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夏你怎麼回事?拐彎抹角可不像你講話的風格。"
"誒?"
夏輝對酒精很敏感,喝沒幾杯臉就紅透了。雖然頭腦還清醒,但是人卻開始搖晃,連打馬虎眼的動作都變得遲鈍。
"不喜歡的話別看就好啦。"
"不行,那可是慧人的劇,一定要看….不、不是、我才沒有不喜歡!"
世界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一邊饒有興致的看夏輝硬裝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邊痛飲烏龍茶。他想起剛才才傳訊息告訴他"今天要跟後輩一起喝酒,然後跟前輩去釣魚,就不回家囉!"的大樹,撇著嘴冷笑一聲。
呵。First time?
夏輝嘆了一口氣離開沙發走進廚房,在冰箱前面煩躁地來回踱步。不行,看不下去了,看來還是得明天再去跟大樹問劇情。儘管一再說服自己這是團員的影視作品,應該好好看過之後再去熱烈的討論劇情,他還是沒辦法好好從頭看到尾,他坐立難安、如坐針氈。
畢竟誰有辦法心平氣和地看自己男朋友跟別人談戀愛啊!
他沒有仔細看劇情,不過貌似快演到吻戲了。不,這集我絕對不看。他一邊陰暗的想著,一邊又為自己快三十了還在想這種事而感到幼稚。
慧人在片場也會像跟自己接吻的時候那樣嗎?大眼睛眨著,沒幾下就泛滿水光,但是臉互相湊近的時候又會乖乖閉上眼睛,送上自己柔軟的嘴唇。纖長的睫毛不安的扇動,臉頰悄悄泛紅,離開的時候像是害羞一般微微低下頭,只有一雙小鹿似的眼睛無辜地往上看,嘴唇好像比接吻之前又更紅了一些。
打住,打住。
夏輝停止自己的遐想,看了一眼時鐘,莫名其妙地對被劇組留到七晚八晚的慧人生起悶氣來。
街上傳來嬉鬧的聲音,夏輝抬頭一看才發現今年的初雪降下來了。
"啊,下雪了。"
"啊,下雪了。"
慧人穿上大衣準備離開,在包包裡翻老半天才發現自己又忘記帶傘了。這麼晚了,他不太想麻煩經紀人,但是轉頭一看劇組的大家都要回家了,大樓的門也鎖了起來。
他嘆了一口氣,扯緊大衣的領子把口鼻蒙住,縮著脖子往外走。
"慧人,這裡。"
路邊的角落傳來聲音,聲音的主人是一名穿著不起眼的男子。慧人一下子來了精神,原本含在嘴裡的呵欠也不見了,笑容滿面地朝夏輝蹦跳過去。
"小心一點,地上很滑。….真是的,怎麼又忘記帶雨傘了。"
夏輝撐開他的傘遞給他,又把手上的深紅色長圍巾繞到他脖子上,輕輕調了幾下,直到把他半張臉都蓋住。兩人並排走在沒有人的深夜街道上,東京的雪安靜的落下來,嚴肅的街道被純白的雪花裝飾成浪漫的樣子。
慧人看住宅區的路上沒有其他路人,啪一下的把自己手上的雨傘收起來,甩了甩水又悄咪咪的鑽進夏輝傘下。
"你喔......"
夏輝的聲音聽起來很懊惱,臉上卻帶著笑意看他,把傘傾向他那邊又叫他靠自己緊一點。
他們經過一盞路燈,泛黃的白光被透明傘糊成溫和的光暈,又被幾朵雪花遮住,在他們身上形成斑駁的光影,如夢似幻。好像冰冷的空氣不再是什麼壞東西,而是給他們緊緊挨住被光渲染得溫柔的彼此的藉口。
"我餓了…"
"家裡有水煮青菜。剛剛才燙好的。"
"可是我想吃甜食…"
"你不是在飲食控制嗎?"
"家裡有沒有快過期的?如果今天晚上就到期的話、"
"不可以喔。"
"啊啊...夏輝君...好餓......."
慧人大概的確是餓的,不然剛才還喋喋不休著片場的趣事的嘴怎麼會追著自己的唇不放,明明已經吃了宵夜了卻還不滿足。
他吃飽喝足了不願意挪動,就這樣陷在座位裡。夏輝看不下去,想拉他起來進去洗澡,誰料他雖然看起來很輕,卻是滿身肌肉,拉都拉不動。
"你是小孩子嗎?真是的...快去洗澡...啦——"
後腦杓被抓住,溫熱的唇自己貼上來,夏輝以一種彆扭的姿勢被吻上。沒幾秒慧人就放開他,狡黠的笑著。
"對了,夏輝君看我的劇了嗎?最新一集已經播了喲。"
"我只看了一點點。慧人在戲裡也是這種小惡魔嗎?"
"我不是。硬要說的話山中君的角色比較接近。"
他沒注意到夏輝的眼神暗了幾度。
"這麼一說山中君很帥呢。"
"誒…夏輝君居然趁機偷看別的男人…"
慧人的手爬上夏輝的睡袍,這件還是他送的。夏輝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是他熟悉的刺激感。他抬起頭,嘴角微勾,慧黠的眼不服輸的看回去。
這次是夏輝捏住他的下巴,模仿他在節目上那樣,讓他抬著頭,親吻他的項頸。
"明明是慧人先提起的。明明是你先誘惑我的,竟然還在提別的男人的名字。"
腰上的手臂突然收緊,脖子跟鎖骨一片溼滑,還夾雜著幾下刺痛。慧人從善如流的勾住他脖子,借力站起來,順勢貼在他身上。
"嘿嘿。"
慧人綿長的哼哼裡帶著哭腔,一手抓著夏輝杵在他臉旁的手腕,空著的那隻手隨著被進入的節奏一下一下的蜷縮起來。
不甘心。趁慧人適應的時候,夏輝的手在他身上到處愛撫。不管是纖細的腰還是稍見成果的胸肌,還有深深凹陷下去的鎖骨,都是我的。
"今天怎麼一直咬我…哈啊"
夏輝抬起頭,散落的瀏海遮住一邊的眼睛,更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燈光在他瞳裡搖曳,慧人這才看清楚他滿眼都只有自己一人。
隨後是凶狠的掠奪。他被緊緊抱住,被揉進溫暖的懷裡。又被不間斷的吻弄得暈眩,他有一瞬間感覺夏輝是獵人,而自己是弱小的獵物,唇舌被成熟老練的蹂躪,沒有反抗的餘地,只能乖乖沉迷其中,被引導著獻上自己。但是隨後夏輝又恢復成平時溫和的樣子,安撫一般的蜻蜓點水,反而顯得主動伸出舌的他更加癡迷在情慾裡。
舌頭交纏,四唇相接,慧人的嘴被吻住不許合攏,香唾橫流。體內的陽具插著按兵不動,細細密密的空虛感從穴道深處爬出來,如螞蟻嚙咬般令他全身發緊、發癢,穴口忍不住收縮著。
"夏輝君…你怎麼...嗯...都不動….?"
夏輝今天特別沉默,卻用那些吻和愛撫讓他更加心癢難耐。他親了一下慧人的額頭,把他拉起來,又自己躺下示意他坐上來。
"啊...進來了…"
纖長的手指扶住挺立著的陰莖,一吋一吋送進濕軟的穴口。這個體位讓陰莖插得更深,穴道深處的軟肉興奮地顫慄著、吸吮著。平常不易進入的位置被頂到,光是深處被開拓、被填滿的感覺就讓慧人快要高潮,他閉上眼睛,無力的仰著頭,感受秘徑的深處被侵占、被熨燙,肚子裡滿滿的都是夏輝的熱度。
他軟弱無力的手撐在夏輝身上,自己拱起臀部上下動了起來。可是被快感弄得手腳發軟,他很快就沒力氣了,深深坐在性器上。夏輝還是那樣沉默寡言,只是好整以暇地看他在自己身上慾火纏身求歡的樣子。
他只是把手放上慧人的腰側,扶著他不讓他往後倒。
"這可是懲罰,"他說。"我動了的話還叫懲罰嗎。
"你自己動。"
慧人艱難的大腿發力,顫抖著用自己的小穴上下套弄陰莖。但是他老是起得不夠高,只能小幅度的摩擦穴口。
"為什麼要懲罰我….我做錯什麼了嗎….嗯"
他伏在夏輝身上,伸出手摸了摸露在外面的那截陰莖想討好他,不料夏輝忍到一額頭汗了也紋絲不動,急得他快哭出來了。
"我有乖乖去拍戲…"
腰上的手有了動靜,用力了一下。
"這是工作嘛…"他看了夏輝一眼,又楚楚可憐的說。"我只是照劇本演而已…"
學壞了呢,小慧。明明小時候只是個跟在身邊亂轉的孩子而已,一轉眼就長大了,還會玩弄前輩了。
"我可不會因為你這樣講就消氣喔。"夏輝露出平時惡作劇時會出現的笑容,他用下巴指了指慧人挺翹的陰莖。"自己弄出來。"
慧人委委屈屈的握住自己的性器套弄。自己玩當然沒有被夏輝狠狠插弄來得爽,但是夏輝不理他,只是炯炯看著他。
那可是夏輝啊。他成熟色氣的年上戀人,眼裡似有搖曳火焰,隨著慧人每一次銷魂的表情閃燃著,這把火延燒到慧人身上,化作慾火焚著他的身。夏輝只要一個眼神就能調動他全身的渴望,自己卻是那麼的優雅,像一尊令人傾慕的美麗雕像,低垂著眼溫柔地看他騎在他身上放蕩的自瀆。
慧人被他看得愈加興奮,伸出舌頭舔了舔唇角,手裡的陰莖又硬了幾分,泌出濕滑的汁液。
不過也許他想錯了,夏輝並不如他所說的那樣冷靜。像是現在他受夠了,便發起力來頂弄柔軟的臀。慧人被他頂得差點飛起來,又被兩邊的手掌按回陰莖上,龜頭破開收縮著的穴口,柱身狠狠插入秘徑。慧人被快速的顛簸又被穴裡的滿足感奪走注意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只能抓住夏輝的手要他慢一點,可是他一碰到夏輝,手就被放回自己的性器上,被要求一邊撫慰自己的前面。
穴道被插滿,連青筋的形狀都感覺得到,肉壁被好好按摩。拇指滑過冠狀溝,到前端沾了一下透明的液體又往下滑,撫弄溼答答的莖身。夏輝幽深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掃遍他的全身,眼神所到之處引起一陣顫慄。臀肉逐漸繃緊,慧人感覺自己快要高潮,身體裡有什麼呼之欲出。
"….!不行!這樣我會....!"
夏輝伸手摸上了他覬覦很久的紅果,還有平常結實現在卻因為情慾軟下來的胸脯。他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柔,玩弄一般用指腹來回撥弄硬挺的乳首,另一邊搓揉的兩指卻帶給慧人的胸前一陣酥麻。兩股電流一路竄下尾椎,慧人背脊發緊,小腹一陣抽動,很快就拱起身體,握著自己的陰莖嗚咽著高潮。
夏輝正要拔出來卻被他阻止。
"沒關係的,"他說。"射在我裡面…我想要…."
夏輝把他拉下來抱住,又摸了摸他的頭髮。
"你啊......"
但他其實也沒有餘裕了。年下的戀人不管是表演的時候、演戲的時候、還是在床上的時候,都這樣不自覺地散發誘惑。慧人沉浸在慾望裡的表情,被情熱燒紅的臉頰還有誘人的雙唇間吐出的熱氣,都讓他氣血上湧,明明是想懲罰慧人的,陰莖卻不聽話的擅自充血再脹大,只能遂了慧人的願。
夏輝在慧人耳邊低喘著,壓抑的氣音卻讓慧人又稍稍勃起。他肌肉緊繃,性感的腰腹上青筋鼓起,平日裡溫柔清亮的嗓音低低的呻吟著,鑽進慧人的耳朵裡弄得他心癢。精液把穴道灌滿,讓慧人裡裡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像是打上自己的標記一般,穴道也瑟瑟的抽搐著。
"這個玩法好累......."慧人把臉埋在夏輝胸前悶悶地說。"而且夏輝君今天好S…."
夏輝一邊撫著他的背,一邊發出"嘿嘿嘿"的笑聲,像是恢復成平常那個沒脾氣的好好先生一樣。
"所以說實話,夏輝君真的生氣了嗎?"
兩人一起坐進浴缸裡,同時舒服地嘆了口氣,冬天泡澡實在是至高享受。浴室裡水氣氤氳,到處都霧濛濛的。
"怎麼可能。慧人,你轉過去。"
背跟肩膀被稍微用力的按摩,因為工作整天緊繃的神經慢慢鬆軟下來。
"你接新工作,我高興都來不及了,不管是什麼類型的劇,都能吸引......"
"我很喜歡喲。"
慧人睜著大眼睛,笑得像個偷吃得逞的小貓。
"忌妒的澤夏。平常都看不到的說。"
"你!"
夏輝用笑得快看不見的眼睛來掩飾自己被看穿的害羞,直往慧人腰側搔過去。
"啊!犯規!這裡會癢——我投降!投降!"
"真是的——水都灑出去了啦!太浪費了…"
"都是夏輝君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