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Reflection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42275964.

Rating:
Mature
Archive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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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Fantastics from Exile Tribe (Band), liar(TV)
Relationship:
Sato Taiki/Yamamoto Sekai, Ichikawa Kazuya/Yamamoto Sekai
Character:
Sato Taiki, Yamamoto Sekai, Ichikawa Kazuya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10-10 Words: 11354

Reflection

Summary

liar和现实同一世界线的故事

Reflection

市川一哉是在被告知美纱绪离职的那一天喝得酩酊大醉,看到空无一物的工位时他难掩震惊,为什么美纱绪就这么离开了?明明她应该要一直喜欢我下去才对?好不容易也和一时兴起的婚约者解除了关系,市川一哉本以为可以顺利地将美纱绪的心牢牢抓在手里,现在却像是一个自娱自乐的小丑。

“我才不喜欢她!”市川在独自喝了两家店后拿着啤酒瘫在了公园的长椅上,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叫嚣。“区区美纱绪居然丢下我就走了,哼,反正我还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可恶!”怒气上头的市川将手中的易拉罐压扁,无视了公共守则胡乱丢掷了出去,正好砸在了一个人的脚边。

这么深更半夜地居然有人吗?市川心里发着牢骚,但还是摇摇晃晃站起来凑过去给人赔不是,昏暗的路灯配合酒力卸掉大半的视力只能让他看清男人身上穿的白底T恤上似乎是一些卡通的图案。

男人似乎也没有生气,看市川似乎醉的不轻自己捡起来地上的易拉罐扔进附近的垃圾桶,折返回来的时候市川已经维持着赔不是的姿势,手撑在半蹲的膝盖上快要睡过去,身子歪斜几近跌到。

“小哥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喝了这么多?大半夜的也不安全,我家在附近可以收留你一晚,要来吗?”

放在平常这种可疑的提议市川是嗤之以鼻的,但是酒精剥夺了他的思考,睡意又在耳语让他找个温暖的地方进入梦乡,于是他神使鬼差点了头,后来的事情就记不太清楚了。

市川一哉再次醒来的时候,感觉宿醉要破开脑壳一样疼痛,但在疼痛以外从别的地方传来了违和感,也许是被束缚的双手,也许是正在被扩张的后穴。

对还没清醒的人略显刺眼的室内灯光让他不适地扭头避开,随后落入耳中的便是一句陌生的问候:“醒了?”

是谁?我在哪?头好痛,想不起来,好像是喝了酒…又到了公园…啊!

“啊!”脱口而出的叫声源于身下加大力度的手指。市川这才意识到他正在被一个陌生人侵犯,荒唐感与迟来的愤怒感涌上他的心头,想要挣扎却发现手臂被束缚在头顶,双腕被束缚在一个恶趣味的粉色手铐里,软垫不至于让金属片割伤手臂,但链条结实只能让他在挣扎中听到锁链与床头架碰撞的声音。于是市川只能将无处发泄的力气从口中倾倒而出。

“你是谁!放开我!你这是犯罪!恶心的同性恋,去死吧!”双腿被卡在男人腰间不知廉耻地张开方便扩张,想要挣扎的时候被按着不能移动分毫,男人对他咒骂的话语充耳不闻,专心进行着算得上温柔的扩张动作。一只手指进出已经畅通无阻,男人不紧不慢地插入了第二只手指,轻轻地撑开入口。市川因为后穴受到了新的刺激又咒骂了起来:“什么变态才喜欢男人的后面啊!太恶心了!”男人仍然没有回应,在撑开穴肉的同时旋转着手腕,感受着穴肉一点一点放松下来迎上自己的手指。

“小哥,你还记不记得你跟我说了什么?”

“哈?”市川的角度只能看见男人闪着金红色的头顶。

“嘛嘛,小哥你喝醉的时候和我发了很多牢骚呢,什么前未婚妻试图自杀威胁你啦,同时发生了关系的女性突然不辞而别啦,真的感觉是非常委屈大倒苦水了呢。”男人一边不紧不慢地说着,手上也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裤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放开我!”市川对男人的行动感到恐惧,加大了徒劳的挣扎。

“总而言之,小哥你是个十成十的人渣呢,嗯,人渣。”男人拿起一旁的润滑剂,浇在自己的性器上,更多地浇在了市川的股缝里。随着呼吸的动作,润滑油一点点往下滑去,滑入了一张一合的穴口。“所以你这样的人渣被人上也不应该有什么怨言吧。”

“住手!变态!”市川被微凉的液体激得发抖,再一次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危险,掩饰不了慌乱地大喊起来。“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啊,忘了说了,我很喜欢音乐呢。”男人揉了揉硬挺的阴茎,调整着角度抵上了市川粉嫩的穴口。穴口因为触碰而收缩了一下,男人露出了微笑,“所以你想怎么喊都没关系呢,我都有好好用隔音材料防止给邻居添麻烦。”

什么?市川无法理解现状和男人口中的任何一句话。在他试图去理解之前,灼热的阴茎不讲道理地贯穿了他的身体,剧烈的摩擦撞碎了他的所有思考。

好痛,好恶心。市川一边尖叫一边大口喘着来获取氧气挣脱异物感,男人毫不怜惜地开始抽动着,像一条烧红的铁钉贯穿他的身体,犹如古代的残酷刑罚。

痛苦中涌出一丝欢愉的时候,市川的绝望感更多地涌了上来。男人很敏感地捕捉到了市川异样的反应,开始对敏感的凸起进行集中的折磨。市川的叫声消解了一部分痛感,从后穴直接送达大脑的快感逐渐在占据了上风。市川无法从脑海中把快感驱散,从未体验过的灭顶的快感占据了恐惧和绝望应有的空间,随着脑海中失去了除了快感的其他感受,市川被送上了高潮。不应期的身体没有被给予休息,阴茎刚刚从后穴抽出,市川还没有来得及尝试控制自己的身体,人又被了翻过来,阴茎松进了他还没有来得及闭合的后穴。男人的手摸上了一些市川刚刚射出的精液当作润滑油,抚上了他的前端,从根部顺着柱身上的血管向顶端走去,市川原以为这个动作会引起痛感,却没想到自己的阴茎又站了起来。抵达铃口时,男人就着刚刚渗出的前液来回摩擦了一下。市川喘息着,沉重地发现自己仍能感到来自前端的快感,但他更无法忽视后穴的物什引发的高强度快感。市川觉得自己大脑几乎停转了,只是被快感推着走,疲惫感在第二次高潮时席卷大脑,让市川再一次陷入黑暗的沉眠。

 

 

再次醒来的时候市川发现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也没有了双手的束缚,急于脱离这个噩梦般的地方时却在右脚沾地的时候听到了冰凉的金属声。

梦如初醒的市川才想起来环顾四周,却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有找到一件,这是一个过于简单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子,连椅子都没有,或许是为了防止攻击搬走了。

市川找到了被锁死在床头的链条的另一端,不算细的锁链是无论如何都无法靠他自己的蛮力打断的。犹豫良久后,市川还是犹豫着走向房门口,惊喜地发现门并没有锁,打开以后发现隔壁是浴室和厕所,再往外是另外的房间,然后好像是客厅。

为什么是好像,市川在走到离浴室门不到两米的地方时链条便拉紧了。

听到钥匙落锁的动静,市川来不及多想就赶紧跑回屋里,装作还没有醒的样子躺倒。

脚步由远及近,不出意料地,门被打开了,接着是灯。山本世界一手端着有两个饭团的塑料食盒,另一只手拿着运动饮料。

“吃饭了。”估摸着市川应该到了醒着的时间,山本世界喊他,却没得到回应。他上前用手背拍拍市川的侧脸,下一秒床上的人突然睁眼并猛扑过来。

山本世界闪避的不算及时,虽然没有被打中但手中的食盒掉了下去,散落出的饭团跌碎了形状。

对山本世界来说制服一个差不多一天没有正常进食的社畜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不理会市川的破口大骂,将市川的双臂反剪到背后单手制住,然后重重地踢了膝窝让他跪倒在地上。

山本世界蹲下,和市川愤怒的双眼对视。

“你知道吗,世界上有多少人吃不上饭?”

哈?市川感到莫名其妙,下一秒后脑勺被狠狠地按到地面上,准确地说是饭团跌落的地方。

“呜呜…”市川几乎被米粒堵住呼吸,求生的欲望逼着他挣扎,生理泪水刺痛了眼眶。

到了真的缺氧的时候,后脑勺的力稍微松了一点,让市川能刚好舔到地板的距离。

“吃掉,这是你的饭。”世界下达了命令。“浪费粮食怎么行,放到炎拳里你这是死刑呢。”

市川听不懂男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照做的话可能真的会被闷死在米饭里悲惨地死去。于是他开始不管不顾地吞食着地上混着他鼻涕眼泪的米粒。

真的是疯子,这个男人。

哭泣着吞咽最后一口食物的时候,市川干涩的喉咙让他呛了起来。

应该是看地上已经被舔食干净,世界松开了钳制的手,麻痹的双臂不能支撑起跪到酸痛的身体,市川就这样倒在地上咳嗽起来。

世界把运动饮料扔到市川旁边,转身出门。

这次市川清楚地听到了房门上锁的声音。

 

 

山本世界再一次好好面对市川是在两天后。在那之后的一天山本世界只有送饭的时候会开门,走的时候锁门,市川却像一只死猫一样蜷缩在床脚一点反应都没有。山本世界也不管,忙着去工作。深夜回来想着收拾一下垃圾却发现食物完好地放在那里,饮用水也只少了一小半。

啊,这是在绝食抗议啊。世界冷静地想。好幼稚的做法。

第二天世界走的时候故意没有锁门只是虚掩着,食物喝水也换了新的放下。等晚上回来的时候,食物照旧是一口没动,水也是减少的不多,不过卫生间和浴室虽然刻意掩盖了,但还是留下了些微使用过的痕迹。市川残存的自尊还是没能允许自己在房间里排泄。

世界觉得有趣,不知道这半吊子的自暴自弃到底能坚持多久,看着像是真的想饿死自己,却又不能忍受像圈养动物一样浑身臭气 ,真是矛盾。

于是他开始了一个小小的实验。

第三天中午,难得没有日程,山本世界睡到日上三竿,也懒得点外卖,拿了一碗杯面一壶热水,哼着小曲到了市川的房间,面对着瘫在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开始了现代人必备技能:泡方便面。将油包和蔬菜包提前放在面饼上,浇上还滚烫的热水,听着面饼发出悦耳的膨胀声,盖上杯盖倒计时三分钟,等铃声响起的时候掀开杯盖,诱人的香味便散发出来,世界习惯最后放盐包控制味道,搅拌着让香味扩散得更加明显,呼噜噜吸面的时候山本世界捕捉到了床上人细微的动作。

市川把自己缩到远离世界的另一端,靠着墙团起来,用没什么力气的晦暗眼神瞪着享受着午餐的山本世界。山本世界也不理他,径自吃完又出去,拿了新的水和杯面来,放到市川旁边的地板上。

“你就算现在用热水泼我也没用,锁链钥匙我没带着,也不在你能拿的到的地方。”在市川还没有所动作的时候山本世界就先断了他的念想。市川的眼神里多了一丝愤怒和恨意,但或许是刚刚热气腾腾的食物过于诱人,又或许是饥饿打败了他的坚持,也可能是想养精蓄锐以待良机,总之市川在山本世界退到一边看起漫画半小时后,还是没忍住将手伸向了地面。山本世界透过眼镜冷冷地看他倒上水盖上盖,大发慈悲般地将一个倒计时三分钟的闹钟摆在市川面前。数字一跳一跳像零接近,市川的眼中也生出了微弱的期盼,或许是期盼那一丝不能改变现实的热汤带来的暖意。

就在闹钟发出清脆响声的刹那,市川还未完全伸出的手就失去了目标,山本世界把面拿走直接在一分钟内吃的一干二净。那或许是市川一哉人生中最戏剧化的一分钟。缺少糖分补充的迟钝大脑让他难以理解现状,开头的十秒钟他仿佛在疑惑面去了哪里,无法接受被抢走的现实。而后他看着山本世界大快朵颐,又转为愤怒。但他却连站起来冲上前发火的力气都没有,刚刚以为得到了泡面而忍不住想要去吃,认真等待三分钟甚至心生雀跃的自己是多么悲惨可笑。山本世界吃完甚至还清楚地说了一句多谢款待。

回过神来市川发现自己已经在号啕大哭,哭什么呢?哭自己被美纱绪抛弃?哭自己被变态囚禁?还是哭即使如此也放下了高傲想吃饭活下去而没有了自尊的自己?

等他哭累了的时候,山本世界已经端了一份粥过来,说断食了那么久的人也不能吃泡面,冠冕堂皇的犯罪者说的像是在发善心。但市川已经没有力气去思考这一点,他只觉得好累,哽咽着接过了粥抽抽搭搭吃了一个小时才吃完。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热毛巾擦拭着哭肿的双眼,一双讨厌的唇吻上了眼角的痣,而自己再也不想去反抗这一切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市川发现自己泡在温暖的浴缸里,后穴迟来的异物感让他意识到自己在被清理身体,市川保持着原样闭上了眼,但还是被身后敏锐的人发现他醒了。

“我基本清理好了,都好几天没洗澡了你自己洗洗吧。”山本世界说完走出浴缸简单冲了冲,走出了浴室。

市川保持着双手环膝的姿势,等听到门关上的声响过去了好几分钟,才开始缓慢地给自己清洗起来。呸,好几天没洗还不是被锁着,假惺惺。市川后知后觉地在心里低低咒骂了一句。

锁着?市川突然一激灵,看向自己的脚踝,那里很光滑,有着些许脚镣留下的红痕,在恒温的水中舒展着。

胡乱给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为了不让男人起疑心,他让花洒小小地开着,偷偷把门打开一道缝溜了出去,贴着墙壁小声喘着气小心踱步,终于到了那扇门前,市川又迎来了新一轮的绝望:门是密码锁,而且应该是设计原因,内侧没有钥匙孔,也就是说对男人毫无了解的他不可能不被察觉地逃离这个地方。市川还没来得及消沉,就发现男人不知何时从站在了走廊的另一端,抱着胳膊靠着墙盯着他。

“啪!”惊恐和失望让市川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男人似乎没有生气,看着他湿漉漉地滴着水呆楞着看着地面的样子,先去浴室拿了干净的浴巾和毛巾,将他包裹进不是那么柔软的白色棉布中抱回床上,然后用称得上温柔的动作开始给他擦干头发。市川透过乱七八糟的发梢和毛巾的缝隙直勾勾盯着晃动的番茄炒蛋的脑袋,无法正常运转的大脑此时开始播放一些奇怪的想法,比如敲开这个男人的脑袋会不会流出真的番茄炒蛋。

男人的手动烘干流程到了尾声,市川发现床单被子都换过了一轮,有着好闻的柔顺剂的味道。

“还想逃跑吗?”男人用毛巾揉着他半干的发尾发问。

市川盯着男人看不出情绪的脸,半响摇了摇头。

“那就不给你再带那个了。”世界转头看了看墙角的脚镣。“尽头的小房间放着这几天的饭,我这几天要出差了,怕你无聊还放了点漫画,嘛,看不看随你。还有这个。”

市川一哉无语地看着手上粉红的儿童手表。

“怎么?不知道时间应该很难熬吧,我记得有科学实验说感知不到时间会发疯的。”男人做出一副夸张的惊讶表情。

明明被关在这里才是最要发疯的事情。

世界看他没有动静,打算离开收拾第二天走的行李,没走几步被拉住了。回头看到市川一脸不安。

“怎么了?”世界的声音染上笑意。

市川仿佛像是个离不开人的幼儿,死死地抓住了世界的衣角,露骨的挽留眼神让他感到羞耻,又低头不再看世界,等待着这个房间的支配者、或者说是主宰者、神明来对他进行处置。

于是他的神明拥抱他,打开他,抚摸过他的每一处骨骼、每一块肌肉,每一寸肌肤,着迷地一次次吻过他右侧眼角的痣,将他一次又一次地送上快乐的浪潮,直至不甚虔诚的信徒精疲力竭,再神明的怀抱中沉沉睡去。

 

 

半个月过去了,市川已经习惯了如今的生活。他每天早上九点准时起床,洗漱后开始边吃早餐便看漫画,这实在是这物设贫瘠的房间中唯一的慰藉了。上一次山本世界许是故意,在一整套漫画中抽走了一本,等下一次来的时候,拉不下脸的市川跟在山本世界的身后,拿着前后两本漫画像还保持着印隧效应的雏鸟一样在不大的房间中转来转去,最后还是看他急得脸通红快哭了,山本世界才终于问他要做什么,最后在被掐着前端哭着干性高潮后,山本世界才点头给他带缺的卷数。吃过午饭后悠闲地午觉睡到自然醒。大概三四点的时候,市川 会带着午睡过长而有些倦怠的大脑,坐到走廊的唯一一扇半透明的窗子前,享受着不过一小时的日光浴。晚饭之前他会先洗澡,山本世界不来的时候就继续看漫画到睡着,山本世界来的话就是被折腾到睡着。

不过世界似乎很忙,总是半夜了才来。市川心想。世界的名字是从一本漫画的扉页发现的,许是别人送的东西,市川起初没觉得这是男人的本名,未免也太奇怪了。不过有一次在床上被欺负狠了,市川没忍住叫了一声“世界桑”,两人都愣了,市川怕触怒了男人僵硬了身子,男人却摸摸他的头要他不要加敬称。后来每次市川情动的时候叫世界时,都会被温柔地吻遍身体各个角落。男人也问过市川叫什么,又说一很难叫,一是个很大的称呼,所以叫他“taitai”。奇怪的称呼,市川想,可能看漫画的人脑子里想什么他永远搞不明白。不过他搞明白了一点:番茄炒蛋头的创始人是漫画角色,真是不害臊呢,明明一点比不上角色的帅气。

这样平稳的日子过去了一个月,正当市川已经开始偷偷研究了第一百次密码的时候,奇迹出现了。再一次醒来的他在公园的长椅上,穿着已经不太合季节的一开始的衣服,手表也不在手上了,仿佛只是做了一场长长的梦。但稍微活动身子就知道不是梦,昨晚世界兴致很高,市川高潮了三次才放过他,后穴和腰的不适感提示着现实。

呆滞了很久市川才想起来掏出兜里的手机,开机后电甚至还是满的。

什么意思,瞧不起人吗,用腻了就扔,还不怕报警?困惑、愤怒、和不知为何的伤心交织成复杂的情绪。

来电记录有很多,有公司的,混蛋老爸的,但是最近一两周完全没有别人的联络了,警察也没找到自己,混账老爸估计连失踪申请都没有提出吧,爱面子的老头怎么还会对自己这种丢了工作、未婚妻的废物儿子有过多的担心呢。市川自嘲地笑了,估计连离职手续都替自己办好了吧。

市川在长椅上坐了很久,终于起身,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也有走到过家附近、公司附近,但在距离一公里的时候就犹豫了,自尊心高的他不知道如何说出自己的遭遇。就这样市川一直走着,等到夜色渐浓,不知何时回到了长椅面前的他,终于忍不住,坐下抽泣了起来。

世界快乐地配着刚买的Jump吃着新买的杯面,放下碗抹抹嘴,起身提着装书的袋子走出便利店,过了人行横道走到哭声逐渐压抑不住的男人面前。

市川察觉抬头,原本忍住的情绪终于爆发成嚎啕大哭:“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家人、工作、所有的一切都被你毁了!你这个强奸犯!监禁犯!把别人的人生弄得一团糟,自己倒是玩腻了就扔掉!你怎么敢抛弃我!混账世界!我要让警察把你抓起来!死刑!呜呜呜哇!”

“丑死了。”世界伸手想擦去显得眼距更宽的红肿眼角的泪水,却被愤怒地打到一边,只好抓住市川的手腕强行让市川与自己对视。”我说啊,我是看你天天试密码太可怜了,你不是很想出去吗?我放你出来了啊?有什么不好?”

市川虽然知道这人脑子不着调,但对他如此理直气壮的发言还是气的瞪大了眼睛,想要踢打又很快地被制住,最后还是被世界按在地上鼓着嘴哭。见他不挣扎哭的伤心,世界又把人扶起来坐好在长椅上。“我要回家了。”世界轻描淡写地说,“家里还有泡面,要回去吃吗?”

市川恶狠狠地抬头站起来:“吃什么泡面,我要吃寿司,吃烤肉,不然现在就去派出所!”

世界笑了,牵着不情愿的手,走向回家的路。

 

 

市川一哉打算告别之前表面光鲜内心腐烂的精英生活,投入腐烂的圈养生活了,烂就烂吧,至少如此凄惨的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人愿意来找他。

但他还是在世界打开家门的时候被这个人的变态和恐怖刷新了认知。

眼前的房间显然不是自己这一个多月住的地方,布局完全不同,有宽敞的客厅和许多房间,和他所在的一小条长廊连接的勉强足够满足正常生活的几小个房间天差地别。世界看他震惊地停下脚步,将门关好径自走到房子深处一面看似装饰的巨幅海报前,横着拉开,是那扇密码门。

“你可真的是个不得了的变态犯罪者啊。”市川半天才缓过来神。

“所以我才好心送你出去啊,你一个人出不去的吧。”世界轻笑了一声,问他是想回原来的房间住还是重新选一间。市川转了一圈,发现这么多房间只有两间有床,其他的都被乱七八糟的手办、画、器材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了,有的房间装修精致,摆着很大的展示柜,有的房间甚至都没有刷墙,光秃秃的。市川在两个房间之间犹豫了一下,迟疑地看着跟在身后的世界,指了指看起来没什么生活气息的一个房间。“啊,那间是我睡觉的房间。”市川一溜烟跑进了另一个房间,身后传来的话让他跌在床上。“那边是我的游戏室兼客房,我一般在那边打游戏到半夜。”

这有给我选择吗?!愤怒地开始揉捏柔软抱枕的市川在床上连打三个滚。

这之后的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甚至可以算得上舒坦。世界给了他相对的自由,不再把他锁在暗室里,相对的在世界忙的时候也不能去打扰他。市川得到了一个新的房间,大门的密码,定期的花销和住宅里大多数东西的使用权。像陪睡的男仆一样,市川自嘲地想。

但不得不说比关在那个基本什么也没有的暗室好的太多。市川可以出门,拿着世界给他的颇为优渥的“薪水”,在四处逛一逛。这一带似乎是比较偏僻的高级小区,也不用担心遇到熟人。世界不在家的时候,啊、应该说是山本世界,家门口的姓名牌终于让市川知道了男人的全名。这么普通的姓氏倒是有着这么稀奇的名字,市川心想,怪不得这么变态。

市川开始学着做家务,用不到的工作头脑用在家务上倒是适应地得心应手,每天早上定时打扫完家里后便到附近的商场闲逛采买食材,最近他的兴趣是研究如何做料理,把只装着饮用水和速食品的豪华大冰箱用各种食材填充整理得井井有条,世界难得饭点回家时市川还会得意地秀一把新学的料理。

剩下的闲暇时光基本上用来在世界称得上是小型藏书馆的书房看漫画小说、或者在市川的房间打着世界的游戏度过。这个人真的很宅,怪不得说宅很多变态,市川一次拿出洗衣机里印着巨乳美少女的痛T时万分嫌弃。怎么这么喜欢巨乳还喜欢在床上欺负自己没什么起伏的胸部??市川郁闷地揉了揉昨晚被欺负到红肿的乳尖。

后来两人逐渐适应了这种相处模式,世界有的时候还会主动邀请他一起打游戏或者拉着他对着新连载的漫画发疯,也会主动问最近出差的时候需不需要给他带些什么。出门的时候也会顺手带走市川整理好的垃圾。

这种生活似乎也不错?像夫妇一样?

虽然是个变态怪人,但也不是不可以。市川腹诽,咬了一口北海道的饼干。

直到他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那是三个月后,市川在打扫世界的房间的时候,一边碎碎念骂着世界又乱放东西,挪开床头柜的时候发现后面挂着一张画。

诶?

市川联想到那间暗房,试探着挪动着那张画,后面是一个深色的隐藏式抽屉。

要打开吗?市川犹豫着,终究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抽屉里面上层杂乱地摆放着各种照片,大约是和朋友一起拍的把,市川懒得一张张拿来看,往下翻着看看有没有别的东西,随后他发现了一本像是书的东西放在最底层。

市川毫不犹豫地把它抽了出来,映入眼眶的是没有见过的自己天真无邪地冲着画面外笑着。

甚至连痣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血液逐渐被抽走热度变得冰冷,市川又一次坠入了地狱。

 

 

世界那天回到家里已经过了十点了,家里一片漆黑,他正奇怪怎么今天市川睡的这么早,推开游戏室的门却也是空无一人,打开自己的房门看到自己房间凄惨的景象,被彻底扯开的抽屉,砸坏的画框,散乱一地一床的照片,还有缩在床头的人抱着自己珍视的那本书,哭肿的眼睛带着恨意直勾勾地瞪着他。

“你干什么!”世界的第一反应是上前去夺回来那本书,紧紧抓在自己的手上。

“哈、”市川失笑,“我干什么?你应该扪心自问你干了什么!”市川出离愤怒地喊着。“你这个变态,你喜欢你的队友!你的搭档!你爱而不得!然后你绑架监禁我,把我当替身?!哈!真是好执着的感情啊,被他知道了你也会被他认为是变态吧!你这个混账犯罪者!”

“那也不关你的事!”这是世界第一次冲他吼。

“你就这么在意他吗?那你现在就去告诉他!你好喜欢他!喜欢到遇到一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就绑架强奸了那个人!喜欢到犯罪喜欢到发疯!去求他也喜欢你和你在一起!你去啊!你这个无耻之人!”市川突然掏出一张便签摔到脚下。“我看他也不是对你没有意思!睡前代替数羊看写真?!还咩!真肉麻啊!你们这些混账同性恋!”

下一秒他脸上传来清脆的声响伴随火辣辣的痛感,市川捂着脸看着世界珍贵地拿起那张便签夹回书页里,酸涩的眼眶又重新爬满泪水。

“本来没打算告诉你,你发现了就发现了吧,想走想留随你。”世界冷漠地说完这句话,找了个袋子把一屋子的东西随意装上就走了出去。

市川听到门落锁的声音,再也撑不住自己勉强支持的精神,瘫倒在地继续着不知道是第几次的痛哭。

市川彻底失去了生活的动力,刚开始几天还沉浸在愤怒中的他致力于对房间中的所有东西进行破坏,把世界所有放在外面的漫画小说游戏都扔的一团糟,所有带锁的展示柜里都戳满了碎屑,选择的房间也不愿再待,随意裹了一条毯子就坐客厅的沙发上发呆,从天黑到天亮再到天黑。世界回来过一次,看到满屋的惨状和他不修边幅的状态,只扔下一句:“想绝食自杀的话,我现在就可以叫警察来把你送回家。”回答他的是砸偏的一本漫画。

世界再度离开后,市川终于从毯子里面蹒跚地爬了出来。对着镜子的他看着自己满眼血丝胡子拉碴的可怜状捧腹大笑,去冰箱胡乱翻找了一些世界留下的速食冰冷地吃下肚,等待着胃部传来的痛感对自己进行进一步的折磨,在这之前,他打开了电脑,在搜索栏输入“佐藤大树”。

世界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周,出乎他想象的,家里已经被收拾整洁了,仿佛那一场争吵从未发生过。市川刚刚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平静地看了他一眼,走到厨房开始给他做饭。热腾腾的年糕小豆汤和纳豆煎蛋端到世界面前的时候,世界看着眼睛弯弯的市川,还是带着愧疚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我不闹了。”世界震惊地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只要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就好,你不会抛弃我的,对吗?”市川眼含悲伤地哀求世界的回答。

世界沉默了良久,在市川再无法忍受打算离开餐桌的时候,小声地给了肯定答复。

然后市川便笑着抱紧了他。

那一晚,世界第一次喊了市川的名字:“一哉。”市川不回答,只是一味地索取他的亲吻,不知疲倦地要求世界再填满他,一次又一次。

世界想,市川已经离不开他了。

一个月后,佐藤大树失踪了。

 

 

公司和成员找了整整三天,都没有发现佐藤大树的踪影。监控中显示佐藤大树最后所在的地方是人流密集的百货大厦附近,目击证言也很难收集。世界几天没能好好休息,中间回了一趟家取换洗衣物时,也没有心思理会呆在厨房的人在做什么便匆匆离去,他也怀疑过市川,得到的只是白眼和一句:“我为什么要做这么得不偿失的事情。”最后还是前辈们看他身体要垮掉,强行将他送回家休息不准再熬。世界疲惫地瘫倒在床上沉沉睡去,没几个小时又被丢失了佐藤大树的噩梦惊醒,他起身去浴室用冷水洗了洗脸,走到厨房想拿些水喝,心惊地发现身后不应该开着灯的地方漏出缕缕光线。

暗室打开了。

世界跌跌撞撞地跑到最深处的,曾经关着市川的房间,本应谁都不在的房间,被锁住双手的佐藤大树不着寸缕地陷在刻意准备好的柔软羽绒被里,像是被包裹的柔弱花蕾。

“世界你来了啊。”市川笑着从扶着门不得动弹的世界身边路过,轻车熟路地爬到床上,撑起佐藤大树的身体,脸贴着脸将佐藤大树扳正,正对着震惊过度的世界。

世界不得不承认两个人的脸是如此地相似,面对着一张笑意盈盈眼底寒意深不见底的脸,一张已经意识不清泪痕满布被口器堵住嘴的脸,他不想去分辨到底谁是佐藤大树,谁是市川一哉。

“你疯了···”世界痛苦地盯着市川说。

“我说了我不会做得不偿失的事情,所以我会帮世界完成你的梦想,不好吗?”市川笑得更开心了,”现在的警察真的好笨呢,只不过长相相似的人在监视器下到处晃晃就找不到线索,害我白白担心了好久呢,要是计划失败了就不好了。还好世界你及时回来了。”

“疯子···”世界终于忍不住上前将市川扯开,打算解开大树的束缚,但事情的发展显然出乎他的预料,摘下口器的大树仍然不住地往外流口水,似乎忘了应该怎样闭合口腔,软舌在牙周无助地打转。世界喊了几声也不见眼神聚焦,仔细一看发现他全身散发着不正常的潮红。

市川揉了揉撞到墙面的额头,重新坐起来,把手指放到大树的嘴角。世界看着大树乖顺地舔着市川的手指,舌头从食指尖滑向根部,又整张嘴打开含住了手指,吮吸了起来。看到世界不知所措的样子,市川一脸惊讶地说:“我有多帮你一点哦?他可不乖了,一开始求我放了他,我告诉他你对我做的事情以后还不愿意相信,说我骗人大闹了一顿呢。明明你喜欢叫我taitai,喜欢吻我眼角的痣都是真的,他怎么还点掉了那颗痣呢。我不像你那么有力气,借助了一点手段让他乖了一点,为了让你的梦想完成的顺利一点我还稍微帮忙开发了一下啦,很贴心是不是?啊,不要担心哦,我没有做的很过分,他后面还是处哦。”世界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墙角各种道具,不敢去想大树被市川玩了多久,才成了现在的样子。

市川把手指从大树的嘴里抽了出来,用大树的自己的口水作为润滑,轻轻逗弄着大树挺立的乳尖。大树立刻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市川又用两只手指夹住他的乳头往外拔,带起了他胸口的皮肤。或许是被痛感刺激,大树断断续续地喊着:“世、世界、桑···”世界见状立刻喊大树的名字,却没有能得到回应。

“诶~你叫他世界桑啊~”市川在大树耳边故意吹气,马上就传来了哭哼,“他可是只让我叫他世界呢。”

“你闭嘴!”世界仿佛第一次发出这么大的声音,市川呆呆地看着他几秒,后知后觉地用手肘抹掉了还没落出眼眶的眼泪,“好好好。”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掰开怀里晕乎乎的人的大腿,两指撑开后穴给世界看不知廉耻张合的穴肉。”你睡觉的时候我又喂了一次水,水里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你再不进去他怎么样我也不保证。况且,”市川伸脚踹了踹世界已经变硬的股间,“你不也已经很兴奋了,变态世界。”

世界原本只想和大树维持之前的关系,同居时期的两人关系暧昧但也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后来工作扯着他们分开又牵连,不断被时间裹挟着,向着不相同的方向挣扎前进,最终世界和大树之间没有说出口过那一句喜欢。但第一次看到与大树长得一模一样的市川时,他还是忍不住起了贪念,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他知道自己贪念的欲望投射的恶果终于反射到了自己身上。

“大树,没关系的,很快就没事了。”世界不知道是对大树说,还是对自己说。

手指接触到大树的肌肤时,世界承认市川是对的,自己就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变态,就算喜欢的人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情欲还是熊熊燃烧着。

先从亲吻开始,世界用嘴去衔住那张正在发出呻吟的嘴,用舌头顺着大树的舌头舔到舌根,却又害怕自己夺走了过多的空气,松开一点点嘴,就能听见舒服的呻吟从意识不甚清醒的人的口中传出。几个深吻之后世界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大树开始变得有点红肿的唇,他一点一点亲吻过耳垂,锁骨,乳尖,小腹,最终将马眼颤抖着渗出液体的的阴茎含入口中,听着头顶断断续续的尖叫为他扩张后穴。根本就不需要润滑液,世界的手指仿佛要被被后穴里的温度烫伤,原本还在不应期的大树的后穴似乎找到了依靠,迫不及待地凑了上来。世界不再和充满情欲的穴作斗争,大树温暖软烂的穴第一次迎来了阴茎的填入,贪婪地往里吞食,想要得到更多。被热度刺激着的世界忍着狠狠操干的欲望,一下一下深深浅浅地温柔地寻找着敏感点,听着大树抑制不住的变调,阴茎涨得发痛。

“喂,你这样他去不了的,世界你有这么温柔过吗?还是你不行?”世界抬头看着帮忙抱着大树手臂的市川,不想理他无谓的挑衅。但他说得对,大树一点要去的迹象都没有。

世界终于还是对着敏感点狠狠操干了起来,把身体并不那么柔软的大树的双腿打开到一个夸张的角度,在大树一点点变得尖锐的声调中频率加快,最后在世界抱着大树射在穴里的时候大树也哭着射了出来。

“世界、さんが、好き、だっ、たの、に···”耳边传来的喃喃言语让世界僵直了身体。

明明是曾经喜欢世界桑的。

“哈哈哈···”市川忍不住笑着拍打起被子。“恭喜呢,两情相悦。”

世界不理他,将大树抱到一边解开绳索,轻柔地怕吵醒昏睡的人,径直去浴室帮大树洗澡了。市川在原地听着浴室的水声,如同讽刺小丑的嘈杂声响。

世界将大树抱回房间睡觉后,出了暗室发现市川坐在餐桌前吃着些什么。

“你还有脸吃东西!”市川看着面汤被打翻一地一片狼藉,如同自己的心。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你这是监禁犯!”世界气的语无伦次说不下去了。

“砰!”市川站起身,狠狠地拍了桌子。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市川冲着他吼,“你有多清高!”

世界伸出手的时候市川下意识瑟缩着闭上了眼,睁开眼却发现只是被捂住了嘴。

“你不要这么大声,他还在睡。”世界低着头说着伪善的话。

两股热流蔓延到世界的手背上,世界胆颤地去看,市川的脸已经被无声的哭泣揉乱。世界慌张地放下手,终究他敌不过对着一模一样的脸的心软。

市川很快就流干了泪,一言不发地将进了暗室将门摔的震天响,靠着门的里侧坐下,像孩童般抱紧了自己。

密码是0125。

发现写真集的当天市川就打开了这扇曾经牢牢困住他的门。

市川一哉望向佐藤大树正在沉沉熟睡的房间,似乎永远不会真正干涸的泪腺又开始夺取着身体的水分。

“真好啊,你,被爱着。”

我永远只能是被反射出的幻象。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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