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木勇征发现,傻子的眼睛是会比常人黑的,又黑又亮,像个葡萄籽。有人说疯子也会拥有这样的眼睛,但八木勇征左看右看,还是分不出疯与傻的区别。事实上萩原很乖,想要讨点什么的时候,就会用利久称呼自己,边说边笑,饿了就叫,难过就哭,无忧无虑,个子还很高。
八木勇征倒不见得会羡慕傻子,他有时还会觉得傻子很可怜,萩原的脑子也的确不太好,他是八木继母和生父生的儿子,私奔后近亲结婚,才会落得一个这样的后果。八木的母亲死得早,没法管到太多,父亲出轨,母亲在产房生二胎,八木的妹妹没能成功生出来,母亲也因此死掉了。
八木后来才知道,母亲的身体已经不适合生产了,执意再要一个孩子,只不过是希望丈夫多看自己一眼。可是就是这样符合大众认可品行的传闻,在八木这里却是一个千万般不信的坎,他不认为那个强势的母亲会做这种等待,也不认为这件事情会这样结束。在独自一人的少年时期,八木开始频繁地诅咒那离家的父亲,他根本没有尽到一点责任,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母亲,八木觉得以他的性格,那种只会在乎自己的糟糕个性,是不会陪着谁长长久久的。
正如那些饭后谈资中讲的一样,八木的父亲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浪漫主义者,一个自私的顽童,他爱上自己的表妹,曾事与愿违,后命运使然,等到他终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却发现爱情的果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香甜可口。他们的儿子先天性发育异常,就算生下来看起来与常人无异,智力也只会停留在三到五岁。得知这一切的八木还以为自己的诅咒奏效了。如今继母去世,父亲年老,两人的孩子却才十七岁多,没有受过任何教育,衣食住行上磕绊无措,糟糕透顶。
八木心软了,表面上是他原谅了跪坐在自己面前的父亲,接纳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实际上也并未把这个智力有着问题的孩子放在眼里。等到父亲一走,他便开始上下打量这个高个子孩子,眼睛很黑,手很长,看上去的确没什么问题,可一旦开口,又没法说出什么特别的东西。八木笑了,萩原跟他母亲姓,目前能做到的也只有日常的沟通,得像哄小孩一样地用尽精力去交流。八木是没这个意愿的,也不想这么做,没说几句话就厌烦了,他甚至装不出应酬场上和善的微笑,径直离开会客厅,回到书房就重新开始那些被打断的工作。
八木住在东京的一所高级公寓里,这是他婚后的财产,结婚时他与大自己50岁的丈夫住在商业区的一栋别墅里,等丈夫过世,他处理完遗产交接,便独自搬进了这座市中心的房子,美其名曰远离伤心处,但谁又相信呢?
八木是一个男人,漂亮男人,而他的结婚对象,一位公司的老板,是位两鬓斑白的有钱人,他上位的时候,不但把人哄得高高兴兴的,还利用资源,分到了不少好处。等到人一去世,按照那无子嗣老人的遗愿,财产便尽数收归他的囊中。
这真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八木,在发呆之余,也会为自己赞叹几句,虽谈不上天衣无缝,也算是十全十美,充分利用自身的资质,想要的都得到,不想要的也都消失,真是人间之幸事!但就在八木勇征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美好得不能再美好的时候,一位傻子弟弟从天而降,明目张胆地成为了生活的佐料。
八木狠狠地敲了两下键盘,揉着太阳穴靠在了皮椅上,这并不是一件麻烦的工作,但他在逃避,不想去面对“佐料”,也不愿去接触那些麻烦事。他八木又不是医生,能做的只有把这个傻子送到精神病院去,但那样做有损他的名声,况且萩原那么大了,出事的话被口诛笔伐的也只有他一个,怎么想都不对劲。
于是八木避免走出书房,还幻想着那个孩子像是什么恐怖电影中的恶童一样到处乱窜,为了不留下话柄,也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三岁儿童的面前装得像个忙碌的,不小心“忘记”他的,善良的大人。实际上萩原已经算是一位大人了,八木还乱七八糟地觉得,他的灵魂被困住了,也许正是误打误撞被自己诅咒的那个,罪恶的灵魂呢。
天黑了,八木慢吞吞地从书房移动回来,房子很大,八木喜欢柔软的东西,就全都铺满了白色的地毯。萩原利久没有穿鞋,赤着脚,踩在白绒绒的地毯上,独自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不开灯,也不喝水,像个影子一样,看起来连呼吸都没了。八木吓了一跳,这孩子不哭也不叫,但也不似吓傻了,沉默就像是他的天性一样,而四肢也可以保持一种不会改变的姿态。八木吞了口口水,打开灯,走了过去,好声好气地叫了句利久?
没人理他,八木不再装了,加重脚步地挪过去,问他不饿吗,不吃饭吗?萩原眨了眨眼睛,他的脸其实很稚嫩,五官长开了,比起最初在社交软件上见着的合照,更是褪去了一点婴儿肥,后来八木找到了他的出生证件,才知道萩原不是十七岁,而是二十二岁,他父亲害怕自己不接纳他这个儿子,才虚报了年纪装可怜。
我又不是什么孤儿院的领养家长。八木腹诽着,捏了捏萩原的脸,温热的,软的,不是死人。萩原继续眨眼睛,突然咧嘴笑了,他又自我介绍了一遍,说自己叫萩原利久,请多多关照。惊悚的就像是恐怖电影的录音带一样,八木不知道让萩原称呼自己什么,打算随便他叫,这可难倒萩原了,他冥思苦想,好不容易露出的笑容,又给收了回去。
其实萩原的笑蛮叫人毛骨悚然的,他已经二十二岁了,是一个成年人,但笑容明显带着孩子气,还是那个邪恶的,根本不天真烂漫的孩子气,八木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有点像少年犯,表面看天真无暇,内里却让人搞不懂他想做点什么。况且他已经不是少年了,是成年人,一位青年。八木决定不想了,他饿了,煮了面,和萩原一人一碗,八木不够吃,又煮了三袋,萩原呢,和看魔术表演一样,看着他一边拍手,一边喊他哥哥、哥哥。
这个弟弟也真够高的,八木把碗放到了地上,问萩原吃不吃,萩原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蹲下去,跪下去,扑通一声也不知道疼,就把嘴放到碗边上去了。伸出舌头,八木说,萩原也乖乖地伸舌头,乖乖地吃面,吃得乱七八糟的,被烫到也不哭,眼睛鼻子嘴巴里都是,但是八木很开心,他心里出现了一种异样的冲动,好似终于找到了发泄点。于是他也蹲下来,摸了摸萩原的脑袋,奖励他了一颗糖。
这颗糖是八木含在嘴巴里送过去的,萩原不会接吻,嘴巴里舌头打架。八木比他大七岁,按住他亲简直绰绰有余。萩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但也没觉得有什么错误,他开始高兴地发出什么不成音调的呼声,还用牙齿轻轻地咬八木的舌头,八木被刮疼了,掐住了他的脖子,两个人这才分开。
“不开心吗?”这是萩原利久第二句完整的句子,他的脑子不正常,神情也没有城府,十分单纯,但就在这样的单纯里,八木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一嘴泥巴、水泥,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要烂掉了,因为这个孩子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换句话来说,他做什么都是合理的,不会被追究责任的。
八木勇征想,简直像是一只形如人类的动物。
八木并没有给萩原准备房间,他家里非常干净,干净到像是有洁癖的程度,但其实八木没有洁癖,他只是喜欢打扫卫生,甚至有了这样多的财产,他也不愿意请一位保洁阿姨来照顾自己的起居。八木喜欢一个人待着,离婚后更是变本加厉一般,恨不得把自己塞入一个完全雪白的洞窟,靠冥想生活整整一周。
八木家里有三间客房,他都不打算给萩原住,房子的主卧很大,是高楼的大平层,有着大大的落地窗,放眼望去,还能看到闪烁的、小小的霓虹灯。萩原似是没见过这样的场景,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他的手同样很大,像个小孩一样兴奋地嘟囔着。八木让他闭嘴,萩原没听懂,还转过来,眼睛亮亮的,黑漆漆的,反差极大。违和感过于强烈,叫八木突然心生了一种厌恶,他从后面轻轻地扯了扯萩原的连帽衫,想要把他往后拽拽,还温柔地对他说,不要看了,该睡觉了。
萩原要高一些,脑袋毛茸茸的,贴着八木的额头,还急切地转过来,衣服上是面的汤汁,手上是刚摸过不知道什么时候擦过的玻璃,有点凉,那双手是很有劲,抓住了八木的手腕,把脸凑过去,伸了伸舌头。“你想吃糖吗?”八木好像突然懂了,他挣扎了两下,发现萩原的力道很大,就不再挣扎了,萩原的脸上也有汤汁,嘴角也是,他竟然就这样的,和萩原接了一个吻,几乎要把自己吻晕。
萩原不知道节制,他以为这是一种表达爱意的方式,直接朝后一压,把八木推到了地板上 。地毯发出沉闷的声音,八木的头发乱了,自己喜欢的白色线衫也搓起了一角。萩原很瘦,瘦得像个骷髅,眼睛又黑又亮,张开嘴就开始舔八木的脸。大概以他的思维里,唇齿相交的部位十分甜蜜,约等于八木非常甜蜜,如果舔遍他全身,那只会更加甜,更加高兴。
在萩原的眼中,爱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喜欢也是可以用动作表达的,他见过爸爸妈妈交缠在一起的画面,两个人看起来都十分幸福,他边看边学,但从未懂得是怎样的意思。在八木的脸上,萩原意识到自己拥有了一种相似感,类似于爸爸对于妈妈的,而八木就好像是他眼中,占据妈妈那个位置的人,是他自己应该去表达快乐的人。
孩子总是很单纯,会接近自己最喜欢的人。但八木被吻烦了,他开始试图教授萩原怎么取悦自己,比如未经允许不可以上床睡觉,要在地上睡呀,只有表现好才能在桌上吃饭呀,还有洗澡这件事,八木脱掉萩原的衣服,才发现他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瘦,瘦成了皮包骨,脸上甚至是萩原身上难得有点肉的地方。但是就是这样的人,发育却极其好,八木从未想过,自己除了伺候那个酷爱洗澡的老爷子,还得伺候这个傻子,要给这个人洗鸡巴。
八木在私底下的用语十分粗俗,和电视新闻上那个实业家完全不同的两幅面孔,怕寂寞,怕麻烦,甚至酷爱喝酒。他也用粗鲁得不行的话去骂萩原,就好像欺负他听不懂一样,用手捏住那个软趴趴的东西,装作张了嘴,要往里吞。
萩原吞了一口口水,对着他傻乐,八木就猛地使劲,把萩原弄疼了,表情已经委屈到不行了,黑豆眼睛里却特别平静。八木在那个瞬间甚至觉得,自己被萩原耍了,他又上下搓动了几下,萩原着急了,还伸出手来推他。八木差点被他推了个跟头,栽到浴缸外边去,萩原吓坏了,眼睛眨巴眨巴,嗷嗷哭,八木不得不立刻爬起来,冲锋上去捂住萩原的嘴,警告他别再这样做了。
萩原泪流满面,咬着嘴巴,眼角和嘴角都有痣。这小子长得还挺色的,八木也舔舔嘴巴,又跨到人身上,裤裆蹭蹭萩原的小兄弟,自己也打算照顾照顾好这个兄弟。他开始亲萩原,就和展示如何正确亲吻一样,一边亲,一边教学,说如果想让哥哥开心,就亲哥哥,要表达出喜欢。
萩原哪儿知道什么是喜欢,他嘟嘟囔囔地跟着读,脸也红红的,八木越蹭他,他越觉得奇怪,到处扭动,胯下那玩意儿也站了起来,本来就很可观的尺寸,显得更加醒目。八木很满意,他捏了捏,把左脸边的头发撩到耳后,伸出舌头舔了舔那个色素还未沉淀的蘑菇。萩原叫了一声,特别像一脚被人踩住了尾巴,一点也不好听,死难听,小孩大哭的前兆一样。八木就立刻捂住他的嘴,瞪着他,警告他。
萩原却不太怕八木,他很快从急躁中恢复了平静,只一个劲儿地喘气,过一会还叫哥哥。这个称呼让八木耳朵红了一圈,自己也起了反应,他三下五除二,把萩原扯出浴缸,拿着浴巾就往他身上乱擦,萩原觉得八木在和他玩,虽然有点粗鲁,但比自己爸爸好多了,还配合地叫着,跟着频率甩头,玩得不亦乐乎。
萩原利久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八木骑在傻子身上这么想着,他的床很大,还喜欢裸睡,喜欢天鹅绒的床单,枕头也是根据个人喜好定制的,现在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怪东西挺着鸡巴,躺在床中间,八木也简单洗了一下自己,从上往下盯着萩原利久的脸,也不自觉想笑。
他笑,看到萩原利久和父亲站在一起的时候就想笑,他觉得这个男人真是作孽,生不出一个正常的孩子,一个孩子死了,在肚子里就是死胎,一个孩子是傻子,脑子只有三岁,还有一个孩子就是八木自己。八木眯起眼睛,让萩原把手放在自己胸上,他的胸比一般人要饱满,乳头突出,萩原抓了一边,还想抓另一边,甚至急切地想过来吸,过来舔,把脸都埋在八木的双乳里。
这场景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萩原还想吃奶,咬住乳头不松手,八木扯他头发,他还委屈上了,警惕地看着,从下往上,好像八木抢了他本来的特权。八木骂他,骂他畜生,骂得骂得还笑了,差点跌坐下去,他捧起萩原的脸,额头抵着额头,骂他没人要的东西,恶心鬼,杀死妈妈的贼。萩原听不懂,但觉得八木不开心,他还断断续续说,不要不开心,不要,不要,嘴巴一撇,要哭了,好像那个不开心是萩原本身的情绪。
八木给了他一巴掌,狠狠地把他的头扇偏了,萩原懵了,真的哭了,吓哭的,八木就说不许哭,有话好好说,又好像精神失常一样,一改面孔,温柔地摸萩原被扇红的地方,伸出舌头舔他,问他喜不喜欢哥哥,喜欢吗?而萩原,就好像对哥哥这个称呼产生了怀疑,他跟着念了一句喜欢,又觉得奇怪,他发现这个哥哥和自己的样子不一样,他觉得这个哥哥不是哥哥的样子,不像是爸爸,反而像是妈妈。
但哥哥不是妈妈,哥哥也不是男生,萩原利久是男生,我是男生。萩原眨了眨眼睛,他又把手大胆地放到八木的胸前面,他说软软的,香香的。八木笑了,问他喜欢吗,萩原就问他为什么,我觉得不像。他组织词汇很慢,也许是词汇量比较匮乏,说好半天才能描述出几句,他问八木为什么是这样样子,和利久完全不一样。
那肯定是不一样的,八木笑得很温柔,他亲了亲萩原的脸说,还有更好的东西等着你呢。
八木勇征的身体里有一条缝,那个老人对他说,他的身体里有一朵花。此前他以这样的身体为耻,后来他为了谋生,在酒吧驻唱的时候遇到了一位老板,被买走后,又被借花献佛,以一种奇异怪物的名头,摆到了那位年事已高的企业家身边。八木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但没想过他会与自己结婚,老人爱他,但八木并不爱老人,他也厌倦了在那样年老松弛身体的注视下的假装高潮,他叫得声音越大,老人越兴奋,还喜欢在浴缸里摸他年轻的肉体。
那个时候,八木觉得有点恶心。
八木的女穴小一点,后穴也被玩具弄过,老人不喜欢亲自上阵,更喜欢窥窃的快感。他让八木自顾自地高潮,自顾自地求助,自己解决自己。有段时间,八木把他当作自己的父亲,可是老人不碰他,也没法给他一种安稳的安慰,反倒像是岌岌可危的悬崖,八木就被绳子捆绑在一棵树杆上,双脚悬空,却死不掉,走不掉。
八木勇征按住萩原利久,把他慢慢地推回床上,他一哭,鼻涕眼泪什么都有,特别恶心,八木找来纸巾,擦他的脸,擦他被打肿的嘴角,还亲他,让他的大东西能塞到身体里。但实在太疼了,八木没找润滑,因为他太久没做了,想做,也想爽,他丈夫死了,他也算是有了个“寡妇”头衔,事业上混得风生水起,身体上却一个情人都找不来。
他不想做,可能真的有点洁癖吧,他怕得病,怕死于非命。就和被他在床上弄死的老公一样。八木舔了舔嘴巴,他疼得面部都扭曲了,弯下腰,不得不把那大东西塞到嘴巴里,实际上光是吞掉顶端就有得受了,八木还是急了,他不喜欢口交,萩原一动,他就继续蹭,象征性舔舔,又撑起身子,想用骑乘位坐下去。还是疼得要命,八木冒冷汗,脸通红,涂了甲油胶的手指撑在萩原几乎能看到骨头的身上,无疑一只男人的手,另外一只则扶着那像铁棍一样的阴茎。
八木快疯了,吃不下又想吃,吃不动又没法动,他好不容易心一狠,塞进去个头,差点疼得瘫软到床上。萩原全程很配合,只喘息,撑起半个身子,还帮八木扶住腰。他不知道八木肚子上那锻炼的腹肌是什么东西,觉得好玩,一个劲儿地摸,把八木弄得痒痒的,他就仰起脖子,声音放缓,喘了两声,捞起萩原的手就让他往自己胸上摸,说喜欢就咬咬,吸一吸。
萩原觉得八木挺漂亮的,虽然他妈妈也是一位美人,但八木漂亮到让萩原无法忽视。他没法用太长的句子去形容,但是一看到八木,就觉得好感爆棚,所以八木打他、骂他、命令他,萩原都是想听的。八木就看到萩原利久那黑乎乎的眼睛凑近了,太黑了,看不到任何自己的脸,那牙齿也很锋利,没节制,八木被他咬得尖叫一声,强忍着疼痛,泪眼朦胧地斥责他,让他轻一点。
萩原又只好用舌头去舔,轻轻地舔,八木又觉得痒,刚吞下的那条细缝也痒,前面收紧,后面也收紧,自己小小的阴蒂也被磨得突了起来。八木的阴部是深粉色的,萩原舔了舔乳头,又去顺着舔腹肌,一路直下,舔到了阴茎。他发现这个地方和自己长得一样,颇有认同感的仰头朝八木一笑,无师自通地吞了起来。
八木怕他咬破了,又不想让他吃,他想让萩原把注意力放到自己的阴蒂上,就一个劲地托住他的下巴,让他亲自己下面。但萩原好像把八木的阴茎当成了棒棒糖,自己的顶端已经塞到一个软软的地方了,还没注意到,一直在吸那个尺寸较自己小一点的器官,八木只好扯着他的头发,腰也往后弯,好不容易塞进去的蘑菇头,艰难撑开以后,又给掉出来了。
萩原的大腿没有肉,硌得慌,萩原好像也发现那个紧紧吸着自己的肉壁不见了,自己那不知道怎么发泄的地方还硬邦邦的,立刻慌了,起了身子就抓八木,把他捞回来。萩原的力气那么大,八木眼冒金星地还没缓过来,他前面快高潮了,一直在颤抖,萩原越野蛮,他就越不可控,哼哼了两声就射了萩原一脸。萩原懵了,他舔了舔嘴边的,觉得苦苦的,吐出舌头,八木没劲了,堪堪蜷缩在一旁,指着他的嘴轻飘飘地说,吞下去,萩原皱着眉,可怜死了,八木还是不为所动,让他吞下去,萩原只好乖乖吞下去,像小孩子吃苦到不行的药一样炫耀地张大嘴,吐出舌头,意思是全都喝完了。
八木莞尔一笑,称赞他真乖。萩原利久有些飘飘然了,他嘻嘻呵呵地笑了两声,用脸蹭八木,又蹭又舔的,浑身上下都趴在他身上,一会咬咬,一会亲亲,但胯下那直邦邦的大棍子还没下去,八木还想这小子真能忍,就想着要不帮他缓解一下。
八木还是不甘心,他就是喜欢大的,而且萩原虽然脑子不太好,但体力看起来不错,活嘛也可以锻炼,他便耐下心来,又趴回去,哄小孩一样问他想不想再到哥哥身体里。萩原不知道为什么哥哥的体内能塞下东西,但是他回忆起了那个紧绷绷,暖融融的地方,兴高采烈地嗯了一声,八木就笑了,他叉开腿,用腿夹住萩原的阴茎,开始上下动,萩原觉得怪极了,张开嘴,一脸不知所措,八木则莫名其妙升起了一股柔软的冲动,还安慰他说不急,很快就舒服了,哥哥会让你舒服的。
萩原的眼睛亮晶晶的,脑子里却云里雾里,他一边叫着哥哥,一边又觉得不对劲,很古怪,这个漂亮哥哥,还趴在他腿中间,撅着屁股,舔来舔去,舔他上厕所的地方,真奇怪。他还想,原来上厕所的地方可以塞到身体里去。他又想到了自己妈妈的叫声,肉体的拍打声音,好像一种音乐的节奏,那种很多叠起来的东西,好几个,层层的,大大的。萩原利久不知道那东西叫做架子鼓,也不知道八木的身体不是常规的样子,他只知道自己的东西被塞进去,八木会发出愉快的声音,闭上眼睛,很享受的样子,而自己也很舒服,想要更多,想要更多,想要,特别想要,好想要。
萩原笑了,他好像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把手重新放到八木的腰上,仰头看他,他想让八木舒服,也想让自己舒服,一股强烈的热流席卷了他,让他充满了干劲,紧接着,几乎是强制性的,他突然按倒八木,把自己的阴茎,狠狠地塞进了那狭小的,柔软的,还会流水的洞穴。
八木勇征几乎要疯了,他像是一个脱离白膜的死水,没有被上色,也不会被喝进体内,他的身体就像被两截切断了一样,疼到生不如死,哭却也哭不出来。他甚至没有心情去骂萩原利久,那个傻子,在塞进来的瞬间,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前后动了动,又摸了摸八木的身体,然后发现八木不动了。他便叫,姐姐,姐姐。
不是哥哥,而是姐姐。八木被叫得后穴都要缩紧了,他又羞又恼,但居然也挺喜欢这个称呼的。因为他没必要和小孩子置气,就算是姐姐又怎么样呢,八木不讨厌成为女性,他闭上眼睛,做了几个深呼吸,才说动啊!
萩原这才放心大胆地动了起来,他见姐姐没有怪罪他的冲动,反而指挥他做事。萩原不懂这是什么原理,他只知道爸爸和妈妈也这样做过,他喜欢这样,觉得全天下,就好像只有他和姐姐,就好像只有他和姐姐才这样亲密,姐姐是他最喜欢的人。
萩原利久的脑子不灵光,但体力和耐力都强得可怕,八木觉得,这可能就是上帝给他打开的窗户吧,他一开始只是觉得频率蛮好的,后来才觉得磨得有点疼,再后来,他连疼都顾不上了,甚至觉得,萩原利久那根东西都要撕破他的女穴,撑到他的阴蒂边上去了。
他一开始还是费尽心思看萩原的脸,监督他的动作,后来被操得只能扯住床单,双腿都没有着力点,萩原越动越来劲,还高兴起来了,嘻嘻哈哈地笑,和个会唱歌的打桩机一样,八木给吓到了,他都觉得萩原被什么恶童附身了,就是来整治他这种骚货的。他一边夹着腿,夹着穴道,还得警告萩原,让他别把自己搞坏了。
萩原哪儿能听进去啊,尝了点甜头就没法停下来,被夹爽了就射,射了以后没过多久又硬了,八木觉得吃了药的男人都不一定有这种魄力,萩原利久就像是个不需要充电的玩具,乐此不疲地做着活塞运动,八木一叫,他还觉得八木怪高兴的,也傻兮兮地跟着叫两声,叫他姐姐,舔他胸,亲他肚皮,抓着他的腿往上拱。
他又觉得八木脸红扑扑的特别好看,也没有那么冷,那么凶了,刚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怕八木,怕八木和妈妈一样把自己给丢了,萩原也挺喜欢妈妈的,但是有一天妈妈不见了,萩原觉得妈妈是把自己丢下了,爸爸说妈妈在晚上的天上,萩原就使劲看天,他们之前住在排排的出租屋里,只有两层,跑到铁栏架前看天,夏天的天上有星星,和在八木家看的地上一样,萩原就觉得自己好像到了天上,找妈妈就更方便了。
只不过暂时妈妈还没有来,来了个漂亮姐姐,有时候话很多,有时候又不说话,他一边动着,想哄哄姐姐,还给姐姐讲故事,讲辉夜姬的故事,萩原脑子不好,记不太全,颠三倒四的,八木一边挨操,一边想让这个臭小子闭嘴,他伸出手掐住萩原的脖子,但怎么都握不住,萩原一边上他,一边乐嘻嘻的,乐完了,好像又要哭,说想妈妈了。
那八木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叫得更大声,他摇摇晃晃地,还和萩原说可以让自己扭过去,从后面来。萩原不懂,他眼泪都到了下巴边了,还把八木像串团子一样翻了个身,又继续动,边动边哭,八木觉得自己要疯了,萩原顶到了特别深的地方,把他肚子要顶起来一块,趴着更明显了,只要身体贴着床,腰就挺不直,萩原咕噜噜地射了,从后面拽住他的手,还要抱住八木,问他妈妈哪儿去了,八木就说死了,不见了。
萩原松开了八木,他不明白什么是死,软趴趴的阴茎抽了出来,这过程都让八木觉得疼,到后来,是疼得麻木了。八木觉得应该是流血了,他下边淌着精液,和条小溪的源头一样,萩原问八木什么是死,八木就说再也见不到就是死。他想让萩原大哭,让萩原崩溃,但没想到萩原只是点了点头,还凑过来,亲自己,舔自己,八木不解,问他你不难过吗,萩原又笑了,他大声地喊他姐姐、姐姐!
八木吃了避孕药,他怕自己怀孕,短期的,他和萩原几乎天天都做,萩原精力旺盛,每次和他来很多次,还内射,八木有时候爽完了才想起事情的严重性,踢了踢一旁熟睡的萩原,萩原哼哼唧唧的,没醒,八木捏住他的鼻子,萩原这才醒了,凑过来就要亲八木,八木躲着躲着又躲不开,萩原就像一块不透风的墙,把他憋得死死的,又堵得满满的。
但身体富足了,精神也会变好,八木明显觉得自己被男人滋润,好像容光焕发了,面上也没那么强势冷酷,上班路上还和下属打招呼,把人也吓了个够呛,问他是不是哪儿得罪他了,怪恐怖的。八木很不解,他以为自己一直都是和蔼可亲的,然而自从成了“寡妇”,八木的气质越发的成熟稳重,也越发的沉稳内敛,难道这就是没有性生活的人?但之前也不算有啊。
以前八木还加加班,现在能在家里办的工,绝不在公司去做,他不敢把萩原交给任何人照顾,他怕萩原死,也怕萩原生病,有天夜里他梦到了自己母亲和萩原母亲一起注视着他,一句话都不说,好像要看他反省一样,
八木被吓醒了,当天萩原舔他的时候,他还欲拒还迎了两下,第三下就躺平了,骚还是骚的,坐在萩原身上就开始摇,摇累了就让萩原捅。萩原也像个真正的大型犬,德牧那种,晃着脑袋和尾巴,趴在他腿边开始亲脚趾,亲手背,亲身体里的那朵花。
他好像还吃出了一种经验,就和第一次吐葡萄籽一样,知道哪儿软,哪儿可以吸,哪儿还可以伸手塞进去。两个人做之前,八木还会给萩原消毒,浑身上下洗得干干净净的,他有个瞬间还觉得萩原就是自己的性玩具机器。但萩原呢,好像有些时候也会突然萌发出一种自我意识,他爱上了一种踢罐子的运动,在三百多平的房子里疯狂奔跑,脚趾有时候磕到家具,还能磕肿。
不过萩原一点也不疼,他喜欢易拉罐的瓶子,捏来捏去,咔擦咔擦的,一般来说八木是不管他的,开会的时候会嫌他烦,提前警告他。但萩原似乎也进入了一种叛逆期,视频通话中的杂音让八木十分烦躁,等开完会,八木就罚他不能吃饭,还把他的罐子给丢掉了。
他这天照例不能上床,只好躺在为他买好的懒人沙发里,像个狗窝一样,就放在八木的房间。这天也难得可以早睡,八木有些疲惫,骂人和高强度的工作都会消耗人的耐心,他早早地睡下,进入了梦乡,却梦到有蛇把他给缠住了,萩原变成了巨大的蟒蛇,有两根阴茎,还能一口吞下他整个人。蛇的舌头是两叉的,身上又涩又冰冷,八木几乎被冻醒了,他一边喊着不要不要,一边乱蹬乱叫,当蛇马上要咬住他,把两个东西前后都塞到他体内的时候,八木醒了,他发现被子里鼓起来一块,一掀开低头,发现萩原在吃他的批。
八木恨得牙痒痒,抬起脚就要把他踹下床,但萩原不动,怎么踹都不动,越缩越紧,还咬他的小豆豆,八木哪儿受得了这种刺激,阴蒂肿了,阴茎也勃起,每次和萩原做完,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萩原还说冷,这也许是真的,萩原为表诚意,还给他吸男根,吸得翘翘的,双手扒住他的腰,想进去。
萩原还舔他的后穴,前前后后每个地方都舔,八木的腿不停发颤,他觉得萩原是故意的,但自己拿他又一点办法也没有,一来二去泄了一处又泄一处,前前后后都高潮了个遍,还喷了萩原一脸水。萩原的睫毛都被打湿了,下睫毛很长,贴着皮肤,突然他掐住了八木的脖子,狠狠地往里捅,八木始料未及,硬生生地被操得翻白眼,脸又白又红,手乱抓,开始抓萩原的脸。
随后他看到了萩原的眼睛,那是清醒的,宛如正常人的眼睛,但是又如此漆黑,像是一潭平静的湖水。只见萩原用从未有过的腔调对他说,姐姐,你喜欢我吗?八木慌了,他开始乱蹬,挣扎想叫,却叫不出来,萩原的手特别用力,他感觉鼻子发涩,眼前发黑,迷迷糊糊之余还能感受到萩原像贯穿他一样捅着,捅完前面,又塞到后面。
八木的后穴已经很久没用过了,又紧又干,那里不好有体内的润滑,疼得感觉也是惊人的,把八木都给疼清醒了,前面疼,后面也疼,萩原一边捅,一边还问你喜欢我吗,你喜欢我吗,喜欢我吗?喜、喜欢。八木忍不了了,昧心终于说了出来,他说得颤颤巍巍的,边说边叫,萩原一直问,他也和着了魔一样一直说喜欢,他的肚子上也被顶出一个轮廓,和之前在前面不同,后面在肠道里也更加凸显,他的背薄腰薄,更是十分明显,萩原看着特别高兴,他说我也喜欢姐姐,为了姐姐,我能做任何事情,所有的事情。
但这句承诺八木只听了一半,他迷迷糊糊地思考后半段,还被做晕了过去,第二天傍晚,他睡醒了,脖子上有两个紫红紫红的手印,萩原趴在他面前小睡,他醒了,萩原也醒了,还说爸爸来了,爸爸来了。八木没在房子里看到他爸爸,就看到大展着的密码门,像是落荒而逃了。啊,也难怪会这样,八木捏了捏鼻子,疲惫地坐起来,但疼得倒了一下。萩原还和个没事人一样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像在期待八木继续陪他玩,养狼为患好像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八木回忆起萩原那个突然清醒的时刻,还一阵后怕。那可能是真实的萩原,真实萩原的真实的灵魂,原来他还有会清醒的时刻吗?
八木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他决定不想了,萩原利久也不会做饭,他点了外卖披萨,躺在床上等人送过来,在贴合自己脖子曲线的柔软枕头上,八木望着空旷的天花板,觉得萩原对于他的意义不过是一只陪伴他的,会说话的狗,没法做人类需要做的事情,也没法有思考,倘若有了,那大概是灵异事件。八木皱了皱眉,觉得还是得请个法师,来驱驱邪。
这邪没驱成,反倒等来了父亲自杀的消息,时间呢正是那天回去的五个小时内,留下了一封遗书,说是给萩原的,没给八木留下任何东西。想也知道,八木也不图父亲的遗产,他有的够多了,这么多年也是靠自己一个人生活下来的,这又算是什么。
但他还是生气,他不知道自己这种残缺的生命究竟错在哪里了,待遇还不如一个傻子?这个傻子任他驱使,但他还不是心甘情愿地愿意被傻子上?八木哭了,他忘记自己上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他一个人跪坐在老宅没有哭,火化没有哭,萩原站在他旁边,也是无波无纹的样子,不哭不闹,等两个人沾着香火气回家,户口账上也写下了萩原的名字,八木问萩原你想姓八木吗,萩原开朗地对他说我叫萩原利久,请多多关照。看,根本说不清,八木是听到这句话才哭的,明明他松了一口气,却还是哭了,抱住萩原那终于长了点肉的肩膀,痛哭流涕,萩原不懂他为什么哭,但好像也长大了不少,不会陪着一起哭了。
他搂住八木,还是叫他姐姐。
生活还在继续,八木家的老宅已经易主,给了叔父,父亲贸然回去自杀,也添了不少麻烦,叔父一家人不想继续居住在这种晦气的地方,提出让八木给他们找新的住处,八木送了他们一套更大的房子,问萩原想不想搬回去,萩原没反应,八木呢也没这个意愿,就派人定期去打扫打扫,别落下灰就是了。
八木还教了萩原很多词汇,想在他那记不住东西的脑子里留下点什么,萩原特别依赖他,已经忘记了爸爸,忘记了妈妈,只知道谁是姐姐。有一天八木心血来潮,教萩原如何隐晦地说想做爱。他最近请了家政阿姨,做点饭,打扫打扫卫生,还有帮萩原洗洗澡。阿姨倒是专业的,做事做得也很利索靠谱,面上有点过不去的是八木,他觉得还是得留点脸面,别什么都和萩原实话实说。
于是他对萩原说,如果想做爱了,那就说想吃了。萩原不知道什么是做爱,但做的时候很开心,他知道什么是吃饭,但吃这么短一个音节,居然可以包括那么多的事情。萩原觉得很兴奋,再三点头,无时无刻不想要吃,有一次八木在房里开会,萩原突然跑进来,大喊一声我想吃了,众人大惊失色,八木瞠目结舌,只好陪着不是关了摄像头关了麦,对萩原好一顿批评教育,还把阿姨给吓来了,吓出了烦恼,立马辞职了。
八木也很委屈,他好不容易吃上了好饭,结果还被萩原搅黄了,找一个同样素质好的阿姨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八木很生气,但只能忍着,四下打听阿姨去向,还怕她出去乱说,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后来呢,阿姨是没找到,但萩原的技术是越来越好了,傻子听不懂人话,只顾自己爽,要不就是捅得太大力,要不就是特别持久,把八木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还尝试带萩原去上街,给他找衣服穿,萩原就不喜欢他那些潮流的衣服,还边走边脱,把八木吓得赶紧把他塞回车里,车内肯定没有房子里大,萩原觉得暗暗的,就寻找姐姐的怀抱,一来二去,又给舔上了,又给咬上了,两人在街旁边做了两回合,萩原还想继续来,八木却不敢了,他觉得车动成这样,怕不是早被人看到了,他强忍着不适,赶紧开车跑路,回家后又从玄关做到床上,又做到浴室里,差点睡着,第二天八木觉得特别不舒服,特别想吐,吃什么都吐,他警铃大作,找了医生给自己看,才发现是怀孕了。
萩原的孩子,傻子的孩子。
八木看到结果居然很想笑,他觉得自己爸妈还活着,肯定想不到这个结果,萩原呢,还跪在地毯上看电视里裸穿着绛紫色双排戗驳领西服,参加活动的自己,兴趣盎然,活蹦乱跳的。八木就走过去问他,想不想看自己穿,萩原看看电视里的八木,又看看自己真正的姐姐,突然摇了摇头,还扑过来咬他,一点理由都没有,八木搞不懂了,却也没感觉像现在一样,这么地了解萩原。
八木最后还是把孩子打掉了,他的子宫发育不成熟,医生说生出来也可能是死胎,他怕死,怕得病,他还怕诅咒,他也不想养孩子了,觉得养萩原一个就足够了。他每当想起这个堪比信念的话的时候,都有那么一点羡慕萩原,他羡慕傻子,觉得傻子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考虑,如果他下辈子是个傻子,估计也不知道谁可怜他,谁瞧不起他,傻子有傻子的世界,傻子的时间,八木觉得他和萩原的关系就和别人抽过的二手烟一样,只要站着不动就能闻到,时间也是二手的时间。
萩原的眼睛黑黑的,只有傻子和疯子才有这样的眼睛,八木照了照镜子,天已经变冷了,萩原不再睡到地上,到了八木的被窝里,八木在照镜子,萩原也凑过来看,两个人的眼睛好像越来越黑,又越来越像了。萩原是个傻子没错,但八木是个疯子,他觉得自己的眼睛是疯狂的眼睛,大概是因为注视着萩原,而萩原的眼睛又是傻气的眼睛,因为眼睛注视着自己。
八木眨眨眼睛,他想知道萩原在想什么。
萩原眨眨眼睛,他不知道八木在想什么。
但萩原叫他姐姐。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