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飒太回来走进卧室就看见深蓝色的薄被虚虚搭在他身上,曲着腿被单只遮住了腰臀与足,强烈的色彩反差令人心颤。走近以更加俯视的角度发现八木勇征膝盖间甚至还夹着他的枕头,手中攥着的灰色内裤裹在柱身上下动作。
“这是我早上丢在洗衣篓的那条吗。”
八木勇征眯着眼望了他一眼没有回答,还在轻轻地喘,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止。中岛飒太突然摁着他的肩把背对着的人翻过来。一阵风、一阵深蓝的浪退去,腰被扭过来身体完全暴露在对方的视野,八木勇征双眼迷蒙地长呼出一口气,交叠的双腿间尚未释放的性器还硬着。
“啊……そた、欢迎回家”
八木勇征的视线从看着他的眼睛一寸一寸下移,最后定格在中岛飒太下身,又抬眼看着他勾了嘴角。
-ねえ
-ゆせくん
-故意的吧?
温热干燥的触感沿着胸口不断向下,对比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中岛飒太掌心的温度很烫,感受着他身体比平时略快的起伏。
飒太单膝跪上床沿俯下身,贴着勇征的手调转了方向,指尖向着小腹滑去。靠近了才发现有微弱的音乐,有线耳机散落在枕边。
看样子是方才被掰过身时掉下来的,还没来得及按暂停。八木勇征注意到他的目光,把右边的耳机重新戴上了。
又拿过落在锁骨间的那只左耳帮中岛飒太戴上。
「あなたの大きな身体でぎゅっと」
「抱き寄せて離さないで」
听到自己的声音,中岛飒太盯着他微不可察地挑了眉。青涩的歌词和眼前淫靡的画面让人感到割裂,是寂寞吗,那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呢。
温柔的嗓音透过耳膜在脑海中漾起涟漪,八木勇征又歪过头闭上眼。那条平角裤就挂在挺立的性器上,或许外侧已经被前液沾湿,却又因为深色的布料看不出水渍。
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贴上了手背,中岛飒太握着他的手随意地动了两下,然后又挑开边缘的弹性带,用内裤展开的里侧整个包裹住它。
顶端在前兜不断摩擦引得身下人微微颤栗。八木勇征松了手任由中岛飒太掌控他的所有,自己横过手臂挡住脸将那些无意义的音节都堵在喉咙。
隔着薄薄的阻隔,中岛飒太柔软的指腹在头部打转,又在浅浅的沟壑处纵向地来回描摹。侧躺在勇征身边,手肘曲着撑在床上,指尖抚上发丝再停在耳廓。
和自己不一样,勇征的耳朵很小。
那时候八木勇征说或许就是因为自己不怎么听别人说话,所以耳朵就退化变小了。看见飒太无语的眼神又说这是真的哟,飒太一直仔细听大家讲话所以耳朵比我大多了。
-哪有这回事啊!
-那这些年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话,耳朵是不是应该进化长大一点了?
-唔,那大概是已经完全退化定型了。
那时八木勇征回过头看他说
-这样不好吗?反正只用听清飒太说什么就好。
-其他听不懂说不清的、飒太也会帮我翻译的叭?
中岛飒太无奈地笑,其实他也不懂为什么有时候就只有自己能在所有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懂八木勇征到底想表达什么,不知不觉就成了他的相方兼专属翻译。
另一只手搓揉着小巧的耳垂,飒太平静热烈的目光洒在勇征身上挠得人心痒。
“ゆせくん、快点、手好酸……”
开口叫出他名字的瞬间,八木勇征像受惊的猫全身一颤,夹紧了双腿。
在餍足的叹息中他又化作一片深蓝的海。
海浪没过脚踝,细沙在水中位移,脚底心的痒意漫过中岛飒太全身。掌心传来濡湿的感觉,他坏心眼地扯了一下已经湿掉的内裤,摩擦过勇征射精后敏感的顶端。八木勇征倒抽一口气,惊喘从缝隙中泄露。
如愿看到勇征在突如其来的刺激下弹起腰。挡住脸的手臂重重摔进被单,那双令人心颤的眼睛终于又一次看向他。清晨的露珠从眼角滑落。
将报废的内裤丢下了床,这一次中岛飒太没有阻隔地握上它帮勇征延长快感。耳机里的歌声还在唱,稍稍平复的心跳与吉他的伴奏同频,八木勇征迟来地感到羞耻,喉咙干涩。他借着卷腹的力量微微起身,扣住飒太的后颈将他拉过来接吻。
距离太近了。
近到有线耳机一点点的漏音彼此都听得到。
「柔らかくて優しい声で」
中岛飒太舔开他的唇缝。
「あたしの名前を呼んで」
“そたお、”
细碎的音节在唇齿间含糊不清又被吞没。
「それだけで私は幸せだから」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