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爱就像越过了皮肤,突然插进了内脏里。但这种感觉,就像是听到一首难听的歌一样。美津山宗介把园宫莲抱起来,放到主卧的床上,这是别馆的二楼,地址是乡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山很高,底下有一摊像是化开冰一样小和曲折的湖,湖旁便是鸟居地,神明的居所。
换做平日里,是绝没有人贸然拜访这随时可被淹没的地方的,连带着其中的神明大人一起,被同样的抛弃了。如果不是前阵子的一场大火,外界的人们也不会发现这里还有神道教的遗址,更不会发现那与世隔绝村子中的奇怪祭典。
这是一个好客的村子,曾是猎人与学者的频繁访问之地,分为山上和山下两处集落,美津山宗介的祖母,就曾在这里买过一处房产,如今祖母去世,他不得不千里迢迢从东京赶来,处理那存封在地下室中的书库。
不过他来的不巧,也不好,刚坐上新干线,把脚翘到踏板上要睡一觉的时候,手机就开始呜呜地响起来消息,美津山宗介面不改色的把手机静音,他在大学修着AI信息技术的相关专业,毕业后不顾家里的反对,开了一家只赔不赚的酒馆,他父亲死得早,作为独子,也被严肃的祖母所“溺爱”,从小到大并未接受过太多不情愿的事情。
小时候,美津山宗介是个好说话的孩子,长大了,也是一位沉默寡言的青年。他已经毕业三年了,前阵子才彻底理清美津山家的巨额家产,在和律师与不怀好意的亲戚的周旋中,美津山宗介无意中找到了自己死去母亲的日记本,祖母在其中给他留下了便签,对他说要到这个村子来,要到有水的鸟居去。
他立刻就动身了,为了扫空自己疲惫的大脑,为了更好的体验假期,他选择轻车简行,还在走之前写好了遗嘱,交给了律师,对他说如果自己死了,那就把这栋房子烧了。律师当然没有信,他比谁都希望这前阵子被黑网高高悬挂的暗杀对象能够平安归来。不过,美津山宗介不在意这些,他已经把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他相信,除了他,还有其他人可以管理好这些事情。
于是美津山宗介看到新闻后,也只是手指停顿了几秒,他困了,戴上眼罩和耳机睡了一觉,又雇人,租了一辆车,才慢悠悠地朝山上的别馆前进。这山的交通也并非过于不发达,弯曲的隧道连着盘旋的高速公路,司机是本地人,有着冲绳口音,非说自己的家乡来自更远的地方。美津山宗介并不喜欢和人攀谈,他借机扯开了话题,问对方这里是否有信仰的神明,是否有连接海池的鸟居?司机说没有,那不是凡人能去的地方,他一改了之前的话术,突然对着后视镜,严肃地看了眼美津山宗介,对他说不要随便靠近,外地人。
“我不是外地人。”美津山宗介面无表情地回答他,他说我母亲是在这里生活过的,我是这里的长者家后裔。“长者?”司机路过一处颠簸,他顿了顿,转了转眼珠子,便问美津山宗介,令堂是哪家千金。“我母亲旧姓一関。”美津山宗介刚说完,开车的人便刹住了车,他惊恐地扭过身来,仿佛活见鬼一般地上下打量着美津山宗介。“一関美穗子。”美津山宗介补充道,把身子重新靠回椅背,车内变得很安静,美津山宗介想摇下车窗,他漫不经心地继续朝司机说,在去别馆之前,现在能带我到海池旁的神社去了吗。
与问话同时递去的是几张钞票,司机像是做了些内心的挣扎,美津山宗介没有催他,专心致志地看风景,不得不说,这样的高速公路修得不错,在去往村镇的路上,也能看到远远的大海和郁葱的树木。“那里被烧毁了。”司机紧巴巴地终于开了口,美津山宗介摸摸嘴唇,司机识相,继续说:“就在您到之前几个小时,山下从不住人!只有祭典前才会有园宫家的人去净身祈福。现任的园宫家家主,不知道被哪门子风抽住了,非要提前几个月去住,那地方又冷又湿,夜里还有蜈蚣和蛇。”司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还抱着臂颤抖了一下,眼里都是些反感。
“要不是他自作主张,也不会起火,唉,咎由自取啊!”司机启动了车子,他把钱塞到了口袋里,美津山宗介抬起手指敲了敲门扶手,窗外的景色又开始流动,他问:“这里的长者不是只有一関一家吗?”“您有所不知。”司机挂了个档,这是辆老旧的手动挡车,外侧还有被太阳暴晒后留下的翘皮,大红色被冲刷成了橘色。“园宫家是一関家的分家,长者嘛,怎么情愿待在这小地方?把权限都过继给分家就走了!十多年了。”司机打开了广播,山里的信号并不算好,断断续续的,但他好像也习惯了,摇头晃脑地哼着八十年代的曲子,车子底座也很低,美津山宗介觉得自己好像就坐在石头沿子上一样。
“那一関家的职责,就是祭祀吗?”他问道,调整了一下姿势,被晃得有些心神不宁,皱起眉头,表情也有稍许不快。“不是,怎么可能?”司机像看笑话一样地打断美津山宗介的话,他踩了一脚油门,似乎打算在天黑之前就完成自己的任务,还吹了个口哨,继续说:“祭祀这种事情,只有神的侍从才去做,园宫家得为一関家净身,也得为整个村子消除灾厄,噢,就像是貘一样!”
“园宫家是蜘蛛之家,专门为了笼住那可能上升潮涨到淹没村子的海池而诞生的。”司机的语气突然变得神秘起来,他还附有调笑地说:“他们家的家主,历代都是女性,这一代却只有男人,不过长得比女人还漂亮,我猜啊,神明大人绝对会原谅他的。”
“也许正是他触怒了神明,才惹来了火灾。”美津山宗介把司机没有说出的话说了出来,他们快到了,红色的鸟居鲜艳的就像是刚刷过漆一样,也许是周围的场景太过昏暗,美津山宗介又给了司机一笔小费,让他把行李先拉到别馆,再和村长打一声招呼。司机露出了太好了的表情,八成是在感叹不需要在这个鬼地方久留吧。美津山宗介插着兜,看了眼手机,他把外套也丢到行李箱里去了,就穿了一件黑衬衫,而屏幕的显示也果然如他所料,没有信号。
这里刚着了火,鸟居后的木质建筑已经被烧的漆黑,但不难看出,那时一座占地面积很大的庭屋,参拜台也没了踪影,只有净水的石池还留有全貌,却已经被熏成了炭的颜色。真是糟糕的居住环境,美津山宗介想,既然已经烧毁,那祖母的遗愿也就没法完成了,他还想再往前走几步,但这坑坑洼洼的泥滩,也不知深浅,远远望去,像是长了草和花的沼泽。这里本来种满了花吧,美津山宗介蹲了下来,鸟居在夕阳前,也变得没那么鲜红了,往海岸去望,其实也有一段距离,海水也被染成了橙色、红色、黑色。美津山宗介觉得无趣,开始了回程之路。
他为了这次旅行,特地叫人托运了摩托,司机是把它绑在后备箱上开来的,也帮他放到了滩边。美津山宗介远远就看到自己的爱车在这根本不会属于自己的地方,几乎是突兀地闪闪发光,没带犹豫地就戴上头盔,跨上车,享受这城市里体会不到的飙车之途。
这车的名字叫隼,还被他特地涂改,换成了新款的蓝黑色,好不容易拿到了驾照,却只能在庄园中绕来绕去,根本不是美津山宗介愿意看到的。此行的目的如果真的只是当个孝顺的孩子,处理长辈留下的烂摊子,美津山宗介可能会选择在自己的酒吧里开一场派对。当然参与者只有他一个人,因为这个酒吧几乎没什么人来光顾,他自娱自乐,也没想照顾客人。
现在,他爽了,高速路简洁且迅速,美津山宗介开了自己最快乐的时速,耳边都是风的呜声,好像融入风里了,他想要闭上眼睛,继续感受着。美津山宗介穿过了短短的隧道,四十分钟后,他看到了村子的入口。
池止村。
和火后的荒凉不同,村里的人们并没有被这大火影响什么生活节奏,村长一家说是从午后就派人在廊头下守候,等到了傍晚,终于迎来了这位贵重的客人。“欢迎您,宗介大人,美穗子小姐耗尽千难万难才诞生独子,真是荣幸至极、荣幸至极啊!”美津山宗介走过去,也友好地和他握了握手,此人年纪不大,看来才将四五十,说起话来,却极其老成。
“美津山夫人当年购入的房产是一関家的遗产,如今已经交给莲大人居住了。”村长说话圆滑,喜欢屈着脖子搓手,他身后站着他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妻子似乎已经过世了。“当然,如果宗介大人愿意,可以把莲大人从屋内请出来,不过嘛。”村长话锋一转,深藏不露地笑了笑。“您旅途这样辛苦,莲大人也刚受了惊吓,正在屋内平抚心情,想必见到宗介大人,也会很高兴吧,那心疾,也能因此好些。”
“我知道了。”美津山宗介也料到会有这样的阻碍,他想骑摩托到别馆,又觉得自己这般行为过于高调,思索几下,他招呼来村长稍小些的孩子,让他帮自己把车推到车库去。这孩子大概只是高中生,有十七八的年纪,眼睛看着这新奇事物,便开始放光,简直算得上是目不转睛。打好关系也是交流的一部分,美津山宗介不喜欢这样,但他也怕被人暗刀捅死,更别提这穷乡僻壤,打个搜救电话都不一定有人能来。况且,他对自己那分家的继承者,还有着不小的兴趣。
村长一家礼数周正,据说他的长辈能够当选,也是托了一関家的福,后辈自然也不感怠慢。但除了村长一家,美津山宗介明显觉得,这里的人们排斥着这座房子,不如说,排斥着房子里面居住的人。就算是不停示好的村长,也在庭院前停下,甚至连门都不敢为美津山宗介推一下。祝您愉快,他们留下这句话就夭夭而逃。美津山宗介推着自己的摩托车,随便找了个地放下,这里有外置的车库,但暂时没有钥匙,他决定先问这馆内的居住者,来讨一份舒适生活的通行证。
别馆的庭院不大,花草也很久没有修剪了,这是一座西式洋馆,有三层,一层是大堂和舞厅,二楼是起居室,书房大概在地下室,三楼更像是一层阁楼,没有什么东西。这都是村长告诉他的,还劝告他不要在意氛围,因为这座屋子也上了年纪。美津山宗介并没有害怕,也不在意,这里虽然有着木质建筑独有的嘎吱声,却也留着大理石地板的光滑尘土味,这种感觉就像是要在他鼻子周围跳几步舞一样亮堂得莫名其妙。美津山宗介想打喷嚏,这里连灯都是老式的,灯罩昏暗,照明也就不清不楚,整座别馆都像是死了一般的寂静着,等待着美津山宗介的脚步声。
好在,他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美津山宗介走上二楼,地毯可以消除声音,他安静地走到了主卧的卧房门前,门没锁,他很快就推开了,也看到了床上躺着一个人。
说是一个,更像是一团,美津山宗介打开了灯,房间明亮不少,床上的人却依旧没有醒来。这张床对于这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木质的顶篷笼着细细的薄纱,浅紫色的,美津山宗介拨开帘子,伸手进去,一时间还以为里面躺了位等身偶人。
不管怎么说,这样的场景足够称得上一句诡异,美津山宗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还记得自己的母亲总是给自己讲故乡的故事,信奉着不一样的,非同一般的神。他望着这床中之人,居然也觉得那样的神明的确存在。那么拥有铂金色头发,五官被细致雕琢,只穿着一件纯白襦袢的神的侍从,也该存与世上。
美津山宗介把手贴到了那偶人脸旁,有点凉,但是柔软的。“是谁。”偶人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有不自然的红晕,仔细看,眼角也红红的,说话时,露出一点牙齿。美津山宗介没有回答他,他更大胆地掀开帘子,同时,按住了偶人想要抬起的手。
“你叫什么名字?”他把话问了回去。“莲。”对方只报出了名字。果然如此,美津山宗介冷着一张脸凑近,像是要从那有些惊慌,却在瞬时又变得极其“端庄”的脸上,找出些破绽。“原来是家主大人。”他轻轻地吐出,呼出的气喷到了对方脸上,他便借此,一把捏住了偶人的脸。比想象中的还要小一点,也许是我的手太大了。美津山宗介想,他看到园宫莲张开了嘴巴,刚要说些什么,又被他一手捂住。园宫莲只好发出几声闷哼,被完完全全压制到了床上。
“告诉我,园宫家是怎么侍奉神的。”这句话没有调笑,只有冷意,园宫莲动了一下,就感到腰上顶住了一个同样冰冷的东西。是手枪,他不动了,也不再挣扎,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过度的挣扎过。美津山宗介松了手,园宫莲的皮肤很敏感,就刚刚的一会儿,脸上就留下一道手印,就像有人在此凌辱了他,又放开他,观察那暧昧的痕迹一样。
美津山宗介的手枪是母亲的遗物,上面画着一只巨大的神鸟。那么说来,鸟好像可以吞掉蜘蛛。美津山宗介突然笑了笑,弧度很小,他用手枪挑开园宫莲襦袢的下摆,探入,手背蹭到了他光滑的大腿内侧。里面什么都没穿,美津山宗介大概可以猜到了,他笑得更开心了,看起来还有点惊悚。园宫莲则卸去了他的伪装,不再“端庄”或者“精致”,他伸手去摸住了那枪,美津山宗介知道他下面已经完全湿了,而那落在枪口,流着透明淫液的起始点,正是他男性器官下的女穴。
美津山宗介掀开了他乱作一团的被子,园宫莲蹭着枪管,哼哼了几声,朝后仰去,水流得更多了。这是陷阱,美津山宗介在瞬间就这样想到,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愿意为此冒险,因为这幅场景实在太叫人流连忘返了。
在池止村有这样的传说,神明的使者三足八咫鸟力大无穷,神力非凡,拯救了被海池淹没的村子,却搁浅在了泥滩上。人们为了纪念祂,帮助祂恢复神力,献祭出了一位“思想不洁”的美丽少女,将其送至八咫鸟的身旁,用自己的“不洁”净化其受到的“污秽”。八咫鸟十分满意这位神侍,与其完成了结合,两人生下了一位高洁的孩子,赐名一関,意为治水的门闸开关,是如定海神针般使人安心的神圣存在。
而那位少女,却因为本身就不洁的心灵太过邪恶,连八咫鸟的神力都无法压制,淫心四起的她便跑去与林中的蜘蛛交媾,最终生下一团死胎。少女悲痛欲绝,乞求神明的原谅,神明心慈,帮她将这不属于自己的孩子复活,算是体味她这么多年的辛勤,并赐名于那位天生具有净化污秽之力的孩子为园宫,意为神花园的清扫者,化身为三眼蜘蛛,用自身的污秽吸食不净的存在。
而吸食的方式,美津山宗介已经知道了,他也知道这都是为他的到来设立的局,他觉得,自己会被暗杀在这充斥着刁民和未开化道德之处。不过在此之前,他把手伸到园宫莲的女穴中,那里正在分泌着透明的液体,他舔了舔,园宫莲在他身上不停地颤抖,爽的,美津山宗介塞了个指头进去,就感觉水呲了他一脸。园宫莲吐着舌头,眼神迷离,面部红晕,同样红红的手指上涂着黑色的指甲油,后撑在床铺两边。他正坐在美津山宗介脸上,夹着腿,阴蒂已经肿成了小果子。
“你喜欢这样吗,我以为您是位高洁的偶人呢。”不等美津山宗介抹脸,园宫莲就挪着屁股后退几存,大腿夹住美津山宗介的腰,骑在他身上,蹋着身子,捧着美津山宗介的脸开始舔自己留下的液体。“需要全都净化掉。”园宫莲笑了笑,笑容很小,眼睛眯起,配合这姬式的短发打扮,更像是山中的神女。他也的确算是“神女”,只不过只做些淫荡之事罢了。美津山宗介感觉那凉凉,又小巧的舌头舔过他的睫毛,他伸手去,抓住了那只舌头,园宫莲就顺势开始舔他的手心,嘴里配合的呢喃着。
美津山宗介觉得,就算自己不做什么事,就放着他在那里,不一会儿又会潮吹,又要高潮,园宫莲的每个点都好像被开发过头了,美津山宗介看不出他的年纪如何,但无论怎样,都显得过于腐烂了。由于双性的原因,园宫莲的阴茎塞着禁锢,就算是起了反应,也十分柔软,像是一簇助兴的花蕊。而下面的穴肉,已经完全敞开了,外面颜色稍深一点,越到里面却越粉,粉到头,又红彤彤的。美津山宗介觉得,笑容也算是园宫莲的性器官之一,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园宫莲就已经急匆匆地用嘴巴吞下了刚刚被抽出裤子的阴茎,脸颊鼓起一块,屁股撅得高高的,美津山宗介从后面玩他腿间的花,还摸了摸他那团肉,问他什么感觉,需要解开吗。
园宫莲回答不了他,他一边舔弄着,后穴和花穴都一缩一缩的,美津山宗介捏他鼓起来的阴蒂,他还往后躲,因为快感实在太恐怖了,他几乎要承受不住了,塞到嗓子里的阴茎也胀大起来,园宫莲吐出它,用手上下蹭了蹭,求着美津山宗介,让他往自己体内塞。
“前面的,还是后面的?”美津山宗介随便一摸,都是滑溜溜的,他狠狠地掐了一下园宫莲的阴蒂,开始上下抚动他的穴肉,他下面的两瓣唇瓣。园宫莲被弄哭了,他用穴口蹭着美津山宗介,掀起自己纯白的襦袢,咬着嘴巴,垂下头望了过来。“请进入我,让我扫清您的罪恶,宗介大人。”他说完,就笑了,像是落在林间的红色果子一样。
美津山宗介把枪塞回口袋,自己捅了进去,他拽住园宫莲的头发,把他按回床上。他们连接着,美津山宗介一边动,一边亲园宫莲的眼睛,问他钥匙在哪儿?“到时候,自然…”园宫莲拔高声音,喘了一声,难耐地扭动几下。是这里吗,美津山宗介调整姿势,朝上顶了顶,园宫莲又剧烈地抖动起来,变了调的呻吟低低哑哑的,他还在忍耐,过了一会儿,等完全习惯了节奏,他觉得有一股热潮,要窜到自己被塞住的男性器官里去了。他快勃起了,但花心也鼓鼓囊囊的,双重的快感让他震颤,园宫莲一边哭着,一边仰起脖子,坚强地想说完继续的话。
“到时候自然、会出现的。”
美津山宗介狠狠一顶,抬高他的腿,园宫莲的脚趾蜷缩起来,他想尖叫,但是快感就和酷刑一样。他的里面,外面、前面和后面都一塌糊涂,如同水波互相影响的涟漪一样,有了一圈,就会有好多好多层。请射进来,他断断续续地请求道,身体被顶得摇晃,身上堪堪搭着被汗水还有被体液浸湿的白色襦绊,从上倒下都完全敞开,头发尾端变得凌乱不堪,稍长的部分,遮住一点眼睛,很快又在动作中,换了其他的位置。
他们做了几次,三次、四次?甚至更多,美津山宗介松开了园宫莲,他刚取下园宫莲戴着的束缚器,钥匙正在其中藏着,而束缚器的钥匙,被一根红绳连接,挂在他纤细的脖子上。美津山宗介几乎毫不留情地扯下了那根细细的绳子,还把绳子缠绕回他的脖子周边。园宫莲躺在床上像是一具真正的偶人,不会哭,也不会笑,红晕是用腮红和颜料涂抹的妆面,睫毛和头发都是细致地粘贴好的,眼睛是玻璃珠子,四肢是圆球形关节的可活动树脂,就连渗出的液体也没有什么气味,像是生嚼了一口莲花的花瓣。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美津山宗介回过头,他穿上了裤子,随便用布擦了擦自己的下半身,便收拾整齐。园宫莲还是没有动,好像完全失去了牵引的线,坏掉了。在美津山宗介的角度,甚至还能看到他窄窄的腰和线条好看的曲线。
美津山宗介想了想,还是回去,抱起了园宫莲,他很轻,浑身都是惨白和殷红的,奇妙的对比感,使他看起来更加凄惨。美津山宗介决定邀请他参加这场宴会,让他见证自己会发现怎样的秘密。这是古老的洋馆,像是诞生于江户时期,因为依旧有人居住,灰尘也并非太过放肆,美津山宗介轻车熟路地找到了暗门的锁口,园宫莲趴在他肩头,像猫一样朝这边望了望,也不说任何一句话。
仪式结束了,神的侍从又变成了人工制造的器具,不需要有任何的生命力。美津山宗介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在搂抱着什么偶人一样,园宫莲的体温也迅速下滑,恢复到了恒温的状态,摸起来像是没有鳞片的蛇,不,应该是蜘蛛才对。
暗道很深,能听到呜呜的风声,四周都是壁画,画上却只有各式各样的神鸟吞噬蜘蛛的图案,空气里甚至有着不流通后产生的霉味。“我可以自己走。”园宫莲对他说,“这里是个迷宫,外来者会迷路的,让我为您引路吧。”“我不信任你。”美津山宗介有话直说,他们的嘴唇离得很近,他吻住了园宫莲的上半嘴唇,咬了咬,园宫莲伸出舌头回应他,情至深处,园宫莲轻轻地叼住了舌尖,用气声对他说,请相信我。
园宫莲没有穿鞋子,他赤脚走在地板上,脚趾甲却没有涂指甲油,美津山宗介问他不凉吗,园宫莲引导他走了三个岔路口中的一条,只发挥引路作用,却没有攀谈的功能。两人一路沉默,路途也不算远,等快到了尽头,园宫莲退了下来,他对美津山宗介说,这是书库的通道,连接至神社的地下,就由您来亲自打开吧。
美津山宗介想得没错,神社只是烧毁了表面,他理应觉得,这是村民在搞鬼。为了恢复自由,实现民主,必须将长者和神丢出信仰以外,村中年纪不大的中年人当选领导者,由喜欢新潮的年轻人辅佐,而组成的管理圈子,也绝对会反对这传统的迷信之处。这听起来声势浩大的反抗,其实到头来只需要推翻一个人的存在就好了——如果他死了,那么信仰也就不复存在。
美津山宗介推开了地下的石门,这里并没有书,只有如同书架般高高悬起的黑色木桩,搭成了顶天立地的多柱鸟居。这是墓地,园宫莲在身后补充道,他走了出来,襦袢被他重新穿好,露出一截细瘦的脚踝。“她是为了让我来见父亲和母亲,对吗?”美津山宗介问道,他已经知道了,但还是想来印证自己的猜想。
“美津山夫人曾给过我很多帮助。”园宫莲说,“如果没有她,我已经死了。”“我认为你本来就不想存活。”美津山宗介没变语调地回应他,园宫莲笑出了声,他捂住嘴巴,像是根本憋不住笑声一样,一会儿又屈起身子,捂住肚子,美津山宗介听到他压抑的,到后来完全开始发泄的笑声。
“因为太好笑了。”园宫莲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泪,他的浑身现在都是美津山宗介留下的痕迹,侮辱的、侵犯的,还有占有的。但就是这样的偶人,美津山宗介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脖子上还有红色细线捆绑着的踪迹,像是几道小刀割开的血痕。
“勒死我吧。”园宫莲微微眯起眼睛,他的表情很愉快,也很幸福,他沉浸在幸福中,甜美地笑着,对美津山宗介说道。“你没有理由去死。”美津山宗介拉紧了绳子,园宫莲顿时凑紧了呼吸,他喘息着,靠着身后漆黑的鸟居门柱,笑了几声,又开始呻吟。他快高潮了,身体已经被调教到过于敏感的程度,他的脸颊上又开始出现潮红,嘴里一直喊着想要、想要、想要!
美津山宗介重新拿出了那把枪,把枪毫不留情地塞到了他的女穴中,大概撑破了吧,保护的阴唇正在阻隔,却依旧屈服于蛮力。园宫莲疼得苦哼一声,蹬了蹬腿,但更强烈的快感,化作热流,重新涌了出来。他张开嘴,自己上下动着,夹紧枪管,还叫着,宗介、宗介大人,请给我。
美津山宗介捂住他的嘴,无论是闷死,勒死,还是让子弹穿过他的体内,美津山宗介都觉得,这样无法让园宫莲痛苦,只会让他快乐。他的快乐面积太过广泛,只要身体接触,好像就能得到非同一般的快感。“祖母对你做了什么,人体改造?”他的手指开始收紧,美津山宗介觉得,自己好像要把园宫莲的下颌骨捏碎了。
但园宫莲还在高潮中,他逐渐迷失了自我,口水也因为张大嘴巴,剧烈呼吸,流得到处都是。他又高潮了,干性高潮,前面的阴茎淌出细细小小的清流,美津山宗介搂住他,问他怎么了。这副样子明显就不正常,园宫莲缩到他怀里,缓慢地眨了眨眼睛。“不是的。”美津山宗介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在回答刚才的问题。
“不是人体改造,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园宫莲深吸了一口气,美津山宗介把他往上托了托,让他继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园宫家不需要男人,男人也不会成为家主。”他解释道:“我们的使命就是服侍神明,消除欲望,最后没法派上用场的园宫家的人,会为一関家生下孩子,通过怀胎的痛苦,来解除先祖母亲的错误。”
“但是。”园宫莲又笑了笑,他的笑叫人很不舒服,却很好看。美津山宗介想到了司机的称赞,他的评价当然不算全为好意,却直白地道出了事实。确实漂亮,和女性不同的好看之处。美津山宗介听着园宫莲继续说着,听他说一関家虽然会拥有许多孩子,但这些孩子,只会是本家玩乐的工具,也不会成为继承人。
“从小我就已经习得这房中术了。”园宫莲自嘲地说,“这对我来说是信仰和必修之路,我诞生在园宫家几乎已经绝后的时期,从前不知怎么,从来子嗣兴旺的园宫家失去了生育能力,连续四代,都没有任何孩子出生。时任一関家家主十分生气,他逼迫我的母亲吃药,说一定要生个玩物出来。”
“母亲做到了,她生下了我,然后自杀了。”园宫莲的声音很温柔,没有道理的温柔,柔和的同时,还会觉得一脚踏入了浓雾中,浓雾下可能是沼泽,也可能是尸骨。“我的母亲不喜欢我,她弃我而去了,从此我就变成了园宫家唯一的孩子,由于身体的特殊性,也就成为了家主。”
“为什么不对着我的眼睛说话。”美津山宗介问他,这真是个蠢问题,园宫莲又觉得眼泪掉下来了,可能是高潮的余韵还没有消散,美津山宗介用手帮他擦掉了,园宫莲则说,因为我生来就是做这些的,我觉得自己并不是自己。
“快感来临的感觉,我很喜欢,那种在人世间体会不到的,好像不需要活着的的感觉。”园宫莲说,“因为快感来临时,我会变得不像自己,我为了挣脱、逃避,我谎称那不是我自己,那样的感受,不是我天生愿意接受的感受。”
“但是,我喜欢那种感觉。”园宫莲望着美津山宗介,笑得很开心,可以算得上疯狂,但是眼中却没有任何疯狂的意味。美津山宗介知道他为什么不看自己了,他的眼睛会说话,会把内心完全袒露,他的眼睛是他身上最真诚的地方,比心还要再真。
因为眼睛是直白的,是望向一切的,眼睛也不需要思考。这双眼睛,颜色很浅,玻璃珠子一样,适合被拿出来,泡在容器中。“你的蜘蛛丝呢?”美津山宗介问他,“你平时是用什么去杀人的。”“您听过这样的故事吗,还是美穗子大人讲给我的。”园宫莲的脸上露出了怀念,只有一瞬,像是人偶突然拥有了灵魂,但其实是旁观者的恍惚。
“她是一位温柔的女性,因为联姻,嫁了出去。一関家不需要女性的家主,她只是壮大家族的工具,对吗?”“我不了解我的母亲。”美津山宗介回答道,园宫莲点了点头,他说:“我了解她,是她自己和我说的,我不相信那么温柔的人,还会有这种烦恼,为了给她复仇,我杀死了逼迫我母亲的一関家家主,我以为她不需要继续那场糟糕的婚姻了。”
“但她在知道这个消息的瞬间,就选择了回家,回到她自己的家,而不是我为了迎接她,创造出的沾满血液的家。”园宫莲扯了扯头发,好像真的崩溃,他崩溃地说,“我已经把我的全部给她了,我希望她开心一点。”“她不会开心的。”美津山宗介握住园宫莲的手腕,让他把自己使劲的手松开。“她不爱我,她想寻死,美津山家是比这里更恐怖的地方,对她来说也是这样的。”
“你也是做了和我一样的事情吗?”园宫莲拽住他的领子,盯着他,望着他,眼中都是迫切,都是寻求。他的想寻找同类,寻找和自己可以共享苦难的人。“我杀了我的祖母。”美津山宗介淡淡道,“她逼疯了母亲,杀掉了前去追赶的、不听话的父亲,买下了一関家的房子。你的出生,也是祖母和一関家为了监视母亲而策划的。”
“我的出生就是一场错误。”园宫莲朝后一坐,瘫倒在了柱前,他抬头望了望从下看,更加高大、直通云天的黑色木柱,但这只不过是地下挖的天坑,真正的天坑,远在其之上,更高、更大、更加广阔。“难怪她讨厌我。”他喃喃道。
“他们埋在哪里,是你亲手埋的吧?”美津山宗介问,“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亲手做的,我还把丢到海池中的母亲的尸骨挖出来,埋了回来。”园宫莲说,“我根本找不到她,我摘了一些花,替代她。”“为什么是蜘蛛?”美津山宗介只是想随便说说话,他瞥了一眼园宫莲指向的地方,摇了摇头。园宫莲笑了,他点点头,说:“就在我们脚下,他们没有墓碑,美津山夫人不喜欢。”
“因为我是从地狱来的,我的祖先也是不洁的代名,我不想对着传说自怨自哀,他们说什么,我都信,我不想抓住我自己的蜘蛛丝,我想要体会跌落到地狱的感觉。”园宫莲闭上眼睛,他看到美津山宗介的表情,瞬间出现了裂痕:愤怒、不解、怨恨、不甘?都不是。园宫莲觉得,美津山宗介还是喜欢自己的父母的,哪怕他们被塞到破布袋子里,又整日和寂寞的自己相伴。
因为跌落可比悬挂要安心的多,或许不出几日,这里依旧会化身为一场火海,自己也会和自己的亲人、有关联的人一起,变成一捧灰。园宫莲坐在一旁,双腿大开,看着美津山宗介用手开始挖地,抠土,咬着牙,用胳膊擦了脸上不知是汗还是泪。和我一样,和我当时一样。园宫莲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他如同看到了自己一般,从后面抱住了美津山宗介。
“她只是为了让你不好过,但她的人生是什么样的,我们都不知道。”美津山宗介停了下来,他的眼中仿佛在说,你懂什么?我什么都懂,园宫莲捧住他狼狈的脸,吻了上去,美津山宗介推开了他,把他推到地上,园宫莲又凑上去,亲他,吻他,和他说,您的怨恨,就交给我消除吧。
“别开玩笑了。”美津山宗介笑了,他掐住园宫莲的脖子,把他按在地上。“你什么都不懂,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想法。”“不知道的话,不是更好吗?”园宫莲歪了歪脑袋,他又开始用他温柔到没有任何含量,只是在散发情感的声音说:“宗介大人,我想要了,给我吧。”
“不要打扰我。”美津山宗介说着,却没有继续推开了。他看着园宫莲张开了腿,脸上挂着水气,女穴塞在其中的枪,已经要变成他身体的一部分了,他还缩了缩,想翻个身,背对过去。“我还有一个洞,要进来吗,我还要其他的洞,什么地方都可以,请给我吧。”
他的话说的根本不淫荡,平静或者只是普通的请求。这些话,他大概已经说过无数次了,但是美津山宗介还是会被影响,他不被诱惑,他只是生气,自己沉寂多年的脾气,如今仿佛被完全挖掘出来了。他想杀死园宫莲,又想让他重生,让他永远、永远不离开自己,永远、永远为自己赔罪。
他握住园宫莲的腰,直接塞了进去,比起前边,小穴很干涩,但没过一会,也分泌出更容易进入的液体。这具身体说是身体,已经算是一种容器了,美津山宗介一边上他,一边把他的脑袋按到地上,掐住他的脖子,咬他的腰和肩胛骨。园宫莲吃疼,但语气却越发兴奋。“去了,要去了。”园宫莲大概吐着舌头吧,嘴巴说出的话都含糊不清的,被塞满的感觉真好,被热量温暖的感觉也是好极了,好到园宫莲几乎又要落下泪来,但这样算是幸福的泪水吧,园宫莲这样相信着。
美津山宗介把园宫莲放回了床上,这是别馆的二楼,他拿来毛巾,帮园宫莲擦了擦身子。园宫莲没有穿鞋,脚上也多了几处伤痕,美津山宗介第一次帮人做这些事,难免有些手忙脚乱,好在他动作虽慢,却也叫人安心,好像他们出门并不是需要什么要紧事,可以享受这温馨又寂静的清晨时光。
园宫莲的衣柜里都是和服,正式的,不正式的,衣着也极其复杂,美津山宗介出生在传统的摩登之家,穿礼服的机会本就不多,平时也有下人帮忙。园宫莲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挑选,最后又放弃一切,给他拿了一件新襦袢。
“很适合我。”园宫莲朝他道谢,被他抱着又走到楼下,放在了摩托车上。“抓紧我,得走一个多小时才能到新干线车站。”“新干线是什么?”园宫莲问,风太大,他的声音被吹散了,头发也乱七八糟的翘起,他吓得赶紧抱紧美津山宗介,在对方“什么?”的询问中,用自己毕生最大的音量,一字一顿地说:“新、干、线、是、什、么?”
“可以离开这个地方的地方!”美津山宗介也同样吼道,两个人一起笑作了一团,园宫莲紧紧地贴着他的背,像是怎么都不肯撒手一样。“不要突然放手。”美津山宗介的警告从前面传来,过了一会儿,就着风声,他们飞速冲下了盘旋的高速路,看到了清晨到来时,一望无际的海。
“也不要突然拿出刀,捅死我。”美津山宗介不像在开玩笑,园宫莲握着刀的手松开了,他被漂亮的海吸引了,晨光慢慢地从海平面升起来,把他的眼睛和头发都笼上了一层金黄。他把刀丢到了树丛里,也许也能落到海里吧。
“你不心疼吗?信仰。”美津山宗介问,“这样不美吗?”和当时一样,园宫莲对着远处说道,他们靠在一起,之前又站在一起,园宫莲望着浓浓的火光,火光照亮了他的眼睛,也照亮了他浅色的头发,一切、一切都变得火红。灿然而生的红日在地底变成火舌,是金色的、白色的,黑色的。“很美。”美津山宗介当时也是和现在一同回答着,但是,这是一种什么情感呢?
园宫莲说美就是爱,伤害就是爱,伤痕也是爱。但在园宫莲对着美津山宗介的入侵,几乎号啕大哭的从前,他第一次感受到了痛苦,感受到了反抗,他不想做了,这样不舒服,也不快乐,他都不能想别的事情了,身体里、心里,包括眼睛里,都是美津山宗介的一部分。
“我本想在这里自杀的。”园宫莲坦白道,他说想要整个村子都同他陪葬。“但是,我累了,我发现我不爱他们,也不会恨到哪儿去。”他说他的名字是美穗子取的,只是莲花的意思,但是足够了。“我第一次有点喜欢什么,就是有名字被称呼的时候,我第一次觉得,那就是我,是属于我的。”
园宫莲抱紧了美津山宗介,他们的后方升起了浓浓的烟雾,黑色的,就像山崖张开了大口,还是说,海底掉出漩涡。都可以,也不是不可以,园宫莲早就想这样做的,真的做了之后,不算满足,也不算空虚,一种将盈未盈的感觉并没有消失,蜘蛛丝也没有断掉。“说明你还不该死。”美津山宗介的话从前面,飘忽忽地传来,园宫莲像是咬了一口云,又听他说:“我不想死,你要是想死,可以提前和我说。”
“你不怕我把你杀死吗,你不是来这里自杀的吗?”园宫莲用脸蹭他的后背,他很瘦,骨骼突起,黑色衬衫也如刚见面时那般,整齐且没有皱褶。但是不是这样的,就在不久前,在烟雾翻滚和灼热的火光之中,美津山宗介发觉,起死回生是极其痛苦的,火舌吞没了他们之前站着的位置,慢慢地朝地道涌来。关上门,他本来想这么说,园宫莲就站在石门后,他摇了摇头,抓住了美津山宗介的手,两个人奔跑起来,只合上了暗门,坐在地毯上大喘着气。
这种感觉就像越过了皮肤,插入了心脏,没有人觉得这种情绪名为爱,不是爱,也就难辨真假了。园宫莲的脚掌渗出血来,美津山宗介抱住他,后来,园宫莲坐在摩托上,迎着风,远处的朦胧轮廓已经被雾气和浓烟吞噬了,他望了望,终于不看、也不在意了,他抱了回来,蹭他,问他。“我想我还是要活下去。”美津山宗介就这样回答道。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