷痕迹的枕头。
他还有些没能从方才的梦里缓过劲来,只眨了眨眼,下意识的把他旁边的李鹤东搂到怀里。
啊,对了。是他的队长,他的好搭档。
想到这里之后,他才有些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李鹤东整个人已经稍稍蜷起了身子,缩进他的怀里了。
他于是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将人抱紧一点,而就在这时候,他的脖子上又被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碰了碰。
……等等,为什么是“又”?
谢金这时候已经有些记不起自己都梦到什么了,但他并没有在意,因为他很便感觉出,他的小东东正在偷亲他的脖子。
他强忍着没有动作,假装还没睡醒的样子,想要看看对方打算做些什么。而紧接着对方就又零零碎碎的亲了他,细碎的吻沿着脖子往上攀,很快就挪到了他的下巴上,然后便是唇角。
谢金闭着眼,尽力维持着平缓绵长的呼吸,没有动。
然而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李鹤东都没再动作了。他不由得有点失望,他原本以为,对方会趁着他睡着,偷偷亲他。
他于是不打算再装下去了,他睁开眼睛,弯起嘴角打算自食其力的跟对方讨要一个早安吻。但是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对方受惊一般的紧缩了瞳孔,同时一下子咬住了嘴唇,整个人哆嗦了一下,蓦地往后退了退。
谢金微微一怔,而后才有些懊恼的意识到,他的东哥正酝酿着想要偷袭他。他但凡再晚睁眼两秒钟,说不定就能让对方偷袭成功了。
不过没关系,他吻过去也是一样的。
他眼看着李鹤东目光躲闪着不敢看他。虽然还硬撑着没有跑,可是身体已经完完全全的僵硬了,肌肉紧绷着,戳都戳不动,跟一块人形石膏似的。
谢金看得有趣,他翻了个身,而后撑起上身将对方压在了身下,看起来满满的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于是他把人抱进怀里揉了揉脑袋,然后低下头温柔的和对方接吻。
李鹤东本来是有备而来,还是被谢金的直球和温柔打了个猝不及防。他的心脏跳得很快,除此之外还又麻又酥。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迅速的填充了他,他渐渐感觉身上的肌肉松懈了下来,而后又因为对方温和却缱绻的吻而发软。谢金同他一样浅浅的喘着气,下面硬了起来,目光里沾着情欲,早上起来果然是个适合擦枪走火的好时机。
李鹤东这才想起自己早做过准备,索性闭着眼把自己的身体送进爱人怀里。谢金牢牢的把他抱住,入手是毫无衣物阻隔的翘臀,于是干脆将自己的内裤也拽下去,紧紧把李鹤东抱进了怀里,然后掐住对方的腰稍稍调了下姿势,将自己的性器在对方臀沟里晃动着轻轻抽插了几下。
李鹤东动作不甚熟练且僵硬的蹭他,就差把 “我害羞”三个大字写在脸上了。谢金也明显察觉到那销魂穴早已准备就绪,温软湿热的等着他侵犯进来。
那还客气什么呢,谢金一个挺腰,准确把头部插入进去。
“啊……”李鹤东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这一下直接软在了谢金怀里,心里暗骂。不知道是哪只老兔子,平时前戏一做就是半个多小时。不过见对方并没有要抽出去的意思,他倒是稍稍安静下来,又将额头枕到谢金肩上,好像已经很久没被这个人拥抱入怀了:
“我扩张过了…要做就快点。”
队员都去赶集了,李鹤东甚至忙里偷闲的想,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
“哪有叫爷们儿快点的啊东哥。”谢金说话的口气还带着刚刚睡醒的低沉沙哑。他轻轻戳动了几下找到了对方的前列腺,当对方下意识的收缩穴道时,他又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性器,并目的明确的紧攥着上下抚弄起来。当谢金的手掌覆上来包裹住的时候,李鹤东的性器还敏感的抽动了两下,又从铃口处溢出了几滴前列腺液来。
“东哥想我了。”谢金低下头亲他的头发,疑问句的句式,肯定句的语气。
“放屁。”李鹤东喘息着哑声回应了他,说话时声音在细细发颤,可是抱着他的双手却收紧得很用力,甚至不自觉的抓着他的肩膀。
谢金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而后一边扶着对方的腰浅浅的在对方穴道里磨蹭着腺体,一边用另一只手箍着手中的性器顶端,并紧裹着来回搓弄揉捏。
“东哥不仅想我,而且还想跟我深入交流。”
李鹤东闻言下意识想要张口否认,但他抬头时扫过了对方那双微垂着的眼睛,却忽然头皮一麻,有些说不出话来。
而后他唇角忽的一暖,温热而带着湿意的触感让他猛地哆嗦了一下,当他略显迟钝的回过神时,他刚好看到谢金凑过来,又在他唇边亲了第二下。
然后还有第三下,第四下。
“小东东,我也想你了。”
谢金含混的回道,他在说话的时候将手向下探了探,顺着对方湿滑的柱身,摸到了阴囊处,那个地方因为情动而饱涨起来,他用手掌裹住球体轻轻捏了捏,同时同手指指腹按着近在咫尺的会阴揉了起来。
“啊、啊啊…不”
李鹤东一时间有些顾不上遮掩自己的欣喜和思念了。会阴处的揉动则让他整个下半身都开始微微发麻,尤其当谢金的手指蹭过会阴去抚摸他被摩擦着的穴口时,他那处涨疼着的括约肌像是要烧起来了,还一抽一抽的,将不断进出着的那根阴茎夹得更紧。
“嗯…你没想我?我难过了。”谢金被夹得抽了口气,克制着的欲望腾地一下鼓动了起来,掐着小嗓撒着娇,同时把性器一点点的挤了进去。又忍不住将阴茎又往深处顶了一下,而这种程度只是让对方哼叫着哆嗦了一下,而后便越发用力的用后穴咬紧了他。
不过紧接着,李鹤东就被对方搂住了腰肢,而后又被谢金圈在怀里翻了个身。
“唔嗯!”当身体瘫软在床面上被压住的同时,他终于发觉,谢金已经操进他后穴深处,几乎都要整根没进去了。而他竟然没觉得太疼,就连刚被侵入时产生的痛楚,都因为对方温吞却和缓的动作而麻痹了。李鹤东下面得了趣,也终于松口吐露心声:
“我tm都一个月没见你了…”
谢金对此的回应是又一次用力的顶弄,他的性器原本就已经全都被对方的后穴吃进去了,所以这一撞并没能再深入多少。但是他隐约间听到了一声轻微的水声,那声响被李鹤东绵软的呻吟遮住了,几乎听不分明。
但他没急着再抽插几次来试探,只用性器顶端抵着自己所能达到的最深处,然后让自己的阴茎在对方逐渐放松下来的穴道里划着圈的搅动着。
“嗯…谢爷。”这样好舒服,李鹤东被他磨蹭得身上彻底软了,酥麻感随着一下下的晃动而大片大片的从下身交合的地方扑了出来,像是被推挤着翻涌而出的潮水似的,让他指尖都发烫发麻,忍不住想要轻轻抓挠谢金的背部。
“…嗯,爷们儿在这儿呢。”谢金感觉自己的性器因为这句话而被对方湿热的穴肉夹了一下,他的喘息渐渐开始不稳,与对方肢体间蹭动的幅度也开始显得凌乱而急躁了起来。
他依旧将阴茎抵在对方后穴深处,但是已经有些按耐不住的开始晃动着,并不着痕迹的缓缓顶弄对方。
这样的抽动让李鹤东的身体微微耸动了起来,可是幅度那么小,只将他积攒了许久的欲望一点点勾了出来,却根本不能满足他。他自己都已经能够听到身体深处传来的水声,那声音还很细微,有些像是接吻时口舌相缠将唾液搅动起来的声响。
很快他便感觉微微胀痛的后穴内壁有些痒,痒得他心口一阵燥热,只想狠狠蹭一蹭,将那种令人心悸的痒磨蹭下去。然而谢金的那根明明已经硬得那么厉害了,却只是紧贴着内壁不疼不痒的擦过去,让他越发欲求不满。
“爷……动一动。”他忍不住开口催促,紧接着就觉得腰上微微一疼,被谢金紧攥着扣住了。谢金喘着气低头去看李鹤东的表情,对方在和他视线相接的时候躲闪了一下,脸颊和耳尖全都红着,甚至还忍不住咬了下自己发颤的下唇。谢金控制不住的低头亲了对方一口,而后他终于将埋了许久的性器抽出了一半,接着又几乎毫无停顿的,狠狠操了回去。
“嗯啊!!啊…哈啊……唔!”
李鹤东瞬间弹了下身子,即便被身上的人死死压着,却还是挣扎着耸了耸腰。谢金的粗硬用力摩擦内壁时带起了一阵让人颤抖的快感,他一时间眼前有些发白,在被抵着研磨了好一阵之后,这样激烈的冲撞让他兴奋得膝盖发软。
谢金并没有留给李鹤东太久的时间适应突如其来的节奏,他只试探着抽动了几下,见对方并没有露出吃痛的样子来,他便一点点将插弄的速度提了起来,又间或将阴茎抽出大半来,直到只剩龟头被对方的括约肌死死咬着不松时,才又猛地撞回去,逼得李鹤东发出颤抖的尖叫来。
“操!不、不要一下子…谢金!”
“不要吗?”谢金哼笑了一声反问回去。每一次他几乎将性器全部抽出时,李鹤东都会露出一种微妙的紧张表情来,肩膀也会绷得紧紧的,似乎是又怕两个人分开一个多月。
他分明能看到,对方眼中除了慌张以外,还藏着期待和兴奋,以及毫无保留的思念之情。
于是他又一次大幅度的插入,这一次李鹤东没再吐出抗拒的话来,只是喘着气发出了好听的声响来。
像是默认了似的。
于是谢金更加肆无忌惮的一下下将性器钉进穴肉里,每一次阴茎顶端将紧缩的肠肉挤开时,那种肉体摩擦的性欲都让他想将李鹤东彻底操烂。
李鹤东渐渐地没有力气去抱着他的肩膀或是后背了,他开始时还将不断下滑的手费力的攀回去,但是很快就彻底抬不起来,只能摔回床面上,而后又因为他激烈的抽插而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将那层单薄的布料拉扯出了层层叠叠的褶皱来。
李鹤东很快就被这样激烈的刺激弄得后穴一阵紧缩,他的阴茎即使没被抚慰也一直在吐着体液,此时早已经硬邦邦的贴在小腹上,而且每次被操进来的时候还会一晃一晃的,将前列腺液甩得到处都是。
谢金试探着将性器抽出些许去戳弄李鹤东的前列腺,而东哥的反应也意外的激烈,竟然一边紧咬着他,一边不自觉的晃腰迎合他。
谢金更得意了些,刻意照着东哥敏感的地方不断的碾蹭过去,并且每一次都将性器操进穴道深处。他俯下身去又一次吻住了他的爱人,把李鹤东的哼声都堵在了喉咙里,让他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含混声响。同时他抵着李鹤东的前列腺反复磨蹭了起来,等到对方颤着腿根后穴一阵抽搐时,他才挺身操进穴道深处。
他听到被他吻住的男人发出了冗长的喊叫,却因为无法彻底宣泄出声而沉闷闷的。对方的身体也因为无法高潮而无助的晃动着,并且用力的往他身上磨蹭着,像是要发泄什么一般。
而后他听到了一声啜泣的声响。
谢金的心脏抽了一下,在又勾着对方的舌尖吮吸了几下之后,他松开唇结束了这个吻。
李鹤东的喘息和呻吟声一下子清晰了起来,而在这其中,又夹杂了一阵崩溃的、宣泄的、沙哑的哭腔。
“你怎么就没跟我一起来哈尔滨啊…”
谢金心疼的厉害,低头又亲了一下李鹤东湿漉漉的眼睛,而后他将手向下探,摸向了李鹤东的性器。
李鹤东一下子挣扎了起来,但是他原本就被操弄得没了力气,所以看起来反倒像是扭动着身体在床单上磨蹭似的。只是根本躲不开谢金的触碰,他憋了许久都无法释放的阴茎敏感得要命,被谢金的手指轻轻碰一碰,就兴奋得一阵抽动,还不停的吐着稀薄的前列腺液。
他甚至不用低头向下看,都能清晰的感知到,谢金是怎样握住他的硬挺,而后揉搓着上下抚慰的,而这样简单的触碰却勾起了几欲爆发的射精感,仿佛下一秒就能到达高潮。
“别摸了…啊、啊啊!”
谢金简直要被李鹤东的样子逼疯了,他并没有太用力的撸动李鹤东的性器,可还是让李鹤东难耐的发出沙哑的呻吟来。这让他下腹部疯了似的一阵紧缩,并且控制不住的将操弄得力度变得有些凶狠了起来。当他一边将性器狠狠擦过对方的前列腺,一边用指尖轻轻抠弄对方湿漉漉的铃口处时,李鹤东骤然爆发出了破碎的喊叫声,而他的手指蓦地微微一凉,大股的精液一下下喷涌出来,又因为太过浓稠而没有溅的太远,只是大片的摊在了李鹤东起伏不定的腹部和胸口,还沾在了谢金的手指上。
“呦…东哥射了好多啊。这么浓,最近没怎么自慰过么。”
李鹤东根本没有回答谢金,他正因为高潮而眼前泛白,一时间连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分明。但是他仍旧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嵌在他体内的那根性器,对方越动越快,让他高潮过后敏感不已的穴道抽动个不停。
好在谢金也终于到了高潮的边缘了,快要射精时那种微妙的酥软感觉从他的会阴处一路传递到鼓胀的阴囊,而后又沿着柱身窜到龟头和铃口,惹得他发出了低沉的轻哼声。他开始将性器插在穴道深处小幅度的激烈插弄起来。最后用力抽动了几下,他射精的时候感觉脊背像是过了电似的发酥发软,连头皮也一阵发麻。
等谢金将最后一股射干净之后,他长长吐出一口气,而后将身下瘫软着的男人抱进怀里,这才想到他们俩已经一个月没见面了,自己没怎么自慰过,估计东哥也是一样的。
高潮后的贤者时间能与自己的爱人相拥度过,大概是最幸福的事情了。
可惜幸福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外面传来钥匙插入门锁旋转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温存。谢金担心主卧的门没有锁上,也顾不上监控不监控的。衣服昨晚脱掉,散落在那张单人床上,眼下只好随手拿了个枕头遮着,起身去确认门锁。
谢金松手放开了怀抱时,李鹤东的思绪刚刚回笼,又因为重回孤身一人的状态,失望的哼了一声。不过紧接着他就听到外面队员们回来的动静,而谢金连个毛巾都没围上,就去确认门锁。
门锁…早在他自己扩张的时候就锁好了…
李鹤东蒙上被子,假装已经睡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