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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多的街道或许是因为下雨没有什么人,第二天花火大会的宣传单满街道都是。咖啡店门口的风铃偶然发出响声,红色的邮筒被蹭掉了点漆,从便利店出来他们就这么一直一直走着。
“是呢,上次一起去花火大会就是今天这个日子吧”中岛飒太将手举得很高撑着伞状似随意说到。巡演 彩排 各自的外务把他们的时间打碎得七零八落,除了第一第二年,后来他们再没站在一起看过漫天烟火。
“记得第一年夏日祭so酱穿了浴衣呢”八木勇征说着突然低头笑了起来。
“诶?是啊,真过分,勇征居然就穿着T恤中裤出来了”中岛飒太回忆起那天就忍不住想吐槽。二人走在一起场面一度诡异,宛如直男癌晚期男友和精心打扮小女友的初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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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火大会一般都会穿浴衣吧!!”人声鼎沸中 中岛飒太提高了音量,“可是我没怎么正式参加过啊,都是在社团加练回来的路上看的,飒太是第一个”
“什么!!”各色的光影交错,身旁的人来人往走过无数个擦肩,中岛飒太再往他身边凑近了一些,八木勇征也侧过身子更偏向他,在烟花和人群中穿梭着这样讲话实在有些滑稽。
“そたお——”
“嗯”中岛飒太重重点头示意听到了
“是第一个——”
“嗯”
“只叫我——去看烟火大会的”
“嗯”
“嗯?”
……
中岛飒太猛地拉开距离又扭头看向他,八木勇征皱着鼻子笑得傻傻的,未打理的刘海慵懒地搭在额头,手里还握着刚才买的冰激凌,最上面的尖尖已经化开了。
八木勇征见他一直盯着便很自然地把甜筒递到他嘴边,“要吃吗!”
眼睛好亮。回过神中岛飒太已经顺从地舔掉了最上方化开的哪一点,结果下一秒八木勇征张嘴一口把甜筒上三个璇全吞了。第一年的花火大会在无奈又放任的笑容里欢乐地度过。
第二年中岛飒太回了一趟大阪是早就定好的,而八木勇征当天也有工作脱不开身,那是第一次他们在视讯中看花火大会。当天晚上八木勇征连打了他好多个通话,生怕错过花火。中岛飒太看屏幕看得很认真,后置摄像头记录着绚丽的花火,八木勇征却忘了看烟花只盯着神情专注的飒太,截了很多很多张屏。
第三年的花火大会刚好卡在vocal彩排的一天,两个人极力配合希望可以早点下班赶去能看得到烟火的地方。可是在谁也不妥协的排练中,两个人都一次次修改希望能呈现更好的舞台,等切到off状态离开时早已没了烟花的踪迹。
第四年也一样,八木勇征人在剧组一个镜头接着一个拍,连一通完整的电话都打不了,他能做的只有在line上留言“そたお 帮我看看今年的烟花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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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飒太忽然停下了脚步,把头顶的伞全部倾向八木勇征那一边,细细的雨水从他面前掉落,落在脚尖前的积水又散开。
八木勇征刚想将歪到他肩膀的雨伞推回去
“ゆせくん”
他闻声转头但中岛飒太并没有在看着他,只是安静地望着地面。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水洼中是不断溅开的水花,雨滴沾到水面又跃起,向四周绘出亮晶晶的弧线,一簇一簇。
“雨是神的烟花呢” 他说
可丽饼一般酥酥甜甜的嗓音带着雨天特有的湿度
一瞬间八木勇征感觉雨绕着他们突然落得很慢很慢。中岛飒太站在雨中,原本像泡芙一般蓬蓬的头发最外层被雨水沾成了一缕一缕卷了起来,睫毛低垂着,嘴角擎着淡淡的微笑,似乎有些哀伤却温柔得不像话。
八木勇征曾说过能看见声音的颜色,他觉得现在周围的一切应该都是蓝色的。
不是浓烈的蓝,遮盖不掉此刻雷鸣般的心跳。大概是几近透明的水色,软的柔的 随时可能消失的 水色。
“そた、、”八木勇征呢喃般无意识念出他的名字,中岛飒太才恍然惊醒似的连忙将伞正回二人中间,笑着说“走吧!拎着两袋零食很重吧,马上就快到公寓了”
方才那一点浅浅的忧伤仿佛是错觉,中岛飒太又变回了那个打不倒的关西第一积极少年。八木勇征眼里,他变回了高饱和度的黄。
只是在那个时间慢下来的缝隙中,中岛飒太觉得八木勇征不可能一直留在自己身边。明知道自己应该为他现在的忙碌感到开心,但方才雨滴好似细密的冰针刺进毛孔,提醒他不可忽视的疼痛感。
手中的伞还是出门前八木勇征放进包里的。阳光明媚的早晨,八木勇征把手机上下午有雨的天气预报举给中岛飒太看。不得不承认那个被他笑称作ポンコツ的天然呆也早已变得成熟可靠了。
这一场雨这一把伞下只有二人的时间或许已经是神给予的幸运。他好像要抓不住那个说「飒太不在我身边就不行啊」的八木勇征了。
“ゆせくん变可靠了呢”
“诶?真的?”八木勇征眼睛睁得圆圆的。
“真的”,中岛飒太晃了晃手里的雨伞示意,认可地点了点头。
“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呢!”说着满足地长呼一口气
“雨停了哟,そた”
“啊,好快呢”
中岛飒太有些手忙脚乱地收伞,忽然他听到八木勇征温柔的声音说:
“そた好像总是想很多呢”
他一圈圈把雨伞绑好,轻轻地“嗯”了一声。
是啊,在意的话怎么可能不去多想。
望着雨后水色的清透天空八木勇征将左手的大袋换到了右边,牵起了中岛飒太。
“明天下班一起去花火大会吧?”
“赶不及也没关系,我买了仙女棒~”
皱着鼻子笑得灿烂还是几年前的那个他,相握的掌心传递的心动在此刻好像心照不宣,好像什么都不会真正改变。
“诶~!那可要多买点!ゆせくん会放烟花吗”
“嘛,我也不知道,但这不是有そた在吗”
微风掠过耳边是淡淡的粉红色,吹化了浓郁得不透光的明黄
他的そたお哼着歌,周围的一切都是柔软的淡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