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t世界观下的hyal 带一点点面玲和末子
*世界观和人设来源 @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せん。 太太!!内容基本上也是太太这篇Free Will and Destiny的前传性质(有根据我自己的理解加些私设xxxx)
*本文时间点排列较乱 我也不知道该建议什么 仔细看应该能看懂...吧()
*清水
MASATO没想到自己会有被ZERO单独约见的一天。
但他哪怕他能隐约猜到背后的原因,也猜不到ZERO会因为这样的小事就来找自己。
“呃…这算是…相谈?”
两个人在吧台边并排坐着,ZERO的脚边立着一个行李箱。MASATO没有喝酒的意思,只点了杯鸡尾酒意思意思。而一旁的ZERO则是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侍者送上的那杯龙舌兰。两人现在的状况,怕是任旁人怎么看也看不出他们是相识已久的战友。
还是MASATO先憋不住打破窘境的,只可惜对方依旧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是这次终于拿起了那一小杯龙舌兰,轻抿了一口便放回吧台。
MASATO自认脾气不算好的,他毕竟也是急忙结束了和PRATE的约会,在快接近深夜的时候才赶到这间酒吧的。
ZERO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可是从他一如既往淡漠的眼神和略微下垂的嘴角上,MASATO什么也猜不出。
“失陪了。”
MASATO几乎是发足了小孩子脾气,他从高脚椅上滑下来,把面前的鸡尾酒一饮而尽,抓上外套就准备冒着寒风回家睡觉。
“啊——”
ZERO站起身来,皮鞋触地的声音传播得够快,赶在了MASATO打开店门的最后一刻传入对方的耳朵里。
MASATO一下就回头了,他也没想到原来自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了兄弟的情情爱爱可以有耐心到这个份上。
于是他叹了口气,走到ZERO身边,没有坐下,只是同略高的那位精英队长对视。
同ZERO交换眼神这事,换作以往的MASATO的话是绝对没有兴趣做的。
——不过换作今天就不一样了,那个精英居然会流泪。
这样持续了没几秒,MASATO便换下了那副轻佻的眼神。
他没见过ZERO用这样真挚的眼神看过人,所以他也该拿出点回报才行。
“果然,现代的洗脑技术还是不行啊——”
MASATO的眼神里多了份少对他人展示的柔情。
“越是想要忘记的人,就越难忘记——Chatter这话的确不假,就让我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你吧。”
“只要活着,就能怀抱希望。”
Chatter蹲在冷藏库的角落里,几乎冰冻的环境似乎想将他带去另一个无痛的世界。
Chatter的牙齿打着颤,血管发紫,嘴唇冻得苍白干裂。他不知何时闭上了眼,他的意识平静地观看着属于他的人生电影。
黑白色的画面从加入MAD JESTERS的那一天开始,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的脑海中略过,那些和同伴们一起度过的时光,一点点填满了他的内心。
他记起来了,自己就是这样一步步在伙伴们的帮助下成长起来的。
走马灯的最后一幕停在了他被困在冷藏库前的那一刻。
库门一点点合上,外面的几人合力也没有成功阻止自己现在的窘境。
然后门关上了,一点点细小的声音透过库门传过来。
一开始先是几人在争吵,但听不清争吵的内容。然后在某一瞬间,所有的杂音都不再在空气里喧闹。
Chatter有些艰难地睁开眼,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意识飘忽了。
他整个人再也撑不住了,躺倒在冷藏库没有温度的地面上。
“Chatter!!”
有门开的声音,是MASATO在叫他,还在摇他。
只可惜Chatter虽然能感受到这一切,却无法对此作出任何回应来。
之后,他便感觉自己被坚实而有力的一双大臂抱起,意识和体温开始一点点回复。
Chatter在冷藏库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并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在观察过四周环境后觉得靠自己逃生几乎不可能,便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了几名队友身上。
几人也没有辜负他,Chatter端着热茶,坐在医院床上的时候,几个人都陪在自己身边。
他忙和PRATE一起擦擦MASATO的眼泪,和ROSSO、SMASH插科打诨,SherRock询问自己的情况时,他也带着一如既往的温暖笑容,告诉对方自己已无大碍。
可是Chatter的心却不在他们身上,他凝视着一个人站在医院走廊,背对自己的ZERO。
还是那句记忆中的话在他的耳边回响着。
“只要活着,就能怀抱希望。”
Chatter的所谓希望究竟是什么呢?
他看了一会儿ZERO,心知这人并不指代自己内心的全部答案。
“Alan君…”
病房里此时已经空无一人,当然走廊上也是。Chatter明知这样呢喃也是无用,便小心翼翼地打开脖子上的吊坠,看着有年代感的照片上印着两个男孩的发自内心的笑颜。
照片上搂着自己的那个大他两岁的男孩的眼里,有着对星辰大海的渴望,也有为了理想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奋斗。
Chatter合上吊坠,钻进被窝里,双手轻握着吊坠,陷入了熟睡。
他不再思考的理由,是他终于认识到,不论是ZERO还是Alan君,都是在他如今平静又充满危险的生活中,默默点亮他的那份希望。
待Chatter睡下后,MASATO又回到病房,看到对方已经休息,便把慰问的咖啡放在了床头,还顺手替或许正做着噩梦的对方擦去眼角的几滴泪珠。
Chatter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幸福的梦了。
他和ZERO模样的人牵着手一起走在路上,一起吃饭,一起喝酒,一起看电影,一起回家…
就是这样简单的梦境,一个多月以来一直在Chatter的深夜的脑海内不重样地播放着。
似乎每天梦境里的他们有着自己的生活,完全不受控制似的。Chatter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一起练习跳舞,一起做着表演一样的事,一起戴帽子和墨镜试图隐瞒身份;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无人的深夜,并不住在一起的他们会在分开前那么多次地安慰对方,听不清的ZERO口中的话也在多次出现的梦境中一点点变得清晰。
“没事的,隼…”
“只要活着,就能怀抱希望。”
凌晨1点,Chatter喘着大气在自己的床上惊醒。
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梦境里的那个人不是自己,对方也不是自己记忆中的Alan君
他突然觉得这样在梦里寻求一点点幸福感的自己像个缺爱的小孩,明明爱的人就住在同一屋檐下,对方却依旧在伸手无法触碰的距离。
他越想越觉得心慌,于是他走到厨房去接了杯水,咕嘟咕嘟地一个劲喝着,也没注意到ZERO站到了门口,身旁还拖着行李箱,正在玄关换鞋。
“要去出差吗?”
门已经被打开,ZERO只低低地嗯了一声,连回头看一眼自己伴侣的意思也没有,便打算关门离开。
Chatter于是跑过去,撑着门不让ZERO关上。
“放开。”
他的语气还是不带一点人类应有的情感,哪怕连一点怒气也感受不到。
“我。”
Chatter的话没有后续,他第一次大胆地覆上了ZERO的唇,那人的嘴唇不出意料,像他的人一样没有任何温度可言。
这种冰冷的感觉让Chatter想起了那个冷藏库,于是他更加大胆地探寻着对方的口腔,像是要掩饰自己的胆小似的,想从其中感受到哪怕一丝的温暖。
ZERO对此没有抗拒,只是像个机器人一样迎合着Chatter的动作,两人的唇(*%¥舌&%¥交&¥¥缠着,灵魂却也不知有没有碰到一起。
“为什么总是在深夜离开,ZERO的飞机总是订上午的班次不是吗?”
ZERO无言,Chatter咄咄逼人的表情也开始软下来,但换上的表情却不是一副泄了气的哭丧脸,而是ZERO第一次正眼看到的他的笑容。
“来¥&做¥¥#吧。”
Chatter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轻轻牵起ZERO的手,对方却砰地一声关上门,落荒而逃。
ZERO从来没有忘记过hayato。
只是那份记忆被科技的力量强制性地压到了他大脑的最深处,同他所有的感性和情绪一起。
所以那个技术并不该被称之为洗脑,因为Alan是出于自己的意想要变得能更加独当一面的。
于是Alan的愿望实现了,ZERO却只能作为ZERO活在当下了。
他偶尔还是会想起的,关于Alan的种种。
本质上来说,他们的确是同一个人,也不是人格分裂,只是单纯地,ZERO以ZERO地意志封印了过去的自己罢了。
而所谓封印,便是会在某些条件下解除的一层屏障。
那个条件,ZERO不知道,却是Alan渴望已久的东西。
“hayato…”
在MASATO离开酒吧后,ZERO不自觉地低吟出声来。
Chatter和hayato始终都作为同一个人站在那里,等待着自己破冰的那一天。
ZERO从未因自己流过泪,他自嘲般地想,自己可真是在那个男孩的娇惯下成了个极自私又胆小的人啊。
明明急急忙忙地在结束工作后坐了能买到的最早的一班飞机回来,却还是没有见他的勇气。
只隐约觉得MASATO能给他一份他想要的答案,事实证明ZERO的直觉没错。
被明确拒绝了的Chatter找了MASATO出来喝酒。
MASATO没耐心地斜侧着身体,撑着头听Chatter动情地说完他一整段外人听来毫无爆点的故事。
“你为什么会去亲ZERO?”
MASATO换了个姿势,同Chatter面对面,叉开的两条腿轻轻抖动,似乎是在期待对方的回答。
“我想从今天之后就放弃继续喜欢他,这样的感情只会对我的生活的工作造成困扰罢了…”
Chatter丧气地低下头,MASATO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吓得他一下又抬起头来,愣愣地看着对方有些生气的样子。
“你傻的吗?”MASATO把自己的那杯鸡尾酒推到一旁,拿起Chatter点的伏特加酒往嘴里不要命似的灌。
“什么对生活工作有影响…你就放屁吧,收起你的那点可怜兮兮的自卑行么?”
“喜欢哪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事啊!能和自己喜欢的人住在一起,工作在一起,生活在一起的你,到底还在说些什么有的没的啊!!”
MASATO的脸颊由于酒精作用,肉眼可见地开始发红。
“你既然有不再喜欢ZERO的勇气,为什么不见你有去跟他光明正大表达心意的勇气?不是你告诉我,从前的ZERO不是这样,你口中的那个Alan君是个非常温暖,非常果敢担当的人吗?”
“能喜欢上这样的人的你,怎么可能没有勇气直面自己的内心。”
MASATO似乎有些说累了,他爬倒在吧台上,连紧闭的眼皮都在泛红。
Chatter觉得天冷,不能让他就这么倒在冰凉的吧台上,于是费了番力气,对方的重量转移到自己身上,MASATO的头就这么靠在Chatter的肩上。
“帮我跟PRATE道个歉,就说我不该违反和他的约定,在外面喝酒的。”MASATO的声音软乎乎的,Chatter点点头,宠溺地抚着对方的后脑勺。
“还有,也得跟ROSSO道歉才行啊…”
Chatter本以为MASATO是因为自己喝酒的事要和ROSSO道歉,结果肩上意识迷糊的小孩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明明我喜欢的是PRATE,却还是只能和他住在一起,打扰他的个人空间这么久,真的很抱歉…”
MASATO这回貌似真的睡过去了,Chatter仔细听还能听见他细小的呼吸声。
“这确实得跟ROSSO道个歉啊,毕竟以后还得继续打扰他呢。”
Chatter有些苦涩地笑着。
ZERO于他的重要性,他似乎感受得更深了。
他本想在趁这次明哲保身,可是似乎他的做法才是真正使他自己陷入了孤独的泥潭中无法自拔。
他把MASATO送回家,也发了消息给PRATE和ROSSO。
他回到自己的那间公寓,在ZERO的房门前踌躇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走进了对门自己的房间。
他一下子倒在柔软的床上,被塞进衣服里的那根吊坠跑了出来。
他没有打开吊坠,只是静静地侧躺着看着它直到入眠。
ZERO第二天的深夜就回家了,Chatter那天和队友们约了晚饭,玩到很晚才回家啊,比ZERO早了半小时到家,带着一身的酒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
“欢迎回——”
比平时还欢快百倍的话音未落,ZERO的房间门已经被猛地关上了。
Chatter一下就清醒了不少,却也没有露出落寞的表情来。
——我已经学会了和痛苦分离的唯一方法,就是直面痛苦。
拨开忧郁的迷雾,我的希望一定还在那里等着我。
所以我不会再傻傻地放弃,因为放弃才是最大的苦痛。
我要用从过去的你那里获取的勇气来面对现在的你。
我会一直在这里,直到下一次,我向你奔跑的时候,迎接我的是你久违的音容笑貌*。
*查了下音容笑貌这个词,发现只能用在已故的人身上,但意思依旧可以成立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