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飒太,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这不好。中岛飒太想。
虽然吵架的时候总是口不择言的,更何况八木勇征处在易感期边缘。可他也不是没有脾气,尤其是在八木勇征朝他吼出这种话的时候。
他凭什么觉得他不懂?就因为此时此刻他这样居高临下地站在一个alpha面前,看着八木勇征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整个人一片混乱倒在床褥中的样子?
他想,要不然让让他。
八木勇征是alpha,脆弱易感的alpha;而他是beta,本应该是毫无意义的路人甲。
但现在中岛飒太蹲下来,和他保持视线平齐,甚至矮那么一点儿,像以前每一次那样,他抬起明亮的眼睛,仰视着他,捧住八木勇征满是泪水的脸,用大拇指揩掉他的眼泪。
深呼吸,再一次,他盯着他的眼睛,说,勇征,我可能是不懂…
「但我爱你。」
这句话胜过所有omega的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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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木勇征从没接受过中岛飒太是个beta,就像中岛飒太从来不觉得八木勇征是alpha。
他们的第一次发生在比所有人的认知都更早的时间,在八木勇征还只是一个懵懂的alpha时,他们就做了第一次。
八木勇征分化之后的易感期总是毫无征兆,从第一次开始就是这样。他独自在家中发起高热的症状,咬着被子无论怎么给自己打都没办法缓解。
那种时刻是很绝望的,被性控制的行为和情绪,会一边射精一边掉泪,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味道快把房子炸掉。他不见好。
终于在他昏沉到无法清醒时,做了他此生最错误也最正确的决定,或者说这个决定不是他做的,是他每一次走投无路时习惯且唯一的出口——他需要中岛飒太。这种需要,在当时他的大脑里可能只是像要飒太帮他拉一下耳返线,或者是替他保管一下手机和家门钥匙一样平常的行为,而不是硬生生将一个beta拉进他的欲望里面。
他不知道中岛飒太作为一个beta在这种时候能有什么用,第一反应只是,如果是飒太的话,一定会有办法解决
。
电话接通的瞬间中岛飒太就察觉到相方的不对劲,甚至不需要听到他的语气,仅仅是呼吸。他电话还没挂就踩着鞋摁电梯,不假思索地往八木勇征那儿赶。慌慌张张的,竟然也忘了带上勇征家门的钥匙。
他趴在门口敲,边敲边喊,勇征,我是飒太,是我,我来了。
中岛飒太真的闻不到。一点都闻不到。即使是八木勇征的此刻信息素味道能诱发任何一个alpha的狂躁和omega的发情,中岛飒太还是一点都没有反应。
…也许这正是八木勇征需要的冷静与镇定。
八木勇征给他开门,只披了一件薄外套。他带着哭腔和从门框挤进来的中岛飒太说好难受,飒太,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好难受。
飒太手覆住,揉了揉他的后颈,说是易感期,应该是。
八木勇征被这个动作刺激得一哆嗦倒进飒太怀中,下身的那团灼热就这样顶着中岛飒太的腿根。这种情况下抑制剂早就不可能有用,怀里的人还在闷哼着中岛飒太的名字,还有一些含糊不清的东西。
中岛飒太当然不觉得自己会善心大发到把屁股给人操,可如果这个人是八木勇征,情况可能需要另当别论。
所以他的怀柔政策是问,我帮你打出来好不好?
八木勇征哼了一声表示答应。那年中岛飒太还没多少岁,还有些害羞地摸到勇征腿间的那根性器,手掌小心地从囊袋开始揉搓。其实就算是小男孩儿,打飞机总要会的。八木勇征趴在他身上,中岛飒太闭着眼睛,想没关系,就当作给自己,一下一下握着茎身上下摩擦。
他手臂好酸,承着勇征整个人的重量也好累,搞着搞着不知道怎么就搞到了床上。八木勇征哼着难受,中岛飒太也没有不耐烦,反倒是耐心亲吻他。
是的,亲吻,所以这不是乐于助人,中岛飒太从坐在他身上俯身贴他唇交换一个深吻的时候就知道了。
八木勇征是个alpha,不得缓解的发情期,他脑子随着飒太为他撸动逐渐加快的频率要爆炸了。所有的念头全部变成“我想操他”这一回事在反复。他睁开眼看见中岛飒太暧昧不明的表情,两个人对视着停滞了几秒,八木勇征抬手摸到飒太的下体和股缝之间,问道,飒太这里也很难受吧?
中岛飒太大脑轰鸣,他想完蛋了。但打车来八木勇征家门口之前,他已经将这件事设想了一万遍。
从此刻开始更换主导权。
八木勇征和中岛飒太调换体位。他开始吻他,是一个年长些的,来自alpha的,天赋异禀的吻,只肖吮吸他的唇瓣开始就让飒太晕头转向。更别说他亲湿他的眼皮,在他耳后用犬牙慢慢地摩擦,咬着飒太的耳垂在他的耳廓边舔出色情的声响。
并没有耐心解开扣子的衬衫被推上去,乳头被舌卷着舔弄,八木勇征一边脱掉中岛飒太的裤子,接着将自己的阴茎怼进了他双腿之间。
飒太,给我夹一下,拜托。
中岛飒太梗了一下,依言而行,他怕痛,他想八木勇征那么大,到底该怎么放进去,怎么可能放得进去。腿间的肉夹得勇征好舒服,飒太换个姿势,将腿曲起,一边蹭着另一边,像有个穴在夹腿自慰的样子。
勇征的手开始往他后穴探,毕竟是beta,不如omega发情期水流成河的体质。但意外的,那一处却并不干涩,像一眼诱惑着他的,需要细心开拓的泉眼。
八木勇征后来回想过无数次,他跟中岛飒太到底为什么会一次两次三次在他易感期的时候做爱,总是想起第一次那天,飒太不安着扭动的身躯,对他敞开的殷红小穴,他觉得他被诱惑,或者说,他也爱我。
一根手指是毫不费力的,两根需要缓解的吻,三根会有些疼。八木勇征的尺寸超过三指的宽度,他的龟头顶到穴口,再看一眼此刻面色潮红的中岛飒太,想这是他宝贝一样的相方,他其实一直将他看做被自己疼爱着的小孩。
打退堂鼓的那几十秒里,中岛飒太睁开眼,他抬手抓住八木勇征扶着自己腰间的手臂,说我要,给我。
想要勇征くん插进来。
可以慢慢地,缓缓地这样做。中岛飒太的眉头皱得很紧,但不想叫,是他要的,所以绝对不可能喊疼。八木勇征会意理解,所以递过去一只手臂给他,中岛飒太毫不客气地咬住。八木勇征感觉到自己手臂逐渐留下很深的齿印,感觉到血管在破裂,而他心甘情愿,想的只是,飒太比我更痛。
我要和他共享这种疼痛。
进去大半了才敢动,他问飒太适应些了吗,这样的感觉?
中岛飒太嗯嗯啊啊地说不出一句话。他想要他抱他,只是刚刚伸出手就被整个人捞起来。这个姿势八木勇征的性器像凿在他的穴里。他抱着勇征在喘。
八木勇征贴着耳朵跟他说,飒太,其实这不是我第一次想干你。
中岛飒太后穴一紧,就这样被操射了,射在八木勇征的小腹上。往后只剩下甬道中敏感而强烈的感觉,他呜咽着,哼唧着,叫着喘着,眼角都逼出泪来。
接着就被硬生生操到了前列腺高潮。这太过头了,中岛飒太想,可他也真的很爽,从来没有如此一刻觉得自己接近过天堂。他虚弱地转过身抱着勇征,勇征搂住他带回床上。稍稍恢复了一点理智的alpha开始慢慢地亲吻中岛飒太的全部,像一种道歉,来补偿没来得及发生和完成的前戏。
中岛飒太闭着眼睛任由他亲吻,再睁开一双湿漉漉的、小狗般的双眼,望见八木勇征温柔的神情,他忽然笑了。
“勇征,你好些了吗?”飒太问,“不是omega的话,这样的性,对你来说,是有用的吗?”
八木勇征听言愣了两秒,他不知道中岛飒太到底在说什么,又是什么意思,身体反应更加迅速,只扑上来紧紧抱住他。
他说:“是飒太。我只要飒太。”
第一次易感期就这样度过去,在八木勇征掐着中岛飒太的腰一次一次往里怼的那些瞬间,在这间屋子里只有八木勇征一个人的味道,浓得要渗进中岛飒太血液的每一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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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算秘密。也不可能成为秘密。
所有人都闻到了中岛飒太身上八木勇征的味道,中岛飒太除外。
他乐天地和木村慧人打闹,慧人后知后觉告诉他说,飒太身上的alpha信息素味道太浓了…我…我有点头晕。
你不会是分化成alpha了吧?问出这话的慧人笨蛋到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是八木勇征的信息素味道。
中岛飒太连忙退开,担心慧人因为自己身上的味道发生什么意外。在此之前,他在芬达里常常扮演着那个扑上去给人贴阻隔贴打抑制剂的角色,因为他不会被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味道干扰,就算自己被染上胡乱的味道也无所谓,回家冲个澡就能用沐浴乳的香味掩盖掉。
他赶紧跑到公共洗澡间冲了个澡,回来之后头发也乱糟糟,他问慧人还有吗?慧人咬着唇对他点头。
这完全是中岛飒太理解之外的状况。他单单知道alpha和omega会有信息素,在他认真上过的那么多节生理课上,曾经满怀期待过自己回事什么味道。分化期迟迟不来,他笑着跟大家说还好我是个beta才不会被你们这群人影响。
可他没想过,他闻不到的,全部包围了他。
八木勇征出现在休息室时整个人也很懵,直到慧人一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表情望向中岛飒太。
飒太扶着脑袋,表情藏在阴影里,他不知道该否认还是承认。平心而论他往日是脑子转得最快的靠谱末子,他此刻只能求救般地望向八木勇征。
八木勇征摸着自己的后颈确认自己有贴好阻隔贴,嘟囔着“怎么回事还会漏出来吗…”堀夏喜终于看不下去,跟他说是飒太身上的。
他们现在对视着了,处在不知道要怎么跟队友解释这件事的一种情况。
“不是…是这样的…你们听我说…”根本没想好怎么说,不过是飒太给自己的开场白。
“飒太帮我…我易感期…”听到八木勇征同时说出口的这样一句。
哦。帮他。易感期。
中岛飒太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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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飒太不想有第二次。他总觉得自己作为一个beta贴着一个alpha总显得有点下贱。毕竟自己无法跟他产生什么联结,无法被标记,甚至连对方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都闻不出来。
可是第二次不是他不想有就能不有的。他无法拒绝八木勇征,尤其是在意识到那样危险的,千钧一发的时刻,八木勇征谁也没有找,空空如也的通话记录里除了外卖和快递,就只有他的名字。备注用的是他给他取的昵称,他叫他sotao,做爱的时候也会叫。
他想,是八木勇征选择了他,只选择了他。这种在对方心里特别以至独一的位置,是中岛飒太想要的。
不可否认,成为阿提斯特是需要关注,他是需要站在镁光灯下的人,可自己知道,他更想要的,是排他、唯一的…爱吗?
性也可以吧。就这么说服了自己。
做完爱的中岛飒太趴在八木勇征身上,勇征也并不会嫌他,反倒调整了一下姿势让飒太趴得更加舒服。他一颗心要因为爱膨胀欲裂,想他觉得宝贝一样的男孩儿怎么就这样长大了呢,怎么和他发生关系了呢,怎么会在每个易感期让自己埋在他的怀里哭泣和射精。
八木勇征想,在欲火遍烧的时刻,给飒太打的那个电话,大概是只比遇见中岛飒太差一丁点的幸运。
直到中岛飒太贴着他的后颈,都感觉到小狗鼻子一下下蹭,蹭得他又要硬了,中岛飒太也没能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小狗鼻子可以敏锐地辨认出他香水的前中后调。可是信息素呢,那种只属于八木勇征一个人的信息素香味,到底要怎么才能知道,
八木勇征察觉到他情绪的异样,试图跟他描述,用文字、语言、比喻、形容。
飒太配合地说:“原来是这样子,希望有这种味道的香水!”
他们做了这么久的相方,八木勇征读得出他假装的高兴,就像能察觉他真正的高潮。他摸着飒太的尾椎骨,仿佛一种无法言说的慰安。
另只手描摹着飒太嘴唇的形状,昏暗的床头灯,昏黑的天花板,对视的目光也开始摇晃。八木勇征其实比他更脆弱,他吻上去,说我爱你,说飒太,说我们再做一次吧。
嗯。
tbc.
再一次。又一次。每一次。
中岛飒太觉得自己不该是这样子。他原本只是个beta,不可能也不应该花如此多如此长的时间在做爱上。可是只要看到八木勇征乞怜的眼神,就无法忍住想要爱护他的心情。
到后来他不得不承认其实他也想要这回事。他可怕又可耻地发现,不仅仅是发情期的八木勇征需要他,他也需要发情期的八木勇征。
他会在自己的日程表里为八木勇征划出一片空白,那是只属于这个人的时间,他们关上房门将爱做得花样百出。
中岛飒太最喜欢八木勇征的发情期倒数第二天,不只有出于性欲产生的那种,没完没了的性爱。刚开始那些日子,八木勇征会搬着他的腿往里操,像被丧失理智的野性控制。中岛飒太当然不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可是被抱操、被后入、被八木勇征用牙齿嗫着后颈的时刻,他闭上眼睛绝望地享受不断涌上来的快感和折磨,绝望地想我被他变成动物,我真的变成他的omega。
而倒数第二天,是八木勇征的理智将要恢复清明的日期,一切就会变得温柔和缱绻起来。他会让飒太坐在自己身上,让他自己去找节奏和快感。中岛飒太上面穿件白色T恤,裸着下身坐在八木勇征身上,撑着他的腹肌,腰后的凹陷和挺起的胸部都很色情。他会在这一天享受最多的吻和最多的爱。八木勇征甚至纵容到能让他跪坐在自己脸上,一点一点吞着飒太的性器,感受在口腔里的抽插和跳动,也能让他射在自己的嘴里或者脸上。
在他要吞掉的时候,飒太说不要了,脏,不好吃。
八木勇征说不会,因为是飒太的。
爱到底要做到什么份上,才能真的称得上爱呢?
中岛飒太给不出一个答案。
想起他们第一次一起去买套和润滑油,两个人红着脸结账。其实原本在abo的世界观里这些都是可有可无的道具,可中岛飒太是beta,八木勇征不想让他受伤。
所以哪怕完全被性欲控制了大脑的alpha,精神领地里一定有一隅是留给飒太的安全区。他将润滑淋了自己一手,温柔地扩张也记得戴套。中岛飒太死命抱着勇征宽阔的肩背,一直喊疼。其实勇征被喊得心烦意乱,他毕竟此时此刻非做不可,但又想停。他说抱歉飒太,说很多遍,中岛飒太没说原谅也没说讨厌,他说的是,勇征,慢一点。
可以吞吃进这个alpha的阴茎,可以成为他疏解情欲的工具,就连中岛飒太自己也不知道了,他到底和八木勇征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
明明应该互相占有,身体上也写着占有,却无法占有。
到了易感期的最后一天,中岛飒太穿好衣服,跟八木勇征说,那我回家啦?
八木勇征想说点什么但又仿佛噎在喉咙。
中岛飒太带上门之前,低着头小声朝着门框说了最后一句:我还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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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做过的许多爱里,八木勇征印象最深一次,并不在他的易感期,只是一种骤升的情趣。八木勇征喜欢中岛飒太那个汁水丰盈的屁股,而中岛飒太换了一身皮裙和黑色丝袜,完全照着他喜欢的那样,扭扭捏捏地从卫生间走出来。那种时刻的性欲是可怕的,他看愣了,大脑轰鸣,感觉比发情期更甚。就直白地硬了,没有任何动作,他只是站在离中岛飒太三米远的地方从头到脚视奸他,脑子里胡乱闪过的画面远比现实更可怕。
八木勇征突然就意识到,他的易感期不仅仅是生理规律,也有可能,是出于作为一个普通人类的性欲。
飒太…转过去。
中岛飒太转身的动作很迟疑,他当然知道这种衣装最后一定不可收拾地被操一场,但他换上之前,其实没设想过会做到什么程度。
后来事实证明那是最夸张的一次。他几乎射到哭着讨饶,身后的人还不管不顾地继续掐着他的腰往里顶。
alpha的鼻息喷在耳边,中岛飒太感觉自己的屁股顶着一大块,他不知怎么的,大脑一热抬起屁股蹭了蹭。
八木勇征被这个动作刺激到发疯。
就着背后抱的姿势,一只手探上去摸他的胸肉,另一只手探进皮裙之间。他小心谨慎地将裙子摸上去,被连体丝袜包裹的屁股暴露出来,腿根和臀肉连接处的凹陷很性感,八木勇征无数次站在飒太身后,盯着那条曲线,想这一生无论如何要应该拥有这一天。
他将自己的性器解放出来,顶着中岛飒太的屁股缝之间。
他说飒太,给我蹭蹭,拜托。
中岛飒太脸通红,他没做过这种事情。他想自己不过是个beta,哪里知道怎么给人臀交。但好在他有漂亮浑圆的屁股,感觉到那根滚烫卡在自己屁股之间,就着那个凹陷开始慢慢地摩擦。
八木勇征的鸡巴往上顶到皮裙也被摩擦出窸窣的响声,肉刃在那条缝里上上下下,中岛飒太很想问八木勇征这样真的舒服吗,接下来就被操了腿。
夹住,飒太,腿,并紧。
中岛飒太真的听话,以风情且淫荡的姿态,他真的不能够思考了,呼吸也很困难,对做这些事情非常羞赧。八木勇征还带着他站到穿衣镜前,听到他说,飒太睁眼,看看你自己。
遮不住肚脐的短小衬衫,被撩到腰间的皮裙,被射过一遍所以挂着白色的精液,腿中间的肉饱满又色情,夹着八木勇征的性器,龟头一下一下地顶出来。他只看了镜子里的自己一眼就别过头去,怎么能被搞成这个样子,头发全部乱掉,衣服全部乱掉,整个人也乱掉。
飒太,很漂亮,你看看。
八木勇征的脑袋搁在他肩上,隔着衣服捏他的乳头,已经挺立地在白衬衫上顶出痕迹。其实玩得浪叫也不是一次两次,可这次格外不同。
他穿了一身不属于他自己的衣服,黑色的裙子和丝袜被射得到处都是。突然一种没由来的空虚袭击了中岛飒太,他选择转过来,蹲下去,握住这个alpha的肉棒,又舔又吸的。
他要他,他想要八木勇征操他。
以往勇征很少让飒太做这种事情,他舍不得他的宝贝飒太吃到那些并不美好的味道,而且尺寸实在太大,撑得飒太的嘴角往下涎液直流。可是此刻的中岛飒太抱着他的腿,小嘴吞吃得卖力。
他这一瞬间觉得中岛飒太特别像一个发情期到了的,不知廉耻的omega。
他说飒太,够了。中岛飒太一愣,抬起一双无辜的小狗眼睛看他,呜呜咽咽的,想怎么了,是我做得不好吗,牙齿剐到他了吗?
八木勇征将阴茎从他嘴里拔出来,飒太才觉得自己下巴酸得很难合上,勇征蹲下来将他抱起,亲吻他,吃掉他,跟他说,你再口下去我怕我会射在你嘴里。
下一秒就被摁在镜子上干了。肉浪撞击的声音和水声噼啪作响,中岛飒太脸贴着冰凉的镜面,以一种被后入的姿势,真的像一条狗。
可到底谁是发情的狗。
他感觉到八木勇征反反复复亲吻他的后颈,一种毫无意义但下意识的动作,被撞得神思恍惚,想从答应八木勇征要穿这身衣服开始一切就荒唐得可怕,到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他对一个alpha,或者说对八木勇征,是有服从的。穴里被狠狠塞满,濒临高潮边缘时,也从来没有那么希望过自己有一个腺体。他想被八木勇征咬,被他标记,他想成为他的,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中岛飒太想知道,如果他也有信息素,和八木勇征的融在一起会是什么味道。也想知道,被射进生殖腔,他们会不会有个孩子,他们的孩子,又会是什么样子。
他不会知道。
就像中岛飒太也不会知道,八木勇征到底有多想咬他。
八木勇征不会跟他说,只有行动佐证着他的温和完完全全被性欲遮蔽掉,这样的话,哪怕借着做爱的疯劲,他也从来不敢跟飒太说。现在是一种事已至此的情况。他想告诉他,在没有易感期的时候,甚至在还没有分化的时候,他就想要干他。喜欢飒太的屁股,飒太的腿根,喜欢他的脚踝和足跟,喜欢飒太眉梢眼角,喜欢他的鼻子嘴巴,和唇边的痣。
所有人,接受的教育,社会的观念,牵扯到道德伦理或是什么别的东西,都明明白白告诉他,alpha是不可被制服的。其实八木勇征性情温柔,也性格天然,但只要信息素稍稍没被盖好,就能够让周遭所有人都被影响到。
那像一只蛰伏的小兽,可是在八木勇征还没学会如何制服它的年岁,在他的信息素里泰然处之安然自若的那个中岛飒太,掐住他的命门。
在中岛飒太身上闻到别的a或者o的味道的八木勇征,嫉妒得发疯。
tbc.
八木勇征是有些天然,但绝对不至于迟钝。他想要留下每一次说要离开的中岛飒太,甚至都动了念头想要问飒太要不要搬过来跟他一起住。他模模糊糊地能够感觉到中岛飒太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可他说不出口。
他猜是一个标记,可是他没办法给他一个标记。如果自己也是beta就好了,八木勇征常常这样想,那样的话,和飒太做这个世界里最平凡的一对情侣,肯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八木勇征只好尽他所能成倍地爱他,宠爱的,溺爱的,守望着中岛飒太的眼神。
在休息室读剧本时,飒太逡巡一圈发现到处都坐满,他眼神投向八木勇征,八木勇征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跟他说坐这儿来。
飒太便乖巧地坐到他腿上了,他揽着他的腰一起读词,下巴搁在飒太肩膀,头发毛茸茸地戳着飒太,飒太要躲,他故意去闹,嘻嘻哈哈一阵后抱住了。
没有人管双vo之间的嬉笑打闹,其他成员早就习以为常,在八木勇征的信息素气味没有出现在中岛飒太身上之前,他们两个就是这样亲密了。
八木勇征觉得自己可能不是那么擅长表达爱的人,虽然他会给他买巧克力,会永远忠诚地望向中岛飒太,说成为一种信仰也全然不为过的。他喜欢让中岛飒太给他整理衣服,从翻好后领到系上领带,每次让飒太为他做这种事情,对方小狗一样碎碎念着念叨yuseiくん可怎么办呀,一边仔仔细细的给他把一切弄整齐。这样八木勇征才得以拉着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谢谢飒太——在床上绝对不可能说得出来的话。
飒太总是听到一愣,然后拍拍他的背说,是该好好谢谢我呢,随即就找慧人他们打闹去了。八木勇征被留在原地,想那句话的意味想不明白。
他不算忘恩负义的人吧。有天给大树发消息,说想和taikiさん聊聊天,大树没觉得他事出突然,大方地将人约来自己家喝酒。几杯啤酒下肚,八木勇征才开始黏黏糊糊地说话,呃呃啊啊的。大树绝对不相信勇征会因为这点酒精醉倒,他一直陷在沙发里端着杯子温柔地望他,像一个长辈的神情,虽然原本也是长辈。他猜得七七八八,也会跟世界说,飒太和勇征有种手心手背都是肉的感觉呢,世界当时坐在地上打游戏,漫不经心回了他一句,他们俩不是都在你手心捧着吗?
意思是…?
八木勇征捂着脸说taikiさん知道吗…不知道,我真的…我真的有天差点咬中岛飒太后颈,咬下去,我觉得我的牙齿都已经要将他的皮肤磨破了…差点把他弄死,我一定做了不对的事情吧…?taikiさん…
大树说怎么会呢,不会的…他拉着八木勇征的手指摸到自己的后颈,接着看到勇征惊诧的表情,他只是笑,说没事的,我不能替飒太回答…
但是…yusei问过飒太到底是怎么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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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浸在一种懊恼里很难抽离的八木勇征真的没有问过。
他真的脾气很好,任谁都会给出这个答案,可是在中岛飒太面前的那个他,性格差到爆炸——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觉得。
中岛飒太一进门,他就让他去洗澡的时候,已经算强撑情感与理智。
接着他对他说,洗干净一点。他不能回想中岛飒太听到这句话时的表情和动作,应该是有点困惑,多点震惊,然后什么话也没说,很顺从地进了浴室。
八木勇征想起自己最后走进浴室,发现沐浴液的瓶子被倒空扔在地上,一地都是粘稠的浴液,像他那晚做到中岛飒太浑身都是粘稠的精液。
直到看到这一地狼藉,他才意识到自己昨晚说了多么严重的话,做了多么不好的事情。累到昏厥还陷在被子里昏睡的中岛飒太全身上下都是深深浅浅的齿印和吻痕。八木勇征痛苦地捂着脸,逼迫自己开始面对现在的情况。
他不该对他那么粗暴的。在身上沾染到另一个alpha的味道,这不是中岛飒太能控制的事情。八木勇征从没怀疑过中岛飒太会和别人发生什么关系,正因为他深知如此,才更觉得自己是个畜生。
中岛飒太…他闻不到信息素的啊,他是个beta。
所以他当然不会知道那天有哪个alpha快到易感期,也不会闻到空气里飘散的信息素,知道谁忘打抑制剂或者阻隔贴没贴好。以前只是在团内打闹,那些a或者o的信息素都早就习惯,不会对八木勇征产生什么刺激,今天大约是出去和他比较陌生的对象录节目,所以才染到别人的味道回来,中岛飒太自己毫无意识,可是他打开门的那一秒,八木勇征就被另一个陌生alpha的信息素攻击了。
不算太浓,但足够让八木勇征发疯。
疯得前戏都做得很潦草,中岛飒太刚洗完澡出来就被他摔到了床上,射第一次之前他什么也没说,只有中岛飒太推着他的胸口喊疼,说yusei能不能、慢一点。没有回应,反倒是被咬得起劲,温和的小羊变成恶狼,他一副要把他拆吃入腹的样子,在他身上每一个可见不可见之处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那大概是中岛飒太第一次觉得,原来alpha和omega,真的是发情的野兽,原来八木勇征真的会有那一面,听不到自己反反复复叫他名字,不似以往每次叫他那样温柔眼波流转望向他;也真的会全然不顾及自己的求救,只掐着他的腰往里顶,真的快把自己撞散架。
好涨,好大,好痛。我会死在这里吗,我会被他干死吗?中岛飒太脑子里乱七八糟,甚至连这次没戴套射在里面也无法再在意了。
八木勇征甚至没有一句解释,中岛飒太算了日期,明明也不是他的易感期,早上还好好地央求自己给他带杯咖啡来集合地点,怎么晚上一回来就变成这样。他不敢问,只好承受每一次身体的撞击,抽插间感觉自己也疼到爽了,总觉得是身体过载给自己的麻痹信号。既然无可救药,那就更猛烈一点吧。他太难受,可完全没有办法制止这场性爱,只好自己去找节奏和姿势适应这场暴行,配合他奸淫自己的行为,真的很下贱,太下贱。
直到中岛飒太一边高潮一边不停掉眼泪,他声音都哑了,颤抖地问八木勇征,yusei,拜托你,能不能,亲亲我。
八木勇征瞬间就清醒了。他才看到现在是什么状况,中岛飒太的脸上,身上,红色的吻痕和白色的精液缠在一起,飒太…他最宝贝的,最心疼的,最珍惜的,紧闭着眼睛,不看他,也不再说话。
试探性地喊了一声sota的名字,没有声音,他吻他,也没得到回应。中岛飒太仿佛真的晕过去了,但八木勇征看到他眼泪一直往外涌,他俯身去吻掉这些眼泪,盐分的味道苦得像毒药。
下床去拿湿毛巾,给飒太把身体仔仔细细擦干净,后穴也清理了,甚至抹了些药。但身体的暴行无法消除,牙齿抵着后颈皮肤的触感那么明晰。他最后给中岛飒太掖好被子,还记得亲吻了他的额头,吻了好多,像来不及的、毫无用处的弥补。
走进浴室看到狼藉这片沐浴液,被化学制品的过浓的香气熏到头昏,脑海里只有,这辈子都不能求中岛飒太原谅了吧。
他呆站在那里很久,一晃神醒过来,打开花洒开始冲地板。沐浴液遇到水开始浮起一层一层的泡沫,又在水的压力下爆破,中岛飒太应该还在睡,他盯着这些转瞬即逝的东西旋转着流进下水道,终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
tbc.
“勇征,”中岛飒太还是这样喊他名字,“你有没有想过,患得患失的人应该是我。”
八木勇征不清楚自己在浴室呆了多久,最后是中岛飒太关的水。他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对上中岛飒太的眼神,觉得更难过。而中岛飒太只留下这句话就走了,关门的声音很轻。
飒太不是会被情绪控制头脑的人,八木勇征知道。所以次日排练也照旧,中岛飒太四处吐槽打闹,像是昨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他只会轻飘飘地在太激烈的舞蹈动作做不开时,不经意说昨天感觉拉到大腿了,跟教舞的夏辉说等恢复了一定好好练!
有些走位八木勇征需要站得离他近一些,他微微凑过去,从后面,中岛飒太看不到的角度。八木勇征其实不知道自己凑近做什么,等到下一个位置,他才意识到,他没有在中岛飒太身上闻到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接着就开始痛苦,想到昨晚都做得那么激烈,居然没有让飒太染上自己的气味。再往深一点想,想到那句“洗干净一点”,情绪马上就要开始崩溃。
他想他可能是懂中岛飒太的。若无其事的飒太,不动声色的飒太,最懂得如何在他摇摇欲坠的情绪上拆掉最后一块积木。八木勇征是共感强烈的人,想象丛生着像没有头绪的藤蔓。他不停设想着被他搞得乱七八糟的飒太是怎么回的家,在后半夜的城市街道上行走的样貌,他想象他回到家,又洗了很多遍澡,为了把自己的味道洗掉……
这已经,快要超出八木勇征的承受范围了。好不容易结束了今天的排练,往常都会缠着飒太陪他去吃麦当劳新品之类的事情,也不能再像日常那样开口了吧……如果是想要和他再聊聊看,八木勇征觉得自己暂时还没有这种勇气。所以就算磨蹭到最后,也只等到飒太和慧人约好去吃甜点,出门前两个人小动物似的笑着跟他招手再见——那种感觉,好像中岛飒太的心离他有千万米远。
他真的,宁愿中岛飒太给他脸色看,宁愿他打他骂他恨他,也不要是倒退回遥远的从未拥有过的过往。
晚上回家也食欲寥寥,在冰箱里拿出咖喱热了摆在桌上却一口都难以食下,想这一份还是飒太昨天过来路上给他带的,在line里很高兴地给他发了消息,说路过了勇征君喜欢的那家店,所以买回来给勇征君当夜宵吃哦~ 用了很高兴很可爱的小狗摇尾巴表情,一副等夸的样子。八木勇征划着他们的聊天记录,发现也就停在这里,他真的忘了回,也没有夸夸他。
飒太应该自己很乖地将咖喱放进冰箱,想可能勇征刚好没看到消息在忙或者怎样。
因为是飒太买的,所以还是坐在桌前好好地吃掉了。不可否认自己很傻,因为一边吃眼泪一边掉咖喱就会变得太咸。不断回想着中岛飒太问他“你有没有想过患得患失的人应该是我”,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变得好委屈。做了不对的事是我,可痛苦的也是我。他好想要像任何一个alpha一样永久标记自己的omega,“我的omega”,这样的词语总是一遍一遍让八木勇征神经刺痛。他知道自己对中岛飒太千真万确是爱,他也想要让所有人知道中岛飒太是他爱的人,想要让别人闻到飒太身上被标记的气味,想要永远地,被绑定在一起。
但他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这样复杂的心情要怎么让对方理解呢?但至少应该跟飒太说句抱歉。不该说伤人的话,不该那样粗暴地对待他,至于以后该怎么办,他暂时还想不到那一步。
结果还没鼓起勇气找飒太的那段时间,他一个人睡不着觉,胡思乱想到有点不清醒,想到为什么要是alpha,为什么要是beta,为什么不能是alpha和omega,为什么不能是beta和beta。一直想到那天摸到大树后颈隐蔽伤疤的触感,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摁下去能感觉到的柔软。
啊…alpha的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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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飒太没有跟木村慧人去吃甜点,走到门口却说觉得今天胃太不舒服。慧人也没有他表现出来那么笨蛋,很早就察觉到飒太的情绪不太对劲,凑上去嗅了嗅飒太,只闻到了洗衣凝珠的香氛。
飒太手掌推着他的脑门把他推远一点,说闻什么呢。
“闻有没有勇征君身上的味道。”
是中岛飒太心知肚明却不太想听的答案。他习惯了什么都往肚子里咽,因此并不想跟笨蛋倾诉。他觉得慧人不会理解,这个天生可爱的omega,喜欢的人也恰好喜欢他的omega,历久经年的双向暗恋终于修成正果的omega…中岛飒太仰起脑袋,然后叹了口气。
“又叹气了…飒太。”慧人说。
“讲多少次,我是在…调整呼吸!”飒太回。
“飒太,没事的。”慧人突然张开手臂抱了他,在人来人往的商场里显得特别怪诞,“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用说,我…可能也并不能够完全地理解你,但是,我们是好朋友。”
真像小学生啊…中岛飒太腹诽,然后说好好好,那我们还是去吃蛋糕,慧人一直想吃很久了嗯?
漂亮的麝香葡萄点缀在乳白色的奶油上,中岛飒太切下来一块放进嘴里,感觉也没有什么味道,慧人倒是吃得很开心,还兴致勃勃拍了很多照片发到群组。
叽叽喳喳半天,突然就听到中岛飒太问:“慧人,对堀夏君…是爱吗?”
换做别人一定觉得这个问题很冒犯吧,但木村慧人眼睛明亮地望着他,回答他:“当然是!”嘴唇上还有没擦干净的奶油。
“就算是omega,也没有办法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呢。”
那这个道理,对alpha是不是也适用,或者说,八木勇征到底怎么想?
中岛飒太其实没有太怀疑过八木勇征爱他这回事,他知道勇征对他和对别人是全然不一样的,否则也不会在危险的易感期第一个给他打电话。他没有因为一场几近虐待的性爱而觉得怎么样。尽管他不是m,但在八木勇征面前也无所谓。他给予一个这个alpha不稳定的情绪最大的理解。当然因为自己不是a或者o,当然疑惑过,只不过为了八木勇征一退再退。他承认自己是享受的,不仅仅享受来自八木勇征独一无二的溺爱,也享受他在那种暴力的性中对自己几近疯狂的占有欲。中岛飒太承认这是有点病态,但他一直以为他和八木勇征是能找到一种微妙平衡的。在alpha和beta之间,应该是有一种相处方式的吧?这世上并非ao结合的眷侣那么多,但也没有谁出来写个什么非一般性向相处指南,他和八木勇征只好两个人自己摸索。
亲吻了再摸索。
聪明如他,他知道那晚发疯的alpha是因为闻到了自己身上别人的味道,所以一开始他试图好好安抚,结果八木勇征一句话也不说,一直干到他根本无法再思考,完全摆烂到想那干脆把他操死好了,就没那么痛苦了。
中岛飒太的委屈是想,我不过是一个beta啊…我怎么会知道被哪个alpha的气味染到…我真的有很努力在为他着想——
他不会把这些话跟别人说,只是终于回家之后,伪装一天的疲累击穿了他。中岛飒太就这样靠着门坐下。
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晚饭,昨天的咖喱呢,今天再不吃就该扔掉了。
想要提醒八木勇征记得处理,手机的荧光映出他疲惫的脸,打开对话框又长长地沉默,思绪和情绪都像掉进水中。
一团乱麻似的,中岛飒太不喜欢这种感觉,理不清还乱。他试图找出问题所在,因为仅仅这一天要在八木勇征面前装若无其事几乎就已经要把他耗尽了,不能这样长久地拉锯下去。他站起来,做点什么,就做点什么,再一会儿,再等一会再去找八木勇征。
可能想解决问题的心情也没那么强烈,他觉得自己只是在关心那份咖喱。
或者只是在想他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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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澡吹过头发,收拾好自己的中岛飒太看到手机屏幕亮起来。他觉得会是八木勇征,心一下跳得很快,对消息的内容根本没有心理预期,但有可能八木勇征什么也不说,只是发一个表情他也能原谅他了。
「飒太…」
「如果说,我不再是alpha了呢?」
什么预期都没有用,这根本不是中岛飒太解决方法里的任何一种,他低声骂了一句笨蛋,然后开始换衣服。
tbc.
“想干什么?”中岛飒太打开门的第一句话。
“没有…”八木勇征小声说。
“想干什么?”中岛飒太又问了一遍。
“不想干什么。”八木勇征抬起头。
“那消息是什么意思?”中岛飒太问。
“一定要这样吗…飒太…”
中岛飒太气血上涌,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来路上整理了很久情绪都在看到八木勇征的那一刻全部毁灭掉。他想很久第一句应该跟他说什么,自己心里堵着气难道还要哄他吗?所以沉着脸问八木勇征想怎么样,八木勇征明明比他高些,却不知怎么要抬眼看他。八木勇征这样一副示弱的表情让他更加恼火,他觉得自己好像全无办法似的。发情期给他打电话,差点把他弄死了又给他发消息,怎么就能像个随叫随到的omega。
现在情况显然不是这样,八木勇征真的处在一种很难缓和的脆弱里面。中岛飒太这才注意到,八木勇征乱糟糟的沙发上,堆的全部都是自己之前陆陆续留在这里的衣服。
他想到alpha的筑巢,有点发愣,深吸了口气,再次尝试缓和情绪,不能发脾气,发脾气解决不了问题。
中岛飒太在乱掉的时候,往往会找些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就是一些全然不搭调的行为,总是会无端逗到八木勇征的。此时此刻他坐到八木勇征身边的沙发,另外一端,和八木勇征保持着一些大概安全的距离。他想要把自己的衣服叠起来。八木勇征一直看着他在自己面前焦躁地走来走去,都始终一言不发,可是在中岛飒太试图拿走沙发上的衣服时,他还是伸出手拉了拉那件衣服的袖子,小声说:“飒太…不要。”
“为什么?”第一个稍显平静的问句,然后中岛飒太意识到八木勇征可能以为自己是来收拾所有东西离开,有点安抚的意味补道:“只是觉得很乱,所以叠起来。”
“不是…”稍微使了使力想要从把衣服从飒太手里拉出来,发觉对方抓得更紧,他还是轻轻放了放,“有飒太的味道…”
中岛飒太仰起脑袋,想天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到底是触犯了哪一条性别的禁令,为什么这一切都显得这么痛苦。
“有用吗?”
“...没有。”八木勇征答,一如他在中岛飒太面前所有的诚恳。
“那怎么办呢…”中岛飒太没有想得到答案,他只是终于看向八木勇征了,用稍显温柔的神情。
而被他望到这一眼的八木勇征,眼泪不受控制地滚下来。
空气里胶着的沉默,闻到同样浓稠的,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被搅得心烦意乱的八木勇征下定决心跟中岛飒太讲:“飒太,我有咨询…如果把腺体…割掉。”
“你疯了?”中岛飒太料到八木勇征可能会做些疯事,但没想过他真的想要移除自己的腺体,然后呢?从alpha变成一个和他一样…普通的beta?
“我没有。”八木勇征吸了吸鼻子,至少不再哭了。他想要好好跟飒太聊一聊,做了很多心理准备,斟酌着,疼痛着给医生发消息询问与其相关的所有信息。他慌乱地四处去摸手机,想要给飒太看,说飒太,其实是小手术,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恢复,就算是激素紊乱一阵子,最后也会趋于正常值。
中岛飒太一直直勾勾地望着他,根本没有看他和医生的消息记录,而是说:“勇征真的有好好考虑过后果吗?你是vocal,在后颈动手术会对声音造成影响吗?就算不会,那这段时期的活动怎么办呢?”
飒太语速很快,八木勇征被这一连串逼问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还是小心翼翼跟中岛飒太说,他考虑过,应该没问题的吧,恰好这段时间没有舞台,只是一些幕后的工作,何况割除腺体,他也不是第一个这样做的人。
“勇征君,还是,太任性了。”面对着拥有如此危险想法的八木勇征,中岛飒太下意识地冷静了。他想八木勇征不仅仅是要为一个愚蠢的第二性别伤害自己,而且还要影响到与此有关且本全无关联的其他人。
“alpha所拥有的天赋,是我…是一个beta无论怎么想要都得不到的…勇征的联觉,那些因此产生的绮丽斑斓的画面,也是在分化之后才出现的吧?八木勇征,你搞清楚啊,拜托…不要意气用事。”
“可是,如果飒太是beta的话,那八木勇征成为alpha就是件完全错误的事情。”八木勇征很会说这样的话,完全是一种可以将一切都献给中岛飒太的态度,处在这样摇摇欲坠着的情况下,唯一的落点,和唯一想要抓紧的东西,只有中岛飒太。
而中岛飒太偏偏很吃这一套。无论他跟自己说再多次不要轻易心软,可是,面对自己那样喜欢的人,要怎么才能语气冰冷地指责。从开始到现在的那些疑问和反问,已经耗掉了他所有强硬的防线。
他不合时宜想起八木勇征刚刚分化的时候,还没从高烧中退去,就拉着他的手,说那飒太一定是omega。其实当时他们性别意识朦胧,对于ao绑定这件事情的认知,还没附加上一生的重量,只觉得,两个要一直把歌唱下去的人,应该每一个地方契合。
中岛飒太的分化期迟迟不来,就连差不多大木村慧人也在第一次分化的热潮中晕倒,被芬达众人七手八脚地弄到医院。中岛飒太说我来照顾keito,我不会被影响。说出这句话的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可能自己根本就没有分化期这回事了。
那一瞬占据他大脑的,竟然全部都是八木勇征。
从那一刻起,中岛飒太就开始害怕。不是强烈的,一击即溃的恐慌,而是一种经年累月隐隐约约着的担心,明明从没有发生过,但绝对不是杞人忧天的害怕。
八木勇征,要是哪一天,你真的遇到了那个和你契合度高到此生唯一的omega呢?
“勇征君…有想过这件事情吗?”中岛飒太叹了口气。
八木勇征困惑且震惊的表情,像听闻了一则新闻讲外星人造访地球。他真的没有想过,在他这些做alpha的年纪里,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和自己的匹配度完美契合的omega。他的脑回路从来不是“要遇到和自己完美契合的omega很难”,而是“如果不是中岛飒太,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这个人”。
他一直以为…中岛飒太是知道的。像他会在自己第一次发情期给中岛飒太电话,会跟他把爱做得深情到浓稠,会想,他和中岛飒太,果然是对方独一无二的三万分之一。
如果还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
没有什么比这更能证明。
接着他听到中岛飒太继续说:“我没那么好心,我不会祝福你,我会希望你每一次跟他做爱的时候都想起我,都记得有一个beta曾经毫无保留地把自己交给过你。”
“飒太…”听得八木勇征开始着急,他不想管中岛飒太后面还有什么话了,他不要听。“不要做这么可怕的假设…”说完又觉得不够,补上一句,“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是啊。”因为中岛飒太给了肯定的回应,所以他应当也是这样觉得的吧,“勇征…我知道你爱我,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我不相信动物欲望是可以被控制的东西。”
“我不该也没有将一个现在还完全没有出现的omega当做假想敌,可是每次和你做爱做到快要散架的时候,我就会开始想,八木勇征,他到底是因为是发情期还是因为是我。”
“我知道这样不好…勇征,我知道。”话开始变成颠三倒四的独白,“你不懂的吧…这种感觉,好像一个定时炸弹,不,比定时炸弹更可怕的,你不知道它在哪里,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引爆,然后把我们…这样脆弱的关系,炸得灰飞烟灭。”
“我不想跟你说这些话的,怕你觉得我不懂事。没想到吧,中岛飒太还会有这种幼稚的想法。意识到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长长地松了口气,他再看向八木勇征,想自己终于恢复到一种理智清醒的状态了,那么现在,他应该要等待一个回复——或者说,更像一个答案。
“飒太,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我在想,这一生,我都无法完全占有你。”
tbc.
这很好,八木勇征知道自己是个alpha。
这竟然是第一瞬间涌入中岛飒太的念头。一个alpha到底要多盲目才能想得出去摘除腺体这种事情,不要命了?
但中岛飒太清楚地感受到心变得浪潮翻涌。为一个beta而放弃alpha的身份,就算是当做八木勇征在理智全无的情况下做的决定,可是这样的设想,仍然让他确证自己在八木勇征心中的重要性。
——这对中岛飒太来说太重要了。那些岁月中隐秘地在心底生长发芽的爱意,也伴随着隐约的不安相生。只不过中岛飒太演技足够高明,将这些都藏在一些可以压制的尾音里。平心而论,八木勇征并没有和他之外的任何一个人发生过任何一种形式的关系。他也明明知道八木勇征是爱他的不是吗?而他这次朝八木勇征说这么多,其实不过都是论及想象而非现实的废话而已。
八木勇征以前无法占有中岛飒太,以后也不能,他永远不能。中岛飒太好像,掐住了他的命门。八木勇征才意识到,原来中岛飒太和他都处在不安全感里面。但为什么呢?明明知道那些性不只是出于性,他们的亲密建立远早于所谓第二性别的产生。
是了,第二性别。
…去他妈的第二性别。
中岛飒太甩了甩头发,见八木勇征还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屁股蹭着沙发往他那边挪,依然扯着自己的衣服,想要试图从八木勇征身边拿走。一开始勇征还没有松手,小声地恳求飒太不要走,中岛飒太真的开始烦,直接将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所有障碍物拨下去。
他坐到离他一伸手就能抱到的距离,可八木勇征却不敢伸手。他只能够抬着一双泪眼看中岛飒太,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又说了一遍,“飒太,不要走。”
动作只能是中岛飒太抬手抚上他的脸。八木勇征咬着下唇,想看他但不敢看他,可还是看了,好怕是最后一眼,所以想把眼泪擦干再看。
中岛飒太给他抹掉了眼角将要滚下来的眼泪,然后再双手捧住脸颊,凑近了,鼻尖顶着鼻尖,他看到八木勇征睫毛上挂的水珠,在呼吸的交汇中品尝到慌乱的疼痛——
“但我爱你。”
像他给他擦眼泪的动作轻柔,中岛飒太决定开始抚平这些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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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飒太吻他的时候,八木勇征甚至还没能平静,他不知如何是好但如果是飒太的吻,就会一直往里掉。飒太小小的、薄薄的唇,吻他时先抿住,再往里慢慢地舔,就连舌的试探也是可爱的。八木勇征小心地回应着,直到此刻他依然害怕这是中岛飒太给他的临别一吻。Alpha的本能让他好想湿吻他,不计后果地吻他,到天明,到失落浪潮褪去,到平行宇宙去。
他感觉到中岛飒太在笑,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笑。飒太看穿他,他说,勇征,可以吻我,抱我,也可以操我。
“我不是omega…”飒太很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但我可以…是你的…sota。”
怎么办,好爱他。
爱得要死去了。
得到一种许可般的,八木勇征环抱住中岛飒太的腰,又试探地询问了“可以吗”,飒太说“可以哦”,心里想为什么八木勇征是这样的笨蛋,明明都说了可以。
可以的,勇征君。想做什么都可以。这些话说出来总显得自己生气太短,原谅太快,欲求不满得像脑子有问题,可在八木勇征面前早就没有什么原则了。他只是气他愚钝、笨拙,气他为什么爱要做而不说。
连自己也觉得奇怪起来,他和八木勇征,竟然要用爱来抵御本能,于一种纠缠的混乱中,以词语表达确证他们所有关于爱的感受都千真万确。
起初还能保持着理性的中岛飒太,在八木勇征的侵略的吻里面跌倒,他将他压在沙发上,屁股坐到勇征身下的一团硬,自言自语一般,怎么这么快就硬了。
八木勇征一脸无辜表情说:“其实看到飒太,就总是这样子。”
中岛飒太一边想说得倒是好听,接着就脱掉了自己的裤子。他手背到后面去给八木勇征撸,用拇指摁在前端,握紧了摩擦,再用臀缝去蹭。
“别这样…飒太…受不了。”八木勇征闷哼着,而此刻的中岛飒太才不会顾及对方的感受,他也想让这个alpha好好体验看,被控制着的,被一个beta主导的性爱。
“想要,想要。”八木勇征扶着飒太的腰,恨不得往下摁,可是只能哼哼唧唧地求着飒太。犹豫是克制,不能做没有准许的事情。他们就是这样,三言两语间互通了心意,接着调换了位置。
中岛飒太从来不会让八木勇征太难受,他不是s,也没有那样的癖好,他觉得自己性癖正常,和每一个beta一样。如果说有点什么变态的地方,是他察觉到八木勇征的迟疑和犹豫、接着克制时,兴奋的心情和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情欲。
他很满意。所以会给他最好的。中岛飒太平常不算太主动的那个,毕竟没有发情期,激素不至于控制他到欲求不满的程度。可是这次不一样,他咬着八木勇征的耳朵跟他说换个地方做,八木勇征抱着他去卧室,足够大的一张床,足够他将八木勇征安排在一端,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给自己扩张。润滑挤了满手,透明粘稠的液体在他修长漂亮的手指上。八木勇征痛苦得快死了,他看着中岛飒太双腿大张,略微抬起腰肢,一根手指伸进去,两根手指并起来再分开。他看到他舒服的表情,还有那些本能的呻吟——叫得很好听。
中岛飒太一边盯着八木勇征,像满足自己一种恶趣味,可实在是忍不下心,他跪爬到八木勇征身边,摸到他坚硬的性器,将手中剩下的润滑抹了个均匀。撑住他的腹肌,然后坐了下去。他觉得今天自己比往常的每一次都想要,因为重力八木勇征整个人像凿进他身体里,好涨,甚至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动。
八木勇征一副任他摆布的样子躺在枕头上,他的男孩儿皱了皱眉,动作笨拙,像他爱他的心情一样。
好可爱。怎么办。想要把他干到只会在自己怀里嘤咛着叫,八木勇征作为alpha的糟糕本能正在以一种不可控的速度苏醒着,膨胀着,像中岛飒太感觉到插在自己穴里的阴茎那样。
“需要我帮忙吗?”依然还是会问。
飒太泄气地一下扑到他怀抱中,身体贴着身体,双腿折在八木勇征身侧。
不错的姿势,八木勇征想。就着这样的姿势开始挺腰干他,而中岛飒太的每一声呻吟都直接贴着八木勇征的耳朵喘进大脑里。
可怕的动物性。中岛飒太故意的。他知道自己叫得有多好听,vocal的嗓子,当然可以用来淫叫,叫得百转千回,只叫给他听。
其实是中岛飒太自己要把自己操死的吧。还没多久就射了第一次,然后再换个体位,他被八木勇征拢着,回到最原始的方式,将身体和高潮全部拜托给八木勇征,顾着自己舒服所以配合着八木勇征的动作。他们很容易就找到了最合拍的节奏,做爱和唱歌在这种时候总显得异曲同工。太可怕了,如果这样都不能算作匹配度最高的a和o,八木勇征又想到这回事,他会把一切无法和飒太永久标记的责任归咎于分配第二性别的系统出了bug,也绝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除开中岛飒太之外还有与他更合适的人。
但还是,去他妈的第二性别吧。
停止思考。专心地,专心地做,专心地爱中岛飒太。
不知道搞了多久,最后被背入着一下下往里顶的中岛飒太,失控难耐地咬住自己的食指侧边。他一只手扶着床头,而屁股配合着八木勇征的动作也在晃。不记得去了第几次,他已经根本射不出来了,甚至经历了好几次干性高潮他也数不清了,只有不断从后穴传来的快感一直到侵入大脑。中岛飒太叫都快叫不出来,眼泪水不受控制一直掉。明明总是八木勇征哭得比较多,怎么这晚他全部还给他。
八木勇征稍稍放缓些动作给他擦眼泪,问他怎么哭了呢。
弄疼你了吗?
飒太。
宝贝。
还可以吗?
不可以要告诉我哦。
而听到这些声音的中岛飒太也开始耳鸣,八木勇征的声音在耳边变得很模糊,很朦胧,很氤氲。他只能摇头,察觉到八木勇征想要出来的时候又将手伸到后面去拦住八木勇征,又摇头,只能摇头,他呼吸好久,咬着唇憋出一句“可以”,然后说“没关系”。
“不要停…勇征…”
“好。”再将中岛飒太翻过来,让飒太抱着他的背,小心地插,小心地吻掉他所有眼泪,从眼角到下颌,用旖旎缠绵的方式,用均匀的节奏,将魂也快被干出来的中岛飒太拦在界限消弭的边界。
中岛飒太此生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早就不再思考,脑子也全部丢掉,每一根神经都被穴肉的敏感点牵连着,每一次抽插都让他浑身战栗,已经不能被称作“舒服”,是比舒服更加可怕的感受,人类的语言就消亡在这一刻。除了八木勇征,什么也不知道,他迷迷糊糊地想他是八木勇征,那我是谁?
八木勇征一直在喊他,飒太、飒太、飒太,也一直叫他宝贝、宝贝,他听到好多句爱你,我爱你。
“……但我爱你。”
假死的幻觉在最后一次高潮击中他,穴肉收缩着感觉到八木勇征的跳动,他这夜最后一次射在他身体里。海洋,河流,湖泊,起伏和流淌的一片白色中,中岛飒太真的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过了很久,不知道多久,中岛飒太终于艰难且小心地睁开眼睛,他确实是看到了八木勇征的脸,自己也依然以安全的姿势存活在他的怀抱里面。
先又掉了泪,眯着眼像在思考些什么,接着又忽然笑了。
八木勇征。
我闻到你的味道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