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本夏辉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这不是他的房间。
一瞬间他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但身体比大脑更警觉。他从柔软的被子中一瞬间弹起来,快速扫视周围的环境。这个陌生的房间里有两张大床,所有物品都是白色的,雪白的床品,雪白的墙,雪白的床头柜,旁边有个玻璃墙的卫生间一览无余,也都是白色。除了自己身上穿着的黑色真丝睡衣,还有另一张大床上躺着的人的黑色头发,红色嘴唇。他还睡得正香。
夏辉眯了眯眼,认出这个人是组合的主唱,他的后辈,他的队友,八木勇征。
夏辉有点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但本来就淡定的性格注定他不会大惊小怪。他最后的记忆是回到东京的家躺在自己的床上入睡,没什么特别的。难道是节目整蛊?他立马四处看了看天花板墙角确认有没有摄像头,以及可能会有隐藏摄像头的位置,依旧一无所获。他还记得不吵醒睡梦中的八木,他好像睡得很香,发丝糊在光滑的皮肤上,小巧的鼻子发出微微的呼吸声,嘴巴张开…泽本夏辉马上移开了视线,轻手轻脚下了床。没有门,没有窗户,整个房间都铺了地毯,墙听起来是实心的。他走进洗手间,一个巨大的圆形浴缸,当然,也是白色的。头顶有抽气扇,但很不幸,是焊死的,他脸上依旧平静,但内心越来越不解,看上去就像他俩是凭空出现在这个房间的。除了排气扇外看不出任何与外界联通的通道,但房间温度适宜,毫不憋闷。他沿着房间绕了一圈,毫无头绪,只能又回到自己醒来的床上,坐在床沿。没有手机,也没有时钟,看不出外面是白天黑夜。他静静看着熟睡的八木,但没有任何想把他叫醒的想法。能放肆地盯着这人的机会相当少,大多数时间在镜头前都不能给予太引人注目的反应。夏辉顺着刚刚没看完的地方继续打量,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微张,露出一点牙齿,雕塑般的美丽面容。感觉上有半小时就这么静谧的过了,八木才悠悠转醒,微微睁开眼看到夏辉显然有点惊讶,但似乎也没有被吓到,只是迷迷糊糊地问道,夏辉君,这是哪啊。
“不知道呢。”夏辉温柔地答,尽量不传递一点焦躁,“等你醒了我们再看看。”
再天然如八木也有点感觉不对劲,虽然眼前的泽本夏辉麻痹了他大部分的警惕,但他还是努力驱散了睡意,撑起了上半身,被子从肩头滑下来。他竟然是光着的。泽夏看到他乱糟糟的头发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又想到他俩的处境,心想自己有给他介绍一下的义务,“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就出现在这个房间里了,似乎也没有出口出去。”八木感觉泽夏停顿了一下,似乎目光极快的从自己裸露的胸口扫了过去,很短的一瞬,“不知道是不是整蛊拍摄,如果是的话总会有任务发布吧,我们可以再等等。Yusei最后的记忆是什么?”泽夏问道。
“…我跟大家分开回家洗了个澡就睡着了。”面对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八木好像回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不太自然,眼神避开夏辉注视他的目光。想到昨晚睡前做的事和一个大胆的春梦,他光裸的腿在被子底下不禁夹紧,还咽了口水,祈祷泽夏没有发现他的异常。
泽夏心下了然。比他小的这个漂亮男生在出道前私下比较玩得开,他有隐约听说过。他们的组合结成之后冲得很猛,但在最需要曝光的时候突然遭遇了疫情,大受打击,每个成员都笼罩在不知前途的晦暗里。好不容易有成员重新拿到了综艺和演艺的机会,得以再慢慢让组合在竞争压力极大的圈子里重新有了一些知名度,这当然也要感谢八木的作品给组合带来了巨大的流量。这三年每个成员都绷紧了神经,没日没夜的努力,泽夏想可能勇征也开始注意起管理自己的私生活了,那最近这是…压力太大了?夏辉没有出声,感觉胸口有点酸涩,但他体贴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那看来我们都是睡着后被送过来的啊…”
突然雪白的墙上突然出现了长方形的裂缝,本来是墙的部分落下来一个屏幕,落到位置后自动亮起:
“泽本先生,八木先生,两位好。恭喜你们被选中进入到房间。
我们会为两位提供生存所需,但是想要从这房间出去,必须从两个课题中选择一个并完成,时间限制将会在屏幕上以倒数的形式存在。
相信两位能顺利完成任务。”
屏幕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在静寂过后,屏幕变换了内容:“
A. 八木先生在泽本先生脖子上划开一道不少于五厘米的出血伤口。
B. 八木先生与泽本先生舌吻三分钟。”
八木吓了一跳,低头看到床上多了一把美工刀,条件反射就看向泽夏求助。看起来不是整蛊节目,有点玩的太大了,而且这刀子明明刚刚还没有吧!泽夏远远不像看起来那么淡定,他的内心挣扎起来,沉吟着似乎在思考两个选项的可能性。
“开什么玩笑!这是什么鬼房间啊!”Yusei又恼又羞,抓起美工刀就一把朝墙上掷去,结果扔出去的刀子像消失了一样,一转头又回到了床上最初的位置。两个人都沉默了。屏幕又一闪,变成了黑色的倒计时,1:00:00,下一秒,就是00:59:59。一个小时的时间,还算充裕。夏辉看向Yusei,他坐在被子里很无助地垂着头,头发顺着遮住了他的侧脸,因为动作太大被子掀开了一半,隐隐约约看到他只穿了内裤。夏辉强迫自己把向下看的目光移开,深吸了一口气,轻声但坚定地说,我们选第一个吧。
八木条件反射就要拒绝,泽夏知道这个心软的孩子没法下手,可是第二个选项的后果没人可以承受。B选项短短几个字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他们就万劫不复。他主动坐过去八木的床,把被子盖住他的背,把小刀递到八木掌心安抚道,“Yagi酱你轻一点,流一点点血没关系的,就像纸划一下。”
他看着面前的八木勇征,这个他从VBA就被选中照顾的男孩,从原来憨憨的肌肉小熊变成现在瘦削修长,有着漂亮肌肉和声线的大明星。他一直叫自己老师呢,夏辉照顾别人的天性无处不在,甚至在这种状况下他还握着八木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旁边,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喉结不要因为紧张上下滑动。他感受到Yusei的呼吸急促起来了,打在距离过近的自己的脖子上,柔软的气流让他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不行,不行…”勇征瞳孔剧烈的颤抖,手脱力握不住小刀,脱口而出“Sawa桑,老师,太危险了..”他的手爬上夏辉的肩膀,低下头缓了一会,然后尽量显得轻松一点,“我们选第二个吧,只是舌吻而已,夏辉哥,没关系的。”为了劝说他,勇征还轻佻地笑了出来,“夏辉哥总不能还是初吻吧!我的吻技很好哦。”
夏辉一点没有被逗笑,面无表情深深看着他的眼睛,他们对视了很久,又好像只过了几秒。八木先退缩了,低下头小声嗫嚅着,“我真的不想伤害你。”像委屈的撒娇一样。然后他感觉下巴被一根手指有力地抬起来了,夏辉的脸突然距离拉近,在自己的耳边轻轻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闭眼,然后唇被覆盖上了另一片温热柔软。
八木勇征感觉自己的毛孔都要舒适的张开了。夏辉的鼻尖蹭到自己的鼻尖,嘴唇干燥,这是自己在梦里想象过多少遍都比不上成真的触感。夏辉直接伸出舌头舔上对面的唇峰,没有留任何的反应时间,手指捏住下巴就强迫八木把嘴巴张开,舌头长驱直入,有力的舔过八木敏感的上颚,齿列,吸着另一条软舌,很快口腔交换唾液发出淫靡的水声。八木一开始头脑发懵,被夏辉引导着,按节奏吮吸,想到刚刚自己还夸口吻技很好,脸不禁烧起来。两个人越吻越忘情,勇征的被子慢慢滑下来,用双手搂住了夏辉的脖子,而夏辉呼吸乱了,一只手钳着下巴,另一只手不由自主摸上了勇征裸露的胸肌。
“恭喜,任务完成!两位将会在一分钟后恢复自由。期待下次再会。”
一直安静的屏幕突然发出机械的旁白声,夏辉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了还闭着眼睛被自己亲的发软的勇征,看到他一瞬间露出了受伤的表情,然后缓缓恢复了清醒。两人的唾液粘在彼此的嘴唇和下巴,夏辉挣扎了一下还是伸出手用袖子帮八木擦去了。泽本夏辉重重的闭了闭眼,抿紧嘴唇——虽然他感到嘴唇亲到充血了有些刺痛——说道,
“Yusei,”
他使劲咬了下嘴唇,有血腥气,但他好像感受不到痛一样,“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只能留在这里。”他还没看清八木的表情,一阵突然的眩晕袭来,泽本夏辉在自己的床上睁开了眼睛。
躺在熟悉的房间,静静地盯着天花板。他回忆起,晕过去前的最后一秒,他看到被子掀开一角,勇征硬了。
而现在他自己也是。
泽本夏辉刻意忽略镜子里主唱偷偷投来的目光。他镇定自若的站在前面示范着最新编舞的动作,其实全部精神都在克制自己不要再习惯性地看向八木勇征,他不敢对上他的眼神。
今早站在镜子前他还自欺欺人希望昨晚只是个过于逼真的梦,毕竟在那个房间里的时间似乎是没有流逝的。要在昨晚之后再见到八木,还有其他对此一无所知的门把,夏辉隐隐为这种背德感而胸口发麻,他一直不是个很好的演员。
快速瞥了一眼驼着背站在最后的勇征,看到他胆小的,猫一样的低着头用上目线偷偷看自己。他最后一丝昨晚无事发生的希望也破灭了,泽本夏辉脑子一团浆糊,只能强撑着纸糊般的表面。
“泽夏,你帮勇征纠正一下动作。”大树叫道。泽夏沉默走到八木旁边,他比平时头低得更低,双手无措的绞着。“手抬高一点,左脚先迈出之后右腿再弯,之后胯往右边坐,脖子也要伸直一点…”其实现在比之前好太多了,动作很协调,不过世界桑的编舞出了名的难,为了最好的舞台效果主唱们也要花费很多功夫学动作。涉及到舞蹈泽夏是最认真的,他不厌其烦的示范,纠正动作,没意识到门把们都差不多排练完出去了,整个舞蹈教室只剩下他和八木。
“这里进去一点。”他手一扶上八木的腰才恍然察觉到他们的距离太近了,本来习以为常的动作在今天让他掌心滚烫起来,脑中的警戒红灯闪烁。
已经过界了。不能再过界了。
装作没事地把手快速收回来,手心里还留着紧实纤腰的触感。现在太瘦了,之前的时候感觉比自己要大只,腰摸上去也是有厚度的,现在薄得可以轻松用两指掐住。原来的动作也是真的不协调,抬了右边不记得动左边,好容易就顺拐把自己绊倒,有几次直接扑到自己身上,手撑在自己的胸膛上,整个人比现在更柔软十分……
怎么又想起以前了。
该死。该死。
夏辉没意识到自己在原地发呆了五秒钟。一直维持很好的天平似乎有点摇摇欲坠的倾向,而这欲坠的砝码在昨晚那个吻之后就越来越重,拷问着,质疑着。夏辉怀疑在八木做任何事之前他自己已经失衡坍塌了,像积木一样散落一地,再也无法拼凑。
一旁站着的八木也不敢动,那刻意的收回手他当然感受到了,他一直都对周围人的态度相当敏感。泽夏的态度像一把剑悬在他的头顶,经过昨晚的吻他反而觉得夏辉周身的玻璃壳更厚了——夏辉可以温柔,可以无微不至,可以包容一切,但八木一直无法真正触碰到他,甚至不敢伸手去触碰他。他只能盯紧自己的脚尖,轻声说着对不起,虽然他也不知道在道歉什么。他听到他的老师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像勉强张嘴挤出的话,“不错,今天我们先这样吧。”
这句话像是无罪释放的指令,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像逃跑似的快速离开排练室。夏辉尽量放空自己的脑袋,又去做了一个半小时有氧才回家,把精力耗到最后一丝,才收拾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身体的疲累拖着他坠入睡眠,“今晚会回到那个房间吗…?”脑中最后一丝允许自己联想的念头好像还没消失,夏辉就猛的睁开了眼睛。
一片纯白。
这次八木勇征站在他的床边,只有下身围着一个浴巾,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
“夏辉君我…我突然就被拉进来了!”八木着急地解释着目前的情况,回头指着刚刚自己走出的地方,明明应该是自己家的浴室门,但现在那个地方是这里浴室透明的玻璃门。
看来不一定是睡着才会被拉进来吗。
夏辉努力整理着关于这个房间的蛛丝马迹,虽然现在看来还是在做无用功。房间好像没什么变化,还是变大了一点?夏辉睡前明明是极度疲劳的状态,但现在好像刚睡好一样神清气爽。
很好。让我分清楚一点。夏辉想。
“嗯,看来这个房间出现的时间开始随机了。”他努力对在那边观察自己神色的八木释放善意。现在保持距离也没办法了不是吗,他分不清自己是在自嘲还是默默允许自己就这样放纵下去。夏辉对勇征笑了一下,还开玩笑,“围个浴巾好像去泡温泉啊,这么晚还没睡是刚泡完深夜温泉吗?”
这么晚不睡还不是因为你。八木勇征腹诽道,但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他眨了眨眼掩饰害羞,虽然在节目上私下里大家什么装扮都看过,但在这样私密的场合,被泽夏的目光注视着身体,还是感觉脸颊微微发热。夏辉果然是不一样的吧,真是可恶。
还没等八木勇征出声回答,屏幕又在同样位置降下来了。他俩同时转过头去,上面写着:
“泽本先生,八木先生,两位好。
请从两个课题中选择一个并完成,时间限制将会在屏幕上以倒数的形式存在。如果时间限制内没有完成,那将被系统强制随机选择课题。相信两位能顺利完成任务。
A. 由八木先生取下泽本先生一块面积不小于5cm*5cm的皮肤;
B. 八木先生被泽本先生实施口交并到达高潮。”
夏辉在震惊的同时都被气笑了。好啊,这次连完不成的惩罚都写上了。他转头看向勇征,他同样是震惊中混着恼怒,同时脸红的像番茄。“有点可爱。”夏辉在心里想。屏幕上的倒计时显示出来,2:00:00。两个小时。
“Yusei,还有时间,我们先聊一下?”
穿着黑色丝质睡衣的夏辉率先在一边大床上坐下,勇征只能扶着浴巾捏捏扭扭走过去。“这个任务看起来是每次循序渐进的。我想问你,你能接受到什么地步?”夏辉一脸认真地看着面前越来越涨红的脸,心里唾弃自己——真是虚伪透了。从昨天的反应,他猜出勇征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意思——但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对他也有同样的想法,甚至更恶劣。真是傻瓜啊,谁会不想占有他呢,谁会不想舔遍他线条分明的性感身体,会不想占有这个懵懂而美丽的灵魂,只让他属于自己呢?
勇征眼睛乱转,嘟嘟囔囔说不出一句话。他慌乱了一会,又镇定下来,仿若下定了某种决心。“总之我不会伤害泽夏哥的。我会把我们都带出去。”他的眼睛闪亮亮的,夏辉看着他,看到了从中倒映的可耻的,且更加恬不知耻的自己。
不再看那双澄澈的眼睛,夏辉只用动作来做回应。他轻轻把勇征推倒在床上,用手轻轻隔着浴巾贴在他的敏感部位。勇征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害羞的挡住了脸,躺在床上被动的接受一切,但又忍不住把手指打开一条缝往下看。夏辉把浴巾揭开,像打开什么礼物,还软着的性器在他极近的注视下不禁抖了一下。颜色很漂亮,洗的也很干净,泛着粉色,跟本人一样可爱。夏辉用手掌托起八木的阴茎头部,低下头去舔了一下,用舌头把前端润湿。八木已经快无法思考,从泽夏认真的盯着他的下身他就咬紧了嘴唇,甚至能感受到呼吸的气流打在自己的性器上。随着下身第一股快感的传来,八木目不转睛的看着夏辉的脸,从自己的角度能看到他柔顺的黑发垂下来,鼻子高挺,眉毛蹙着,给人口交也那么认真,本来就在散发涩气的人现在更是性感了十倍,舌尖伸出,薄嘴唇含着自己敏感的龟头,只是看到这个表情自己就硬了…突然夏辉扶住性器,探下去从根部结结实实的舔到头部,舌头展开包裹住柱身,然后再用舌尖快速晃动刺激尖端的小孔。
“嗯!!呜…”
八木感觉自己爽的脚趾都蜷缩起来,跟自渎的感觉千差万别,再也没法控制自己的目光,脑子像烧开的水壶轰鸣着冒着蒸汽,头猛的后仰埋进柔软的床铺,手指抓紧了床单。他的呻吟也像猫,泽夏心里想着,动作没停,直接深喉吞进整个性器,来回三次,同时收紧喉咙给他一些剧烈的刺激,用舌头描摹每一条青筋,再配合另一只手的手指刮蹭抚摸他的囊袋,勇征直接爽到腰顶起在床上不自觉的扭动,带着哭腔射了出来。
八木躺在床上大脑一片空白,感觉夏辉在他射了之后直接走进了浴室。快感的眼泪糊住了他的双眼,只能透过玻璃看到夏辉似乎在洗脸,我射到夏辉哥脸上了吗……这个想法让他更害羞更兴奋,不禁掀过被子盖住自己埋进去,侧过身把刚刚大张的腿并起抱住,缩成一小团。
夏辉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勇征背对着自己在装死,身量小小的,不知道肉都吃到哪里去了。他站在床边看着他的背影,思量片刻然后跪着爬上了床,隔着被子抱住了这一团。勇征显然吓了一跳,不敢回头,低低叫着:夏辉哥……
“嘘,睡觉吧。”夏辉躺在他身侧,闭上眼睛。
在回去之前,就让我一直抱着吧。
泽夏再一次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已经离上一次过了好几天。是平淡的,一如既往的好多天。
在勇征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不会再躲闪,在舞台上如果挨得近他也乐意伸手去搭他的腰。夏辉甚至语气正常的给勇征打了电话,虽然没有提任何在房间发生的事——他心里觉得这是他们共同的默契———用词含糊但语气坚定的对勇征上次要把他们一起从房间里带出去、怎么也不会伤害他的态度表示了感谢。他心里预感着这房间还会再出现的,而他心里无法明说的部分,趁机搭上顺风车的,化成一条蛇滑进了那个房间,让泽本夏辉的其他部分终于可以做回一个正常人。起码是他以为的。
但他没想到这个房间隔了好几天都没有再出现。
八木最近在美彼剧组忙得昏天黑地,来排练也是电量耗尽勉强维持的模样。夏辉唯一能看到他正脸的时候是在他们偶尔一起被公司接送时勇征的睡脸。好神奇,演员的可塑性。扮演清居的勇征身上也多了更多角色的娇憨跋扈,脸上有不一样的神气色彩,这就是他们说的女王气质吗。他回头看着勇征的睡颜,嘴微微张开,发出低低的呼气声,头发做了造型,非常适合他,显得他本来就巴掌大的脸更尖更小了,一使劲就可以掐住抬起来。夏辉不想引起经纪人的注意,看了两眼就假装拿完东西把头转回来,但是闭上眼还是那张睡颜,还有更多的。第一次在那个房间,脸埋进枕头的睡颜,还有第二次被自己含住的时候,那张泫然欲泣、咬紧嘴唇的高潮脸。
已经是第六天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自己家的天花板。
今天还是休息日,简直避无可避。泽本夏辉的心情变得非常不爽,起来之后做早餐,浇花,在很好的阳光下遛弯逛街,还是没有办法扯出一丝笑容。心情不好的他做了一个决定,然后在搭了一个小时的新干线后,站得远远的看着穿着清居戏服的勇征。他没有走上前探望,给剧组一大堆的工作人员展示这一团和气的团员爱,只是远远地看着,远到他只能辨认勇征的轮廓,无法看清其他任何人的脸,但这也不妨碍他大概猜到勇征在跟他的搭档在一起拍Tik Tok。他看到勇征似乎把下巴搭在了那个男孩的肩上,互动亲昵。
夏辉看了一会,压了压帽子,转身离开原路返回,搭上新干线回到了家。心情更晦暗了,情绪像是被理不清楚的麻绳杂乱缠住一直往下坠,路上经过了什么也完全不在意。终于躺在床上也是毫无睡意,可能在数了一千只羊之后,终于勉强睡着了。
然后睁开眼,清居造型的八木睡在自己对面的床上。
夏辉脑子乱的一开始以为在做梦,承接着他白天暗自窥探的行径。一秒钟后他意识到他们又回到了那个房间。在六天之后。
八木看起来睡得也不安稳,穿的还是卫衣运动服,看起来像是在回家的车上睡着就被拉进来了。夏辉还没太来得及反应,那双眼睛已经微微颤动着睁开,扫了一圈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噗嗤,”八木竟然笑了起来,“夏辉君你有几套丝绸睡衣啊。怎么我每次衣服不一样而你好像在玩连连看。”
很难形容隔了这么多天又在房间里见到八木勇征的心情,但总归是不错的。夏辉感到板了一整天的脸似乎都僵硬了,努力才露出一丝微笑。夏辉开口:“在车上睡着了吗?今天也辛苦了。”
“嗯…拍了一天,不过还挺顺利的。”勇征坐在床上双手上举伸了个懒腰,露出一小截腰,闭着眼睛摇头晃脑。他转过来,笑意盈盈,“好久没看见夏辉君了,今天是不是休息日?”夏辉感觉他似乎有一针见血的超能力,“夏辉君今天干了什么呢?”
“浇了浇花,做了做饭,出去走走,今天天气很好。”夏辉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不过瞒过勇征还是很容易吧。
“啊,真好呢,我也想出去走走。”八木又开始黏黏糊糊撒娇,收起小下巴用上目线看人,“上次跟夏辉君去看红叶很开心呢~”
“竟然你会想出去走走?那我们下次再一起去。”夏辉随口答应着,没注意到他们无比自然的就这样开始聊现实的事情了。
屏幕这时落下来,又是熟悉的白底黑字。
“泽本先生,八木先生,两位好。
请从两个课题中选择一个并完成,时间限制将会在屏幕上以倒数的形式存在。如果时间限制内没有完成,那将被系统强制随机选择课题。相信两位能顺利完成任务。
A. 由八木先生取下泽本先生一块面积不小于5cm*5cm的皮肤;
B. 泽本先生被八木先生实施口交,并在八木先生不用手触碰其阴茎的情况下到达高潮。”
感觉难度没有增加太多呢,泽夏思考着。他尽量不让自己去思考其中浓浓的情色意味,虽然,他不想承认,他的身体开始兴奋了,就在看懂这一句话的瞬间。他清了清嗓子,轻轻叫道,“Yusei?”勇征看起来也瞬间理解了一会要做什么,强装着镇定,但发红的耳朵尖出卖了他。真的要给夏辉哥口交了吗…其实夏辉鲜少在成员前暴露自己的身体,周身散发着界限感,也很少跟大家一起去桑拿,所以勇征能看到夏辉裸体的情况基本没有。勇征不想承认自己为能亲近夏辉的身体而感到雀跃,毕竟他不时裸露的肩膀和大腿肌肉已经让他羡慕又垂涎很久了,又不敢像慧人那样毫无顾忌的摸上去…
“不能用手的话,可能还是我站着比较方便。”
夏辉四处扫视了一下,决定就站在勇征的床头,站过去之后才发现高度刚好,再走近一点勇征的鼻子直接可以埋进自己的裤裆了….他咳了两声缓解气氛,“我晚上刚洗了澡,你需要我再洗一次吗?”
八木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坐在床上把腿放了下来,光脚踩在地毯上,这样他们的腿若有若无的贴在一起。轻声说“我开始了”,勇征缓缓把丝绸的睡裤拉下,露出了黑色的内裤,鼓鼓囊囊的,已经开始充血了。勇征快速的抬头看了一眼夏辉,看到他从上方专注的看着自己,受了鼓励般把鼻尖隔着内裤蹭上那团性器,轻轻磨了磨,然后再伸出舌尖隔着布料绕圈舔,像在舔冰激凌般。八木感到夏辉把手搁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应该他是舒服的,于是更大胆的用牙齿咬住内裤的裤腰往下拽,那根性器迫不及待的打到了他的脸颊上。八木被这个维度和半勃的长度惊讶了一瞬,脸隐隐发热。性器半勃之后更方便他动作,他看泽夏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于是就从最底端的马眼开始舔起,抬地更高之后将头部含进嘴里,用舌头包裹住,然后尝试往里吞。看这个架势夏辉就知道他不常为别人服务,不过心道也正常,这么性感的尤物享受就好。他扶着勇征的肩膀,仔细盯着他努力为自己服务的脸,嘴唇被自己的性器撑圆,唇色红红的,两颊努力往里收,睫毛一闪一闪的,努力吞到喉咙之后眉头蹙起,眼睛里也似乎有泪光,似乎在忍耐呕吐的生理反应。勇征尝试了一下,感觉这个尺寸全部吞进去有困难,就慢慢吐出来,但他似乎还没从喉咙的不适感反应过来,竟然直接用手扶上了柱身。
然后勇征猛然想起来那个规则,吓了一跳。那个屏幕不知道在哪监视他们,立马从倒计时变换了字样:“请从疲软状态重新开始。”
八木感觉做了错事,不敢看夏辉的脸,沮丧得快哭了,低着头道歉 “夏辉君,对对不起…”夏辉安抚的摸了摸他的脸,“已经做得很棒了。”他潦草的提上丝质睡裤,指了指洗手间,“我去里面冷静一下我们重新开始。”
为了让一会更容易射出来,还是不自慰比较好,夏辉等勃起的感觉慢慢过去。血液回流冷却的感受并不好受。坐在浴缸边缘强迫自己深呼吸,努力压下被打断的不快,等到差不多了就走了出去。小孩还坐在床边沮丧的低着头,头顶甚至看起来有点可爱。夏辉一下子觉得也无所谓了,蹲下来安抚他,“接下来还可以拜托Yusei吗?”
勇征赶紧重重点了点头,想了想,竟然把卫衣帽子上的抽绳抽出来举起,“夏辉君你把我手绑住吧,我怕我又忘了不能用手了…”
夏辉当然不会说不。不如说,他最擅长的就是限制人的活动。他把勇征两个手腕背到身后,看似轻巧的打了一个结,但勇征发现双手基本没有了任何活动的可能,用一下力也完全挣不开。手背在身后的他现在只能靠上半身移动动作,夏辉主动把自己的裤子拉下来,手拿着自己的性器等着他的舌头凑上来。这次勇征将舌头尽可能伸出,从底端用力的舔到上方,来回四五次感觉这根粗硬又醒了,似乎要比上次更敏感。他再接再厉,用灵活的舌尖快速戳弄刺激马眼,再顺着每一根爆起的青筋,然后再努力张大嘴把前端含了进去。他感到阴茎在自己口中涨大了,于是收紧两颊,放低舌头,努力让龟头戳到自己的上颚然后滑进喉咙口。期间不小心牙齿没收好磕碰到了柱身,夏辉嘶了一声,但性器没软,只是把手放在八木的后脑勺上,然后再用一只手捏他被撑大的两颊,可以隔着一层皮肉摸到自己性器的形状。
夏辉渐渐感到高潮将近,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手伸下去抚摸勇征的耳垂,同时手移到后脑勺微微用力,“你真棒,再深一点”。勇征感觉到口中的性器又硬又热,要干呕的感觉袭来,眼泪也不受控制涌出,但他跟自己较劲似的努力压下,吞得更深,按节奏收紧放松着肌肉,直到感觉口中性器一个痉挛抖动,一股液体猛地喷在自己上颚,他被呛的猛的后退,还有一些精液射到了他脸上睫毛上。
夏辉高潮得非常爽利,膝盖一软往前跪上床,勇征满脸满嘴白浊,露出了“我做的不错吧!”的可爱表情。夏辉眉头一跳,拿起纸帮他擦掉脸上的液体,把手伸到他嘴边准备接住吐出来的精液。没想到勇征向他展示他干净的舌头,“都吃下去了哦,夏辉君。”他的手不能动作,只能摇了摇肩膀蹭着夏辉,表情害羞中带着天真烂漫和娇憨,说出来的话又是如此色情。
夏辉伸出去的手停住了。他看着被自己捆住,眼角红红但笑得弯弯的勇征,顿了一下,然后吻了上去。
一恍然,八木勇征回到了行驶的车上。车里很安静,能听到轧到石子的声音。经纪人坐在前座回复着消息,外面的路灯一盏一盏飞快向后飞去,连成一道虚幻的光影,照得他陷入黑暗后座的脸影影绰绰。
没有人知道他刚刚还在那个不知道存在在哪的房间,更没有人知道前一秒泽本夏辉吻了他。他控制住自己的呼吸不要发出太不平静的响动,两指悄悄抚摸着自己的嘴唇,好像另一个人的触感还停留在他的嘴唇上。
好像偷情啊。在只有他和泽本夏辉的伊甸园。
八木回忆着刚刚嘴里含过的形状和热度,感觉自己下身开始泛湿。在偷偷喜欢、迷恋上泽本夏辉之后,再加上组合忙的脚不沾地,他已经只靠幻想和自己来满足欲望很久了,而现在他只想要刚刚未完成的继续下去,非常想要。躺在后排假装睡着,勇征在毯子下夹紧了双腿,缓解那丝渴望,胸腔鼓涨发热,像泡在温泉,被那个人偶尔流露的温情充斥满了。再又一次睡过去之前,八木在迷迷糊糊中还在想,好想再听他叫我一次乖孩子。
没有人发现他们关系的变化。
本来在外人眼里,他们也不是过分亲密的关系,彼此都更常跟其他成员在一起。八木有时面对信任的中岛或者濑口,想要偷偷倾诉这段不可思议的经历,但还是觉得无法说出口,也无从解释。就让那个房间成为他偷偷藏在枕头底下的秘密好了。八木偷偷望向坐在桌子另一头的人,夏辉不太能喝,但今天是巡演后的庆功宴,于是也喝了点,全身的皮肤都发红。勇征心里怀了些别的心思在桌子上轮着拼酒,终于到夏辉的时候,他已经眼神迷蒙,脖颈青筋暴起,用三根手指松松的握着酒杯,另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今天夏辉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戴着金丝眼镜,在勇征眼里有十足的性吸引力。当这样的夏辉仰起头,半阖眼皮,眼神往下俯视盯着自己的时候,勇征感觉自己被一双原始又野性的动物眼睛盯住,一时那花里胡哨的敬酒词都忘了,匆匆跟他碰了杯就往下灌。
庆功宴结束,大家闹哄哄的走出小酒馆。没喝酒的世界揽着喝高了撒娇的大树,清晰的安排成员们的回家事宜。这群小崽子,搞出点新闻就有点麻烦了啊…“那个,泽夏还能走吗?真少见啊,喝成这样,泽夏是不是和勇征家是一个方向来着?不如你…”
“没事,我还行,顺便把慧人送回去。”夏辉好像不太站得稳,更醉的慧人趴在他的肩膀上,勇征眉毛拧成一团,眼角耷拉下来,嘴唇不知所措的抿着。他也不敢走上前,只是眼睛死死盯着夏辉扶着慧人腰的手,像要盯出一个洞。
“算了你别逞强了,我看勇征比你清醒多了,让他送你们两个。”世界不由分说拦下一辆车就要把三个人都赶进去。勇征手比脑子快直接把慧人塞进了前座。夏辉沉默不语,默默欣赏着某只炸毛小猫,嘛,可爱。虽然如愿并排坐在了一起,但八木一言不发,端着胳膊望向窗外,脑子一团乱麻,似乎自己没有什么立场去生气,但这样没有立场的自己确实好生气,为什么夏辉君要拒绝,哎呀烦死了!夏辉在旁边假寐,感觉只看着后脑勺已经可以猜到小猫脑子里在咕噜咕噜,但夏辉并不打算解释什么。
最后一个下车,回家,夏辉一打开门,眼前纯白的房间一片光猛,竟然就这么直接走进来了,刚刚推开的门一下子不见。刚刚才沉默甩门下车的人现在驼成一团背对着自己,坐在稍远一些的床上,好像还在生闷气。夏辉甩甩头,感觉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他慢慢走近八木,故意用皮鞋在床脚磕了一下,牛仔裤的布料和柔软的床品摩擦出声,夏辉看到勇征耳朵动了动,但就是不转过来。其实勇征很想转过来看看夏辉在干嘛,他耳朵竖起来听动静,是手拂过布料的声音,是夏辉君的手摸自己的腹肌吗?还是在摸脖子,还是在摸大腿?好可恶啊。地毯吞噬了所有的声音,勇征似乎感觉到夏辉不声不响就站在自己床边,好像闻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干净衣服的香味。
正在天人交战,屏幕亮了,勇征赶忙转过头去,夏辉果然站在他床边一步的位置,笑着看着他。勇征感觉自己好没出息,擅自生的气一看到他笑就消了,但是他也没忘记瞪夏辉一眼。
“泽本先生,八木先生,两位好。
请从两个课题中选择一个并完成,时间限制将会在屏幕上以倒数的形式存在。如果时间限制内没有完成,那将被系统强制随机选择课题。相信两位能顺利完成任务。
A. 由八木先生用针筒收集泽本先生不少于3000cc的血液;
B. 泽本先生在不触碰八木先生阴茎的情况下使其到达高潮。”
泽夏手摸着下巴在思考。其实他根本不用思考就知道该怎么做,但他一言不发。其实勇征一定也想到答案了,但小猫倔得仰着头不吭声。他这副害羞又不说的样子,无论看多少次夏辉都觉得好可爱,只有耳朵尖和撅起的嘴把他出卖了。夏辉单腿跪到勇征身边,床深深陷下去。他低下身靠近但没有碰到勇征,只是在他耳朵后方压低了声音,
”Yusei君,”他故意用不常用的称呼,“接下来交给我可以吗?”
说话潮湿的气流吹进耳廓,八木勇征感觉有电流从头皮唰得炸开,是兴奋的,是被那个人的氛围狠狠击中的自己根本没法抵抗的。“那..那我..我就…嗯..….”话音未落,有湿滑的舌舔上了自己的耳垂,被小心的含进嘴里,用牙齿轻轻地咬。被舔住的地方又痒又麻,八木不禁把头往后靠,闭上眼睛,后脑勺靠上了夏辉的肩膀。一只手从上衣下摆钻进来,摸上了自己的胸,先用手掌整个抓住揉,每一圈故意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戒指划过乳头,渐渐硬了就用指尖来回抠弄。好痒,好舒服..八木浑身发软,整个人几乎都窝进身后的怀里,胸部的快感很强烈,不禁挺胸想让那只手更快的拨弄,更大力的揉。
“Yusei,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压低的声线在耳边又响起了,耳边一片酥麻,八木无法思考只能胡乱的点头。
“告诉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高潮,好吗?”
这时候还用疑问句的夏辉哥真是世界上最腹黑的人。被情欲麻痹的大脑很久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身体却诚实地变得更兴奋了。这时湿热的舌头还在滋滋作响含着耳垂,那只手已经向下开始抚摸他的腹肌,但抚摸到裤腰就返回,痒痒的。他直白的祈求,“另一边,也要…”夏辉让勇征靠在自己的怀里,两个手同时揉上了胸部,胸肌放松的时候沉甸甸的,从指缝间溢出来。两边的乳尖都挺立着,被手指夹着搓弄,戒指划过的时候又痛又爽。
“夏辉君,含一下…好吗…”
夏辉对他直面自己的欲望表示鼓励,盯着在欲望里沉沦的表情,把八木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修长的腿交叠着蜷在床上,裤子鼓起一团,目测已经有点硬了。他一把将勇征的毛衣脱下,双臂交叉紧搂着八木纤细的腰贴近自己的胸膛。夏辉用舌面重重的舔过,充血的乳尖可怜兮兮的抖着,再用舌尖在乳晕上画圈,然后将整个乳头含在嘴里吮吸。一只手也摸上被冷落的另一边,快速拨弄,再用手指画圈,模仿舌尖的动作,八木从鼻腔里发出尖细短促的呻吟,头往后仰,两个人便一起倒在柔软的床上。
“呜…想..想接吻”胸部的快感积累到了顶点,意识渐渐模糊,八木只觉得嘴唇好寂寞,摸索着埋在自己胸口的夏辉的头,摸着他的下巴。夏辉从善如流的手撑着床,把自己的嘴唇和舌头送上去,立马就被缠住了。这个吻很激烈,泽本夏辉甚至感觉嘴唇快被小猫咬破了,舌头使劲勾自己的舌头,津液都来不及咽下。他给小猫止了止渴,手也没停下一直给他的胸部快感,然后带着稍微放慢点吸吮的节奏,唇瓣分开时拉出银丝,“Yusei硬了吗?”夏辉啄吻着身下的人,看着他眼神已经难以聚焦,整个人泛着情欲的红色沉沦在情欲的漩涡。
勇征呼吸急促,勉强看着撑在自己身上的人。牙白呐,夏辉哥什么都没脱,长长的项链在自己的胸口拖来拖去,凉凉的,带起一阵鸡皮疙瘩,划过乳尖又带来疼痛的快感。很爽,可是不上不下,胸口的快感已经很多了,还想要…
“可能..…”
“嗯?哪里?”夏辉一路向下继续吻着,吻过肩膀,锁骨,胸口,腹肌上方,像要用嘴唇给他白皙紧绷的上半身都盖上印记。
“…想让夏辉摸一下后面。”勇征的脸涨得通红,被吻过的地方微微颤抖着,不时从嘴里泄出几声娇喘,他觉得很难启齿的,自己的后穴,已经兴奋得开始蠕动,偷偷分泌出液体打湿了自己的内裤。夏辉对这个指令并没有多大起伏,好像勇征只是拜托他接吻一样,但是他越克制,勇征就越害羞。他慢慢解开裤子的纽扣,把内裤褪下来,先把可怜兮兮冒着清液的小八木释放出来。内裤上已经有水渍,夏辉把裤子扔到另一张床上,视线略过勃起的性器,绕过去用手把住了两条大腿。他把两条修长的腿毫不犹豫的掰开,用手直接抵在了穴口。勇征的大腿不自觉的抖着,想合紧夹住那只温热的手,但被另一只手按住动弹不得。他开始为他的请求感到忐忑,但是夏辉没有给他任何犹豫的机会。
把手指伸进八木嘴里,强硬的摁在舌头上让他舔湿,然后在穴口揉了两下就伸进了一个指节。八木只觉得自己的嘴和后穴都被毫不留情地奸了,不过因为之前就够湿了,微微的痛,和正在被泽夏进入这个念头让他的性器翘得更高了。
夏辉四处活动了一下指节,把穴口的肌肉按摩松动一些,就将整根手指都插入,在里面四处摸索扩张,然后摸到栗子状稍硬的区域时重重地来回摁揉。剧烈的毫无铺垫的快感让八木措不及防,脑子中炸开了烟花,直接从喉咙里挤出又长又高的一声呻吟,穴道猛的收缩痉挛,大腿用力并紧,又被强硬的打开。夏辉又伸进一根手指,并拢两指在里面抠挖摁揉,缓慢抽出来再插进去,而那根手指上戴的戒指来回滑脱,就这样压在了敏感点。
“啊!!嗯…”八木的腰惊跳不已,呼吸紊乱的胸部剧烈起伏,腹肌无意识用力又放松的线条变深又变浅。夏辉屈起手指先按摩敏感点周围,然后快速用两指指腹轮流戳弄着敏感点,又在八木整个人要从床上弹起来时用整个人压住他,用嘴唇把呻吟全數吞沒。八木感覺被快感挾持了,穴道里的那枚戒指像是快感的刑具,每一下都刮在最痒的地方。八木口中呜呜地发不出声音,被灵活有力的舌头一下一下顶着,被手在身下快速的操着,穴道里越来越湿,越来越热,他听到了自己的淫液被捣出咕叽咕叽的羞耻声音,脚趾越蜷越紧,小腿肌肉都开始发抖。夏辉一只手温柔的抚摸勇征香汗淋漓的额头,无法放松的眉头,紧闭的双眼,另一只手最后有力的抖动手腕,直接把八木送上了高潮。一股热液喷出打在手指上,前面的性器也抖动着射了。
八木勇征感觉经历了此生最爽的一次指奸,迟迟没办法回神。仰躺着大口呼吸了许久,全身的血流才从下半身重新流回全身,才感觉到凉凉的项链还在自己裸露的胸膛上滑来滑去。他努力睁开眼去看夏辉,看到他全身衣物整齐的穿着,甚至用那只干燥的手从旁边床头柜拿过重新戴上了眼镜。但是再仔细看,他的黑色高领毛衣和牛仔裤上都沾上了透明或白色的不明液体。
八木满意了,还记着夏辉那个狡猾的要求,软软的:“夏辉君,我做的好吗?”
泽夏难得没有洁癖发作,黏糊糊的抱上去,抚摸着他的头发,“乖孩子,你做的很好。”
高潮后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八木把头埋在夏辉怀里许久,鼻尖拱进了他穿的黑色毛衣,深深呼吸着他的味道,觉得呼吸开始困难才舍得出来。前几次的时候没来得及看,这次不知怎的,房间还没有把他们送出去,躺在床上正对着屏幕的八木看到了倒计时,1:23:14。他戳了戳也环抱住自己的夏辉,示意他看屏幕,语气有点雀跃:我们很快哎!
“那都是勇征做得好。”夏辉慢慢起身,慢条斯理把手指擦干净,眉头挑了挑看着他。
“那…那我们下次,可以先不做任务吗…”勇征嗫嚅着,不想把“想和夏辉君多待一会”这句话说出口。虽然一想起第一次时夏辉说的“发生在这里的事只能留在这里”,就会知道面前的人已经态度明确,而委屈心痛的大概只有自己。但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去接受这个不平等条约,只在这里也可以,什么条约都可以,只要能和他呆着,能和夏辉君亲密无间…他已经没有条件可以讲了。
“恭喜,任务完成!两位将会在一分钟后恢复自由。期待下次再会。”
冷冰冰的旁白声出来打断了。八木瞬间低落下来,以为夏辉可能就不会回答了,旁白声落下,沉默在两人间蔓延,逐渐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正当八木在这尴尬中坐立不安,想说自己只是开个玩笑来替夏辉圆过去的时候,他看到夏辉的喉结在毛衣的高领里滑动了一下,轻轻笑了,“好。”
我应该满足了。八木勇征想。十分钟过去他仍然坐在家里玄关的地板上。他的身体还沉浸在刚刚那场高潮里恋恋不舍,细细电流般的神经反射在他的心口,小腹和下身乱窜成线。
他甚至开始怀疑那个纯白色房间是不是自己的幻想变成的,往常只能在梦里感受的那双手,舌头,手臂,胸膛…还有或无法明说的眷恋,或正大光明的撒娇,都在那里实现了。
八木提醒自己不应该再要求更多了。哪怕是看到夏辉的手总是搭在慧人肩膀上,会一直在发慧人的照片,会摸堀夏的头,会和飒太出去散步,或者被大树靠着,他都不会说什么。
“莫西莫西?”八木看着手机上闪烁着“泽本桑”,略带忐忑的接起了电话。
“Yusei,天气很好,你想去散步吗?”夏辉的声音透过电话带了点沙沙的声音,他们甚少打私人电话,像这样在秋天假期闲闲地在电话里聊着家常好像还是第一次。勇征拿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应答比脑子更快,没有一丝犹豫道:“要去要去!”
“那我十五分钟在楼下等你。”
勇征可能只用五分钟就跑下了楼,棒球服的一只袖子都没穿好,抓了个毛线帽口罩墨镜就出门了。他远远就看到夏辉竟然已经等在马路对面,也戴着口罩墨镜,柔顺的头发被风吹动。他抬起头,站在原地看着八木跑过来,表情隐藏在口罩下看不清楚。八木突然很想把他口罩摘掉看看他的表情是什么,脑子懵懵的直接就这样做了,用手绕过他耳后把口罩一边的耳圈取下,看到他下巴有青青的胡茬,嘴角微微的上扬,隐隐的梨涡,在阳光下幽深的棕色瞳仁一躲不躲定定地看着自己。
突然间心跳有点控制不住了。
八木慌了神,赶紧再把耳圈挂回去,碰到了他的耳朵,在秋意中凉凉的。夏辉整理了一下口罩,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长腿一迈往前走,然后才抛下一句,“走吧。”八木忙不迭的小碎步跟上,跟在夏辉身后半步的位置,不远不近的。夏辉走得很快,八木觉得刚刚没有冷静下来的心跳更快了。他想,如果夏辉放慢一点速度,他就顺势跟上去跟他并排,可是夏辉没有。
他们去逛了公园,看了湖水,夏辉主动提出要给他拍照片,两个人各拍了几张,路过一个家庭餐厅,就拐进去吃咖喱饭。两个人并排坐在围着厨房的吧台,胳膊放在桌子上,中间隔了一个拳头的距离。
是不动不会碰到,但是一转身就会碰到的距离。
“夏辉君,为什么今天叫我出来散步啊?”勇征在沉默的一路上酝酿了许久,终于问了出来。
“因为之前Yusei说想散步啊。”夏辉语气平淡的说,但听到勇征耳朵里是从天而降的喜悦,这是夏辉在他们拥有那个纯白色房间之后在现实中鲜少的,主动靠近自己,哪怕只是半步也好。
夏辉看着荡着腿傻乐起来,满足地接过三人份咖喱饭埋头苦吃的勇征,心里那块地方又被什么东西爬过了。在微笑注视着的温暖目光背后,是阴冷的,滑腻的,危险的。是从上一次开始,就没办法被关在那个房间里的那条蛇般的,他的欲望。他只怕自己养蛇为患终将错乱到胃口大开,血盆大口下颚一张,先吞掉自己,再把眼前的人像猎物一样囫囵吞进去,把那颗透明的,诚挚的心供奉在自己的灵魂深处,再用一个秋天慢慢品尝,把每一根头发,每一根手指都消化干净。
他抬起手喝水,两个人的肩膀就并到了一起。
纯白的房间,柔软的枕头,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勇征,夏辉醒来的时候看到这幅景象,恍惚间以为他们是一对再寻常不过的爱侣,每天都能分享同一个枕头,同一张床。勇征安静的,美丽的睡颜就在自己面前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半晌夏辉才回神,不是他们住在一起,也不是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们只是又在房间里,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了。
过近的距离令夏辉的双眼难以聚焦,勉强看着的话会酸涩得想流泪。夏辉好像自残般的,不拉开也不拉近,只是在一片模糊中强迫自己继续盯着眼前的睡脸,努力在生理反射的泪水中看清每一分皮肤的纹路。然后他揉揉眼睛,用手摸上了勇征的嘴唇,先轻轻用指腹摩挲,然后慢慢贴过去,用力的衔住了那两片唇。
勇征睫毛动了动,被夏辉搅了好梦,夏辉在他睁开眼睛之前就若无其事的退回原处。八木在看清是他之后,嘴巴痛也忘了,只是充满了见到他的欣喜。夏辉用平静的眸子回望过去,迎上他的视线,交错了漫长的时间,结果还是八木先不好意思,拉起被子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笑了出来。
很久都没有人说话。最后是屏幕出来打破了:
“泽本先生,八木先生,两位好。
请从两个课题中选择一个并完成,时间限制将会在屏幕上以倒数的形式存在。如果时间限制内没有完成,那将被系统强制随机选择课题。相信两位能顺利完成任务。
A. 由八木先生用针筒收集泽本先生不少于5000cc的血液;
B. 泽本先生和八木先生进行插入式性行为并双方到达高潮。”
两个人看清屏幕后就又转回了头,默契地都没有起身,就这样躺在被子里说话。“上次说想先不做任务。那Yusei想做什么?”夏辉一只胳膊撑起自己的上半身,被子滑到他的腰,手指撑着自己的太阳穴,从上方注视着。勇征眼睛滴溜溜转了下,抿了抿嘴,眼睛飞快地扫了一下,“想让夏辉亲亲我。”
夏辉,连夏辉君也不叫了。
嗯……感觉要教训一下。夏辉微微俯下身,看到勇征已经乖乖闭上眼睛,下巴向上仰着等亲。夏辉故意飞快的贴了一下,马上就拉开距离。勇征连嘴唇的触感都没有好好感受到,顿时委屈了起来,睁开眼想抗议,结果被突然放大的脸遮盖了视线,嘴唇被牙齿叼住传来被咬破的痛感,然后又被湿润的舌舔过伤口,又痛又痒,然后被那条舌头登堂入室,舔过上颚,齿列,被吸住舌头,舒服的浑身发软。
夏辉的吻有力而令人沉迷,很快勇征就无意识的躺在了夏辉身下,双手揽住夏辉的脖子,两个人的下身自然而然贴在一起。勇征硬了,控制不住的往上挺腰,在夏辉的胯下磨蹭。
亲吻已经让人欲火焚身了,没想到这时夏辉把勇征的舌头顶了回去,果断的分开,撑在勇征身上问:“Yusei还想做点什么?”
夏辉早就感受到他身下的硬挺,但就是故意这么问。
“想…想做、任务。”
“不是Yusei自己说想做点别的吗?”
勇征被逗的脑门冒烟,又气又羞,直接用力揽住脖颈把夏辉拉下来,嘴唇重新贴在一起。他呢喃着:夏辉君,我想要你,我们来做爱吧。
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了。
夏辉又重新勾住柔软的舌,手向下从毛绒的睡衣下摆伸进去,一路摸到胸前,手掌直接覆盖住整个胸肌,五指弯曲不停按揉,手掌的茧摩擦过乳尖。乳头慢慢充血挺立起来,又被掌心按揉挤压,在掌心中转着圈摩擦,传来绵长的快感。感到被自己吮吸的口中慢慢发出呜呜的呻吟,夏辉放过了那对充血红肿的唇瓣,把声音放出来,一边用手撩起睡衣,把衣服脱下,把头埋下去舔舐另一边的乳头,虽然没被抚摸但已经因为快感自己挺立起来了。
舌尖在乳晕上滑着圈,再用舌面用力挤压乳头滑动,然后舌头一卷整个含入口中吮吸。夏辉的嘴上功夫真的很好,勇征只是被玩弄胸已经又硬了五分,双腿不自觉交叉并拢,试图抑制因为兴奋已经在分泌体液的后穴。
上次只是被用两根手指就被弄成那样,这次换成夏辉更粗更长的东西会坏掉吧…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滋味,勇征的后穴已经更兴奋的收缩起来,从穴口一路酥麻到尾椎骨。
“呜…夏…夏辉…”勇征的声音渐渐甜腻起来,鼻音渐重,下巴高高地仰起露出纤细的脖颈,头顶深陷进柔软的枕头。他不禁用手摸上在自己胸前的头,随着夏辉吮吸舔舐的动作,柔软的头发在他手指间穿过。
夏辉又重重的吮吸了一下逼出一声高亢的呻吟,满意地看着乳尖被吸的红肿胀大,粉嘟嘟的。他又上去索取勇征的嘴唇,握住他放在胸前不知所措的手,按上自己的睡衣纽扣,示意勇征帮自己解开。
这对于一步已经踏入快感深渊的小猫来说,实在是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
他既要在不能看的情况下让扁扁的贝母纽扣穿过扣眼,还要感受着自己被吸住的嘴唇,被缠住的舌头,被舔过的上颚,还有一只手摸着胸,掐着乳尖,揉捏乳肉,一路向下摸过腹肌…快感像铺满整个天空的烟花一样同时掠夺他的注意力,使得当他终于解完扣子的时候,夏辉的手已经上下抚摸过他敏感的后腰,开始揉捏他小小的臀部。
后穴因为屁股被揉捏而被动的张合,热烈欢迎着这位老客人的到来。但现在勇征的视线被别的东西吸引了。他用手打开刚刚自己解开的睡衣前襟,抚摸上夏辉的裸体。和自己现在漂亮的肌肉相比,夏辉肌肉的线条更粗,胸肌之间拉出了横向的筋腱,肩膀的肌肉又平又宽,雕塑般的。
勇征觉得好渴。他一直羡慕夏辉的力量感,是在舞台上轻易腾空弯折的爆发力,是举重若轻点到为止的控制力,是年复一年的,优雅流动的舞蹈和自律健身塑造出的形体,因为不常展露而更加不可亵渎。
夏辉察觉到他的目光,一边嘴唇游移着去舔勇征小巧的耳垂,啄吻他的脸侧,一手继续揉捏着臀瓣,另一只手则抓过勇征的手按在自己的腹肌上,抑制不住的笑意在耳边混合着低沉的声线,带动着勇征手下的腹腔都微微震动,“一会我用力的时候,你摸这里我会很有感觉。”
“…嗯、好.....”
勇征羞得熟透了,他觉得自己像一只猎物,和泽本夏辉的性爱像已经搭上弓弦的箭,遥远而笃定的瞄准了自己,箭在弦上蓄势待发。而自己期待得毛孔张开瞳孔放大,等待被重重的贯穿的每一秒,每一秒,都令他发抖。
勇征把脸转过来飞快瞥了一眼夏辉的眼睛,“一会用力的时候,”他低下头闷闷的声音像喝了酒一样,“请不用太考虑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想取悦自己身上的,自己的心和身体都无比着迷的这个人,想让夏辉舒服,想看到他高潮的表情…
夏辉在揉捏的手停住了,意味不明的看着他。八木把夏辉的手拉过来,两腿张开夹了进去,手指尖抵在自己的会阴。他腿很细,但是大腿内侧和后侧有一些软肉。用手重重揉捏了一下那份滑腻柔软,之后把手指抵在了已经湿润的穴口,直接就伸进了两指的第一个指节。入口的肉环还没放松,紧紧箍着他的手指。勇征发出了有点痛的哼声,然后就被温柔的吻吞没了。夏辉用拇指从外面按摩紧绷的穴口,再摩挲着会阴让他放松,不一会感到这张小嘴开始松动,便开始浅浅抽插起来。
八木只觉得被快感慢慢包裹住全身,恰到好处的酥麻,夏辉的动作不快,给他足够的适应时间,但又毫不拖沓,有节奏的摁揉着上次找到的敏感点。他发出小猫般撒娇的声音,胡乱亲吻着夏辉的下巴,小腹也越来越酸胀,腿微微的开始颤抖,堆积到一个快要压抑不住的程度时,夏辉停下了。
他慢条斯理的,好像刚刚只是在切一道菜。“等一下,Yusei,我们一起射。”
当然好,食材已经迫不及待了。他像八爪鱼一样四肢都攀上覆盖在自己身上的躯体,性器昂着头夹在两个人的腹部中间,企图把蠕动吞吃的后穴直接对准夏辉已经微微硬起的性器,急切地往下一送,直接吞吃进了一个头,然后又滑了出去。
两个人都猝不及防的低声喘气,夏辉抬手使劲打了身下的臀侧,响亮的“啪”的一声,皮肤瞬间红了一片,打出晃晃悠悠的柔波。“不乖呢。”夏辉抬手擦去鬓角微微的汗意,就着勇征缠抱着自己的姿势,对准穴口直接重重插了进去。
终于。
快要忍耐到极限的蛇终于等到了第一个奖赏,兴奋地吐出了信子,嘶嘶地舔过夏辉的额角,皮肤在震颤的空气中起了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扮演正人君子的回报就在这一刻了,虽然自己早就受够了,但最好吃的东西要最后品尝不是吗?
这一下大概用了十成力气,勇征直接被操到大脑空白,快感冲上头顶,内壁在火辣辣的痛,痛过后又生出无尽折磨人的瘙痒难耐。性器的头重重抵在酸软的穴心,汁水四溢,整个人都被顶上去了,被夏辉的手掌护住了才没有撞到床头。勇征的呻吟中带了哭腔,大口大口呼吸着,穴口控制不住的收缩放松,夏辉咬着后槽牙忍过这阵爽利,感受着内壁开始层层叠叠吸吮上来,像无数小嘴在舔自己的性器,便叫停所有的温柔戏码,直接大开大合操弄起来。
嘴里咿咿呀呀的说不出话来,刚被顶了几下八木就爽过了头,他两手乱摸着夏辉的腹和胸,手掌下的腹肌线条一收缩下身就被用力操到深处,同步的刺激着他的神经,如此几番,条件反射到一摸到肌肉绷紧,他的小穴也不自觉绞紧,再被用力顶入的性器破开碾过敏感点,直接顶到最要命的位置。高潮来得很快,八木白眼上翻,咬紧嘴唇哼出声,小手不自觉开始在夏辉的腹肌上推,双腿在床上乱蹬挣扎起来,夏辉知道他快到了,直接伸出手掐住了阴茎的根部。
“说好一起射的。”夏辉把勇征的承诺当令箭,残忍的在他快感的顶峰上再加一把火,更加用力的整根插入再抽出,胯部啪啪的拍打在屁股上。“不要了!夏辉…嗯…!”刺激过载让勇征无意识的叫着,呜呜的摇着头,眼泪流了满脸,手想推但是绵软无力,呼吸都忘了,整个人被操开了,操烂了,双腿大张,间或突然痉挛抖动一下,软烂的后穴只能神经反射的缩着,里面过多的淫液发出粘稠的水声。他略微睁开被快感的泪水糊住的双眼,在窒息的边缘抽泣,看到夏辉沉沉的眼睛盯着自己,恍惚间像看到一只食肉野兽,双眼在滴着汗的头发下泛着光。他像被目光钉得无法动弹,只能被动得随着抽插的节奏耸动,但很快又无法看清,因为酸软的后穴又被强制操到了高潮,一股冲动从被限制射精的性器的根部再次试图喷涌而上,后穴也喷出一股液体,被打出白沫的黏液多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溢出来。
夏辉又猛顶了几下胯,终于射在了被使用过度的小穴里,打在已经过度敏感的内壁上,又逼出他一声尖细的呻吟。八木在床上无助地弹起抽搐了一下,被这支又粗又硬的箭矢射穿在了床上动弹不得,即使夏辉放开了掐住性器的手也射不出来,精液只能可怜兮兮一股一股的流出,穴口也外翻红肿,吐出一股股混着精液的粘稠液体,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过载了,一切都过载了。八木勇征的脑子一时反应不到自己终于射了,双眼也无法聚焦,只感觉到柔软的吻落在自己的唇角。他的腿酸到没法并起,只能原地不动地大口喘息着。
“下次见。”
夏辉伏在勇征身上说。
八木勇征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的意识还不太清醒,虽然肢体上的酸软已经消失了,但刚刚那场酣畅淋漓的可怕高潮还停留在大脑里,在条件反射上,身体却是清清爽爽,整齐的穿着睡衣,好像在说,你被骗了。
是梦吗。
只有自己躺在床上,身旁的床单是冷的,像被遗弃的娃娃。最后倒数一分钟的时候,刚刚伏在自己身上滴着汗,温柔的给予温存和亲吻的夏辉也不在了。除了高潮留下的乱窜的电流,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梦吧。
勇征侧过身,鼻子和眼睛突然酸涩,只能把头埋进枕头里,微微发抖。过了一会,他抱紧双膝,终于控制不住得把头埋进膝盖,团成了一个球,更剧烈地抖了起来。
他就这样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勇征的眼睛好肿。大树贴心的问他怎么了,他摇摇头,鼻音嗡嗡的:“只是看了动漫。”他偷偷看向站在后方的泽本夏辉,夏辉的项链随着跳舞一晃一晃的,是那天滑在自己胸口的,同一条冰凉的项链。他想起第一次时,宁愿割自己脖子也不想让他选择第二个任务的泽本夏辉,想到那时的犹豫原来是一种预言。
今天是去和大树蒸桑拿的日子。本来以为看不到夏辉会好一点的。
结果,解开扣子的时候,摸过的好像是自己努力才解开的丝绸睡衣上的贝母纽扣。泡在温水里的时候,皮肤鸡皮疙瘩冒起像温柔的手抚过全身。手摸过自己胸的时候,想到戒指擦过的酥麻;想到他抓着自己的手摸他的腹肌,因为用力一下下收紧,而一下下被操到敏感点…好想他。真的好想他。糟糕,一股热流涌向下腹,穴口在热水里隐秘的翁动,当着大树的面快要硬了….
“哎,Yusei,你说泽夏是不是越来越涩气了,他那天发的insta拍的那个手臂……”
我知道。应该没有人比我更知道他有多涩气了。不只是胳膊上的青筋,还有肩膀上隆起的想让人咬上去的肌肉,腹肌上的青筋,青筋虬结蜿蜒到小腹,没进黑色的毛发,还有他向下看人的眼神….
“Yusei?你在听吗?泽夏一直教你舞蹈嘛,但感觉你俩似乎在私下很少出去玩对吧,只有上次他跟我说跟你一起去看枫叶呢。啊呀,这个人真的很神秘啊,不知道私下都在干嘛…”
勇征努力压下胸腔的酸楚,抿紧了嘴唇。“是啊,”他喉咙发紧,“我也一点都不了解夏辉君啊。”
回到家后勇征就迫不及待的躺到了床上。他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然后伸手握住了自己一路上都没消停下去的阴茎。他试着收紧手掌,像之前那样撸动,但总感觉不够,哪怕是故意用拇指上的茧摩擦头部也不行。他愈来愈烦躁,动作也越来越粗暴,但只是事与愿违,阴茎可怜地弹跳了一下后就维持在不上不下的位置,让他后穴开始食髓知味起来。
他把手伸进床头柜去勾很久没有用过的小玩具。先消了毒,端详了一下玩具的形状,跟夏辉君的一点不像…够了,够了!他自暴自弃地淋上润滑油,开最小档试图唤起自己的快感。先在入口按摩,不怎么湿,有润滑油才勉强进去。幸好震动棒很细,缓缓推进去,调整一下角度,努力让震动棒抵在敏感点上,自虐式的把档位调到最大,按摩棒疯狂震动发出嗡嗡的声音。
“呜…嗯..”快感不留情地袭上来,阴茎终于抖了一下,硬了三分。勇征用手死死抓住按摩棒固定住,快感被越推越高,他全身不由得抖动起来,皮肤上覆盖了一层细细的汗,他用额头死死抵住床单,大口大口喘着气。
不行了。好想射。他在高潮的边缘浮浮沉沉,但总感觉差了最崩溃的一点点,他的意识在即将坠落的悬崖边上,不知道为什么被死死拉住,无法寻得一个痛快。
发狠地把按摩棒死死的摁向敏感点,整个人都被刺激的控制不住地抖动,但是不行,还是不行..
勇征的手在床上摸索着手机。眼睛快看不清了,手勉强抓着,气息紊乱,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终于打出去一个号码。通了。
“莫西莫西?”
电流的沙沙声,低沉的声线,从枕头边传出来。勇征手再也没有力气拿着手机,只能任那个人在听筒里叫着自己,他把手咬在嘴里,努力忍着呻吟怕被那个人听出端倪。
“Yusei?你没事吗?”
是夏辉。
“夏辉君…嗯..”是即将溺水的自己啊,本能向电话那头绝望地求救,带着哭腔求他伸出手,整个世界好像只有他能救自己了,只有他了。
“求你…你能叫叫我的名字吗?”
那边沉默了一下。勇征仿佛在等着刑罚落下,利落地砍向自己的脖子。
“…Yusei?Yusei君。Yusei,Yusei。”夏辉什么都没问,只是这样一下下的,温柔的喊着他的名字。他仿佛能听到夏辉家里在咕嘟咕嘟煮开的炖锅的声音,安静的。
得救了。八木勇征终于闷哼一声,发抖着射了出来。带着泪痕和不想清理的黏腻筋疲力尽的睡了过去。
他再醒来的时候,还是这副俯趴着的姿势,裤子还挂在膝弯上没有提好。但睡着前的黏腻已经不见了,他好好盖着被子。而夏辉在床边站着看着他。
“夏辉君…”勇征不敢看他,祈祷夏辉没看到他欲盖弥彰的姿势,往床脚缩去。他害怕夏辉的询问,更不敢看那双沉静的眸子。
泽本夏辉其实感觉到这几天勇征在躲自己了,又一次,可是和之前是不一样的,他知道。一起上过天堂的大概是炮友或者普通爱侣,但现在猎物终于被蛇吞下,一无所知的小羊,他的小猫,什么都好,即将和他一起坠入地狱。他感觉后背已经在兴奋的战栗了。
“还好吗?要不要再睡一会?”
夏辉戴上好人面具,什么都不戳破。
“没..没关系。”勇征抱着自己的双腿,嗫嚅着。好想像之前一样撒娇要一个亲吻啊,瘪瘪嘴,啊不好,又好想哭。
“泽本先生,八木先生,两位好。”屏幕不留情面地亮了起来。
“请从两个课题中选择一个并完成,时间限制将会在屏幕上以倒数的形式存在。如果时间限制内没有完成,那将被系统强制随机选择课题。相信两位能顺利完成任务。
A. 由八木先生亲手切下泽本先生的一只耳朵;
B. 泽本先生和八木先生在不进行身体接触的情况下令八木先生到达高潮。可以使用工具,但八木先生不可以用手进行自我抚慰。”
夏辉眯着眼端详着出现在床头柜的所谓工具,一瓶润滑油,一根震动棒,普通凸点款,没什么特别的。勇征脸唰一下红了。这个房间果然是自己的梦吧!为什么昨天做了什么都知道..他捂住脸,再从指缝里露出眨巴眨巴的大眼睛看着夏辉。
“没法碰到你啊..那只能靠Yusei自己了哦。”夏辉慢条斯理地去浴室把手洗干净,“我们直接开始?去那边趴下,屁股翘起来。”
勇征点点头,好委屈刚刚没有讨一个亲吻,呜呜。被祈使句命令了,他不由自主地听夏辉的话,把刚刚才提上的睡裤褪下来,露出自己的屁股,性器垂着,用膝盖和肩膀支撑在床上,双腿跪着分开,大腿和上半身成一个三角,毛茸茸的睡衣从腰上滑下来,堆在胸口。
“很好。”夏辉三根手指拿着按摩棒,绕着床仔细观察,一具雕塑般美丽的身体啊。他对于自动摆好姿势的勇征感到很满意,走到床边仔细看了看在自己的目光下微微翕动的穴口,现在还干燥着,对着轻轻吹了一口气。
“嗯…”勇征屁股猛的一缩,努力克制着被注视的羞耻感,把脸埋进枕头里。
“直接进去会很辛苦的。”夏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了,勇征不自觉的把脸转过去看他,看到夏辉蹲在床边打量着按摩棒的尺寸。“既然还没开始,就破坏一下规则好了,你说呢?”
勇征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夏辉突然凑近,含住了自己的嘴唇。夏辉的舌头舔过唇缝,濡湿每一条干裂的唇纹,再轻轻吮吸着。姿势的缘故让他俩的脸有一定的角度,很容易磕到牙齿,可即使这样勇征也开始像小猫般呜咽,一半脸颊挤在床单上微微鼓起,令他的呻吟都含糊不清。
“请重新开始。”背景音冷冰冰地响起,勇征被吓到猛一瑟缩,但夏辉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把吻落下,移到他的发顶,他穿着睡衣的肩膀,然后再亲吻他裸露出来的后背,顺着塌下来的脊椎一节一节亲吻上去,直到亲吻上他的臀尖,用力慢慢舔了一下在呼吸着的穴口,如愿的收获一声带泣音的哼叫声,然后又顺着臀丘一路向下亲吻,用手把住快要跪不住的大腿亲吻内侧的软肉。
背景音一声声的提醒愈见聒噪,夏辉啧了一下,起身上下扫视已经被自己亲吻得泛红的身体,认真说道,“别吵,就快好了。”话音未落,他猛的抬手,极响亮的一声“啪”的声响,有力的手掌直接扇上了刚刚自己亲过的小屁股。勇征痛的整个人都绷紧了,皮肤的绒毛一下子竖起来,臀尖在空气中可怜的颤抖,一个鲜红的手印快速地浮现在臀瓣上。他呜呜把地脸埋在枕头里抽气,听到夏辉的声音远远的传来,又是一个命令:“不可以硬,会重新开始的。”
牙白,怎么可能…勇征咬着牙,努力调整着呼吸,与下半身剧烈震颤的两股神经抵抗着,火辣辣的痛,酥酥麻麻的爽,痛上加爽。腿开始发软,手腕也发软,他莫名的鼻子一酸,有眼泪洇进了枕头。
夏辉没说话也没动,感觉勇征慢慢平静下来,腰的起伏慢慢平静。夏辉重新走近,把润滑油直接淋在屁股上,顺着大腿淌下来,在膝盖窝积起了一滩。那张小嘴瑟缩了一下,又开始兴奋的呼吸,把润滑油吞了进去。
夏辉把润滑油也淋了整个按摩棒,油流到了他手上。有点滑,他努力操控住手里的柱状物,长度可观但不是很粗,打开最低档,让它滑进了一个头。
勇征埋在枕头里努力的跪好,调整呼吸放松肌肉,他知道没有温柔的手指可以摸摸他让他放松了。他感到那根微微震动的玩意缓缓破开自己的甬道,擦过敏感点的时候他忍不住呜咽了起来,接着他就感觉到夏辉用力把头部对准了那里。
“嗯…嗯….呜…”八木勇征一抖一抖的呻吟起来,夏辉提高了档位,他的呻吟也猛的拔高,手指蜷曲着抓紧了枕头。他的腰不自觉的更塌下来,屁股翘的更高,被按摩棒操到敏感点很爽,但不那么舒服。那根东西好硬..嗡嗡的声音隔着皮肉,把润滑油搅打出声。性器像是被强迫着抬头,在他胯下颤颤巍巍的,随着按摩棒变幻的角度而抖动。
夏辉慢慢把整根震动着的东西都塞了进去,还剩一截的时候突然滑脱,按摩棒剩下的部分一下子顶进去了大半,勇征不自觉尖叫起来,一下子被旋转着顶到了穴心,又痛又痒。后穴不自觉的收缩,却只是把按摩棒越吃越深,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控制按钮都已经没进了后穴。“不!不要,夏辉哥,太深了..”勇征拼命摇头,崩溃的求饶起来。“抱歉。”夏辉把手在衣服上擦了一下,用手指夹住按摩棒的尾部,才终于把还在嗡嗡往里钻的东西往外拔了一截,露出了档位按键。勇征的害怕消散了些,但还是像案板上的鱼一样,被强迫着感受着震动。他努力想让自己兴奋起来,蹭着把脸侧过来去找夏辉。
夏辉一脸严肃的拿着按摩棒,还要小心的不碰着八木。他的视线转过来,才发现八木一直止不住地哭,眼泪把枕头都浸湿了。新的泪痕擦不掉,满脸都湿漉漉的,眼眶也彻底红肿起来。他手停在原处,半蹲下来,把脸贴近,似乎在用目光帮他擦眼泪。“Yusei,怎么了?”
八木只是摇头,他不知道怎么办了。后穴摩擦过度已经开始痛了,快感早就到达临界点,性器涨的发疼可就是射不出来。全身其他地方都是冷的。想让夏辉舔一舔,亲亲自己,亲哪里都可以。想要那条有力的湿滑的舌,想要粗粝的手指,想要宽厚的手掌,想要温暖的肩膀。没有,全都没有。只有后穴里乱转的按摩棒,他委屈地眼泪流得更凶了。
“夏辉哥,求求你,”他的眼泪一颗颗划过太阳穴,打湿了一片床单,“..求求你,我射不出来…”
夏辉直直地看着他流泪的双眼,在自己面前哭着乞求的勇征,眼泪挂在睫毛上,好漂亮啊。他心里酸软混着隐秘的快意,但面上不表,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
“是这根东西不太好用对吧。”他站在原地思考一会,摁下了按摩棒的按键,微微用力把这根终于安静了的东西拔出来,小穴发出啵的一声。房间突然静下来,只有趴着的勇征时不时微微的抽泣声。
“勇征在想我的几把吗?”夏辉的声音从勇征的头顶响起。他站着很高,勇征很费力的别过头也很难看清他的脸,但一字一句听得太清楚了。从未从夏辉口中吐出的粗俗用语,用带着中气又刻意压低的声音说出来,让他耳朵发烫,大脑一片空白。
夏辉的…几把…
突然空虚下来的甬道想到了之前高潮的滋味,刚刚只是在微微一张一合,现在简直是在吞咽空气,像是饿极了。勇征浑身一震,夏辉严厉又色情的话让他无法控制想到了之前那场性爱,他努力不让自己回忆的细节此刻翻江倒海的袭来,只是回想起那时高潮到射都射不出,他就已经脚趾蜷缩,连怎么呼吸都忘了。
“勇征是不是不被我操就射不出来?”
勇征像岸上的鱼一样大口呼吸着,抵抗不了身体深处听到这些话无法控制泛起的情潮。他像被虚空中的手踩住了后脖子,只能死盯着夏辉的脚,脚趾的骨节分明,牛仔裤盖住一半脚面的青筋,舒展的光脚踩在白色的绒毛地毯上。再往上是小腿,藏在直筒的牛仔裤下,一用力就会凸显出块状肌肉的小腿…
“那天回家之后是不是一边想着我,一边自己玩自己?”
是的,是的。想得睡不着,想得好想哭。必须要听到夏辉君的声音才能射出来。勇征羞耻的冒蒸汽,无助地摇头,想求饶,想跪倒在他脚边,乞求这个残忍的声音不要再问了。性器硬的发疼,小腹的热流一股股冲撞着。
“见过发情的母猫吗?勇征也会发情啊,都开始流水了。”夏辉走到勇征身后,脚和地毯摩擦出沙沙的声音。他的目光有如实质,或是八木的皮肤敏感到连目光都受不了,一根一根汗毛竖起,或者那不是目光,只是一滴汗,从臀尖流进后穴,刺得他浑身一抖,口中发出无意识的哭声。他觉得自己就是只求欢的母猫,不知廉耻地撅起屁股,求身后的男人操进来,而男人冷漠的看着,但这份冷漠绝望地让他更兴奋了。
“这么喜欢吗。”夏辉像是俯下了身,悬在五厘米的位置。他发热的呼吸打在勇征拼命蠕动的后穴,软肉被烫得一伸一缩,像小舌头一样,“上下两张嘴看起来都喜欢的要命啊。”
夏辉像蛇一样出现在勇征双眼迷蒙的面前。
“不如都射满怎么样?”
勇征浑身一僵,大汗淋漓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猛得哭叫出来,从小腿到脚背用力地绷紧,绷出优美的曲线。脚指头猛得蜷缩,性器又剧烈的抖动,后穴也喷出一股一股的粘液,顺着大腿色情地流下来。
他竟然就这么高潮了。
“恭喜,任务完成!两位将会在一分钟后恢复自由。期待下次再会。”
“一分钟…”
八木勇征还维持着跪趴在床上的姿势,眼泪糊了满脸,连live都不出汗的他现在浑身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汗从额头流下来顺着鼻尖,洇进床单,湿透了一大片。他全身还在细微着发抖,时不时抽搐一下,为刚才那场让他发软跪下的高潮。
他现在只觉得发冷。
很累,很累,八木很想就这样睡过去,但一想到只有一分钟了,他挣扎着想起来。
夏辉在他高潮后就坐在了地毯上看着他,随着他动作起身坐上床,握住他挣扎的手,把他的腰慢慢放平,让他汗湿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八木努力睁开眼,仰躺着看着夏辉的眼睛,眷恋的伸出另一只手去,想摸上那个紧绷的下巴。
“夏辉哥…”他缱绻地叫着,手臂无力着颤抖,自己已经湿透了,光裸的皮肤吹一下都颤,下身糊满了液体,高潮的电流还在乱窜,瞳仁犹疑地乱晃着,而泽本夏辉穿戴着整整齐齐,面色沉静,好像刚刚用淫秽下流词语刺激自己高潮的不是他。他就这样等着自己的手一寸一寸的接近,看着自己的眼神,是可怜吗,是怜爱吗……指尖就快要摸上,还有两厘米就要碰上的时候,勇征的后脑蓦然一空,落到了家里的枕头上。
于是他的手臂也重重落下来了。
上节目,演戏,拍综艺,拍物料…日子这样平静无波又暗潮涌动,巡演最后了,所有人都在舞台上尽情燃烧,全员上车就能立刻睡着。
终于今天是最后一场的大千秋乐。
之后是一个三天假期,全员上了大巴后吵哄哄的要去大树家聚餐。
举杯,畅饮,聊假期要干嘛,互相取笑巡演时的有趣事。时间不知不觉快到深夜,不喝酒的世界都喝了半杯,鬼哭狼嚎的从餐厅闹到客厅唱K,泽本夏辉也有点醉了,和大树说了一声就去厨房打算从冰箱里拿冰水。
胳膊支在打开的冰箱门上,夏辉沉吟着选哪只,大树的矿泉水也太多种了。有个人影悄悄跟了过来,很小力的拉了拉他的衣角。
是Yusei。
“夏辉哥,你一会干嘛啊…”
“嗯?”
夏辉目光还是看着冰箱内,但默默把身子往后撤,把勇征挡在了自己和冰箱门的后面。客厅喧闹又明亮,厨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冰箱灯打到他们两个脸上,暖黄的光线被两扇肩膀拢到身前。像我们的小天地,勇征想。哪怕他们只是肩膀虚虚碰在一起。他鼓起勇气想说的话又有点说不出口了,只是想享受在现实里和夏辉难得的私密时间,被他保护在现实世界之外。
“我…”
还未出口的话被兴致高涨的大树打破,大树一边一个揽住两人的肩膀,“在这磨蹭什么,我也要拿水。”边说着边伸手从两人中间穿过去,抓了两瓶水就拍拍勇征的肩膀回去客厅的热闹,两个人被分开退了一步,勇征看向大树的笑意未消,目光移到夏辉的时候还是笑吟吟的。夏辉不由得也笑了,拿了一瓶冰水递到勇征手上,然后在掩护下用手掌包住了勇征的手,冰冰凉凉。
“一会我回家。”
“那…”勇征的下一句询问还未出口,手上被沾了凉意还没来得及反握回去,夏辉已经关上了冰箱,转身回了客厅。“下次去吧。”
下次去哪?去我家吗?还是夏辉君邀请我去他家?勇征直到坐下都没反应过来,被飒太和慧人勾着脖子又喝了好几杯酒,边喝边偷偷望向夏辉的方向。他似乎不想再喝,远远笑着看大家闹,时而看手机,视线晃来晃去都没有对上。他离得好远啊,勇征觉得自己很需要一场烂醉。骰子晃着,歌唱着,一轮,两轮,三轮,脸醉的红透了,在兴头上答应了要在大树家住下。时间到了后半夜,大家东倒西歪的准备走了,泽本夏辉也跟大家挥挥手走出了门,勇征看着在客厅抱成一团的慧人和大树,打了声招呼就挣扎着站起来想去洗手间打算泡个澡。
“夏辉君?怎么回来了。”大树脑子不太清醒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人,夏辉安静地扶上门,“忘了东西,”边说着边扶着站不稳的大树,把他放在沙发上,然后就站在客厅扫视。大树歪倒在沙发上,手臂胡乱挥着,到处指着,“忘在餐厅吗,还是浴室,哦,勇征在浴室泡澡…喂,你怎么要进去,是勇征啊,不是慧人哎…”大树疑惑地看着四处打量的夏辉脚步一顿,然后向浴室走去,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我去看看。”
浴室门在夏辉身后关上,隔绝了浴室的灯光,大树脑子中尚且清明的地方觉得哪里不对,但酒精麻痹了他的神经,决定不再深究,重新躺回沙发上。
夏辉看着躺在浴缸里的八木勇征。
他双眼闭着,被热气和酒精熏的浑身红透,头枕在搭在浴缸边的手臂昏昏欲睡。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进来,眼皮被惊得一跳,微微张开一条缝,湿掉的头发搭在他额前,莹润的水滴从发梢滴到他的嘴唇上,想要跌落又在唇峰上摇晃着,闪着光。
酒精真的让人迟钝。既让勇征反应不过来有人就这样突破界限地闯了进来,还让他直到被亲吻到毫无距离都不知道怎么动作。
夏辉跪在浴缸边上吻了他。
夏辉的眼镜硌到了对面高挺的鼻梁,但对面的人在意不到了。勇征只是在雾气中睁开迷蒙的眼,努力对上焦,用尽所有清醒的神经看着近在咫尺的金丝眼镜下轻阖的双眼。这是在房间吗,我终于又回到房间了吗?嘴唇被温柔地舔舐,然后被牙齿轻轻蹭过,被含着肉唇一下一下用力吮吸,舌尖被吸地酥麻,津液交换着,鼻息交融,鼻尖蹭过鼻尖,舌头缠着舌头。一个无比缱绻又被等待许久的吻,勇征把沾着水珠的胳膊攀上对面的臂膀,紧搂着对方的脖颈,被顺势从浴缸带起,刚感觉到微微的凉意就被温暖的手掌贴上了光裸的后背,水珠于是从蝴蝶骨流到干燥的手指,把它浸湿了。
勇征想让这个此刻被自己紧抱的人,全身都因为自己而湿透。
源源不断的水蒸气还在充斥着整个空间,钻进每个毛孔,令两人都生出一些在雨林的恍然。膨胀的空气被距离过近地互相分享,呼吸也渐渐困难,或者是急促的呼吸让人生出窒息的错觉。勇征被夏辉带起身,迈出浴缸,全身赤裸的贴在夏辉的怀里,然后把自己更紧的送进夏辉的怀抱,水珠沾湿了夏辉浑身上下的衣服。两人的嘴唇似乎像磁铁般不想离开彼此,夏辉的手掌扶着勇征的后脑,随着吮吸亲吻小幅度在湿发上滑动,另一只手环着勇征的腰,把他按进自己的怀里,怀里还不够,想让他融进自己的胸腔,腹腔,融进自己的血液,也不够。
不想分开哪怕一厘米,不想睁眼,不想看路了。夏辉边胡乱地亲吻着紧抱着勇征,一边只是凭本能依稀往门边走去,手臂撞到墙也不想理会。他舔着勇征敏感的上颚,想把他吮吸干净,粗重的呼吸混着细碎的呻吟。放在后脑的手撞到了门,夏辉才移下手摸索着门把手,光裸的腿缠着穿着长裤的腿,光着的脚踩上了穿着拖鞋的脚。门开了,两个人猛地一绊,竟然直接倒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不是纯白色的床。
在唇舌交织的快感中没人记得其他,夏辉的天性只让他还记得保护勇征的头。双双倒在床上后勇征还是不放手,只是手移到肩膀上急切的脱夏辉的衣服。衣服的拉链拉不开,勇征像委屈的小狗一样急切的去舔舐夏辉的上唇,直到夏辉自己利落地拉开衣服,顺着胳膊脱下扔走才觉得满意。他的双手捧上夏辉的脸,眷恋地啄着,细长的双腿直接攀上了夏辉的腰。
“夏辉哥,夏辉哥…”他无法抑制的欲念像火一样吞噬了自己,又像雨林里终年不歇的大雨,把他们两个都淋湿了,淋透了。终于夏辉也湿漉漉的了,汗滴到了勇征脸上。
他像向神献上祭品一样献上了自己。
被进入的时候扩张并不充分,但是痛感像汽油扔进火堆,让情欲更猛烈的燃烧起来,像是要把四肢百骸的神经末梢都点燃了。粗硬的性器被情动的肠液包裹着,一寸寸破开了紧绷的穴道,相接的双唇溢出吞不下的娇喘。泽夏背部的肌肉全部绷紧成了优美的形状,腹肌紧缩着推进,边低下头舔着粉嫩的纤细的脖颈,再用舌尖挑逗早就挺立起来、充血着等待疼爱的乳头。勇征毫不压抑地呻吟着,冲上头顶的快感在敏感点被重重摩擦的时候在头皮表面猛然炸开,脚趾蜷缩,挂在腰上的腿打着颤,无力地被顶地一摇一晃,被手扶上大腿直接操干到最深处。这尖锐的快感让勇征爽得呻吟都变了调,穴心猛地喷出一股爱液,双腿无力的掉下来,只有脚跟将将勾着后背,脑海一片混沌,手指发白一根根蜷缩着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夏辉被高潮的穴绞地额角都在跳,只能咬着后槽牙忍过即将射精的冲动,待勇征呼吸平复一点就又九浅一深的抽插起来。
“不..啊!不要….”高潮后还被操干敏感点,快感堆叠到发梢的程度,话都说不清了,只能不、不地拼命摇头。勇征控制不住地白眼上翻,泪水夺眶而出,头发还没干就又被汗浸湿了。他用力挣扎着,被顶地不住摇晃,糊涂中感到被人翻了过来,体内的性器也转了个圈,穴道被头部旋转着重重地擦过,逼出崩溃的尖叫。勇征感到被人舔上了后颈,酥麻和痒沿着皮肤的绒毛爬升到后脑,再沿着脊椎软了腰,乳尖在床单上蹭着,又疼又痒。
夏辉细细密密吻他的后背,身下也毫不放松的动作,胯部拍在臀肉上啪啪作响,拍出荡漾的臀波。后入进的格外的深,夏辉恨不得将囊袋也塞进去,一次比一次用力,捣得还没缓过来的穴心惊跳不止,每碰到一次就控制不住的抽搐着收紧。勇征被干痴了,眼泪糊得眼睛都睁不开,只有小穴还在条件反射的收缩吞吃,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令人脸红的交合的声音连响了几十下,夏辉才终于在又一次高潮潮吹的甬道里射了出来。
“勇征的里面好舒服。”夏辉似乎是伏下了身,胸膛贴上了汗湿的亮晶晶的后背,在耳边低语着。勇征迷糊的表情露出了一丝傻笑,身下自己的小穴好像含着一汪水,而夏辉射过还没退出去的性器深深地埋着。
“夏辉君舒服吗…”勇征像梦呓一般,舔了舔在床单上蹭着发干的嘴唇。连续高潮耗费了他很多的体力,胸口酸涩地鼓胀着,腿也控制不住地抽搐,可他还不想结束。他喃喃地请求,再来一次好吗,让我看着你。
说罢他在夏辉身下勉力转了个身,缩在这个怀抱里亲上了夏辉的下巴。然后他手轻轻一推,把定定看着他的夏辉推倒在床的另一侧,自己拖着酸软的大腿跨了上去。夏辉的性器滑了出去,穴道没有东西堵着,精液和肠液缓慢的流了出来,类似失禁的感觉让勇征头皮发麻。
勇征俯下身渴求着夏辉的舌头,嘴唇又一次被润湿了,被亲吻地开始刺痛。他努力撑起酸软的手腕,摸着夏辉重新硬起的性器,努力撑起来把性器对准软烂的穴口,结果大腿一软直接就进到了最深处,直接抵在了最要命的位置。
“呜!嗯….”勇征大口的呼吸着,穴道痉挛着重新蠕动着讨好阴茎,手也一软直接跌到了夏辉的怀里。夏辉慢慢地摇着腰向上顶弄,这个节奏很适合已经高潮了两次的勇征,他感到缓慢而温柔的快感从自己的小腹淌到胸口,再流向每一个指尖,毛孔舒展着,性的快感又像雨一样把两人笼罩了。头发在滴水,鼻尖在滴水,勇征的鼻子又酸涩起来,大颗的泪悬在下睫毛上,终是抵抗不了地心引力重重的砸下来,砸在夏辉的胸口上,融进了交织的汗里,融进了看不到的雨里,一起密密麻麻地落下。
“夏辉君。”在这摇动中勇征慢慢用手攀上去,抑制不住的眼泪就这样一路向上从夏辉的腹部滴到胸口。他边凌乱地呼吸边抚摸着,摸着夏辉的乳头,夏辉脖子上的青筋,用舌尖去找,去舔。
他只想让夏辉舒服。如果性是毒品,爱大概是一种毒药,尊严只是随意地铺在脚下,用来走向心上人的地毯。他知道乞求夏辉怜爱的自己卑微的像一条狗,可即使这样,他也只想跪下扮好这只狗。
勇征努力收缩着已经失力的穴口,听着被捣动出粘稠的水声只觉得满足,像是自己可以慢慢融化在这个人眼中。
夏辉的呼吸变粗重了,下身不由得加速顶弄起来,被勇征用力收紧吮吸的后穴和舔着自己胸口和耳侧的软舌搞乱了分寸,似乎从来没人为他这样做。勇征被顶弄的发出尖利的哼叫,嗓子都沙哑了,但只是迷迷糊糊地更卖力地用舌头刺激着夏辉的敏感处,含着他的耳垂,用手努力的去够夏辉没有被吃进去的一小截性器根部,摸到一手滑腻,再伸下去揉弄毛发中的囊袋,阴囊收缩跳动着。
“哥..哥,你喜欢吗…”勇征的声音被顶地破碎不堪,但还是趴在夏辉耳边问,眼泪滴进了夏辉敏感的耳廓。泽本夏辉只觉得潮湿和快感从耳边电流般传遍全身,再从每个敏感带轮流击溃自己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有力的腰腹像疯了一样冲刺,手也不由自主抱紧了身上的人,手臂紧紧箍着一对瘦削的蝴蝶骨,两个人都发疼。临近高潮的勇征在怀抱里全身抖动,手开始胡乱的推着但只是徒劳,指甲划伤了夏辉的胸口。一阵细微的痛传来,夏辉呼吸停滞,闷哼出声,再一次把被过度使用的穴射满了,激得承受不了任何刺激的肠壁猛地一缩,勇征的性器涨红着但射也射不出来,只能有些痛苦的呻吟着,前端淅淅沥沥地流出淡黄色的液体。
“恭喜,任务完成!两位将会在一分钟后恢复自由。期待下次再会。”
筋疲力尽的两人不想清理这一塌糊涂的床榻,被操到失禁的羞耻感被过于超过的高潮暂时的掩盖住了。泽夏的手正在勇征腰上轻轻抚摸着,平复着他乱窜的时不时痉挛跳动的腰腹。突然响起的背景音把两人都吓了一跳,夏辉不由得撑起一只手臂去看屏幕,任务没有看到就已经消失了。趴在胸口的勇征被带起稍稍直起了身,游离的意识让他仅仅注意到了床头的一盆仙人掌,有些眼熟。
很想思考,但脑中一片空白。
八木勇征疲累地重新闭上双眼。
泽本夏辉努力平复着呼吸,在纯粹而热烈的献祭面前,神的心也会狠狠动摇。或者说,神在愿意聆听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法抽身。
他暗自庆幸刚刚那场性爱令八木勇征昏睡过去,没有看到周遭,没有怀疑地看着床头的仙人掌,亚麻色的床单,照进窗户的温暖光线,干净整洁的卧室。不然这熟悉的布景就是太明显又近在眼前的证据,大声质问着他的欲盖弥彰。
泽本夏辉从刚刚深陷的情欲中努力抽离,绝望地环视四周,其实也没什么好环视的。
除掉墙上诡异的屏幕之外,显然而无可辩驳的,这就是他自己的房间。
在离开前他收紧了搂着胸前昏睡过去的人的手。
一晃神,勇征已经躺在浴缸里,神志还未完全恢复清明,下半身浸在热水里,还在不自觉地抽搐。泽本夏辉清了清嗓子,从蹲着的姿势想站起来时险些腿一软,高潮的神经电流即使从身体里消失,也会像黑夜中绽放的烟花,在消散后久久地印在视网膜上。
他摸了摸勇征的湿发和瘦削的脸颊,想要说些什么,但只是深深看了一眼,“再见,Yusei”,接着就打开门走了出去。身后的人似乎挣扎了一下想要追上来,但夏辉不敢驻足回头。
大树还躺在沙发上。听到声响只是勉强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视线聚焦在天花板上。他含糊着问着,这么快,找到了吗?夏辉从喉咙里嗯了一声,拿了外套就打算往外走。
关上门,跌坐在大树家门口,楼道里很明亮,夏辉的脸隐藏在晦暗不明的阴影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直到他听到屋里一声无法忽略的声响,然后似乎是大树隐隐约约喊了一声,似乎在问怎么了?夏辉好像听到了勇征的名字,如梦初醒般想起来看看,但门紧紧闭着,只能透过猫眼往里看,什么也看不到。
“Yusei,怎么了?你这就洗完了?”大树被很大的碰撞声吓了一跳,醉意还很重,刚撑着想坐起来就看到没擦干就从浴室跑出来的勇征滑倒在地上,但好像不觉得痛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小跑着没穿外套就要往外跑。
“….夏辉君忘了东西。”
八木勇征鼻音很重,湿发套在卫衣的帽子下滴着水,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是想追出去,推开门,门却打到一个人身上,然后瞬间就看到了自己想找的那双眼睛。
“…夏辉君你…”
夏辉一把把他拉出来,把门关上。楼道比家里冷,夏辉把勇征裹进自己的外套。察觉到怀中人慢慢把手圈上了自己的腰,把脸埋进自己的肩膀,夏辉虚无缥缈的声音从上方响起来了,
“跟我去个地方好吗?”
勇征没想到这个地方是他们都熟悉的那个纯白色的房间。
“什..什么意思..”八木完全懵了,瞪大双眼。眼前的夏辉站在房间中央闭上双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等我想想怎么跟你解释,好吗?”他又看过来的双眼流动着无法读懂的情绪,像是那场雨林大雨,或者是蛇猎杀前的专注,是猎人的悲悯,不舍,还是怜爱?八木勇征蹙起的眉头在这种脆弱的眼神下放松下来了,木木地点了点头。屏幕这时平静地亮起来了。
“泽本先生,八木先生,两位好。”
一如既往的礼貌用语。
“请从两个课题中选择一个并完成,时间限制将会在屏幕上以倒数的形式存在。如果时间限制内没有完成,那将被系统强制随机选择课题。相信两位能顺利完成任务。
A. 由八木先生亲手摘下泽本先生的一个器官;
B. 由八木先生用绳、鞭子及其他可利用道具对泽本先生进行一场调教,直到泽本先生说出双方约定好的安全词。”
“这,这是什么意思?”勇征内心有不详的预感,这种预感在看到夏辉如释重负的笑容后变成了现实。
“意思是你要惩罚我。”夏辉脚步轻快地去床头拿过鞭子,眼罩,还有一捆鲜红的绳索,把这些递给条件反射伸出手去接的勇征,然后手紧紧包住。“我会教你,不用怕,只要你听我话,可以吗?”
真是个善良的孩子,勇征的瞳仁在犹豫地颤抖,指腹不住地在绳子和鞭子上摩擦。
“那…安全词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说这个词的时候才能停下,不然不可以停下。”夏辉深深地盯着勇征瑟缩的双眼,眉头飞快皱了一下就做好了决定。
“就用せんせい,老师,知道了吗?”
勇征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站在原地,双腿灌铅动不了,只能看着夏辉慢条斯理地把衣服一件件脱下。外套,西裤,毛衣,内裤,一件件掉到地上,勇征心乱如麻但身体诚实的开始发软,被夏辉爱抚过多次的地方都从体内深处泛起了一层酥麻。
夏辉不免也有些赧然,摸了摸鼻子 ,轻咳一声,拉过一边的餐椅长腿一迈坐了上去,两手交叉挡在胯间,手指在另一手的手背上一下下点着。“Yusei,拿着东西过来。”
勇征站在一步外的地方,两手无措地绞着,眼睛到处转不知道往哪看,其实晃来晃去把全身都打量遍了。
“再过来一点。”夏辉朝勇征伸出手臂,勇征嘴角一撇像终于得了许可的小动物一样扑上去,腿一迈坐在了夏辉赤裸的大腿上。夏辉笑着把他颠了颠,用手臂把他搂紧了,然后拉下他的脸亲上了他的嘴唇。
“这次就拜托你了。”低低的声音感觉像情人间缱绻的悄悄话,混合亲吻的黏膜被舔舐的声音,夏辉闭上眼睛,摩挲着怀中人的后背,“一定要完成任务,好吗?”他执着地问着,一只手伸进勇征的衣服抚摸他的乳尖,把那个肉粒逗弄的立起来,下滑到腰侧挠他痒痒,直到勇征在吻里控制不住地笑出声来,点点头才罢手。
夏辉拍了拍怀里的小屁股,正要让勇征先拿着绳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顿了顿,“你想让我进去后面吗?”
勇征趴在怀里害羞的嗯了一声,被哄的完全忘了一会要干嘛,享受地任由自己的裤子被慢慢脱下,熟悉的粗粝有力的手指在穴口按压着,胸腔震动着,声波像是从相贴的胸膛传来:“我先帮你扩张一下,一会..” 手指抠进了一个指节,“一会Yusei你先自己爽,但是不可以让我射,知道吗?”
手指在里面轮流的按压,进到三根之后再张开、收拢,穴道里慢慢湿润,润湿了每个指节。勇征轻轻呻吟着,快感裹挟着像醉了一样,直到夏辉把手指蜷起来抽出,不顾吞吃小嘴的挽留。
“呜..”勇征委屈地哼了一声,夏辉安抚地套弄几下他挺立起来的阴茎,催着他把绳子和眼罩拿过来,“先帮我绑上吧。”
那红绳比看上去要柔软,麻绳的粗细,但几乎没有弹性。夏辉指挥着勇征把绳索绕过自己的脖颈,交叉在胸前,把厚实的胸肌勒出溢出的肉感。夏辉扶着脖子上的绳子,避免勒住动脉,拉着勇征的手在自己的胸膛打了结,擦过乳头,绕一圈在腹部交叉,把双手绑在背后,在椅背后垂下。在手腕绕四圈,再在胯下穿过交叉,勒住会阴。还垂着的性器埋在毛发里,被红色麻绳缠绕住根部和囊袋。落下最后一个绳结的时候勇征不安而仔细地打量,眼前小麦色的胴体被牢牢捆住,肌肉涨鼓起来,起伏的肌肉线条从每个分割出的间隙挤出,隆起成山丘。
“再把眼罩拿来。”夏辉的手臂和腹肌随着呼吸一缩一缩,本来灵活有力的部位反而变成了不能自主的脆弱。勇征本来就半勃的性器竟然又硬了一分,他的前辈,他的哥哥,他的老师,这副身体可以跳出令人惊叹的舞蹈,也能在性事上大开大合送人上天堂,而现在只能斜靠在椅背上,双腿大开,显现出罕见的任人宰割的姿态,戴上眼罩之后,视觉被剥夺的样子更加性感。勇征声音都放轻了,不敢肆意妄为,但又想肆意妄为,那双平时温柔但一眯起来就压迫感十足的眸子被遮住,勇征脑子一热就重新跨坐上夏辉的腿,一边抓着他的头发亲吻,另一只手在身前把两人的性器并在一起轻柔地撸动。
夏辉把主动权完全交给了他,只是偶尔微微转头去找他的声音。感受到手下的性器越来越硬,勇征不由自主地在绳索上磨蹭着乳头,然后攀着肩膀稍稍抬起,用手扶着夏辉的性器慢慢地向下坐,软肉被缓慢地破开又讨好的包围上来,擦过敏感点的时候快感过电,勇征咬着嘴唇哼哼唧唧的,一直坐到底的时候两个人都舒了一口气。勇征慢慢摇晃起来,勉强抬起自己又重重落下去,夏辉的性器进到越来越糟糕的深处。
勇征得了趣,嘴里的呻吟慢慢大声起来,全身皮肤泛粉,脚尖也开始发软,抬起的幅度越来越小。而夏辉远不像他看起来的那么舒服。没勃起的时候还好,勃起之后就鲜明地感受到绳子的张力是朝向地面,带来拉扯的痛苦,在勇征动起来之后更甚,血液涌向阴茎的时候无法回流,根部也被束缚得更紧,敏感的阴囊也被粗粝地剐蹭,他几乎是咬着牙仰着头才能不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勇征的小穴越温暖越湿润,快感越剧烈,随之而来的疼痛就越鲜明,他在身后不由自主地绞紧了手指,指甲掐进了虎口掐得发白。
就这么摇晃了几十下,夏辉看不到勇征的表情,只能听到他的叫声越发淫荡,相接的地方越来越热,后穴猛地绞紧,便知道他高潮了。怀中人的腿突然失了力气,腹肌上打上一股湿意,夏辉跨间一重,陡然一软的身体下落使性器插到更深,绳子陷进勇征的穴口。勇征呜呜咽咽地趴在夏辉肩上平复着,体内的性器还是坚硬地像铁,在绳子的压力下痉挛地抖动着。夏辉强忍着那一阵穴道痉挛推到高潮边缘的快感和痛苦,努力不让勇征看出来地调整着呼吸。刚刚一动不能动的这十几分钟已经令他双腿双手都开始发麻,但因为绑绳手法的粗糙,基本没法动作,不然绳子移位之后只会勒在更要命的位置,并且束缚的更紧。
勇征满足地趴在夏辉的胸膛休息了一会,听到夏辉的声音响起了,“现在去拿鞭子。”
勇征瞪大了双眼,被蒙住双眼的夏辉反而非常冷静,像只是在要求他拿杯水一样。勇征小心地从他身上下来,双脚站在地上,手突然不知道往哪放,想去摸夏辉的脸也瑟缩着不敢上前。
“去拿鞭子。”
夏辉又沉声命令了一遍。他努力压抑住精液开始回流的僵硬,每一句都带着粗重的呼吸声。“你知道我之前教你跳舞的时候,你动作一做错,我就想用这种鞭子狠狠抽你的后背和屁股吗。抽出红痕,肿起来,让你躺都躺不下,坐也坐不了,还不敢喊痛。”夏辉的喉结上下移动着,一层薄汗。
勇征全身一震,仿佛回到练舞室的空间,局促的绞紧双腿。幻想中的鞭子仿佛已经随着严厉的教训落到背上,想象中的疼痛像过电爬上头皮,刚刚拿在手里的鞭子仿佛滚烫地无法握住。
夏辉呼吸稍微平顺了些,更严厉的喝到,“让你打你就打。”
勇征发软的手紧了紧,牙咬上了嘴唇,勉强鼓足勇气把鞭子解开。这是条皮质编织而成的长鞭,一看就柔韧而狰狞。哪怕他战栗地手还在发抖,只需轻轻一甩就发出破空的响声。勇征被这破空声吓得几乎一跳,祈求的目光瞬间落回到夏辉冷毅的脸上,然后意识到哪怕再祈求他,他现在也看不见。
”早晚要打。”夏辉的声音勉强维持着冷静,“往我背上打。”
勇征没有办法让发抖的手停下。他想跪在他面前,求他不要让自己来做这个执行者,但他终于两手一起握着鞭子走到了夏辉身后。他咬紧了牙,下巴都在怕的发抖,夏辉一动不动地等着,背上的肌肉松了又紧,沉默着。
“啪!”清脆的一声,宽厚的背肌瞬间绷紧,一条又长又直的红痕瞬间浮现,疼痛像是把后背从中间撕裂一样,看似光滑的鞭子仿佛有细微的倒刺,粘稠地划过肌肤才离开,剧烈的痛感一瞬间攫取所有的意识,夏辉从没体会过如此剧烈的痛,像闪电劈开黑暗一样让他的大脑都空白了一瞬,口中不自觉溢出痛苦的呻吟,立马又咬住嘴唇,上牙深深地刻进下唇,几乎是立刻就溢出了血珠。
夏辉下身挺立的性器抖动,疼痛让血液猛地倒流,但皮肤扯着动弹不得,小腹紧缩,但又有隐秘的快感让血液反涌向下身,是从大脑传来的,因为被惩罚,因为疼痛而得到的满足。是来自上帝对猎人猎杀的惩罚,是因为他可耻的放肆和堕落受到的惩罚,为这份剧烈的烤炽般的疼痛是来自他自己的学生,还为灵敏的听力捕捉到的,身后握紧鞭子但在发抖的人,口中不自觉的哭声。
冷汗几乎是瞬间滴下来了,滴在地毯上瞬间消失不见。大脑嗡嗡作响,声音几乎从齿缝里挤出来,在摇摇欲坠的边缘,“…再来一下。”
又是清脆的“啪”的一声,第二下几乎打在相同位置。倒刺刮过本身就火辣辣的伤口是极致的酷刑,冷汗流了满背,盐分浸到伤口里,蛰进了渗血的伤痕,每一寸皮肤都绞紧,但是挣扎只会更痛,不仅是越来越拉紧的绳子的痛,还有伤口拉扯的痛,就像在背上长了第二个心脏,伤口扑通扑通的跳着,脆弱地暴露在空气中可怜地瑟缩。呼吸都无法维持,夏辉在铺天盖地的痛苦中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压下自己痉挛和挣扎的本能。
“….再来一下。”嗓音已经气若游丝般。这次是交叉着打出一个巨大的X型,鞭痕鲜亮地像要滴出血来,然后真的缓慢渗出了血珠,尖锐的痛从肩胛到腰侧狰狞地延伸,再蔓延到肌肉虬结的背部,肌肉不受控地跳动起来。被咬破的嘴唇的血流进了喉咙,满嘴的铁锈味,和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鲜血味快要融为一体,笼罩了整个房间。
泽本夏辉几乎要说出那个安全词了。
剧烈耳鸣,头皮发麻,眼前阵阵发黑什么都看不清,冷汗如雨。可他的意志在质问着他。这够吗。这够赎你的罪吗?够吗?
这足够你利用队友对你的信任,将你的学生拉进你的地狱吗?这足够你肆意妄为,任由妄念和贪婪疯长,终于不知怎么能制造出这个合理化堕落的理由,制造出这个欲盖弥彰的房间,终于酿成这个,让他们再也回不去的后果吗?
你达到目的了。可你该付出的痛还远远不够。
“Yusei,把它弄硬,然后踩到这根东西上。”
勇征不忍的泪眼睁大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到这个地步还能说出折磨自己语句的泽本夏辉。夏辉看不到他的视线,但在这沉默中依然一言不发,在这具伤痕累累的光裸躯体的映衬下,他的命令一秒一秒变得更沉重,沉重的勇征不敢违抗,连哭都不敢发出声音。
其实他的性器一直没有软下来,只是夏辉早就感受不到。勇征用手重新拢上了已经数次在高潮边缘而得不到释放的阴茎,憋成了紫红,血管青筋暴涨着,碰一下夏辉就发出细碎的痛苦的呻吟。勇征尽量轻的撸动两下,看着青筋暴起的阴茎忍不住想用唇舌缓解夏辉的痛苦,但柔软的嘴唇甫一接触,换来的是更重的、更痛的闷哼和更深的勒痕。勇征的眼泪蒙住不忍再注视的双眼,却禁不住跟随着急促呼吸着,夏辉那张在痛苦中紧皱的眉头似乎和高潮如出一辙,这副布满力量感的身体在疼痛下不可抑制的痉挛抖动。如此狠绝的他的老师,拥有残酷的,强壮而破碎的矛盾,像是石头垒成的巍峨高塔从内部轰然倒塌的瞬间,带着遥远的大地都一起震颤的,自我毁灭的美感。
这种美感几乎把勇征诱惑得入迷了。八木勇征无法自抑地上前捧住夏辉的脸,吻上被夏辉自己咬的血肉模糊的嘴唇,不知何时站立起来的阴茎在绑在夏辉小腹那粗粝的绳子上不住地摩擦着。
不如和他一起毁灭吧。
那只抬起的脚袜子被扯掉,慢慢滑到了胯间,赤裸着踩到了性器根部的绳子上,现在任何的刺激都只能是一种折磨,何况是承受了一部分体重的碾压,绳子深深地嵌进了腹股沟,勒住了一部分阴囊。泽夏痛的接吻也不知道该如何,额角突突地跳,一切感受都被痛盖过了,只感觉有眼泪滴到自己没被覆盖的脸颊,顺着嘴唇流进嘴里,咸的。
“再用点力。”微弱的几个字,勇征吻的更加用力了,耳边夏辉痛苦的呻吟是令人迷醉的毒药。咬紧的后槽牙令他双颊都绷紧,把重心几乎都放在了踩在夏辉身上的那只脚,本身就血流不畅的阴茎柱身和敏感的头部被用力碾过,脚掌都能感受到皮肉下的血管剧烈的跳动。尖锐的疼痛麻痹了整条神经,让夏辉直接短暂昏过去两秒,眼前一片白光。意识恍惚间,灵魂好似飘了起来,夏辉仿佛悬浮在两人的上空,看着自己无力地瘫着,冷汗流淌了满身,滴在地上,而勇征伏在自己身上,后脑勺发着抖地边吻着自己边剧烈的掉眼泪。
“别哭啊…”夏辉想说却说不出口,想为他擦眼泪却只是抽搐了一下被绑住的双手,只有更剧烈的疼痛。鞭痕被狠狠地硌在椅背的边角,也只是令他在意识之外弹起了一瞬,又重重落了回去。勇征手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像是发出轰隆破碎声响的、濒临坠海的冰川,而他只能抱紧这个冰川,目睹他敲碎自己掉入冰冷的大海。
八木勇征在内心默念着,用力地默念着:“せんせい,せんせい…”分不清是在呼唤夏辉,还是在代替他、祈求他说出那个词。只是这样执拗地、虔诚地重复着。
夏辉的脸被勇征的眼泪浸湿了,湿透的眼罩服帖地盖在眼眶,眼泪掉到他被暂时吻去了鲜血的嘴唇。时间仿佛没有尽头地那么长,在勇征崩溃地祈求默念了千百遍后,终于听到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虚弱到勇征一开始以为是自己把心里默念的那一声声呼唤不小心说出了声音。
“…せん…せい…”不断涌出鲜血的嘴唇无力地动作,气声从被挤压的喉管无力的挤出,像是情侣间最温柔的低语般。勇征愣了一下终于如梦初醒,连忙放下高抬的脚,跌坐在夏辉大腿上,手忙脚乱的帮他解开绳子。勇征的眼泪更汹涌了,解了半天解不开才意识到应该用剪刀,手抖得去够,却连剪绳子都办不到,发抖的手指用力许久才用剪刀刃磨断了绳子。太糟了,绳子松开后皮肤上的红痕像是第二层绳网,深深烙在皮肤上,胸前,下腹,颈侧都已经发青发紫。夏辉只能微弱地倒着气,呼吸都几乎听不见,疼痛到顶点只剩麻木,大脑像在黑夜中被比闪光灯还要刺眼十倍的白光大灯持续不断的闪过,一片尖啸。勇征把夏辉的头抱在怀里,崩溃地抽泣着抚摸他被冷汗浸湿的头发,感到肚皮上一阵黏腻,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射了一次,混着夏辉的汗水滴滴答答的流下来。
夏辉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血液回流过刚刚勒紧的地方像万蚁噬心般又痒又麻,手腕像要断掉,用尽所有力气拖动着已经麻木的手臂环上怀里勇征的腰,用满是汗的手掌抚上他哭的无法冷静的背。
“再亲我一次吧。”说罢那片湿润的嘴唇又发抖地吻上来了。沉浸在这个吻和深入骨髓的痛楚里的夏辉听到勇征发抖的声音,令他又坠入疼痛:
“为什么房间会出现这个任务?”
“这样我再也无法叫你老师了。”
泽本夏辉梦到了以前。
还是小豆丁的自己在跳舞,兴奋地在做饭的母亲面前跳着新学的动作。后来父亲走了,来了新的叔叔,还多了妹妹们,不变的是还在跳舞,只是长大后从家乡离开,去了车水马龙的东京,看过东方既白也看过漫天星辰,直到实现了小时候的梦想。在不同的练习室他叫过很多人老师,有小时候的启蒙老师,有世界桑,还有很多其他前辈。后来,轮到自己成了学校里的前辈,有很多小孩围在身边叫自己哥哥,后来有人开始鞠着躬叫自己老师了,很恭敬地站在自己身后。是一张焦急的,稚嫩的,满头大汗有点绝望的脸。
想要看清那个人脸的时候夏辉猛的醒了。
那天他们在大树家门口的地上坐了很久。八木勇征一直控制不住的哭,夏辉抱着他,在后背和腰侧来回抚摸安抚。怀里的人哭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有鼻子抽动的声音像小动物般,樱桃般红润的嘴唇抖动着,一下下打着哭嗝。紧紧相贴的胸膛里,两颗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从第一次他们两个踏进了那个房间开始,一直到这个黑夜,泽本夏辉第一次感觉心落在了实处。他不由得亲在了他的泪痕上,向上啄吻着亲上了挂着泪珠的睫毛。勇征吓了一跳,他意识到这是在现实世界,在公共空间,在大树家一门之隔的门外。他小小地挣扎起来,然后就在声控灯也熄灭的楼道里被外套更紧的裹住,夏辉平滑如初毫无伤口的嘴唇在他哭湿了的脸颊上摩挲。
那天的最后是夏辉把哭累的勇征慢慢抱起来,然后把他蒙的严严实实的一路环抱着送回了家。之前的相见都是不必告别的,房间的最后一分钟无比的冷酷无情,依依不舍的温存反而是一种奢望。第一次送人回家的夏辉和被送回家的勇征都在路上感到一丝陌生。下了车还能一前一后走在一起。进了公寓楼还可以一起上电梯。出了电梯还能一起进家门。进了家门还可以抱在一起。夏辉没有任何情欲的亲在他的额头,终于感觉到怀中的人止住了颤抖。
夏辉在勇征的床边坐了一夜,东京的夜晚有几颗星星闪烁着,天亮了也能看到。一开始勇征不想睡,只是泪眼汪汪地看着夏辉的脸,但是这筋疲力竭的一天还是让他没多久就坠入了梦乡,拉着夏辉的手指不撒开,夏辉也不动,在他睡着之后还握着他的手。
之后……躺在床上的夏辉脑子混沌。在刚才的梦里他固执地想去看清那张脸,仿佛有个执念,只要再看一眼就好。
那天勇征醒来看到的就是趴在自己枕头边的夏辉。他的头发长了,软软地搭在鼻尖。眼下有一片的乌黑。想来虽然他身体上的伤痕早已消失不见,但痛的感觉是真实发生的,那血和伤痕刺眼的颜色刻在了两个人的记忆里,痛过的疤痕比真的疤痕还要刻骨铭心。勇征心里一阵后怕,想要摸上他的鼻梁又不敢,只能把手指放到他鼻子下面神经质地去探他的呼吸,感到温热的气流才放心了,轻轻地舒一口气,又小心翼翼地趴在枕头边缘最靠近他的位置,能让呼吸碰到他的呼吸也好,这样能让他不再痛就好了。
睫毛扇动得越来越慢,勇征趴着又睡了过去。
两个人都醒来已经是天光大亮。
夏辉还是躺在枕头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静静看着勇征的脸,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睡醒的勇征还没反应过来般地缓缓眨了眨眼,看到那目光像是有话要说,但也没说出口。
仿佛没有发生过什么的一个普通的早上。直到吃好早餐,夏辉收拾好所有餐具,还顺手清理好勇征冷冷清清的厨房。夏辉好像来过好多次勇征的家一样坐到沙发上,让勇征也过来坐下,轻咳了一声,快速摸了一下鼻子:“不要太害怕。昨天。”他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懂的话,“是我自己想做的。”夏辉转过来看进勇征的眼睛,看到他已经委屈地抿紧了嘴唇。那双微微皱紧眉头的眼睛似乎在说,来安慰我吧,于是夏辉就这么做了。很慢地靠近,像是在确认他需要自己,手在发顶上抚摸,然后两个人都闭上眼睛,只有触感告诉他碰到了那张嘴唇。轻轻地含着上唇,柔软而丰满,然后舔过唇峰,描摹着唇线,舌头温柔的,黏腻地收集着控制不住分泌的津液。勇征发出委屈的哼声,撒着娇想要更多,边试探着送上自己的舌,把舌尖也暖暖吧。他想自己总值得一次最好的奖赏吧,不自知地沉迷着,直到周围环境又悄悄变化了。
是那间纯白的房间。没有之前的椅子,没有那些工具,只有身下坐的沙发,毛茸茸的地毯,那张熟悉的大床,熟悉的屏幕,还有满墙的镜子,反射着散射光源的柔光。
夏辉的手牢牢抱住勇征的背和腰让他跨在自己腿上,亲吻地深入下去,只是手下的触感变得不同,骨头被藏匿在鼓胀的皮肉下,瘦削的背变得宽厚,肌肉勃发,脸颊和屁股也肉感起来。
他迟迟不知道从何说起,不如就用这副时光倒流来解释吧。好无耻吧,他知道,但又放纵着自己近乎于神祗的任性,把他们初见时二十岁的八木勇征抱在了怀里。
勇征似乎没觉得什么不对,在喘息的间隙意识到又回到房间时他只是害羞。直到夏辉在长长的深吻结束,微微拉开了点距离,他在看到屏幕的同时,也看到了镜子里几年未见熟悉又陌生的自己。
大脑一下子空白,勇征转了转头,镜子里那个年轻青涩的自己也转了转头。胖了一圈,头发散落着,双颊饱满,有一些土气又可爱的红晕,皮肤是小麦色,肩膀和手臂上的肌肉一用力就粗了一圈。他不知如何反应,惊讶地看回夏辉的脸,看到一双毫不惊讶的眸子,于是模糊地想通了为什么他们会出现在这里,不管是一直还是现在。
“我梦见过。”夏辉把怀中人松开了些,好像很难启齿,但他强迫自己一字一句地说下去:“该说是梦吗,还是预告,还是愿望啊..” 这个拥抱也是五年来一直忘不掉的愿望吧,“渐渐的,总会应验,我…”
他不流畅的话语停住了,因为勇征潮湿地吻上了他。
他的Yusei好像没有听到他可耻的处心积虑,反而柔软地亲吻上他还想继续说话的唇,像是在说,不必说了,我知道。
夏辉用了好多意志力才从温柔的吻中抽离出来,逃避是本能,但他仍自虐般执着的说着:“一开始说发生在房间里的事只停留在这里,是因为我没法…”
勇征又一次用把吻印在了语句未完之前,安抚地轻轻伸出舌尖润湿一张一合的嘴唇。
“你不怪我吗?”夏辉的声音压低了,像要消散在交缠的唇齿间,执着地问一个答案。
勇征还是不开口,只是第三次上前去啄在嘴角,甚至提了提胯往前坐,和夏辉贴的毫无间隙。手也温柔地伸进衣服摸着夏辉的后背。
夏辉轻轻把手托在勇征的臀上,他的脸颊有点红了,双眼却亮晶晶的,轻轻说着:“如果是你的梦,那我就没关系….”
夏辉终于等到这个肆无忌惮的许可,温柔和脆弱编织的网比狰狞的钢索更结实更密不透风,用手指轻轻拉紧就收起,一无所知的就成为他的猎物了,是他的。一口吞下,不需要咀嚼就能滑进胃里,纯然地和我融为一体吧。夏辉双手用力钳住肉弹的腰重新亲吻上去,在肉感的臀上色情地揉捏着。一直都安静的屏幕在被无视过后可能更改了机制,史无前例的播报起来。
于是两人即使在挑起欲望的深吻中都听清了这次的任务。
“B. ”
“八木先生与泽本先生舌吻三分钟。”
反正从来是没有选择的,从来都只有一个选项。勇征后知后觉的想着。想来他一直都无路可逃,就像被囚禁者会爱上绑架犯,现在只剩甘之若饴。一个三分钟的吻,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勇征心里预感到什么,没来得及细想已经被四处点火的双手拉回了情欲的漩涡,快感像电流洗刷过身体每一个角落。现在没有人比他的队友更了解他的身体,了解怎么取悦他,只是几下抚摸和揉捏,已经让他细微地抽气,呼出的气流都在颤抖,纤细的脖颈被快感掐住一般向后伸展,吐出细细的舒爽的哼声。
他比之前丰满了几倍的胸被手掌握了满怀,沉甸甸地无法被全然包裹。夏辉边捏着拨弄一下就颤颤巍巍晃动的胸部,边在耳边吐出气声,压低声线轻浮地问着,“可是,只要舌吻三分钟就好了不是吗?”勇征在喘息里使劲摇头,俯下身去够那双嘴唇,结果只是把幼嫩的乳尖更加送入那个粗糙的手掌,滑腻肌肤被捻过,拨弄出小麦色的肉浪。勇征在这快感中缠住了另一条舌头,正吃地沉醉突然意识到,吻够三分钟就要被送出去,突然左右为难起来,一激灵地松开了嘴,又想重新吻上去又迟疑了。
夏辉被可爱得快要笑出来了,这孩子也太好懂了一点。但又很难否认他自己的想法也是如此。愈发荒唐的念头在这个房间里像野草疯长,快要穿透不存在的窗户,长到遮住外墙,密实地包围整个房间,疯长到遮天蔽日。
就在这个只属于他们俩的房间地老天荒可以吗?
“永远”的这个念头是一沾上就无法戒掉的毒,大概如同站在选择的悬崖边上,因为无法许诺而只能在当下更用力的停留在此刻。夏辉眼睛发红,凝视着手掌下的这幅胴体,然后不容置疑地把有力强壮的手指送进吞吃的粉红肉穴。严格来说这副身体还是第一次见这场面,痛是真的痛,肥嫩的屁股随着他打圈抽插的动作害怕又期待的蠕动颤抖着,痉挛的大腿不自觉地夹住他的手掌,内侧肥嘟嘟的软肉绵密地内陷进去。圆润了一圈的脸颊在染上快感的绯红后更是无辜纯洁,惊慌失措,红红的眼圈像是要勾走人的灵魂,让人生出更多凌虐的欲望,而夏辉可以这么做了。他不顾怀中人竭力的挣扎,把人按在沙发上,更快的用指腹戳刺肠道内的敏感点,同时用尽技巧用舌尖上下拨弄充血的乳头,让勇征整个上半身和下腹被一阵高过一阵的酥麻一次次地冲刷着,轮流击溃他的理智。
勇征放荡的叫出来了。更清亮的少年音被击溃的时候听起来也好可怜,咿咿呀呀无意义地叫着,无助极了,想要逃脱快感的牢笼又逃不掉,只能在尖叫的空隙胡乱地求饶,说着“不要,不要..”的,边黏黏糊糊叫着夏辉的名字祈求他。可是他不知道呀,用这副年幼的小熊模样求饶只会有反效果,换来的只是那根更不留情的东西抵在花枝乱颤的入口,就着从深处滑落的大股黏液重新送回紧窄的甬道。进入的过程也被放慢了,黏腻的被扯开的液体声,勇征用敏感至极的滚烫内壁和听力共同感受到自己被打开了,又加上夏辉喷在耳廓的粗重又高温的呼吸,他舒服地哼出了声音,像是鼻腔低沉地震动发出的,抑制不住地用牙齿轻轻咬上了那个红透发热的耳廓。
夏辉小幅度的抽插了几下,感受到内里被捣出了更多水,于是抽出来,放慢速度感受黏膜被摩擦依依不舍挽留的痴缠,把住浑圆腰侧的手不由自主地用力,留下乌青的指痕,再重重朝着穴心破开那层层叠叠的肠肉撞进去。勇征才被顶了一下就发了狂,唱歌的黄金嗓子唔唔嗯嗯讲不出话,尾音细细的飘上头顶,收不住的勾人。
“哈…嗯!嗯…不要了!…“
只一下就要命的动作还能逐渐加快,像是跳舞要滞空一样,顶撞也计算好了节奏。抽出的时候先快后慢,堪堪停在穴口边缘,膨大的前端把穴口的褶皱都撑到极限,然后就可以整根阴茎加速顶进去。勇征很明显不需要任何其他敏感点的刺激,整个人已经被最简单的技巧操干成了一张拉满的弓,浑身都绷紧着战栗,从脖子到脚趾尖都拉紧了,一只脚掉到沙发下在空中无助地蹬着,晃晃悠悠地无法落到地上。肥厚的屁股肉被撞出了一片片的红印,弹性良好,夏辉因此更加快了速度,在勇征射了之后也不管不顾地硬顶了十几下,把粘稠体液都捣成泡沫,在疯狂痉挛的穴道极力的收缩吞咽下才终于射在了身体深处。
可是这还没完。
夏辉把软成一团胶水的勇征从沙发上抱起,连性器都懒得抽出,抱着他倒在了床上继续疼爱。床大而软,那张泫然欲泣的脸淹没在柔软的被子中,这张床也不知承接了多少高潮边缘落下的眼泪。腿被分的更开,肿胀的乳头被刺痛地吮吸,但又绝望地来了感觉,只能拉下薄汗密布的那个男人的肩膀,把脸埋在他强壮的颈窝受不了地喘息。在那仿佛不会停止的耸动和亲密中,两个人都着迷地亲吻上彼此,但默契的,微妙的,都把唇齿痴缠控制在了任务完成的时间之内。
房间里回荡的啪啪的肉体撞击声色情而淫靡,被欺负的红一块青一块的结实的蜜色肉体,布满吻痕和乱七八糟的液体。泽本夏辉着魔了般,格外爱在已经留下痕迹的地方覆盖上新的痕迹,把乳头,锁骨,脖子,和起伏的小腹上都印满了。勇征早就失了力气,还没有经历过上百场演出试炼的他到现在只能酥软地随着下身被一下下的顶弄发出黏腻的叫床声,嗓子都哑了,更加性感。滴落的夏辉的汗和他自己的汗水均匀的给本就蜜色的皮肤镀上一层莹亮的光彩,显得他因快感而皱起的眉头和鼻梁更加漂亮。他的意识在多次的高潮下已经彻底溃不成军,发梢挂着汗珠,眼睫睁开也完全失了焦,被亲吻地充血的嘴唇被自己的牙齿蹂躏着,但还是淫荡的呻吟出声。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在失去意识之前只记得最后的深吻前所未有的长,他迷迷糊糊地看着夏辉眉头欲滴的汗水,而他闭着眼睛虔诚的亲吻自己,直到第一次的,看到了倒计时结束。
最后….夏辉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些,像是在嘲笑自己莫名其妙的执念。莫名其妙嘛….他看了一会天花板,侧过身去,那张在梦里看不到的脸庞显然就在面前,像初生的小羊羔一样安静地沉睡着。
“谁想只当你老师啊。”
轻轻的剖白一飘就散,仿佛从未说出口一样,更遑论还在沉睡的人。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说出来吧。夏辉把手臂环上那赤裸的肩膀,搂进怀里印上一个早安吻,然后就走下床向浴室走去。
-正文完
“你等会儿,”细碎的呻吟和轻笑从嘴角溢出,然后又被吻衔去,“等一下嘛。”八木勇征被一直追着上来吻的人亲的没办法,只能一边试图叫停一边在他乱抚摸的手掌下软了腰。
“就这么高兴?嘛,不过是很热烈啊…”看那个人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勇征只能在亲吻的间隙碎碎地说着。今天的公演在泽本夏辉的老家,这个万年不脱的人竟然高兴到在舞台上露出了一秒,五年来头一遭,想来真是非常高兴了。
从他们两个最后一次进入房间已经过了半年多,一开始在现实世界中交往和亲热的两个人都还蛮害羞的,要平衡彼此和工作也不容易,不过最近总算好多了。当然了,见面还是在两个人各自在东京的家比较多,夏辉的性格之私密,勇征可太知道了。
今天倒是勇征第一次跟夏辉回到松本的家。今天的巡演观众的气氛好,成员们的气氛也很好,下了舞台还在叽叽喳喳的说笑着,都很精神。在后台休息室乖乖坐在一边喝水的勇征用余光看到夏辉的目光穿过整个房间的人看过来,然后快速向下瞥了一眼搭在膝盖上的手。
这是只属于他俩之间的,“今晚有空吗?”的信号。
勇征回了个挑眉,像是抛了个媚眼。夏辉眼睛弯弯地笑起来了,在休息室里故意磨蹭到最后两人才走,还被staff拉住叫着拍了一张合照。
“真是大胆呐,拍照就算了你还要贴过来?”夏辉上出租车之后压低了声音,虽然是不赞同但其实在司机看不到的地方捏了一下勇征的手指。勇征撅着嘴不说话,但在底下已经紧拽着夏辉的手不让他缩回去,被夏辉看了一眼就皱鼻子挑衅。“你不也往我这边靠吗。”勇征不服气地嘟嘟囔囔,他俩在外面对话尽量不出现彼此的称呼,使得对话听起来还蛮不客气的,估计司机以为又是一对普通的吵架情侣。
谁能想到这吵架的情侣别说隔夜仇,连隔门仇都没有,两个人下了车背着包插着兜沉默地走进了院子,进了门,对视了一眼就又开始亲密无间了。夏辉把包往地上一丢,把人按在墙上,每次live后兴奋的肌肉信号带着大脑一起亢奋得停不下来,尤其站在家乡舞台的聚光灯下时,那种山呼海啸的应援声,让血液沸腾着奔涌到四肢各处的每个末梢,充血,亢奋,鼓噪四起,心脏怦怦跳动,剧烈而生机勃勃。
当然跳动充血的不仅心脏。
夏辉用手扶着紧窄的后背上下摩挲,看着像抚摸,其实也是不让人退的意思。勇征象征性地挣扎两次就算了,向后弓腰让胯部拱起贴在一起,然后被那只手扶住胃的位置贴上前,一点缝隙都没有,索性就顺势把手臂环上脖子算了。夏辉的另一只手抚摸上线条分明的侧脸,用大拇指的指根微微发力让勇征下巴再往前一点,另外四根手指就揉捏拨弄着带着耳坠的耳垂,再用指肚抚摸耳后的肌肤。两个人在演出完都洗好澡换了衣服,那块肌肤是细腻的,干爽的,带着温暖的热度和香气。
勇征看这人埋头亲不是很想说话,也就懂了不问了,明白他迫切地需要自己向他打开。其实勇征是live后会放空的类型,所以夏辉一般不在live后缠着他,但是难得破例一次勇征也愿意,毕竟是在长野嘛,他也替他高兴。
“嗯…别弄…”吻渐渐粘稠起来,勇征被划着圈摸到敏感的乳尖时开始呻吟,引得夏辉在吻间轻笑出声,不知道是满意这个反应还是觉得可爱。夏辉知道虽然勇征没说什么,但其实这种时候他的身体需要更多的时间唤醒,于是他用了更多的耐心去挑逗他的敏感带,更轻柔地摸过胸口,用指腹刮挠着后腰和陷进臀缝的尾椎,用舌尖不离不弃地吮含着耳坠和小小的耳垂,再把卫衣撩起去吸胸前的两点,用舌尖快速的挑动。最后再把手慢慢伸进运动裤的裤腰,裤裆因此鼓起了起伏的一团,那一团可疑地上下移动,然后又有手指样的凸起左右摇摆,是夏辉在隔着内裤用指尖摩擦头部。勇征扭动的更加厉害,像是在水里窒息一样大口呼吸着,从喉咙里挤出哭腔。
胸腔里回荡的心跳声和涌向下腹的血流在焦躁地催促着他进入正题,可夏辉的动作反而被控制地更加温柔,边欣赏着随自己动作而渐渐高亢的喘息呻吟声和手下肌肤一阵阵不由自主的毛孔竖起,一边觉得从迟钝安静挑逗到黏腻敏感也是一桩美差事。
倒到床上,手终于伸进内裤,但还是不脱下来,只是快速的摸了一下穴口检查湿润的迹象。勇征的双眼眯着,脸颊泛红,表情懒洋洋的,口中发出慵懒的连音,面上表情虽然不显但是穴口被摸一下就瑟缩起来,双腿也不自觉的分地更开。夏辉拍了一下他的臀侧,看到他在床上扭啊扭邀请人帮他把衣服脱下来,于是就俯下身去想去帮忙,结果被勇征乱抓的手拽住衣服下摆,然后被慢慢地向上推到胸口。
勇征把人往下拉的更低,几乎要头跟肩膀贴在一起,然后两只手撩起衣服下摆想套在自己头上,像是要钻进去跟夏辉共享一件上衣,可惜这件毛衫弹性有限,只能允许他钻进去半个头。他的呼吸打在胸前的皮肤上,鼻尖几乎要顶在心窝处,然后他用手摸上夏辉胸肌,黏黏糊糊地说着,听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这里今天被那么多人看到了呢。”
好像在跟谁说话似的,边说着边用手摸上夏辉的乳头,他不常触碰的地方,模仿着夏辉经常做的那样划着圈,灵敏的发现夏辉的背猛地弓起,虽然看不清但能感到手下的胸肌也绷紧拉丝,感到新奇又好玩,于是干脆用舌头舔上去,空出来的手在因缩紧而显现的腹肌轮廓的凹陷处描摹。“夏辉君有点敏感呢…”勇征压低又拖长的声音哑哑的,浅浅含着乳尖呢喃着说,浑然不知已经把自己置到了何种境地。
夏辉全身的青筋紧了又松,尤其是小腹处的青筋青紫地延伸进私密处的毛发,像蚯蚓般凸出表面。他低低地急促呼吸着,被小孩搞得险些神经绷断,用力呼吸了几口才把涌上头顶的冲动压制在内。他已经完全勃起了,戳在勇征的肚子上方,他往下移动了些许,让那根东西隔着两层衣服直接顶在了勇征敏感的大腿内侧,还恶意地戳在了他的会阴处。
勇征的动作突然僵住了。他还在懵懂的状态里没有回神,但潜意识似乎知道接下来要有什么发生了。他连忙跟随直觉用最拿手的撒娇招数,讨好的用柔嫩湿润的嘴唇向上去找夏辉的脖子。夏辉深呼吸了几转终于平缓了些,舔了一下后槽牙就恢复了他一贯的慢条斯理,撑在勇征的上方,看着他在灯光下盈盈发亮的眸子,用好像在商量工作温和又正经的语气说道,“你倒是等会不要太大声,”他又趴下身去在敏感的耳廓边故意用炽热的气声说话,“这里可不是那个房间,邻居家还有个小孩子呢。”
勇征一顿,猛地羞臊起来,过去的回忆一瞬间席卷而来,曾经的纯白房间里的夏辉和现在自己上方的脸重合,只是一瞬间就回忆起无数次高潮的滋味了。那只手就着渐渐丰盈的爱液耐心却不可拒绝地开拓,勇征晕晕乎乎的快要分不清自己在哪,只是从鼻腔里间或哼一声。扩张了一会,按理来说应该可以了,夏辉把两人的衣服扔到床下后就慢慢往里顶。
虽然做了漫长的前戏,可那里的肌肉还在可怜兮兮地慢慢苏醒,分泌的液体还没完全浸润,努力延展的入口夹的生痛。勇征也痛,竭力放松还是痛,开始像小狗一样哼唧着不要、不要的。这种状况下暂停夏辉肯定是不干的,他放慢了节奏,感觉快要以毫米来推进了,边吻着哼哼唧唧的勇征,用唇舌安抚他,边用两只手抚摸他的下身,按摩两个人紧密连接的肉环,再用手掌来撸动还没完全兴奋起来的阴茎。他把柱身照顾服帖之后就用拇指去重复摩擦头部,让勇征漏出抑制不住的呜咽,前端的快感和身后的钝痛拉扯着他的意识,逼得他一直在喃喃着“不要”,就这么慢慢推到底了之后竟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被顶的往上一耸动,头发压进了枕头,才被突然哽住了似的。被顶到深处就更难以清醒了,只剩“好难受”,“要死了”,“好舒服”不停在大脑中环绕重播。
夏辉全进去之后舒了一口气,有余力欣赏起勇征沉浸在性事中的情态。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有多爱勇征这刻的表情,混着微微的疼痛,和像溪流潺潺流动般汇聚的快感,以及对于之后即将席卷的紧密结合的期待和全然接受,极致的性感中混着孩童的纯真无邪,漂亮的令人入迷——在这时夏辉感觉到后腰被一只颤颤巍巍的小脚轻轻地踢了一下,看来是有人缓过来开始不满意了。
“夏辉君,快…快一点…”勇征用手背捂住了双眼,害羞地不敢看,掩盖在后穴钝痛下的渴望和瘙痒弥漫上来,终于占领了出走多时的神智。穴道的肌肉柔软顺滑无比,后知后觉但也不算太晚的开始欢迎来客,密密匝匝地围上来吸吮着夏辉的性器,被推挤的伸展开又褶皱到一起,吸得那根东西又粗涨了一圈。
夏辉好像没感觉到似的,只是在完全解不了渴地轻轻抽插,隔靴搔痒,在勇征细碎的呜咽中隔着盖在脸上的手掌亲吻他的眼睛,笑着问道:
“刚才进来的时候还喊痛,怎么我进来之后又嫌慢了呀?”
勇征知道夏辉怪会这样欺负人,但每次还是羞地满身通红。他把手掌移到鼻子,抿着嘴皱着鼻子用水汪汪的眼神看着,向爱人展露出毫无保留的、娇憨的神色,但他下身的另一张嘴又在勾引着吮吸蠕动,分明是妖精啊,再娇憨也是妖精啊。
是时候要开动了,夏辉在吻中动作起来,床慢慢摇起来,摇的人失神了,湿润了,不知自己在哪里了。勇征爽的想流泪,从手指到脚趾都蜷紧了,内里却越来越软,软成深海海床上匍匐爬行的贝类,柔软的包裹住挞伐的硬物,最大的挣扎就是从深处吐出咸腥的液体来。他微睁开一条缝的双眼透过透明的眼泪看着天花板上昏黄的灯,在视网膜上晕开成温暖的光圈,然后又受不了地阖上拧紧眉头。他努力想要不发出声音,可身上的人完全没在配合,隔壁家的小孩子果然是骗人的吧,但勇征还是努力了,贝齿咬的下唇都肿起来,直到被另一双唇贴上才被解救出来。最后当然是没成功了,可以迷倒几万人的声音此刻在只有两个人的卧室里回荡,而他此刻唯一的观众自然是越听越想听的。积攒已久的高昂兴致和精力一点都没留情,大概夏辉的这个家从没有如此乱七八糟,连两个人的身上都乱七八糟的。满室的淫靡声色,雪山都不敢看了。
结束之后勇征被高潮的余韵催的昏昏欲睡,任由夏辉把自己抱来抱去清理干净,咕咕哝哝的发出快睡着的呓语。清理完了之后被放在干净柔软的床上,直到睡了一小觉后身边还没有人,勇征勉强睁眼去看,看到夏辉在挂两人的衣服,还把一些衣服丢进了洗衣机。被夏辉哥照顾真好啊,学跳舞被训了之后会有小零食,被捉弄了会补偿回来,连床上也被无微不至的…小孩子心性看来是一点不记仇,就这么偷偷开心着翻了个身,在陷入沉睡之前,有最后一个念头轻飘飘地闪过,在下一个瞬间就因陷入睡眠而消失不见。
“我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再回到那个房间呢?”
“生日快乐!”从零点就开始的祝福响个不停,家人的,朋友的,前辈后辈的,门把在群里吵个不停,消息刷屏的速度让泽本夏辉不自觉笑出了弧度。他洗完澡把毛巾随意擦了下头就坐在床边回消息,后颈发滴下的水洇进毛巾里,但因为屋里暖气开的够足而完全没有凉意。
“夏辉君。”
私聊的消息框从上面跳出来,简单的一个备注。
“在家吗?”
勇征的头像。
半小时后泽本夏辉看着面前眼睛亮亮的人,他穿着毛茸茸的白色外套,拎着大包小包,最近开始留起了刘海,整颗头圆圆的,下半张脸又费了一些力气才能从宽大的围巾中露出来。他怕冷,全副武装的,还没来得及进室内脱下来。反观夏辉穿着全黑的家居服,拖鞋,黑发半湿着柔顺地搭在额前。
他环顾了一下现在他们在的地方。并不是在家里。
毕竟他刚被这个小朋友敲响了门,就猝不及防地被拉住袖子直接拽着走,一出门就到这个熟悉又有点陌生的地方了。仔细看的话装修的品味略微有些不一样,但还是白色的床品,地毯,白色的墙。
“Yusei这么想为我庆祝生日哦。”
夏辉抬起眼看着满脸兴奋到发红的人,不自觉弯起嘴角,只觉得胸膛里某块地方被捂得热烘烘的。也没多问,毫不抵抗地被勇征拉着走到房间中间,那里铺了雪白的长毛地毯,绵密舒适,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茶几。勇征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地毯上,转身一股脑把外套围巾都扔到沙发上,小蘑菇似的头发都翘起来了,来不及管就迫不及待地蹲下开始展示带来的东西。
“三十岁生日了呀,想要帮夏辉君好好庆祝。”嘴里一边软绵绵地说着一边兴奋地从袋子里把东西一件件拿出来。勇征先跪着把蛋糕小心翼翼地拿出来平稳地放到矮几上,蛋糕没做太特别的造型,就是他俩都喜欢的奶油蛋糕,跟他穿的外套一样软软白白的。然后掏到一个盒子,勇征一顿,一屁股坐下还顺手扯着衣角让泽夏也坐下,把盒子宝贝式的托在怀里,着急想拆开展示给眼前的人看才意识到这是买给泽夏的生日礼物,赶忙塞到夏辉怀里让他自己拆。
其实勇征要拆也完全没所谓的,但他用这么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让夏辉产生了要给足够反应的自觉,一打开盒子就先哇了出来,仔细看了之后,反而是在心里第二次地默默“哇”出来了。
是一套用隽秀字体刻了名字的、闪着夺目的银色金属光芒的厨师刀。
虽然两人回归了现实之后很少再回到这个房间,而且对这个房间有更强的更准确的预感,不会再毫无准备地被拉进来了。但泽本夏辉觉得,在某些场合这个房间是非常必要的,比如在一方长期出差,行程很难碰上的时刻;比如在连续的巡演体力耗尽但精神没有耗尽,非常需要滚上床的时刻;抑或第二天有很重要的工作,但是买了新玩具的时刻。在这里用掉最后一丝精力,直到最后一次射精,或者咬上肩头最后一块完好的肌肤,在勇征无力控制的喘息中吸吮出鲜红的印子,都没什么问题。
但也因如此,他们在房间里总是湿淋淋的,乱七八糟的,充满了彼此的印记的。泽本夏辉没想到在三十岁第一次进房间,竟然是来拆这套第一次从家人之外的人那里收到的,刻了名字的厨师刀。
他的刀工一直都很被外人夸赞,用细而短的刀快速切食材,一划一收是精美的花刀,或者用一把长而尖的刀缓慢地分开肉和筋的肌理。有时他用手掌压在刀背上,感受到那冷冰冰的金属被慢慢捂热,而勇征帮他刻的名字将会由冷至热躺在他的手掌下 。
他拿出一把刀,抚摸着冰凉的刀身,指腹摸过自己的名字,没有说话。
“喜欢吗?”
夏辉抬头看向勇征,看他眼睛发光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声音放软了。
“嗯…很喜欢。”
心中不断膨胀的暖流促使他放下刚刚收到的礼物,俯下身轻轻撩开有些长的柔顺的头发,捧上面前娇嫩的脸颊。他细细品尝了那双柔软干燥的嘴唇,像是要把那股暖流倾注进这个人的身体,润湿了含住了。耳鬓厮磨间寿星似乎是漫不经心的,像是体贴却不是体贴,很单刀直入地问道:
“那么今天的任务是什么?”
美丽的脸颊倏地红了,本来沉浸在那个吻里微阖的睫毛抖了几下,眼睛飘忽地看向别处。勇征抿了一下嘴,把本来撑在夏辉胸膛上的双臂放下支在矮几上,微微跪直了身子贴上寿星的耳侧,早就打好腹稿地说悄悄话,说完了还朝耳垂吹了一口气,然后好像什么都没干似的又坐回地毯上,缩成小小的一坨。他重新开始摆弄袋子里的东西,如果不是红晕未消的话也算得上很若无其事呢。
“那,夏辉君。”
“我们先吹蜡烛好吗?”
蛋糕被稳妥地从盒子里拿出来,一根精美的银色雕花的蜡烛插在最中间,等着“哧”地被点燃。一只手努力地想用打火机点燃那根烛芯,可怎么就是在抖呢,一直在打火机的按钮上打滑,终于冒出的火焰也哆哆嗦嗦地对不准烛芯。
“要帮忙吗?”夏辉盘腿坐在旁边,一只手支在桌子上托着腮,很关心的样子,如果不是他另一只手伸在桌子下面,像勇征的手在蜡烛顶部哆嗦一样,在勇征的胯下用食指关节来回摩擦着他那根隐隐抬头的东西的顶部的话。
勇征哆嗦得更厉害了,连大腿也开始抖起来,牙齿咬着下嘴唇想要用意志跟那只作乱的手对抗。那只手隔着布料摩擦几下之后,看这个器官的主人像是要冷静到底,就干脆勾进了裤腰,甚至探进了内裤,咕叽咕叽地揉着。
勇征忍不住舒服地哼出来,手一软,打火机都差点掉进蛋糕里。他含羞带怒地瞪了一眼故作无辜的始作俑者,才让夏辉良心发现似的用空出的手扶上了勇征的手腕,帮他稳住,终于用摇摇晃晃的火苗把蜡烛点燃了。
但是他的另一只手在蜡烛点燃之后只停顿了一下就继续着小动作,从柱身按摩到头部,指腹就着分泌出来的液体细细摩擦,尤其在凸起的筋和凹陷的沟加快速度——勇征刚深呼口气就猛地扶住了桌子,手指都用力到泛起了青色,瞪向夏辉后只收获了他慢悠悠的一句:“Yusei帮我吹吗?”
吹?吹什么?
勇征简直是条件反射般看向了夏辉的胯下,意识到被调戏了还没来得及收回目光又被身下的快感弄得一波一波地发麻,在糟糕的摩擦声中大腿绷紧着一颤一颤地想并拢又不舍得并拢。他自暴自弃地把蛋糕往前一推,从嘴里挤出来“自己的蜡烛自己吹!”就重新咬住了下唇,双手交叉抱臂佯装生气,移开了目光不肯出声。夏辉忍不住笑出了声,感觉再逗下去猫要炸毛于是一脸遗憾地收回了手,坐回了原位,整理了下衣服,闭上眼睛像是许了个很长的愿才凑近上前把好不容易点燃的蜡烛倏地吹灭了。
终于完成一个步骤,勇征半松了口气,他的下身还难受地硬着,被搓弄的不上不下,外裤和内裤还被夏辉拽下来半脱不脱得卡着。有点坐立难安了,他装作没事地抬起屁股又坐下去扭来扭去,想要把裤子扭顺点来缓解难受的感觉,又在夏辉直勾勾的目光中不得不给自己打气。总得把带来的这些流程走完吧!
“接下来切蛋糕吧!”
夏辉觉得他可爱透顶,连没意识到的加快的语速也可爱的不得了。他看着勇征跪起来爬着去够袋子里的塑料刀和碟,然后腿叠起来坐成一团对着蛋糕比划。勇征把刀示意要递到夏辉手里,让寿星来切这一刀,然后他的肩膀一沉被整个环住,手被握住的时候,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的小声“啊”了一声。
被很热的一只手全然地包裹住了。
夏辉甚至还捏了一下,用了些力气地把那小小的手掌揉来揉去,然后手指插进了下面那只手的手指和手指、手指和刀的缝隙里。敏感的指缝被手指划过的时候有电流般的发痒,更不要提他几乎整个人被揽在怀里。身量很高的人足够柔软和纤细,窝在怀里刚刚好的样子,那对蝴蝶骨贴在夏辉的胸前,他的头越过勇征的肩膀,几乎要耳朵贴上耳朵了。
勇征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么亲昵的动作。他的眼睛不自觉飞快的眨起来,睫毛和有点长的刘海亲密地打架。背后的热度和脸颊上的热度分不清哪个更烫,还有背后的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不疾不徐跳动的响声,在手臂动作拉扯肌肉的时候隔着两层衣服都有力地传来,砰砰地震着。
勇征似乎不记得蛋糕是怎么被切开的了,只是他不知怎么的吃到了第一块,结实的一大口奶油,绵密的蛋糕。三口吃完了,不用怎么嚼就滑进了嗓子,然后吃上了另一个人的嘴唇。谢天谢地,他卡在一半的裤子终于被脱掉了。
仰躺在长毛地毯上痒痒的,身上的那个人吹在耳廓的呼吸也痒痒的。勇征怀疑自己醉奶油了,但还记得手伸下去先验验货,早就又烫又硬,真有泽本夏辉的风格。他穿着白袜的脚丫在夏辉的大腿根隔着裤子来回蹭着,然后过了一会就不隔着裤子只隔着袜子了。夏辉故意看不到袋子里未开封的润滑油,两根手指挖了一大块奶油往里探,摸索两下勇征就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了。再挖一块奶油涂到胸口,舌面重重舔上去的时候哼哼地更大声了,舔了好几下之后乳头像是没放上去的樱桃,在奶油的衬托和莹亮反光下看上去更加的美味。
“Yusei今天好软。”
大食的寿星毫不控制手指揉捏和下腹顶撞的力度,把窄窄的胯牢牢把在手里,就像握住那把刀。他能感受到液体充沛的内里围拥着,吸吮着,被顶到敏感点的时候尤其美妙地紧绞。他在目不暇接的美味前迷了眼,一会啃掉鼻尖上沾的蛋糕,引得眉间鼻梁都皱起。一会亲上溢出泪水的眼睛,因为剧烈的快感已经睁不开了。还有忘了收回嘴里的小舌头,被额外宠幸着尝了好几次味道。还有胳膊和大腿难得的软肉,软绵绵在齿间滚着。寿星也是慷慨的,他毫不吝啬的轻咬,含弄,温柔地舔,用力的吸,知根知底地顶弄,直到食材食客双双尽兴,需要把地毯和沙发都放进洗碗机、啊不,洗衣机为止。
抱着勇征洗好澡吹好头躺在床上,醉奶油的家伙被摸着头发昏昏欲睡,结果突然惊醒了般围着一条盖毯就要冲去桌子旁。夏辉没发问,虽然他为他俩没被送出去这件事感到有些好奇,但他也乐于跟勇征一起待在这个勇征构建的房间,直到他看到Yusei一手勉强到处扯着盖毯不让它掉下去,一手端着一个纸盘子,上面是他努力切出的一块刚刚没被糟蹋过的蛋糕。
在夏辉疑问的目光中,勇征两只脚踩在地上局促地互相搓着,头发翘着一撮。
“其实…..今天的任务不是之前说的那个。”
“今天的任务是———”
勇征把纸盘放在夏辉腿边,人也爬上了床,眼睛闪闪发亮,扯着那条毯子光溜溜地爬到了穿好家居服的夏辉身上。他伸出手,勉强才没有戳到夏辉脸上,叉子上面是一块白乎乎的蛋糕。
“是喂我的夏辉君一口蛋糕。”
勇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