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Silver Sixp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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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ing:
Teen And Up Audiences
Archive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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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M/M
Fandom:
Generations from Exile Tribe (Band), Doberman Infinity (Band)
Relationship:
Nogae Shuhei | Sway/Shirahama Alan
Character:
Nogae Shuhei | Sway, Shirahama Alan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1-11-07 Words: 3390

Silver Sixpence

Notes

题目是英国早期婚礼时候,新娘的一些幸运物加持

Something old,
something new,
something borrowed,
something blue,
and a silver sixpence in her shoe.

Silver Sixpence

野替愁平找到数原龙友的时候,已经错过了他职业生涯的黄金期了。

他现在是一名业余比赛拳击手。

 

其实他很早之前就出名了。

野替愁平是前墨田区地下拳击黑市的佼佼者。

没有被打死,没有染上毒瘾,没有赌债,顺利隐退。

 

他找到数原的拳击会所时,已经被其他地方拒绝了十几次。

 

没有一个有资质的俱乐部肯收他。

年纪大,没有接受过正规训练,并且声名狼藉。

 

数原龙友看了他一眼,他们年纪相仿,不过自己早已退役,对方却刚刚起步准备参赛。

 

他扶了扶墨镜,问了句,

 

“你赚了多少?”

 

野替比了个数字。

 

“花去哪儿了?”

 

“医院,家里有人住院。”

 

“那怎么不干了?”

 

“去世了,所以不用干了。”

 

数原扬了扬头,示意他去拳击台上过两招。

 

拳击教练本想上台,被数原阻止。

数原一边缠手,一边对着场内教练打趣。

“你和他对打,我怕今晚要在急诊室度过了。”

 

他跨过围绳,拿下墨镜,做出攻击姿势。

“让我见识一下,传说中的地下王者,SWAY。”

 

就这样,野替愁平成了这家拳馆年纪最大的选手。

 

数原让他去参加轻量级选手的比赛。

“重技术,轻体力,适合你这种老货。”

 

他亲自下场训练他。

每天过得枯燥乏味,数原龙友为人强硬果断,对他从不手下留情。

训练之后,他们结伴喝酒吃肉,过不了多久,革命感情就深厚了起来。

 

他告诉数原来这里的理由。

“家人去世前,还在问我,什么时候能上电视比赛。”

野替苦笑道,“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算是还她和自己一个心愿吧。”

 

数原沉默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滨亚岚出现的那个傍晚,是个最普通不过窒热夏天。

 

他就这样轻快地走入,与周围那么的格格不入。

 

野替一刹那有些恍神,没有避开数原的出拳,脸上挨了一下。

 

“你今天怎么回事啊。”

“专心一点。”

 

转头看到了白滨亚岚。

 

数原立马跳下拳击台。

“你怎么来了,不是和你说过不要到我这里来嘛。”

 

“咦,我为什么不能来,你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你这个小鬼”,数原作势要打,白滨亚岚毫无畏惧,笑嘻嘻地迎上去。

“我妈让你周末回家吃饭,你都多久没来了。”

“我在下町和同学逛街,顺便就过来了。”

 

数原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对野替耳语了几句。

“这是我表弟,白滨亚岚。”

“我等一下要去联盟开会,你帮我送他到车站。”

 

然后不忿地还是对着白滨唠叨了起来。

“叫你不要来,这里离车站很远,又不是安全的街区。”

“你妈就你一个儿子,从小捧在手心。你出了事,谁受得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白滨捂住耳朵,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你是我哥,你不是我爹,我们就差几岁而已。”

 

数原朝他瞪眼,白滨满不在乎地上去摇晃着数原的手臂。

“明天要来哦,我买了新的游戏,我们打通宵。”

 

“行了行了知道了,你快走吧,到家记得通知我。”

 

拳馆到地铁站口的路细长狭窄,路灯昏黄幽暗。

野替低着头一声不吭。

 

“我知道你,你叫野替愁平对不对?”

白滨笑容明亮的没有一丝阴影。

“我哥之前提到过你,说来了个很有毅力的家伙。”

“不过你长得很高,拳击手不是应该都像我哥那么矮吗?”

 

野替没有憋住,笑出声来。

 

白滨停住脚步,认真地看着他。

“野替拳手,你长得…很英俊。”

白滨又靠近了一步,仰头细看他,黑色的瞳孔熠熠闪着光芒。

 

野替的世界突然被调慢了速度,

像是巨大烟火燃放过后出现的眩晕,

他眼前什么都看不见,除了白滨亚岚,

 

他站在了光的中央。

野替感觉到了周围栀子花开放的瞬间,

纯洁的花瓣舒展开来,肆意散发着甜腻的气味。

 

他们无声地对视良久。

 

身后摩托车的发动声惊醒了他们。

 

剩下的路程谁都没有说话。

 

白滨亚岚进入车站之前,转身看着他。

他的大眼里充满了不解。

野替愁平苦笑着离开。

 

他知道白滨亚岚在困惑什么,但是他不会再和他见面,也不会告诉他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是命运最爱开的玩笑,从古至今,至西向东,

被叫做“一见钟情”的戏码。

生命中没有一丝阴霾的白滨亚岚不该出现在这里,

更不该遇见他。

 

“你这样下半场撑不了多久的,实力太悬殊了。”

这是野替愁平晋级赛中颇为重要的一场。

“休息后再让我试试,不要举毛巾投降。”

 

数原叹口气,走出门去补充水壶中的营养剂。

 

野替愁平坐在椅子上甩了甩汗水,看到白滨亚岚走了进来,站在了休息室一角。

 

他用手抹了一把被血汗糊住的脸,向他勾了勾手。

 

白滨亚岚走了过去,蹲下和他平视。

“你怎么来了?”

“吓着了吗?现在的我很难看吧。” 野替拉扯着已经裂开出血的嘴角笑了笑,他的左眼已经肿起,面目全非。

 

白滨亚岚摇了摇头,“一开始是有点害怕,现在……”

他的杏眼里装满了担心。

 

倒数五分钟的打铃响起,白滨亚岚准备起身离开。

野替抓住了他的手臂。

 

“亲我一下好吗?”

 

“亲我一下,看在我那么可怜的份上。”

 

戏谑一般地说出,白滨亚岚睁大双眼,吃惊地看着他。

 

野替很快松了手,

“开玩笑的,脑子被打坏了。”他自嘲地拍了拍头。

 

白滨亚岚亲了上去。

他的嘴唇温暖盈满,浅啜之后连忙后退,显的慌乱不已。

野替迅速扣住他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嘴角早已破裂,却毫不在乎地碾转摩擦着。

野替品尝到自己铁锈味的血,混和着白滨亚岚甜美的呼吸。

 

白滨亚岚捂住了嘴,耳朵滴血似的红,逃开的时候还撞在了进门的数原身上。

 

“他怎么了?着急忙慌的。”

 

下半场野替竟然转败为胜,教练和助手在旁边狂吼呐喊。

全场都是欢呼的声音。

野替愁平朝白滨亚岚的方向望去,双指放在嘴唇上,一手举起奖牌挥舞示意。

 

”你小子竟然赢了这场。”

“太不可思议了!”

 

庆功宴上野替愁平寻找着白滨亚岚的身影。

 

“亚岚回去了,他明天一早要上课。”

 

躺在床上的野替愁平闭上眼睛,摸着嘴唇,反复回味着那个吻。

白滨亚岚,白滨亚岚。

 

他对他的龌龊心思昭然若揭,他是他每日入睡前的意淫。

瞒都瞒不住。

 

 

他们趁着赛季休息和数原外出度假,在空无一人的拳击馆里约会。

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接吻。

 

白滨亚岚的嘴唇早已红肿,被口水浸润的亮晶晶的。

野替再次把它们含进嘴里。

 

无论亲吻多少次都还是不够。

 

野替下意识地把白滨亚岚越箍越紧,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分开的时候,银丝牵连,白滨亚岚因为缺氧脸孔泛红。

野替和他四目相对,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情欲翻滚的自己。

 

“这样下去不行的”,野替把亚岚拥入怀中,“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送他回家的路上,他们还在保持距离。

到了最后的小巷子里,野替还是忍不住,把白滨抵在了围墙上。

 

白滨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发丝里,野替的低喘就在耳边。

一个又一个的吻印在了他的脖子上,白滨亚岚受不了,仰起了头。

 

衣服被撩起,被野替抚摸过的背脊像被火焰炙烧过一般,烫地让人心跳错拍。

 

“我们真的不要再见面了。”分开时,野替和他额头相抵,他们都在颤抖。

 

这是不可能的,他们根本逃脱不了。

 

野替还是把白滨带回了家。

他对白滨说,现在走还来得及。

白滨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野兽的闸门终于被打开,在不足十平方的小屋里。

 

 

他们的关系被发现了。

数原并没有野替想象中的暴跳如雷。

 

他靠近野替坐了下来,打开了手边的啤酒。

 

喝了几口后,似乎整理好了语句。

 

“我母亲和亚岚的母亲是亲姐妹。”

“她们自小亲密无间,睡同一张床,吃一样的食物,接受相同的教育。”

 

“彼此的分叉点,是从我母亲认识一个男人开始。”

“她们从那一点开始,人生变成了两条射线,越偏越远。”

 

“我并不觉得你有哪里不好。命运给予我们的东西不多,我们也挣扎地活了下来。”

 

“只是亚岚…”

 

数原没有说下去,递给了野替一张门票。

 

“你去看一眼,再决定是否要成为所爱之人,命中的劫数。”

 

 

野替从未踏进过大学校园。

和想象中一样,这里果然是象牙塔一般的存在。

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蓬勃的朝气,没有一丝苦涩。

 

野替在学生的指引下,找到了音乐厅。

巨大的金色穹顶横跨两端,柔和的灯光包裹着整个大厅,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即将演奏的学生们带着乐器陆陆续续地坐到位子上。

白滨坐在指挥台右手边的第一排,和旁边的同伴笑着说着什么。

 

指挥的挥棒舞起,白滨挺直了背,细巧的手指搭在琴弦上,手腕抬起,大提琴抵在两腿之间。

他神色端正,聚精会神地演奏着,光晕照在了白滨身上,宛如天使一般。

 

野替泪凝于睫。

 

他想到了数原的话。

“我六岁见到亚岚,折断了他的琴弓,他对我说…”

“你力气好大,是因为一直吃菠菜吗?”

”妈妈说要多吃菠菜才会有用,但是我不喜欢吃菠菜。”

数原至今回想起那张皱起的脸,还是笑出声来。

 

“亚岚是个普通人,他值得拥有一个普通人的人生。”

“一个没有波澜,安静平祥的人生。”

 

柴可夫斯基的第六交响曲已经到了尾声,哀伤的慢板持续地施压在每个人的心上。

野替藏在黑暗中泪流满面。

 

“我去联盟开过会了,有人打小报告。”

“翻出你之前的黑历史,联盟也没有办法。”

“奖金还是照旧给,只是…如果你执意要继续打比赛下去,记者会闻风而来,到时候…”

“就当我是个自私的人,如果你和亚岚的关系被报道,他们一家的头像,住址,信息都会被印在小报的夹页内…”

 

“我恳求你。”

“我恳求你,愁平,放弃吧。”

“放弃他吧。”

 

乐章进入尾声,大提琴演奏着悲怆的曲段,仿佛预示着一场葬礼的结束。

野替最后远远地看了一眼白滨亚岚,转身离开。

 

 

五年后,伦敦下城的一家拳击酒吧。

沉默的店主穿着制服亲力亲为,店内人声鼎沸。

店员和顾客都很喜欢这个不爱笑又耐苦的东方男子。

食物一流,环境整洁,又精通拳击,很多专业选手都会过来捧场。

 

他每天工作15个小时以上,比任何手下都勤力。除了睡觉之余,就是呆在房间里听音乐。

唯一的嗜好就是购买大提琴和古典乐相关的音响制品。

他忧郁的神情,配合着伦敦常年的阴雨。

 

那天还未开始营业,店门被小心地推开。

店员抬头,裹着雾气和细雨进来的是个漂亮的黑发男子。

 

店主和他四目相对,空气似乎凝固滞停。

陌生男子讲着异国的语言。

 

“我存够钱了,而且拿到皇家音乐学院的通知书了。”

“野替愁平,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Love's not Time's fool, though rosy lips and cheeks

Within his bending sickle's compass come;

爱不受时光愚弄,纵然容颜易老,难逃时间镰刀的挥舞

 

Love alters not with his brief hours and weeks,

But bears it out even to the edge of doom.

爱不随时光的流转而改变,它会抗争,直到天荒地老

 

If this be error and upon me prov'd,

I never writ, nor no man ever lov'd.

老天作证,如果我说错了

我将永不写诗,也无人爱我。

Afterword

End Notes

感谢阿宝太太构建了一个30万字的PB和SWAL,并且鼓励我写文

祝贺叔昨天结婚了,在平行世界和多元宇宙里,他们会继续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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