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辉,你动作慢了半拍。”
泽本夏辉听到濑口黎弥不耐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才回过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抱歉,我会注意的。”他站在镜子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角落里的木村慧人。慧人正在和堀夏喜低声交流,两人脑袋贴着脑袋,不时传出令他感到分外刺耳欢笑声。他的拳头逐渐攥紧,指尖陷进掌心却丝毫感受不到疼痛。
自慧人和夏喜的秘密恋爱在团内公开已经过去半个月,夏辉还是不习惯看到那两个热恋期的人腻歪在一起,只能一味让练习和工作塞满脑子,他相信时间总会冲淡一切,只是现在还不行。现下他需要做的是将注意力集中在舞蹈排练上,已经分心狼狈到被黎弥指责,真是不应该。明明这般反省着,内心的失落却像潮水般涌来,无法抑制又令人窒息。
音乐再次响起,黎弥瞪着镜子里走位的夏辉,用力指了指夏辉右边一个身位,直到看到夏辉往右移了一步才移开目光。他透过镜子在夏辉和慧人之间隐晦地扫视,情绪有点复杂,自从慧人和夏喜公开恋情,队内的气氛就变了,具体变了什么他说不出,但确实有些不一样了。现在看来,问题大概是身后心不在焉的夏辉身上。自己负责编排的部分成员却不能专心练习让他有些烦躁,当这人是夏辉时更令人烦躁加倍。好不容易挨到途中休息,他不想开口训斥,只希望能赶紧逃到天台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却没想到天台已经有人了。
“……夏辉?”
“嗯?”夏辉独自坐在天台一角地板上,头埋在膝盖间,呼吸有些急促,抬头就看到黎弥呆愣地看着他,“你要在这吗?我一会就走。”
“坐着吧。”黎弥往夏辉那边走了几步,手臂搭在天台围栏上低声嘟囔,“搞得像我抢你的……”
“你说什么?”
“没什么!”
黎弥说完这句话便不愿开口了。他和夏辉向来交流不多,不仅是因为两岁的年龄差,更是因为两人相反的性格,不同的兴趣爱好,不相交集的交际圈,让两人虽然在同一个团体却越行越远。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夏辉两人共处,意外地虽然在沉默着,气氛却不是意想中的焦灼,刚才排练的不顺被夏末微凉的晚风吹散,练习汗湿的衣物逐渐变得干爽。他拧开手里的运动饮料,刚喝上一口,旁边就传来几声咳嗽。
出于人道主义,黎弥开口问道:“要水吗?虽然喝过了。”
“谢谢。”
出乎意料地夏辉竟毫不犹豫地接过饮料,喝了好几口。
“怎么是常温的。”
“常温不行啊!老子体虚。”
黎弥有点恼羞成怒,水被人抢了还要被嫌弃,之前的烦躁又找上身。自从身体不太去医院被告知肠胃虚弱,他就不再吃过冷的东西,饮用常温水变得日常。
“我只是想说常温喝起来也不错。”
好赖话都让夏辉说了,黎弥觉得自己被衬得很小心眼,敏感的神经一旦被牵动,人就容易冲动并口不择言,好比现在。
“怎么,慧人都是别人男朋友了,你还放不下?”
黎弥这人果然还是很合不来……夏辉将塑料瓶捏得死紧,长舒一口气自嘲地笑了:“艰难养大的白菜突然被拱了,就不允许我多难受一阵。”
“谁让你一直把他当他孩子养了。”
“他就是个孩子。”
“他早就是男人了,夏辉爸爸,不然你又在伤心什么。”
被黎弥狠狠戳中心窝的夏辉,憋屈地将瓶子里剩的饮料一口气喝光,并决定不会回购一瓶给黎弥作为报复。旁人且将他的感情看得如此清楚,偏生慧人本人什么都不知道,这不甘或许也是夏辉不能轻易放下的原因之一。
“你说他怎么就不知道了?”
“你确定要和谈心吗?”黎弥瞪大眼睛看向夏辉,一脸地不可思议,“恋爱商谈?”
空塑料瓶被掐的咔滋咔滋响,像夏辉此刻纷乱的思绪:“有时候和不熟的人更好倾述。”
行,算你狠。黎弥心里啐了一口,看热闹和做好人对半分的想法让他做了个之后后悔不已的决定:“排练结束后去喝酒吧,你请我。”
“好。”
如果不是酒还没下肚,黎弥一定会觉得自己已经醉得不清,夏辉在他厨房挑酒的画面实在是太不真实,就算和成员说,可能也没人会相信——泽本夏辉去濑口黎弥家喝酒了,开什么玩笑。
夏辉从冰箱深处拿出仅剩的一支冰冻啤酒,再将随手拿的半支威士忌和一支葡萄酒带到客厅,黎弥已经在茶几上摆了两个红酒杯,看他还拿了威士忌,又默默准备了装着冰球的威士忌酒杯。
“要喝点吗?”
黎弥摇摇头,曲起食指用关节敲了敲威士忌酒杯,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当啷声。
“了解,我自己来。”
一杯、两杯、三杯……直到杯中冰球变小一大圈,夏辉才放缓了喝酒的速度。他酒量本不错,但也经不起不吃东西闷头喝酒,醉意比往常来得更早,原本还坐直的身躯慢慢变成歪斜地依靠在沙发上。
黎弥一口酒没喝,很自在地边欣赏夏辉喝酒边坐在地上吃一早备好的健身餐,去盐水煮鸡胸肉和去色拉酱纯沙拉。
“……不对!”进食后黎弥的脑子开始运转,“不是说好你请我喝酒的吗,现在喝的是我酒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诶,过两天去我家喝一次怎么样。"
"我们还得再独处一次吗?"黎弥露出一脸的嫌弃。
夏辉被直白的黎弥逗笑了,藏不住想法的黎弥不由得让他想到将想法藏得太好的自己,失落感又袭来:"你说他俩现在在干什么?"
终于是要开始恋爱商谈听八卦了,黎弥利索地打开已经不那么冰冷的啤酒,嗦了一口溢出的泡沫,做好聆听的准备。他虽不知那两人会现在干什么,但下午离开时听到两人要约饭,想来此时应该还腻歪在一起,夏喜、慧人年纪尚轻,恋爱了就掩不住放闪,他无意间看到慧人耳后的红痕,那可不像蚊虫叮咬出来的。感叹年轻人爱的热烈,他半开玩笑地回答夏辉:"情侣能干什么,做些爱做的。"
"爱做的……"
"拥抱、接吻、滚个床单什么的,很正常吧。"看夏辉闻言难受的样子,黎弥咕咚咕咚爽喝半罐啤酒。
夏辉不出声了,整个人陷进沙发,修长的手指在唇上反复摩挲,嘴里喃喃自语,黎弥听不太清楚,索性起身去厨房拿了玻璃杯,将剩的半罐啤酒全倒了进去,打算慢慢喝。
黎弥端着杯子回到客厅,前后不过几分钟就看到夏辉脱了外套,衬衣从领口向下的扣子解开好几颗,露出大片蜜色饱满的胸肌。
黎弥可不想在家里看到这场景,语气不善地对夏辉说:"衣服穿好。"
"热了,再说有什么关系,平时看得还少吗?"夏辉自是不理,甚至将衬衣下摆从裤子里抽出,解开全部衣扣,露出整个胸膛。
“你说他们两个,谁上谁下?”
“你还没完没了!”黎弥“哐”地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向夏辉砸过去,“恋爱商谈是说这个的吗!”
柔软的抱枕砸在脸上不痛不痒,被夏辉顺手抄起抱在怀中:“我觉得夏喜会在上面,不过慧人最近成熟很多在上面也不是不可能,你说呢?”
这人油盐不进啊。黎弥气得咬紧后槽牙,失去了看乐子的兴趣,破罐子破摔地踢了踢夏辉的腿,坐在了腾出来的沙发空位上。
“肯定夏喜是上面。”
“为什么?”
“做上面的还挺麻烦吧。”
“你怎么知道麻烦,你做过?”
要不是手边没有合适的东西,黎弥肯定又要砸到夏辉身上。难怪大家都说夏辉是神秘的变态,简直是话题终结者,黎弥感觉怎么回答都不对,选择喝酒保持沉默。
夏辉又噗嗤噗嗤地笑了,故意起身凑到黎弥耳边说:“对不起我说错了,你应该是受。”
“我才不是受!”是可忍孰不可忍,黎弥气急败坏抢过夏辉怀中的抱枕边骂边打夏辉,“我才不是下面的!你才是下上面的……你管我是什么!”
怎么骂都不对味,黎弥闷头加大手劲,夏辉被他打得抱头蜷缩在沙发上,没有求饶却发出爽朗的笑声。
过了好一会,黎弥打累了喘着气停下,夏辉这才探出头来。混战中衬衣从夏辉身上褪下,只有袖子还挂在身上,凌乱的发和发红的眼睛,黎弥突然从夏辉表情察觉到他发现了大秘密——夏辉哭了。多番激怒他不过是发泄情绪的手段,悲伤隐忍在大笑背后,短暂落下的泪水可能是夏辉能允许自己宣泄的全部了。
看着这样的夏辉黎弥也失了气劲,他轻轻将抱枕盖在夏辉的脸上,压着夏辉肩膀将人按倒在沙发:“你知道人窒息会产生生理性的泪水吗?”黎弥往下按了按抱枕,“我现在要闷死你哦。”
片刻的寂静后,抱枕下夏辉的身子微微抖动,传出沉闷细碎的抽气声,黎弥刚松手想去旁边让夏辉一个人静静,下一秒手腕就被夏辉擒住,紧紧压在抱枕上。
夏辉悲伤的情绪从两人相贴的手传递给黎弥,黎弥到底还是不忍心,静静地任由夏辉拽着他陪伴在一旁。
“……”
“在说什么啊。”
黎弥站累了坐在沙发扶手上,过了约二十分钟夏辉才平静下来,在抱枕下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交握的手因为时间太久而汗水黏腻,不再需要安慰的夏辉让黎弥无法忍受肌肤相贴的别扭感,快速将手甩开,夏辉像预知了他的行为抢先扔掉抱枕,一把抓住黎弥手臂。
不愧是被评为国宝级帅哥的男人,潮湿泛红的眼尾洇着未干的泪痕,微醺的酒意混着倦怠,平日凌厉的轮廓被脆弱感浸透,和平时的夏辉反差极大,连认识多年的黎弥看了都心神一颤,不敢想象其他人看到夏辉这般神态会怎样。
“你知道窒息除了会让人流泪……还会怎样吗?”夏辉嗓音低哑,带着几分醉意。
“会怎样?”
黎弥还未来得及思考这个问题的含义,身体就已经被拽了过去。夏辉的动作顺滑得像在舞蹈,左手托住黎弥的后脑,右手依然保持着钳制手腕的姿势,冲着黎弥垂下的头吻了上去。夏辉的舌头粗暴地撬开黎弥的齿列,和黎弥交换含着浓烈酒精的唾液。
黎弥松开沙发的手突然悬在了半空。三秒钟的迟疑,足够让一个成年男性失去平衡。夏辉的手臂稳稳接住了黎弥,翻身将人摔进沙发,跨坐到黎弥身上。
“你发什么神经!”黎弥的声音卡在喉咙里,夏辉的体重压得他差点没喘上气,柔软的沙发使不上劲掀翻夏辉变得很困难,更何况夏辉还故意用膝盖用力压住他的大腿,“喝醉了就滚回去。”
夏辉的手指轻轻擦过黎弥的手腕内侧,脉搏跳动得很快:"你就是吃太少了,连反抗都这么轻。"他的声音低得像是自言自语,在黎弥又被激得要反抗前,夏辉补充道,“窒息也会导致人性兴奋。”
“说什么鬼……”黎弥呼吸停滞了一拍,马上意识到抵着他腹部的硬物是什么,不敢置信地向下看,夏辉西装裤被撑得鼓鼓囊囊,“你、是变态吗。”
“可能吧,不过这都是因为你,你得负责解决。”夏辉俯身凑到黎弥面前,鼻尖蹭过黎弥耳垂,“再说,我们或许只是性格上不太合得来,身体说不定很契合。”
吻轻轻落在黎弥眉眼,温柔又缱绻。今晚的遭遇让黎弥身心异常疲惫,和醉鬼失恋者能说什么道理呢,不如哄着人再多喝点彻底醉倒一了百了:“我们这样算个什么事——”
夏辉勾起嘴角将头埋进黎弥颈窝小心翼翼地说:“同病相怜的病友?”
“谁和你是病友!”
“不是吗?你到现在看着他,有时候还会露出落寞的神情啊……”
夏辉的话令人震惊,黎弥以为那些感情过去这么多年早已被妥善封存,深埋进心底,要不怎么说最了解自己到可能是敌人,原来能看穿他的竟是夏辉。
"暗恋就该有暗恋的样子,"黎弥别过脸,却在黑暗的电视屏幕上看见两人贴在一起的模糊倒影,"你这样,连及格线都够不着。"
“所以发发善心安慰一下我吧。”夏辉拱拱脑袋,竟似在撒娇,“就当是...给差生一次补考的机会?”
夏辉的唇四处游移,从微微凹陷的颈窝向上,沿着耳廓细细描摹,又在黎弥的唇间稍作停留……手指从衣摆潜入,在腰际流连徘徊,猝不及防被摸到敏感带的黎弥的呼吸突然一滞,身体不自觉地轻颤。夏辉捕捉到这细微的变化,指尖便沿着肌理继续向上,最终停在心口的位置,感受着掌心下越来越快的心跳。
“夏辉——”黎弥突然想起他曾经看过的一句话:人体最坚硬的部位是牙齿,最脆弱的是心脏。而现在,他的心脏正贴在夏辉的手心里跳动。
两人四目相对的瞬间,夏辉在黎弥不安的瞳孔里看到无数迟疑。
【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
拇指轻轻抚过黎弥的眉心,仿佛要拭去那抹不安。在这个将自己完全剖开展示给别人看的夜晚,夏辉就想放肆一次,和早就经历过暗恋失恋的前辈黎弥一起沉沦。
“没关系。”
两人虽是初次缠绵,却默契得如同久别重逢的恋人。黎弥的指尖在皮带扣上滑了两次,怎么也解不开紧束的牛仔裤。夏辉的手就覆了上来,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拨弄,金属扣应声而开,牛仔裤连同内裤一起被拽下。
窄的小沙发让他们贴得更近了。
黎弥裸身陷进皮革里时,后颈能感受到沙发接缝的凹凸膈得人有点不舒服。夏辉单腿落地,另一条腿强势地挤进黎弥沙发与脊背的缝隙,俯身时带起一阵混合着酒精与海盐沐浴露的气息。
久未被抚慰过的身体,在夏辉的撩拨下很快情动,黎弥在炽热的交缠中恍惚地想,夏辉这样娴熟的技巧究竟从何而来?谁又曾像他一样在夏辉身下喘息?
"专心。"夏辉突然咬了一口黎弥的下唇,“在想什么?”
“在想你。”
虽然知道黎弥说在想他肯定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那种,但在两人赤身裸体时听到这句类似情话,夏辉还是心神一凛,以至于后来的动作不自觉多了几分粗暴。当他将黎弥喷射出的精液混着不知道有没过期的润滑剂,用手指挤进紧窄地甬道时,情绪上已然带着莫名的兴奋。
”慢点、夏辉……“
黎弥的轻声求饶只换来夏辉更激进的开拓,指节按压柔软紧致的内壁,将穴口的肌肉渐渐按得松软,由一变二再变三的手指让进出变得容易。黎弥的呼吸由轻转重,夏辉寻到甬道敏感处便没有放过,持续按揉直到黎弥第二次发泄在了夏辉手上,瘫软成一汪春水。
黎弥在高潮的余韵中缓过神,两人已经快挤落到沙发下,他指了指房间,"到床上去。”
黎弥的床有些硬,常年跳舞难免受伤,睡硬床反而身体比较舒适。夏辉倒是习惯睡软床,这会惊奇的发现硬床能让人很好施力,比如能将黎弥牢牢地压在床上。
即使已经做了充分扩张,缓缓进入时黎弥还是发出痛哼,夏辉进得更缓慢了,黎弥犹豫了一阵,狠下心抓过一旁的被单盖在自己脸上:“别停、继续……”
就算看不到,黎弥也知道被单下的他脸颊一定涨得通红,说不定表情狰狞。被单隔绝了一部分空气,让他呼出来地二氧化碳又被他吸入身体,黑暗缺氧的环境让他变得更加敏感。穴口完全撑开,被填满的甬道经过最初的疼痛,酥麻也渐渐向鼠蹊部蔓延开,有节奏地律动让他不由得向上挺起腰部,更多更深地迎接夏辉的进出。
“黎弥,黎弥……”
黎弥不明白为什么夏辉要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上他,只在夏辉逐渐粗重的越来越深情的声线中加深了羞耻。不停地、反复被进出的甬道,不断被刺激的前列腺,被人握在手中把弄的柱身,被口舌濡湿了的乳头……黎弥分不清究竟是痛是爽,是哪里更加舒服,本能地将腿缠在夏辉腰上感受快感浪潮的冲刷。被单不知何时被掀开,夏辉用要将人拆吞入腹般的姿态和黎弥接吻。下身动作越快黎弥溢出的呻吟就越多,被夏辉堵着嘴,破碎在口腔里。
冲撞让黎弥不禁攀上夏辉肩膀,夏辉便顺势将人抱起。姿势的变换让柱身进到更深的地方,甬道不停用力收缩,紧得夏辉差点泄出来,他报复性地用力挺弄两下,马上就让黎弥软了腰身倒在他身上。
瘫软的黎弥是极好摆弄的,夏辉架着黎弥的腿挂在肩膀,扶着腰肢上下耸动,等黎弥受不了了又将人翻转到床上跪趴下,从后面猛地进入……
黎弥不记得两人换了多少种体位,位置从床上做到床下,骑在夏辉身上时他尚且保有一丝理智,等到被压在浴缸里时已经神智不清,他只记得自己在疯狂的快感中不停地向夏辉索要,又苦苦哀求让他解放,两人都全身心地沉浸在欢爱中。等夏辉将黎弥里外清洗干净放到床上,黎弥已经累得不想再动一根手指头。
“……滚。”黎弥嘶哑的喉咙仅吐出一个字就已经干涩到要烧起来一般,从外面进来的夏辉很适时地带给他一杯水。
“爽玩就翻脸不认人了。”
被温水滋润过的喉咙瞬间舒适不少,黎弥后腰塞着柔软的枕头倚靠在床头,一脸餍足却不满地盯着夏辉:“我叫你停了吧。”
“你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在黎弥的怒视下,夏辉声音越来越小。夏辉虽然满足却也不可能不累,拱着黎弥的腿给自己腾出空位,舒舒服服地躺倒在床上,“抱歉,下回不这样了。”
疲惫让黎弥提不起劲和夏辉掰扯,懒懒地从床头滑落躺在夏辉旁边:“我明天醒来不想看到你。”
“如你所愿。”夏辉扯过被子抖开罩住两人,在被子里伸手将黎弥搂进怀中,“绝对消失得干干净净。”
“你最好说到做到……”
黎弥冰凉的肌肤被夏辉体温烘暖,虽然感觉不对,可温暖太让人犯迷糊了,疲倦让黎弥无法睁开眼睛,不一会就在夏辉怀里安然入睡。
听着黎弥发出轻缓规律的呼吸声,夏辉挪了挪手臂将黎弥揽紧,虽然人和事都不对,但今夜他能够有人陪伴,而不是孤独的入睡,他产生了绝不会对黎弥说出口的感激。睡着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他想的果然没错,虽然性格不对付,他们的身体出乎意料地契合。
好一个同床异梦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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