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嘶…别咬。”八木勇征轻轻拽着中岛飒太的头发,把他的脑袋从自己的颈窝里拔出来,顺便解救已经让这个坏孩子又啃又咬得刺痛的锁骨。
中岛飒太胳膊环在八木勇征脖子上,面对着八木勇征坐在他怀里,这种熊抱的姿势其实对两个人都是一种负担,沙发上位置有限,中岛飒太的腿没法盘在八木勇征腰上,只好很别扭地岔开,时不时还扯得大腿肌肉有点痛,而八木勇征要用两只手圈住他的腰以防他滑下去,虽然总说中岛飒太瘦得像豆芽菜,但再豆芽菜也是个高个子的成年人,要承载住整个人的重量还是很费力的。
因此这个姿势并不常被使用,但不可否认,这是最能慰劳身心的姿势,不留一丝缝隙地拥抱,尽情地接吻,其他事情一概抛之脑后,把对方当做自己的庇护所,在彼此共享的温度中忘却烦恼。
“为什么不能咬?”被迫松嘴的中岛飒太盯着八木勇征,这个问题如果用上目线来问也许更有撒娇意味,但可惜八木勇征上半身太短,如果不是有意弯腰把头埋在他颈侧,正常直起身来中岛飒太是比他高一点的,这点高度塑造了不一样的效果,撒娇变成任性,还带一点负面的情绪。
“因为很痛啊!”八木勇征拍拍中岛飒太的腰示意他下去,“都让你咬红了吧,我要照下镜子去。”
中岛飒太依言起身,但没离开八木勇征,依然跟着他去卫生间,他站在门口看着八木勇征对着镜子扒开衣领,“比我预想的好一些,幸好没肿,不然明天化妆会很麻烦啊。”
中岛飒太挤进卫生间,搂住八木勇征的腰,头靠在他背上,“对不起,勇征君。”
这道歉听起来顺理成章,但八木勇征知道其实全然不是为了咬痕,看着相方的头顶从自己脖子后面露出来,茶色的柔顺的头发贴在皮肤上有点痒,他握住中岛飒太的手,问:“飒太,你想要做什么?”
如果要谈心,那应该有酒有菜,在常去的餐厅或某一方的家里聊都可以;如果要做爱,那应该去床上脱衣服,少说无关的话。
八木勇征需要中岛飒太说出他的需求,他才能给予相应的回应。
但很久都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久到八木勇征想回头看看中岛飒太是不是站着睡着了,在注意力正式移转的那一秒,他感受到了后背衬衫的湿润,八木勇征并不意外,他的第一个反应都不是转过身安慰,而是想起来,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中岛飒太哭了。
他的相方平时话多得堪称聒噪,哭起来倒是无声无息的,连像小狗啜泣一样的呜咽也没有,只是默默地流泪,这要怎么办呢,这应该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了。
八木勇征叹了口气,还是回身抱住了他,说实话八木勇征也不知道抱住以后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幸好中岛飒太没在他怀里安稳超过两秒——他抬起头,脸上还挂着泪,拉住八木勇征的衣领和他接吻,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中岛飒太像要撞得头破血流一样把嘴唇砸向他,把八木勇征磕得牙痛,但他也没松手,还是搂紧了中岛飒太回应他。
“想做…要做…”在换气的间隙,中岛飒太咬着八木勇征的唇说。
2.
托着屁股抱到卧室,八木勇征把中岛飒太放在床上,盯着他的眼睛问:“真的要做吗?”
中岛飒太愣了一下,捧住八木勇征的脸,在他嘴上亲了两口,“勇征君没兴致吗,我来帮你好不好?”
“没有,我不是…”
不留他反驳的机会,中岛飒太跪在八木勇征身前,两只手褪下他宽松的家居裤,被柔软的纯棉布料包裹着的性器微微有点反应,中岛飒太轻轻握上去上下撸动,等到前端渗出水渍后脱去内裤,扶着它含进嘴里。
他们不常用嘴,一方面对嗓子不好,另一方面中岛飒太嘴太小,对他来说很辛苦,但不知是姿势上的臣服还是触觉上的舒服,就经验而言,这确实是能够轻易挑起对方欲望的方法。
中岛飒太用舌头在八木勇征的性器上画圈,收紧牙齿以免磕到他,同时尽力往喉咙深处吞吐,他一只手抱着八木勇征的大腿,另一只手反复揉搓他的囊袋,纤细白嫩的手指和粗大发紫的性器形成鲜明对比,色情至极。
八木勇征克制着不去按他的头,手指紧紧握住中岛飒太的肩膀,其实因为不常做所以飒太没有什么技巧,但只要意识到是这个人,这张嘴在做这件事,就足以让他气血上涌。
还记得不能射在嘴里,八木勇征及时抽了出去,但还是溅了点在中岛飒太脸上,八木勇征用纸巾帮他擦干净,摸了摸他的脸,“辛苦了。”
中岛飒太笑笑,跪坐在地上伸长了胳膊要抱,真的很像一个天真可爱的孩子,八木勇征抱起他又让他坐在腿上,和之前在沙发上熊抱的姿势几乎一模一样,他的手从中岛飒太衬衫下摆伸进去,沿着他的脊柱向上,描摹了两圈蝴蝶骨的轮廓后又向前,不锻炼的人没有硬邦邦的肌肉,胸前是软的,八木勇征掀起中岛飒太的衣服,递到他嘴边让他自己咬着,他伸出舌头舔舐他的乳肉,侧过脸咬出一圈圈牙印,像中岛飒太在他锁骨上留下的那样。
自始至终中岛飒太的手都紧紧抱着八木勇征的头,他不想松手,眼前这个人在他心里的存在感越高越好,视觉、听觉、触觉,一切能感知到八木勇征的手段,中岛飒太都想要全部用尽。
“勇征君…我有做过准备…直接…直接进来吧。”
八木勇征闻言手往下伸,果然摸到一片湿软,他笑了笑,打趣道:“飒太今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没有…”八木勇征插进一根手指,“唔嗯…!”中岛飒太被刺激地挺直了腰。
“勇征君…最差劲…”
扩张过的穴口很好开拓,八木勇征又一齐插入两根手指,“哈?哪里差劲了?”
“你明明知道…”八木勇征熟练地直戳中岛飒太的敏感点,电流一般源源不断的快感让他没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知道什么?”
“喜欢…”
“最喜欢…唔!”
又一次只用手指就被插射,中岛飒太抱着八木勇征喘气,缓过不应期,中岛飒太脱掉自己的裤子,把八木勇征推倒在床上,扶着他的性器坐了下去。
骑乘可以自己掌握节奏,但也很考验体力,中岛飒太腰上的力量支撑不了多久,很快就显露出疲态,八木勇征贴心地接过主动权,把中岛飒太翻过去压在身下。
脸被按在枕头里,屁股被高高抬起,八木勇征很喜欢中岛飒太的屁股,柔软挺翘,用力揉捏会留下明显的红印,八木勇征不是S,却总会在这种时候被激起一点施虐欲。
盯着白嫩的臀尖,八木勇征加重了抽插的力度,每一下都几乎完全退出再完全进入,操得中岛飒太膝盖发软,“慢…轻点…”
“啪!”中岛飒太屁股上挨了一巴掌,他瞪大眼睛回头,眼尾发红,是要掉眼泪的前兆。
八木勇征没出声,“啪!”换了一边又是一掌,“啊!”中岛飒太没忍住喊了出来,又后知后觉觉得羞耻,把头埋在胳膊里不再看他。
八木勇征俯下身,一只手伸过去捏住中岛飒太的下巴逼他转过头接吻,年上的吻技无可挑剔,不做爱的时候都能亲得中岛飒太浑身发软,更何况现在身下还连在一起,唇舌之间的攻城掠地只会让中岛飒太更早缴械投降。
“不行…要到…”
中岛飒太扭着腰在被单上磨蹭下身,八木勇征察觉到后伸手帮他抚慰,带茧的手指摩挲在敏感的性器上,这种感觉不论重复多少次,依然让中岛飒太难以招架。
粘稠的液体在手指间漫开,他们几乎同时射精,在这样的事上也有默契,不知道是好是坏。
3.
排练室内一派祥和,巡演还在继续,成员们都必须从个人工作的间隙赶回公司参加排练。
八木勇征拎着包从外面进来,中岛飒太想不起来他是去拍戏还是录综艺外景了,不过这不重要,和其他成员一样送上一句“辛苦了”就好。
“明天live结束后去桑拿吗?和大树君、勇征君一起,听说场馆附近有评价很好的桑拿店!”木村慧人在休息时间凑过来问。
“你们去吧,我这几天总觉得睡不够,想早点回去休息。”中岛飒太身上的痕迹还没完全消下去,裸露皮肤的活动一概都是禁区,只好找了个借口回绝。
“这样啊,好可惜,那飒太好好休息,要多注意身体哦!不过确实,我最近拍戏也好累,打戏很多,大树君还挺严格的在这方面,不能输给他啊。”木村慧人没有多想,拍了拍中岛飒太的肩膀就换了个话题。
中岛飒太点点头,“看到你每天给我发的片场视频了,很不容易呢。”
“啊——有没有轻松点的恋爱电视剧让我出演一下呢——”
“恋爱电视剧也有恋爱电视剧的辛苦…啊!难道慧人想谈恋爱了?”
“不是啦!只是看到勇征君、夏喜君都在拍,我感觉自己好久没拍了…不过他们确实很适合演恋爱戏,很让人心动呢对吧?”
“…是啊。”
“诶?飒太也羡慕吗?”
“我跟慧人可不一样,我也有拍恋爱戏的,只有你在羡慕哦——”撂下最后一句就拿起水杯出去接水,果然从舞蹈镜里看到慧人在后面张牙舞爪。
中岛飒太笑了笑,他没有撒谎,确实不羡慕八木勇征和堀夏喜,但他是有点羡慕木村慧人的,羡慕这家伙敏感却乐天,很少有事能真的让他烦恼很久,是很幸福的孩子呢。
中岛飒太也是很积极的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不会轻易流露出气馁或萎靡的情绪,但总有一些例外的时候,让他难以相信自己可以像往常一样处理好一切。
“还在不舒服吗?”
关于木村慧人的想法被人打断,中岛飒太拧紧杯盖,转身对着来人笑笑,“没有,我今天状态挺好的。”
“慧人说你这几天身体不好…”
“他太夸张了,我没事。”
中岛飒太不是很有心情回答八木勇征的这种问题,摆了摆手就要走,反被他握住手腕,“要聊聊吗?烦恼相谈之类的。”
“真的没事,有事会给你发LINE的…谢谢。”
回排练室的路上,中岛飒太有那么一瞬觉得自己搞砸了。
4.
谈心要找谁谈?
大树君不错,靠得住有耐心,什么事都可以和他说;慧人也不错,心思细腻,很会体察别人的情绪;堀桑也可以,不过还是一起逛街更合适点。
如果倾听者只是倾听者,心事一聊,安慰也罢建议也罢,都是单向的索取,感情不会在当下流动,就总觉得隔靴搔痒,但如果对方也是亲历者,诉说就不只是大倒苦水,而是寻求共鸣和相互安抚,像小动物们为彼此舔舐伤口,一个人的痛变成两个人的痛,同盟就此形成,之后是重复千百次的握手、拥抱,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成为自己陷入阴暗时的第一选择。
这样一条情深义重的挚友线如果走下去,那么也许他们会成为业界人人称道的一对好搭档,但记不清是哪一次一如既往地摸到对方家里去喝酒,抱怨好久没见面、单独排练又累又寂寞,望着他的眼神失焦,中岛飒太现在都搞不清当时是不是只是想要一个拥抱而已,但等回过神来就已经搂着八木勇征的脖子亲了上去。然后和那些俗套的电视剧剧情一样,脱衣服、接吻、发生关系。
第一次结束以后他们有商量过以后要怎么办,结果是两个人都说不出喜欢,扪心自问好像也确实不到喜欢的程度,依赖在他们的关系性中占比要更高一些,至于为什么仅凭这个就能上床,中岛飒太也不知道。
总而言之,既然都不喜欢就没有必要谈恋爱,原本确实是想单纯当做一次意外,但不可能从此以后都不单独吃饭喝酒,独处的时候中岛飒太的理智和自制力就会被抛到九霄云外去,八木勇征更是,好在身体上是契合的,索性也就你主动一次我主动一次地维系了下来。
但是人不可能永远不成长,舞台可以打磨,演技可以练习,以前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也逐渐能做到了,困难消失了,或者说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困难消失了,而当唯一性存在的基础动摇时,似乎也就不再有理由只和相方彻夜长谈。
中岛飒太和八木勇征当然能够感知到这种变化,他们默契地没有干涉,也许放任下去,有一天就可以自然而然地终结这段奇怪的关系,恢复到一开始朴素的朋友关系,或者演变为其他的什么也可以,总之不再参与剖析彼此身心的活动。
原本,中岛飒太确实是这样想的。
但习惯真的是很可怕的东西吧,明明那些只有八木勇征才能理解的苦恼已经没有了,却还是时不时只想和他说话,中岛飒太想不出除了习惯成自然以外的其他解释。
这种欲望其实并不强烈,有时甚至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念头,过几分钟就忘记了,所以中岛飒太把这当做一种后遗症,以为能靠时间抹去,但可惜的是,这次并未如愿以偿。
5.
喜欢这件事有多明显?
超级明显。
强烈的被注视着的感觉、无法挪开的注意力、以及团体活动时总是不自觉地凑过来…
八木勇征天然但并不迟钝,虽然他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中岛飒太对他的关注,但他无比肯定,飒太一定喜欢自己。
所以说事情并不像他们料想得那样顺利,在重新划分界限之前,有人失控了。
谁也说不清怎么喜欢上的,中岛飒太想不起来,八木勇征就更不知道了。也许是包容和温柔日积月累,在友情分崩离析之前把中岛飒太推向了另一个极端。
“飒太,最后一个了,给你吃吧?”
八木勇征对食物抱有极大的热爱,愿意分享是他典型的示好,中岛飒太在这个人所有的食谱上都拥有毋庸置疑的优先权,这个很好吃,很爱吃,有点不够吃,但飒太也想吃,那就给他好了。
拿着八木勇征递过来的零食,中岛飒太感到强烈的心跳加速,他震惊,因为很久没有这种感觉,同时释然,因为他的相方本身就是一个很值得爱的人,喜欢上他,并不奇怪。
掩藏不住的喜欢发酵很快,成为两个人心知肚明的秘密,但依旧没有发生队内恋爱,因为八木勇征还没有发展出和中岛飒太一样的感情,虽然他可以包容那些过分的黏人和波澜起伏的情愫,但他不能断言那就是喜欢,这也是为什么,他需要中岛飒太明确地说出他的需求,否则就无法给予回应的原因。
所以即便把爱做得花样百出了,下了床穿上衣服,他们还是普通的队友,这对单恋的一方而言是很残忍的事,中岛飒太不得不忍受亲密程度相差巨大的相处模式,八木勇征可以根据情况调整自己,但中岛飒太无法做到。
长此以往,情绪上的不稳定被投射到性爱中,中岛飒太喜欢用破坏性的啃咬和大力的搂抱来获得安全感,有时候想起来八木勇征不喜欢他,还会觉得很委屈,不想用眼泪绑架他,却仍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他也知道八木勇征其实对他的心情一清二楚,所以他不愿意让他安慰自己,勇征君的温柔,不应该被用在这里。
八木勇征不是没有提过结束,只是他们都狠不下心来放手,中岛飒太也不是一点幻想都不抱,他也会想,要是有一天…
6.
“慧酱…要是能换一个相方就好了…”
“?”木村慧人一脸难以置信,“说什么胡话呢你,喝多了?换个相方…换掉勇征君你愿意吗?”
设想了一下可能的相方人选,发现除了八木勇征还是八木勇征,中岛飒太摇摇头,“不…不愿意…”
木村慧人夺过他手里的酒杯,“别喝了,我去结账,送你回家。”
没去成桑拿,却在连续两天的LIVE结束后叫人喝酒,木村慧人搞不懂中岛飒太到底是身体好还是差,但看他心情不佳,担心一个人喝酒会出问题,就还是跟着来了。
“喂,还有意识吗?”木村慧人拖着中岛飒太回家,用热水打湿毛巾给他擦脸,蹲在他面前问道。
“有…清醒点了。”中岛飒太的声音闷在毛巾里。
“那我现在讲话你明天起来还能记住吗?”
“可以,我又不断片。”
“…那就好”木村慧人顿了顿,“飒太,相方是换不了了,但只做相方不行吗?”
中岛飒太眨巴着眼睛看着他,木村慧人继续说:“你那么难过…能不能只和勇征君做相方啊?不要做其他多余的事了,可以吗?”
“什么…意思?”
“一起工作,偶尔私下聚餐,时不时出去玩,这样的相方关系就很好啊,不要走得再近了,不要喜欢上他。”木村慧人恳切地看着他,主唱之间的氛围他不是感知不到,只是自信他们会处理好,但现在看来中岛飒太似乎遇到了不小的困难。
中岛飒太苦笑一下,“晚了慧酱,已经晚了。”
“那就及时止损吧,别再盯着勇征君了,也别再和他做越界的事了,这样就会好的。”
真的会好吗?木村慧人也不知道,但他知道必须要直白地告诉中岛飒太,他得做出改变了。
7.
在手机上浏览着所有成员的行程,中岛飒太记录下他和木村慧人都有空的日子,然后举着手机冲木村慧人喊:“木曜日和金曜日都行,慧人想哪天去?”
“金曜日吧,听说那家店金曜日双人餐有活动。”
甜品、首饰、摆件…之前收藏的没有机会打卡的店铺全被木村慧人搬了出来,要求中岛飒太在这一个月内陪他通通去一遍。
虽然以“极其占用休息时间”为由抗议过,但没有成功,中岛飒太只好乖乖地把这些行程塞入他的日程表中。
全部规划结束后发现,未来一个月几乎没有可以早早回家的日子,“慧人要成为下个月和我见面最多的人了!讨厌啊——”
“过分!不许这样讲…”
两个人又打作一团,其他成员都熟视无睹,佐藤大树走过去找八木勇征闲聊,看到他手机屏幕亮着,随口问道:“在看什么?”
“下个月的日程。”
“下个月很忙吧?”
“是,各种各样的工作…大树君呢?时间安排也很紧张吧?”八木勇征按灭手机。
“嗯,还在拍戏,和慧人一起,还有EXILE的活动,感觉很充实呢。”
“诶——那很好啊,我也想和慧人一起拍戏。”
“那家伙现在这么受欢迎吗?奇怪。”
“喂!我能听到哦大树君!有什么奇怪的,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木村慧人凑过来,搂住八木勇征的肩,“最喜欢勇征君了!”
“狡猾!我才最喜欢勇征!”佐藤大树作势要去扒拉木村慧人。
“飒酱呢?飒酱喜欢勇征君吗?”木村慧人转头问坐在一旁看手机的中岛飒太。
“…当然。勇征君是相方嘛。”
“是!大家都喜欢八木酱。”木村慧人像宣布什么新闻一样大声说出这句话,被佐藤大树用一句“吵死啦”打了头,很快又开启了新的话题。
八木勇征从这两个人中间脱离出来,看了中岛飒太一眼后走出了排练室,两分钟以后中岛飒太也借口去卫生间溜走,最后在走廊尽头的楼梯间被拦下。
“飒太下个月很忙?”
“是。”
“这样…”
“…”中岛飒太沉默。
“那你专心工作吧,我们之后再约。”
“勇征君也专心工作吧,不工作的时候就好好休息,没关系的。”话说到这里就足够,多年的默契让他们对对方的潜台词都了如指掌。
下定决心最难,真的做起来,反而没有中岛飒太想象的那么难。确如木村慧人所说,现在已经陷入僵局,没有再坚持下去的必要了。
“好,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这段时间,谢谢你。”
中岛飒太点点头,八木勇征凑上前去,缓慢地把他抱进怀里,楼梯间的声控灯灭了,中岛飒太在这个黑暗而短暂的拥抱中流下一滴眼泪。
8.
相机和手机里都塞满了和木村慧人的自拍、他拍、以及他拍的木村慧人和木村慧人拍的他,中岛飒太都在考虑要不要再买新的相机,毕竟他们真的太能拍照了。
“这个又是慧人拍的?你小子拍摄技术进步很大嘛!”佐藤大树对着中岛飒太的SNS鉴赏木村慧人的摄影作品,发出由衷的赞叹。
“是啊,去了很多时髦的店,还去了很多风景很好的公园散步,都很适合拍照的。”
“诶——完全约会嘛!”
“哼哼,大树君寂寞了吗?要不要一起?”
寂寞了吗?
八木勇征左右划着手机,不得不说,慧人拍得的确很好,很帅气。
以前一起出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中岛飒太拍他,他的镜头很有感情,拍成员总是能拍出和商务摄影不一样的效果,八木勇征在他的镜头下沉静、自在,能展现出他特有的温和从容。
明明没过去多久,却已经开始令人怀念了。
“飒太之前在我家落了几件衣服,我今天带过来了,你回去的时候记得带上。”八木勇征从包里拿了一个袋子出来。
“哦…是嘛?好,我都不太记得了。”中岛飒太接过袋子往里面看了一眼,短袖T恤和厚外套都有,这是什么时候寄存在八木勇征家里的中岛飒太都忘了,居然全都被翻出来了。
“很长时间了。”
“嗯…谢谢勇征君。”
衣服不还也没什么,他们没有长期留宿的习惯,对方的东西不多占不了多大地方,只是既然要断,八木勇征觉得还是物归原主比较好。
虽然在这个时刻提出来,也确实有他一点私心。
“飒酱也会有丢三落四的时候啊?”佐藤大树调侃道。
中岛飒太一下红了耳朵,这些衣服被“丢下”的过程都难以言喻,并不是简单的离开时忘记带走而已。
“嘛,毕竟也是人嘛。”木村慧人大概能猜出个一二,见中岛飒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便及时跳出来打圆场,“有时候器用的人也会犯傻,有时候温柔的人也会使坏欺负人,对吧?”
八木勇征不回应木村慧人的注视,他只冲着中岛飒太笑笑:“飒太这种时候也很可爱呢。”
看着中岛飒太脸红得更厉害了,木村慧人表情凝固:
最悪やん,こいつ。
“飒酱,我觉得约会日程一定要延续到两个月才行哦。”
“诶?想什么呢你,会累死的啊!我不去,你找堀桑或者大树君去吧。”
“不行!”木村慧人余光瞥见面无表情的八木勇征,冲中岛飒太笑笑:“只有你可以。”
9.
“呜哇,这个好吃!飒太也尝尝?”
看着对面的人自顾自举着一筷子拉面要分给他吃,中岛飒太一脑门问号:约好的木村慧人到哪里去了?这勇征君又是怎么回事?
“快点,要掉了。”八木勇征晃晃手腕,示意中岛飒太凑过来吃掉。
“嗯,确实不错,勇征君快吃吧。”中岛飒太擦擦嘴,手机屏幕在一旁亮起,是木村慧人发来的消息:
“抱歉,今天剧组收工比往常晚,不能去吃之前约好要去的那家拉面了,勇征君说他有空,我就让他去了,我们下次再一起吧![谢罪][谢罪]”
“刚好这家店是我们行程里的最后一家,之后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啦,这段时间飒酱辛苦了,谢谢你陪我~[LOVE][LOVE]”
回复了一个“知道了”的表情包,又补上一句“慧酱不客气。”中岛飒太想其实该说感谢的人是他才对,慧人做这些安排都是为了让他转换心情,不过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没空就取消约定好了,干嘛突然把勇征君叫过来,他们都两个多月没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气氛多少有点微妙。
随便聊了点没营养的东西,八木勇征结了账,他们久违地一起在公司附近的公园里散步。
“秋天来了,我的记忆好像还停留在夏天呢。”八木勇征拂掉落在肩上的一片叶子。
“早就来了,勇征君太忙了也许没注意到吧。”
“是说我是个粗神经的人吗?”八木勇征笑了。
“有些地方是的,要我给你举例子吗?”说着中岛飒太真的掰开手指作势要数。
“喂,好过分。你不是总说我没有你就不行嘛,那迷糊一点有什么要紧的?”
“是啊,你本来没有我就不行,有我做相方很幸福吧?”中岛飒太站定在八木勇征面前,仰着头看他,眼睛里闪着光,很自信的样子。
“嗯!很幸福!但是…这段时间也很寂寞。”
“为什么?”中岛飒太张了张嘴,半天才从嘴里挤出一句。
“因为很久都没能和你在一起。”
中岛飒太有点不懂为什么八木勇征要说这句话,他没有回复,等待着他继续说下去。
八木勇征往前走了一步,“对不起,我可能要食言了。”
吻先落在额头上,而后是脸颊、嘴唇,八木勇征亲得很慢,所以中岛飒太有足够的时间推开他,但他只是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迎合,也没有反抗。
“飒太?”八木勇征先开口了。
“是想做吗?但我们已经说好了…”
“不是的!不是的,和那个没有关系。我想…能从相方开始,重来一次吗?…不是没有结果的那种。”八木勇征斟酌着措辞,“抱歉,但是,请你再关照我一次吧!”
在这样重要的事情上面搞错顺序就是要付出巨大代价的,喜欢什么的没在一开始的时候确定,等到后来感情生根发芽,就会和其他的习惯一起渗入骨髓,需要一些契机才能剥离出来,中岛飒太很快找到了那个契机,而八木勇征到现在才恍然大悟。
“你是要跟我谈恋爱吗?”中岛飒太反应了一会,用最简单直接的话总结出他的理解。
“是…不…这不是我来决定,这取决于你,要不要交往,多久以后再交往,飒太说了算。”
10.
恋爱的氛围有多明显?
超级明显。
动不动就在人群中对上的视线、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以及随时随地黏在一起的双人pair…
木村慧人把中岛飒太堵在更衣室问他是不是在和八木勇征谈恋爱,换来对方一脸莫名其妙并对他的身体状况表示了问候。
“真的没有在交往吗?”
“真的没有在交往啊。”
“骗人!那样打情骂俏了还说没有?”
“真的没有!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啊,说没有就是没有啦。”中岛飒太再次强调。
因为真的没有嘛,不仅没有,他都还没有想好什么时候要开始交往,从相方走到恋人,中岛飒太也没有经验,他们已经搞错了一次,如果这一次再失败,那就没有重来的意义了,因此,虽然中岛飒太从不怀疑八木勇征的真心,但他还是想要足够的时间,去确认他们的感情是同频的。
“好慢啊,怎么去了那么久?”八木勇征看到木村慧人和中岛飒太一起回来,问道。
“慧人,问了些有的没的。”
“‘有的没的’是什么说法?明明是很重要的事。”木村慧人在一边喝水,也不忘回怼两句。
“啊,那就非常感谢您的关心。”中岛飒太用敬语阴阳怪气他。
“飒太,”八木勇征招招手,示意中岛飒太把头凑过来,“万圣节,要一起过吗?”
“你不是一整天都有工作吗?我晚上也要去大阪录广播。”
“这么说,是没有和别人探店的约定了?”
“诶?虽然确实没有…啊!是这个意思啊!”中岛飒太一下撤回前倾的上半身,笑着说:“勇征君只是想见面而已吧,即使不能一起出cos也?”
“嗯!即使不能一起出cos也。”
看着一边又开始眼神粘稠,笑得鼻子皱皱的两个人,木村慧人还是觉得中岛飒太一定骗了他。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