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本夏辉有一只猫。
是一只非常漂亮, 且乖巧粘人的小公猫。
周围的人常常听他提起家里的猫,据说是被捡回来的,当时还什么都不懂,连吃饭都要他来教,不过很聪明,现在已经是一只非常听话懂事的小猫咪了。
泽夏很喜欢他的猫,下班后第一时间赶回家喂猫,还因为要陪猫咪,拒绝了不少同事间的邀约。
最初大家只当他是真的有了心爱的宠物,可渐渐的,他的描述变得越来越奇怪,不像是形容一只小猫,倒像是在饲养一个人类。他总是说自家的猫咪有多么的好看,可无论同事们如何好奇,却从没有看到过猫咪的照片;偶尔和其他有宠物的同时聊起来时,也似乎对猫咪的习性不甚了解;无论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服,身上都没有出现过猫毛的痕迹。
明明他总说小猫很黏他,每回出门前要扒着他的腿不让走,得抱着哄好久才能勉强脱身。
对此有疑惑的人不少,只是成年人的分寸感让他们不会对别人的家事指手画脚,泽夏又对偶尔同事开玩笑的说他“所谓的猫只是臆想出来的”这样的话非常排斥,甚至大发雷霆,渐渐地也就没有人再提起这事,只当他是真的养了只貌美粘人的小猫。
某个普通的周五,泽夏同往常一样下班回家。
很反常的,猫咪没有第一时间出来迎接,从玄关能望见的范围内空无一人,泽夏的呼唤也没有得到回应。
再将家里翻了个遍后,泽夏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
他的猫丢了。
濑口黎弥家里多了一个人。
是个身高和相貌非常出众的青年,应该和濑口差不多的年纪。
他算是被濑口拯救的失足少年,除了名字以外什么都不肯说,也可能是不知道,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只猫咪,实际上是个身高一米八且有八块腹肌的成年男子。目前正在努力接受自己是人类的事实,并学习作为人类生存的技能。
他告诉濑口自己的名字,“ゆせ”,勇征。给他起这个名字的人显然对他倾注了很多的爱,希望他能足够勇敢的去征服人生中可能遇到的所有困难。
他们相处的还算融洽。
虽然什么都不太懂,但勇征很听话,也很聪明,濑口教给他的东西他都学的很快。
他很快学会了怎么用餐具,开始像正常人一样坐在餐桌前用餐。能看得出来他教养很好,很有规矩,吃相也很好看,是会让人不自觉食指大动的类型。天知道濑口看到他卷着舌头一点点舔水喝时有多震惊,也不知道他过了多久做猫咪的日子,连生活习惯都像极了一只猫。
看着大口大口吃饭的勇征,濑口在心里痛骂泽夏。
把人当成猫来养,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偏偏懵懂的勇征还相信了他的话,可把濑口气得不行。
一时头脑发热把人带回家后,濑口其实完全没想好该怎么安置勇征。现在看他这样乖巧,他又是个特别心软的人,自然是不忍心将他丢出去自生自灭的,最终还是决定将人养在家里,至少等他生活能够自理了,再提让他离开的事。
当然,不是泽夏那种养。
养勇征是件很省心的事情,把他喂饱就万事大吉,给他一个连上网的ipad就能安安静静的自娱自乐上很久,长得也赏心悦目。泽夏说的没错,他实在讨人喜欢,仅仅是半天的相处,就赚足了濑口的好感,让他做好把人长留在家里的准备,甚至开始构建未来同居生活的蓝图了。
濑口把勇征安置在客卧,换好床品,教会他卫浴的使用,还给他备好了换洗衣服。确认没有遗漏后,濑口回到房间,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后,很快陷入沉睡。
一切都和他设想的一样顺利。
濑口睡的并不安稳。
或许是当时在泽夏家看到的场景给他的刺激太大,梦中全是勇征的身影。赤裸的,带着耳朵和尾巴的,乖顺的蜷在沙发里。
他实在是个美人,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巧而妩媚。
被这样一双眼睛注视着,一颗心早在不知不觉间化成一团,恨不得将一切都捧到他面前。
他一点点靠近,踩着轻盈的猫步,行至濑口身前。
他像猫咪一样柔软,鸭子坐在濑口前方,直起身子时,毛茸茸的发顶正好蹭在濑口跨间。他像是找到了什么喜欢的事物,用柔软的脸颊磨蹭着,让那里一点点的膨胀起来。他的舌头也像猫咪一样灵巧,轻易的就褪掉濑口的裤子,勃发的性器在脱离束缚的瞬间弹跳出来,前端从他颊边蹭过,留下一道淫靡的水痕。
勇征显然很喜欢那根东西,就像猫咪对猫薄荷一样,爱不释手。舌尖顺着柱身上的青筋舔舐,而后又吞进前端,用高热的口腔包裹着柱体。这方面他被泽夏教得很好,非常的娴熟,短暂的适应过后就将阴茎更深的吞进去,直到龟头顶住更加狭窄的喉口。
对于口人的一方来说,深喉当然不是什么舒适的行为,窒息感和咽喉的异物感会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挣扎,可勇征却习以为常一般,一边呛咳着一边吞咽。
口腔温热的包裹让濑口喉间溢出低叹,偏偏勇征还不知死活的抬头,眨着那双染上红晕的大眼睛用上目线看他,完全不懂自己这副表情有多大的杀伤力。
他属实是很会勾引人,不管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
被那双眼睛注视着,想来没人能逃出他的诱惑。
即使在给人口交,做着再下流不过的事情,他的眼睛依旧是清澈的,勾人而不自知,轻易的就挑起他人的欲望。性欲,或是施虐欲。
濑口下意识的避开他的视线,手却抚上他的脑后,将他牢牢摁在跨间。就算是这样有些粗暴的对待勇征也异常温顺的接受,完全没有要挣扎躲避的意思,任由濑口将性器推得更深。
他眼里不自觉地泌出泪来,含在眼尾迟迟不落。
那抹水光晃眼的不行,只让人想更变本加厉的欺负他,好让那水光落下来,给平静的湖面增添些许涟漪。
青筋跳动着,性器也涨大了一圈,濑口已处在射精的临界点。
他还留存着些微的理智,没想着射在勇征嘴里,放开了对他的桎梏。勇征却是完全不懂他的怜香惜玉,下意识的追着那根柱体,舌尖探出来舔舐着柱身。以至于濑口的精液一半落在殷红的舌尖上,一半落在染着红晕的脸上。
勇征似乎有些不解,咽下嘴里的液体后,又伸着舌头去舔唇周的白浊,指尖也摸索着将脸上的一点点刮下来舔舐干净。
他吞食精液的动作同先前喝水时一样,用舌尖卷着,一点点吞咽。
勇征的喉结不太明显,濑口能看到那些许微弱的凸起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起伏,让他也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直看的人口干舌燥。
喉间的干渴让濑口从梦中醒来,眼前是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是在舔舐自己的手掌。
像用餐后清理身体的猫咪一样。
濑口这才惊觉,方才过于真实的一切,并不是一场梦境。
黑暗中勇征的眼睛亮得惊人,眼神同梦中一样清澈干净,也一样的令人欲火焚身。
濑口黎弥自认算是个好人,不然他也不会把勇征带回家,细心的教他吃饭穿衣。
但他绝不是柳下惠。
他同勇征接吻,舌尖纠着他的交缠,手掌顺着光滑的脊背落到勇征不甚饱满的臀上,握着那两团将将填满手掌的软肉揉捏。
泽夏把他教得有点太好了,指尖探进股缝时触到一片湿意,也不知是润滑还是他自己分泌的液体。甬道将柔顺的包裹着入侵的异物,内壁谄媚的吮吸着,小屁股也跟着动起来迎合。
他显然是习惯了含着些什么,即使是三指的进入也不算困难,反倒叫他愈发期待起更加粗大火热的东西来,蹭在濑口身边一个劲的痴缠着。
他很快得偿所愿。
性器贯进身体,顶进深处。空虚终于被填满,勇征满足的低吟出声,出口的竟是“にゃん”的长叹。
连呻吟声都同猫咪一模一样。
濑口以为他至少成功的初步拯救了勇征,殊不知泽夏的教导已经刻进他骨子里。
不得不说,勇征实在是有一具适合被玩弄的身体。
他的腺体生的很浅,性器的每次进出都能碾过那个布满神经的凸起;他又非常敏感,简单的触碰都能叫到愉悦的颤栗。
他在性上也格外的有天赋,如何取悦别人,如何取悦自己,都是一点就通。
此刻他跪伏着,被濑口笼在身下,细腰被他攥在掌中。濑口的力道不轻,腰间雪白的肌肤上是鲜艳的红痕。被重重贯穿的快感让他的皮肤泛起薄薄的粉,如发情的母猫般呜咽着。
濑口衔着他的后颈,用犬齿细细的研磨着那一小块软肉,像是公猫般,不容拒绝的将他禁锢在身下,不容拒绝,不许挣扎。
与其说是他试图拯救勇征,倒像是他被勇征同化,两人像是猫咪般狂欢。
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的中午。
濑口仅存的良知和理智让他在勇征昏厥后停手,将人抱进浴室清理后又抱着他睡去。
全然忘记为他收拾好的次卧。
午饭过后,濑口带着勇征出门。
他们虽然身高差不多,但勇征还是要纤细许多,衣服倒是能穿,勇征也喜欢,但到底不是很合身,濑口准备带他去舔些衣服和日用品。
他套了件宽大的T恤,颈侧的红痕和齿印根本遮挡不住,大剌剌的暴露出来。
仅仅是一夜,就将他们的关系拉进了很多,此刻勇征正缠着濑口撒娇,要濑口牵着他的手。
“ゆせ。”
有人叫了他的名字,是勇征很熟悉的声音。
那人靠在门边,似乎等待了很久,眼底泛着青黑,唇周和下颚的也能看见青色的胡茬,像是没睡好的样子。
他眸色沉沉,盯着勇征的脖颈,像是锁定猎物般咬牙切齿,却又带着些劫后余生般的怔忪。
泽本夏辉找到了他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