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还是搞脏了…”
中岛飒太两手捞着自己的裙子下摆,抱在身体两侧,半个屁股挨在桌沿,剩下半个悬空着被八木勇征温柔地凿进去。勇征搬着他的一条大腿,挺腰往里面慢慢地干,另外一条腿脚尖只能堪堪点地,他根本没有支撑处,只要八木勇征放开他,他整个人都会往后倒去。
八木勇征当然不会放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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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没有想做爱的。但是飒太实在是太可爱了。谁允许他穿象牙白色的宽松针织,脖颈翻开柔软的衬襟,谁允许他穿一条剪裁特别的长裙。
谁允许他穿一条长裙?
八木勇征从更衣室出来看到他第一眼就想要他了。平日里中岛飒太总是扭扭捏捏不肯穿一点可爱的衣服,说这不适合他的路线云云,衣柜里黑白灰消消乐一样能消除到空屏。可是八木勇征就是爱看他穿的五彩斑斓的,像从童书画册里面走出来的人物。
因为飒太就是带着这样的色彩走进他的世界的。
中岛飒太虽然每次脸上写着拒绝,但常常被哄到根本不分事理地答应八木勇征的也是他。皮裙穿过了,丝袜也脱过了,他在他偶尔俗不可耐的性癖面前只能坚持几秒,他见不得八木勇征软着一双眼睛求他,飒太穿给我看嘛,就一下,一下就好。
信了他的鬼话,结果自己在做的时候也没能坚持几秒,很迅速地缴械,高潮,然后迷迷糊糊地被弄到失神了。没人会对身体本能的愉悦说不,中岛飒太也不过是乐在其中。
中岛飒太也不想做的。这个裙子穿起来层层叠叠很麻烦,但再麻烦也不过是条裙子。
八木勇征埋在他肩上,说飒太好漂亮好可爱哦,白色的裙子像洋娃娃,像天使,像公主像新娘。
中岛飒太当然知道他是在胡言乱语咯,八木勇征夸起他来一像是语言表达能力丧失,可听到“像新娘”这样的词语时,他的心还是无可避免的柔软了。
所以他说,勇征君这身黑色的西装,也很帅气。像我的新郎,但中岛飒太就不是会把这些话说出口的人。
结果两个人在一起待得太久了,又拥抱着磨磨蹭蹭,吻是从颈侧开始的,开始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裙子很麻烦,弄脏了就没法还,中岛飒太的理智使他轻轻推了推八木勇征,说不要弄…脏了怎么办?
八木勇征说买下来。中岛飒太便没有话再接了。
再麻烦又能麻烦得到哪里去,掀起裙摆钻进去像掀开头纱的亲吻。在一种朦胧的光线里八木勇征脸颊贴到他的腿根,那一处他迷恋的软肉正在轻微地颤抖。八木勇征一只手摁住了中岛飒太的大腿,他感觉到飒太的肌肉猛烈地收缩了一下,接着就彻底失去了支撑作用。
在裙下给恋人口交当然是不一样的体验。对八木勇征和中岛飒太来说都是这样。中岛飒太从上望下去根本没法看到他的脑袋,只有裙子拱起来的一块,下半身却被含住吸吮着,托住囊袋舔舐,好痒,好爽。这副躯体早在和相方的无数次性爱中变得敏感而多汁,像一颗熟透的番茄,他隐约还能听到水声,然后感觉后穴被两根手指轻轻揉开了扩张。
前后都被好好地照顾到,他不想叫的,但还是叫了。
可惜我们的中岛飒太也不比这个恋爱脑男友好到哪里去,他往后仰着脖子担心八木勇征会在他腿间呼吸掉最后一口氧气,所以他轻轻喊他勇征君,没有回应,只有汹涌袭来的更加强烈的快感。
中岛飒太只好用两条大腿夹了夹他的脑袋,却不想被一下含到更深,几乎戳到喉口,支撑不住会直接射在八木勇征口中。
被误认为是调情的动作了呢。
他开始自己撩裙子。刚刚射精过后的中岛飒太是最温柔的,他现在很需要吻到八木勇征,这个笨蛋,会把他的全部吞下去只是为了这个吻不那么的腥膻。
八木勇征要把最好的留给他,如果没有最好的,那么也会将不那么好的留给自己。
裙子一点点往上拉,飒太垂眸望到勇征湿漉漉亮晶晶的双眼,刘海也变得乱糟糟了,他蹲在他身前更像一条惹人怜爱的小狗,爱他爱得要死了。扣住勇征的脑袋开始亲吻掉他一脸胡乱的水渍。此刻终于得到应有奖赏的八木勇征变得晕乎乎,他不清楚是因为埋在裙子里还是被吻得缺氧,明明只是一个寻常的春天而已。
中岛飒太抱着自己的两侧裙摆,脸埋在勇征的侧颈,他说插进来。
绝对是疯了吧?
摸着良心说,八木勇征没有想过做到最后。他只觉得这样的飒太很可爱,想看他穿着裙子高潮的样子,以什么方式都无所谓(虽然完全埋在裙子里根本没有看到)。
可是中岛飒太太了解他,这更像是一种邀请,像是在说:勇征君,我今天穿了可爱的裙子,请你看我高潮的样子。
拒绝如此慷慨的恋人从来不是明智之选。
即便是已经变得完全软热着,就算是小心翼翼慢慢捅进去的,还是颇花了一番功夫。中岛飒太竟然在想已经这样了,要是不给他干怎么办呢?让他硬着上台吗?像圣母转世,但其实不过这样合理化了自己理性全失的行为,并且很快地投身其中。
他好想搂住八木勇征的脖子,却不得已要捞着裙子,被操得一晃一晃的,咬着勇征的耳朵喘,全然忘了自己等下还要录影的荒唐行径。
无所谓,此时此刻声音取悦相方比较重要。
中岛飒太实在是可爱。八木勇征只能这样觉得。他双手捏着飒太的腰免得他真的往后栽倒,又感觉到男孩儿挺着腰迎合他的抽插。
…啊,这个对性爱羞涩却毫不掩饰欲望的的中岛飒太,他好想吃掉,让他进入他的胃里,然后被消化吸收,顺着全身血液从心脏路过又停留,进入又泵出。
所以他把他的精液吞掉了。就这么想着,这一切忽然在性爱的大脑空白中有了具象的逻辑,八木勇征的思绪总是在这种时刻变得清晰和明朗,中岛飒太才像他的钥匙。他插进他的身体,而他打开他的生命。
中岛飒太终于爽得连呻吟都咽下去,怎么也扶不住裙子了。裙摆往下掉的一瞬间中岛飒太双手抱紧了八木勇征的脖颈,以一种溺水生还的姿势将自己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身上。这使得他一下被凿到小穴最敏感深处。不能拥抱对中岛飒太来说太苛刻了,是一种无法悬停的无因漂浮。
只有在这个人身上才得以停泊的爱和不知羞的欲望。哪怕有点荒唐就让他荒唐去了。
从“插进来”到“射进来”,中岛飒太说是为了不要搞脏裙子,八木勇征说就算射在里面飒太也夹不住。
会顺着大腿一直往下淌,在他腿上挂出粘稠的壁痕。
中岛飒太现在清醒了,知道羞了,八木勇征又将裙子从他脚踝拉上来,示意他自己提好,飒太乖乖地搂住白色层叠的摆,勇征从化妆台抽了几张纸替他仔细地清理起来。
粗心大意的相方,连车票钥匙手机都永远不记得放在哪里的粗线鬼,每次都记得好好地给自己做事后清理,无论在哪里。
没有办法不陷入,未尝不是一种对温柔的臣服。
中岛飒太先蹲下去再放下裙摆,腾出来的双手捧住八木勇征的脸,他的眼睛还是那么亮那么漂亮。
中岛飒太特别认真又诚恳地说,勇征君今天这一身,好像帅气的新郎。
八木勇征先是一愣,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嗯!”
“是飒太的!”
“笨啊…”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