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大树，一名成人用品公司的销售，在堂堂获得了上个月的销冠后，正在迎接工作至今最大的挑战。
“恭喜你啊佐藤，虽然是调职，但到了那边你可就是老大了啊！”佐藤大树的现任老板把职位调动通知递到他的手里，于是佐藤大树低头鞠躬接过调职书，努力不去看这上面写着的「女性商品销售部」，继续听老板说着，“实际上就是升职了，虽然薪水不会马上涨，但是等部门走上正轨你也是元老啦！”
佐藤大树嘴上说着“谢谢谢谢”，肩膀上被人拍了拍，差点把心里想的“这么好的事怎么不找别人”说出口。身边的同事门也都来向他祝贺，有的是说今晚一定要好好喝一顿散伙酒，有的是祝他在新的部门大展身手，连那个前销冠都假惺惺地过来说“真是羡慕啊！我也想要升职的机会呢！”
羡慕个鬼啦？这可怎么办啊！一样是营销，成人玩具的男用商品和女用商品完全不同啊？！他堂堂佐藤大树，一个男的，一个一生中没有任何一秒怀疑过自己性别的男的，要去给女性成人玩具做销售？这到底是哪里来的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何况佐藤大树心知肚明，自己的销量也不来自于正道——和其他销售相比，自己人脉少得可怜，也没和什么大规模企业产生合作关系，说服几个位置偏僻的成人用品小店采购公司商品已经几乎到达极限。就这点销量完全不足以和其他人——特别是家族企业就是做成人影视行业的那个前销冠同事抗衡。
佐藤大树从默默无闻的销售做到了销冠的秘诀只有一个：走在时代前沿，开启直播带货新时代！
当然了，不可能是正经直播，是色情直播。
和他那些整天坐在办公室打电话的同事不同，佐藤大树是天生的行动派。虽然这份工作很忙，但学生时代就是打三四份工一直过来的佐藤大树根本不觉得这点工作量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么在跑业务的间隙去健身房练上一会儿，要么在家看电视时也做着俯卧撑，尽管只是个普通销售，他的身体可一点也不瘦弱，反倒处处都有精致的肌肉。
这具肉体本来也不该有什么特别的用武之地，可就是有那么一天，佐藤大树当时大概是有点醉了，明明只是想随便点开一个女主播的直播当配菜，却不知怎么的点进了一个男主播的直播间。屏幕上的男主播没露脸，镜头就是对着胸口到下体，直播内容也只是用飞机杯撸动而已。佐藤大树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第一反应是那是对手公司的飞机杯，第二反应是这男的也太瘦了，都快能看见肋骨了，一点美感也没有。
借着酒劲，佐藤大树从包里找出了自己正在推销的公司的新一季主打飞机杯，又从抽屉里翻出了润滑油。润滑油涂在手上来回撸动了几下，年轻的阴茎很快就半勃了起来。说来好笑，佐藤大树其实没怎么用过自己公司的产品，飞机杯的陌生感让他觉得怪异却又兴奋。
啊……好像更硬了。
或许是因为手机页面停留在直播网站，佐藤大树在“热门视频”和“开始直播”中点击了后者。其实根本就没有准备过要直播，什么设备也没有——光线很昏暗，镜头也不稳定，佐藤大树只是用右手举着手机对准自己的下体，左手摁下了飞机杯的按钮。
糟糕……好像比想象中更爽。佐藤大树仗着没几个观众，而飞机杯震动的声音很大，决定自己先爽一发。和自己用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震动再震动，啊，不小心又碰到了按钮速度一下变快。“啊——！”佐藤大树被刺激地叫出了声，一下泻在了还没停止震动的飞机杯里。
「主播好快喔」「第一次用吗？」「声音蛮可爱的」
佐藤大树长按关掉飞机杯，看到直播间飞过的弹幕，还有零零散散的两笔小额打赏。开始觉得自己做的事荒唐，佐藤大树想关掉直播的时候，却又突然意识对似乎是个拓展自己销售范围的好机会。
清了清嗓子，他说，“是因为我们公司的飞机杯刺激到位。”
「主播是卖飞机杯的？」「除非主播再来一次，不然完全不可信喔」「怪不得设备那么不专业」
计划改变！再来就再来！佐藤大树说着“那你别离开，再给你看一遍”，在自己的阴茎上又涂了点润滑油，又用手撸了几下，却好像还在不应期，还硬不起来。
「散咯散咯，主播就是菜」飞过的弹幕让佐藤大树一下燃起了胜负心，虽然心里根本没底，嘴却比脑子快地说出了“产品的低挡位就是为了这种情况而存在的”，硬是把自己软趴趴的东西塞进了飞机杯里开到了最低档位。
「哈哈，我看主播嘴比鸡巴硬」
前十秒钟确实有种不适的感觉。佐藤大树不是处男，但不应期可不会因为有过经验而缩短。幸好涂抹的润滑油还算是足够，温和的震动并不让人太过难受。慢慢地，佐藤大树感觉下体开始慢慢涌出暖流，随着飞机杯的震动快感涌现了出来。刚刚从不应期恢复的时候很敏感，佐藤大树想要表现地舒服些，任由“嘶”“哈”这些音节从嘴里流出……好像也因此变得更加舒服了。
「又起来了哟」「主播好体力」「该调高档了吧？」
刚才是突然调到高档，这次是自己主动调的，应该不会再突然高潮了吧？佐藤大树一边迷迷糊糊地思考着，一边按了下按钮。更高强度的震动让他身体颤抖了一下，手机也晃了晃，差点没有拿住，不过好在忍住没马上高潮。
但是好舒服啊……佐藤大树想，感觉快感随着震动在脑子里来回摆动，摇摇晃晃像水一样……啊！要洒出来了！
「主播再高一档试试呢？」
佐藤大树没有在思考了，只是顺着弹幕又摁了下玩具，突然从均匀的震动变得忽快忽慢了起来。“不……啊……不！”换到新档位短短两秒钟，佐藤大树又在直播的镜头前射了在了飞机杯里。
完全不行了，佐藤大树都没记得关掉直播，只是失神地在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拿下飞机杯，给自己清理干净。再拿起手机的时候，直播间的人因为没有镜头已经散了，佐藤大树松了口气。
然后他看见了最后一条弹幕说「真不错，我也好想买来试试」。
佐藤大树想，应该在直播间贴上公司产品链接的。当然，还是要贴计入自己销量的链接！
到头来还是要进行销售资源的交接，佐藤大树又交不出直播间，只好支支吾吾地交了几个成人用品店老板的联系方式。接手的同事说“看来你是要把大客户带走啊……明明连卖的东西性质都变了，别那么小气啊？”佐藤大树含糊地说在新的部门也能用上、怎么用上你就别管了。
和现在销售部的同事喝完最后一顿酒，佐藤大树还觉得有些恋恋不舍，甚至想去找老板说不调职了就留在现在的岗位比较好——可是公司整体调职根本不是老板一人决定的事情佐藤大树也是心知肚明，开玩笑另说，真要是人真的开口说要留下，恐怕谁也接受不了。佐藤大树觉得自己身体有些发热，开始懊恼刚才不该喝下最后那一杯酒，感觉醉得有些过头了。
从大概两个月前第一次直播后，这样有点醉了的日子里，佐藤大树通常会开突击直播。当然他也会开那种提前预告的直播，比如说为了卖新品，或者是冲一下销量的时候，他都会好好开着灯调整好摄像头，在直播间认真贴好商品链接和详细介绍，然后进行正儿八经的全套流程色情直播。倒也不是公事公办，射精的时候总是爽的，但似乎直播间有不少观众还是喜欢他这样日常随性来的直播，甚至也会去找商品链接支持他。
不过之后都不会需要进行突击直播了吧，连正经卖货直播都不需要了，佐藤大树想到这里竟觉得有点伤感。虽然直播时间算不上长，可他的观众们实实在在给他花了钱，他也好好用身体回馈了观众，如此健康长久的互惠关系却被一纸调职打破，佐藤大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真的不用开直播了，手却还是下意识地点开了自己的直播间，又从抽屉里随便掏出了一个还没丢掉的飞机杯。点下开始直播前还是犹豫了，佐藤大树料想到自己无法在高潮后对着观众说出“所以呢，因为我调职了，所以这就是最后一次了”这样的话，不如索性就别开始吧——色情直播每天来来去去这么多，他的直播间也算不上特殊到会被人挂记的一个。
话是这么说……过去两个月里身体建立起了醉酒——直播——射精的反射体系，佐藤大树今天不打算直播了，却也还是觉得身体深处在躁动着。就算不直播，也完全可以跳到射精这一步的吧？佐藤大树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倒下润滑油，上下抹匀在自己的阴茎上。今天他的性器好像比平时更为兴奋，才上好润滑油就变得硬挺了起来。
平时的话……完全可以开播了呢。佐藤大树用手指刺激了一下自己的铃口，身体不受控制地震颤了一下，他又觉得有点爽，又觉得自己不该因此而爽。
算了，还是找点配菜来爽一下好了，毕竟以后也不会有源源不断的新品要试了。但也奇怪，在那么多直播和录像中，佐藤大树偏偏点开了自己几天前的最后一次直播录像，而录像的标题是“新品试用”——没错，是正经的商品介绍宣传。
佐藤大树把手里的的飞机杯开到最低档的同时开始观看自己的视频。他还是第一次在观众视角看自己的视频，意外地觉得商品介绍里的他自己还挺正经的。视频里的他从桌子的一角拿起了公司的新一季王牌商品，从盒子里拆了出来，给大家展示了大小和形状。当然了，产品的优势也要好好介绍——比上一代又多了几种震动模式，软件里的预设又增加了，还可以用软件设定出分段不同的震动，等等等等。
「看起来还挺不错呢」「主播快点试用吧」「就是就是，等不及看主播玩新杯子了」
直播时的弹幕如实地呈现在屏幕上，现实中的佐藤大树啧了一声嫌观众猴急，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把飞机杯的档位又调高了些。
试用前先得调整机位，挪开展示产品的桌子只留下椅子，把自己脖子以下暴露在镜头中。把裤子褪到膝盖处的时候阴茎并非勃起状态，佐藤大树看着视频里的自己竟然也觉得有些害臊。润滑油当然有准备，用手撸几下阴茎稍微站起来了，佐藤大树听到自己处理过后的声音说“接下来就要进行试用了”，随后熟练地把飞机杯套到自己的性器上，还不忘说“这次的杯子入口处也专门做了收缩设计，进入方便后续也舒服。”此时的声音听起来还从容不迫的。
第一个档位的震动在佐藤大树经历了两个月飞机杯直播后已经变得稀松平常，为了展示新功能，视频里的他还故意松开了双手展示飞机杯震动状态下还能吸附在性器上。飞过了好几条称赞的弹幕，佐藤大树有点不耐烦地往前跳了半分钟。
震动的频率明显比刚才快了，为了介绍产品佩戴的麦克风此时诚实地收录下了随着震动起伏的呼吸声。弹幕说「快去了？」视频里的人的喘着气说“还没有”，弹幕又说「很爽吧？」「你一直喜欢这个强度」视频里的人回答说“当……那是当然爽”，然后“哈……哈”地喘上两口之后又继续说，“毕竟是……新研发的王牌产品”。
自己比想象中还要色情，佐藤大树稍稍屏住了呼吸，体会着现实中飞机杯的震动——果然和新款的还是有些不同之处。
「还有更高档吧？」「主播别光顾着自己爽了，要好好展示产品」
回忆突然涌现，正在看录像的佐藤大树完全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下子脸变得通红，可想要点击暂停的手已经来不及了——视频里的人说“那就换更高档位了喔”，然后随着按下按钮一声突然爆发出“啊！”的惊叫。大腿根部止不住的颤抖，反射性拿开的飞机杯里往外流出精液和润滑液的混合物，佐藤大树看到自己有点失神的表情被镜头记录地一清二楚，嘟囔了一句“妈的……”。
把手上的视频往回倒三十秒，另一只手放在飞机杯的按钮上。佐藤大树闭上眼睛，听着视频里的声音说“那就换到更高档位了喔”的同时屏住呼吸把自己手里的飞机杯连续调大了两个档位，手机里的叫声好像比刚刚听到色的大声——啊！
现实里只要闭上眼睛所有感官体验都会放大，就连可以预测到的震动也会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刺激。就该是在这一瞬间，佐藤大树身体深处的快感喷涌而出。
我在干什么啊……看着飞机杯里的精液佐藤大树忍不住思索，自己把自己当配菜究竟能不能算得上一种道德的行为。要不然辞职做全职色情主播算了……佐藤大树睡着前这样想。
但清晨的闹钟还是在平时的时间响起，换了部门的佐藤大树顺着人流走进了一辆并不停自己要去的楼层的电梯，反应过来时候电梯已经走到了高层。尴尬地出了电梯摁了正确的楼层，上班高峰时间点每个出电梯的人都要看他一眼——幸好不是来了原部门的楼层，不然每个从电梯出来的人都要和他打招呼，就更尴尬了。
新楼层的这一半还没有别人，佐藤大树找到印着自己名字的纸箱，确认了自己的座位。看样子新部门恐怕人手不足，销售部除了自己以外还没别人的样子，倒是隔壁的开发部有个纸箱。佐藤大树眯起了眼睛，看到纸箱上的贴纸写着“山本世界”，佐藤大树还没想起来自己究竟在哪看过这名字，就听到身后的人说“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佐藤大树习惯性侧身，后面的人跨了一大步进了屋子，走到了那张属于山本世界的桌子前，把纸箱里的东西一样样拿出来，整理好。佐藤大树的目光没移开，甚至他也没觉着尴尬，直到山本世界回过头来和他四目相对。
“啊，你好”，佐藤大树慌慌张张地想掏出名片，然后才意识到刚换了部门还没新的名片，只好伸出自己的手邀请对方握手，“我是这边女性用品营销部门的佐藤大树。”
“开发部，山本世界。”好像全是已知信息。
佐藤大树这时候想起来了，山本世界本来也是男性用品开发部的王牌——当然仅限开发这件事。佐藤大树之前和开发部合作并不密切，只会去听听新品内部发表会，开发部也从不派山本世界做演讲。佐藤大树记不起他的脸，只记得他偶尔会在别人回答不了问题的时候，在坐席中直接接过话筒回答问题。在其他时候，佐藤大树偶尔会听去和开发部开会的同事说山本世界就是个阴暗的人，刀枪不入，想让他改什么都不行。佐藤大树附和过同事的抱怨，却没记得什么关于山本世界的事情。
“合作愉快？”握手的时间比佐藤大树想象中要长，对方却还没有松手。佐藤大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没能成功。
“当然了，佐藤先生。”山本世界说，“毕竟你是销售部的奇才。”
“你知道我？”佐藤大树并不觉得自己那么出名。
“当然了。”山本世界弯下腰凑到了佐藤大树的耳边，“毕竟你晚上在做那个吧？”
“……那个？”
山本世界压低了声音：“你在做色情主播卖我们的产品吧？”
佐藤大树没想到过这件事会被拆穿，脸一下就红了起来，“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是我？！”
手被从握手的姿势往外翻了一点，对方的另一只手的手指爬到自己小臂上的一颗痣上——“就是这个。”
“哈？”难以置信，怎么会有人注意到这种地方？“你是变态吧？”佐藤大树忍不住脱口而出。他突然想起同事间的传闻说山本世界从来都是用自己的身体测试产品，一晚上为了找到最佳设计有时会测试好几十种不同的模式，所以白天上班的时候才会那么阴沉。佐藤大树以前没把这话当真，可此刻他竟然可悲地开始有一丝相信这条传言。毕竟，现实中的这人，好像比传闻中的更可怕。
“所以说，佐藤大树先生”，佐藤大树从山本世界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从嘴角露出的笑容，“今后合作愉快。”
佐藤大树不可能想到山本世界根本不是因为痣才认出是他，也不可能想到山本世界此刻只是觉得脸红到脖子和耳朵的自己很可爱。
山本世界不是故意发现佐藤大树在做色情主播的，他只是完全偶然地在常用网站的首页看到了自己公司自己开发的产品名字为标题的直播，觉得新奇就点进去看，没想到竟然真的是在作产品的介绍。山本世界原本觉得都是些自己知道的事情，准备退出，没想到其他弹幕催促着快点开始“促销活动”，又点起了山本世界的好奇心。
“好啦好啦，这就开始促销活动了——”山本世界看到主播把桌子拖到一边，把椅子拉到距离镜头更近的地方，把刚才的玩具长按和遥控配了对放到椅子上，又从镜头外取来一幅手铐——“是你们说要看束缚的哦，不要过一会儿没有人买！”
直播间的右下角弹出了赞助的选项，可以选择花钱控制玩具，最低控制十秒钟，最高档位是通过直播间购买同款，可以控制一分钟玩具。山本世界一边怀疑着这个链接是不是真的有用，一边看着镜头里的人脱下裤子把自己撸硬起来套上飞机杯，又用手铐把自己的双手固定在了背后，挣了挣给镜头前的人看。
“可以开始了喔——啊！”
话音还没落地就金币的音效从视频里传出，实时状态显示飞机杯的强度一下被调到了最大。山本世界心想怪不得一下就叫出声了呢，最大强度哪是一般人随随便便能承受的强度啊，何况这才刚开始。
飞机杯的震动十秒后就停止了，机械噪音中止之后主播的喘息声格外清晰。屏幕里的人看起来不算躁动，只是阴茎比刚才似乎又硬了些。山本世界听到主播压低声音发出的说不清是撒娇还是威胁的“喂……”，轮不到他担心控制时间又加长了。这次的金主买了半分钟，把飞机杯的震动从最低一点点拉到最高，又来回在中高之间跳动着。喘息声变得比刚才更大了，叫声好像被主播努力吃进了嘴里——就算不露脸，山本世界也听得出这人比刚才兴奋了，饶有兴致地看着屏幕里被缚住双手的人扭了一点点腰。倒计时归零的时候又有人及时买下了另一段时间，故意把飞机杯拉回了低档。前几秒钟的时候主播确实好像身体放松了下来，可又过几秒之后大概是觉得不够了，动不了手只能夹了夹大腿，好像这样能更刺激到自己似的。
山本世界没能忍住想“简直像女孩子一样”，明明对方的那根东西就在自己面前，而且还用着男性用的情趣玩具，可他还是忍不住这么想。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下半身，果然是硬了起来。
玩具销量从0跳到了3，接下来的这位观众花钱买了足足三分钟的时间。山本世界想，要是有技巧的话三分钟足够让他射了，也不知道后面还怎么卖货。看着右下角的控制界面在强度中来回摇摆，主播的叫声越来越破碎，山本世界用手握住自己的阴茎也上下撸了起来。他其实很久没有用手了，毕竟是研发飞机杯的，所有从自己身上汲取快感的时间几乎都交给了工作，甚至都分不清每次射精是自己的还是公司的，今天总算肯定是为了自己。
倒数时间还有十五秒，主播“唔——不、不行——太舒服了、啊、不行——”从视频里传出来，山本世界直觉他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看着视频加重了自己手里的力道，可没想到主播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还硬生生忍住了。商品的销量又涨了上去，肯定又是有人买了主播的时间。这人一能控制玩具就把玩具关掉了，山本世界听到了主播说“可恶——啊——”。这位观众又想要什么呢，不打开玩具的话不可能让他高潮吧？或者说，这个观众就是不想让他高潮？玩具被开到了最高档，才五秒钟，主播就喊着“不行了——”，可才刚刚说出口玩具又被关掉了。“唔——”主播躁动地扭着腰，山本世界感觉到自己也跟着更加兴奋了一点。这位观众的时间还剩五秒，自然不可能让佐藤大树安然度过，在最后三秒钟的时候一下把关着的玩具开到了最高档，故意激出了主播“啊！”的叫声。
下一位观众不是打算手软的家伙，他就让玩具维持在最高档，所以主播说着的“好爽”慢慢变成了“唔、太、太过了”“啊——这样会去的！”直到变成“不、要、要射了”“求求……唔”，可这人好像怎么也不肯退让。就再过了一下，主播用比刚才虚弱点的声音说“射了、拜托……已经射了，不要再……”，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难听见，甚至沾上了一点哭腔，可花了钱的观众一点也没打算调整玩具的样子，“不……拜托……啊……”在这次时间来到倒数的时候，山本世界看到主播的身体有点颤抖着，但他没有自己解开手铐去拿下飞机杯，也没有关掉直播或者是购买链接，好像在诱惑观众进一步刺激他，看他还能被玩成什么样子似的。
山本世界当然激情下单了。本来他也就是通过内网订单号查出来，自己的订单最后算到了佐藤大树的销量里，才确认那个主播就是佐藤大树的。
轮到山本世界的时候佐藤大树已经又射了一次。这时的佐藤大树已经没法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了，可因为手被困在了椅背后面，他也很难把自己缩起来，所以只是把腿收起来，可又因为抬着腰的动作好像把性器顶到了更明显能看到的地方。山本世界一边用手上下摩擦自己的性器，一边用着手机上的控制器从中档慢慢控制到高档，再一下退回中档。主播的喘息声就是山本世界最好的配菜，随着他的喘息越来越重，山本世界在一次退回中档后又一下把玩具推到了高档，再维持在高档几秒钟，主播就又叫着射在了飞机杯里。
山本世界其实并不知道屏幕那边的人是不是真的因为爽到射出来，还是只是不得不射了，可山本世界知道伴随着自己射出的浓稠精液的是他过去几个月甚至几年里最舒服的高潮体验——比用他研发的飞机杯要爽。
女性商品部门第一次会议在这一天的下午举行。参与者只有佐藤大树和山本世界，以及他们的大老板黑泽良平。在之前的不满，黑泽良平是佐藤大树的老板的老板的老板，所以佐藤大树从没和他说过话，再加上他又长了张很有气势的脸，佐藤大树还以为他是个不太好说话的人，可事实上好像意外地是个温和又明理的人。
“开发男性玩具的经验恐怕不容易转移到开发女性玩具这边……”山本世界在会议上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喔？你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我们开发男用商品的品类非常单一，主要就是飞机杯，当然也因此大获成功，这一方面是几乎是要占领这一种玩具的市场的大半份额，当然是好事。”山本世界顿了顿，佐藤大树有预感这里要有个转折，“但另一方面，我们公司的名字也和男性玩具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恐怕女性看到公司名字就不会继续看接下来的详情了，毕竟先入为主就会觉得是开发男性玩具的公司随便做做的女性用品。”
意外地觉得是非常令人信服的理由，佐藤大树开始频频点头。
山本世界继续说，“除此之外，女性用品比男性用品的形态多很多，除了外部刺激以外，纳入式的玩具也值得考虑。即便是类似男性用的震动为主的设备，也要考虑到女性的生理结构中更多更密集的神经，应该要考虑更细致的震动模式和分类，以及比男性用品更亲肤的材料……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佐藤大树看到黑泽良平也在点头表达认可，点头点得更勤了，心想山本世界真是个好同事。
“你有什么建议呢？”黑泽良平问。
“首先，我觉得要专门为女性用品专门注册品牌，最好名字也不要和男性线有什么关系。”山本世界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出了想法，“其次，技术力或许并非是成功的关键，关键可能在于如何包装我们的商品，物理的包装很重要，宣传上的包装也很重要，不过——这就不是我的长处了。”
佐藤大树一边点头一边猛地意识到宣传包装应该是自己提出想法的相关话题。“咳，我我觉得山本先生说得很有道理”，佐藤大树的大脑飞速运转，“我们要出售的是一种幻想，一种关于愉悦的性体验的幻想，这不仅需要优秀的产品，也需要系统性的设定。”
佐藤大树和黑泽良平对上目光，看到黑泽良平微笑着点头，说选了你们两个人来开展新部门业务真是选对了。
探讨会定暂在第二天，佐藤大树满口答应下来，结果直到晚上八点还在对着电脑上一片空白的方案一筹莫展。他之前稍稍搜索过女性用品，有些大致的印象，但没想到今天认真收集起资料来却像是跳进了兔子洞似的，各种不同的模式层出不穷，让佐藤大树一个头两个大。隔壁开发部的灯也一直亮到现在，里面的人走出来时关上了灯，好像原本是要直接去电梯的，却绕了回来到了佐藤大树身边。
“还不下班？”
“好像还完全没有头绪……不知道明天开会怎么办。”
“好吧，我可是打算先回家再说了”，山本世界举起手好像要说再见，不过又放了下来，“不过你想和我一起去调研吗，我也还没决定好要做什么产品，或许我们一块效率更高。”
虽然佐藤大树及时想起来有关山本世界变态研发方法的传言，却没能果断地拒绝山本世界。一是念在新部门有个一起努力的人不容易，二是决定有研发参考更容易想出宣传方案，反正当下的佐藤大树就是决定这会是个明智的选择。
至于这个明智的选择怎么会带着他来到情人旅馆又是另一回事了。佐藤大树问“不是调研吗”，山本世界答“这不就是我们这个工作的最佳调研场所吗？”好吧，佐藤大树无法反驳。
山本世界熟练地翻开房间里的用品目录，在平板上下单了几个玩具；而佐藤大树，这个上次来情人旅馆已经是好多年前的家伙，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大床上，指着天花板里映出的自己说“哇，天花板上也有镜子呢！”
玩具配送很快，山本世界接过玩具之后抱到床上，一个个打开简单的包装盒。
“这些都是……研究对象？”
“没错！今天这些都是纳入式的玩具，让我们好好一探究竟！”山本世界撸起袖子，好像真的要大干一场似的。
佐藤大树发现自己想象力还是太匮乏了，即便是在查询了一天之后，他还是被繁多的种类迷惑。山本世界拿的玩具小到指节大的小号跳蛋，大到比佐藤大树自己下面那根更宏伟的仿真肉棒，有长有短，有光滑的有花纹的，也有内外兼修的，和故意设计成奇怪形状的。按照不同类别一样样摆开，最后那一件被山本世界捏在手里玩了两下，摆到了一边。
“这个有什么特别的吗？”佐藤大树盯着那个和别的形状不太一样的玩具问山本世界。
“这个嘛”，山本世界顿了顿，看佐藤大树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样子继续说，“因为这个是男用的玩具啊。”
“啊？”佐藤大树盯着那个T字型的物件陷入思考，然后才意识到自己公司的拳头产品也只能代表所有男用产品的一部分罢了。“这个是……后面？”
山本世界点了点头说“当然了”，又说“嘛，只是为了对比研究而已”。
“喔……”
山本世界倒是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开始上手测试每一个玩具。跳蛋的话要用手确认每一档的强度，还要试试不同大小之间的强度差别；不会震动的玩具要记下触感和材质，山本世界还会把大小记录在案。还没过半小时，山本世界的笔记本上已经记满了大大小小的特点。
佐藤大树其实没搞懂山本世界在干什么，过了没几分钟就对他复杂的测试过程失去了兴趣，反而探索起了这间为了做爱而设计的房间。大床比两个人需要的大小大得多，佐藤大树想不知道要多浓稠才需要这么大的床，在山本世界把玩具摆开占了半边之后也还有足够地方让佐藤大树翻滚；床头柜上放着润滑油和避孕套，比外面价格好像要贵些，但也算不上离谱；抽屉里装着的是手铐、麻绳和羽毛，佐藤大树可以想象出每一样东西在色情影片中的应用场景，但又觉得这些道具看起来疏于保养；衣柜里挂着一些主题服饰，种类算不上多，就是护士老师学生这一类，只是布料少到佐藤大树不知道是不是用挂这个动词还算合适。
转了一整圈回到山本世界身边，佐藤大树问了一句，“进展如何？”
“大概有点眉目了”，山本世界用红色的笔在刚才的笔记上稍微圈圈画画了几下，转过头来跟佐藤大树说，“你那边呢？”
“啊……”佐藤大树才发现自己根本完全没有思考一点工作的内容，只是在情人旅馆的房间里乱看而已，“还需要一些……灵感吧？”
山本世界用佐藤大树也能注意到的幅度撇了撇嘴，“什么嘛，还以为你那样是在好好调查呢，没想到只是在偷懒。”
“我可没有！”佐藤大树忍不住反驳，“不是说了幻想是关键嘛！我是在思考什么样的幻想是客户最需要的！”虽然没什么底气，但佐藤大树决定用气势掩盖自己的不确定。
“是嘛？总之我先说说我想做的东西吧。”山本世界坐到床上，然后指了指床另一边的地方让佐藤大树坐下，佐藤大树也就乖乖照做了。山本世界拿起了一个跳蛋和一个按摩棒开始介绍自己的想法——公司第一次开始做女性用品不需要做太复杂的东西，但震动技术在飞机被的应用已经很完美了，只要进行进一步调试就可以应用到跳蛋或者按摩棒上。小一号的跳蛋可以宣传内外兼修，适合新手玩家需求；而大一号的按摩棒也并不算大，可以宣传给了解自身喜好的中级玩家；至于更进一步的产品，或者只外用的产品，可以留到之后再继续进行研发，这样研发周期也不会太长。
佐藤大树很少直接和技术部进行交涉，听山本世界的介绍听得一愣一愣的只会傻愣愣点头，直到山本世界说完了还在附和“哇，好厉害……”被山本世界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说：“宣传还要靠你呢。”
对哦——佐藤大树意识到自己也是这个产品走向市场中的一环，该为了这个产品努力了——可是要怎么办才好呢？
山本世界已经在一边收拾起了玩具，全部装进袋子之后看了看愣在一边的佐藤大树，从袋子里掏出了刚才的男用玩具和一个跳蛋装进另一个小袋子递给他：“如果不知道怎么办的话，可以试试看这些？”
不不不，这不是正确的方式吧？佐藤大树想。
山本世界又强调说：“只是说为了工作，你可以拿回家做为参考，没有说是要给你用的。工作而已。”
佐藤大树心里仍然有点抗拒，可还是伸出了手接过了玩具，“谢谢，我会拿回去参考的。”
山本世界在心里偷偷取笑他那迷茫又不知道怎么拒绝的表情，把玩具递了出去后，觉得佐藤大树应该会度过一个漫长的夜晚。
第二天的会议，佐藤大树是顶着黑眼圈进来的，山本世界要忍住才没有对着对方笑出声。可是佐藤大树拿出的策划案远比山本世界想象中的要精致得多，用户画像分析和销售渠道的解析也做了外行也很容易理解的图表，山本世界以前以为他只是靠色情直播才成为销售部支柱，原来还真的是有点能力的。当然，山本世界也拿出了最好的状态，充分介绍了自己想设计的产品原型和技术上的可行性。从老板的反应来看，似乎对两人的工作成果很是满意。
原以为老板答应的人事调动和新人招聘都会顺利进行，这样需要熬夜工作的日子会很快结束，可是一个月过去了，这层办公室里还是只有佐藤大树和山本世界两个人，不论是调动还是招聘都连个影子都没有。但也正因如此，两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比早开始时要更近些了，上班时会打个招呼，午餐总一起出去吃，连加班时也总是一起挑灯夜战。拿出展示方案时对方永远是第一个读者，需要作报告前对方永远是第一个观众。佐藤大树有时会想，如果没有山本世界的话自己可能马上就要辞职离开这个部门了，可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可笑，毕竟没有研发新部门也不可能存在。不过没了销售大概是无所谓的吧？佐藤大树觉得山本世界或许并不在乎是不是有自己这样一个同事，或者，他的同事不是自己也无所谓吧。
这一天临近下班的时候山本世界出外勤归来，神秘兮兮地跑来佐藤大树的办公桌边问他有没有空，佐藤大树没明白，问他需要自己做些什么，是要帮忙看材料吗。没想到山本世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东西，跟佐藤大树说，“我拿到了产品原型哦！”
佐藤大树盯着这个在文件材料上见过无数遍的跳蛋，第一次感觉到二次元的设计稿出现在三次元中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变得具体的跳蛋让他瞪大眼睛：“哇……你是刚刚从工厂拿回来吗？”
“当然了，因为想跟你第一个分享嘛。”山本世界勾起嘴角，他难得露出这样自满的表情，佐藤大树觉得有些新奇。山本世界接着说：“今天想要去测试一下新品吗？”
“算是工作？”
“当然是工作。”
因此两人就这样再一次来到了情人旅馆。和上一次相同的是为了工作，是佐藤大树和山本世界两个人；和上一次不同的是，他们的目的更明确了，甚至已经又有了产品的原型。佐藤大树这一个月几乎都没有在天还亮着的时候走出办公室，在黄昏的街头走在山本世界的身边，在前往情人旅馆的路上，带着轻松愉悦的心情说着工作相关的事情，他竟然有一瞬间有些晃了神，感觉这样的生活也蛮不错的。
虽然佐藤大树在文档中已经看过产品参数无数遍，虽然山本世界已经测试过产品无数次，可当佐藤大树趴在床上看山本世界摆弄那个跳蛋时候仍然觉得很新奇。山本世界手持开关把跳蛋打开，匀速的慢速中速到高速，然后是间歇型的震动模式，越来越短的间隔时间，然后才到连续变化的模式。当跳蛋真的在山本世界手中震起来时，佐藤大树竟然觉得有些脸红。
“这就是所有模式了，怎么样？”山本世界关上了跳蛋向佐藤大树投去询问的目光。
“简直无可挑剔！”佐藤大树甚至伸手给他鼓起了掌。
山本世界笑了起来，问道：“你想要试一试吗？”
佐藤大树听了这话虎躯一震，“怎么试？”
“嘛，怎么试都可以。”山本世界凑到了他的耳边，“我对这个产品可是很有信心的哦！”
佐藤大树被突然逼近的距离吓得咽了口口水，可大概是环境作祟，他竟然觉得这好像是个不错的提案。佐藤大树歪了歪头，说“那就试试吧”，伸出手想接过跳蛋，却被山本世界灵活地躲开了。
“你先躺好。”山本世界说。
回想起来其实没任何道理，可佐藤大树在那时下意识地乖乖照做，在躺好之后被山本世界灵巧的手解开了西装外套，把跳蛋怼在了胸口乳头的位置。
“这里可以吗？”山本世界用咨询的语气问，“我想你应该没用过这里吧？”
“那当然！”佐藤大树回答他，“嘛，我可不觉得这里会舒服就是了，这可是男人的胸。”稍稍停顿了一下，“不过你想试的话……随便你好了。”
下一秒，方才还在空气中震动的跳蛋在佐藤大树的胸前辛勤工作了起来。山本世界只是把跳蛋调到了最低档，也没有用力把跳蛋往乳头上按，隔着一层衬衫让佐藤大树觉得触感算不上明显。
“怎么样？会不舒服吗？”山本世界问他。
“嘛……不知道。不如说，蛮新奇的？”
山本世界微笑着加重了些手里的力道，让跳蛋更直接地刺激到佐藤大树的胸口。连续的震动触感明确，佐藤大树觉得有些痒了起来，想要稍稍挪动身子，没想到山本世界不仅用手跟着他移动，还故意把跳蛋调到了高速。
“不安分了？开始觉得舒服了吗？”山本世界问。
“才、才没有！”佐藤大树努力不把自己胸前穿来的感受归类到有性意味的舒服上，可这话多少显得没有说服力。
“这样啊～”
山本世界笑了笑，手上把跳蛋转到了快慢循环模式。在刚才的刺激下，佐藤大树的乳头是变得更敏感了，对渐强渐弱的刺激也起了反应，甚至胸口顺着跳蛋的震动在上下起伏。山本世界不打算告诉佐藤大树他的乳头已经挺立起来，隔着衬衫也完全能看到，像是要诱惑着人下手。至于佐藤大树的下半身，性器已经把裤子顶了起来，不用说，肯定是已经兴奋了起来。
下一步，山本世界决定以退为进，把跳蛋从佐藤大树的胸上拿开并关掉了跳蛋。
“诶？”佐藤大树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刚刚山本世界没注意，这时才发现他的脸已经染上了红晕，发出的声音也比平时尖细一些。
“我在想，会不会玩太过了，毕竟只是工作而已。”山本世界摸了摸鼻子。
“啊！不会不会。”佐藤大树赶忙摆手，但好像意识到自己好像在邀请山本世界继续后，脸又变得更红了。“我的意思是，山本世界先生不介意的话，我也不介意继续进行。”
“那我就继续了？”
得到许可的山本世界更加得寸进尺了起来，把跳蛋压到了另一边的乳头上，用高速模式强硬地刺激着，同时又用手蹂躏着佐藤大树刚刚已经被玩过的乳头。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刚才更近了，山本世界没法不感觉到佐藤大树越来越急促的声音，也发现了他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
糟糕……自己好像也硬了。
当然，被欺负的人硬得更厉害。山本世界伸手摩擦了一下佐藤大树的裤裆，身下的人几乎马上就剧烈地颤抖了一下，发出了“呃——”的声音。
山本世界松开了跳蛋，问：“不要继续了？”
“不、不要，感觉……呃、会变得很糟糕……”佐藤大树一边小声喘着气一边说。
“那好吧”，山本世界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把跳蛋递给了佐藤大树，“这个留给你，我先走了，你整理一下自己再回去吧。”
“啊？是，是，好的。”佐藤大树的眼神里有一丝迷惑。
“我结账的时候会再加两小时的，你慢慢来就好。”
山本世界逃似的路就到了现场，过后又觉得自己的慌张根本没来由。测试产品是佐藤大树答应的，自己继续也是他同意过的，至于对着同事硬起来这件事……毕竟他这么色情，山本世界又有什么办法？
可是他之后拿着跳蛋会做些什么呢？会脱了衣服把跳蛋直接抵在胸口吗？会脱下裤子用跳蛋刺激自己的阴茎和龟头来获得高潮吗？会尝试着把跳蛋塞进后穴然后变得一塌糊涂吗？
回到家的山本世界光是想着佐藤大树和跳蛋的游戏就狠狠在卫生间撸了一发，撸完后又多少觉得用同事当作配菜有些愧疚，萎靡不振地趴在桌子上思考人生。
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来自佐藤大树的短信。
「山本先生，抱歉刚刚在你面前失态了。我回去后又想了想，觉得这款跳蛋在技术层面是没有问题的。如果要说有什么能改进的地方，我想如果它做成双头的应该会更好，如果可以分别控制的话可能会更有效。这只是我小小的意见，仅供参考。」
这一刻，山本世界觉得佐藤大树可能真的是个成人用品方面的天才。
佐藤大树的提议被山本世界迅速采纳，此后的设计稿中和按摩棒并列的东西成了双头跳蛋，老板看了设计稿后让佐藤大树重新整理宣传文案，这次的重点来到了解放双手和多重刺激，佐藤大树又加了好几天班才把宣传材料重新定了稿。
山本世界拿着打样的按摩棒和双头跳蛋回来的那天，佐藤大树刚熬过两天夜，完全处在睡眠不足的状态里。于是就算山本世界恳请佐藤大树再测试一下新产品，佐藤大树也拒绝地很果断。
“我不是不想测试，只是真的很需要回家睡觉。”佐藤大树看着面露委屈的山本世界这样说。
“那明天你睡够了可以测试吗？”
“嘛……”佐藤大树想了想，脑子里闪过了上次测试的经历有点想要拒绝，可又觉得是自己提出的新方案应该要负责才对，“好吧，也不是不行，明天再说好了。”
第二天的下班时间，山本世界准时拿着玩具出现在佐藤大树的桌前，邀请他一同去测试。昨天已经答应过的佐藤大树没法拒绝，其实也没打算拒绝，于是两人又照旧一起去情人旅馆开了房。
“为什么是情人旅馆呢？”佐藤大树在走进房间之后发出了疑问。
“因为在这里不管做什么都没有人关心。”山本世界根本想也不想就回答道，“每间房里的人都只关心自己房间里的那点事，甚至只是自己下半身那点事——目的很纯粹。”
他一开始做研究的时候总是在哪都静不下心来，不管是在家还是在公司，在研究调整的时候总觉得有眼睛在看着自己。刚开始去情人旅馆只是因为听人说起那里有很多种不同的玩具，可到了之后却意外发现这是一个自己一个人出入也不显得奇怪的地方。如果房间隔音不好，两边传来此起彼伏的声音，反倒让山本世界觉得没有人关心着自己，能更专注于手头的工作。
至于把佐藤大树带来这里……本来也是差不多的原因，只是因为觉得工作很方便，只是后来才慢慢变得有色情意味。到了现在这个时候，要他说出因为觉得佐藤大树在情人旅馆这件事很诱人，他好像也没法说出口了。
把手头的玩具递给佐藤大树，山本世界看得出他似乎有些紧张，身体缩成小小一团。是因为觉得害羞吗？山本世界觉得他的反应很可爱，想找点话题调剂一下，于是说“说来，你的直播怎么样了？好像很久没播了？”
“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每天忙到焦头烂额怎么直播嘛……”佐藤大树在床上嘟嘟囔囔了起来，“而且毕竟新部门的产品还没到要卖货的阶段吧？”
“那之后要卖货的时候你打算继续直播吗？”山本世界顺着话继续问。
佐藤大树撇了撇嘴，“本来其实想直接把直播间关掉算了的……”他歪了歪头，好像在下定决心把话说出来，“但是你看，一阵子不直播了竟然还有观众回来问还播不播，而且，而且……”他的声音比刚才更小了，“我们的新产品，也很舒服的嘛……”
佐藤大树比山本世界想象中更坦率，山本世界忍不住想要捉弄他，“既然你这样打算， 我们来进行直播彩排吧？”
“诶？不要啦？！”
“可是我本来也是你的直播观众嘛，就当提前给我看粉丝服务怎么样？”山本世界完全是在强词夺理。
“……”佐藤大树好像说不过山本世界，陷入了思考，“好吧……其实也……不是不行。”
计划得逞的山本世界随便拖了个椅子在房间里坐了下来，佐藤大树则是拿着双头跳蛋在手里犹豫着把两边都打开了，隔着衣服贴到了自己的胸上。他开了低挡位，只是轻轻地刺激着自己的乳头周围，但让人意外的是，才没过一会儿，他的乳头就立了起来，透过衣服也能看见了，甚至可以看见跳蛋让乳头产生的微妙震动。
“老实说，你是不是之后在家也会自己玩乳头？”山本世界追问道。
“唔……没有……”佐藤大树的脸肉眼可见地变红了，像是被拆穿了似的，慌张地侧头去找遥控器，确定了位置之后才意识到两只手都拿着跳蛋，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控制开关。山本世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当然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说“需要我帮忙吗？”看到佐藤大树点点头，他又说，“我不会帮不诚实的人喔！”
“我、我……”佐藤大树的身体轻轻颤抖着，“回去之后用跳蛋玩过……但好像，没有你弄得舒服……”
听到了比想象中更好的答案，山本世界走到床边接过了佐藤大树一边手上的跳蛋，在他的乳头边上打了会儿转，直到看到他腰开始忍不住动了，才故意按到乳头上，果然听到了佐藤大树“啊、啊！”的叫声。侧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了胶带，剥开了他的衬衫，把这个跳蛋贴到了他的乳头上，又从他手中接过了另一个跳蛋，也贴到乳头上。跳蛋现在固定在了佐藤大树的身上，均匀地给予他持续的刺激，虽然山本世界可以调整跳蛋的强度，但他决定把开关塞到了佐藤大树手里。
“你可以自己调哦，想关掉的话，也可以关掉的。”山本世界说完后又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佐藤大树当然不会关掉的，只是捏着开关把一边的跳蛋调到了高档，然后被刺激到抖动了一下身体。
“喂喂喂，当心一点，如果掉下来了我可不打算重新给你贴。”山本世界抱着双手看着床上被解得衣冠不整的人“唔啊”了一声，好像在克制着自己少动一些，但却完全做不到的样子，下半身硬得更厉害了。
下半身硬起来的人肯定不止他一个，佐藤大树的姿势更容易看得出他的下半身急需抚慰。山本世界试着问“你要不要解开裤子”，佐藤大树几乎下一秒就深受把自己的裤子拉链扯了开来。性器依旧被封印在内裤里面，但是前端流出的液体已经在让内裤湿润了一小片。一只手还抓着跳蛋的开关，佐藤大树另一只手不安分地摩擦着内裤的外侧。内裤里的性器好像还在膨胀得更大，内裤好像被撑到了极限。
“舒服吗？”
“很、很舒服……”
“用那个会让你更舒服的哦。”山本世界说着，“胶带和按摩棒都在床上。”
“啊……不行啦……”佐藤大树在床上扭了扭身子，“我做不到啦……”
虽然山本世界觉得眼前的景象再多看一会儿他也不会腻，不过他还是佯装好意地伸出了援手，“那你需要我帮忙吗？”
“至少、帮我脱掉……内裤。”佐藤大树投过来的目光湿漉漉的，山本世界想，幸好他的直播不露脸，不然这目光的杀伤力太强。
山本世界给佐藤大树脱下掉内裤，把他的内裤和裤子都脱到膝盖处，虽然山本世界不是故意要束缚住佐藤大树的行动，可这样似乎刚好。裸露在空气中的性器稍稍抖了抖，山本世界忍不住出手摸了一下，换来佐藤大树的一句“不要！”
赶忙拍拍手又离开了床边，跟佐藤大树说“那剩下就靠你自己了咯”，山本世界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此刻他觉得比起折磨佐藤大树，似乎这场“表演”更多的是对他自己的折磨——毕竟此刻和佐藤大树并不隔着屏幕，他此刻不能为所欲为。即便他真的想对着佐藤大树撸一管，也不能在佐藤大树面前这么做，至少他过不去心里那关。
再说了，佐藤大树正因为自己设计研发的产品颤抖着，难道有比这更爽的事情吗？
佐藤大树努力直起身子，也因此跳蛋在他的乳头上挪动着，让他发出了低沉的呻吟。一只手够到了胶带，另一只手掏出了按摩棒，佐藤大树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山本世界言听计从，但他听话地把按摩棒贴到了自己的性器上。这并不是按摩棒的正经用途，按摩棒的形状和肉棒并不贴合，所以佐藤大树在上下贴了两圈，反倒像是把肉棒绑到了按摩器上。
“这样……吗？”佐藤大树放下胶带后征询山本世界的意见。
“完全可以。”山本世界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开开关吧？”
“嗯……嗯，啊！”一打开开关，佐藤大树的身体就整个开始颤抖起来，“这个、不行！啊！太刺激了……呜啊。”
山本世界觉得自己的不是冲向了自己的阴茎就是冲向了自己的脑袋，眼前的这份绝境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看一次了吧？没有办法录下来真是太可惜了。
“要、要射了……啊！”佐藤大树的精液从铃口涌了出来，按摩棒却没有停下，让他的身体抖动地更厉害了。山本世界赶忙走过去把跳蛋和按摩棒一起都关了，在自己下方的佐藤大树小口地喘着气，还对他说了句“谢谢”。
山本世界没能抑制住自己吻在佐藤大树头顶的冲动，换来的是佐藤大树震惊的眼神。山本世界逃似的离开了这间房间，他想就算有时光机，自己也永远不会回到这一天——这样的经历只要有一次就足够了。
虽然两人都没有对那天的事件进行更多的评价，但上班的气氛变得完全不同了。虽然一整个部门还是只有他们两个，可是除了开会之外两人默契地避开彼此，不再一起吃午饭，也不打多余的招呼。山本世界心里多少是有些觉得寂寞的，可上次似乎确实玩过了头，道歉的话又要重提尴尬的旧事，到底还是说不出口。
之前打样的产品终于能下厂了，山本世界的工作比之前轻松了些，每天就是去工厂抽检一下产品，如果没必要找佐藤大树，他也懒得回公司。何况现在这个即将要上市的时间节点，对营销部的佐藤大树来说大概是最关键的时刻，山本世界都不敢想象他会有多忙，也就不要给他再添乱了。
上市前的最后一波推广在三天前，山本世界躲在公司的仓库里监督卡车运走产品去各种各样的店铺货。其实山本世界在仓库没什么要做的事情，只是在气温恒定的空间里逃避去公司而已。这样浪费掉一天后，山本世界在回家的时候绕路去了一下自己常去勘查的成人用品店，发现女性用品区已经贴出了新品即将上市促销的广告， 满意地离开了。
回家打开电脑，意外地跳出了一条今晚直播的预告。山本世界并不是经常看直播的人，订阅的直播账号其实只有佐藤大树一人，所以不用仔细阅读也知道是佐藤大树要开直播——可是他竟然要再开直播吗？是为了宣传新品吗？山本世界点下了提醒按钮，等吃完晚饭安稳地坐在电脑前，心神不宁地提前点开了佐藤大树的直播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过了预告的时间两三分钟，佐藤大树才打开了摄像头。
“大家好——好久不见——”
弹幕立刻回应「好久不见」「还以为主播不会回来了呢」「今天是要介绍产品吗？」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今天确实是要介绍产品呢！”虽然语气听起来是佐藤大树，不过因为变声器的关系，音色完全不像。
“嘛……不过因为换了部门，所以介绍的产品完全不同了——”镜头里的佐藤大树从镜头外拿出了两个山本世界熟悉的盒子，应该就是他们努力了许久创造的新品，不过没有把有产品样子的一面对着镜头。
「诶？是什么？」「期待！！」「今天会有新品演示吗？」
“之后是会有演示环节的！”佐藤大树的声音里听不出他的疲惫，反而充满着活力，“首先是这个——双头跳蛋。”
「跳蛋？」「诶？体内使用的吗？」「诶——？」
“啊啊，刚刚忘了说，我现在支援的是女性用品部门——”一下飞过去了好多表达惊讶的弹幕，另外还有一些弹幕说「好色哦」，但佐藤大树似乎打算继续介绍产品：“不过跳蛋来说，体内体外都可以使用哦！”
佐藤大树抓着跳蛋后面的电线拎到镜头面前后打开了开关，跳蛋的震动镜头并无法完美捕捉，不过倒是可以从声音听出来震动的频率高低。仔细地介绍了几个不同的档位之后，弹幕开始催促佐藤大树试用新产品。
“好啦好啦，一会儿就会开始的，我先介绍另一样产品”，佐藤大树拆开另一个盒子，“这是我们的按摩棒。”
「按摩棒也会试用吗？」「这个只能体内了吧」「哇！期待了！」
山本世界想象着镜头上面佐藤大树的表情，是不是因为紧张嘴唇有些颤抖，会不会因为弹幕而脸红。山本世界觉得自己不该对此一无所知，可他觉得自己想象中的佐藤大树面容如此模糊……或许是因为，总在情人旅馆做那些事的关系。
佐藤大树继续介绍着那个中小尺寸的按摩棒，说了它便于携带、造型美观，获得了弹幕的支持，又特别强调了震动性能的突出优势。弹幕又愈发急躁了起来，开始催促佐藤大树开始试用，直到佐藤大树用无奈的语气说“好啦好啦，知道了，我们就进入试用环节——”
像之前一样，跳蛋隔着衣服摩擦着佐藤大树的乳尖。山本世界察觉到佐藤大树似乎是提前准备过，乳尖原本就有些充血，跳蛋顺着周围一摩擦，乳头的形状就透过衣服也清晰可见了。弹幕刷了好多「好色」「没见过这样的主播」，山本世界心里有些沾沾自喜地想着自己是第一个看过这些画面的人。「重一点按下去吧」「弹一下乳头应该会更舒服喔」，佐藤大树照着弹幕说的做了一下，明亮的灯光下看得出身体开始微微泛红，是山本世界之前无法观察到的细节。
好像是差不多了，佐藤大树脱掉了一半衬衣露出自己的胸膛，然后从口袋中摸出了胶带贴到自己的胸口。弹幕说「还有这招！」「体外原来是这样呢嗯嗯」「乳头好敏感」「硬了」
麦克风的收声清晰到令人躁动，因为佐藤大树直播而硬了的人肯定不止是在发弹幕的人而已。这呻吟声明明山本世界听过不止一次，却意外的令他比平时更兴奋。不由自主地把手伸进裤子里，山本世界觉得稍稍有些对不起同事，不过也就一点点而已。
“我要、开高一档咯……”佐藤大树一边说着一边调整着开关，跳蛋的震动变得更快了，他的身体也跟着上下起伏了起来。
「哇，超色的」「可以用乳头射吗」「不要射ww」
佐藤大树或许是没有读弹幕的精力了，不再回应弹幕里说的话。山本世界看到屏幕的下端裤子里鼓起的包，想着佐藤大树应该快要进入下一步了。果然，没过多久佐藤大树把镜头稍稍下移了一点点，又脱掉了裤子，阴茎一下暴露在灯光下。
比起使用按摩棒，佐藤大树选择先用手上下撸了几下，把前段渗出的液体沾在手指上，捻出细丝来——正是直播观众会喜欢看的东西，山本世界也觉得自己的下半身比刚才更热了。佐藤大树调整了一下姿势，把按摩棒抵到自己的前端开始震动。只刺激前端的话大概没那么容易射，山本世界一下就想起了上次几乎秒射的情景，心想他还是有些进步，至少有些谋略。
「啊，按摩棒只是这样用吗，有点失望诶」
“唔……”佐藤大树好像读到了这条弹幕，“也有更刺激的啦……”
用手把阴茎和按摩棒搓到一起，阴茎跟着按摩棒一起震动了起来。佐藤大树喘息的声音开始压不住了，腰也止不住扭动起来。
「好像要去了喔」「再忍一下会更舒服吧」
“啊……要不行了。”佐藤大树一边说着用手继续握着阴茎和按摩棒，努力闭紧了嘴，但声音却变成了鼻音继续在直播间里回响着，“唔，不行，真的要不行了！啊！”山本世界看到镜头那边的白浊液射了出来，然后按摩棒从阴茎上挪开了，跳蛋也被关闭了。
「好棒」「我也射了」「接下来该用后穴了吧？」
“啊，没有打算用后穴喔……”
「诶！好失望」「都不插入没有说服力吧」「那退出了」
“啊，等等等等，唔……”佐藤大树着急地阻止着弹幕，可山本世界觉得他的犹豫并不奇怪。山本世界想，快拒绝，还没有准备好的话，要好好拒绝啊……
可是佐藤大树只是沉默，把镜头又往下转了一点点，镜头里他的后穴完全被看见了。
「改变心意了吗」「后穴第一次吗」「这样才对啦」
不不不，山本世界想，不该是这样的吧？手忙脚乱中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播出了电话，直播那头的屏幕里传来电话铃声。“抱歉抱歉，我要去接个电话。”
「这时候吗，真扫兴」「刚射完用色色的声音接电话吗」
“先把直播的画面和声音给切掉。”山本世界听到佐藤大树接起电话后立刻这样说，看着电脑上直播已经被切断的样子和无数飞过的弹幕，松了口气。
“然后呢？”佐藤大树的声音好像比刚才直播时冷静多了，“你打电话只是叫我下播吗？”
“当然要叫你下播啦！不然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可是，山本世界先生”，佐藤大树的声音距离山本世界太遥远了，“你又比那些人好到哪里去呢？明明你也是看我直播的那种人的吧。”
“不……我……”山本世界语塞，“抱歉，啊，电话里说不清，我来找你吧？”
佐藤大树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山本世界对着听筒喂了两声发现他真的已经切断了，可直播间也没有恢复。犹豫要不要再打电话去的时候，佐藤大树把自己的地址发给了山本世界。
直线距离只有一站路，顾不得太多了，山本世界决定直接用跑的去。抓上外套就出了门，转过两个路口然后一直往前跑。山本世界不知道自己急的是什么，可他觉得此刻很重要，没有比这时候更需要跑起来的时候了，连红绿灯都显得过于漫长。
敲开了佐藤大树房间的门，来应门的佐藤大树已经穿好了衣服，山本世界松了口气。
“我想了很久，不对，其实也没有想很久，我只是觉得……”山本世界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要你好好珍惜自己的身体，我不想你做任何你不情愿做的事情，也不想让你对其他人听之任之，或许我只是想独占你这种色色的样子。”他觉得自己心跳好快，“如果这样的独占欲是吃醋，那我大概就是喜欢你。”
“哈？哈……？”佐藤大树愣在了原地，“等下，这算什么？”
“啊？”山本世界面露疑惑。
“我。也。喜。欢。你。啊。”佐藤大树一字一顿地说，“你感觉不到吗？！你那么明显的欺负人我都接受了，为什么那时候你会逃跑啊？？？我还以为我自作多情了呢？”
“我……不知道。”山本世界往前走了一步，离佐藤大树更近了一些，“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可以吧。”
山本世界用双手环住佐藤大树的身体，给了他一个很结实的拥抱，“直播辛苦了……但真的很希望你以后都不用这样直播了。”
佐藤大树在山本世界的怀里点了点头，“嗯……我本来也没有那么喜欢做直播啦……”
但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把头抬起来问山本世界：“可是这样的话，之后的销量该怎么办？”
“要不然”，山本世界想了想说，“以后我们双人直播算了？”
佐藤大树的拳头落在了山本世界的胸口和肩上，“你这个变态！！我看你根本也不是喜欢我！！”
“谁让你这么在意销量不在意我呢？”山本世界振振有词。
“我可是销售冠军啊混蛋！”
“啊，是是是是。”
虽然未来的路还不知道怎么去走，但山本世界和佐藤大树都很庆幸，庆幸自己在这一天至少做对了一个选择，庆幸自己没有白白错过一个值得珍惜的人。
(End.)
佐藤大树不是故意喝多的，他只是不像山本世界那样敢拒绝老板的劝酒，所以在突然安排的酒会上喝了一杯又一杯。直到因为听到山本世界跟老板说“他好像喝醉了，我来送他回家吧”而无理取闹地大声说“我才没醉呢！”，佐藤大树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真是有点醉了。
可这怎么能怪他呢？明明今天下班约好是要和山本世界一起吃晚饭的，他这一周铆足了劲想了好几十种方案今晚要把山本世界带回家，做完他们俩之间还没做完的最后一步——谁知道这个笨蛋老板突然邀请他们一起喝酒！佐藤大树又不敢拒绝，好在职场酒会邀请也会包括山本世界，看山本世界也没拒绝，佐藤大树向下滑坡的心情总算是刹住了车。至少、至少至少……也算是和山本世界一起喝酒了。
被山本世界架出酒场的时候佐藤大树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山本世界说“给你叫车吧？”听起来像是要赶他回家，所以佐藤大树不顾在外面就大声说“不要”。要是清醒过来的话会觉得丢死人了吧？但是佐藤大树反反复复嚷嚷着“不要不要”让山本世界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要架着他往地下铁里走。周五的晚上，只要还在运营时间，车站里就充满着人，山本世界一边用手掐着佐藤大树的脸颊想让他安静一点，一边朝着对面来的人潮说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不容易才把人按到了电车上。
大概是电车的空调足够冷，佐藤大树稍微比刚才安静了些，乖乖把重心放在山本世界身上。山本世界叹了口气继续揽着他，醉酒的人不知道丢人，承受周围路人目光的只是山本世界而已。“我们去哪里啊？”在肩头的那颗脑袋发出疑问，山本世界揉了揉他的头，说“去我家？”那颗脑袋晃了晃，转了好几下，山本世界赶忙说“不要？那去你家？”肩头的脑袋点点头之后安静了下来。好吧好吧，山本世界不知道佐藤大树在执着些什么，不过两人回家的路线差得不多，山本世界到了换乘站把人拉下车，又摇摇晃晃地走过换乘通道到另一边的站台。佐藤大树好像比刚才清醒了些，明明自己走起路来似乎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却还是靠着山本世界，山本世界也不多说，就任由他这样靠了一路。
到家门口的时候佐藤大树几乎是利落地拿出了自己的家门口钥匙，打开门的动作也一点都不拖沓，但是一进了玄关就像融化了一样往地上流去。山本世界看着他的动作，抢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臂，说着“你打算继续演到什么时候”，语气里却充满笑意。是故意勾引吗？山本世界没能问出口，当然了，答案也并不重要。
酒是快醒了，眼前的佐藤大树的脸却还是泛红的，嘟起嘴囔囔着才没有在演就是真的站不稳，好像刚才灵活打开门的双手根本不是他操纵的。山本世界只好哄着他去床上躺着，刚把人脱掉几层外衣放到床上，山本世界转身想去接杯水来给他喝，却被人抓住了衣袖。
“不要走嘛……”话里带了点鼻音，有意无意像是在撒娇。
“想去给你接杯水而已”，山本世界停下了脚步，看到佐藤大树摇了摇头，“好啦，那我呆在这里。”
不直播的时候，佐藤大树的房间很“正常”。一张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简单地构建起了自己的生活。山本世界在床边坐下，“那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想要你来我家……”
“我现在正在你家喔。”
“想要……”山本世界发现佐藤大树的脸变得比刚才更红了，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可他绝不会在这时候接话，只是和佐藤大树对上视线，直到佐藤大树心虚地移开，“……不要这样看着我啦！”
“我怎么看你了？”山本世界用手把人脸转过来，如果他可以用手把佐藤大树的视线固定住，他也会那样做的，“再说了，又不是没有看过你直播时候色眯眯的样子。”
“那不一样！”佐藤大树几乎要从床上弹起来，却被山本世界摁住了肩膀，“那些都是为了销量！”
“你摸着良心说自己没有一点喜欢做色色的事？”
“我、我才没有！”
说到底，此刻根本没人在乎佐藤大树的回答是什么，也对事情的发展不构成阻碍，山本世界用嘴堵住了佐藤大树的声音，逐渐从嘴唇相接变得更加潮湿。佐藤大树没料到山本世界会吻自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山本世界的手已经隔着内裤的布料摩擦着自己发硬的下半身。
“你果然没醉吧？醉了的话怎么会兴奋呢？”山本世界故意这样说，“或者说你本来就是个被人摸就会兴奋的变态？”
“才不是啦！”佐藤大树扭了扭腰，发现自己是无法从山本世界的手里逃脱出来的，就放弃了挣扎，用小小的声音说：“因为是世界。”
“嗯？没听清啦？”
明摆着是欺负人，佐藤大树却借着残余的酒劲一字一读地说：“因为、想和、世界、做、爱！”然后好像突然找回了羞耻心似的囔囔起来，“所以才会这样的嘛……一定要温柔一点哦……”
山本世界觉得这样的他可爱到过分。表明心迹其实才过了没多久，本来山本世界想从牵手拥抱开始一步步慢慢来的，没想到佐藤大树是这样在渴求自己。好笨啊，不喝醉的话恐怕再过好久也说不出这话吧？山本世界一边想着一边低下头去继续吻着佐藤大树，在他耳边用气声说着“我不会让你疼的”，解开他的衣服，褪下他的裤子。
用手逗弄了一下佐藤大树的乳头，听到躺在床上的人嘴里传出“嗯嗯、啊”的声音，心里使坏的念头又往上升。“果然把自己玩得很敏感吧？”山本世界的提问不打算让人回答，毕竟他又用手掐了掐佐藤大树的乳头，让佐藤大树把腰都抬了起来，根本就无暇回答他的质问。山本世界抬起手舔了舔手指，好让指尖湿润一些，在间隙中听到了佐藤大树说，“抽屉里有……润滑油。”
原来全都准备好了啊？山本世界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拉开了抽屉，看到整齐摆好的润滑油和套，还有一些公司测评用的产品，心里狠狠“啧”了一下，便毫不留情地把那两样东西都挪到了桌面上，甚至还想用玩具威胁一下他——不过想到刚刚说好要温柔一些，他还是作罢了。
把润滑油往佐藤大树的胸口倒了些，大概是因为冷，山本世界觉得他的乳头凸起得更明显了。直接刺激好像便宜了他，山本世界故意绕着润滑油的扩散开的范围绕着圈子，就是不去触碰乳尖。身下的人变得比刚才更躁动起来，蹭着挪动身体去凑手的位置——山本世界当然不让他得逞，反而是说，“很想要被摸吗？”
“唔……当然……啦。”
诚实的答案让山本世界窃笑起来，又得寸进尺地问，“想要被摸哪里呢？”
“胸、胸口！”几乎秒答，“啊！还有下面、唔……前面、后面，都……”
“真是贪心啊！”山本世界停下了自己的手，“只能选一个呢？”
“唔……肉棒……嗯……不对，后穴吧？啊……”
没想到佐藤大树真的在苦恼，山本世界往右手上挤了些润滑，用左手轻轻抬起他的屁股。
“那里……不行啦！”明明前一刻还在纠结的人此刻却开始拒绝，山本世界当然不可能因此停下动作。
“我会慢慢来的，如果不舒服的话我会拿出来的。”
食指不是最粗的手指也不是最长的，这种情况下是最合适的选项。山本世界小心地顺着后穴的纹理往里探去，才伸进去一个指节加就忍不住问“会觉得疼吗？”
“不疼、不疼……只是有点奇怪。”
山本世界觉得奇怪就对了，于是继续往里探了些，看佐藤大树没什么反应，借着力用手指在后穴里搅了一圈，如愿地听到了佐藤大树“啊……”的叹息声。
“舒服吗？”“不、不知道。”
看来还没到地方。山本世界看佐藤大树不觉得疼更肆意地在后穴里探索起来。后穴比他的手指温度高，暖意从佐藤大树的体内过渡到山本世界的指尖，明明也没刺激到，山本世界却觉得愈发兴奋了起来。再往里一点点，山本世界突然觉得指腹好像摸到了什么东西，又往下按了按，感觉到佐藤大树身体猛地一颤，“啊！”地喊了出来，又听到他说“好奇怪！”
“原来前列腺并不是传说啊？”山本世界短暂地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佐藤大树慢慢缓过气来，又坏心眼地开始摩擦他的前列腺，用指腹轻轻摩擦两下，又狠狠摁下去。
“不行！啊、唔、这样！不行！”佐藤大树似乎想逃，“这样，感觉，马上就要去……唔！”
只剩下一只手的山本世界把润滑油随便往佐藤大树硬挺的肉棒上淋了些，佐藤大树的身体抖了抖，不过没关系，山本世界伸手撸起了佐藤大树的肉棒。“唔、唔啊！”在佐藤大树的声音控制不住的时候，又故意去刺激他的前列腺，一下又一下，配合着自己撸动的动作。
“不行……不行！”佐藤大树一下就被刺激地射了出来，精液落在了自己的肚子上。山本世界松开了双手，觉得正在喘气的佐藤大树好像比刚才还要色情，低下头一点点开始舔佐藤大树肚子上的精液。
“不要舔啦？唔……”佐藤大树意识到山本世界在做什么后拒绝着他，“很脏的，又不好吃……啊！”
可山本世界根本没有理他，甚至故意放慢了舔舐的速度。不止是沾了精液的地方，从腰部一直到小腹，山本世界把佐藤大树腰腹舔了个遍，当然是缓慢而湿润的。不出他所料，这样舔完后的佐藤大树已经度过了不应期，性器又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又想要了？”山本世界用手指点了点佐藤大树的铃口，粘连出一点前列腺液，
“唔……拜托……”佐藤大树不再否认自己的欲望，“这次插进来坐到最后好不好？”
山本世界想，真是危险的人，应该没有人能拒绝佐藤大树这样提出的请求。他说“如果痛的话一定要说出来”，确认佐藤大树点过头，才撕开了安全套，又浇上一些润滑油，才在穴口蹭了几下。刚才才吃过一根手指的穴口好像还没准备好，山本世界用自己的龟头去顶有些心虚，可软软的穴口几乎一下就把他的顶端吃了进去。
好舒服啊、比飞机杯舒服好几十倍，不对，或许根本不该这样对比，山本世界想。人的温度，喜欢的人的温度，明明是用什么都不可能替代的。佐藤大树也是这么想的吗？山本世界看到他的脸颊上滑过一滴汗珠，却没有喊疼，于是又借着力气往里顶了顶，凭着感觉往刚刚前列腺的位置擦过去，直到佐藤大树咬紧的嘴忍不住开始吸气喘气，像是抑制不住地哼出破碎的音节，山本世界才敢相信他们真的融为了一体。
继续顶撞着让佐藤大树舒服的位置，山本世界听到佐藤大树喊自己“世界、世界。”，稍稍停下了动作，问他“怎么了？”
“世界舒服吗？”佐藤大树的手绕上来，绕到山本世界的脖子上。
“舒服啊、当然舒服。”说不出“比所有飞机杯都舒服”这样的话。
“再深一点吧、世界。”佐藤大树勾着手，把两人头之间的距离又拉得更近了，“我……好舒服……好希望，你也觉得……和我做爱很舒服……”
犯规，应该红牌罚下！山本世界对着眼前的脸吻了下去，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肉棒插进了佐藤大树的身体里，吸掉佐藤大树嘴里的空气，感觉他好像在嘟囔什么，又松开嘴。“呼……好深、世界……好深、好爽。”
“是吗？”
山本世界长长吐了一口气，随后就开始猛地开始抽插了起来。他觉得后穴的包裹太舒服了，根本就顾不上佐藤大树舒服的地方，只是听到他的喘息就觉得愈发动情。把感官集中到最敏感的地方，山本世界不知道是谁当下更为燥热，只是忍不住继续抽插着下方微微颤抖着的人。
“我好像快要射了。”山本世界稍稍停下动作对佐藤大树说。
“拜托、拜托……射在里面。”佐藤大树抬起双腿勾住山本世界的腰不让他拔出，“我也……马上就……”
山本世界稍稍往外抽出点顶了两下他的前列腺，感觉佐藤大树叫得快要受不了了再深深插进去快速抽插了几下。快感跃过了临界值决堤而出，山本世界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射在佐藤大树身体里，抽出时才看到佐藤大树不知到什么时候已经射出的精液。想到佐藤大树估计也舒服了，山本世界这才松了口气，给避孕套打了个结扔到了一边去。
“喂，别直接睡，先去洗个澡。”山本世界推了推躺在床上的佐藤大树。
“马上，马上就去洗。”佐藤大树动也不动，“要不你先去吧？”
恐怕和这人讲不通理，山本世界决定直接把人从床上抱起来丢进浴室里。佐藤大树好像确实是没什么力气了，不挣扎也不反抗。
“说好了，真的只是洗澡。”山本世界在打开水龙头的时候认真地对佐藤大树说。
“知道啦知道啦！”佐藤大树闭着眼睛坐在洗澡用的小椅子上，“你会给我擦背的吧？”
用手试着水温的山本世界想这人真是会使唤人，可是他还是答应了下来，“会的会的！”
“不要给我擦背又擦硬了喔？”
“才不会呢！”山本世界大声说。
才不会……因为擦背硬呢！山本世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