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从中午起,天空就一直阴沉沉的, 到了下午开始下细细的小雨。
要拍的外景泡汤,剧组提前收工,staff经过勇征时调侃道:"提前下班就这么高兴吗,嘴都合不拢了。"
勇征坐在化妆镜前,摘下清居奏的黑色耳环,停止轻快的哼唱,笑着回应他:"嗯!"
正好今天芬达也没有什么活动,十几分钟前飒太发了在散步的照片,提前回家肯定能给他一个惊喜吧。
卸下妆,扣上LV耳环,换回自己舒适的运动服,去除掉僵硬发胶的头发变得轻飘飘软趴趴的,回头和staff告别时发丝会随着动作快乐地飞起来,即便在阴天里,耳环似乎也在闪闪发光。
清居奏留在了剧组,现在是八木勇征的时间。
勇征在当地特产店里买了一些小点心,准备分给芬达的大家,踏上了新干线。
新干线疾驶在铁轨上,窗外景色飞速后退,窗户上斜飞的雨痕逐渐变得绵密,雨下大了。
傍晚时分到站后,这里离他和飒太租住的公寓不远,勇征决定干脆跑回去。
他奔跑出去,穿过车站口紧紧相拥的恋人,穿过五颜六色的雨伞,穿过其他被雨淋得惊慌的路人,在嘈杂的商业街上,在啪叽啪叽的踩水声中,裸露在外的皮肤因跑步变得高热,撞上飘飞的凉爽雨丝,蒸腾出丝丝缕缕的热气,勇征久违地感受到了压抑情绪统统发泄出去之后的快乐。
啊,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啊。
一口气跑到公寓楼下,勇征弯腰喘着粗气,双手撑住膝盖,手腕上挂着大大小小的五六个购物袋垂下来打着他的小腿。正巧有住户从门里出来,顺手拉开门让他进去,勇征立刻撑住门,说了声谢谢,露出的一双眼睛笑得眉眼弯弯,是口罩裹得再严实也盖不住的快乐。
住户撑开伞回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有些奇怪这个人明明淋了一身雨怎么还高兴成这样?
为了避免指纹开锁的滴声惊扰飒太,他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钥匙,把其余多余丁零当啷的钥匙攥在手心里,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拧开,按下把手,轻轻地、慢慢地拉开门。
屋内的黑暗缓缓涌出,门外的声控灯映亮了玄关的一小块区域。
咦,飒太没有在客厅看电影吗?
他探头张望,发现自己的房间门下有一线光亮从缝隙里漏出来。
等等……飒太怎么在他的房间里?
勇征有些困惑,很快又抛之脑后:肯定是飒太在给他打扫房间吧。要好好感谢飒太这一个月来辛苦帮他维护房间的干净整洁啊。他暗暗点头。
他换下湿答答的皮鞋,赤裸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向自己卧室,途中不小心撞到了椅子腿,椅子发出刺耳的地面摩擦声,吓得他立刻停住,屏住呼吸,过了好几秒都没有反应,他才放心地继续向卧室进军。
想了想飒太被他吓到的可爱样子,勇征憋住笑,手轻轻放在了把手上,锁舌无声缩回,卧室的门缓缓开启。
拉开的一指宽缝隙中,他率先看到了打开的落地灯前的衣柜。
自己的房间非但没有井井有条,反而乱七八糟的,衣柜的门大敞着,离开前自己叠好的衣服被粗暴扯出,杂乱地铺了满床,堆叠的衣服上,一个人侧躺着背对他,是飒太,好像睡着了。
勇征有点生气,虽然自己允许飒太可以随意进出他的房间、随意使用他的物品,但也不代表飒太可以把他的房间弄得乱七八糟的,勇征气鼓鼓地顶了顶腮帮子,正要用力打开门吓他一跳时,忽然有丝丝缕缕的暧昧喘息声钻进耳朵里。
墙角落地灯的昏暗灯光中,飒太的背影起伏着, 耸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喘息声越来越粘腻,带着湿热的水汽。
勇征震惊地瞪大了眼。
同为男性,他当然知道飒太在干什么。
——他在自慰。
不等勇征尴尬,飒太似乎是感觉迟迟达不到高潮的高潮的顶点,有些焦躁地撸动着,忽然,他坐了起来,做出了一个动作。
他侧坐起身,伸手拿起勇征的一件T恤,低头埋在柔软衣料中深深地嗅了一口,垂下的睫毛簌簌抖动着,半晌后,放下手,把勇征的T恤裹在自己的阴茎上。
被熟悉的气味紧紧包裹着私密的部位,仿佛那个人就在自己身边,这个错觉让飒太在精神上达到愉悦的顶峰。
勇征黑色的T恤被溅上飒太的体液,刺眼的白浊,很快又被吸收进布料里。
飒太垂着头,发丝遮住了表情,两指提起那件黑色T恤,松手,T恤缓缓坠落在地。
中岛飒太,在他的房间,坐在他的床上,身下铺满了他的衣服,闻着他的气味,用他的衣服,射精了。
八木勇征已经惊愕到忘记了呼吸。
撞破自己的队友在自己房间里自慰,勇征整个
大脑都空白了,混混沌沌的,耳朵里全是嘈杂的嗡鸣声。
勇征从来没见到飒太这副样子。
一向冷静镇定的飒太居然会嗅闻自己衣服,还露出这么痴迷的神情?
明明他在镜头前从来都是拒绝自己一切的亲密动作,私下里也总是和自己保持着微妙距离……
看起来是勇征占据主动地位,飒太被动回避,原来在飒太一人独处时,才会暴露出原来的样子?
但是……飒太……究竟为什么这么做?
他承认,他对飒太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是爱还是别的什么他没法界定,他只知道自己之前只谈过女朋友,也从来没对其他同性动过心。猛地看到这个场景还是过于有冲击力,他需要一些时间来让自己理清楚。
他用力而艰难地深呼吸几次,决定还是先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声响,无声地后撤,一步步退回客厅,退回门外,退回两个人的安全距离。
在门外待了二十分钟,已经足够飒太收拾好残局,勇征头抵住门,伸手用力按住怦怦震动的胸口。
这次是指纹解锁,他故意发出了很大的声响,颤抖着喊了一声"飒太我回来了",又在客厅磨磨蹭蹭了十分钟,才敲了敲自己的卧室门,压着紧张的声线问:"……你在屋里吗?"
"嗯。"里面传来飒太的声音,不同于平时清透的少年音,此刻有些许沙哑,像潮水褪去后露出的粗砺砂石海滩。
这是他从来没听到过的音色。再联想到飒太刚刚做了什么声音才会变成这样,一抹深红悄悄爬上勇征的耳朵。
"诶,怎么、怎么在我的房间里啊……"勇征故作轻松地说,调整好了表情,慢慢地推开门。
卧室门打开,勇征脸上强装的微笑顿时碎裂了。
飒太没有理会勇征体贴的心意,甚至变本加厉。
他坐在床边,这次是直接正面对着勇征,叼着自己的衬衫,露出一截雪白的牙齿,咬住衬衫的布料已经被唾液晕湿,掀起的衬衫下的腹肌紧紧绷着,他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落在交叠的修长两腿中间。
明知道不可以往那里看,一但看了就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但勇征的眼神不可抗拒般地被吸引了过去。
八木勇征很喜欢中岛飒太的手。
这件事所有队员都知道。
飒太的手不大不小,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而匀称,柔软细滑的手背皮肤下有青色的血管,但不像勇征的那样在用力时会夸张突起来,除了练琴时留下的茧子外没有任何伤口,是一双被家里人疼爱着连家务活都舍不得他做的、小王子的手。
勇征喜欢摆弄飒太的手,他以为自己只是止步于欣赏,然而在某次摄像机镜头前,当飒太比了一个耶,并调皮地伸到勇征面前时,勇征像被蛊惑了似的、情不自禁地探出脖颈要去亲吻。
那个吻不出所料地落空了。
但勇征此刻的目光没有落空。
飒太没有回避他,就那么光明正大地握着自己的阴茎展示给他看自己如何自慰,已经发泄过一次后有些疲软,似乎感应到勇征正在盯着它,阴茎在飒太的手中跳了跳。他也不急,咬着自己的衬衫,食指徐徐来回拨弄刺激着顶端的马眼,一点点挑起自己的兴致。
真正让勇征目不转睛的不是飒太的动作,而是他食指上的戒指。
那是勇征的戒指,那是去剧组前,勇征送给他的戒指。
飒太很高兴地把他握在手中,说一定会好好珍惜。
然而本该被好好珍惜的戒指此刻却套在飒太右手食指上,紧贴着性器柱身上狰狞的青筋。
"飒、飒太……你……戒指……我的……"勇征的大脑已经失去了处理信息的能力,断断续续地连缀不成完整的句子。
"嗯?"
飒太应了一声,停下动作,双手掌根向后撑住身体,歪头抵着肩膀看向他,双眼微闭着,眸光有着处于快感中的迷离。
"你、你听到我回来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坐在我的床上……?"勇征磕磕绊绊地,怎么也说不出那个词,"我明明都给你留出时间了……"
飒太挑了一下眉,松开嘴,口中叼着的衬衫悠悠滑落,下摆处留下一小片濡湿印记。
"听你的意思,是已经偷偷回来过一次,看过我刚才的自慰了吧?那为什么现在才进来呢?"他有些稚气地笑,甚至称得上是可爱,却和他下半身的画面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
今夜的飒太过于大胆和外露,勇征眼神环顾四周,立刻锁定了墙角空掉的四五个啤酒罐。
"你喝酒了?"
"嗯。"飒太闭上眼睛懒洋洋地笑了,脸颊上有淡淡的微醺,刚刚握过下体的右手举高,食指和拇指比出一小段距离,"但只有一点,让自己能……稍微打起一点精神。"
"为什么要喝酒呢?"勇征皱起眉,飒太很少喝酒,只有和成员或者前辈们聚餐时才会喝,他私下里完全是滴酒不沾。
"因为……因为今天下了雨,芬达的大家都在休假,没有聚在一起,散步回来的路上一只淋雨的流浪猫奔跑着经过我,水甩到了我的裤腿上。"飒太絮絮叨叨地说着好像相干又好像完全不相干的话,"回到家发现自己卧室的窗户没关,半边床都被雨淋湿了……所以喝酒了。"
别人一听可能以为他说的都是毫无逻辑的废话,但是勇征听出来了,飒太是在寂寞。
飒太喜欢呆在人多的地方,喜欢有人和他一起散着步观察人类,喜欢回家时厨房里亮起的灯,喜欢做饭时多摆出一副碗筷,喜欢睡觉时可以对另一个人说出一声"晚安"。他把自己的日程塞得满满当当,每时每刻都要和不同的人交往,不给自己留一丝喘息的时间,这一切的所作所为都很简单:因为他害怕寂寞。
然而这一个月来,勇征进组,合租的公寓只剩下飒太,他一个人起床,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出门,一个人回家,给另一个人发送出去不知道多会才会回复的早安午安和晚安。
"你每天都要上学的话,最好不要养宠物,尤其是狗,"在很多年前的童年时代,妈妈听到勇征想养宠物时,这么对他说,"你担心小狗乱跑把它锁在家里,其实没有你在的时候,小狗只会呆在原地乖乖等你回来,会一直趴在门口,从早晨等到傍晚。"
"它不会自己玩玩具吗?"勇征好奇地问。
"不会哦,如果不是和你在一起,再好玩的玩具也没有意思,小狗很容易感到寂寞,但是只要你回家,看到的一定是世界上最积极最快乐的小狗。"
"小狗太可怜了啊,"勇征低下头揪着衣摆说,"那在我可以每时每刻都陪伴它之前,不会轻易养小狗了。"
思绪渐渐收拢,勇征慢慢地伸出手,贴住飒太的脸颊,没有想象中的热度,反而有些冰凉。
勇征总是说,是积极乐观的飒太让他逐渐从消极悲观中脱离出来,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以为是勇征离不开飒太,但是现在看来,飒太对勇征的依恋同样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这么爱寂寞,"勇征轻声问,"你是小狗吗?"
勇征感觉手掌一沉,是飒太卸掉了力气,让自己的脸颊托在勇征的手心上,这是一个把自己全部交付给他的信赖举动。
"是哦,"飒太阖着眼睛,弯而长的睫毛投下密密阴影,嘴角浮起笑容,有些含糊地说,"是被你驯养的小狗。"
屋内一时静寂下来,只有雨珠打在玻璃上发出的轻微噗噗声,听声音,好像下大了。
希望明天是个晴天,这样心情也会好起来吧。
飒太这么想着,听到勇征往前走了一步,衣料发出簌簌的摩擦声,勇征的气味在靠近。
勇征君,非常抱歉弄脏你的衣服和床,明天我会帮你洗干净的,如果你觉得恶心,我也全部给你买新的,请你不要讨厌我,起码现在不要离开我。
他想这么说,却说不出口。
因为勇征俯下身来吻住了他的双唇。
周身的空气迅速而猛烈地被勇征的气味侵占,交缠着涌向飒太鼻端,有香水后调的味道,有湿润雨汽的味道,有汗水蒸发的味道,还有……欲望的味道。
勇征吻上飒太的嘴唇,麦芽和啤酒花的香气在唇齿间弥散开来,他却迟迟没有动作,只是紧紧地贴着,似乎亲上来只是一时冲动,接下来怎么做却手无足措。
因为回来的心情太过急切,又跑了一路,勇征一直没有喝水,嘴唇已经有些起皮,刺刺的。飒太感知到了这一点,于是微微分开双唇,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他下唇一下,像小猫舔舐牛奶,一触即分。
勇征惊愕地看着飒太,飒太只是无辜地望向他,似乎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刚才的动作多么火上浇油。
飒太的唾液濡湿了勇征嘴唇的那一点死皮,但只是饮鸩止渴,唾液蒸发后带走了更多嘴唇的水分,下唇变得更加干渴,微微一动,嘴皮绷裂开,丝丝的刺痛,有淡淡的血腥味。
水分蒸发掉的那一刻,勇征的理智也蒸发殆尽,他捏住飒太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舌头入侵飒太的领地,勾住飒太的舌尖,急切地想要靠更多更亲密无间的举动来证明彼此心意相通。
相对于勇征的攻城掠地,飒太只是仰起头被动地承受着,舌尖不知是拒绝还是应合地与勇征的舌尖若即若离,勇征怎么也吻不到实处,心中的火烧得越来越旺,他也越来越急躁,受不了了似的,他离开飒太的嘴唇,想要说些什么,飒太却在他说话前抢先偏过头咳了两声。
勇征立刻拍拍飒太的背,飒太深呼吸了两下,转头看向勇征,眼底被呛起生理性泪水,在橙黄灯光下泛着粼粼水光,他说:"yusei君,我是第一次和别人接吻,所以请你温柔一点可以吗?"
勇征心里的火气"嗤"地一声灭了。
对啊,飒太十八岁时和他相遇,从前没有谈过肌肤相亲的恋爱,此后更是时时刻刻和他形影不离,当然不会接吻。
"抱歉,我太激动了,"勇征愧疚地说,"按你的节奏来吧。"
"如果是按我的节奏的话,"飒太的眼珠慢慢地转着,游刃有余中又有着一丝难以捕捉到的狡黠,"那么请你坐在床上可以吗?"
勇征听话地照做,刚刚坐稳,肩膀上一股大力袭来,他被飒太按倒在了床上,他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突然间形势逆转,只能懵懵地看着飒太衬衫大敞着、下体赤裸地跨坐在自己身上,几乎是一瞬间,勇征立刻就起了反应。
在此之前,他以为他对同性不会有反应。
飒太向后捋了捋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勇征第一次见他做这种满是侵略意味的野性十足的动作,下身顿时又胀大了几分,飒太慢慢俯下身,勇征以为要接吻,条件反射地撅起了嘴,却没有意料中的柔软落下,反而是左胸处一凉又一热。
是飒太撩起了他的衣服,在吮吸他的乳头。
勇征的脸立刻涨得通红,瞳孔都在震颤,即便是之前的恋爱中也从来没有被触碰过这个部位,这简直比大庭广众下舌吻还要令人羞耻,他试图阻止,但胸前传来的快感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可怕,勇征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奇怪的声音。
这里居然是他的敏感点吗?
之前也曾经被飒太开玩笑地弹拨过,但绝对没有这样可怕的反应。
乳晕被飒太整个吸进嘴里,用力地舔吮着,发出粘腻暧昧的水声,舌尖一下下地撩刮着乳头,频率越来越快,同时右手握住了他的右胸,手掌整个覆盖住,捏起、松开,色情地抓握着,飒太紧蹙着眉,表情沉醉又痴迷,勇征只是好奇地瞄了一眼,就羞耻地"呜"了一声,盖住眼睛不愿意再看。
"之前,就说过的吧,"飒太的嘴唇离他的乳头稍微远了一点,说话间呼出的热气一股一股地刺激着敏感的乳头,勇征的后背都忍不住一阵阵地发抖。
"你的胸很大哦。"飒太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笑容,不知怎么的,这给勇征一种蓄谋已久、得偿所愿的感觉。
是错觉吧,那都已经是2019年的事了,怎么可能有人会计划这么久。
勇征晕晕乎乎地想着,而欲望随着飒太停下动作又叫嚣起来,他没有闲暇思考,忍不住想要自己伸手去纾解飒太迟迟不肯触碰的下体,说:"不行了,下面好胀,好难受。"
"我来帮yusei君吧。"飒太好心地说,手不容置疑地按住了勇征的胳膊,勇征没想到他愿意帮自己撸,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飒太顺从地帮他脱下裤子,拉下内裤,早已高热硬挺的欲望弹出,勇征挺了挺胯方便他帮自己自慰。
飒太的手指包裹住勇征火热的阴茎,快速地上下撸动着,顶端的马眼和囊袋都被很好地照顾到,勇征在享受的时候,看到飒太的还半硬着迟迟没有触碰过,有些愧疚地说:"要不我也帮帮你吧?"
"yusei快点射出来就是帮我的忙了哦。"飒太这么说着,俯下身和勇征接吻。
飒太主动的亲吻让勇征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幸福中,舌尖激烈地交缠着,他用了比平时要短的时间射了出来。
射精过后飒太继续慢慢地帮他撸动着延长快感,勇征还有些恍惚,忽然感觉自己身下隐秘的那个部位有些异常。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勇征几乎是瞬间弹了起来,震惊地看着他。
是飒太用沾着精液的手指在勇征的后穴处打圈。
"怎么了?戒指已经摘掉了哦。"飒太歪头看着勇征,眼神和语气都很无辜,只看脸,谁都想不到他顶着这样的纯洁表情,手指却做着那么下流的事。
"你、你、你要在上面?"勇征结结巴巴地说。
"嗯,因为yusei君说了要按我的节奏来啊,"飒太理所当然地说,"我的节奏就是上你。"
【下】
勇征已经震惊地说不出话来了。
不止是因为飒太想要在上面,还在于飒太居然那么轻松地说出了粗俗的脏话,他感觉不妙,他从来没见过喝醉的飒太这么有侵略性,有些东西已经不可掌控般地脱轨了,理智尖叫着应该立刻停下。
"sota,你等……啊!"手指不由分说地插入勇征的后穴,打断了他的话,在身体被入侵的刺痛感进入大脑之前,飒太再次俯下身含住了勇征的乳头,大力地吮吸着,更强烈更可怕的快感涌上来,以至于他忽视了后穴的怪异感,只能紧紧地抱住飒太的头,挺起胸让他吃得更深。
太舒服了,真的太舒服了,舒服到让他抛弃了羞耻,做了欲望的奴隶。感觉身下逐渐又增加了两根手指,但是他已经无暇顾及了。
"so酱……"勇征掐了掐另一边因为空虚而可怜地站立着的乳头,没有说完话,但邀请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飒太顺从地舔了上去。
后穴中的手指旋转扩张着,一开始的异物感已经消失了,手指摸到一个点时,不同于射精的陌生快感电流一般地从脊椎窜上去,勇征倏地抖了一下,他瞪大了眼:"那是什么?"
飒太忍不住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亲了一下他的眼睛:"从我查的资料来看,那个应该是你的G点。"
"诶?男人居然也……啊!"飒太没有给他分神的机会,手指用力按压戳刺着那个点,愉悦和兴奋感像海潮一般层层叠叠涌上大脑,连刚发泄过的欲望在没有刺激的情况下都有了抬头的迹象,前列腺液从顶端的尿道口流了出来。
在他的快感逐渐攀登时,飒太停住了动作,不顾收缩挽留的甬道,抽出了黏黏嗒嗒的手指,将自己的阴茎抵在了入口处。
"sota,真的要来吗?"勇征的气音中满是酥麻和绵软,在乳头和前列腺的接连刺激下,已经没有了一开始要做右位时的强烈抵触,但还是隐隐有些抗拒。
飒太直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身下的勇征。
墙角的落地灯光映亮了勇征的身体,半边身体是暖融融的橙黄色,半边身体隐藏在暧昧的阴影中,每一块肌肉都被像被能工巧匠精雕细琢过,勇征的身体,说一句是艺术品也不为过。
他此刻无力地躺在床上,身体泛着细微的汗湿后的水光,胸膛的两只乳头呈现出被玩弄过度的糜烂艳红色,饱满又弹性的胸肌上满是细碎的暗红吻痕和掐痕,双腿大张着,勃发的阴茎半立着歪斜在一边,顶端还不断分泌着前列腺液,臀部绷紧,微微向上抬着,露出已经扩张开的后穴,软肉缓慢地翕动着,完全不知道它此刻张合的动作有多么放荡。
飒太几乎是立刻就硬了。
他拼命压抑着想要操进去的冲动,蹙眉看向勇征,低声问:"不可以吗?我会很小心的。"
勇征仰视着飒太,相较于18岁有些瘦削单薄的飒太,这几年他已经长开了骨架,在勇征的指导下也一直在坚持健身,已经有了初步成效,腹肌紧实,虽然阴茎的尺寸离勇征那吓人的尺寸还有一段距离,但在同龄人中已经算大了。
仔细想想,就算勇征真的在左位,他恐怕也不太忍心让飒太承受自己的尺寸,绝对会受伤的。
可是让飒太在左位……勇征目光游移着落到飒太脸上,飒太咬住下唇,露出一点牙齿,一双狗狗眼可怜巴巴地望向他,灯光在他眼中粼粼闪烁着,勇征瞬间丢盔弃甲,他一向招架不住这样的飒太,自暴自弃地连声应道:"好好好,你来就你来、啊!……慢点……"
阴茎顶入后穴的动作打断了勇征的话,他忍不住抓紧了飒太的手。
"抱歉,很疼吗?"只进入了一半的顶端,遏制着想要进入的冲动,飒太也忍得很辛苦,他拨了拨勇征汗湿的额发,眸光里有一丝心疼,"家里也没有润滑液,不然……不然算了吧。"
听飒太说着放弃的话,勇征居然有点不开心。
"不用,那个,你……那什么一下就好了。"勇征嘟嘟囔囔地说。
"诶?什么?"飒太没有听清。
"就是、就是……"他吞吞吐吐地说,飒太的表情愈加困惑。
勇征啧了一声,用力地闭了闭眼,豁出去了全部的尊严似的大声说:"你亲亲我就好了!"
飒太少见地愣了愣:"诶?"
勇征的脸爆红,扯过一边的衣服盖在脸上:"啊啊啊当我没说!"
"啊,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飒太很快反应过来勇征是在因为主动索吻这件事而害羞,他掀开勇征脸上盖着的衣服,专注又认真地盯着勇征的眼睛说,"我只是有一点吃惊,因为yusei平时不太容易表达自己的想法,坦诚的yusei真的很可爱,无论是你的要求还是欲望,都请告诉我,我一定会做到的。"
飒太一字一句地说着,眼神坚定。
勇征很清楚,他的相方从不轻易许诺,但一旦说了什么话,就绝对会做到。
他正在被人疼爱着,这一点勇征也很清楚。
勇征"呜"了一声又闭上了眼睛,喃喃地说:"so酱,太帅了。"
飒太忍不住笑出了声,伏低身体,勇征睁开眼,望着近在咫尺的飒太,他们的瞳孔中都倒映着彼此的面容,额头相贴,鼻尖挨着鼻尖,呼吸交缠中,他们不约而同闭上眼睛,深深地吻了上去。
接吻分散了勇征的注意力,因为动情的接吻,后穴甬道中渐渐分泌出了粘稠的肠液,阴茎的顶端顺利进入,他修长的双腿交叠缠在了飒太的腰上,更方便飒太动作。
忍过了一开始的胀痛和不适感,空虚就涌了上来,受不了飒太过分温柔的速度,勇征偏过头和飒太的双唇分开了一点距离,小声地说:"可以再快一点的。"
"不会难受吗?"飒太再三确认。
"应该……不会?"
"好。"飒太简短地应答,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欲望,挺腰长驱直入。
"啊——!太深了!"阴茎进入的深度比他以为得还要深,勇征惊叫出声,"等、等等,慢一点,so酱,嗯……"
飒太再次堵住了勇征的嘴,按照自己的节奏开始大幅度抽插起来,勇征抱紧了飒太的后背,令人汗毛战栗的快感一波波袭来,从后穴的交合处扩散到全身每一寸细胞和组织中,大脑头皮都在阵阵发麻,这是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头晕目眩、神魂颠倒,做爱很快乐,尤其是和喜欢的人做爱,感受着肌肤相亲、体液交融,肉体和精神上都是无与伦比的愉悦。
等等……喜欢的人?
虽然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我的大脑好像已经默认这个事实了。
勇征迷迷糊糊地想着,耳边忽然听到一声朦胧的"喜欢"。
他蹙着眉半睁开眼,飒太离开了他的双唇,去亲他的耳朵,含咬着他的耳垂,说:"喜欢yusei……最喜欢了。"
和下半身的猛烈进攻不同,飒太的声音暧昧又缠绵,带着粘粘糊糊的水声和撒娇意味,揉进去几分沙哑,像轻柔的羽毛在搔刮撩拨着耳廓,一直痒进了心里,狠狠地牵动了欲望的神经。
勇征忍不住绷紧了身体,穴肉猛地向内收缩,差点把飒太夹射了,他吸了口冷气,拍了拍勇征的屁股,想让他放松点,但是却意外地被臀肉吸引了注意力。
勇征全身的肌肉都很紧实,硬邦邦的没有一点赘肉,唯有屁股这里的肉是松软的,飒太忍不住又拍了拍,臀肉颤巍巍地抖出引人遐想的波澜。
"yusei君。"飒太叫他的名字。
"……唔?"沉溺在快感中的勇征艰难地望向他。
"你的身体,真的很色情呢。"飒太认真地夸赞。
话音刚落,后穴又是一阵猛烈地收缩,飒太及时抽出下体才没被夹射,勇征咬着嘴唇羞耻地呻吟出声:"不行了、不行了,要射了,真的要射了……"
原来对他的相方来说,最好的催情药就是自己的声音。
即便是在做爱中,飒太也在冷静地观察着相方的反应,把他的敏感点一一记在脑海里。
等后穴又渐渐放松下来,飒太才再次插了进去,为了避免勇征提前射精,飒太故意放慢了速度,下体缓慢而坚定地钉入,又一寸寸抽离,每次抽送都带出一点殷红的穴肉,这个画面不断刺激着飒太的神经。
明明在性交却怎么都达不到顶峰,只是在温水煮青蛙,勇征受不了了,声音已经染上哭腔,撒娇的语气中粘腻得要掐出水来:"sota,让我射,快点让我射。"
听着勇征的话,飒太反而停下了动作,"好呀,那你求我。"
"……啊?"勇征慢半拍地惊愕着。
"你求求我,我就让你射。"
飒太的腹黑恶趣味勇征是一直知道的,但在做爱时听到就多了几分情色和旖旎,让比自己年少的相方进入自己的身体,已经做出了很大的让步,现在还要求他才能射出来,勇征怎么都开不了那个口。
看他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飒太也不急,伸出右手,五指若即若离地触碰着勇征的性器,像弹钢琴一样,动作优雅得体而游刃有余,简直像在举办演奏会——如果忽略那根狰狞粗大的阴茎的话。
一次次被差点推上高峰,又一次次被狠狠拽下深渊,快感的落差太大,来回拉扯着岌岌可危的理智,空虚和欲望蚕食着大脑,身体叫嚣着要投入欲望的怀抱,勇征被飒太欺负得崩溃,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求求你……sota,让我射!"
恶趣味被如愿以偿,飒太有求必应,下体深深肏入他的后穴,穴肉立刻包裹上来贪婪而饥渴地吞食着,激烈抽插中,勇征前面的性器也被周全地照顾到,快速撸动着,前后夹击的双重刺激中,他的脚尖越勾越紧,绷起的弧度弯到最用力处,倏地陡然一松。
眼前炸开令人眩晕白光,甬道中冲进一股温热的暖流,飒太射在了勇征体内,勇征射在了他俩的小腹之间。
他们同时达到了高潮,胸膛起伏不定,心脏还在怦怦狂跳。
紧密相拥着倒下,两人都陷入了懒洋洋的舒爽状态中,飒太没有把阴茎抽出来,勇征也就那么含着。
"sota。"
勇征叫他的名字。
因为灭顶的快感,勇征的眼睛分泌出了生理性泪水,他泪眼朦胧地望向飒太,眸子中跳动着橙黄色灯光,像风吹过池水一样,有着化不开的深情和依恋。
"刚才忘记说——我也喜欢sota,最喜欢了。"
"……"
飒太一时间没有说话,卧室里只有雨滴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和他们急促暧昧的喘息声。
刚刚回落的室内气温再次极速升高。
一直暗流涌动的情愫终于得见天日,以为孤注一掷、长途跋涉的单相思其实是懵懵懂懂、水到渠成的双向奔赴。
这就是恋爱吗?
这就是恋爱吧。
可以和他在春天的樱花大道上慢悠悠地散步,聊天时随手捻掉落在他发丝上的花瓣;可以凌晨时分和他肩并肩走过跨海大桥,看夏至的日出如何染红天空和大海;可以在秋日和他一起收集路边的银杏叶,制成书签夹进写给他的情书中;可以在鹅毛纷飞和他堆雪人,最后淋了一身雪冻得受不了才大笑着跑回家。
这些午夜梦回的妄想都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奢望,我今后一切的人生都将与你有关。
"……so酱,怎么哭了?"勇征放轻了声音。
良久,他一头栽在勇征怀里,仿佛是为了掩饰自己没有忍住眼泪的事实,毛茸茸的发顶一下下地蹭着勇征的肩颈,像只粘人的大型犬,飒太闷声道:"没有,没有哭,我不像你那么爱哭。"
"啊啊,好的你没有哭,我最爱哭了。"勇征的手指穿插进飒太的金色发丝中,指腹轻轻地打圈按摩着他的头皮,另一只手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后背,像安抚小动物一样安抚着飒太。
"我只是……很开心。"飒太低声说。
"我懂哦,我也很开心。"勇征抱紧了他。
"那,再来一次吗?"
"诶?你这么快就有反应了吗?骗人的吧,你体力不是很差吗!"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有一直在坚持锻炼哦,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差了,yusei君,再来一次可以吗?"
"等等等等,你先别装可爱,说起来我不在家的日子,你不会一直在我的房间里对我的衣服和床做这样变态的事吧!?"
"……"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你这家伙、你这家伙啊,怎么可以擅自做这么糟糕的事情啊!"
"……yusei君,喜欢你……"
"说了不要对我装可爱,别想糊弄过去!你、嗯……轻一点……"
窗外雨声渐小,而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