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醉得不行了。”
有点熟悉的声音隐隐约约从上方传来,八木勇征被酒精深度麻痹的意识让他暂时无法分辨声音的主人,听觉艰难地恢复了少许,然后是一点点触觉,让他勉强分辨出自己似乎躺在一个柔软的怀抱里,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搂着。
“是呢。”有另一个声音边说着边凑近了些,比第一个人声线要低一些黏糊一些。他似乎凑到勇征脸的上方观察,勇征很努力想睁开眼看是谁,但他全身的肌肉都酸涩的动不了,连眼皮也是。微眯开的眼睛只能看到天花板灯光的晕影,一个灯晕成了三个,一片炫光。
不过他还未完全运作的直觉既让他感到安全,又令他矛盾的感觉危险。
很困,醉得很厉害,但年轻还是好,醉意开始在呼吸间非常缓慢的散去。勇征的意识像是漫游在外太空,身体也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一切现实都像是从遥远的太空站往地面看,迷幻成像素点。
迷迷糊糊间,他听到那两个声音对话起来,其中一个还叫了名字,从空旷地面遥远的传来:
“夏辉哥。”三个人在客厅里,坐在地上抱着勇征的堀夏喜坐直了一点,边看着勇征边抱怨起来,“他明明今晚还约了我啊,怎么这么自顾自的就喝醉了。”
没人问起,什么叫“约了”。很显然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勇征家。一些心照不宣的亲密关系,最慷慨无私的勇征,而渐渐大家也不介意分享他罢了。但对于为什么彼此会同时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他约了你?”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站在一旁,挑了挑眉,欲言又止了两秒钟,但专心看着勇征的堀夏喜自然是没发现,他只顾着用眼神描摹醉酒的美丽的脸庞,目光中痴迷显而易见。夏辉看着这宛如爱侣的两人,眯着眼摸了摸下巴思索,这个贪心的小猫啊…他摸到隐隐约约的胡茬,手指不自觉抠着,心里琢磨起来,直觉先不说出自己也是被勇征约来的,毕竟堀夏这小子嘴上不说,心里可是会醋意大发的。但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转身就走吗?
八木勇征的脸粉红的像桃子,脸上还有细微的绒毛,正在和缓的呼吸着。他好像不是很舒服,在夏喜的怀抱里微微动了一下,把脸转向避光的怀抱深处,然后像小猫一样蹭了蹭,快要抵到夏喜的小腹。堀夏喜显然因此而心猿意马起来,又因为夏辉的在场和微妙的氛围坐立难安,只能缓慢地呼了两口气。气氛一点点僵持起来,正当堀夏喜想出声打破这份尴尬时,夏辉抢先温和地开口,把堀夏喜从这份坐立难安和疑惑中双重地拯救了出来。
然后让他陷入另一份坐立难安的地狱中。
“小夏,”他蹲下凑近了两人,几乎要肩膀抵上堀夏喜的肩膀,勾了勾手指,即使是在只有他们两个清醒的人的房间,还是示意堀夏喜凑得更近一些,然后贴上去耳语。他的声音低而粘连,本应该是令人安心的,但听在堀夏喜发热的耳中完全变成了塞壬的歌声,诱惑着他走入诱人的深海。
他轻轻地说:
“你想不想试一点其他的?”
他兄长般的关切语气和呼出的热气打在堀夏喜的耳朵,若无其事的语气让他的汗毛一阵竖立。
“不如今天我们一起好好照顾一下勇征怎么样?”
堀夏喜愣在原地了三秒,像是没听见似的。然后他的脸猛的涨红,茫然地皱紧漂亮的眉毛,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熟悉的哥哥的脸,在夏辉一动不动幽深又带点戏谑的眼神中露出不太认识他的表情,然后欲盖弥彰的猛地低下头,拒绝承认自己马上就懂了他的意思。夏辉只是欣赏着他饶有趣味的反应,看着他一格一格缓慢地转过头看着勇征,他们口中讨论的对象。然后抬起头来视线在自己和勇征间快速的打量,对于他脸上十分的犹疑和退缩,夏辉选择回以一个温柔的笃定的笑容。
夏喜咬紧了下唇,修长的手指因为把勇征抱得更紧而发白。
不是他的错吧,只是他完全被夏辉的提议蛊惑了。等到他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不由自主的盯住了美丽的,躺在床上的,只穿着内裤的八木勇征。怎么走过来的他也不记得了,怎么把他放到床上的他也不记得了,怎么一颗颗扣子解开脱光他的他也不记得了。整个空间唯一能帮助他回忆的泽本夏辉插着手站在旁边,玩味的看着夏喜,微微笑着,眼睛眨了一下。
他在继续鼓励他。
夏喜口中发干,轻轻跪上了床。勇征还是没有醒来,还因为边上的动静把脸在迷糊中凑近了他的方向,在被迷了心窍的人眼里被解读为一种允许。他俯下身贴近了那张美丽的脸,勇征一无所知的,赤裸的胸膛因为呼吸微微起伏着,光滑细嫩的皮肤在灯光下发着莹润的光,又因为有点冷而微微起着鸡皮疙瘩。夏喜屏住呼吸,害怕微弱的气流打在他脸上,手掌心也在冒汗,不禁抓在被子上擦了一下,结果突然失去平衡整个手臂撑在了床上,床垫猛地下陷,勇征也因此动了动,双眼迷离的眯缝着,像是终于要醒来的样子。夏喜心虚的匆忙挺直,跪坐在了床的边缘,手不由自主地握拳放在大腿上,手掌心继续冒着汗,在灯光和夏辉的目光下炙烤着。
夏辉看了他一眼,像是笑出声了,但寂静的房间好像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泽夏手放在了堀夏肩膀上,移去他后脑摸了摸他长了的后颈发,像往常那样,然后在他耳边凑近说着,又一次把气流喷满他的耳廓。
“那我先来把他叫醒。”
接下来是什么了呢,堀夏喜只记得自己仿佛喝醉了一样被柔和的灯光闪了眼,四肢僵直着,跪在床上的一条腿承担了所有的重量,纹丝不动着。他定定的看着年长者把美丽无比的那个人压在身下,用漆黑的影子全然覆盖,用技巧丰富的唇舌把那人嘬弄地啧啧作响,四片嘴唇翻动着,而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在这个吻中重新流动起来,慢慢升温,勇征在不自觉的配合着他,然后在被那只粗粝的手伸进内裤揉捏时发出模糊的嘤咛声。
像希腊美神的雕塑,双眼闭着,但又像即将睁开来悲悯地俯视这个人间,圣洁的肉身禁锢在石头中却被凡人随意亵玩,因为这粗俗的快感跌落淹没在这肮脏的泥潭,逃脱不得,再也没办法回到天上去。
堀夏喜看不清夏辉手具体的动作,只能根据内裤那薄薄面料的鼓起塌陷和不时抽搐挣扎的勇征来判断夏辉摸到、捏到、揉过甚至插入了哪里。他时而用一根手指左右快速摩擦,肯定是最敏感的蒂头,因为几乎是刚被摸上的瞬间,勇征的双腿就夹紧了,然后又因为被那只手强硬地阻止而从鼻腔里发出细细的呻吟。找到位置之后夏辉就从慢到快,从轻到重揉弄起那块蚌肉般的部位来,勇征从水蛇似的慢慢扭腰变成了似岸上的鱼般挣扎,睫毛的阴影不安的抖动,尖锐而强烈的快感令他挣扎着想要醒来,跟昏沉的大脑做着绝望的斗争。他毫不掩饰的娇喘起来,嗓音从睡梦中的沙哑一声声逐渐变得清亮,嘤咛声越来越大变成了叫床,嘴抑制不住的大张着,快要受不了的样子。夏辉不依不饶的,强硬地按着他直摸得他大腿和屁股直抖才放缓了速度,两指最后夹着那块高高肿起的软肉才恋恋不舍的向下探去,大概是拨开那个肉唇,探进那条缝来回摩挲,手臂上的青筋紧了紧,看来他还微微用力将整根手指探进了那个巢穴,然后仔细的搅动,像在搅拌一杯饮料,要搅开每一个粉末结块一样,缓慢而仔细地转动着。
堀夏喜的视线像是要把那层布料活活盯穿,勇征身下那个不寻常而娇嫩的部位生的窄而小,夏喜也只碰过两三次,还是被勇征拉着他的手带着来教他取悦自己,第一次目睹另一个人唤起勇征,和目睹勇征被另一个人唤起都是刺激而微妙的体验,堀夏喜的大脑快蒸发了,脸上发烧,被夏辉叫了第一遍时甚至没听到,第二遍时才堪堪回了神。
夏辉叫他:“小夏你来试试,够湿了。”
其实也不用真的去摸才知道,那内裤已经隐隐透出了水渍,而且勇征的性器即使在醉了的情况下也已经半硬起来,在内裤中显露出了更明显的轮廓。夏辉把勇征的内裤褪下,顺着他纤细修长的双腿脱下来。勇征的三角区也做了脱毛,私密部位也因此全然裸露在灯光下,一览无余,因为刚刚的玩弄染上了情欲的娇艳欲滴的红色。夏辉给夏喜腾出空间,走到勇征的身后侧躺着,微微把他一侧抬起靠在自己身上。夏辉用两只手指重新摸索前面的肉穴,另一只手开始揉弄另一个禁闭的小口。他只有手指动作着,那双眼却注视着夏喜,没有再催促,只是等着他来验收成果的样子。堀夏喜只能硬着头皮重新趴低,手犹疑的伸向那一片嫣红的部位,像是被售货员推销着不得不上手体验一下的顾客,只凭着指尖的触感来试探着。
“啊…”夏喜惊诧地抬起眼看着夏辉,手下的那条缝温暖,滑腻,附满了黏液,再顺着夏辉的两根手指,贴着滑进两指中间填满那个缝隙,然后就被准备好了的阴穴嘬弄了指尖。他的眼里后知后觉透出羞赧,为勇征欢迎的姿态感到幸福似的,终于从紧张中恢复了一点笑意,脸的线条柔和下来,看向勇征布满红晕的脸,他在因为身后夏辉揉弄的那只手而哼哼唧唧地叫着,用大腿根的软肉蹭着夏喜的手。
堀夏喜不禁俯下身去亲吻他爱侣的耳尖。双唇附上才发觉他的脸有多么热,然后亲上勇征的眼皮。不知道何时勇征的醉意终于飘走了十分之一,从半梦半醒间掀起了半张眼皮,但又像还陷入梦中,夏喜试探着紧张着,把声音放的轻到不能再轻地叫了声,“Yusei?”
勇征迷离的离得极近的看了一眼,艰难的辨认着,不知道聚焦在哪里,然后又随意他们去吧的放弃了与醉意挣扎。夏辉的声音在他身后说着:“Yusei,是Na酱。”
不知道勇征是否能意识到说话的并非他眼前的人,只是勉强点了下头,就重新夹紧了夏喜的手,然后就被身后突然闯入的一根手指插的呼吸一顿,但也只是更深的窝进身后那人的怀抱。他们有一些起码的默契,不仅是队友的,是互相扶持的朋友的,也是长久的床伴的。勇征闭着眼睛缓了缓,身后的手指于是开始顶着敏感点抽动,很和缓,快感朦胧的浸湿昏沉麻痹的神经,像逐渐上涌的温泉包裹了他。夏辉抽出前面的手,拉下裤链,然后紧紧抱住了勇征,用体温环绕着他,然后对夏喜招了招手,于是弟弟乖乖的也躺下来,隔着中间勇征纤瘦的、在快感中逐渐发抖的肩膀凑上夏辉的脸,亲吻他的下巴。夏辉手里的动作不停,表情带着不想再忍耐的欲望,嘴巴向下去找夏喜的唇飞快的亲了一下,又忍不住地咬了夏喜肉感的下唇,像在训斥教导,压低声音说道,“别让他受伤,之后的你会的吧。”
夏辉抽出手指,扶着自己已经勃发很久的性器慢慢从后面顶入了勇征体内。夏喜在前面拨弄按揉他的蕊珠,施与快感缓解他的胀痛,直到夏辉全部埋进去。夏辉紧紧贴着勇征的背,手搂向前抠弄他的乳肉和乳头,画着圈的直到那两点都被刺激的站立起来,勇征被上下两双手刺激的头猛的往后仰,只能往他身后的怀抱里躲但又被宽厚的胸膛顶住完全挣扎不开,只能闭着眼靠在那个结实的肩膀上脱力地抽气,发出小动物似的求饶的声音。
可是现在求饶也太早了。
夏辉缓缓的律动起来,手继续揉捏着丰满的胸,身下用粗硬的性器连续顶在前列腺上,甚至还用力挺腰几乎顶在了结肠口。堀夏喜显然也是个好学生,他在夏辉的顶弄中努力稳着勇征控制不住抖动的身体,把勇征向前搭在床上的那条腿抬起搭在自己的腰侧,好让他两腿分开更好的暴露出下半身来。他一手刺激最敏感的已经完全红肿的蚌肉,另一只手在蠕动的阴穴中探索,两根手指转动了一圈感觉没有阻碍后就像剪刀般分开,把湿润的穴撑了开来,那亟待被填满的小嘴在灯光下瑟缩着,然后又围上来舔舐那两根手指。
那修长的手指试探往甬道的拐弯处,直到摸到另一块令人尖叫的软肉。勇征条件反射的想向上逃离这过于恐怖的前后夹击的快感,接着就被夏辉紧搂着按在原地,只能徒劳挣扎着就被另一个同样又粗又硬的阴茎进入了。很慢,很磨人,夏辉停下了大开大合的操干,只是小幅度的顶弄他肠道里的敏感点,黏糊地蹭着,直到夏喜也终于顶到了底,黏膜被寸寸顶开,两个人都听到了缓慢的某种粘液被拉扯开的声音。勇征明显有些吃力,在闭着眼睛脸发白的小口喘气。他薄薄的腰看起来根本不像是能容纳两根阴茎的样子,但就是这么神奇的从头至尾都吃进去了,内里的隔膜都被撑到极致,直到两个埋在体内的器官能感受到彼此。
太超过了。勇征体内的敏感点似乎都连到了一起,稍微动一下就疯狂抽搐着在口中倒着气说着“…不、不要。”双夏于是在那个姿势稳了一会,堀夏喜有些心疼的上去亲吻他的脸颊,他的鼻梁,然后把舌头伸进去用力交缠,边把勇征有着纤细肌肉的手臂搭到自己肩膀上让他抱紧自己,而手掌去抚摸他的胸口,揉捏他格外丰盈的乳肉。夏辉的手伸下去交合的地方,安抚着两个穴口,从会阴到阴唇有技巧的温柔抚摸,还抱紧了些好向前去抚慰夹在堀夏喜身前的勇征的性器,让它又恢复了一些精神。勇征的前胸后背都被紧紧抱着,两个人过高的体温蒸的他睡意绵绵,因而感受到的安全感让他逐渐放松下来,从甬道的入口到内里,都释放出软化的信号。
大概是夏辉尝试着动了一下,在感受到更强的吸吮包裹的同时还能感受到另一个柱体在缓缓抽离又戳进,新鲜而令人疯狂,后穴也因此收缩的更加剧烈。他的双眼发红,想要发狂的在这个要命的蜜穴里横冲直撞。他和夏喜不愧有难言的默契,勇征的几个高潮点时而被猛烈的同时撞击,带来不止于两倍的疯狂快感,时而被快速的轮流猛烈摩擦,往从来没被进入过的地方钻。勇征的头脑昏聩,紧闭的眼前一片白光,肉壁艰难地支撑着被蹂躏地脆弱不堪,两口穴都红的要滴血,湿软滑腻的不知满足。他在越来越深的欲海的惊涛骇浪中挣扎不得,快感,醉意,昏昏沉沉交织一片,或者他自己就成了欲海,成了深井,最深的地方被一下下猛凿,被凿开凿塌,碎裂散落,从身体深处淌出的淫液汩汩流出,越淹越高,直到所有沉浸其中的人都心甘情愿的溺毙于此。在两人怀抱中的他已经浑然像一个美丽而被玩坏的娃娃,被顶弄的摇晃颠簸不止,双眼紧闭着流出眼泪,殷红的舌尖吐出,嘴唇被亲的肿起,紊乱的呼吸和破掉的呻吟搅浑在一起,口水不自觉的流到胸口,无处可逃的被快感的电流鞭笞着抽搐,过载了太多,太久,于是变成一种暴力。
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他的两个穴紧绞着喷了出来,大股的液体浇在体内的性器上,给了苦干的人最甜蜜的奖励,逼得双夏也一前一后射在了内壁上。昏睡过去的勇征还在快感余韵的鞭笞下不自觉的一下一下颤抖,脸上身上和身下乱七八糟的液体一塌糊涂,夏辉深呼吸了几口,咬了咬牙努力恢复了些清明,撑起来亲了亲那汗湿的白玉般的后颈,在那里留下了一个轻轻的牙印又舔了上去。勇征对面的夏喜双眼失焦,看他起身也没法起来动作,只能看着夏辉俯身遮住了顶灯,过来亲了自己的额头和嘴唇,然后又躺了回去,躺在了这一片狼藉上。夏辉重新怀抱上了勇征,把脸颊放到了他的后颈窝,闭上了眼睛。
“满意了吧,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