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Pearl的长谈开始在那天夜里。
佣兵只是知道一部分关于Bernie亲历的那场惨案和导致他人生支离破碎的始作俑者,但是了解得并没有那么透彻。
Bernie把这称作负罪感,他捏着玻璃杯的手一直在抖,“配不上。”是他在这场谈话里一直重复的词。
他是想把纯粹的爱给Pearl,但是不想带着这副成瘾的身体被迫依赖于他。
孩童时期躲在锁住的衣橱看到的场景和之后收到的快递都成为伴随Bernie这几十年的阴影,直面装在行李箱里的双亲的尸体和逼迫他不断回忆案发现场的警察全部变成Bernie的梦魇。
过大的精神压力无处安放,在多年之后突然就嫁接到酒水与性上。
Pearl知道他的病,他抱着缺乏安全感的黑客听他一点一点再度回忆起那个梦魇。
Pearl听他说到行李箱的时候就捂住他的嘴然后很温柔地亲他的脸颊让他别说了,这些回忆如果让人痛苦就不要去直面它,偶尔逃避没什么不好的。
他老怕Bernie再做噩梦,只好抱紧他试图把自己镶嵌进Bernie的记忆里。
那晚上发病之后会伴随而来的丧失和空虚感被Pearl的怀抱填补起来,Bernie沉默良久和Pearl说,“我会尝试控制自己的。”
只是,他在和Pearl一起捣毁那个组织,独自敲碎凶手的头颅之后病症更加重起来。
Bernie惶恐血液,惶恐尸体,但他想去直面血淋淋的现实,用一种以毒攻毒的方式去结束那段记忆的始作俑者对他本身长达数十年的折磨。
Pearl知道这事不对,但他到场的时候Bernie手上的棒球棍已经沾满了腥臭的红白相间的黏稠液体。
Bernie像是一下子失去了所有活着的目标,空虚又沮丧地回过头来看着他,有那么一下Pearl觉得他已经永远失去Bernie了。
Pearl只好把一切又拨回原点,告诉Bernie不必在面对他的时候感到羞耻,如果有事就找他,他说,“我永远是你这一边的。”
Bernie点点头说好,他再次对Pearl起誓,“我会尽量控制我自己的。”
谈何容易。
瘾上来了就像动物发情,Bernie在这种时候即便自己想要保持理智也没法自控。
他在又一次犯病的时候给Pearl打电话,没接。
他真的不知道该找谁了,上次Pearl说让他犯病的时候想起来的不再是行李箱和尸体而是他们拥有的那个夜晚,但是这句话加重了Bernie的症状,他脑子里全是Pearl放肆操干他的场景,他用力抱紧怀里的枕头夹着腿,瑟缩着想要挨过去,但从来都靠别人缓解的身体更加焦虑起来。
再次拨出电话的时候Bernie的手指都在发抖,等待接听的时间仿佛被拉得格外漫长,他压不住心里的烦闷,扯紧床单颇为痛苦地发出压抑的喊叫。
电话被接起来的时候Bernie的声音都哽咽了,“Pearl…你来,”他哭起来,“我受不了了,你救救我…”
Pearl接电话的时候没料到是这样哀求的语气,站起身的动作把桌上放着的资料都一起带下来,他尽量把语气放慢,哄小孩一样哄Bernie,“你等我,什么都别做,好不好?”
Bernie就哭,一句话也说不清,只是催促他,“你快点。”
电话被挂断,焦躁烦闷一路攀着他的身体,如附骨之蛆,他挣扎着直起腰——没办法什么都不做,他很想答应Pearl但是这事怎么可能轻易做到?
有病的是他,不是Pearl,旁人没法理解对于一个性瘾患者来说单是忍耐这件事就足够残忍。
Bernie挣扎着去摸床头柜里被收起来的玩具,太大的动作反而让抽屉卡得很紧,开了两三次才扯开一点。
他早就湿得不行,摸了个小巧的跳蛋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颤抖着跪起来把它推进身体,开关被他贴到大腿内侧,才一打开Bernie就被猛地震动起来的麻痒快感刺激得软了腰,勉强撑着床铺伸手抵住要滑出来的玩具。
还不够。
Bernie咬紧嘴唇,把抵着的手指也插进去,推着跳蛋再往里,软肉被震颤得发麻,肠液顺着手指往下淌,不断进出的动作搅动出“咕啾”的水声。
“…哈…呃啊……”碾磨过的腺体像化开的糖块一样又痒又热,勾弄的手指拉着连接跳蛋的线把它按在腺体上,骤然席卷上来的快感让Bernie忍不住发出幼兽一样的呜咽声来。
臀部像是想要自己挣脱来自自己的束缚一样不停挺动,收缩的穴口吐出半透明的黏稠白沫,Bernie绷紧了脚背,抽离手指的时候跳蛋跟着掉出来。
他像是脱了力一样躺倒在床上,那枚小巧的玩具被他抓过来夹在腿间,瑟缩震颤着夹紧了。
性器被他自己握着撸动,拇指按压过胀红湿润的头部,过量分泌的体液被握进手里,缺少摩擦的动作和淫靡的水声以及不停地在会阴震动的跳蛋制造了极端的快感,Bernie缩着身子绷紧大腿小声叫着Pearl的名字射出来。
高潮之后的凉意覆盖上来,Bernie蜷缩着没力气似的揉弄自己一直被冷落的胸口,手指夹着乳尖拉扯按压,嘴闭不上似的轻轻张开来发出细微的呻吟。
按摩棒也被他打开,贴着硬挺的乳尖打转,小腹上的精液随着他翻身的动作流下去落到床上。
Bernie看着那个按摩棒有一会儿,然后低下头轻轻舔了一下柔软的硅胶头部。
他开始异常想念Pearl的温度,Bernie知道自己失控了,他开始吞吐这个没有感情的物件,把它舔得湿透,然后打开开关贴着自己的胸口自虐般地抵着乳尖不放。
过分的刺激让Bernie软了腿,唾液从他闭不紧的嘴里流出来。
他分开腿跪坐在床上,按摩棒被他一路从胸口带到小腹,他翘起臀部把这捂出温暖的物件送进软烂的身体。
不停打转的头部碾着敏感的内里,细微的钝痛伴随着麻木的舒爽一下一下浸泡过Bernie的大脑。
跳蛋被他自己按着从会阴滑到重新充血挺立的性器上,轻轻绕着异常敏感的冠沟和头部触碰。
“…呜…哈啊…”一起涌上来的刺激感弄得Bernie止不住地颤抖哭喊起来。
他明明可以停下的但是牵连拉扯的欲望和习惯依赖性爱的身体却阻止了他。
Bernie把那个口球拿出来给自己戴上,他不想听到自己的声音了,但是这东西只是让他有意克制的呻吟模糊着变得更大罢了。
Pearl急匆匆开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Bernie没有听话地等他回来,他把自己铐起来,已经被那些玩具操干得几乎失神。
Pearl愣在门口有一会儿然后转身出去倒了杯水。
他把Bernie解下来,关掉那些几乎要他命的东西。
Bernie的眼神透着迷茫已经无法聚焦了。
口球被取下来,看得到一下子没法闭上的嘴里软滑的舌尖。过量分泌的唾液溢出来滴滴答答全淋在他自己身上。
Pearl抹了一把他额头上的汗,Bernie身上有点冷,Pearl就把他抱进自己的外套里。
Bernie没有抬手抱他,他手上都是自己淋漓的体液,他说,“你别碰我,”又说,“脏。”
Pearl拍着他的背让他喝点水,Bernie摇了摇头,他异常压抑地哭起来,自责和丧失感又冒上来,啜泣着剧烈起伏的身体在Pearl怀里像只挣扎的蝴蝶。
“我忍不住。”他还是垂着手,哽咽着一句话说得支离破碎,“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你这样抱着我我就还是想让你像那晚上一样对我。”
他抬起脸来看着Pearl,睫毛被眼泪打得湿透了,哭得鼻尖都泛红,“我不会变好的,但是你不要讨厌我。”
Pearl抿了抿嘴唇,他偏过脑袋吻Bernie的嘴角,然后重新把他抱进怀里。
Bernie因为这个吻,在哭腔里带上轻微的呻吟,他抓住Pearl的衣角,“求你了……”
“什么也别想,一分钟,就一分钟,冷静下来就给你。”Pearl搂住他的腰,把那根还插在Bernie身体里的按摩棒拿出来,粗大的顶端碾过腺体带来转瞬即逝的快感让Bernie抖着腿差点射出来。
他听话地被Pearl按在怀里,鼻尖绕着佣兵身上常年带着的烟草味。
Pearl轻轻拍他的背,一边和他说,“你不脏,你一点错都没有,知道吗?”他说,“我和你说过我第一次见你吗?那时候下雪,你被Jesse带到我面前,那会儿你才二十出头吧,愣头青似的天不怕地不怕,我就想,就这人怎么能做我的搭档。”
Bernie吸着鼻子笑了一下,Pearl又继续说下去,“可是我越和你待的时间长我就越发现其实是我离不开你,你看看我,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大你七岁的人了除了打打杀杀唱唱歌别的什么也不会,还从战场带了一身毛病回来,要不是你在我身边我早就死在不知道哪里了。”他摸着Bernie有点汗湿的头发,“所以要说也是我配不上你,知道吗?”
Bernie没有说话,Pearl放开他,凑近了看着他的眼睛,夸他说,“冷静一分钟的乖孩子。”
Bernie抬了抬脸,他被温柔地叼住嘴唇,湿润的舌尖交缠到一起。他闭着眼睛直起身子来伸手环着Pearl的脖颈,想念的部分被妥善填补。
丰润绵软的嘴唇互相贴合,带着温度的手掌覆盖到Bernie身上,常年握枪磨出来的茧带着粗糙的触感叠在Bernie腰侧。
Pearl让他跨坐到自己身上来,伸手握着他的大腿摩挲,手掌往后滑过去就揉住浑圆的臀瓣,揉捏的动作有点痒,Bernie躲避似的往前坐了点,性器蹭到Pearl的裤子激得他打了个颤。
“…嗯…”舌尖被吻到发麻,轻微缺氧的头晕让Bernie整个人都软下来,他反手去抓Pearl的手腕,带着他一点一点地圈着自己撸动。
好不容易分开的嘴唇喘息着张开,殷红的舌头被他咬住露出湿润红艳的舌尖。Bernie低头看着自己在Pearl手里吐着淫靡的清液,整个顶端都胀红了泛着透亮的水光。
小腹开始抽搐着收紧,Bernie抓紧了Pearl的外套,在即将把他送上高潮的时候Pearl却停下了动作,Bernie立刻就忍不住地哼叫起来,整个人都发着抖,呻吟变了调地钻进Pearl的耳朵。
他把他放倒在床上伸手脱自己的衣服,精壮的躯干上还留着老旧的疤,有力的前臂捞着Bernie让他贴近自己。
Pearl俯身下去一寸一寸地亲吻Bernie的皮肤,汗带着点咸味落在味蕾,就像他真的在享用属于他的食物。
被咬住拉扯乳尖Bernie就一点受不了地呜咽,搭着的手指收紧了,在Pearl背上留下红痕。
“Pearl…哈啊,Pearl…”Bernie挺着胸口把自己送进佣兵怀里,声音里带着黏糊糊的鼻音,听起来就像撒娇。
他喜欢被玩弄乳尖,敏感到被粗糙的舌面稍微用力一些舔过去就会曲起腿来不住挺着腰。
Pearl“嗯?”了一声,像是询问Bernie叫他名字做什么,嘴里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停,Bernie的乳尖被舔舐吸吮得红肿硬挺,胸口留下的唾液都被搅成半透明,抬头的时候Pearl嘴唇上牵扯出晶亮的丝线。
他挺胯撞了Bernie两下,本就被撩拨到临界的Bernie被他粗糙的牛仔裤蹭到会阴,控制不住地把腿分得更开抬起来一点,居然就这么射出来了。
他身上覆着薄薄一层汗,伸手抓着Pearl的手臂把人拉下来亲,攀上去抱着他脖子的手臂一刻不能离开一样收紧了,打着抖的腿勾紧了Pearl的腰。
底下被人温柔地送进一个指节,不应期的身体立刻就重新绷紧,被他自己玩得松软的后穴翕张着吞咽,再往里一点却还是紧,软肉缠上来不依不挠地含住佣兵带茧的手指,分泌着湿滑温热的体液讨好地放任他在里面抽插搅动出丰沛的水声。
Pearl的裤子被Bernie吃力地解开一半,小猫挠人似的揉,又因为底下被插得狠了脱了力气地垂下来扶着Pearl的大腿。
进出渐渐顺畅起来,Bernie忍不住反弓起身子咬住自己的手臂,被毫无章法可言的动作挤压溢出的黏稠体液把他浸得湿透,Pearl曲起的手指按着腺体震动又陡然放慢速度弹了敏感的腺体一下,“啊…嗯啊…Pearl…”Bernie快被这种可以称得上是责打的动作逼疯了,不住扭动挣脱的腰身被Pearl用一只手就镇压了。
“你喜欢的。”Pearl这么和他说,他俯身下去亲吻Bernie的脸颊,舔走他眉梢挂着的汗。
性器贴合在一起蹭动,又被Pearl握住,黏糊糊的液体不断发出暧昧的声响。
他把手指抽出来,摸着那个小巧的跳蛋打开开关推进Bernie的身体,Bernie几乎立刻就哭出声来,扭着腰要把腿并起来,被Pearl握住了腿根重新打开。
Bernie咬着嘴唇抽噎着看着Pearl的性器插进来,顶着那枚跳蛋操干他,每一下都狠狠干到最里面,撞得Bernie的小腹都开始发酸。
底下咬得紧,层层吸附的软肉包裹着Pearl,把每一处都妥帖照看,不停震动的跳蛋在他小幅度抽插的时候抵着铃口,震颤与被吸吮亲吻的快感合并起来,不停击打着佣兵的意志力。
做得有点过分了。
Bernie失神地望着Pearl,舌头收不住地吐出来一点,嗓子里净是沙哑的呻吟。
抽插的时候被大力磨过的腺体又烫又敏感,明明一碰不能碰,深处的软肉却被跳蛋调教得像是沉溺其中一样更松软泥泞下来,顶弄里像是可以被操开一样不知足地收缩吞吃着Pearl。
Bernie被狂乱的撞击弄得几乎疯癫,伸手摸着酸胀的小腹,抽噎着神志不清地说,“…你…嗯…你好像要把我干怀孕一样…”
Pearl被他这话逗笑了,缓了缓动作退出来,交合的地方发出暧昧的一声,“啵。”像极了一个亲吻。
跳蛋被取出来,临界的身体像着了火,Pearl重新挺腰进去,扣着Bernie的手俯身亲吻他温软的舌尖,底下的动作来得凶猛,Bernie的呻吟完全被堵在喉咙,挣扎的动作也被佣兵抱进怀里,只有痉挛收缩的肠壁在告诉Pearl他的这个年轻的爱人,被他干得用后面高潮了。
抽搐着什么都含不住的后穴被更用力地操干,搅弄的淋漓体液挂在Bernie腿心上,胀得发疼的性器被Pearl圈住了不由分说地撸动。
他大事不妙地尖叫起来,讨饶地喊着Pearl的名字,不应期过分的敏感让本应当温和的快感变得强烈又刺激,Pearl束缚着他的手腕,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了,一边温柔地让他听话一边继续手里的动作。
Bernie被欺负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无声地叫喊着喷出清亮的水液来。
Pearl又被他陡然收缩的肠壁咬住,被不断的吞咽亲吻到发麻滚烫的顶端抵着Bernie身体最深处射出来,微凉的液体打在Bernie滚烫一片的身体,把他激得一抖,勉强捞回来一点理智委屈巴巴地叫Pearl的名字,讨他一个拥抱。
然后他再没力气地在佣兵怀里昏睡过去。
等Bernie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傍晚,夕阳将落未落地从百叶窗里洒进来。
他开口,嗓音沙哑得几乎不能辨认,叫了两声Pearl才开门进来,过来蹲到床前用手背贴了一下Bernie的额头,然后亲了他一口,说,“退烧了,我给你煮了粥,快好了,等会儿拿过来。”
Bernie点点头,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去拿床头放的水,喝了两口看到Pearl还是笑着看他,于是小声问他,“怎么了?”
Pearl摇摇头,“我就是,突然发现我很爱你。”
这有点沉重。
Bernie垂了眸子又要开始胡思乱想,被Pearl轻轻捧住脸颊被迫抬起脸来看着他。
佣兵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摇了摇头,然后说,“不许。”
他站起身来笑眯眯地和Bernie汇报,“我去拿粥。”
拿来了就坐在床边吹凉了给Bernie喂,Bernie皱了皱眉,Pearl就说,“我试了很多次,不过还是难吃的话要不还是…”
“不难吃。”Bernie言简意赅。
道理他都懂,拿枪拿刀的人哪儿拿得住锅铲,偏偏愿意去拿一下。
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下次有外派的工作还是我做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