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RO說:願意的話,要不要加入我們?
於是他加入了。
HIRO說,娛樂圈潛規則很多,但他會保護他們。
於是HIRO成為了他最信任的人。
HIRO說,以後我們的腹肌隊長就決定是你了。
大家都知道那不過是 HIRO酒後的玩笑話,他依然為此努力維持自己的腹肌很多年很多年。
HIRO說:你跟NAOKI要帶領三代目開創屬於你們自己的未來。
雖然感到害怕,但他心懷感激的答應了。
HIRO說,剛醬將會是EXILE的關鍵人物,跟敬浩一樣,要他小心制住剛醬。
他答應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拚盡全力做好所有的事,即便是再小的事。一直擔心自己會失格,因為剛醬實在太耀眼了,直到有一天,男孩喝醉時從背後緊緊抱住他,深情的告白隨著酒精味麻痺了他的感官,放任年下的男孩將手伸進衣內,他很開心,因為自己成功守住了剛醬的心,剛醬哪都不會去。就像HIRO要他做的那樣。
隔天因為NAOKI有戲約,他獨自去了HIRO辦公室做定期匯報,HIRO詢問起團員的近況,問到剛醬時,他總算可以充滿信心的說:沒問題的,剛醬深愛著三代目。
HIRO看著他,不知為何突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解開了他的圍巾,有些粗糙的指腹碰觸了他昨晚被留下的吻痕。
他忽然全身一顫,熱度從雙頰竄至耳根,男人沒有說話,溫柔的將他拉入懷中,即使離開舞台多年,男人的胸膛依舊結實寬闊,讓他忍不住想要依賴,有種回到20幾歲的錯覺。
"我勉強你了,對不起。"
HIRO說,但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道歉。
"沒這回事,是HIROさん給了我們未來,我覺得自己什麼都做得到。"
那天,HIRO對他說,試著去做三代目以外的事吧。
他答應了,連續好幾晚在深夜翻來覆去,不明白自己該往哪去。
"我想試著往服裝界走走看,畢竟一直都很有興趣..."
面對他的怯懦,HIRO說,創立你自己的品牌吧,你做得到。
於是他創立了SEVEN STUDIO。
他嘴上說著"就算失敗也能從中學習到未來邁向成功的條件"這種漂亮話,心裡卻沒想過自己能接受失敗,因為不能失敗,他不能給HIROさん丟臉。
在敲定與GU的聯名時,HIRO摸了摸他的頭,明明自己都是30多歲的人了,在HIRO面前卻好像永遠是個孩子,那讓他感到安心。
他好像永遠不會老。
可他終究不是彼得潘,沒有能力將心愛的人帶去夢幻島。
無法將深愛的人們藏在時間到不了的島嶼,只能看著大家逐漸老去。
MATSUさん
MAKIDAIさん
ATUSHIさん
KENCHIさん
啓司さん
看著他們一個個退出聚光燈下,壓垮他的或許是SECOND宣布停止活動的那天,他拒絕接聽任何電話、拒絕打開電視,拒絕接受現實。
將酒精灌入身體,感受知覺漸漸的遠離,就算酒從嘴角溢出沾濕了頭髮和衣服也無所謂,直到門鈴響起,他拎著酒瓶站在玄關,聽見門外傳來HIRO的聲音,那太奇怪了,以至於以為自己在作夢。
他就不該開門,臉龐都是反覆凝固的淚痕,衣服還散發著酒味。
可他真的以為在作夢,直到看見HIRO進門後看著自己的那個眼神,刺骨的寒意讓他無法欺騙自己這只是夢。
HIRO抓著呆愣在原地的他往屋內走,找到了他的臥室,替他拿了套乾淨衣物。
男人不發一語,而他努力在換褲子時不要跌倒,這時候跌倒只會讓自己看起來更可憐,他應該是要能替HIRO分擔壓力的人,現在竟反過來被擔心,自責與懊惱加深了原本就快讓他窒息的負面情緒,他說不出半句話,HIRO也沒說話,只是拿毛巾將他的臉跟脖子擦乾淨。他躺在床上,HIRO替他蓋上被子,在床沿坐了下來。
HIRO還是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看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他身旁。
看著房間昏黃的燈光照在男人身上,還是那麼挺拔堅毅的身影,還有令他眷戀的黑色西裝,他忍不住伸手扯了扯男人撐在床上的袖口,呼喚對方的聲音又軟又虛弱,讓他不甘心的咬了咬嘴唇。
「放心...今晚我會在這裡陪你,睡吧,等你醒來之後,我還是會在這裡。」
HIRO沉厚的聲音刺穿他拼命壓抑的防線,眼淚不斷的溢出,胸口抽蓄到快喘不過氣,他緊抓著那人的袖口,不自覺的蜷縮起來,這不是他想呈現的,可既然再也藏不住,也就沒有藏的必要了。
「HIROさん...」
NAOTO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哭了起來。
「HIROさん...HIROさん...」
他哭喊著男人的名字,斷斷續續的喊著連自己都聽不清的話,因為止不住的抽蓄而難受的大口喘氣。男人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地回握住他的手。
他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啟司,那些人並沒有從他的生活中消失,寂寞的時候,Mandy跟亞嵐也會陪他胡鬧,內心的空虛卻怎麼都填不滿。他的心被留在舞台上,不斷奔跑著,想找回那段最寶貴的時光,他朝著聚光燈跑去,跑向那些前輩身邊,跑到了頭,卻發現只剩自己。
就算自己看起來再年輕都沒有用,他騙不了時間,只騙了自己。
悲傷彷彿永無止盡,他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的眼眶可以湧出這麼多的淚水。
剎那間好似另一個十年,他可以在東京巨蛋連跳三天的舞,此刻卻精疲力竭。腦袋因為缺氧而隱隱作痛,隨著崩潰逐漸緩和,他開始感到害怕,因為HIRO對自己釋出關心就肆無忌憚地哭訴,這副沒用的模樣像什麼樣?
他小心翼翼地想偷瞄對方的表情,卻先看到足以讓他瞬間酒醒的景象。
男人的褲襠不自然的隆起,HIRO勃起了。
「HIROさん...」
NAOTO震驚的抬頭看向HIRO,對方的表現與其說是窘迫,更像是對此感到困擾。
「HIROさん...會想要嗎?」
「⋯只是有點累了,睡覺吧。」
「HIROさん,你會想要我嗎?」
「NAOTO...」
HIRO用著拒絕的語氣輕輕抽回自己的手,NAOTO卻突然從床上爬起身,跪在他的身前。
「對不起,請不要走。」
NAOTO帶著哭腔的聲音,HIRO很久沒聽到了。那隻抓著他褲管的手小心翼翼,因害怕而顫抖,力度卻大的像溺水者,HIRO想或許對方真的溺水了也不一定,陷入恐慌的深潭喘不過氣,竟然低聲下氣地跪在地上。
有什麼像那隻手一樣抓住了HIRO的心神,他不是個會因為別人示弱而心軟的人,可當NAOTO伸手解開他的皮帶,將頭埋進他的腿間,他什麼都沒說。
---
NOATO閉上的眼角邊還殘留著淚痕,雙手輕輕的扶在HIRO的腿中間,側頭一心一意的想含的更深,兩片包覆住HIRO陰莖的薄唇泛著情色的水光,那張嘴慢慢地退開,他看著NAOTO伸出舌頭,舌尖描繪著冠狀溝的邊緣,舌面仍緊貼著被舔濕而光滑脹大的前端。HIRO的呼吸變的粗重,因快感而抽動的慾望完全暴露在對方唇邊,再次被那張嘴吞下。
濕熱的口腔包覆著,舌頭在裡面靈活的打轉,柔軟的舌面每一次滑動都完全貼合他的勃起,NAOTO輕輕的晃著頭部,隨著磨人的纏繞開始吞吐,HIRO意識到自己開始配合起對方的動作擺跨,他托住NAOTO的頭開始挺動,深入時NAOTO發出難受的呻吟,痛苦的皺起眉頭;抽離時又發出留戀的嗚咽,伸出嘴外的舌頭艷紅而水潤,唾液滴在地上,溢出嘴邊,張著嘴急切地配合他再次進入,好像他是世界上唯一的溫度。
NAOTO抓著HIRO的手腕,年長的人用力托著他的臉,挺進他的嘴裡,發出充滿情慾的聲音,他沒有張開眼睛,再次張大嘴,感受HIRO凝視著自己屈服於他身前的模樣,含住前端吸吮,張嘴完全的深入,退出時伸著舌頭繞著對方堅硬的性器打轉,HIRO的陰莖抽動著射在他嘴裡,還有一些濺到臉上,NAOTO在他面前將精液嚥下喉嚨。
「HIROさん...」
吞下精液的聲音有些模糊,HIRO彎下腰去抱住NAOTO。
他知道兩人沉浸在需要與被需要之間, NAOTO的嘴是細長的,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看了無數年早習以為常,可那張嘴含住他的景象,那個人心碎著、焦急著想替他口交的畫面,他終究沒忍住。
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無法回頭的事情,可他究竟今天是為何而來?
為什麼會敲響NAOTO家的大門?
只是因為察覺到了對方的不安,一直以來都像家人一樣,所以他放不下,原本只是這樣。
NAOTO的臉上還殘留著他的體液,靠在他懷中睡著了。HIRO無法入睡,此時此刻,興奮感遠高於罪惡,他感受到一種源於未知的恐懼。
懷中NAOTO像個男孩似的睡容,HIRO不知道自己劇烈的心跳是基於興奮,還是害怕。
究竟是自己趁虛而入了,或是...
自己才是那個送上門來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