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初期,长谷川财阀集结十二家豪门,以【培养帝国精英】为理念,在旧华族领地建立私立东帝学园。时至今日,这座学园依旧屹立在日本权利之巅,为各大豪门家族选育合格的继承人。
校园最高建筑时钟塔的指针永远停在理事长猝死的8:15,图书馆顶层的禁室锁着苏富比拍卖行的预展名录,而中庭的樱花树下,每月第三个周三都在上演名为"狩猎游戏"的沉默仪式。这里连空气都流淌着金钱与权力的腐蚀锈味,就像那些在毕业证背面闪烁的家族暗号。
又一年的开学典礼即将开始。
铁铸的鸟居门廊下,三色纽扣在晨光中折射出森严的等级——金扣子弟踩着蔷薇花道上的花瓣踏入巴洛克式主楼,银扣学生排着队整齐划一穿过侧门,树脂纽扣的特招生只能惶恐地从隐蔽角落的小门如羊群被驱赶入圈般进入。
礼堂内,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光芒,将大理石地面映照得如同镜面。学生们按照家世与成绩泾渭分明地划分着区域就坐。而能俯视观察整个礼堂的二层的VIP席位,只属于这个学园十二校董家族的后代们。
这一届有资格坐在这里的四位少爷,被学生们尊称为"四王"。
长谷川慎,学生会长,首席校董长谷川财团的二少爷,家族掌控着日本最大的海运与金融帝国,政商两界根基深厚。其母正是这个学园的理事长。
川村壱马,东帝第一大学校长之子,母亲是全国连锁高端医疗集团的掌门人独女,家族在学术界与医疗界拥有绝对话语权。
吉野北人,老牌政治世家独子,祖父是前首相,父亲掌控着国土交通省,吉野家的影响力渗透在政坛的每一个角落。
藤原树,作为藤原家的继承人,表面是吉野家的远亲,实则是世代为吉野家处理"暗面事务"的影武者,掌控着关东地区多于三分之一的地下势力。
他们生来就站在金字塔顶端,而东帝学园,不过是他们游戏人生的又一个舞台。
"那就是今年的特优生?"长谷川慎单手撑着下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礼堂角落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女生身上。她穿着贵重却并不合身的校服,正低头翻看笔记,对周围投来的探究视线浑然不觉,在一众衣冠楚楚贵气逼人的二代三代们和惴惴不安张望四周的特招生们中非常格格不入。
"浦川玲,以全国联考第一的成绩被特招入学,据说家里是开小餐馆的,父母双亡。"吉野北人微微勾起嘴角,指尖在藤原树掌心画着圈。"长谷川少爷怎么对这种无趣的平民优等生产生兴趣了?"
长谷川慎懒洋洋地勾起嘴角:"不觉得很有意思吗?她坐在那里,就像观赏鱼缸里混进了杂鱼,实在打眼,很想看看她露出别的表情会是什么模样啊……你说玩'救世主游戏'如何?"
"不如何。俗套又老套。"吉野北人轻哼一声,"如果增加点难度可能还有点意思,比如让她先彻底绝望——"
"停。"川村壱马合上手中的杂志,镜片后的目光冷淡,"她以成绩特招,带来今年的社会公益免税额度最大比例,成绩好得深受媒体瞩目。要是玩得太过分,理事长脸上过不去。"
川村壱马从来这样,不甚赞同长谷川慎的”恶作剧”,却也不会过多干涉。
长谷川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视线却一直没离开浦川玲。
直到校长冗长的致辞结束,学生们陆续离场,他才收回目光,对吉野北人笑道:"那就按老规矩,先让她尝尝被孤立的滋味。"
美术教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未干的油画上。
古屋吕敏靠在讲台边,漫不经心地翻看着学生交上来的课堂作业。他今天穿了件松垮的米色针织衫,领口微微敞开,锁骨处隐约可见一道旧伤疤。
“构图死板,色彩搭配像小学生。”他随手将一份作业丢到“不合格”的那摞,又拿起下一份,忽然挑了挑眉。画布上是一幅街景素描,笔触细腻到近乎苛刻,连阴影的渐变都处理得一丝不苟。署名是“浦川玲”。
古屋吕敏抬眸,看向角落里安静画画的女生,她正专注地修改细节,对周围的窃窃私语充耳不闻。衣袖和裙摆上的污渍,明显不对称的两边头发,这位成绩优异的特招生近段时间在学园里的遭遇甚至已经可以被称为“霸凌”,“四王”的游戏,连教师也不敢多加干涉。但浦川玲的脸上看不见一丝瑟缩和痛苦,她依旧面无表情的继续自己的学习生活,专注,冷静,一丝不苟。
古屋吕敏眯起眼——这个所谓的“书呆子”,画作里却用严肃的笔触隐藏着惊人的条理性和野心。和外表沉迷学习不理世事的形象严重不符。
“有意思。”他轻声自语,唇角微微上扬。
放学后的食堂后巷,静静等在树下的藤原树面无表情地调整着手套。
吉野北人交代的“意外”很简单:让浦川玲“不小心”打翻餐盘,弄脏校服,再被路过的长谷川慎解围。这对身手不凡的藤原树来说是大材小用,但吉野北人的指示,无论大小,藤原树都会严肃对待。
端着餐盘的女孩走进,他悄无声息地上前靠近目标,却在伸手的瞬间,被一柄汤勺抵住了咽喉。
“小树,这么多年不见,怎么也不和哥哥打个招呼?”
藤原树瞳孔骤缩——如果那不是一柄汤勺而是一把匕首,此刻他早已丧命。
眼前穿着厨师服的矮个子男人笑眯眯地收回汤勺,袖口滑落时露出手腕上的一道月牙形疤痕。
这伤疤……该死的眼熟。那是孤儿院那场火灾给他们留下的共同的记号。
“翔平……哥?”藤原树的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浦川翔平将食指竖在唇前,眼神透着玩味:“有空来食堂找我哈,我给你煮乌冬面,试试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顺便,那是我妹妹,性格有点冷淡。如果可以,拜托小树多和她玩啊。”
远处传来脚步声,藤原树迅速退入阴影之中。他最后看了一眼浦川翔平,笑眯眯的男人在和冷着脸的浦川玲说着什么,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计划出现了变量,多年不见的浦川翔平竟然能让经历过生死训练的藤原树感到生命威胁。此刻,藤原树不确定,是否该向吉野北人汇报这个意外发现。
本以为是和之前那些撕课本、涂抹课桌、自行车胎被放气、随身物品丢失一个等级的“事故”,体育器材室的铁门被重重关上时,浦川玲才意识到这次不是普通的恶作剧。
"听说长谷川少爷特意为你准备了室内鞋?给你更换了整套教材和桌椅?还送你回家了?"为首的女生——某个珠宝大亨的独女——用美工刀挑起她的衣领,"就凭你这种货色?"
刀尖划过校服纽扣,发出细微的崩裂声。浦川玲攥紧掌心的圆规,脑中飞快计算着逃脱路线:这里没有监控,这群人应该已经清过场不会有好心人路过——路过也不会管。她可以放倒两个女生再努力戳瞎一个男生,但门外至少还有三个人……怎么计算都是很难全身而退的情况。
“诶?古屋老师?您怎么会——”
"我来找浦川玲同学。她说她在这里让我来找她一趟。她是在这里吧?"
“她不在……”
”我在这里!古屋老师!我在这里!”
一道慵懒的男声突然从走廊传来。器材室的门被推开,逆光中,古屋吕敏倚在门框上,看到室内有那么多人,扬起柔和的笑意。
"这么多人在这里,你们是要开派对吗?"他看着着急忙慌把美工刀收进口袋——甚至忘了收起刀片——的男孩女孩们,"抱歉打扰了你们的雅兴,可理事长找浦川同学有事,请问我可以带她离开了吗?"
珠宝商的女儿脸色变了:"古屋老师,我们......"
"三秒。"古屋卸下笑容,面无表情地转过视线,"要么现在消失,要么我请你们父母来聊聊。比如校园暴力事件,比如你们肆无忌惮对待理事长特招入学的浦川同学、长谷川财团还会不会考虑你父亲请求的融资。"
一群人落荒而逃。
浦川玲低头看着自己被划破的领口,突然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古屋脱下了外套递给她。
"换上。"他背过身,"以后放学直接来画室,我正式聘任你为油画社经理,你需要盘点画材并统计油画社的项目支出。"
“之前那些你都应对得很好,但作为老师还是要教你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有些承受不住的危机不要自己硬撑。”
【浦川玲被古屋吕敏带走咯,小慎今天又不能英雄救美了呢,早点洗洗睡了吧~】
照片里,浦川玲低着头跟在古屋吕敏身后离开器材室,身上还披着一件西装外套。
古屋吕敏……
长谷川慎默念这个名字两次。
比起恼怒,长谷川慎更好奇的是,在全校学生遵循着他的意志孤立浦川玲、教师们视而不见的情况下,这个从未出现在他视野中的美术教师竟敢站出来把浦川玲纳入保护范围之下。他哪来的本钱?
“事情变得更有意思了。”
tbc.
理事长办公室的加密档案室里,长谷川慎用母亲生日解开了保险柜。
公共档案室的教师档案中,古屋吕敏的简历干净得可疑:东大美术系毕业,海外留学经历,无不良记录。
但母亲的私密档案中掉出的照片让他呼吸一滞——二十岁出头的古屋穿着合身的高定西装,被母亲挽着手臂站在VIP包厢里,颈侧还有显眼的吻痕。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robin君,三亿已汇入瑞士账户】。
手机突然震动,是吉野北人的消息:【浦川玲又躲过了~古屋老师临时让她出去采购】。
长谷川慎冷笑,把照片塞进口袋。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画室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古屋吕敏正用美工刀削着炭笔,刀刃刮擦木屑的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格外清晰。
门被猛地推开,长谷川慎大步走进,昂贵的皮鞋毫不留情地碾过地上刚完成的素描,把一张照片甩在桌面上。
"古屋老师。"少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依然坐着的教师,"看来美术老师的工作确实很少,竟然有时间去管些不该管的闲事。入职时没有人告诉过您注意事项吗?"
古屋吕敏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刀尖灵巧地转了个方向:"长谷川同学,踩坏学校财产要照价赔偿。"他慢条斯理地从抽屉里取出报价单,"康颂1557素描纸,承惠380日元。"
长谷川慎突然俯身,双手撑在古屋吕敏的椅子扶手上,将他困在方寸之间:"你以前在银座工作的店,现在还在营业吧?"他呼出的热气喷在对方耳畔,"母亲大人怎么会把包养的小白脸弄进来做老师?真是误人子弟。"
古屋吕敏终于抬眼。出乎长谷川慎意料,那双眼睛里竟带着几分兴味:"调查得挺快。"他忽然伸手捏住少年的鼻头,"可惜方向错了。理事长可不会色令智昏到这个地步。"
这个动作让长谷川慎闻到他指尖的松节油味,混合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烟气息。少年猛地后撤,后腰撞上画架。哗啦一声,未干的油画颜料溅在他的定制西装上。
"啊,抱歉。"古屋吕敏递来一块沾满颜料污渍的抹布,"梵高牌的钴蓝,很难洗。"
长谷川慎涨红了脸:"为什么要插手我的游戏?"
"因为太无聊了。"古屋吕敏勾起嘴角笑得毫不走心,"欺负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手段拙劣又幼稚,如果长谷川同学的手段仅限于此,我该怀疑长谷川家失败的家庭教育了。"
画室的空气凝固成冰。
长谷川慎的手指紧紧攥着他的领口,指节发白。古屋吕敏却只是靠在椅背上,气定神闲地看着少年,仿佛眼前只是一场无聊的课堂提问。
"所以,"长谷川慎冷笑,"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靠爬上我母亲的床才能进入这里的?"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你凭什么能让她如此优待'。"古屋吕敏向前倾身,镜片后的眼睛带着某种危险的兴味,"啊啦啦,长谷川同学,你是在嫉妒吗?嫉妒我得到了你母亲的注意?"
"少自作多情了。"长谷川慎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滚出去!如果这些贵族子弟们知道他们尊敬的老师是个——"
"——是个枕营业富婆上位的男公关?"古屋吕敏轻声接话,手指抚过长谷川慎的手腕内侧,"那你猜,我这样的人,会不准备后路吗?"
他的拇指突然按在少年脉搏上:"比如......理事长挪用公款的证据?"
长谷川慎瞳孔骤缩。
古屋吕敏的笑容扩大了——这个少年在他看来完全是个虚张声势的炸毛小鸡,莽莽撞撞的不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有多残酷。
"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古屋吕敏抽走他手中的照片,"我教你玩点更有趣的游戏,而你......"他的目光扫过长谷川慎的唇,"保守我的小秘密。"
画架倒塌的声音惊飞了窗外的乌鸦。
长谷川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吻上去——也许是因为古屋说"你母亲包养的小白脸"时那种微妙的语气,也许只是因为这个男人解领带的动作像极了他某个私密梦境里的场景。
颜料管被压爆的声响中,古屋反客为主将他按在调色台上。冰凉的松节油顺着长谷川慎的脊椎滑下,又被滚烫的掌心抹开。
"呼吸。"古屋咬着他的喉结低笑,"是第一次?"
"闭嘴!"长谷川慎用力啃噬着他的嘴唇,甚至能尝到血腥味。古屋吕敏任由他动作,却在少年莽撞地压上来时,突然翻转体位。
"这才是正确步骤。"他握着长谷川慎的手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解开皮带,"看好了,我只示范一次。希望长谷川少爷是个好学生。"
月光被泼洒的颜料染成混沌的紫红,松节油的气味在密闭的画室里愈发浓烈。长谷川慎的背脊贴着冰冷的调色台,古屋吕敏的手掌却像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皮肤。那些顺着脊椎滑下的液体黏腻地蜿蜒而下,让他想起蛇类爬行时留下的痕迹。
"放开!"长谷川慎挣扎着扭动手腕,却被古屋吕敏轻松压制。男人的膝盖抵在他双腿之间,恰到好处的压力让他既无法合腿,又不敢轻举妄动。
古屋吕敏低笑一声,呼吸喷在他耳际:"刚才主动吻上来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害羞。"
他故意放慢语速,每个音节都像在舌尖上滚过一圈才吐出,"还是说,长谷川少爷只会虚张声势?"
"闭嘴!"长谷川慎猛地抬头,额头却撞上古屋吕敏的下巴。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但更令他愤怒的是古屋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他的一切反抗都不过是小猫挠痒。
古屋吕敏的手突然松开他的手腕,转而捏住他的下巴。长谷川慎正要趁机挣脱,却感到一根手指探入他的口腔,指腹压着他的舌面缓慢搅动。
"咬下来。"古屋吕敏眯起眼睛,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像刚才咬我嘴唇那样用力。"
长谷川慎的牙齿颤抖着,却迟迟没有合拢。他闻到古屋手指上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某种木质调香水的后调,这气息莫名让他想起老宅书房里那架古董钢琴:同样禁欲,同样危险。
“乖孩子。"古屋抽出手指,银丝在月光下闪烁。他忽然扯开长谷川的衬衫前襟,纽扣崩飞的声音在寂静的画室里格外清脆。
"知道为什么你母亲喜欢我吗?"他俯身,舌尖舔过长谷川的锁骨延续到胸口,"因为我非常懂得怎么让人快乐。你很快就能体会到了。"
长谷川慎的瞳孔骤然收缩。愤怒、屈辱和某种难以名的兴奋同时涌上心头,他猛地屈膝撞向古屋吕敏的腹部,却在即将得逞的瞬间被对方预判般夹住腿。古屋吕敏的大腿肌肉紧绷着碾压他的敏感处,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身体比嘴巴诚实多了。"皮带扣发出清脆的咔嗒声,"现在,让我们来纠正一下某些错误的理论知识。"
冰凉的金属皮带扣擦过大腿内侧时,长谷川慎浑身一颤。他从未如此赤裸地暴露在另一个人的视线下,更可怕的是,古屋吕敏打量他的眼神就像在评估一幅未完成的画作:挑剔着每一处细节,琢磨着在何处着色能让画作绽放出更多的魅力。
“别!”当古屋吕敏的手指终于触碰他最脆弱的部位时,长谷川慎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但抗议很快变成一声呜咽,古屋吕敏的拇指在顶端轻轻打转,另一只手却惩罚性地掐住他的腰侧。
古屋吕敏的呼吸加重,他在长谷川耳边说了什么,但少年已经听不清了。快感像潮水一波接一波涌来,他死死咬住下唇,却还是漏出几声破碎的呻吟。画室里回荡着黏腻的水声和愈发急促的喘息,松节油的气味混合着情欲的腥膻,让空气变得稠密而令人窒息。
当古屋吕敏突然停下所有动作时,长谷川慎茫然地睁开眼,发现对方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自己情动的模样。羞耻感瞬间淹没了他,他抬手想遮住眼睛,却被古屋吕敏一把扣住手腕按在头顶。
"看清楚。"古屋吕敏的声音沙哑,"记住是谁让你变成这样的。"
接下来的侵入痛得长谷川慎弓起背脊,指甲深深陷入古屋吕敏的手臂。但男人没有给他适应的余地,动作粗暴得像惩罚。调色台随着撞击不断震动,几管颜料滚落在地。
"疼就喊出来。"古屋吕敏咬着他的耳垂低语,手上的力道却丝毫未减,"或者,你也可以求我停下。"
长谷川慎咬紧牙关死死闭着眼睛摇头,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疼痛渐渐变成一种古怪的饱胀感,当古屋的手指再次抚上他前端时,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居然在摆动腰身迎合对方的触碰。
“不、不要,呜!”抗议声淹没在突如其来的吻中。 古屋吕敏的舌头蛮横地撬开他的齿关,与此同时一个精准的顶弄让他眼前炸开一片白光。长谷川慎的背脊像拉满的弓弦般绷紧,随即剧烈颤抖起来。
在他失神的瞬间古屋吕敏加快了节奏,每一次深入都带出长谷川慎抑制不住的呜咽。当一股凉液在体内进发时,少年终于崩溃地哭喊出声来,手指无意识地抓紧古屋吕敏宽厚汗湿的背部。
画室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喘息声。长谷川慎的视线模糊一片,他感觉古屋吕敏的手指正轻轻梳理他被汗水浸湿的额发,动作讽刺的温柔。
"第一次就能到这种程度,"古屋吕敏的声音里带着餍足的笑意,"长谷川少爷果然是个,好学生。"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长谷川慎。
他猛地推开古屋吕敏,踉跄着从调色台上滚下来。膝盖一软跪倒在地时,他看见自己映在油画框玻璃上的倒影-一凌乱的头发、红肿的嘴唇、衬衫大敞的胸口布满吻痕,活像一幅被肆意涂抹后又丢弃的作品。
"混蛋!"长谷川慎抓起地上的颜料管疯狂地砸过去,却被对方轻松避开。古屋吕敏慢条斯理地系着皮带,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他声音嘶哑,双腿仍在不受控制地发抖,"总有一天,我要你跪着求我原谅今天的所作所为。"
古屋吕敏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回头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我期待着,长谷川少爷。"
门关上的瞬间,他的最后一句话飘进长谷川的耳朵,"顺便一提,你母亲从不会在事后放狠话。"
画架上的油画不知何时被碰倒,画布上未干的颜料糊成一团。长谷川勉强站立在满地狼藉中, 攥紧的拳头里,那张照片深深割入掌心。
窗外,被惊飞的乌鸦在夜空中盘旋,发出刺耳的鸣叫。
美术室里,浦川玲正在整理画具。古屋吕敏突然推门而入,反手锁上门。
"明天下午三点,"他递来一张磁卡,"去图书馆地下二层档案室,借阅三号书架Z1-7-6号文件夹,封面写着1998年校刊。"
浦川玲困惑地抬头。
"你哥哥需要的东西。"古屋吕敏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拿到之后直接给他就行。记得及时归还。"
……哥哥?
浦川玲知道哥哥和父母有些事瞒着她,但作为家人本就不该刨根问底,如果哥哥不愿意说,她也不会过多追问。
于是她只是再次核对了时间地点和物品,连古屋吕敏和浦川翔平的关系都没有追问,便继续完成手上的工作。
夜深了,哥哥还在等她回家吃饭,她得动作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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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浦川屋后厨,浦川翔平正手上动作飞快的将大葱切成极细的丝。墙上的钟表已经敲响八下,按照惯例妹妹早该回到家才对。正想着要不要沿着去学校的路上找找,门口传来动静。
推拉门打开,又合上,门铃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玲?是你回来了吗——啊欢迎光临。抱歉啊鄙店已经打烊了,烦请客人改日再来吧。”门外站着的人令浦川翔平感到颇为意外。
身着东帝制服、胸前的金色纽扣上篆刻着十字杏叶家纹,川村壱马站在店门前,丝毫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这不是食堂新来的浦川师傅嘛?你在这里兼职吗?"
"川村少爷竟然会记得鄙人的名字,实在光荣。"浦川翔平换上憨厚的笑容,"其实这家小店才是我的主业,在学园食堂是兼职。"
"不必客气,叫我kazuma就好。"川村壱马走到吧台前坐下,”偶然路过,闻到店里的高汤实在是很香,冒昧闯入请见谅。不知道浦川师傅是否可以给我做一碗手打乌冬面?”
“多加半份面,多放葱丝,高汤淡一点。就像你给itsuki做过的那种。”
“对了,吃完我还要打包一份一模一样的。”
浦川翔平依旧保持着憨厚的笑容,点头示意后便开始了忙活。
和面,擀面,切面,煮面,麦子的谷物香气和高汤的鲜香汇合成一碗新鲜出炉的手打乌冬面,放上了现切的葱丝和卤得入味的油豆腐。
川村壱马吃得很快,动作依旧文雅。浦川翔平一边忙着自己手头的事一边不着痕迹的观察这位来意不明的少爷。
“多谢款待,我吃好了。”川村壱马将零钱放在托盘里,从浦川翔平手中接过打包好的乌冬面时,突然压低声音,"三号窗口的监控上周四坏了,很巧不是吗?就是那几个最经常欺负你妹妹的家伙跌进化粪池那天。"
浦川翔平的笑容丝毫未变,“那可真是太不凑巧了。希望那几位少爷小姐们有事。”
闻言,川村壱马轻笑出声,“我也这么觉得。”
“对了,和itsuki保持点距离吧,他……挺不容易的。”川村壱马晃晃手上的打包袋,“hokuto那个家伙,他的东西,谁碰了下场都会很惨,尤其是itsuki。”
浦川翔平的笑容收敛了些,“小树可不是谁的所有物。”
“你说了不算。Itsuki自己说了也不算。我言尽于此,只是感谢你的乌冬面很好吃,信不信随你。”
推拉门再次打开。
“哥我回来了——诶?川村君?”浦川玲看着站在柜台前的哥哥和川村壱马,对于这个奇怪的组合有些新奇。
“浦川同学回来得有些晚了,不耽误你们的家庭时间。浦川师傅的手打乌冬面很好吃,希望下次能在食堂吃到。我先告辞了。”
川村壱马和浦川玲问个好,径直离开了。
“哥?怎么回事?”浦川玲刚坐下,一碗热气腾腾的乌冬面便放到了她面前。
“没什么事。川村少爷碰巧路过吃碗面而已。玲,下次如果这么晚回来就告诉哥,哥去接你。”浦川翔平端着自己的碗走出来准备和妹妹一起吃有些迟了的晚餐,却看到妹妹皱着眉头。
“怎么?玲不喜欢吃哥做的乌冬面了吗……”浦川翔平嘴巴一扁就要开始嚎,却被早有准备的浦川玲捏住了嘴。
“都说了哥不要偷偷在面条底下藏小油菜啊!”
“那不行~不吃蔬菜会便秘,玲要多吃蔬菜。”
“我可以吃益生菌,小油菜给你,我不想吃。”
“好吧好吧……其实我还做了芝麻菠菜哦,如果不吃小油菜就要吃这个,二选一。”浦川翔平从背后变出一个小碟子。
“……我还是吃小油菜吧……”浦川玲面无表情的开始往嘴里塞菜叶子。
学生会办公室,藤原树像影子般站在吉野北人身后三英尺处。吉野北人正翻看手机相册——全是偷拍的浦川玲的照片,从开学典礼到每天经历的各种“意外”。
"itsuki觉得哪个角度最有趣?"吉野北人突然把手机举到藤原树面前。见对方沉默,他笑着戳了戳藤原树的脸颊:"开玩笑的~你从来不会对这些感兴趣吧?"
藤原树的目光扫过屏幕,在某个角落停顿了0.3秒——那里有半个模糊的身影,是穿着食堂制服的浦川翔平。
“说起来,最近itsuki怎么总跑去食堂吃饭,不陪我吃?家里送来的便当每天都吃不完,好浪费啊~”吉野北人扯着藤原树的衣领拉进,注视着他的眼睛。
“是食堂新来的师傅做的东西很好吃吗?吸引itsuki每天都去?”
藤原树面不改色实则心跳漏了一拍,“没有。只是很普通的家常味道,和吉野家的专业厨师无法相提并论。”
“但那是itsuki喜欢的味道啊~”吉野北人心下了然,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他不喜欢藤原树有任何事不在他掌握之中的感觉。“下次我也难得去食堂试试好啦,itsuki陪我去。”
“……好。”
吉野北人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查看消息,藤原树沉默着松了一口气。
只有多年待在吉野北人身边的他才知道,刚才笑眯眯仿佛在闲话家常的吉野北人其实有点生气。而吉野北人生气的后果可大可小。
得和翔平哥稍微保持点距离了。藤原树这么想着。
“itsuki。”
“是。”藤原树收回注意力。
“让你手下的人去给雾岛家的场子找点麻烦,是哪几个区你懂的。小慧要回来了,得给雾岛家的倒霉东西们找点事情。总共就回来2个月,可别因为这些坏了心情。”吉野北人看着手机笑着说道。
藤原树点头:“我再让他们把后苑收拾出来,慧人回来那天派人去机场直接接过来。”
吉野北人很满意,他的影子就该如此。
这时,手机又收到新消息。
“诶?小慎生病请了一天假?”吉野北人饶有兴致,“走,我们去给他探病~”
藤原树沉默的跟随。
他们并没有见到长谷川慎。
房门紧闭,发消息也没回复。长谷川慎把自己关在名下的一座小别墅里。听仆人们说,昨晚他回来时脸色很差,把所有仆人都赶了出去后在客厅里把所有东西砸了个稀碎,后半夜开始发高烧,女仆长请家庭医生来给他输上了液,但清醒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看着仿佛施工现场的客厅,吉野北人难得兴致盎然。
“会是谁把他惹成这样?发这么大火。”尽管好奇得心痒,长谷川家的私事吉野北人还是明白不能去触碰的。
但他总有办法知道。
美术教室的阳光斜斜切过古屋吕敏的脖颈,将那道新鲜的抓痕照得格外清晰。他下意识用指尖抚过那片肌肤,昨夜少年的指甲刮过皮肉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神经末梢。
"老师这里......"前排的娱乐公司大小姐欲言又止,涂着樱色指甲油的手指虚点自己锁骨位置,表情是完全克制不住的好奇。
古屋从恍惚中回神,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教室后排空着的座位,那是长谷川少爷的专属位置。
他面不改色地调整领口,钢笔在花名册上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野猫。昨天喂食的时候太热情了。"笔尖在"长谷川慎"的名字上微妙地停顿了半秒,墨水晕开一个小小的圆点。抬眼时,他的微笑完美得像是戴了面具:"藤岛同学对动物抓伤有兴趣?下次写生可以安排去动物园。"
教室里响起暧昧的轻笑和窃窃私语。
古屋的余光瞥见后排几个女生偷偷举起手机,闪光灯在镜片上反射出细碎的光。他转身在黑板上画立方体,粉笔灰簌簌落下,就像昨夜扯开长谷川的衬衫时,那些崩落的纽扣。
"三点透视的关键在于......"他的声音依然平稳,脑海中却浮现出将少年按在调色台上的画面。颜料管在挤压下爆裂的声音,混合着长谷川慎带着怒意的喘息:"你和我母亲到底......"
粉笔突然折断。
古屋低头,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已经陷入掌心。他从容地换了一支新粉笔,继续讲解,仿佛刚才的失态从未发生。
下课铃响起时,Line群组的消息提示音此起彼伏。古屋不用看也知道,那些偷拍的照片正在东帝的大小群里疯狂传播。他慢条斯理地整理教案,直到教室空无一人,才掏出手机。
通知栏最上方躺着两条消息:
【教务科:长谷川慎 请假一日】
【理事长:18:00 老地方】
拇指悬在屏幕上方,古屋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删掉理事长的邀约,点开教务科的讯息回复【收到】。
窗外的不知名花瓣被风吹进画室,落在他的教案上。古屋想起昨夜少年最后说的话:"我会让你付出代价。"当时长谷川正喘着粗气,脚软得根本站不住只在靠在他身上,眼睛里却燃着滔天怒火,"我要你跪着求我原谅今天的所作所为。"
阳光突然变得刺眼。古屋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锁骨处的咬痕隐隐作痛。他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那个被他完全打碎又肆意涂抹上色彩的疯子,此刻一定在某个地方策划着更疯狂的报复。
"我等着你。"他对着空荡荡的教室轻声说,将沾着颜料的衬衫袖口卷得更高了些,露出腕间一道齿痕——那是长谷川被完全侵入时留下的纪念。
tbc.
浦川玲敏感地察觉到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
从某天开始,发生在她身上的各种所谓“意外事故”几乎不见了,集中于她的恶意消散许多,有些之前用看害虫的眼光看她甚至无视她的学生也能和她正常对话,那几个整蛊她最起劲的大小姐也只是冷哼着别过头不看她径自离开。
而与之相对,古屋老师近来的境况可不是太好。
年底,浦川玲按照惯例向财务科提交了油画社的预算申请,却被驳回了数次,修改许多不必要的细节,最终下来的预算不到上一年度的四分之一,且合理的耗材采购申请也从专业级的国际知名品牌变成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劣质杂牌。
财务科的春川小姐曾被古屋帮过些小忙,偷偷透露这都是学生会的指示。
于是古屋直接绕过学生会,以"社会赞助项目"的名义,从校外艺术基金会拉来赞助,不仅补足了被克扣的预算,还额外添置了高级油画工具。他甚至在油画社的展览上,将长谷川课上曾经画过的一幅拙劣素描(被古屋偷偷保存)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没有署名。不知真相的基金会会长对这幅要什么没有什么的作品评头论足了一番,让前来参观、知道真相的学生们忍俊不禁,长谷川气得愤而离场。
几个依附于长谷川财团的小公司的二代们频频在美术课旷课,并向教务科反映古屋的课程过于无聊老旧,不符合东帝应有的教学标准。并举报古屋“工作时间着装不规范”和“课堂纪律散漫”。教务科按规定向古屋发起质询。
对此,古屋反过来向教务科提出了公开课申请,并邀请理事长以及几位校董和教务相关的学园领导们莅临指导。课上,古屋以美术史中的有趣故事作为切入点,将绘画技法融入其中,让学生们在轻松不失严谨的氛围中达成了教学目标。
课后,理事长和校董们询问了几位大财阀家族的公子千金们的感想,无一不是对古屋的称赞,甚至有位已经开始拿自家画廊练手的千金表示在古屋的课上学习到非常多艺术品鉴赏和商业包装的相关知识、得到了家族长辈的赞赏。于是,那些旷课的学生反而被记了过并通知到家长,而古屋的公开课被校报报道,成了"创新模式的教育新标杆"。
而对于“工作时间着装不规范”这一指控,自此之后,古屋不仅系了领带,还穿上整套极其正式的西装四件套,甚至戴了金丝眼镜,整个人宛如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绅士。他站在画室门口,彬彬有礼地向每一位来上课的学生问好,甚至在长谷川路过时向他微微鞠躬:"感谢学生会长的'督促',让我重新审视了教师在工作时间应有的着装礼仪素养。"
明眼人不敢笑得太大声怕惹恼的长谷川,而长谷川本人的脸色黑如锅底。
浦川玲曾询问过古屋,长谷川是否因为他介入了针对她的游戏才这般恼怒的要对付他,古屋笑着让她不要多想,安心读书。他和长谷川之间的斗争还长着呢。
几次碰壁让长谷川越战越勇。
教务科通常不会在学期中间轻易更改某门课程的排课表,却在11月初公告更改了美术课的排课表——将古屋的课程全部安排在午休时间或放学后最晚的时段。这种情况下,贵族学生们因疲惫和饥饿而很容易对美术课产生抵触情绪,甚至直接旷课再象征性的补个请假条也不奇怪。
而古屋不仅没有抗议,反而在第一次午休课程时带了一整箱高级点心和茶,笑眯眯地宣布:"既然大家牺牲午休时间上课,那我们就边吃边画。不想画的自己找个安静的角落闭目养神,或者吃吃点心聊聊天也没问题。"随后,他有意将课程内容调整为轻松有趣的速写练习,允许学生画自己喜欢的任何东西,漫画角色也可以。
结果,原本因为午休时间被迫参加副科课程而怨声载道的贵族学生们反而成了美术课的忠实拥趸,甚至有许多人向教务科提出申请将美术课调回正常时段。
听说行政楼顶层的学生会长办公室清扫出了不少碎瓷器。
渐渐地,这场"战争"变成了全校津津乐道的猫鼠游戏。吉野北人甚至偷偷开盘下注,赌长谷川的下一次行动会是什么,而古屋又会如何应对,这场战争究竟鹿死谁手。
长谷川暗中指使人散布谣言,称古屋吕敏和某些女学生关系暧昧,甚至暗示他与学园高层有不正当往来。一时间,校园论坛上匿名帖子疯传,消息甚至传到校董会耳朵里,试图抹黑古屋的名誉。
古屋没有辟谣,随手在个人社交账号上晒出一张和理事长、校长的合影,配文:"感谢东帝学园管理层对艺术教育的支持"。大方得体,光明磊落。
课堂上,面对讲台下若有所思的学生们,他轻笑着提起:"听说最近有人传我和学园高层有特殊关系?"在学生们屏息等待回应时,他耸耸肩:"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应该早就找个清闲的地方挂着闲职领空饷,而不是在这里教你们从鸡蛋开始画静物。"
学生们哄堂大笑,谣言不攻自破。
万众瞩目的东帝学园祭上,长谷川以学生会名义安排了一场"教师能力展示",要求古屋当场完成一幅高难度油画,并由学生评委打分,试图让古屋全无准备的情况下在全校面前出丑。
古屋欣然接受挑战,但他没有按照常规作画,而是拿起调色刀,在画布上肆意挥洒,短短二十分钟内完成了一幅抽象派杰作。从正面看,是东帝学园标志性的建筑——塔楼。学生们惊叹不已,而评委席上的艺术界特邀嘉宾甚至当场提出要高价收购这幅画。
只从长谷川的角度看去,看到了画上满脸悻悻的自己……
古屋在全校面前大出风头,标志着长谷川的计划再一次折戟。
看着古屋的标志性微笑,长谷川终于意识到——他越是针对古屋吕敏,对方就越是从容不迫的乐在其中,仿佛长谷川的刁难是无聊日常中的调味剂。
学园祭还在继续,古屋独自回到画室,却没有关门,似乎在等待着谁。
长谷川如旋风般闯进来,猛地揪住古屋的衣领:“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我母亲养的一条狗,有什么好骄傲的?”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和狗较劲?”古屋任由长谷川拽着,懒洋洋的说。
长谷川被激怒,一把将他推到讲台上,“我迟早让你身败名裂地滚出东帝!”
古屋背靠着讲台,突然笑了。
“小少爷,我和你母亲坐在赌桌两端的时候,你连五十音图都没认全。”
他扑上去,局势逆转,长谷川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你母亲把你保护得太好了,连报复人都只能想到这些小儿科的手段。”
长谷川拼命挣扎,他的手腕被扣住、双腿被膝盖紧紧抵在地面,曾在这个画室里发生的不堪记忆重新浮现。
“放开我!”长谷川低吼着。
古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其实你完全乐在其中——别着急否认,小少爷。你敢说,我的反击没有让你斗志昂扬?没有让你期待我会如何应对?”
长谷川瞳孔缩小,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他讨厌古屋游刃有余的模样,可又无法否认对方的话。最初只想让古屋长记性别再干涉他的游戏,之后被这样过分的对待让他无比愤怒想让古屋付出代价;可一来一往之中,对方的反击像毒药般让他上瘾,激起他更强的战意和胜负欲,最初的目的早已不再重要。
“想让我继续陪你玩,可以,只是这种幼稚的把戏我觉得很无聊,有点厌烦了,要玩,就玩点高级的。”古屋的指尖划过长谷川上下滑动的喉结,“怎么样?要不要,我教你?”
“你——”
话音未落,古屋突然站起身,整理凌乱的衣服。
“放学后,旧体育馆的器材室见。”他低头看向依旧躺在地上的长谷川,“如果你敢来。”
长谷川跳起来怒视着他:“我凭什么听你的!”
“随你。”古屋丢下一句,扭头离去。
长谷川当然不会乖乖老实赴约。
他让几个混混提前半小时埋伏在旧体育馆外,带着麻袋和绳子。等古屋到了就把人捆到器材室来。
器材室里,他百无聊赖的等着,不时注意时间。
“怎么这么久……”
“呵……”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长谷川还没来得及反应,脚步声靠近,手腕被尼龙绳紧扣在身后,麻袋兜头罩了下来,他被狠狠按在地上。
“偷袭之前,记得确认好目标啊。”古屋的声音带着戏谑,“而且,你找的那群人,也不太靠谱。”
长谷川挣脱麻袋,抬头怒视着古屋,“放开我!”
古屋不仅没松手,反而用膝盖压住他不停挣扎的双腿,单手解开自己的领带。
“来都来了。我来教你更专业的玩法。”
潮湿的霉味混合着橡胶垫的气息在黑暗中发酵。长谷川的后背抵在生锈的更衣柜上,双手上举,金属的寒意透过单薄的白衬衫渗入后背。古屋的手肘压在他喉结下方三厘米处——精准得像是刻意计算过,既不会真的窒息,又能让他感受到压迫的痛楚。
"你考虑清楚了吗?"少年的声音比金属更冷,双腿在膝盖之间挣扎,"现在放开我,我可以既往不咎。"
古屋轻笑,肘部在对方喉结摩擦:"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你觉得我们还有‘既往不咎’的机会?"
他故意曲起右腿,西裤布料擦过长谷川的校服裤缝,"不过,这里——"手指划过少年紧绷的大腿内侧,"好像比你的嘴更诚实。"
窗外忽明忽暗的闪电照亮长谷川瞬间扭曲的表情。他猛地向前,手腕上的丝质领带在挣扎中发出细微的撕裂声。
"你以为你赢了吗?"长谷川愤怒的嘶吼,“我不过是旗差一招。而我不会永远落于下风。”
“迫不及待看到你跪在我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
古屋笑着将人反按在跳马箱上,木质棱角硌着长谷川的小腹,"好远大的志向,为你鼓掌。"
"愤怒是很好的催情剂,"他单手扣住长谷川双腕按在头顶,另一只手解开皮带扣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脆。皮革滑过少年突起的腕骨,又划过校裤隆起的轮廓,"这怒火是对我,还是对那个竟然在兴奋和期待、得到了快感的自己?"
雨声骤然变大。
长谷川的挣扎突然停滞,古屋趁机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在对方屈辱的闷哼声中,俯身含住长谷川的耳垂。
一道闪电劈落。古屋看清了少年眼中炸开的动摇,凶狠的撕咬堵住嘴唇。铁锈味在口腔蔓延,长谷川不驯的像头受伤的幼兽般啃咬,潮湿的大手探入他后腰——
"等等。"古屋突然伸出手,从自己裤袋摸出一管凡士林,"还是用这个。"他旋开盖子,将凡士林涂抹在指尖时,故意让黏腻的声响传入长谷川耳中,"要是再让你发烧,可没法和你母亲交代——"
话音被撞碎在喉咙里。
不知何时挣脱手腕上的领带束缚,长谷川将古屋狠狠按倒在垫子上,沾着乳膏的手指带着报复般的力道侵入,古屋敏锐的感觉到长谷川温热的肠道因突然的入侵紧缩。
“啊!少、少瞧不起人了!”
少年骑在男人的手指上,眼中的怒火和隐藏在深处的欲火熊熊燃烧,他伸手解开古屋的西裤拉链,将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解放出来,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
还没完全准备好的穴口被迫吞吃着硕大的头部,两人都发出了难耐的闷哼。长谷川适应了一会儿,撑住古屋的小腹开始颤抖着上下起伏身体。
古屋仰头望着天花板的蛛网,喘息中夹杂着低笑:"对……就是这样...……"他凝视着长谷川湿润的眼,"长谷川少爷是个好学生,唔——"
后半句话化作一声闷哼。
长谷川的动作毫无技巧可言,紧窄干涩的肠道让疼痛与快感像两股绞紧的绳索勒住古屋的神经。汗水从少年下巴滴落在他锁骨凹陷处,和他的混在一起。
"看着我。"古屋突然掐住长谷川的腰,在对方失控的抽气声中收紧手指,"看清楚现在操你的人是谁。"
腰身猛然上顶,满意地看见少年瞳孔骤缩。长谷川的指甲陷入他肩膀,像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者。
古屋知道此刻的快感对少年而言太过锋利,就像他揭穿的真相——这场追逐拉扯从来与仇恨或被挑衅的权威无关,只是一个华丽金丝笼里的困兽,在嗅到同类血腥味时的本能躁动。
当雷声再次炸响时,古屋翻身将人压进垫子深处。他咬住长谷川的喉结,在脉搏跳动最显著之处留下新的印记:"下次想见我……"沾着体液的手指在少年腹部画下电话号码,"直接打给我。"
沾满灰尘的垫子上,两具身体暂时停止了博弈,紧贴在一起。窗外的雨停了,暴风雨后的宁静和潮湿是夜的底色。
古屋望着视野上方摇晃的破旧篮网,听着耳旁逐渐平复的呼吸。他知道今夜过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被点醒了真实欲望的长谷川会变成什么模样,他全无把握。
但这正是他最期待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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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野家别院的和室内令人沉心静气的线香失去了作用,此刻和室内的二人显而易见的心绪剧烈起伏。
吉野北人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檀木桌面,十二张照片在桌面上排成扇形,每张照片里,藤原树都站在那家名为"浦川屋"的家庭餐厅门前,有时是清晨,有时是深夜,有时是正午,而这仅仅是近两个月拍摄到的。
"不准备解释些什么吗?itsuki。"
吉野北人挑起最近的一张照片,画面里藤原树提着一个系着蝴蝶结的便当盒离开浦川屋,旁边的照片里,这个饭盒出现在了浦川玲手上。
"翔平……尼桑?itsuki可从来没管我叫过哥哥啊……"吉野北人故意拖长尾音,手柄抵住藤原树的喉结,缓缓向上滑动,强迫他抬头。
跪在面前的藤原树睫毛微动,后背紧绷,适时垂眸不对上吉野北人晦暗如深的眼。
记忆闪回到十年前那个雨夜。
六岁的藤原树发现一起被藤原家领养的孤儿们越来越少,害怕的他纠集了几个同样察觉不妙的孤儿计划逃跑。深夜,他踩着同伴的肩膀爬上别院的砖墙,发现墙的另一边站着个穿和服的男孩,精致得像瓷娃娃。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尝试翻墙,那上面有三千伏特高压电,上一个试图这么做的杀手都烧糊啦。"孩子晃着手中的金平糖,月光照亮他如玉的面庞和可爱却毫无感情的笑容。
那是藤原树第一次见到吉野北人。小小年纪的吉野家长房嫡孙,已经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
"我只是去旧相识开的饭馆吃饭,仅此而已。"藤原树的声音波澜不惊,“少爷能得到这些照片,正说明我完全没有隐瞒少爷的打算。”
毕竟,负责盯梢藤原家继承人的人手本就来自藤原家。只要藤原树不愿意,这些人根本拍不到任何东西。
吉野北人突然抓起茶碗砸向地面,碎裂的瓷片散落在藤原树脚边。。
“少爷、少爷!你管一个旧相识叫哥哥,却永远只会叫我少爷!”
"最后一次机会。"吉野北人解开牛皮鞭的扣子,"你和浦川翔平,除了那个破孤儿院的经历,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没有,少爷。唔——”
鞭子破空的声音划破房间里沉闷的氛围。藤原树咬紧牙关,一道一道数着背上绽开的伤口。
七道,比上次少了两道。
吉野北人扔掉鞭子蹲下,藤原树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混合着血液特有的腥味。和服袖口扫过藤原树渗血的背部,吉野北人拉着藤原树的手腕把他拽到镜子前:“看清楚了,你身上的每一道疤痕、你这个人属于谁,给我仔仔细细的,看清楚了。"
藤原树在镜中和吉野北人对视,“属于您,少爷。我的所有,只属于您。”
话音未落,藤原树就被按倒在榻榻米上,吉野北人的牙齿狠狠咬住他肩头的新鲜伤疤,满意的尝到满口血腥。肢体交缠中,疼痛和快感的界限变得模糊。眼前的视野炸开绚烂的烟花时,藤原树恍惚间听到吉野北人似乎低声说了什么,但听不真切。下一秒,吉野北人紧紧搂住身下因快感细微抽搐的人,释放在了他的体内。
他的影子,忠实的履行着作为影子的义务:沉默、守护、满足主人的任何需要,连情事之中都是沉默无声的。
感受吉野北人的呼吸变得规律,藤原树睁开双眼,无视身体传来的疼痛信号,悄无声息地穿好衣服,离开房间。
角落阴暗处,木村慧人看着藤原树离去的背影,玩味的笑了。
藤原树知道身后的动静,而他也知道木村慧人不会告诉吉野北人。他脚步轻快,熟门熟路来到某个地方。
素来习惯早睡早起的川村大少爷此刻还没入睡,把藤原树带进治疗间后去推小推车。看到藤原树背后的疤痕,皱着眉多拿了瓶双氧水。
“kazuma,上次的药膏,劳烦再拿一支。”
川村壱马清洁伤口的手顿住。
“吉野北人这个王八蛋又不带套?!越来越疯了……待会伤口包扎完先别走,给你打点针,要不明天肯定发烧。”
藤原树沉默地点头。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吉野北人对藤原树做的事,川村壱马永远也不会想到自小一起长大的、原以为只是家教过于严苛导致其善于伪装不擅表达的吉野北人性格中竟有如此暴虐恶劣的一面。他曾建议藤原树向藤原家长辈告状,却被藤原树严词拒绝且请求他不要向外泄漏。自此川村壱马和吉野北人变得疏远,不再介入他和长谷川慎的那些“游戏”,但给藤原树提供治疗的习惯倒是保持到了现在。
一碗热腾腾的乌冬面放在正在输液的藤原树面前。
“垫垫肚子,知道你要来,我刚去打包的。”
熟悉的手打乌冬面,熟悉的清甜汤底,熟悉的——哦并不熟悉的两大片厚厚的叉烧肉,藤原树慢慢吃着,热汤的蒸汽模糊了他的表情。想到浦川翔平在桌台前忙碌的身影,一点温暖缓缓流进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
即使多年未见,孤儿院的“孩子王”依旧在努力照顾着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们。
美术教室的窗帘被午后的阳光染成琥珀色。
古屋吕敏正用刮刀清理调色板上的色块,门板突然被踹开的巨响震落了架上一支貂毛画笔。
"听说你换了新车?"长谷川慎反手锁门的声音像子弹上膛,"DBX707,母亲好慷慨。"
古屋吕敏头也不抬,刮刀在陶瓷板上刮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理事长对我很满意。"他故意让白金袖扣反射阳光,那是上周晚宴后理事长亲手给他戴上的,"就像你父亲的瑞士那栋别墅一样。"
空气瞬间凝固。长谷川慎的拳头砸在画架上,未干的油画颜料溅在两人之间:"你他妈在暗示什么?"
"只是陈述事实。"古屋终于转身,后背抵着窗台边缘。阳光从他身后漫过来,将衬衫照得近乎透明,"令尊用别墅养着芭蕾舞团首席,令堂送我豪车,初一十五的差别而已。"
长谷川慎的瞳孔收缩。
他早该想到——那辆阿斯顿马丁的情报来得太巧,就像上周吉野北人闲聊时提到母亲深夜造访教师公寓。
这个狡猾的男人漫不经心织下的网,而他正愚蠢地一次次自投罗网。
"你故意的。"少年冷笑,"故意激怒我,为了——"
古屋的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线:"为了看长谷川家的小少爷,到底能为我失控到什么程度。"
袖口掠过鼻尖时,长谷川慎闻到熟悉的香味——和那夜体育仓库里沾染在皮肤上的气息一模一样。
窗外传来学生们的嬉笑声。古屋突然拽着长谷川的领带迫使他弯腰,在呼吸交缠的距离低语:"今晚八点,滨海公路见。"他松开手时,一枚车钥匙滑进少年胸前的口袋,"看你母亲答应送你却反悔的GT3能不能……打败我。"
门再次关上,古屋摸出震动的手机。浦川翔平的信息跳出来。
[钓鱼执法?]
配图藤原家的耳报神在停车场偷听的照片。
古屋回复:[随性而为罢了。]
他擦掉袖口沾到的颜料,想起那辆阿斯顿马丁的真皮座椅夹缝里,还留着一只萝卜丁口红。
理事长最讨厌别人弄脏她的礼物。
而他马上要和她的儿子把这份礼物彻底弄脏。
想想就很有趣。
海浪奔腾着撞击岸边,引擎的咆哮撕裂了深夜的寂静。
长谷川慎的保时捷911GT3如同一道银色闪电,在滨海公路的弯道上划出凌厉的弧线。后视镜里,古屋吕敏的阿斯顿马丁DBX707始终保持着三个车距,既不超前,也不落后-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游刃有余地掌控着距离,格外令人火大。
两辆车一前一后停在路中央。
"你怕了?"长谷川降下车窗,海风灌进来带着咸腥,他竖起中指挑衅道。
古屋只是轻笑,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懒散地支在窗沿托着头:"怕啊,怕你待会哭出来。"
下一秒,长谷川猛踩油门,保时捷的转速表瞬间飙至红线。两辆车在沿海悬崖的弯道上几乎并行,轮胎摩擦地面的尖啸声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轰鸣,肾上腺素在血液里炸开。
然后,古屋突然减速,从长谷川的后视镜中消失。
长谷川一怔,还没反应过来,阿斯顿马丁已经以一个近乎不可能的漂移切进内线,车身擦着护栏火星四溅,却在最后一秒完美控制住。
"操!"长谷川猛打方向盘,但已经来不及了。阿斯顿马丁的尾灯在夜色中划出猩红的弧光, 像是一道胜利的嘲笑。
终点在滨海公路的瞭望台。古屋走下车,指尖轻敲车门:"只差3秒,真可惜呢,小少爷。"
长谷川下车踹了一脚轮胎,海风掀起他的衬衫下摆,露出紧绷的腰线。他大步走向古屋,一把拽住对方的领口:"你他妈故意的?"
古屋任由他拽着,嘴角噙着笑:"只是想告诉你‘笑到最后才会笑得最好’这个道理。"
他抬手,指尖擦过长谷川的唇角,"不过你比上次进步多了。"
长谷川的呼吸一滞,随即冷笑:"我会好好学,然后把学到的东西都回报在你身上,老师。"
"是吗?"古屋慢条斯理地靠在阿斯顿马丁的后座车门上,"那不如现在再学点新东西?"
长谷川慎拽开车门的力道几乎扯断铰链。车厢里浓郁的皮革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水味——母亲最爱的无人区玫瑰。这个发现让他胃部绞痛。
“打开看看。”古屋突然说。
长谷川看到后座上的牛皮纸袋。
他犹豫地打开,一张张A4纸印刷着母亲这些年的资金流向,包括上周经过多个账户辗转流入海外账户的三亿日元。
但更令他窒息的是夹杂其中的照片——二十来岁的古屋被母亲按在赌场VIP室的沙发上,衬衫大敞,而拍摄日期正是他八岁生日那天。
"现在明白为什么我收的心安理得了?"古屋坐进后座,车门关上的声音某种嘲笑,"你母亲买断的不只是我的服务,我的技能,还有保守秘密。"
长谷川的指节捏得发白,他突然意识到这场游戏的荒诞:以为自己是在报复,实则不过是在替母亲支付赊欠的嫖资。
古屋吕敏究竟把他当成什么?!
月光下,古屋吕敏的眉眼锋利得惊人:"选择权在你。"他按下车窗,咸腥的海风灌进来,"现在可以把我踹下车,或者……"手指划过长谷川抿紧的红唇,"试试我的弹射起步能让你多快到达临界点。"
长谷川慎的回应是扯过他的领口。
两人唇齿相撞的瞬间,古屋按下了音响,在重金属摇滚的节奏中咬住少年唇瓣:"这就对了。"
深而强有力的撞击让长谷川慎眼前的世界像被搅碎的星河。在失控的起伏中,他抓住古屋的大腿,摸到冰冷的金属触感——那是一把贴身隐藏的锋利匕首。
就像这个男人本身,优雅皮囊下藏着致命獠牙。
"你又赢了。"少年在音响轰鸣中低吼,"我作为价码,你还满意吗?"
古屋突然按住长谷川的腰身下压,重力让他们的额头相撞,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他抚过长谷川渗血的嘴角:"不,小少爷,"指尖的鲜血在真皮座椅上画出血色痕迹,动作轻柔的揉捏着少年勃起的欲望,"我才是你的战利品。"
海风灌进车窗,月光洒在黑色车身上。 长谷川的膝盖抵进古屋双腿之间时,对方只是慵懒地靠在座椅上,任由他随意动作,手指绕着他的发尾:"这次没上次那么莽撞了,值得表扬。"
"闭嘴。"长谷川的耳尖红得发烫,低头咬上他的喉结,指尖磨蹭着紧致的腹肌,"下次我会赢你,无论在哪里。"
古屋低笑,抚过少年汗湿的后背,手掌扣住他的后颈,将他压向自己:"我拭目以待。"
远处,海浪拍打着礁石,掩盖了车内的喘息,阿斯顿马丁的悬挂系统发出规律的轻响。
凌晨,古屋轻轻抽出被压麻了的手臂,整理衣服下车。他走到海边点燃一根烟,手机震动,浦川翔平发来的消息简洁明了:
[你国外的老朋友正在接触理事长,小心背后。]
古屋眯起眼,指尖在屏幕上轻敲两下,[知道为什么赌徒永远戒不了赌吗?最甜美的胜利,永远是让庄家也输掉裤子。]
[我只怕你终日打鹰被麻雀啄了眼。]
[谢了,下次请你喝酒。]
他转头看向正在裹着他的外套沉睡的长谷川慎,饶有兴致的吸了一口烟。
吉野家的剑道场内。
吉野北人故意在练习中失误,刀刃划过自己左臂。血珠染红白色道服,藤原树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他身侧,动作快得带起风声,包扎熟练迅速而轻柔。
"少爷为何——"
"你让我受伤了啊~"吉野北人染血的指尖递到藤原树眼前。藤原树毫不犹豫地含住,舔去指尖的鲜血。
"让少爷受伤是我的失职。请少爷责罚。"
吉野北人突然笑了,将沾血的刀递给他:“怎么责罚?自己做给我看。"
藤原树接过刀,毫不犹豫地在自己左臂相同位置划下更深的伤口,鲜血顺着手臂滴落在榻榻米上。
吉野北人注视着这一幕,眼底潜藏着翻涌的负面情绪渐渐平息。他抬起藤原树的手臂,亲上依旧渗血的伤口,唇瓣被鲜血染出诡异的嫣红。
“我可以允许你见他们。"吉野北人用绷带缠绕伤口,动作意外地轻柔,"条件是——"他收紧绷带,藤原树闷哼一声,"在你心里,没人能越过我。"
藤原树抬头,接住吉野北人落下的吻。
"遵命。”
这个吻带着铁锈味,像是一个以血起誓的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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