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会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飒太。”
我轻轻唤着他的名字。
“…飒太。”
我决定再重复一遍。
可他依旧无动于衷,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背对着我。脑袋好像颗小小的栗子。
大雪掩盖了来时的足迹,又往眼前这颗小栗子上缀了些白砂糖。虽然飒太喜欢蓝色,但我一直觉得、或许纯洁无瑕的白更适合他。
他不怕冷,冰天雪地下只套了件薄款棉服。…尽管知道他不怕冷,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会感冒,毕竟他不常健身,身板娇弱得很。
话虽如此,反倒是经常健身的我不知道比他怕冷多少倍。
我脱下最外那层厚重的羽绒服,抖掉没机会安家的雪,向他缓步靠近,最终停在距他不到半米的绝妙位置。
乱琼纷飞。雪花宛若无数透亮的碎玉,从云端滑落,落在他雕刻般精致又好看的一张小脸上。我无论何时都会掉入这明晃晃的蜜糖陷阱。
他说自己是天使,明明更像牵引我灵魂走向沉沦的恶魔。
突然有了种想抱紧他的冲动。
我还是摇了摇头。
对他的爱恋大概是需要消耗数不清的拥抱和亲吻才能缓解的重症,我想。
飒太缓缓转身,微笑着抓紧我为他搭上的大衣。
我们四目相对。
“堀夏くん。”
他轻轻唤着我的名字。
“嗯。”
我很快就回应了他的呼唤。
“堀夏くん。”
他仍决定再重复一遍。
我只是缄默着点头,示意他,我在。
“请把眼睛闭上。”
我毫不犹豫地阖上了眼。
接下来的几秒只有我和他重叠的心跳声、呼吸声,和四周淅淅沥沥的落雪声。世界很安静。
嘴上忽地传来一阵触感,被柑橘味软糖包裹似的。我感到惊讶,却没有睁眼,只是一味吞食唇边两瓣柔软,渴求更多来自他的香甜。
如果将我们心脏跳动的声音比作一曲协奏,他大概就是世界上最天赋异禀的指挥家。
突如其来的接吻并未持续太久。
他退后两步,结束了短暂的美好。接吻后的他瞳孔会变得湿漉漉的,像连日阴雨后被水汽遮盖的月亮,皎洁而朦胧。飒太双唇微张,手上抓握大衣的力度加重几分,似乎在留恋方才的纠缠。
明明是他主动按下暂停的。
想是这么想。我又埋下头,含住他泛红的上唇。
又陷进了他为我缔造的可恶的恋爱沼泽。
“……くん?”
“…堀夏くん?”——飒太的声音。
“哥哥!”“哇!”
清晨确实不宜受到过大的惊吓,否则我也不会以一种诡异的姿势撞到床头柜。
“好痛…”我揉揉后脑勺,从床上艰难爬起后随手从衣柜抓了件衬衫和裤子穿上,规整地系好腰带。眼前是刚和自己吻过一遭的可爱男孩。他好像是注意到了我吃痛的样子,正低下头去掩盖笑意,尽管轻轻抖动的肩膀已经暴露了一切。
原来是梦啊。
我松了口气。与此同时,一股懊恼和惋惜交织的奇怪情绪在心里萌芽。
实在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
本来和飒太还有慧人约好今天才要一起去白川公园散步,飒太却在昨天下午就早早来了我家。于是我们窝在家里打了几小时游戏、晚上喝了点酒便睡了。我给他打好地铺,怕他着凉,又在下面多盖了几层被褥。若不是道德使然,我可能早就邀他和我一起睡在床上了。
大抵是酒量太差,六点的闹铃并没有破坏我难得的美梦,反倒是梦中的主役亲自把我叫醒,告诉我梦境有多虚浮。
“堀夏くん睡觉的时候一直在傻笑呢。”飒太好笑地看着我,眼睛成了弯月,“肯定做了个美梦吧?好想知道你梦见什么了。”
…怎么可能说出口啊。
我朝他摇摇手,逃离了卧室。回头再看,那人已经一副落水狗狗的模样,耷拉着耳朵,灰溜溜地跟了过来。由于过于熟悉对方,我一眼便知他在撒娇。
奈何无能的我每次都被他的撒娇击沉。
“我梦见…自己和喜欢的人接吻了。”语毕我瞥向飒太方向,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飒太向来擅长隐藏情绪。
但他肉眼可见地失落了。一条小狗尾巴低低地垂在身后,完全没了平日傲人的光彩。
在故意撒娇吗?还是真情流露呢?
“堀夏くん,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吗。”
飒太向我走来,用竖起耳朵才能听清的音量小声嘟哝,最终和梦里的我一样,停在了距我不到半米的绝妙位置——再近一点,就能继续那个未完成的亲吻。
眼下这个距离我才发现,尽管他在别人身边显得高高大大,在我面前不过是用一条手臂就能抱个满怀的爱撒娇的小鬼。
“嗯。怎么了,飒太?”我故意喊了他的名字。
他踮起脚,彼此唇齿相依。
鼻腔里、口腔里,满是飒太的味道。
清新的柑橘香气。
困惑、震惊、慌乱、以及无止尽的爱意和贪欲将我拽入漩涡。一瞬的五味杂陈,最终全部化为一个想法——想要飒太的更多。
我伸手环住他后颈,指尖在他头后的发丝间摩挲。兴许是经常染发,飒太的发质很硬,摸起来扎手。我并不讨厌,反而觉得有些舒服。
唇舌交融,舌尖在上颚偶遇的瞬间,酥麻感游走全身。飒太的接吻技术很熟练,相比没怎么谈过恋爱的我,飒太动作更加灵活,掌握了主导权。不愧是高中时期收到过七封情书的孩子。这么想着,不知名的苦涩涌上心头。
先是邀请似的挂在我脖颈,然后沿后背曲线滑到腰间。飒太很轻易就定位了上衣与腰带的分界,用两根手指熟练地卷起衬衣底部,向上撩拨。真不知道这小子做过多少遍相似的事。
莫须有的愤懑推动下,我干脆脱掉上身所有衣物,让几年的健身成果在他面前袒露无疑。飒太有一瞬呆滞,下一瞬间便恢复成了往常游刃有余的笑容。
“很想要吗?…堀夏くん好色。”
低语如同来自地狱的魅魔施加诱惑,我倾颓的灵魂随之摇摆不定。
就让今天发生的一切归咎于昨晚的酒精吧。
飒太一手去解腰带,一手在我上肢小蛇般穿梭,偶尔停下感受我深呼吸时腹部的起伏。他好像很喜欢我的身体。
带扣碰撞的金属声在房间里回响。只一会儿,飒太就拉下还没在我身上待多久的裤子,随意地一扔。
无视赤裸带来的凉意,我同他在沙发上忘情地深吻。手掌探入他衣服下摆,找准胸前两点突兀,故意用从两人一起看过的色情片中学到的手法挑弄——时而在周围划圈,时而夹在指间揉搓。每每碰触一次,飒太的气息就会颤抖一回,连手上的动作也忘记了,一味享受着情事带来的快感。
飒太的乳头在我卖力挑逗下明显有些充血,涨得通红,连带着周边一圈皮肤也漾出血色。他肌肤薄,一害羞就红了大片,显得可怜又性感。
他的手攀到我头后,往自己胸前按了按。我跟从飒太指示,额头贴在他胸部,牙齿细细研磨红肿凸起的乳首,有时坏心眼地撕咬几下,听到那人吃痛的闷哼才算满意。抬眼看去,飒太正努力咬着下唇阻止声音泄露,于是我又加重扯咬力度,侧耳享受他黏腻的鼻音。
空气变得有点燥热了。
我主动褪去他全身因过分单薄而透光的睡衣睡裤,纤瘦却坚韧的躯体一览无余。
他哼哼两声,像是在抗议我为时尚早的行为,又像在不情愿自己可爱的斑点印花内裤与我坦诚相见。
彼此都仅剩一条内裤坚守阵地。
“嘿嘿。”方才娇滴滴模样的飒太突然坏笑起来,“堀夏くん,已经硬得不行了喔。”他指指我大腿内侧,那里撑起了个帐篷。
“你不也是吗,还笑我。”飒太下体甚至有些湿润,大概一捏就能挤出水来。我一指勾住他内裤边缘,向小腿拉拽,飒太的性器倏地弹出,直挺挺抵在小腹。伸手去抓,温热感覆满掌心。性器顶部滴落的前列腺液浸湿手指,稠密到指节都快粘连在一起。
内裤斜挂在他脚踝,形成天然的镣铐。
“不许逃。”如是低声告诫道。
飒太失神地点了点头。不过聪明的他仅用一秒钟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别过头避开视线。
害羞了,真可爱…。这么想着,我把头埋在飒太颈间,开始配合着他呼吸节奏上下律动。
尺寸、形状、血管的走向、分布,飒太所藏匿的一切在我手中宛若蓝图般展现。那人脸上一副抗拒的样子,阴茎却诚实地在阵阵颤抖中越发坚硬,偶尔提速或是停滞不动,敏感的身体马上就会给予回应。
爱恋之心被飒太这副模样强烈动摇。“我喜欢你”、“我爱你”,告白在脑内演练无数次,呼之欲出,甚至快要让我晕厥。
但我深知自己只是一个比他年长两岁的好友,我们之间只是稍显暧昧的关系,现在只是飒太和我的一时冲动。
可对我来说这样未免太犯规了。
“要加速了。”
“哈啊、哥哥、等下、我快…”
“你快?”
我打断他的话,手上动作逐渐加快。
“明明是飒太提出要做的,才这种程度就投降了。”
“…没、没有…”飒太极力汲取氧气,似乎光是说话就用尽了他全部力气。
仅仅加上言语挑逗,那根和本人一样娇嫩的分身就不住地颤动,前端断断续续渗出许多晶莹的液体。这是我的小狗兴奋的证明。
“不公、平,哥哥、也要脱掉…”飒太从过量刺激中艰难地拼凑出语句,说罢去够我身上仅剩的布匹,但由于身形娇小,两只手挥舞了半天也没抓到。我好笑地眯起眼看他,心想这傻瓜有时候真的蛮笨的。飒太发现我悬而未褪的笑,居然一反常态地给了我一拳,虽然一点都不痛就是了。
我猜想大概是性爱让飒太更喜欢撒娇了。这凑巧给了我一个惩罚飒太的理由。
“呜呃,飒ちゃん,好重的一拳…”
“可是我明明…嗯、!”
没等说完,我狠抓一把他下体根部、迅速撸了几下。飒太小声惊呼,几缕白浊随即喷溅而出,在我们腰腹间留下点点斑痕。
还有男性荷尔蒙的腥味。
粉嫩的性器仍在跳动,待到最后一滴精液射出才疲软地悬在股间。飒太喘着粗气,活像条搁浅的游鱼。
看着那人失焦的瞳孔,满心罪恶突然替代了方才的欢愉。
好像有点做过头了。
我怯怯坐在沙发一角,等待对方给自己下达死令。他清醒后,跟着在我身旁坐起。我们相对沉默,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快把内裤脱掉啦、继续了喔。”“…嗯?”
还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下身突然感到几分潮热。本以为会生气的飒太正一丝不挂地跪坐在我两腿之间,唇瓣隔着一层布料细细描摹起性器的轮廓。
眼前一幕实在令人血脉喷张,我默然接受邀请,又不禁疑惑、飒太是不是清楚自己的性感才这么做的。
找到马眼所在后,飒太便换用舌头舔舐,不知是口水还是前列腺液将内裤洇湿了小片,黏在内物上难受得紧。我有些心急,手掌按住他头顶朝自己方向推拉。
“飒太…帮我。”
刚结束一轮释放的中岛飒太此时又兴奋起来,性器与身上还没清理的黏稠体液勾连在一起,织成蛛丝状的网。…真是条性欲旺盛的小狗。
“堀夏くん是诚实的好孩子。”飒太尾音上扬,好像很开心。他叼住内裤上沿,视线故意与我重合,一对媚眸如丝。目光移不开,黏在了飒太身上似的。只好眼看着对方鼻尖蹭着自己小腹,渐渐下滑。
彼此眼神纠缠,飒太用嘴拉下我身上最后一块布料。
清晨光线昏暗,性器在飒太脸上投下不明显的阴影,看得见影子、也看得见飒太淫乱的表情。他的吐息比之前更加炙热,嘴唇贴近的瞬间,甚至让我觉得烫烫的。
飒太在我腿间坐直身体,用嘴裹住顶端,舌头在腔内绕着圈舔弄,而后便开始深入。性器整根没入他口中,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角流下。
飒太似乎是第一次和男人做,口交时牙齿总是不经意接触皮肉,很痛,却给我种别样的快感。
我配合飒太的频率小幅动起腰来,每每顶到他喉咙深处,飒太就会发出轻轻的呛了水般的声响。“还好吗?别太勉强自己。”
飒太没有回话,只将头埋深了几分,用行动告诉我,没问题。
他重复吞吐了几遍,每一遍都让性器深入浅出。待到口中物体因过度刺激涨得快要放不进嘴里,便把头抽离出去,离开时还坏心眼地咬了一下,透明的液体在他唇齿和阴茎间勾连起几座小桥,难舍难分。
“堀さん…”飒太从地板起身,跨坐在我腿上。
“可以开始了吧?”
飒太的、我的性器紧紧贴在一起。他稍微摆动腰身,让两根坚挺的柱体上下磨蹭——似乎是在催促我。
飒太真的很懂怎么勾起我的欲望。
我沉下心清清嗓子:“先做好润滑,毕竟飒太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
他一副被我说中的表情,愣了愣,然后是常见的故作镇定的模样,耳垂却难以抑制地红了。我手划过他小腹周围,带走些残存的浓稠体液,悉数涂抹到他微张的穴口。被精液浸润后,很轻易就能挤进一根手指,我弯曲指节撑开入口,又加入一指。飒太大概是感到不适,扭了扭身子,漏出几声喘息。
肠道压迫下,手指要完全进入有些艰难,只得一边抠挖飒太内壁凸起、一边在缝隙中前进。真该庆幸自己有剪指甲的习惯,才不至于伤了我的小狗。
大概十几分钟,飒太慢慢适应了体内异物的抽送,肠壁变得柔软,让润滑工作轻松不少。我趁机将手指添到三根,拥成一簇,大抵有我二分之一粗细。
刚开始动作,飒太忽而直起腰将脑袋抵在我肩上,虽然看不清他脸上表情,但缩紧的穴口已经阐明了他的紧张。
“放松,飒太,放松。”我另一只手抚上他背,没太用力,尝试像安抚恋人一样碰触。
我们都默不作声,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任由身体与手指挤压造成的水音绕梁——咕啾咕啾的,像性爱时会放的调情用BGM。
飒太突然轻轻叫了声我的名字,然后握住我两臂。我感到他有些颤抖,于是停下静待他指示。
“已经可以了…堀さん。”飒太拉着我手臂坐直。手指抽出,泛白褶皱的指尖牵出无数剔透。他双腿支起上身,后穴一张一阖地剐蹭着我性器顶端。
半个多小时的扩张让飒太穴口周围湿了一圈,反射出细碎的水光。
看起来会很舒服。如此下流的想法灌满大脑。
我咽了咽口水,箍住他腰两侧。
“今天的事,不要后悔喔。”
毕竟做到这种地步,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先是前端,再来是根部,最后连两个囊袋都快要塞进去。飒太里面很热、很温暖,肉壁凹凸不平,紧紧夹着整根性器,在口交后的临界状态下,只是插入就让我几近射精。
恶作剧很有成效。飒太触了电似的,在性器整根突入的瞬间猛地仰起头,随之爆发的是从没在他嘴里听过的甜美叫声。而后腰一软,无力地瘫倒在我胸前,张着嘴一味贪求氧气。
“抱歉,飒ちゃん…但是慧人还在等我们呢,没时间休息了喔。”我乘势揉搓起飒太的脑袋。尽管知道我们会做很长时间,但还是忍不住逗逗我的小孩,也给自己过分的行为找个借口。
靠在沙发背垫上换了个便于用劲的姿势后,我就把飒太搂在怀里,单臂环住他腰身,任他挺立的性器贴着自己腹部肌肉。甚至可以感受到小飒太一抖一抖的,正蹭着我们身体。
飒太,一起吧。
我含住送上门来的小狗耳朵,在他耳边吹气。
飒太没力气再说话。圈住我脖颈,完全将重量压在我身上,距离之近,足够让我听清飒太小小的、低哑的娇喘。
这个视角下的飒太,腰到臀的曲线一览无余,随着他腰上下摆动,曲线浪似的,跌宕起伏,与我贴合着、一下下翻打化为礁石的情欲。内壁仍然紧密地吸着性器,穴口却有节奏地蠕动吞吐着,原始快感直击大脑。不禁感叹、飒太无论做什么都很有天赋,连这些事都是。
我们逐渐进入状态。频率越来越快、让原本干涩的皮肉撞击中融入水音。氛围愈发情色。
肠液从缝隙满溢而出,以至于进入时都有了些阻力,等我注意到这点,对方已经舒服得抬不起头来了。
“堀さん、堀夏くん、哥哥…”飒太脸红了整片,不知为何,把对我的所有称呼都用了一遍,发出比平时更像撒娇的、口齿不清的呼声。我故意没回话,而是按住他臀部两瓣圆肉,向更深处顶了顶。
慧人的电话。
“是慧人,要接吗?”
“啊,直接发短信就…”
无视回答按下接听键后,看着飒太呆愣的模样,有种莫名其妙的成就感。我将免提打开,确保彼此都能听见慧人说话。
“飒ちゃん!!”手机里传来慧人吵闹的叫喊,在电流声加持下格外刺耳,“现在都几点了,你和堀夏くん怎么还没来!”
“今天就不去了…!抱歉慧ちゃん!”
“总要给慧人一个交代吧?急着挂电话很不礼貌喔。”
飒太去够电话的手被我握住,就这么悬在半空。空气有一瞬凝固,紧接而来的是对方甩来的怨念的目光。
动作停滞,性器却因充血在肠道内跳动,好像下一秒就要爆发似的。飒太大概也感觉到了这点,两颊比先前更红,屏住呼吸、生怕漏出什么奇怪的声响。
“就是,你们到底有什么别的安排啊。”慧人附和着,全然不知自己的追问正成为我们情趣的一环。
“那个、呃…”
飒太少见地语塞了。我默不作声,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帮帮我——飒太委屈地冲我对了个口型。我笑着点点头,手反而向他身下探去,捏住那根二次释放后略显萎靡的柱体套弄起来。飒太浑身一颤,果然立刻就有了反应。不过那对茫然的小鹿眼告诉我、他显然没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
“不是让我帮帮你吗。”“什…”
“喂——!你们两个在咬什么耳朵!”
悄悄话还是被无情打断了。
“哈哈,抱歉抱歉!慧人自己等人很无聊吧?”
和朋友闲聊一样日常的语气。此刻脑海里充斥的却是飒太性感又可爱的颜面,以及在旁人关注下堕落的背德感。
不如再多做一点、再过分一点、再让电话那头的人察觉一点。或许这样就能撒谎说:其实我是飒太的恋人。然后顺理成章地和他交往。…又或许飒太会和我生气,落得决裂的下场,连朋友都做不成。虽然以飒太的性格来说几率很小,还是忍不住往这方面揣测。
一想到后者,就觉得自己无端的思想斗争没什么必要、甚至莫名其妙了。该怎么做,答案已经显而易见。
“堀、嗯…”
直到对方发出一声闷哼,我才发觉飒太的腰肢正上下翻动着,伴着肉体撞击发出的细小的“啪啪”声,性器在两瓣臀肉中忽隐忽现。
他在自己动。
“等等、这样的话…”
“始作俑者突然比我还紧张了。”
“…是、是吗。”
因为始作俑者反被你整蛊了啊…飒太。
“先不说这个,堀さん…”耳边一股热感袭来,“刚才好像在发呆喔,请专心和我做爱吧。”
后穴与分身的双重刺激让飒太的声音变得黏腻。请专心、和我、做爱——内心不断重复对方恶魔般的低语。唇袂快要附上耳垂的亲昵距离下,那人口中一字一句都缀染春色,引诱我向更隐秘的内里探去。
我应该让他停下吗?现在的情形好像很容易被慧人发现。可身体不受控制,迷乱间连自己也掉入欲望的沼泽。
我将飒太锁在怀里,享受着和他拥抱的触感,顺势抽出性器。翻了个身,飒太幼小的身躯便完全置于被动之中,动弹不得。
他眼底是困惑、焦急、和得意。
果然还是比不过飒太。
“反正我叫了大树くん,你们不来我就和他一起去逛了,哼。还有,你们那边真的好吵!也不说话!”慧人丝毫没有意识到电话这头的戏码,还在像小孩子一样赌气。
性器在入口磨蹭、绕圈,缄默着,像点燃烟花前的准备工作。飒太没有开口催促,只是用两根手指撑开穴口,做出一副欢迎的姿态。行动比言语更有效率,我们对此心照不宣。
我抬起飒太一边大腿,低下头去吻他的眉宇,却被迎头堵住嘴唇。顶腰挺进,性器便如同被肉壁吞噬般直入深处,甚至轻松到让我觉得飒太的身体已经记住了我的形状。
“夏喜…这个姿势、好深…”“嗯?飒ちゃん?在说什…”
“喂。”我立刻按下了挂断键,“故意的吗?”
相较于刚接电话的时候,他的音量明显提高不少,除了故意而为,我想不到别的理由。
飒太只是笑了笑。
“…还叫我夏喜…”
“不可以吗?夏喜。”
“你这小子…好吧。”
被飒太叫「夏喜」的时候,说实话,我高兴得心跳都顿了半拍。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珍藏被喜欢的人称呼名字的瞬间罢了。实在很想这么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