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欢迎大家收看LDH年度重磅节目——大型实景角色扮演推理游戏!”
“每一期我们都会邀请一个组合作为参演嘉宾,进行当前故事的实景推理,最后还会有丰盛的大奖等着大家!”
“注意,该游戏中潜藏着一位真凶!只有抓到他,玩家们才可以均分大奖,否则,真凶将抱走所有奖励!”
“撒~让我们欢迎本次的来宾,最近人气正快速上升的汽水团——fantastics!让我们看看以活泼可爱闻名的小芬达会给大家带来怎样精彩的表演!”
“现在——嘘——大幕拉起,好戏开演!”
第一幕 小红帽篇
“从前有一个美丽富饶的王国,里面的百姓每天都过着快乐的日子,大家安居乐业,生活幸福美满。在王国的边缘有一片幽深的森林,森林深处有一座小木屋,住着我们当前故事的主人公——小红帽的外婆。每个月小红帽都会带着食物和美酒来看望自己的外婆,这个月他也不例外。”
春末时节的温度总归是高了一些,树叶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阳光勉强挤过缝隙,转出宝石切面般的光晕,好像一场幻梦。佐藤大树戴着红色的兜帽从小路尽头走来,他一只手挎着篮子,另一只手略微不自在地压住蓬松的下摆,裙子有些短,红色的棉布轻飘飘地,在他光裸的膝盖上打转,他不敢走得太快,臂弯挎紧篮子的藤条,很快那里就被勒出一道红痕,被汗水打湿得酸痒难耐。
他已经走了好久了,除了脚下的石头不断变换形状,这条路似乎永远走不到目的地,手上篮子的分量越来越明显,他便从左手换到了右手,放置其中的陶罐与玻璃瓶也跟着晃动了起来,碰撞摩擦出清脆的声响,他吓得快速看了一眼,不敢再做其他动作,只得埋头一个劲赶路。
没错,他就是这次的小红帽。
‘欸,也不知道其他人都是什么角色……’因为事先的保密工作,佐藤大树也不知道其他人会出现在哪里,只不过看他的剧本介绍,他应该是此次推理表演里的侦探助理,那么接下来就该和扮演侦探的成员汇合了,会是谁呢?好像都挺有意思的,他想得有些入迷,没料到一个转弯,小屋忽地就出现在了眼前。
屋子不大,从外面用脚步丈量,不过二三十平的样子,大门没有上锁,似乎亟待有缘人开启,佐藤大树却没有第一时间就走进去。从踏进这个屋子范围以来,脚下的路就变成了绵软的草坪,深一脚浅一脚地,像是没有实感的、柔软的地毯,只有一点细微沙沙声,吞没了他大部分的足音,他走到屋子后面,一大片开得正绚烂的花海在风中摇摆,如果忽略当下诡异的场景,这儿绝对称得上一处油画般的美景,“不不……都什么时候了自己还想这个……”他赶紧甩了甩脑袋把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抛出脑外,脚步不停又转向了另一侧,一扇很突兀的小门映入眼帘,他走上前,只见门把上缠着好几圈铁链,一把显眼的大锁悬挂其上,他抬头环顾四周,屋顶垂下来的藤条勾勾缠缠,似乎为这个门做了个生机盎然的帘幕装饰,只是,目前看来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他无奈地拽了俩下把手,房门纹丝不动。
“啊……果然还是得先从正门进去吧”,佐藤大树只好又绕回起点,伸手推开虚掩的大门。
木门随之发出“吱嘎”的声响,房内早就点了灯,无数的帷幔围绕着一张窄床,它们被高高悬挂在屋顶,又轻柔地堆在脚边,隐约可见一个人形躺在纱帘之后。佐藤大树有些害怕,虽说当前还什么都没发生,但是寂静的空间和自己必须孤身一人面对当前场景的紧迫感还是让他紧张得有些颤抖,他站在原地深呼吸了两口气,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准备撩开眼前的纱帐。
“哟!”房门突然被人大力地撞开,“碰——”地一声磕到了墙上。
“呃!哇呜!”佐藤大树吓了一跳,连忙缩手回头去看,从光亮的门外进来一个扛着什么东西的家伙,因为太过明亮他下意识眯起了眼睛,盯着看了俩秒才发现好像是超级熟悉的大熟人。
“哇哦,原来这次你是小红帽啊!”山本世界扛着“猎枪”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他身着暗棕色的猎装,脚套翻筒马靴,行动起来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看着很是威武。佐藤大树没吱声,状似怨念地盯着山本世界,男人想了几秒,猜着是刚刚把对方吓了一跳,便装模作样地朝人鞠了一躬,“自我介绍下,我是猎人山本世界。”
佐藤大树没好声气地看着对方,“一眼就看出来了,难道我们这个故事就是小红帽的故事吗?”
山本世界“no,no,no”地摇晃着手指,一把扯开了刚刚佐藤大树做足了心理建设才敢触碰的纱帐,“残念~其实我是白雪公主里的猎人,which means,I am a killer!”
床上不出意外地躺着一具“尸体”,正是小红帽的“外婆”,山本世界仔细打量着尸体的样貌,又绕着床边走了一圈翻翻找找,“顺带一提,我是本次的侦探哦!”
“那我也顺带一提,我是侦探助理……”因为山本世界的插科打诨,佐藤大树也没那么害怕了,跟着对方一起寻找起有用的信息,“既然是小红帽的故事,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大灰狼?”
山本世界翻得很快,又趴到地上往床底看去,听见佐藤大树的问话,便瓮声瓮气地回答道,“那我就不该是白雪公主里的猎人,“他顿了顿,伸手去捞床底下的不明物体,”而应该在狼要把你吃掉的时候冲进来,迅速结束掉这个故事。”说罢他看了下刚刚拿出来的东西,竟然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小茶杯,他起身把茶杯放到了床头,又补充道,“但去找大灰狼或许是一个不错的方向。”
佐藤大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发觉山本世界没在看他,又补充了一声“唔——”,他的手指仍旧在触摸“尸体”,感受着指尖下皮肤凹陷的柔软,一身亚麻白的居家裙套在受害人的身上,看上去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猝不及防。
只是……
他盯着面前紧闭双眼的面容仔细端详,一种说不出的怪异萦绕在他心头,“这个脸?好像?”
“怎么了?”山本世界看他话只说了一半,又摸着“尸体”将试未试的样子,便抬手替他撑开受害人的眼皮,一对奇怪的空洞正对着他俩,难怪刚刚觉得这个面部有些古怪,原本饱满的眼球消失不见,离奇的现象为这桩命案更添了一丝诡异的气氛。
佐藤大树倒吸了一口冷气,“好可怕哦……”他小声抱怨,指尖忍不住去勾山本世界的衣摆,但又克制地缩了回去,他有些懊恼,自己总是轻而易举暴露向男人寻求安全感的习惯。
“又不是没听过偷吃眼睛的都市怪闻,”山本世界把人推离了床边,“你刚刚有检查过房子四周吗?”
“有。”佐藤大树点了点头,“这房间比我在外面看到的空间范围要小,这个屋子后面还有一扇门,我怀疑我们需要找到开启后门的钥匙。”
“钥匙啊,“山本世界扭过头扩大搜查范围,”难道这里装的就是钥匙?”他探身从衣柜里抱出一个精巧的盒子,盒子上挂着一个字母密码盘,他摇了摇手中的木匣,听到其中传来丁零当啷的声响,大概率就是大树口中说的钥匙。
手指在密码盘按了几下,就听着“哔——”的错误提示音传来,“啊,是三位的密码。”山本世界抱着盒子坐到了床边,无情地把“尸体”挤到了一旁,“三位会设置什么呢?”他又随便试了几下,无一例外都是错误。
佐藤大树也跟着凑了过来,“如果是按照‘外婆’的设定,这里面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那么密码应该往这个方向靠拢?”
听了佐藤大树的话,山本世界“啊”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那不就该是你?外婆可最喜欢小红帽了,”他边说着边按下了“red”这三个字母,果然此时清脆的“滴滴”声响起,密码盘应声而落,山本世界打开盒子,一把小巧的钥匙正躺在盒子中间。
拨开藤条,铁链落地,后门打开后只有一片狭小的空间,摆放着许多不知名的瓶罐器皿,只是它们都被牢牢焊死在台面上,无法移动分毫。佐藤大树踏进去后山本世界也跟着挤了进来,本就逼仄的空间只能容下俩个人亲密地贴到一起,一个转身好像就能触碰到对方的呼吸。
“喂——出去啦,这也太挤啦……”
山本世界很无所谓地耸了下肩膀,却没有立刻后退,他抬起胳膊越过佐藤大树去拿对方眼前架子上的瓶子,因为空间有限的缘故,这样的姿势仿佛把人揽在怀里一样令人羞赧。
“喂……”
佐藤大树弱弱地抗议了两声,得亏这片空间足够黑,无人能看到自己慌乱而乱转的视线,他本能地就想转身去看山本世界拿了什么,但刚转了一半又见对方已经把东西递到了自己眼前,只好又转回来去看。
“噗,你这样好像扑腾的一条鱼,和你家反应慢半拍的五郎一模一样。”
“才不是鱼啦!”佐藤大树一把夺过瓶子,嘟嘟囔囔地抱怨着,果然无论在哪里,这个男人还是这么坏心眼。
瓶子被拿到了阳光下仔细打量,浅紫色的液体里泡着很眼熟的花朵,佐藤大树反复举起来又放下去,看着花朵随着晃动上下缓慢起伏,“诶诶诶!这花?不就是这片花田里的吗?”
眼前的花仍旧恣意绽放着,像是某些紫色的烟云,人们常说紫色是梦幻的颜色,或者可以说紫色就是魔法的颜色,佐藤大树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美景,在先前他还觉得这只是一片无人欣赏的花海,但如今看来,这儿更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暗示。
“这边美得很像油画吧?”山本世界站在他旁边这样说道。
佐藤大树有些惊奇地看着对方,又下意识因为他俩的同频而觉得好笑,他把装了神秘“药水”的瓶子收到自己衣兜里,笑眯眯地看着男人,“是啊!”
第二幕 野兽篇
山本世界拿着指南针转了个方向,又看向自己手里的地图,这是他和佐藤大树在“小红帽”的外婆家找到的东西,小木屋处于地图的中央,以它为中心,向外辐射了几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个是小红帽来时的地方,一个则指向了王国的中心——皇宫城堡,最后一个却消失在阴暗的一团无法言明的黑雾中,黑雾边被标记了巨大的红叉,可见目前没有前往那处的必要。
“所以……我们该往皇宫去吗?”
“嗯,应该是。”山本世界点了点头,比对着手上指南针的指向指了条路,“往这里去吧。”
佐藤大树不疑有他,他性子一向急,听了山本世界的话拔腿就要走,却突然被男人拽住了胳膊,“等等。”
“怎么了?”他见男人面色凝重,又立刻惴惴不安了起来,“是还差什么东西吗?东西还没找完?还是……?”
山本世界没说话,绕到他身后,抬手就是猛地一下掀起了他的裙摆。
“啊……什么嘛。”
“啊!干什么!”
前者是男人不满地感叹,后者是佐藤大树吓了一大跳的惊呼,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屁股,“都这个时候了,不要演得还像个很恐怖的变态宅男啊!”
“是南瓜裤啊,”山本世界好似很失望地没搭理佐藤大树,一脸忧郁地快步向皇宫城堡方向走去,“你不懂,小红帽本来就是宅男最高级别的妄想之一啊……”
“就说这个时候不要再发出这种很危险的妄想发言了喂!”
越往皇宫去,脚下的草丛退散得越明显,最后变成了宽阔的大道,俩人一路上没有说什么话,这样安静呆在一起的氛围其实是他们最常见的状态。
“啊,好像到了。”山本世界停下来再次瞄了眼地图,“上面说这儿有一片天鹅湖,你看。”
春末真不愧是一年中最舒服的时候,湖水被春风吹起细微的涟漪,却无损城堡倒映其上的美丽,佐藤大树感觉自己的视野也仿佛在此刻被瞬间打开,满眼的幽蓝与阳光撒在上面的细碎光点摄人心魄,“真好看啊。”
视线往右转,与湖边城堡相对应的方位,出现了一个砖头房子,远远看过去,一个毛绒绒的男人正忧伤地望着湖面。
“呃,那人也好眼熟……”
山本世界推了推自己不存在的眼镜,严肃地点了点,“无论怎么样,我们第一位嫌疑人出现了。”
堀夏喜额头沁出细微的汗珠,他从手掌到小腿都裹满了皮草大貂,但他仍旧一动也不动,默默保持着自己眺望天鹅湖的动作很久很久,就等他的俩位队长上前和自己搭话。他已经在心里把自己的人设背诵了八百遍,只需要那一句,“请问你是谁?”
但是……
“你小子穿这么多不热吗?”山本世界“关切”发问。
堀夏喜愤然回头,看到佐藤大树也一脸认真地点头,“今天很热呢。”说完,从自己的篮子里掏出一条手帕递了过去。
“喂……我是野兽啦,野兽,请尊重一个野兽的尊严。”堀夏喜“恶狠狠”地抢过手帕,一边擦着汗一边继续说道。
“听好了,我是一个受了诅咒的野兽,邪恶的黑巫师对我下了巫术,每一天我都会变得更接近野兽,直到彻底失去人性。”
“善良的白女巫听闻了我的遭遇,给了我暂缓的方法,每隔一段时间服用她给我调配的紫色药水,我就能暂时停止野兽化。”
“但是这样无法彻底打败邪恶的力量,只有得到一位真正的王子发自内心的爱,我才能恢复人形。”
“于是,我每日在此等待王子出现,希望能赢得他对我的爱。”
“……”
“……”
“……”
面前的俩人面面相觑,山本世界没忍住大笑了起来,佐藤大树憋了憋嘴角的弧度,到底没掩饰彻底泄露出一点细小的笑声,但很快又调整了自己的面部表情,装作严肃地对堀夏喜说道,“是这种紫色药水吗?”他从衣兜里掏出刚刚从“外婆”家带出来的药水,递给了对面的野兽。
“是的,正是这种药水,你们已经见过善良的白女巫了吗?”
“很遗憾,在这个故事里,白女巫是小红帽的外婆,并且她被残忍地杀害了。”山本世界敛住笑意,认真地说道,“野兽,按照你的说法,如果这种药水能遏制你被诅咒的命运,那么是不是即使你没拥有王子的爱,这个药水也能让你维持现在的样子。”
“……是的……”堀夏喜点了点头,“难道你在说我是凶手吗?不,我不会去做这种事,白女巫对我有恩,且这种药水的配方只有她知道,如果我害了她,我岂不是在自寻死路?”
“但其实那边才是最保险的一条路吧?假如白女巫突然拒绝为你提供药物或者你根本找不到王子,你没有选择的立场……”
正在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城堡处蓦得传来巨大的声响,几人高的大铁门缓缓打开,一对身着华服的少年从门里走出,他们朝城楼上方挥了挥手,随即坐上了天鹅湖边的一艘小船,缓缓朝山本世界几人驶来。
佐藤大树手搭着眉头眺望了一会儿,“好像是慧人和飒太,他们正在过来。”
没过多久小船就开到了野兽的小屋,木村慧人和中岛飒太互相搀扶着从船上走了下来,他们穿着和其他人完全不同阶级的服装,一顶小小的王冠别在他们的脑袋上,俩人一个金发,一个黑发,面容英俊,身材相仿,又都穿着白色的丝绸上衣和黑色的骑马裤,手指上戴着的红蓝二色的宝石戒指闪闪发光,就像是俩位真正的王子。
飒太拉着慧人朝众人鞠了一躬,随即开口道,“被国王雇佣的猎人,”他朝山本世界点了点头,又转向了佐藤大树,“森林另一端的小红帽”,最后面向堀夏喜,“可怜的野兽。”
他矜傲地扬起下巴,活脱脱一个养尊处优的贵族,“自我介绍一下,我们是这个王国的王子。”
第三幕 双生子篇
佐藤大树诧异地看了看双生王子,又看向野兽堀夏喜,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对野兽说,“看这是你要找的王子,但是有俩个,你看你选谁”,还是该问这俩位自称王子的人,“你们是怎么知道大家身份的,”思来想去还是先问了后者。
“因为我们是在王国内遍布耳目的皇室。”木村慧人自信满满地说道,然后又忧心忡忡地补充,“但是即使如此,王国内还是面临了巨大的危机。”
中岛飒太握住他的手,替他继续说完后面的话,“我们的父亲,老国王,已经病重很久了,前段时间他派出猎人想要向白女巫寻求治病良药。”他伸手指向山本世界所在的位置,“那么,猎人,请你告诉我,白女巫找到了吗?”
“很遗憾,白女巫已死。正是小红帽的外婆。”
“?喂!你这信息之前都没和我透明!”佐藤大树恨不得抓住山本世界的领子猛烈摇晃几把,“说好是侦探和侦探助理的呢?怎么你还有这身份,都不和我说?”
“嘛嘛……”山本世界抬头看向什么也不存在的天空,“毕竟之前也找不到什么机会说明嘛,而且我是不是被雇佣,是不是认识王子,和这个案子感觉也没太大关系吧……”
“哼,都是借口!你一早就把这些关系都理清了吧!”
“也没一早,但也确实比较早。”
“啊啊啊,可恶啊!你就是想耍我吗?”
“就说没有啦!”
“……”,“……”,“……”
中岛飒太当机立断,火速吐槽,迅速阻止自己面前俩位打情骂俏的队长,“俩位如果想吵架请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吵个彻底,现在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既然白女巫已死,那么你们找到她手上的魔法书了吗?”
“魔法书?”佐藤大树和山本世界你看我我看你,仔细回忆了片刻,双双摇头,“没有看到。”
木村慧人忧郁地皱紧眉头,“那就不太好了,那本书可是白女巫的魔药大全,如果落入歹人之手,后果不堪设想。”
“先不要太着急,”中岛飒太拍了拍慧人的肩膀,“各位如果不嫌弃的话,请前往皇宫享受一顿美味的晚餐,今晚是夜莺唱歌的日子,十分难得,许多人等待这一天很久了。”
山本世界走在双生子王子身后,旁边是亦步亦趋的佐藤大树,后面还跟着堀夏喜,众人穿过城堡长长而宽阔的走廊,没有一个人讲话,只有脚步的踢踏声空洞地回响着,这是一座孤单的城堡。
“还没问刚刚的夜莺是怎么回事呢?”佐藤大树没忍住先开口,却被自己讲话的回音吓了一跳,赶紧压低了嗓音小声发问。
听到了他的问话,木村慧人转过头对他笑着说,“夜莺是为国王唱歌的存在,但多年前国王突然放走了他,就在大家以为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夜莺又突然出现了。”
“大家都说他是为了老国王而回来,老国王病重,他怎么都想最终再为他唱一曲。”中岛飒太自然地把话接了下去。
“好感人啊!”堀夏喜在队伍最末端感叹道,“所以我怎样才能拥有一份拯救我的爱。”
他说得一板一眼,仿佛棒读一般走着自己的流程,佐藤大树被他逗得忍俊不禁,“呀——这事还真的急不来呢,没准你今晚好好表现,这俩位王子就能对你青眼有加。”
一行人你一言我一语,没多久就走到了城堡深处,端坐在最高端的人手握权杖,身边站着一位身形格外修长的华服男子。
山本世界喃喃自语道,“人基本都要齐了,还差最后一位……”
“不错。猎人,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敏锐。”坐在王座上的濑口黎弥点了点头,“就在我向全国发出夜莺今晚就要唱歌的消息时,黑巫师给我发了信件。”说完,他扬了扬手上的一封黑色卡纸,示意身边的八木勇征走下楼梯拿给下方的众人。
黑色,总是被人视为不详、或者神秘幽深的不可测的存在,就像这封信上没头没尾地写了一句,“我要来兑现最初的诺言。”看得大家是一头雾水,似乎缺失了一大段前情提要。
夜莺——也就是八木勇征,等着大家都轮流看过信笺后,沉默地拿回卡纸又返回了高台,他穿了一件棕红色的长衫薄纱外套,大敞的领口露出形状姣好的胸口,视线往下看,一双长腿被雾白色的丝绸裤子包裹其中,显得十分典雅别致。
“其实……”国王濑口黎弥沉默了片刻,握紧了手上的权杖,“我能明白黑巫师说的是什么……”他咳嗽了两声,对着关切看着他的夜莺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暂时没事,“当年,其实王国只出生了一位王子。”
此话一出,满场哗然。
木村慧人和中岛飒太震惊地看着对方,“我们俩中间有一个是假的吗?”
“……是的。”国王沉痛地承认了这一事实,“你们并非双生子,而是其中有一个是黑巫师用魔力捏造出来的孩子,因为当年我邀请了白女巫来为我的孩子洗礼,黑巫师因为没被邀请怀恨在心,在受洗那天跑出来施了魔法,他的魔法太过强大,任何人都无法分辨出你们的差别。”
“欸!怎么会?!”野兽堀夏喜震惊地嚷了起来,他难以置信地抓着佐藤大树反复确认道,“也就是说我如果选错了王子,我就要彻底变成野兽了吧?”
“搞什么,我还以为只要随便二选一就行了,谁知是送命题?”
佐藤大树强忍笑意地拍了拍堀夏喜的手臂,“真的选错了也没关系嘛,最差也就是变野兽,又不是真的完蛋了。”
“我不要变成野兽啦!”
国王在上面又“咳咳”咳了两声,众人停下叽叽喳喳的讨论,听黎弥继续往下说,“他当年曾经对我说过,他会在合适的时机收回属于他的东西……也许我根本不配成为一个国王,一个父亲。”
“其实,我让猎人去寻找白女巫,根本不是为了治我的病,我只是想再求一求她,看看还有没有能分辨出他们的办法,作为一个父亲,无法认出自己的亲生孩子,是我的可悲,如今我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果不是真正的王子继承我的王位,这个王国必定会在黑巫师手里走向灭亡。”
山本世界摇了摇头,“没可能了,白女巫已死,况且当年难道没有向白女巫寻求过帮助吗?”
黎弥有些动摇,叹了口气,“其实当年已经找过了,但是白女巫告诉我除非用真正的生命献祭,才能找到辨别虚伪的眼睛,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如果可以,我宁愿以我作为交换……”
第四章 夜莺篇
宴会还是按照预期的计划照常展开了,奢华重工的长桌被摆满了美味佳肴,背景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柔美的舞曲,国王黎弥第一个站起来,拉着夜莺跳起了舞,紧接着堀夏喜也随便选择了一位王子,他选了飒太,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王子,先挑一个再说,佐藤大树则被慧人拽进了舞池,只是一旋转,他的裙摆就高高扬起,慌得他赶紧摆手拒绝了慧人的好意,一转身就把山本世界推了出去,很快舞曲变得激昂,随着音符旋转着滑上最高的顶点,城堡大门被“哐”地一声打开,乐声也戛然而止。身着黑色皮衣皮裤,黑发的男人大步踏了进来,他的袍角翻飞,脸上却挂着括弧一般的笑容。
“啊啦,大家都在呀。”泽本夏辉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人群中,“我也收到了国王的来信,今晚务必要来听一次夜莺的唱歌呢。”
“竟然是你!”慧人有些不悦地看着面前出现的男人。
夏辉又挂起那副有些意味深长的笑,“是我,见到我你不开心吗?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他捧着心口装作有些受伤的深情,下一秒又换回了括弧的笑容,”前些日子我们明明在森林经常见面,你不是要去找白女巫的小屋吗?后来有找到吗?”
此言一出,大家的神色都有些微妙。
慧人急忙否认,“不要在这里混淆视听,我是为了给老国王求药,绝非另有所图。”
“哈哈,“夏辉没有再和小孩争辩,反而转向乐队方向开口问道,”怎么不继续了?方才不还在跳舞嘛……”他绕着众人走来走去,先是停在了黎弥面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故作惋惜,啧啧摇头,“我早就说过不如把王国交给我,我倒也能封给你一个贵族,何苦把身体操劳成这样。”
黎弥对此沉默不语,夏辉也不生气,走到刚刚还手挽在一起的双生子旁,只是方才慧人和夏辉的对话,让飒太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俩个人都是小脸紧绷,面容严肃,“我一下就看出哪个是我创造的孩子,真可惜啊,总有人不敢承认自己的无能。”他抬手拍了拍飒太,又去捏了捏慧人的脸颊,“做人多好啊,是不是,魔法构成的生命也有自己的意识。”
“但无论怎样,我相信正义总是会到来的。”飒太认真地说道。
“真是天真的孩子,就像我们的野兽一样天真。”夏辉话锋一转,又去看小红帽,硬生生挤出俩滴鳄鱼的眼泪,“很遗憾,我听闻白女巫的遭遇,真怀念她当初和我作对的日子,我们也算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现在她却落得如此下场。”
“但,我们都不是主角是不是?今晚可是夜莺的舞台啊,哼哼。”说完他就一个人走上王位高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坐了下去,“夜莺,怎么还不开始?”
佐藤大树面对这样的场景都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山本世界刚刚拉着他跳舞的时候,就在他耳边呢喃着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夜莺不能开口唱歌,那么他和黑巫师的交易显而易见,就像是海的女儿里用自己的嗓音交换了双腿的人鱼公主一般,他用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做了交换,没准黑巫师也是以此为要挟,让夜莺去杀了小红帽的“外婆”也说不定,难道凶手就是他吗?
所有人都盯着八木勇征,只需要他发出一个音节,似乎就能左右当下的局面。
今晚的他着实盛装打扮了一番,头上别着鸟儿艳丽的尾羽,他就像被放进镶嵌珠宝的八音盒里一只机器鸟儿,所有人都去拧了一遍发条,满怀期待地等着他旋转着一展歌喉。
八木勇征没有推脱,径直站到为他打造的舞台上,乐手们又再次奏响了音乐,他的歌声像水流一般倾泻而出,如同把辽阔森林里嫩芽初露头角的那一刻也带到了大家面前,好似叮咚的泉水,又好似艳丽黑甜的一场旧梦。国王闭上眼睛静静欣赏,仿佛夜莺的歌声真的抚平了他伤痛的身体,大家都听得很认真,黑巫师也饶有趣味地托着自己的腮帮,一点也没有因为自己突然闯入而令大家不快的自觉。
“世界桑的判断或许有问题……”佐藤大树跟随众人一边鼓掌一边在心里思索着,“当下的嫌疑人除了我和猎人,目前最清白的看起来就是夜莺了,他似乎游离在整个故事之外,但这里面一定缺了什么还没被发现。”
“或许……需要更多的证据来找到真相。”
就在此时,城堡响起巨大而冰冷的机械提示音,“所有嫌疑人已就位,现在开启玩家自助搜证环节,各位玩家可前往他人房间搜证,时间有限,倒计时3分钟决定去向,搜证时间15分钟。”
“讨论环节倒计时开始!嘟——”
山本世界马上拽着佐藤大树走到了大厅角落,“我打算一个人去野兽的房子查看一下线索。”
佐藤大树一听这话就不同意,示意要举手反驳,“那我要跟你一起去。”
山本世界摇了摇头,“你呆在这里,好好观察下夜莺,我还是怀疑他用自己的嗓子和黑巫师做了交易,或许不是现在,但他仍有很大的嫌疑。”
“国王也并不是完全无辜,当年白女巫拒绝了他,会不会现在他要为了自己血脉的统治权,暗中杀害女巫夺走能看清真相的眼睛。”
“至于俩位王子,我们无法分辨谁才是真的王子,并且他们知道得太多了,如果假的那一个意识到自己是假的,杀了女巫也就能永远封口。”
“所以我要你在这儿规划好大家的去向,等我这边结束搜证后再一起汇合一下信息。”
山本世界抓着对方的胳膊拍了两下,他的另一位队长抿着嘴点了点,“知道了。”他的面色严峻,宛如一个苍白的瓷器,看得山本世界有些心疼又无奈,只好抬手把那人身后的兜帽翻起来盖到他的头上。
“好啦,不要太有压力。”他说着拨弄了下兜帽顶端的白色毛球,“我相信你可以做好。”
“真是一个精彩的夜晚啊!”斜靠在王座上的黑巫师起身发了话,“让我的兴致都不禁跟着高涨了起来,那么,大家各自行动洗刷自己的清白吧,小红帽,你说我们该去哪里?”
“黎弥去搜飒太的房间,夏喜和夏辉去慧人的房间,飒太去夜莺的卧室,慧人和勇征去国王的寝室,我去看一下黑巫师夏辉来时的马车。”随着佐藤大树的话音落下,新的搜证倒计时响起,如同一把利剑悬在众人脑袋之上。
佐藤大树飞奔到城堡门口的马车之上,眼前这符合所有对于暗黑的刻板印象而存在的马车,显得无比恐怖阴森,“哇呜……”他在心里为自己捏了把汗,早知道就让其他人替自己来,但黑巫师肯定是此次案件的关键所在,如果自己运气不好挑中了凶手,怕不是会直接耍诈,所以这个时候只能自己硬着头皮上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缓缓拉开马车上的锁,耳朵又传来“滴——”的提示音,“搜证时间已过去五分之一。”
“啊!可恶!”佐藤大树被催促得吓了一跳,眼睛一闭就扯开了马车的拉门。整个马车被打造成移动的博物馆,三面马车壁都摆满了瓶瓶罐罐和各色书籍。“好恶趣味……这个黑巫师的设定。”佐藤大树一边翻找着面前的书架一边在心里吐槽,“咦……还有好多标本,完全就是一个邪恶的存在啊!”
眼前的玻璃罐塞着不知名生物的各种残肢,红的、绿的、蓝色,不同颜色的药水在灯光下显得更为狰狞诡异,佐藤大树尝试撼动这些玻璃罐,但就像他在“外婆”家发现的小房间一样,这里面的东西都无法移动分毫,“看着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啊……”他有些沮丧,只好翻找起摊在马车中央茶几上的书,有一瞬间他以为这是白女巫丢失的魔法书,但看了几页发现原来这是黑魔法大全,不但详细介绍了如何把堀夏喜变成野兽的诅咒,还记录了对于国王没有邀请他参加受洗宴会的怨恨,因此设计出了一个报复的法术。
只是这书也没有说明如何分辨王子,唯一可以确认的仅有黎弥所说并非虚假,“只有这些根本派不上什么用处啊,还能找到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吗?”耳边的提示音响得更加频繁,“请注意,搜证时间一过去一半,各位玩家请抓紧时间。”
佐藤大树赶忙跳起来在马车内随意乱摸,这下真被他看到一处格外隐蔽的铜把手,上面的镀铜早就被摩擦得干干净净,可以看出主人闲暇时经常抚摸。
佐藤大树尝试转动了下铜把手,随着他的动作,身侧的收藏柜突然“隆隆隆”地抬起了什么,一个一看就是被精心擦拭过的透明玻璃柜展示在了他的面前。
“哇呃!”佐藤大树瞄了一眼便飞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怎么会是眼睛……”玻璃柜摆满了各色各样的眼睛,不同瞳孔颜色不同大小花纹,看得出它们的主人对此非常喜爱,每一副眼睛都被单独陈列在各自的小匣子中。
佐藤大树嫌恶地捏着柜脚小心抬起,这次的东西可以轻易搬走,看来是关键证物。
“嘟——倒计时结束。请各位玩家返回城堡大厅集合。”
第五章 终章
终于所有人以及能搜集到的证物,都在此刻汇集到了一起。
山本世界把怀里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扔,率先发起攻势,“我在野兽的屋子里找到了白女巫的魔药大全和一瓶安眠药,此时我可以怀疑你对白女巫下药后残忍杀害了她,目的就是拿走魔药大全,夏喜你有一次自我申诉的机会,你可有话要说?”
“我要申诉!”堀夏喜站起来辩白道,“这书的确是我拿了,那天我去找白女巫但是家里没有人,后门没有上锁,我就直接进去了看到了这本魔药大全,我怕她会立刻回来,所以拿了书就走了,但我没有杀害白女巫!安眠药是我自己使用,变成野兽后我总是夜不能寐,所以需要这个帮助我睡觉。“
”对此,我要对慧人发起指控,我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黑魔法使用的痕迹,他暗中在城堡内召唤邪恶的力量,我怀疑他和黑巫师有勾结,或许他就是假王子。”
木村慧人慌忙跳起解释道,“我、我是认识黑巫师不假,但是他欺骗我在先,他说自己是一个流浪法师,这个所谓的黑魔法也是他提供的,他和我说这是能为老国王祈福的法阵,我并没有想杀害白女巫。”
“可你的确向他询问了白女巫的住所,这是否暗示着你已经动了杀心?”
“我真的没有!我也只是想去找白女巫问还有没有能医治老国王的办法,如果我是假王子,我一开始就该装作不认识黑巫师,这样才能伪装得更彻底,而不是在这边自爆身份。况且论起嫌疑,我在老国王房中发现了黑巫师对他发出的交易信件,信中说道只要国王能够替他取了白女巫的性命,他就愿意替国王完成心愿。”
黎弥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我没有去做这种事,虽然我很想知道谁才是真的王子,但我更不愿意去伤害其他人的性命,甚至让我选的话,我希望这件事永远都不要戳穿,俩位王子我看着长大,无论谁是真是假,在我眼里都是真正的王子。只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我也不得不怀疑一下慧人,“黎弥把手中的本子翻到指定的某一页,”这是我在飒太屋子里找到的日记本,里面记录了他晚上发现慧人偷偷溜出去的经过,大家不如问问黑巫师本人是否实在是按捺不住,不但引诱了王国的王子,还想要亲自动手,毕竟从以前到现在他就对白女巫怀恨在心。”
佐藤大树也在此刻拿出他找到的证据,“我和世界桑最开始在‘外婆’的屋子里搜查时,发现尸体缺少了眼睛,而黑巫师的收藏里恰恰有眼睛,合理推测如果是作为战利品收集,那么黑巫师的嫌疑非常之大。”
“我能说不是我吗?”夏辉耸了耸肩膀,“我的确曾经向国王发出过这个交换条件,但他拒绝了我,所以我也放弃了,而且许多人都知道我有收集眼球的癖好,只要有合适的眼球,我都能满足他们的愿望以此作为交换,这又不是什么小道消息,像这些王室成员是肯定知道的,毕竟他们可是以消息灵通而出名的存在,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栽赃嫁祸给我?比如假王子?比如野兽?比如夜莺?”他似笑非笑地盯着被他一个个念出名字的人,“明明我才是最无辜的人啊!”
“那个,我也想说下我的发现。”飒太举起手申请发言,“我搜查了夜莺的房间,发现他暗中服用了很多药,有一些药的说明是调养嗓子,勇征今晚唱歌大家都听见了,没有任何问题,那么这些药是怎么回事呢?”
“这些药是黎弥拿给我的,我承认当初正是因为不能歌唱我才离开了这里,但后来国王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这些药物,神奇的是我服用这些药后,我居然能正常歌唱了,”勇征忧郁地看下黎弥,“虽然他没告诉过我这些药从哪儿拿来的,或许他向哪位巫师寻求帮助了吧,为了报答他的恩情,我才来参加今晚的演出,其他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滴——嫌疑人自辩环节结束,请各位玩家确认自己心目中嫌疑人。”
机械音指挥着众人在长桌边落座,“各位玩家手上均有一票选择权,侦探本人可一人投两票,非凶手的玩家只有正确选出凶手,且凶手获得最高票数才可判断好人阵营胜利,否则凶手获胜,拿走全部奖励,注意:本次游戏里额外触发真假王子环节,野兽有一次自由选择的机会,可选择是否使用该机会,如果选择正确,可享受支线奖励,如果选择失败,则收回投票机会,也不可参与大奖瓜分。现在,请大家写下自己心里觉得是凶手的人选,并交至面前的盒子。”
“投票收集完毕,请各位玩家闭眼。野兽请睁眼。”
“野兽,请点头或摇头是否参与指认真假王子。”
“野兽请指出你觉得谁是真正的王子。”
“野兽请闭眼,黑巫师请睁眼,野兽选择指认这位为真的王子,请点头或摇头判断他的选择是否正确。黑巫师请闭眼。”
“刚刚野兽指认真假王子失败,野兽已彻底兽化,失去投票权。大家请睁眼,公布最终投票结果。”
堀夏喜震惊地瞪大自己的眼睛,但作为野兽他已经不能开口辩驳了,只能面若死灰地听着结果公示。
“现在统计票数。总共9张票,实际生效8张,XXXX:0票,OOOO:0票,MMMM:1票,KKKK:2票,UUUU:2票,YYYY:3票。”
话音落下,YYYY就被座椅下弹出的牢笼关了个彻底,“欸!怎么还真的有坐牢?”
“最终结果:指认成功!凶手就是YYYY!恭喜佐藤大树、泽本夏辉、中岛飒太!三位可参与瓜分大奖!”
山本世界气得把投票册子往桌子上一摔,看着佐藤大树美滋滋地去接节目颁发的兑奖牌,“可恶,我就是万年赌输的命吗?”
“毕竟世界反着买,别墅靠大海~”佐藤大树边说着边抛给对方一个俏皮的wink,“还好我没和你选一样的。”
大幕缓缓闭合,故事终于落幕,所有角色退场,童话世界也终于恢复了安宁,只是仔细听还能听到有两个人讲话的声音。
“啊好可惜,哪怕是童话故事,最终白女巫也没有复活。”佐藤大树有些沮丧地戴上兜帽,“明明真正的小红帽故事里,猎人救出了外婆呢!”
“谁说没救出的?”山本世界拍了拍佐藤大树的的脑袋,“根据白女巫的魔药大全,只要有真爱,就能出现奇迹。”
“噗,骗谁啦!”虽说知道山本世界在胡扯,但这样的胡话还是让佐藤大树心情好了许多,“野兽还说要得到真正的王子的爱才能打破诅咒呢!结果还不是最后变成了野兽。”
“哦!那是他找不到真的王子,”山本世界说着环顾了一圈四周,发现确实没人在看他俩,便伸手去拉佐藤大树的手,“在我眼里你就是真的王子啦!来,给我一个真爱之吻,我给你变魔法。”
佐藤大树被他大胆的动作吓得一个哆嗦,幸好小红帽的外套够大,应该没人能发现猎人和他偷偷交缠在一起的手,“那是你说的哦,不能给我变出来你就要接受说谎话的惩罚。”
此时一抹云彩悄悄遮住了月亮,也挡住了两个靠在一起的脑袋。
“好啊,就惩罚猎人和小红帽永远要幸福地在一起。”
END
【碎碎念】我最初的想法写在下面的notes啦~如果大家想猜的话欢迎来玩玩看,谢谢阅读,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