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面玲】纯真主义(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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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Generations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Sano Reo/Sekiguchi Mandy
Character:
Sekiguchi Mandy, Sano Reo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0-06-08 Words: 5456

【面玲】纯真主义(R)

【面玲】纯真主义(R)

0108突然想吃点什么,最好是薯片。

他刚把客人送走,但这阵饿意来得凶猛,洗个澡都来不及,只随便擦了擦就下了楼。幸好前一位客人不太行,弄进去的东西浅,一时半会也不难受。

0108略带恶意地想。

 

餐厅跟前台在同一层,一下来就能听见门口在闹腾。

帝国的军妓营制度采取分配和申请两种相结合,高等军官可自由申请,中等士官多为按期随机分配。中下等士官到了军妓营,才发现原分配对象被军官选走之类的意外情况也时有发生。

这种时候,运气好的当场再分配,运气差的就灰溜溜走了,等下一期分配。

估计给的结果是回去等再分配,同他一起来的几个士官很是急他人之所急,面目狰狞慷慨激昂,事主却是个和事佬,拦在中间,不让吵起来。

0108站在人群后边,不用踮脚就能看到人群那一头的事主。不,准确来说是那一颗深色的头,陀螺似的转悠悠,挂着无奈的神情,盼着息事宁人。

 

而关于关口曼迪来说,0108这一嗓子当真是从天而降,救苦救难。

“姐姐,你说他们既然都是来嫖的,把分配让给那个大个子不就得了。”

0108不晓得什么时候挤到了前排,正和左右的姑娘们分食一包薯片,说话的时候也不朝着这边,一副认真侃八卦的模样。

“都能为兄弟两肋插刀了,为兄弟憋一个月也没什么大不了吧?”

人群有稀稀拉拉的笑声和附和声,士官们的脸色一下就不好看了,往0108的方向瞧了过来。

他这一身大裤衩子大T恤,怀里揣着一包,咯吱窝里还夹着一包。和这世间上的绝大多数小年轻并无不同,可是在这个地方,只要不穿着军装,就只剩下一个身份。

军流子们骂谁都难听,刚才骂前台是,现在骂0108只会更难听。

0108却像是没听见似的,把怀里见底的薯片郑重托付给了一同八卦过的战友,对着同时也看向他的关口说:“我那儿没人,你要是不介意的话?”

突如其来的自荐枕席吓了关口一跳,但他很快地回过神来,许是被吵得焦头烂额,飞速地摇了摇头。

0108趴在前台跟里头的人交接了两句话,就领着人走了。

 

走廊里的灯光白惨惨的地照在身上,明亮到有些不适。

0108从咯吱窝里掏出另一袋薯片,一气儿吃了十几片,在咔哧咔哧间开口:“外国人?”

关口微微侧头,回答他:“不算外国人,混血,在这里长大的。”

0108长长地哦了一声,对他的兴趣不如薯片大,于是又是一阵埋头苦吃,没了下文。

关口干咳一声,0108抬眼看他,关口抿了抿唇说:“方才谢谢你。”

0108心里叹口气,掸掉手指头上的薯片屑,拍拍关口的肩膀:“没事儿,都是兄弟。”

靠的近了,才发现关口比看着还要高一些,0108不动声色往边上挪开了点,内心愤愤。

按关口的相貌身材,照往常有的是人接盘,轮不到他来出头。

大约还是因为肤色?0108这样想着,瞄了关口一眼,不防关口也在看他,来了个对视。

说时迟那时快,0108举着薯片问他。

“吃么?”

 

一进门0108就被翻身压在门板上,薯片跌落,散了一地。

0108缩在关口的双臂之间,看起来有点害怕,低着头,看着薯片,心想怪可惜的。

实际上关口来军妓营的次数并不多,这回算是被所谓兄弟们撺掇着,几乎是架着过来的。感谢0108解围是真的,甚至想过不麻烦他,只是坐会就走,可现在想要和他做爱也是真的。

关口起来了一些,声音在0108的头顶:“可以么?”

0108比自己想象的要来的心软,点了点头,撑着门板,在关口的下巴上落了个吻。

他现在考虑的重点是,后穴里没有清洁干净的东西,随着走动,不受控制地正在往下淌。

这很难解释,虽说在这个地方,性爱比一日三餐来得都要及时,可夹着这个人的精液和那个人做爱,真真是头一遭,尴尬并且脸热。

溽热变成微凉的黏腻依旧停留在双腿之间,所以就不解释,不能坐以待毙,就先下手为强。

关口低头就是他的耳朵脖子,红着粉嫩嫩的一层,只当他是害羞,动作不由得轻缓,怕碰坏了。

0108的手指圆滚滚的,但并不妨碍它很灵活。他的额头刚好可以抵在关口的胸口,皮带和裤腰很快地被拆开。

0108隔着内裤把手里的东西摸硬了,再请了出来,一只手拢不住,便用一双小手捧着,熟练地做手活。

两个人贴得越发近了,0108近乎被罩在热气里,关口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他可以根据手心的力度来判断情动的程度。

0108做得手酸,加餐没必要吃撑了,他想一会儿少受点累,打算先帮着打出来一次,因此手上更加卖力。

0108兀自认真着,不曾注意关口的手顺着腰线辗转游移。

天气逐渐热了,0108穿着的裤衩轻薄贴身,触感柔软,但关口隔着这一层,却有预感里头包裹着的皮肉更为衬手。

关口顺从自己的内心,捏了一下他的臀部,力道并没有重到不适的地步,但或许是因为他的手大,揉捏起来有种别样的色情。

0108往后仰了仰,没有磕到门板,碰到了关口垫在他脑后的另一只手。他总是有一些过于容易受惊,嘴唇微张,不抗拒不挣扎,看上去充满被动。

他多少揣着不安,一小节舌尖伸了出来,先是舔过上唇,怕被抢去似的,再快速地收了回去,添上了上好的光泽。

关口狭隘地认为这是一场邀请。于是他吻了上去。

0108的吻技显然没有手活来得好,他上下顾忌不及。

关口亲得猛,像是要亡命天涯的亲法,0108没什么力气地推了推,没想推不开成了助兴,索性随他去了。

0108被亲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在松开的间隙里好容易喘上一口气,关口又粘上来继续亲。直亲得他手脚发软,缠着关口的脖子,整个人在油酥里泡过一回,挂在他的身上,才能勉强站稳。

等到关口终于舍得分开的时候,0108的嘴唇又涨又痛,他没有出声埋怨,可红肿的唇瓣嘟着,他睁大着眼睛看他,眼角向下垂着,又隔着有些模糊的水光,处处都在谴责。

关口只再轻轻地啄了啄他的嘴角,托着屁股把人抱了起来。

0108吞进半声惊呼,咬到了饱经折磨的嘴唇,呜咽着长长地嘶了一声,委屈坏了。又怕极了会掉下来,白净的大腿老实地环绕在关口的腰上,一拱一拱地把自己往男人的怀里送。

关口则却之不恭,0108的外裤早被扯掉,他浑圆挺翘的臀部就这样毫无隔阂地落在关口的手心里。

在重力的作用下,甚至无需关口额外用力,臀肉自然地嵌在了指缝里,姿态逢迎。

0108湿得厉害,关口不过抱了他一小会儿,就湿到了手心里,滴答滴答地溢出来。

关口沿着臀缝,去寻那一处汩汩的水源,伸了两指进去捣弄。0108注意到有一瞬间的停顿,见他没什么大反应,权当做已经蒙混过关,附在他耳边,配合着喘了几声。

穴肉实在是松软得不像话,这般好滋味用手指体味算得上是浪费。关口没几下就拔出了手指,咕叽的水声中,带出一条淫糜的丝线,又被抹在他的胸口。

关口吻他的侧脸,看见婴儿般细小的绒毛,和鼻尖上沁出的汗珠,把人往下按,整根没进了他的身体里。

要是此时走廊里有人经过,一定会发现门板在晃动。

这个体位0108完全使不上劲,他的经验和专业知识都派不上用场,这让他愈发慌张。关口进得又深,每插一下,他要簌簌地抖上一下,像是要被吹散了的一朵蒲公英,种子落在人心口挠得发痒。

门板又冷又硬,0108没一会就吃不消了,他的整块后背都疼得厉害,倔着不肯求饶。拿尖尖的两颗虎牙,半亲半啃地叼着关口的耳垂磨牙。

也不知是他真没了力气,还是关口皮糙肉厚,半天也看不出红了没。

但不满的意念传递到了,关口终于舍得把0108放在柔软的床铺上。

走过来的那几步路对0108来说简直就是折磨,他本就是易汗易感的体质,一时竟是淋漓透湿,嘴里小口地喘着气。两个人的身体短暂地分离了一会,年轻漂亮的身体一览无余。

关口颇有先见之明地脱掉了外衣,不然现在一定已经被他浸湿了,浸泡着他的体液、汗液和泪水。

童真似乎在他的身体里获得了永久居住权,他看起来像是长不大的男孩,显不出成熟的骨骼分明。关口看他欲望堆积起来的脸庞,饱满透亮的皮肤,他眼底藏着的星影虹弧。

或许更像是女孩,他这样想。

关口握着他的脚踝推高,然后缓缓进入,专注地看着他的眼睛,不敢漏下。

男人在性爱上从来无师自通,且善妒。

所以关口问他:“你们刚才也是在床上做的吗?”

“你们”的割裂感太强,0108倒吸一口冷气,后穴用力一绞,神气不再。

他眉毛往上拎着,靠这样来睁开无力的眼皮,无辜得很。他身体里似乎有取之不尽的水源,泪水和他下身的水一样,开了闸就不回头了。

关口又问他:“是什么姿势呢?后入?还是这样?”他挺挺腰,语调比性器温柔,“他也是这么操你的吗?”

0108就想求个痛快,他攀着关口的肩膀,把他拉向自己,摆出更松散舒服的姿势,真正成了一汪摊在掌心里合不住的水。

他的咬字发音都糊涂得厉害,像一块扯不干净的麦芽糖,混了暖烘烘的水汽,带着令人昏庸的甜丝丝的味道。

“对…这里…他要比你进的…呜呜…深…”

可见男人也往往不经激,再然后0108就说不出一句整话了,性事凶猛,脑子里什么也想不了,什么也装不下。关口堵着他的嘴,只放出来一些更为粘稠的无意义的呻吟。

他是一小片浪花,翻滚着探出头,被卷入更深更暗处,消失不见。

再往后的事情很难记清了。关口抱着0108去洗澡,说着要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弄出来,干干净净的。但比起清理,这更像是在做前戏。

其实0108不需要前戏,没过多久,他被压在浴缸里,再次被进入。

关口磋磨了他太久,他实在是倦极了,困极了,因此剥落出了芯子里娇憨的小人儿。

他抱着关口的腰,脸和脖子都贴在他的胸口,胡言乱语说了一大通,嗓子哑的像是熬烂了的沉在锅底的最后一勺绿豆沙,嘟嘟囔囔地同他说了意识消失之前最后一句话。

“下次不要这样了。”

 

0108睡到一半醒来过一次。

他试着动了动,浑身都痛,仿佛每个关节被拆解了一遍,但是装回去的手艺并不高明,有种错位的不适。

可床铺和他都很清爽,所以只是难受,并不恶心。也不知道关口是怎么搞定的。

外头的天色是黑的,看不出究竟是睡了多久。

0108向外头望过去,月亮在云层里求救。

房间里石楠花的味道淡了,夜里暴晒过的地面散出暑气,和植物的味道一起,勉强能给人带来一些真实感。

这栋建筑终于消停了下来,没有喧哗吵闹,没有淫词艳语,静得像是很大很大的一个鱼缸,死一样的静谧,偶有细碎的风声。

可鱼儿闭不上眼,说什么安眠,又哪里来的安宁。

0108躺在缸底,月色在水面斑驳成碎块,在那儿,又不在那儿,终于被淹死了。

他翻了个身不看了,埋在被子里又睡了过去。

 

关口再来的时候,0108正在睡觉。

睡觉的方式颇为诡异,大概是因为等人好久不来,眯了过去。被子盖得粗糙,他压住了最上面一层,卷吧卷吧把自己裹了起来。

关口在他床边坐下,微微凹陷了一块,0108睡得不深,一下子醒得很彻底。

谁能想到下次还真有下次呢。

关口耐心地把他从被子里拆出来,鸡崽儿似的拎起来,再面对面放好。

0108身体反应上还是有点怂,可本能跟原则是两回事儿。

于是他磕磕巴巴地问关口,这次一个人来的?

关口看他的眼神有点深,说是的。

0108回了句,挺好的,别跟他们一块儿玩,看着就坏胚子。

自己尚且是化了半边的泥菩萨,标准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可关口就吃这套,牵了牵他的手,0108也由他拽着,爬了两步,跨坐在他身体两侧。

0108不见外,打蛇随棍上,跟他说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关口尽量淡定地让他先说来听听。

0108说我哥腿折了,他那儿考勤不好看,又怕上头趁这个时候给他乱安排人,想拿关口的名字去顶一顶。

又怕他不同意似的,追着说跟前台和登记的人都商量好了,也查过关口的军功,不会露馅的。

0108眼睛透亮,眼神里藏着热水里浸过凉过的剥壳鸡蛋,骨碌碌地在关口的脸上打转。

其实再相处的久一点,0108就会知道,关口曼迪永远没有办法拒绝他。

虽然关口现在搞不明白,他口中的哥哥是谁,他是不是为了这个才格外主动,以及他的疲惫是否来自这样重复的加班顶缸。

可0108像只猫儿似的,撩起尾巴,把软肚皮奉上,等着讨点好处。

关口没有看上去这么老实,所以他说,看你表现。

0108也不含糊,几下蹬掉了裤子,扶着性器一寸一寸地坐下去,涨得急白了小脸。

而关口嫌他动得慢,把t恤下摆卷起来,要他自己叼着,两手掌着他的腰身,攥取了主动权。

冷光下他的皮肤愈发薄嫩,青紫色的血管在皮下交错蜿蜒,仿佛古老羊皮卷上晦涩的地图,指向宝藏里藏着的磅礴而易碎的真心。

0108这阵子太累了,很快就射了第一次,关口吻他眼皮上的颤抖着的痣,哭腔被抖落在空气里,衣服咬不住了,憋着嘴直哼哼。明明在不应期,仍惦记着关口的话,哆哆嗦嗦的,把性器往身体里塞。

关口没让他继续糟蹋自己,把人翻过来跪着趴好,0108熟练地塌腰,漂亮的小屁股撅得高高的。

关口看得牙根痒,照着给了一巴掌,掀出一小波悠悠的臀浪。0108的肩胛骨缩了缩,像是收紧翅膀的蝴蝶。

性器在穴口滑过,颇有些过门而不入的挣扎,关口握着他的大腿并拢,再从他的双腿间挤进去。大腿根上肉多,这一进一出,裹得倒也紧致。

0108被打乱了阵脚,拧着身子骂他不做人,关口又往他屁股上招呼了两下,0108吃痛了,方才太平了下来。

性事进行得近乎缄默,水声肉体声,和两道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块。

关口有莫名其妙的恍惚,以至于这个想法在脑海里出现的一瞬间,就迅速被打上荒诞的标签。

他跪在0108身后,虔诚有余,信仰不足,也胆敢向光祈求光。

而光被压在身下,伊卡洛斯烧断了羽翼,甘愿坠海。

 

事后的0108动也不想动,关口把他挪到没弄脏的那侧床铺,估计是怕重蹈上一回的覆辙,拧了毛巾来擦身体,下手不留情面,0108闭着眼睛,又是好一顿哼唧。

0108为了报答这份好意,他缩在关口的怀里,拖着迷糊给人讲睡前故事,毛绒绒的头发扎得心头松软。

他讲得前言不搭后语,关口只能自己拼凑个大概。

大概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被圈养在城堡里,相依为命,长到了十来岁抽条的年纪。怪兽每隔一顿日子来挑小男孩吃,挑中了弟弟。弟弟很害怕,他是见过的,有的小孩去了就再没有回来过,有的小孩回来了,也是不完整的,少胳膊少腿或者少了一颗心。

哥俩那会一般高,长得都浓眉大眼的好看。于是哥哥把弟弟关在衣柜里,哥哥被怪兽抓走了。

那一年,弟弟十三岁,他的哥哥十五岁。

0108越说越小声,讲故事把自己讲困第一人,关口推他,问他那哥哥最后回来了没。

0108连打两个哈欠,带着瞌睡丝儿说,回来了回来了,对门正躺着呢。

 

关口的军功不低,却没少因为肤色被排挤,该晋升的不晋升,又带着作践的意思,只领了军营巡防的职务。同时入伍,军职却高出他一节的兵流子们,见了笑嘻嘻地喊他看门狗,又说生什么气嘛,都是兄弟,这么开不起玩笑。

不在沉默中变态,就要在沉默中爆发。他向最近一时炙手可热的大校递了投名状,他有想要护在心尖的人,就要拿出能护住他的本事。

那大校看着也年轻,承诺他心中所想,安排下来日里应外合的戏码。

关口出了营帐,胸中一口浊气好长,终于觉出些做人的味道。

 

0108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看,容易营造出一种认真倾听的错觉,一边嗯啊哦是么真的啊,一边走神走出外太空。

所以他很自然地接茬:“哇,真的啊。”身台形表俱佳。

关口的眼睛诡异地亮了亮,0108一激灵,赶紧回忆前面说了什么。

关口说离开这里好不好,说我的妈妈一定会很喜欢你,说跟我走。

0108一身冷汗,摸他额头,别是天气热脑子烧坏了。

关口捉了他的手,问没听清的话要不要再说一遍。

0108说,不用了,什么时候走?

那个时刻下,0108的大脑被抽空,离开这两个字体积庞大,想不起别的。

 

离开的日子是个雨夜,0108说要带他的哥哥走,关口没有拒绝。他听大校提到过那个男孩,因此他笃定0829不会一起走。

0108问0829,你是在等他么?

其实问出口的时候,0108就知道答案了。闪电划过,撕开迷雾,照亮0829的半张坚决而哀伤的脸,照出0108心里一方清明。

因为不是那个人就不行。

和那个被怪兽抓走的夜里一样,0829再一次拯救了0108。

他终于注意到了早已倾斜的天平,更重的那一头堆满了偏心。宝藏的钥匙从来只有一枚,因为不是你就不行。

0108把手交到关口的手里,关口回握住他,牵在身侧。

影子垂在他身前,拉出长长的模糊的一条,像是比他更着急离开这个地方。

0108意识到他正在与自己的前半生割席,旧世界以惊人的速度向身后飞驰,而0829对他说,不要回头。

长夜渐短,天要亮了。

Afterw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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