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夏推开家门的时候,客厅里空无一人。
八木今天没有工作,不在客厅打游戏的话,想来是还在补觉。他最近忙得不行,空闲的时间里一大半都花在了睡眠上。
门口多了双有些陌生的鞋子,似乎在哪见过,一时却也想不起它的主人究竟是谁。
泽夏没太放在心上,换上拖鞋放轻脚步向卧室走去。
难得的休息,别把人吵醒了。
可惜现实与他想的大相径庭。
门没有完全的关上,熟悉的呻吟声从门缝中溢出来,微微沙哑又黏腻的喊着另一个人的名字。
“もっと...れいやくん...”
尾音上挑,带着钩子,刻意地勾引着被他叫出名字的人。
这下鞋子的主人是谁倒是非常明确了。
男友同别的男人在属于他们的大床上翻云覆雨,泽本夏辉面上居然一点也看不出生气的意思,而是施施然坐在门边,听着门缝中传出的淫靡声响。
屋内可谓是一室春光。
八木跨坐在濑口身上,用股间的穴眼吞吃他的性器。他的动作显而易见的娴熟,游刃有余的在濑口腰腹间起伏着,时不时俯身向他讨要一个吻。他显然很了解自己,知道什么角度能让性器恰好碾过腺体,怎样的力度既省力又能让自己舒服。
他动的不快不慢,以一种恰到好处的速度,让快感一点点的在体内累积,不至于一开始就被抛到高空中,始终处在失重的状态无法落下。
和濑口做爱意外的愉快,他向来很懂得体贴八木,在床上也是一样,会任由八木在一开始掌握主动权,让情事按照令他最轻松愉快的方式进行。
泽夏就很难做到这点。
他控制欲很强,喜欢让八木按照自己的节奏走,掌控性爱中的一切细节,包括八木高潮的时间。
八木有时甚至会觉得,和泽夏做爱就像是一场极限运动,始终紧绷着,处在不容松懈的状态中。肾上腺素不断分泌,心跳加速到失控边缘,快感的刺激让人口干舌燥,酣畅淋漓的同时也难免感到疲倦。四肢的血液都涌向心脏,手脚冰凉,大腿内侧也隐隐的抽搐。
像是小死一回,久久不能回神。
说实在的,比两天三场的公演还要累人。
濑口就很体贴。他有一直关注着八木的状态,一点点探索他的身体,试探着怎样才能让他发出最诱人的呻吟,触碰哪里最能让他的穴道愉悦的绞紧。
而泽夏,他对八木的身体太过了解,总是在一开始就给他过多的刺激,略过温吞适应阶段直接把人推向高峰,用最直接的刺激让人坠入情欲的旋涡。和他做爱,射空是常有的事,不失禁就已经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过多的快感在体内累积,却没有宣泄的途径,泽夏带来的就是这样快乐多到满溢出来的体验。
虽然八木并不讨厌。
八木渐渐没了力气。乘骑实在不是一个多轻松的姿势,性器因为重力的作用而顶进深处,带来剧烈快感的同时也加剧了体力的消耗。
只是从他变得娇媚而黏腻的声音,泽夏就能听出来他已经处在高潮的边缘。
八木被换成跪趴的姿势,濑口握着他的腰从身后进入他。
八木很熟悉的姿势。
泽夏很喜欢后入,将他笼在身下死死禁锢着,无论给予他的是快乐还是折磨,八木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没有丝毫求饶挣扎的余地。
可是身后的人换做濑口,就连这个会让八木恐惧的姿势都变得温柔起来。濑口虽然环着他的腰,却只是虚虚的握着,最多只是在八木不受控制的爬走时将他拽回来,腰间只是微微的泛起红,不像泽夏会在那里留下青紫的指印。
八木其实也很喜欢后入。
比起碾压腺体带来的过于直白的刺激,他更喜欢阴茎破开甬道,顶进体内深处的感受。
甬道被性器贯穿,身体的空虚被火热的肉柱填满,不留一丝空隙,是八木在性爱中最喜欢的部分。后入和乘骑一样,都能很好地满足他的需要。性器能轻易地顶进深处,填满所有的空虚。
濑口的喘息声愈发低哑,八木的呻吟猛地拔高却又突然悄无声息,想来是性事已经进入了尾声。
泽夏就在这时推开门,床上交合的两人还沉浸在性爱中,直到他走到床边濑口才发现不知何时多了个人。不出所料的,八木一直没有射,涨得通红的性器随着濑口的进出抵在床单上磨擦,前液濡湿了床单,却始终无法得到宣泄。
他伸手去拉床头柜的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瓶喷雾,喷在枕头上。
“可以射了哦。”
几乎是嗅到那熟悉的味道的瞬间,八木就射了。
说是射都不太恰当,精液像是失禁般涌出来,八木的身体开始细微的抽搐,穴道也跟着绞紧内部的柱体。濑口这才注意到,八木几次干高潮,却一直没有射出来过。他好像已经坏掉了,或者说是被泽夏彻底改造了,没有他的允许,连射精都做不到。
紧致的包裹让濑口头皮发麻,他本就处在即将高潮的境地,猝不及防地全部射在八木体内。
八木努力的伸手想去牵泽夏,可他的四肢还在痉挛着,根本没撑起身子,只能看着泽夏走进浴室。
泽夏洗完澡出来时,濑口已经离开了,留下光裸着身体的八木坐在一片狼藉的床铺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行为的不妥,怯怯的,见泽夏出来后动了动嘴角,嗫嚅着想说些什么。泽夏却不想听他说,只是将人赶进浴室,收拾起床铺来。
八木把自己清理干净出来后,他已经将整个四件套都换了一遍,团吧团吧塞进了垃圾桶里,直接略过了清洗这个环节。
“洗好了就休息吧。”
瞥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八木一眼,泽夏淡淡的开口,说完不等他回应便不再看他,自顾自的继续手上的事情。
八木小心翼翼的钻进被子里,将自己全部藏起来,连鼻子不露,只剩下一双眼尾还带着点红晕的漂亮眼睛,视线始终追随着泽夏的一举一动。
直到处理完所有带有濑口痕迹的物品,甚至找出许久不用的空气清新剂喷了几下,确认没有气味的残留,泽夏才掀起被子躺到床上。他像往常一样抱住八木,让他躺在自己的臂弯里,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直到意识彻底昏沉前,八木才恍惚听见,他似乎低低的说了声什么。
“真是个坏孩子呢,ゆせ。”
寂静的夜里,这点声音很快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