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的一天开始了。
飒太带着耳机,站在摇摇晃晃的地铁上。
上班路在混着地铁噪音的音乐中来到尽头。他下了车,热浪袭来,眼前的景象像要融化一般呈现出波浪形。
穿过暴晒的马路,进入公司大门,躲进空调的凉爽。早早开启的空调把温度降得和北极一样寒冷,与身上沾染的热气反应,中和出恰到好处的温度。
上到组合所在的休息室,里面闹哄哄的。
大致扫了一圈。
他不在。
跟每位成员打过招呼后。飒太坐到沙发上
玩着手机,满心想着他。
过了一会,门再次被推开。一个高挑的人
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勇征带着抱歉的
笑。
成员们一窝蜂涌上去迎接。勇征象征性地
随意说了几句,穿过他们径直走向他。
“早上好,飒太。”
“早上好。”在大庭广众之下,飒太也不好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只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接下来就是常规流程:开会、讨论新歌、练舞、休息、吃饭、录歌、录节目、下班。
每次回家都只剩被掏空了的身体,眼睛都困得睁不开,却还要处理一部分明天的事情。处理完以后洗个澡,倒头又是第二天。
飒太不知道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义,但是每次上班的时候看到他总会很有动力,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干什么都很积极。
—
一到工作日,勇征喜欢赖床的老毛病又犯了,所以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公司。但是最近每次一想到能看见他,所有拖延的动作都没有了。他只想快一点见到他。
视线越过面前骚动的成员,投向靜静站着的那个人。他拨开其他人,像是被磁铁吸引一样向他走去,自然地说出那句“早上好”。
不管是工作还是休息,勇征都想方设法地接近他,特意选择紧挨着他的位置坐下,笑着和他谈天说地。
他录歌时,勇征就透过玻璃凝视着他。看着他一上一下滚动的喉结,随着音乐轻轻晃动的身体,眉飞色舞的神情。这些都戳中了他的喜好,让他想多看两眼。
下班了,要跟他分开了。这个时间勇征最不喜欢。天色渐渐变暗,心情也被紧紧捆住。
不知道多少个日子,勇征都是这样度过的。
他令他着迷。
—
除了工作以外的时间,飒太和他交集最多也不过一起吃饭的时候。
天花板上挂着几盏华丽的吊灯。交错的玻璃碎片形成独特的艺术气息,嵌在核心的灯泡发出的暖黄色亮光为玻璃渡上薄光,发散到餐厅的各个角落。
即使很晚了,餐厅里的人也不少。温柔舒缓的音乐衬托出高雅的气息。人们优雅地拿着刀叉,不紧不慢地享用着上等的美食。
飒太和勇征面对面坐着。菜点了不少,也吃掉了不少,而一瓶不算大的香槟却没有喝掉多少。高脚杯中只有杯底一点酒,也够两人聊几个来回。聊得忘情时也能控制自己不频繁喝酒,这是他们独有的特殊能力。
冰凉的液体滑入胃中,手上放下酒杯的动作稍重。
明明没喝很多,为什么感觉有点醉呢?
勇征低头缓了一会。飒太见他低头,瞬间明白是酒精的作用让相方有点迷糊了。于是,他自觉地起身结账,然后搀扶着软趴趴的他走出餐厅。
他靠得很近,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酒精味,任风怎么刮都带不走。一路上,飒太难得一句话都没说,内心活动倒是很丰富:
勇征这么大一只压在我身上好重不过好可
爱啊,好想带回家…
有什么想不想的,每次不都是这样吗?
把喝醉的他带回家这件事像是事先写好的底层代码一样刻在飒太的肌肉记忆中。一开始,飒太还会觉得他扶起来特别吃力,经过几次训练后 臂力有所加强,现在已是轻轻松松。
飒太拿出为他准备的睡衣。虽然只有喝醉的时候来他家借宿才有机会穿,他却一直保留着。
照例为他套上睡衣,整个人看起来放松许多。或许是飒太家的木莲香有安抚的作用,通过嗅觉神经传递至大脑,感觉褶皱都被抚平。
躺的不是自家的床,也能睡得安稳。飒太望着他的睡颜,不禁再次思考那个问题。
有什么意义?明明只是“客人”,自己还一定要保留着他的东西,让他睡在自己的床上,心里还时不时产生一些别样的想法…⋯
停,我在想什么?
—
每次喝醉被他接回家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有种特别的亲切感。
他很贴心,会为自己煮醒酒汤,还一直有一套自己的睡衣。睡在他床上,身边也有他温热的体温传来,很安心。
我竟然是这么想他的。这种想法很不应该,但是发自内心地、喜欢他 的一切。
—
几个月后,飒太和勇征正式公开了恋人关系。
这下做什么事都不需要躲躲藏藏了。两人无时无刻不黏在一起,像一只罐子里两颗相连的水果糖,连接处是他们的混合味。
和勇征在一起后,飒太感觉每一天都有新的乐趣。他非常喜欢观察周围的人,以前没有人能够听他倾诉时,他只能把一些发现独自埋藏在心底。勇征就像一个能装下飒太所有的盒子。慢慢的身上有了些飒太的影子。
经常在一起让两人变得越来越像,连成员们都吐槽这俩真是不把他们当外人。
直到那个疯狂的夜晚。
先是细碎安抚的吻,而后飒太一口咬住勇征的肩头,留下深深的红印。强烈的痛感又让勇征的意识清醒起来,但干涸的嗓子发不出声音。
飒太不尽兴,又换了个姿势抱着勇征做了一会。勇征被他蹂躏得凌乱不堪,粉嫩的小后穴一张一张的无法闭合,刚进去的液体又流了出来,沾湿了床单。
房间里的木莲香被弱化,取而代之的是爱液的腥味。
飒太尽兴了,抱着勇征去浴室清理。勇征累得眼皮直打架,头一歪,靠在飒太怀里睡着了。飒太将他抱起放到床上,为他盖好被子,在他唇上满足地落下一吻。
这是一件意义非凡的事情。
因为我得到了勇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