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原龙友敲门的时候,白滨亚岚正在吹头发。
日本的公寓隔音一般不会太好,因此数原站在门外,听得见嗡嗡的轰鸣声,还以为自己要再多等一会。
但吹风机的声响很快就停了,一串轻快的脚步声后,门开了。
白滨赔着笑接过他手中的重物,侧身给他让出了进屋的空间:“我还以为你还要再晚一点过来。”
“啊啊,”Rex亲昵地冲上来抱着数原的大腿,一拱一拱地想让他抱抱,“给你拿过来就不错了,还嫌早嫌晚的。”
“干爹给你买了好吃的哟,你最爱的袋鼠肉。”数原摸了摸Rex的头,又对狗狗粘在自己身上的毛发很苦恼,“你这样子,若和殿回去又要不理我了。”
白滨把数原带过来的袋鼠肉,整齐地码在冰箱最下层。Rex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些大概也就是它两个礼拜的口粮。
关上冰箱门后,白滨洗了个手,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一边不忘记说数原的好话:“Rex,快亲亲你干爹,不然你就要饿肚子了。”
“切。”数原很是嗤之以鼻,“还不是因为他亲papa忙着谈恋爱。”
“什么谈恋爱,没有的事。”白滨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按住在两人之间窜来窜去的Rex,“都怪他吃的金贵,袋鼠肉都是限量的,今天没有功夫去抢,幸好有你了。”
数原被顺齐整了毛,也不气了,用牙一口崩开了酒瓶盖,就着瓶口喝了下去。
“跟你那个刺毛小年轻怎么样了?”数原问他。
白滨没有他这么不讲究,好好地倒进杯子里抿了抿:“没怎么样,还能怎么样,我也不知道啊。”
“哦?”数原来了兴趣,挑了挑眉:“讲讲。”
“约倒是动不动约我出去,可是好像都是正事,看着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不会就真的单纯的拿我当前辈了吧,”白滨单手撑着沙发背,两条腿斜斜地交叠着,眼珠子咕溜溜地转,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难道其实他是直的?”
数原这才想起来他是刚洗完澡,下半身裹了个浴巾,头发只吹了个半干,白晃晃的大片胸膛不设防地招摇。
“啧,”数原随便抓了件衣服扔到他身上,示意他穿好,“放心,留着到人家面前去骚,再直的都能被你掰弯了。”
白滨笑得整个人往后仰,一截腰身被浴巾磨得有些发红,他废了老大力气才摆正身体:“你呢你呢,你不是本来也约了人的。”
数原叹了口气,把手机扔丢给白滨看聊天记录:“约不出来啊,不然你以为我乐意跟你在这儿大眼瞪小眼。”
他熟门熟路地从冰箱里又拿了两瓶酒,了无生趣地说:“毕竟我们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白滨自然地从他手里分了一瓶,敷衍地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他实在是对别人的隐私没什么太大的兴趣。
数原坐在白滨的左侧,正对着他脖子上的纹身,耳钉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
“kiss me quick,”白滨念了出来,“论骚你也不差嘛。”说着要和他碰杯。
数原苦笑,迎着碰了一下,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一看你这幅苦瓜相就知道好久没亲了。”白滨把杯子举高些敬他。
“你不是也…”
白滨打断了他:“别,我跟你可不一样,不玩守身如玉那一套,我不能守着一辈子,然后等那个小傻子开窍吧。”
数原垂了点眼神:“话是这个道理没错…”
白滨向他倾斜过去一些,停在了呼吸可以互相触碰的位置:“龙友喜欢什么样的亲亲呢?”
数原的视线从他的眼睛转移到了嘴唇的位置。白滨的唇峰尖尖的,嘴巴微张时是好看的心形,嘴角还浮着点啤酒沫,看上去很是适口。
白滨等着数原把他推开,或者是很刻薄地骂他,明确提供拒绝的信号,但是数原并没有。
白滨注意到了他视线变化,他笑了笑,像是明白了什么,拖着长长的尾音啊了一声,说:“我知道了。”
于是数原尝到了他嘴角那点酒沫,和带着微醺的醉人甘旨。他从未像现在一样,感慨两人之间通过漫长友谊而攀升的相交相知程度。白滨比他的任何一任情人,都要来得更加合拍。
嘴唇触碰的频率,舌尖划过的角度,甚至是手臂交叠皮肤的温度,都不得不让数原产生了类似于为什么不早一些的恍惚。
数原很快就找回了状态,不客气地掌着白滨的后脑勺亲吻,用一种近乎啃咬的状态去掠夺他口腔里的空气。白滨僵硬了一刹那,便纵容地由着他胡来,吃痛了的时候,不满地从喉咙间发出湿润的低喘。
待到了两人终于肯舍得分开,白滨舔了舔自己快被咬到滴血的嘴唇,斥骂他:“就你长牙了,狗东西。”
数原并不怕他生气,又或是好友这般春意盎然的怒意更能激起欲望。数原把他捞了回来,在他的唇上啄了一口,并不分开,声线低低地问他:“我是狗东西,你是什么?”
也是,一对狗男男罢了。
白滨重新笑了开来,眉眼弯弯的,迅速接受了设定,嘴里说着乖乖模仿着平时逗Rex的样子去摸数原的下巴。
Rex并不懂人类的那些肮脏心肠,还以为是到了自己的主场,用爪子去扒拉白滨,一心想让主人也撸撸下巴。
拜方才亲吻太过激烈所赐,白滨身上唯一的一块布料早已松松垮垮,还是要靠用了点巧劲才挂在腰上,被Rex这么一通扯,落在了脚边。
现在的局势并不算剑拔弩张,可似乎再弯腰去捡起来显得矫情,只能下手不轻地拍了下Rex的头。Rex吓得汪了一声跑开了。
其实说到底,赤裸相见也不是第一次了,健身房里什么没有见过,不过那会儿可是一点心眼都没有动。
白滨微不可见地调整了一下姿势,看样子像是被数原圈在怀里,他眨了眨眼睛,问他:“做么?”
暧昧在几个弹指间汽化成了更凶猛的浪涌,不过赤条条的那个更吃亏一些。白滨的皮肤生得实在是白,偏偏又格外娇嫩,数原用不了多少力气,就能在他身上留下一串串的吻痕。
白滨本人对这场诡异的性事并没有很强的背德感,左右身体交欢原始本能,享受就是了。他嘴里哼哼唧唧不绝,声音并不大,若有似无的,直扰得人心肝颤。还不忘从茶几抽屉里掏出一管润滑,递给数原。
“就放在这种地方?”数原掂着明显打开使用过的润滑,看他的眼神都深了几分:“看来你生活很丰富嘛。”
白滨咬着指节,笑的无知又纯情。
数原拖着他的腰往下拽,把两条腿拉得大开。也不管那管润滑还剩多少,一口气全挤在了他的股间。白滨凉得打了个激灵,摸上了他的胳膊肘,顺着小臂往前移,安抚似的牵住了他的食指和中指。
润滑进行的异常顺利,两人有意识地相互配合。数原此人向来嘴上逞凶,白滨没想到他这润滑做的中规中矩,颇有不耐地晃着屁股朝他的手指上撞。数原懂了意思,在敏感处上连按了好几下,看白滨眼里飘出一层雾气才抽出手指,顺手在他的腹肌上擦了擦。
白滨不置可否,用鼻尖去蹭他下巴上的胡渣, 呼吸缱绻地打在脖子上,竟然有了些柔情小意的味道。
“是自己用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解释这一句,环着数原的脖子,扯了扯嘴角,“总有寂寞的时候。”
数原抬眼看了他一眼,嘴里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手里不停,揉弄着他挺翘坚实的臀部,并不是很在意来龙去脉。
白滨被他弄得再次打乱了呼吸,修长的脖颈舒展,浮出了漂亮而脆弱的血管。他想深呼吸,却在吐气的时候被算准节奏,一口气猛地进入,变成了清亮的呻吟。
“好紧,放松点。”数原皱了皱眉,转而去把弄他的胸部。
数原自己都说过,不管怎么练胸都是比不上亚岚酱的这样的话,而今脱掉衣服摸比光着摸得手感更是好了数十倍。白滨的胸练得丰满有质感,乍一摸像是女人的胸。眼下因为浑身用不上力,手感愈发得绵软柔润,轻轻松松地就能拢出乳沟。乳头娇小秀气,数原仅仅含了一会,身下的人就忍不住颤栗。
白滨被玩得忍不住用腿去夹数原的腰,哼叫得更动听了起来,像是催促般地去捏他的手指。
数原恋恋不舍地松嘴,“啵”的一声,口齿之间故意发出响亮的声音。
“受不了了?”数原问。
白滨额头沁出了汗珠,粘着额发,他知道自己怎么样更好看,半眯着眼睛,眼角挑出红晕,可对视的眼神依旧大大方方。
“是。”白滨说的字正腔圆,生怕他有遗漏一字半句,“想要你草我。”
数原骂了句脏话,掐着白滨的下巴同他接吻:“欠操。”
随后白滨被翻了个身,按在沙发上,如愿以偿地得到了粗暴的对待。他看不见数原的脸,也不用去在乎背后人的反应,所感受到的只有身体里不断动作的性器。
白滨在漆黑的视野里,昏昏沉沉中被支配,明明身体被填满了,但又空荡荡的。
数原进得深,伸手去按白滨的肚子,似乎都可以摸到自己的形状。白滨哀哀地叫了一声,摇着臀部,既是抗拒,也是迎合。
数原没有放过他光洁的背,莹白灯光给白滨披上了一层近似于雕塑的质感,越是圣圣不可侵犯,越是想让人将之彻底毁坏。
白滨并不清楚自己有没有被摧毁,他也不在乎。抓着沙发边的指尖发白,他不得不温驯地塌下腰,好抵消凶狠的鞭挞带来的痛意。但所幸数原没有折腾他太久,顶着在扩张时就发现的敏感点,有技巧性地撞击。
数原埋在他的颈侧去闻他身上好闻的气味,他身上还有很浅很浅的酒香,淡淡的,混着沐浴液的味道,竟觉得怀里揽着的是一团人间烟火气。数原转而去咬他的耳垂,在他的耳边用气声轻轻地喘。白滨躲不开,半边身子都红透了。
快感仿佛流沙,陷落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无法逃离,没有搭救他的背包客,他只能眼睁睁看自己淹没。
白滨没有撑多久就在数原的手里射了,持续高潮中收缩的后穴夹得数原也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他咬着白滨肩头的一块软肉,白滨高潮后正是敏感,扑簌簌地颤抖,数原操弄得越发用力,终于也射了精。
两人一时无话。
还是数原先起身,把套摘下来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他吻了吻白滨背后狰狞的一片,很绅士地问他:“需要我抱你去洗么?”
白滨的反应有些迟缓,他侧过身来,怕光似的把手举在眼睛上方,浑身的潮红尚未褪去,在数原即将不耐烦前开口。
“不用,”他尽量笑得有余裕,“除非你还想浴缸里再来一次。”
数原笑了一下,明明已经走开了一些,仍走了回来,从背后抱住了他,什么也没有说。但也仅仅是一瞬,拥抱很快就结束了,那点毫无用处的热量也消散在空气里。
白滨蜷起了身子,他觉得冷。
是了,最多也不过一个背后的拥抱。
我本来想写五魁首六六六的激情对撞 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灵与肉的拷问
我好菜 今夜我金盆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