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会儿去哪?”
2023年的第一场演出结束之后,佐藤大树还在磨磨蹭蹭整理休息室里自己的私人物品的时候,一向赶着下班的山本世界竟还没离开。在休息室里转着圈确认没有留下什么东西,佐藤大树根本没抬头看山本世界,就说,“准备回家收拾一下,天亮了就出发回老家。”
山本世界心想他这么收拾也就是白忙活。明明每次只要不急着赶后面的行程都要收到最后一个才离开,大树丢的东西还是最多的,只能说在收拾方面确实也没什么天赋,和其他方面一样差不多是个努力家。只是好像他还没察觉到自己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山本世界又开口问,“别的安排呢?”
“之后和勇征说好去旅游了,”大树拉上包的拉链,“之后还打算去大阪玩一下”,抬起头看到世界才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啊……”
“安排行程的时候就一点都没想过我是吧?”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大树跟前的,敲了下他的头。
“可是……”大树还在想要怎么找补,但大概是时间已经太晚了,对面的人又是世界,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反正你也总是在家,又不会答应和我一起去大阪玩……都已经一年到头都在一起啦,难得让我出去玩两天就别醋了。”
世界其实不觉得自己有醋味,毕竟大树说的也没错,一年到头难得几天假期,他也只想好好呆在家,不过嘴上是不能认输的:“我只是在行使伴侣的基本权利。”
眼下大树露出了有点苦恼的表情,“那……今晚来我家?嘛,假期已经开始了……”
“连轴转了一天你不累吗?”世界抬手看了看手表,现在距离天亮起的时分也没剩多久了,“不是还要回老家?”
“反正回老家的路上也能睡……”大树背起了包,轻轻踮起脚凑到世界耳边说,“一年了,好久接下来有那么长的时间不用上台表演……”
“嗯?”
“我的意思是……也可以稍微……呃……超过一点……”
随着大树的声音一点一点变得很轻直到只剩下气声,世界注意到他的也脸红了起来。明明是他自己提出的,却也会先一步感觉到羞耻——就是这样的自觉才更让人觉得分外可爱,比起自己提出要求这点还要更可爱一些。世界点点头,说已经叫好了车,只听到大树慌张的回应“诶?所以一开始就是叫到我家的吗?”世界又笑着点了点头,视野里出现了大树“又被算计了”的表情。
早些年还只有本部团活的时候俩人私下能在一起的时间更多一点。非要说的话,那时候还是世界工作更多一些,更黏人一点的那个是大树。哪像是现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对方已经把整个假期的行程定得满满当当的,倒也不是嫉妒,也没有意料之外,但还是有点说不上来的酸涩感。
但是,算了。坐在出租车后排的世界感觉到靠到自己身上的大树的重量,明明有足够空间却总是这样凑过来,仿佛旁边还有没人能看见的人要坐下似的。没听到往常的呼吸声,世界歪过头去用余光看大树在干什么,好像是还在划手机,看着界面像是推特趋势。世界小声说说休息一会儿吧,也不会刷到咱们的,大树含含糊糊地答应着,手上的动作也没见着停。世界在心里叹了口气,就任他去,再过了半分钟,才听到他说,队长你还要努力啊。
“你就不是队长了?”世界敲了敲靠在自己身上的那颗脑袋。
“嘛……”那脑袋随着世界的动作动了动,但最终还是靠在了世界身上,“我又不会编舞……”
世界回过头看了眼窗外,发现是快到大树家了,轻轻拍了拍身上的人让他起来,“也不是只需要编舞就行。”感觉到身体上的重量又稍微重了点,又拍了拍,大树才把身子直起来。
同样的动作回到家之后也一样做了一遍。或许是想要速战速决,才到家放下包,大树整个人就黏到了世界身上,好像是要回到没日没夜的同居时代似的。不过山本世界早就和当年那个一被挑拨就会忍不住的年轻气盛的人大为不同了,就算是能想起来在遥远的许多年前自己下班回家被人热烈迎接的场景,他现在也能拍拍身上人的肩背让他起身。啊,算起来到下个月末也要32岁了,或许真的精力大不如前了吧。世界看到大树抬起身子的时候还嘟了嘟嘴,嘴上终究不肯饶人:“我们说好可以超过一点的?”
“啊、还记得啊……”大树低下头露出了像是计划失败的表情,抬头又跟世界说,“那让我先去洗个澡吧,反正离天亮……还有一会儿。”
世界点了点头算是允许了,大树才小跑着去了浴室。在家有必要这么急急忙忙的吗?世界虽然习惯了大树这样,却也还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来。自己也换好鞋走去大树的卧室里,虽然不常来但布局也没什么变化。蹲下身子从衣柜的深处摸出许久没碰过的不透明收纳盒,看到之前熟悉的玩具还被好好保存着,世界拿起了几样试了试,也还工作如常。顺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把收纳盒又放了回去,浴室里的洗浴的声音还没有停止,世界便在床边坐下了。
等大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世界已经开始玩起了手机。反正接下来要做什么心里也清楚得很,大树赤身裸体地就带着浴室里的热气来到世界面前,没想到只得到了一个“去那坐着吧”的回应。本来因为浴室的热气肌肤还有点泛红的大树也不好再去穿上衣服了,只能走到屋子里唯一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去洗澡的时候挺急的,也没想着要调空调,房间里的温度也就是平时呆着时的温度,对没穿衣物的人来说是略低了一点。过不了一会儿,浴室里带出的热气已经散完了,不过对大树来说,更重要的是世界对手机好像比对自己更感兴趣。大树总也会觉得冷,比起冷好像也会觉得有些委屈,但效果是差不多的。刚刚在洗澡的时候顺便也自己扩张润滑了一下,原本性器还有些抬头的,因为这温度都快软下去了。仔细想想的话,世界平时也不是这样的吧?上次做是什么时候来着,也不过就是几天前嘛?为什么冷淡啊?大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撇开目光,但说到底这个每天都呆着的房间也没什么好看的,他就盯着门板大脑放空了起来。
“你要去哪玩来着?”沉默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了世界的声音。
“啊……北海道?冲绳?大阪?”佐藤大树照实回答。
“应该也可以穿长裤吧?”
“倒也不是不行……”
对话一来一回之间世界已经移动到了大树的身边,大树极尽全力回敬刚才那人对自己的不理不睬,却还是在性器被碰到的时候吓了一跳,回过头来去看俯下身在自己双腿间的世界,也来不及作出什么反应动作了。
“毕竟还是软的比较容易戴上这个”,转瞬间锁精环已经被推到了阴茎的根部,手掌还上下摩挲了一番让人的性器又硬了起来。世界凑到大树的耳边,用循循善诱的语气说,“来,把手放到背后去。”大树自然是没有反抗的心思,手放到椅背后面就被人用手铐扣了起来。世界满意地踱过去看了眼,听到大树嘀咕,“这应该不会留印子吧?”世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不瞎挣扎就不会呗。”虽然实际上用的是情趣用的手铐,即便挣扎也不会留下什么印子的,世界有足够的信心。
原以为确认完固定好的双手就会开始正事,可山本世界去往了衣柜又拿了什么东西出来,从大树的角度看不太清,等世界走近了才看到是被封存了许久的麻绳。尽管两人也曾喜欢用绳缚来增进感情,可近两年演出实在是太多了,大树又总是有工作要脱掉上衣,世界四处抱怨之余两人玩绳子的机会也越来越少。确信大树看到手中的麻绳也没出声阻止,世界去浴室迅速地擦了下绳子又上了油,才回到了大树的面前蹲下身子。
在脚踝上松松地绑了一个结,世界觉得今天手感还算不错。大树盯着世界的动作看,企图从回忆中找出这样起手的玩法,问道,“诶?是之前没试过的吗?”
“哪能是没试过的啊……”下一个动作是用手把大树的脚拖了起来。椅子是不够大的,脚跟只能勉强踩到一点,世界便继续用手扶着他的脚,由内往外把绳子绕着人的大腿小腿走了两圈,用手抽紧了绳子,才用上双手在外侧绕圈打了个8字扣,“要是腿麻的话要跟我说哦,感觉你也变结实了。”
像是用手在舞蹈,多余的绳子穿过大小腿之间回到内侧又抽回外侧,打上了个十字结后,又在大腿上绕了一圈后,工整地打上一个结,把剩余的绳全都绕了上去,这就算是完成了一个太股缚。世界抬起头看了眼大树的表情,问了句“没觉得有什么难受的吧?”看到对方摇了摇头,才因为成功完成松了口气,去把另一边的腿也经由相同的步骤安稳捆好。世界做起来其实也没看起来那么有自信,他也有很久没有绳子了——大树有多久没碰过,他就有多久没碰过——肌肉记忆并不可靠,幸好刚才趁着大树洗澡的时间在手机上复习过了才能勉强不出错。看着大树把自己的腿灵活地打开合上了两下,世界思索了一下还是没把他的腿腿绑去椅子上,毕竟今天要是真让人做到大腿发酸也不好,这样的大树也足够令人垂涎三尺了。
好不容易完成的艺术品也要开始品尝。世界要大树张开双腿,大树就照做了。性器比刚才绳缚之前要更硬了,因为锁精环的存在血液只进不出,性器充血后比平时要红一些,已经逐渐变成了深红色。大树低下头不知是在端详世界的绳结杰作还是在看自己发硬的阴茎时,世界凑了过来,把身体压在没反抗能力的人身上,趁人没反应过来就给了一个长驱直入的深吻。大树错失了阻挡的最好时机——事实上,他的四肢都几乎被固定住了,哪还有他选择的份,所以也只好草草地应对着。这个吻持续得不算太长久,大树意外地感觉到世界的手顺着自己的肌肤滑下去,去往了他的下体,然后摁了下什么东西。
哪会有人记得一个锁精环是不是震动款的啊?
大树被震得小声惊呼了一声,开始震动的时候忍不住有点想并腿。可世界还俯在他身上呢,压着他半边身子不让动,另一边的大腿敲到世界侧腰的时候,不仅腿被人摁着打开了,嘴也被人堵住,反倒是想叫也叫不出来了。也不是完全没有要反抗的力气,可世界的吻本就是对大树最好的安抚剂。甚至不记得自己有没有为了他张开嘴,大树只是感受着世界的舌头沿着口腔的内壁游走着。伸着舌头想去追上世界的舌头,但被人灵活地躲开了。又开始觉得有些不满,想嚷嚷着让他和自己真正地接吻,要那种舌头和舌头相吸的接吻,可声音全被对方的口腔吃掉。直到对方松开嘴,话语才零散地落到空中:“要……吻……”
撒娇?求饶?或者两者皆有?世界不那么容易被眼前开始泛红的脸和稍有紊乱的呼吸蛊惑了,唇齿间升高的温度并没有那么诱人,亲吻落到了人的嘴角边,故意不去触碰任何敏感之处。再从嘴角往上挪着经过颧骨甚至湿润鬓角,就算他尝试把头转过来也不理会。抬起手去摸他那偏窄的肩膀,滑过肩头蹭到肌肉便停下了手。肌肉是不会辜负努力,但肩宽却是天然无法改变的,即便肌肉比前几年饱满了,看起来也不如自己有气魄,这是世界少有的无缘无故就会觉得沾沾自喜的部分。
只消轻轻碰大树的胸肌他就会自然地抬起胸,这样的反射天赋和训练各占一半。嘴上说着“帮帮我”眼里又仿佛闪着泪花,世界只觉得大树的演技也变得更好了,回了一句“如果你只是想更快结束的话换别的方式比较好哦?”大树咬了咬嘴唇,世界回复了一个挑眉。
这该死的默契。大树想。
在阴茎根部的震动当然能带来些许快感。马达是抵在了囊袋附近,震起来也会连着囊袋一块儿震,如果要说不舒服大概会让情趣用品设计师骂街,何况性器也愈发硬挺,血管比平时更膨胀些,攀爬在泛紫的柱身表面,生理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可说实话这快感也仅有那么一点点而已,像是头皮按摩似的,第一下让人觉得神清气爽,按了一会儿也就习惯了。他是想要更强烈的快感,想要被击溃,想要被征服,世界一定知道,但世界并不愿只是简单地给予。他甚至都不直接去触摸大树的身体了,只是顺着自己刚刚打上的绳结仿佛作着调整,来来回回借绳子摩擦着他的皮肤。本来就绑得很紧了,大树觉得自己腿上的肉被来回挤压着,比起痛感或是快感,此刻反而仅仅只是触感。想动动腿又会被人用力压回去,血液循环并没有受阻,摩擦依旧是发热的。
真讨厌,不够,完全不够,想要更多。疼痛也好,留下痕迹也好,什么都好,但甚至连如何开口索取都不确定。大树侧着头伸直着自己的脖子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无辜一些,寄希望于世界并不无动于衷,但身下的人只是继续在大腿内侧不痛不痒地游走着。
几下不规律的震动后,锁精环突然停止了震动。世界再伸手去打开开关,跳动了几下后又停了下来。“看来是没电了啊,大概是太久没用了。”世界下了判断。
“但是、但是……”连唯一的快感源都被收走,大树这会儿有点着急起来了。
“但是?”
“想要……不要停下来啊……”
“要什么呢?”
“插进来吧?”
“真是贪心呢。”世界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不过动作上确实是褪去了自己的衣物。终于是赤诚相见了,虽然见的次数也不少了,可大树仍会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期待。
两只手指插入了大树的口腔来回倒弄了几下,大树习惯性地吸着,又把舌头贴了上去,等世界拔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完全湿润的了,带出一点银丝。当然是知道大树早就润滑过后面才敢用口水当作润滑,两根手指马上被捅入了后穴,不留情面地伸到了最里面。
敏感点并不在那么深的地方,世界一边把手指往里探一边舔舐着大树的脖子,他有时候觉得这样甚至能感觉到呻吟前地震动。看着大树因为手指的插入把胸抬起来,又忍不住去咬他胸前的乳头。情动的时候乳头也变得敏感,只是唇齿轻轻的挑弄就开始发硬了起来。世界咬了下乳头又松了嘴,惹得大树探头看他,才又说“要是能给你打乳钉就好了……”吃了大树一个白眼之后才囔囔着补充“也就是说说而已啦……”
手指离开前还是故意拨弄了敏感点,大树企图并拢的双腿又被人用手肘和身体强行撑开。嘴里想要发出的是代表反抗的呐喊,不过听起来依旧只是呻吟而已。手指上带出的体液被世界又抹到自己的性器上,大树的眼神都写着渴望,世界也不再想去为难他了,抬起一点他的身体就挺腰进入了大树。
这样扩张过后的后穴要吃下整个性器也还有点困难,所以世界只是慢慢地往里推进。后穴的温度通过性器扩散到世界的全身,世界抬起手擦过脸边的汗,发现自己的脸此刻也是热的。看到大树微微皱眉,世界问他要不要停一下,大树摇着头说不,世界稍稍停下来,又听到他小声又断断续续地补充说停下来比进入更难受。他不再犹豫了,一点点推进直到整个性器都被吃了进去。
世界摸了摸大树的脸颊,算是告知他已经到底了,又觉得或许没有必要的,做了那么多次总该知道了。稍稍停顿了会儿,大树开始抬起腿腿轻轻擦着自己的腰,世界便开始慢慢抽插起来。算不上粗糙的绳结抵在自己的侧腰,有些痒,反而变得更敏感起来。世界尝试着用手臂控制大树的双腿,却发现这个姿势让大树的身体不太稳定,便伸出手去揽住他的腰,把人抬起来一些到了舒服的位置又一下下往里顶撞着。大树没别的东西能支撑,也只好任由世界或者是地心引力把性器塞到后穴最里面,被搁置在一边许久的快感随着肉体拍打的声音袭来。没有办法伸手,大树伸着下巴去勾世界的肩膀,世界就贴到了他的身边给他提供停放下巴的位置。凑得太近了,连上半身也开始摩擦起来,肌肤接触驱使着世界又深深往里顶了几下。
“环……求求……松开……呜……”大树在世界耳边说,“会死,不能射……呜,要死了……”
世界这才意识到即便不再震动,锁精环还扣在人的性器底部。并没有恶劣到故意想要让人精液倒流,世界赶紧伸手解开了锁精环的卡扣,把东西取了下来。顺势又深插了一下,精液几乎是喷薄而出落到两人之间。激烈射精后的后穴把人绞得太舒服了,世界流连地又抽插了几下,但觉得不能让人太吃力,还是抽出来用手完成了最后的冲刺。几下之后精液落在大树的肚子上,和他自己的精液搅合在一起。
先去拿了纸巾把肚子上的精液擦干净,然后才把手铐和绳结解开,等做完一系列动作大树还是瘫在一动不动,四肢只是无力地往下垂着。世界凑到了他的脸边感受到他比清醒时更慢一些的呼吸,才敢确认他只是睡着了。把人抱到床上,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实在是不知道他接下来究竟具体要做什么,决定还是用温水湿毛巾给他重新擦了擦身体。确认了大树手腕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腿上也只是红印,大概不用几天就能消掉,擦过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还自顾自地翻了个身。再把被子给人盖好,世界这时候已经不再觉得困了。
看了看外面开始泛白的天空,世界想着,还是再过半小时再叫醒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