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寄这次回家形容狼狈,倒不是说他的仪表穿着之类的,是脸色格外憔悴。
数原有差不多一个礼拜没有见过他了,说不想念是假的。他忙起身,迎上了摇摇欲坠的片寄,任他撑着自己肩膀,好站得轻松一点。
数原也没有问缘由,大概晓得他最近很忙,左碰碰右摸摸看他有没有受伤。片寄对这种实为骚扰的关心不胜其烦,嘱咐了阿姨给他放上热水要洗澡,就把数原推开,自己一个往二楼房间去了。
数原知道片寄讲究,拉住阿姨,让她在浴室再放上个舒缓放松的香薰。
片寄在浴室里待得久,数原也不着急,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玩手机,还给洗了盆樱桃放在床头边上。
许是香薰真的有用,片寄出来的时候面色放松了不少,大长腿裹着睡袍里,都有去走红毯的气势。
片寄动作缓慢地趴在床上,柔软的被子陷下去一个人形,要不是有个毛绒绒的脑袋露在外面,几乎要和床融为一体。
数原欣赏着看了一会儿,把他的脑袋搁在腿上,给他做头部按摩。
片寄被迫仰面和他对视,不知该如何处理目线,干脆瞪了他一眼。
数原只当他是怕自己耍流氓,苦笑着,为了自证清白,手里按得更认真了些。
片寄被按得昏昏欲睡,摸了颗樱桃吃着提神。
五星级spa虽好,他今天可是有任务来的。
“你堂堂一老大,怎么连按摩都会?”那樱桃酸甜适口,片寄吃出了胃口,又伸手去够。
“老大总也有不是老大的时候吧,就什么都会一点。”数原看他够着费劲,把盆拿近了点,贴心地喂到他嘴边。
片寄眯了眯眼睛,把核儿吐他手里:“不像我,就只会杀人。”
数原本想安慰他,你杀人杀得这么好,做别的肯定也一样好。转念想想自己这条漏网之鱼还活着,最好还是不要说出来提醒他的好。
数原转移他注意力,也不按摩了,左手接核儿,右手塞樱桃,流水线作业,一时效率高了不少。
“最近在忙什么呢?”数原终于装作不经意地问出了口,觉得自己的口气肯定比樱桃要来的酸,“不抱着你睡,我都睡不好。”
片寄被数原那绑架式的睡姿噎到,也不要他喂了,坐起来自己拿着吃:“算了吧,被你抱着,我睡不好。”
片寄又隔了一会,一个樱桃捏在手指间拨弄,说:“我们社出了点变故。”
数原示意他接着说。
片寄忍了忍,还是叹了口气:“我以前跟你讲过我们社的财务,红头发的,你记得么?原来以为是个老实的,没成想是个双面卧底,拿了我们的客户往来,谁给钱、谁杀的、杀的谁都在上面。要是漏了出去,大麻烦。”
数原能理解事态的严重性,皱了皱眉:“所以你这两天是在追人,还是在擦屁股?”
“都有,人也没追到,屁股也没擦干净。”片寄是真的要抓狂了,揉乱了自己的头发,又郑重地重复了一遍:“还是杀人好,我就会杀人。”
数原被他逗笑了,用手指把他揉乱的头发梳平,手感甚好,没控制住自己多摸了两把:“没事儿,这不有老公呢么?”
片寄都懒得做表情:“没跟你开玩笑。”
“没开玩笑。”数原把手里的核儿包在纸巾里,下床扔了又回来:“能解决的,你忙这些破事儿成天不着家,才是我们家的主要矛盾,一定给你解决了。”
片寄放下一小半的心,犹豫着问他:“真的?”
“真,跟我喜欢你似的那么真。”数原话锋一转,“可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我不能光出了力,还不讨好吧,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片寄一颗樱桃刚塞进嘴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捻着樱桃梗像是愣住了,不一会儿功夫,樱桃就给他含得又亮又润。
他咬了半颗下来,殷红的果汁染在唇上,问他:“那我好不好,讨个我够不够?”
数原受用地笑了笑,斜靠在床上不说话了。
片寄凑上去吻他,他嘴里尚且含着果肉,这一吻上去,唇舌交换激烈,口腔里是酸甜的汁液,到最后也不知道那点樱桃是被谁吃了。
数原一下一下地吻着他的嘴角,对他的一点即通既是满意,也很期待:“怎么,这樱桃跟我一起吃,会比较好吃?”
片寄偏了偏头,于是数原就吻在了他的脖颈上,而他几乎是跨坐在了数原的身上,看他的眼神暧昧又直白。
“不是,是想让你知道,”片寄无声地笑了,点了点自己因亲吻而更甜润的唇瓣,“过一会儿,这里就不是这个味道的了。”
片寄俯下身子,跪在他的双腿中间,也不管数原身上穿着完整的衣服,扯开他的腰带,又用牙齿叼开拉链,一气呵成地把半硬的性器吃进了口中。
口腔里温热湿润,嘴里的东西很快地就硬了起来。不是没同他做过这样的事情,可他仍旧习惯不了,每次都含得很是费劲。不过既然存了讨好人的心思,就不可能半途而废了。
他把性器吐了出来,嘴唇擦过冠状沟边缘,又伸出半根舌头,细细地沿着柱身上的经络舔弄。从头部亲吻到根部,一时湿润的亲吻声不绝于响。他的脸侧碰到数原的耻毛,把娇嫩的皮肤磨得有些发红。
数原的指尖摸过发红的地方,片寄并不抬头看他,只从喉咙里发出一点哼哼,像是邀功又像是撒娇。
数原心里烧得厉害 ,片寄便感受到了手里扶着的东西又大了一点,他再一次含住了性器,努力地吞吐着整根,甚至主动地为他做了几个深喉,感受到了数原的肌肉越来越紧绷也没有后退,任他射在了自己的嘴里。
片寄脸颊酡红,眼角有浅浅的泪花,却不知死活地伸出舌头炫耀,给他看呈在唇舌间的浓稠白液后,目光颇为无辜:“这是一个礼拜的量?”
不等数原开口说话,又把那些东西给咽了下去,他偶然才看得到数原呆傻的模样,手下不轻不重地捏着已经泄过一次的性器,好让他快些回神。
圣人若是坐怀不乱,那定是因为美人不够美,还不够骚。数原这样总结目前的状况。
既然数原有身为流氓的认知,没道理落了下风。他抓着身上趴着的人,只轻轻一掀,就把片寄重新扔在了床上。
动作间,片寄身上的浴袍差不多散了架,露出了胸口大片白皙细嫩的肌肤。他半撑起胳膊,那松垮的浴袍极有眼色,乖觉地从他的肩上滑落了下来,上面还有数原在上面留下来的,一个多礼拜都没有消掉的咬痕。
他察觉到数原停留在肩头咬痕上的目光,故意蹙着眉娇娇地喊痛,一双长腿却和嘴里说的不一样,自发地往数原的腰上盘。
数原一手托住他的屁股,另一只手顺着浴袍内侧往里摸。抛开这一个礼拜的劳累来看,数原将他喂养得实在很好,这一点尤其表现在臀肉上。片寄再瘦的时候,屁股上也是有肉的,现在更是柔软丰盈。臀肉驯熟地陷在数原的手指间,像是熟透了的桃,一掐就能烂出汁水来。
数原还真碰到了一手水,明显是自己已经玩过了:“你做过扩张了?”
片寄没有露怯,却偷偷红了耳廓:“不然这么长时间,我是在浴室里打扫卫生么?”
数原要还想不明白前因后果也就不用混了。他掐着片寄的腰翻了个面,让他跪趴在床上,在他的耳垂上惩罚性地啃了一下:“你算计我?”
片寄小臂撑着身体,回头向他索吻,调情的话说得理直气壮:“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算计呢。”
片寄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数原自问也要拼力替他去够一够,他心甘情愿得很,其实并不生气。最多也只是故意拿乔,好借题发挥,有理由对美人行凶。
数原安抚似的吻了吻他的肩胛骨,却又卡着他的脖子,逼他把屁股翘得高高的,莹白的臀肉上浮着粉色的指痕,而那穴口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的目光,惶惶地收缩着,晶莹的体液顺着大腿淌到了膝窝。
“那就别浪费了。”数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说完就插了进去。
“哈…”猛烈的进入让片寄的腰塌得更低,手臂承受不住自重,上半身贴在被面上,凉凉的,却降不下来身体的温度。
数原不着急,不紧不缓地操干着,可每一次都进的更深。事实证明片寄的扩张做的不错,数原顶了没几下,就能整根快意地抽插了。
片寄被他顶地整个人往前怂,不得不抓着枕头好让自己不要太狼狈。随着数原的动作,呻吟从口出破碎地流出,他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尾音闷闷的,有点委屈。
他并不喜欢这个体位,这样的性交带着原始的气息,更像是兽类未开化的征伐,他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更何况多年的职业素养作祟,把大片的背后暴露给他人,确实难以心安。
数原当然能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熟门熟路地找到了他的敏感点,片寄的叫声轻得发甜,身体复又汪成了一池春水。
“在想什么呢,这种时候也能走神。”数原问他,性器在他的后穴里慢条斯理地研磨,却又偏偏只擦过敏感点的周围,一副非要逼人发疯的态度。
“呜…啊…”片寄只觉得浑身酸胀地难受,用后穴去收缩着夹他,说话的声音哑得很,“我在想…都洗过澡了…哈…又要弄脏了…”
“一会儿还有更脏的呢。”数原企图说服他,看他越趴越往前,伸手把人捞得离自己更近一些,伏在他的背上,盖住了一整片的肌肤,同他共享激烈而鲜活的心跳,“我给你洗,有我呢。”
数原啃咬着他的后颈,嗓音更近了些,又像是那声音本就存在于大脑里的一样。数原又说了一遍,为承诺加重背书,胸腔的震动令人心口发酥:“没事,有我呢。”
片寄在阴暗中行走太久,学会了不在意很多事情,也吃过不少苦。跌跌撞撞地走啊走,偏有人硬闯进来,邀请他吃最甜的糖果,在他的眼前点亮了不曾见过的温度。
数原不明白他才是要被讨好的那个,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他在伺候人了。
数原的性器粗长,既然打定了注意要他舒服,掐着他细腻嫩滑的腰肢,操弄得又深又猛。身后的操干加快了一个频率,数原发现了他扭着腰在床面上磨蹭自己早已流水的性器,拉着他的胳膊,抬起他的上半身,强迫他靠着自己。
快感一层一层地堆积,却得不到释放,片寄想伸手去碰碰前端,被数原伸手打开了。于是脆弱的东西落入了他人的手里,数原的手里有茧,粗糙的掌心滑动着把极乐推向最高峰。
但数原停了下来,非但如此,还坏心眼地用拇指把顶端堵住:“一个人偷跑?”
骤然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不好受,大脑内的思绪被抽成真空,片寄的身体里一半是燎原一半是山洪,在血脉里奔腾而下,却因一根手指,被拦住了去路,又反向汇聚噬咬着每一个细胞,眼里蒸出了浓重的潮气。
片寄咬着嘴唇,那好看的唇瓣就要被他咬破时,他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这次是当真被欺负地狠了,片寄看也不愿意看他,闭着眼睛只管自己哭。饶是这样,也很快哭湿了脸蛋。
数原被眼泪制裁,心疼他脸都哭红了,把他转过来面对面抱着,性器在他的体内转了一整圈。片寄到底是耐不住,颤抖着,哭声飘成了婉转的鼻音。
数原吻去他的泪水,边同他亲吻,边哄他:“跟我一起好不好?凉太跟我一起。”
性爱跟爱情一旦扯上了关系,就不能叫做性交,而是做爱。
起伏之间臀肉拍打在数原的大腿上,激起小小的臀浪,肉欲横成。片寄环着数原的脖子,挂在他的身上哼哼唧唧,爽利的感觉抵过了委屈和不满,倒真的不再计较,乖顺地任他操弄了起来。
数原也没有吊他太久,痛快地对着他的敏感点操干,片寄情动,摆动着腰配合他。数原算着他上下的频率,在他往下坐的时候,狠狠地勒住他两边的腰部往下按。两边都用了力气,这一下进地前所未有的深。
云端松软,浑身被包裹进海底的暖流。一颗糖果悠悠然掉进了他的手里,代替了太阳和月亮的热量,而代价是一颗真心。
“啊…”片寄喘息着射了,后穴仍在抽搐着,数原加快节奏,也射在了他的体内。
数原言出必行,抱着片寄去冲洗。片寄手脚发软站也站不住,只能接着数原的力气勉强不掉下去。
数原试好了水温,才把浴盆放满,小心翼翼地抱着片寄跨了进去。片寄仍旧只给他一个栗子般的后脑勺,数原能看到他微微突出的脊椎骨,浅浅的呼吸打在耳边,美好得不像是庸俗繁芜生活里可拥有的东西。
数原探了一个手指进去抠弄,片寄被突如其来的异物感刺激到,无力地想推开他。数原只好用亲吻来缓解他的不安,拍拍他的头发:“不给你弄出来,你一会儿要难受的。”
片寄懒洋洋地应了,可数原越抠心思越歪,水面涟漪波动,也不知道清洁有没有做干净,填着后穴的从手指和温水,变成了数原的性器。
片寄连声音都叫不出来,缓了好长功夫,眼前的炫白才慢慢散去,而视野被顶得直晃, 遭不住小声地向他求饶,什么羞人的称呼都敢往外说。
“笨蛋,做爱的时候说这种话是助兴的,”数原觉得他又傻又可爱,好心地为他讲解,连吻带啃,亲得片寄晕乎乎的,“再说,一个礼拜的量可不止这点。”
到照顾片寄睡下了,数原拿了手机出房间打电话。
“干嘛,你要的客户资料我都发给你了,还打我电话,不是说好放假的嘛。”电话那头接起来就是连珠炮的一通抱怨。
数原刚吃饱,格外耐心地听他说完:“恩恩,知道知道,想请你吃饭。”顿了顿又说,“你嫂子也来。”
“哟,我中务裕太认识你这么多年还有这种好事?对了,我嫂子…”电话那头花了点功夫对号入座,沉默了,甚至想挂电话,想把电话卡扔了,想离家出走。
数原也觉得自己有点儿不是人,语气很和善:“你俩以后总要碰上的,有我在还能解释开了,不然你以后的每一天都活得心惊胆战的,对不对?”
中务飞快地盘算着,不说话了。
数原知道这是同意了,最后又补充道:“就是你来的时候吧,只是有这种可能哈,你也别害怕,尽量还是把防弹衣护心镜软猬甲啥的,有的都带上哈。”
中务裕太:男人一谈恋爱,全是狗逼
无奖竞猜:pjlt知道实情后,谁会更需要防弹衣护心镜软猬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