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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这一行不太好做。
这几年被盯得紧就更艰难起来,进来出去都被卡得死,价格倒一点没落反而因为稀缺品跟着水涨船高。
比较特殊的货物是一只兔子,来回倒手却仍旧虚涨到天价。
买手也纳闷,他掀开盖着笼子的厚重幕帘往里看,见不过是穿着宽松衬衫蜷缩着睡觉的普通青年罢了。
耳朵、尾巴,和寻常那些商品也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甚至于他笼子上的铭牌还没有别的货品那样干净,沾着褐色的小点,像是生锈。
被透进来的光亮晃到的兔子抖了抖耳朵爬起来,锁着他的铁链子碰撞着发出让人不悦的声响。
他懒洋洋地回过头来冲买手笑——那是张很好看的脸,少有货物在仓库的环境里还能保持鲜活生命力,这只兔子有着与别的货物与众不同的通透美感。
他膝行着过来,被锁在一起的手抬起来握住漆成黑色的栏杆,指尖轻轻磨蹭着,又凑近了伸出温软的舌尖舔舐冰凉的笼子。
兔子一直看着买手,他眼里是纯粹天真,话语是蛇信子诱惑买手,“放我出去嘛。”
“离他远点。”
拿着鞭子的店家抓着买手的衣领把他拉开,面色不善地把幕布盖回去,“零三Bernie,你师父没告诉过你吗?”
年轻的买手摇摇头,他看着被幕布遮盖的巨大笼子,眼里犹有留恋。
所谓零三号的绝品货物,像是被人碰一下就会忍不住发抖呻吟的美妙躯体,确实值得七个零的尾数。
店家就笑,靠近了和买手说话,“好看吗?”
买手诚实点头。
店家又接下去说道,“他吃人。”
他带着买手走出仓库,外头的阳光并不好,天阴着像是要下雨。
店家做这行许多年,像Bernie这样的绝品在这许多年里也才第二次遇到。
娇俏顽劣惯会诱惑人的兔子已经第四次回到他手上,送回来的客家总是叹气说他把金主弄得一团糟。
店家最初以为他是发情期频繁太过粘人,后来才知道他吃人。
清场的人去处理的时候店家去过,Bernie被拷在笼子里笑眯眯地看着他,离他近了他就凑过来,背过身给店家看那团娇俏的尾巴。
惯会迷惑人的,让人不寒而栗。
清场的人收拾残肢,和店家说是Bernie自己锁的自己,又提了一句,“最初卖兔子的人又涨价了,你生意兴隆。”
店家心不在焉地答话,他看着兔子一派天真的笑容再次觉得后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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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arl三十岁生日的时候收到一只兔子。
兔子被装在盖着红色幕布的巨大金属笼子里,铭牌上新刻的名字还闪烁宝石细碎的光。
掀开幕布就是那只叫做Bernie的兔子,他跪坐在笼子中央梳自己耳朵尖尖上的绒毛,手腕脚腕上挂着的厚重枷锁迫使他不得不稍微伏下身子来才能捏到自己的长耳朵。
抬起脸来的时候Pearl才看到他的脖子上也束着一个精致的项圈,连接的链子被锁在栏杆上,完完全全就是动弹不得的可怜模样。
衬衫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禁欲又惑人。那张脸蛋也完完全全就是可爱娇俏兔子精,脸颊上的痣就是蛋糕上用来点缀的樱桃,诱人且香甜。
兔子的眼睛红红的,看什么都透着股小心翼翼,他朝着Pearl的方向爬了两步就被脖子上的项圈拉扯住,只好跪在原地求救似的小声恳求Pearl,“先生,放我出去吧。”
他应当没穿裤子,跪起来的姿势可以隐约看得到并不很长的衬衫底下露出来的嫩粉色器官。
Pearl一脸无可奈何地扶着额头,友人的惊喜礼物来得猝不及防,随兔子一起来的烫金纸张上明确写着饲养方式,只是那些文字与其说是饲养方式倒不如说是注意事项比较妥帖,比方说千叮万嘱加粗三行的不要把兔子放出来以及不要把兔子喂饱。
Pearl出于人道主义考虑给Bernie在笼子里放了个大的软垫好让他睡得舒服一些。
靠近Bernie的时候他就会凑过来这儿闻闻那儿嗅嗅,看着Pearl的眼神直白又懵懂,猝不及防地就贴上去亲他一下,没什么羞耻心似的拉着Pearl的手贴上自己的尾巴。
Pearl就笑,抽出手来捏两把兔子的耳朵,和他说,“我最近忙,乖。”
Bernie就很不高兴地扁扁嘴。
他不太爱说话,但是爱笑,有时候傻里傻气的就像个心智并未成熟的小孩。
清场档案最后的清算很忙碌,Pearl就养他在笼子里,偶尔空闲就喂兔子吃柿子。
镣铐限制了兔子的行动,他的手脚并不能并拢,只好让Pearl拿着喂。
咬破柿子的外皮就吸取满溢的汁液,软滑的舌尖把Pearl的手指一并含进嘴里,搅动着的满腔汁水滴滴答答从他下巴淌下去,他照旧舔舐Pearl被柿子汁泡过的手掌,舌头殷红滚烫着照看他的指缝,想要顺着手腕再向上的动作被项圈及时拉住,Bernie发出小声的叫喊,又叫Pearl,这次从舌尖小心翼翼吐出他的名字,有些生硬但又异常可爱的发音,“Pearl,”他又说,“放我出去吧。”
Pearl用那只干净的手揉他的脑袋,Bernie就眯起眼睛来往他那边跪爬了一步蹭着Pearl的手掌,毛茸茸的兔耳温顺地垂下来。
他又说了一遍,“放了我吧。被锁着好难受。”
Pearl摇摇头。
这一点也许得怪Bernie让Pearl养成了奇奇怪怪的兴趣爱好,譬如看他在进食之后被束缚着把自己舔干净。
多数时候Bernie只能舔干净自己的手指尖,弄得过于脏的话Pearl还是会让手底下的人给他换衣服。
极少数时候Pearl会给他扣扣子,Bernie就毫无羞耻心地跪着把腿分得更开,握着Pearl的手腕把屁股撅起来晃,尾巴毛团一样温暖,挠人心痒。
他的价钱也许贵在另一身体特质上,Bernie是只双性兔子。
原本不应该出现在他身体上的器官重合得巧妙,让他看上去敏感又容易掌控。
被摸着尾巴总是会湿,回回想要亲Pearl都会被偏头躲开,但是可以换来一次轻柔的抚摸。
用略微粗糙的指头从湿润的肉缝划过去,就可以勾出暧昧层叠的淋漓液体抹到Bernie的腿心。
他在那样的时候总失神地看着Pearl,眼里虔诚又茫然,无意识张着的嘴里看得到湿润小巧的舌尖,那也是同样磨人的东西。
但是Pearl没太多时间陪他玩,点到为止的触碰燎原一样烧出来无名的欲求。
Bernie在发情期到来之前对Pearl的每一次喂食都产生依赖,这是对于食物的依赖。
饥饿让Bernie变得暴躁。
除了胃,身体也是。
锁链的束缚让他连并拢双腿缓解潮水一样涌上来的空虚感都很难。
挺动腰身磨蹭着那个软垫也只是让他从身体里挤出更多透亮的水液,把干燥的软垫濡湿出黏稠情色的深色痕迹。
性器半硬着透出饱满的殷红,顶开衬衫下摆探出圆润的头部。
Bernie挣动着堪堪撞到笼子,锁链碰撞着发出沉闷的声响,“放我出去!”
他被抑制住的本性总算在欲望面前暴露出来,想要新鲜血液和新鲜肉体,在欢愉之后饱餐一顿是一向以来不被拖沓的狂欢。
Pearl好整以暇地抱臂看他,保持在一个Bernie够不到他的微妙距离。
笼子被Bernie的挣扎带着晃动,他张开嘴是想咬住Pearl的喉管又或是想要扑倒他带着他操干进自己的身体。
但他到底挣扎不开,整个人就狼狈又带着瑰丽胁迫的美。
Pearl扯住他项圈上的锁链,迫使Bernie更往后仰着头。他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Bernie,咂舌,“零三Bernie,托你的福,我忙到今天。”
Pearl并不温柔地把手探下去揉弄Bernie那团尾巴,感受着兔子身体轻微的颤抖,再往下就撑开那道原本不应当属于他所以异常娇嫩敏感的肉缝,强硬地把带着铃铛的肛塞插进去。
冰凉的金属猛地贴到软肉让Bernie忍不住收紧了腿根,甬道温柔包裹上去,很快就把这物件捂得滚烫。
他没法拿开也没法自己吐出来,甚至每一次收缩都会让他觉得是不是要把这物件整个吞进去。
他动一下,那个铃铛就发出清脆的响,饶是Bernie再怎么缺乏羞耻心也都烧红了耳尖。
Pearl锁好笼子,弯腰与Bernie平视,“等我忙完,再来找你。”
他搓了搓手指,Bernie的目光就更凶恶起来,他嘶哑着嗓音问Pearl,“你涂了什么?”
Pearl帮他放下幕帘,“治你的药。”
Bernie完全陷入一片昏暗了,他挣扎着却只能听着Pearl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肛塞上涂抹的药物开始发挥作用,滚烫的痒堆积在Bernie一塌糊涂的下半身,完全硬挺的性器几乎贴上小腹,被堵着的穴口麻木着溢出体液,累积到饱和就顺着大腿缓慢滑落下来。
无法触碰到的手指转而抚慰揉捏饱满的胸口,然而拉扯乳尖的动作再大都无法缓解肉壁攀爬的麻痒。
红肿充血的肉粒轻轻在软垫上磨蹭过就敏感得发疼,Bernie抖着身子控制不了自己的速度责罚似的在软垫上蹭动,很快就喘息着高潮,收缩的穴口大力吞吃的动作让铃铛又嘲讽似的响起来。
他几乎要没力气地躺倒下去,又被手腕上的锁链生生架住,半死不活。
被药物激发的,又一轮鞭打神经的欲求蔓延上来,Bernie却一碰不敢再碰敏感充血挺立的娇小肉粒,不停歇的呻吟从他嘴里发出来,一边又恶狠狠地发誓一定要吃了Pearl,把他撕扯破碎吞进胃里。
然而当夜幕降临,罪魁祸首Pearl掀开幕布的时候Bernie已经完全没办法吃他了。
被药物浸透的他已经失去行动力,只能歪着身子失神地看着屋子里的灯光。
被快感不断侵袭导致收不回去的舌尖吐出来一点,下巴上还有将断未断黏连的唾液。
铃铛被收缩着吞进去小半,红肿湿润的下身甚至挂着他自己射得到处都是的精液。
Pearl捏着Bernie的下巴,这妖精就失神地张嘴把Pearl的手指含进嘴里吮吸。
他把束缚着兔子的锁链解开,提着他的项圈把他从笼子里有些粗暴地拉扯出来,不管Bernie将要窒息的挣扎把他拖到床边然后卡着他的胳膊把人丢到床上去。
肛塞被取出来,过量的体液几乎立刻就拖沓地流下来。
Pearl扯开Bernie的衬衫扣子露出这具因为豢养所以偏白的躯体。
零三Bernie的身体绝对鲜活诱人,被他自己揉捏未消的指痕遍布在柔软的胸口,连乳尖都还殷红着让人想要撕咬。
Pearl宽厚的手掌撸动了两下Bernie硬挺的性器,圆润的头部哭泣似的吐着清液,顺着流下去滑进那道隐秘的肉缝里。
被轻轻一撑开就暴露无遗的第二器官跳动收缩,肛塞扩张过的穴口很容易就能被插进两根手指,勾弄揉转就让Bernie不受控制地把腿分得更开。
“算计我?”Pearl并不温柔地用手指操干分泌汁水的甬道,不停搅动出“咕啾”的水声。
Bernie晃动着屁股轻微抬着腰,正好方便Pearl抓住他的尾巴揉捏,于是更受不了地挺起腰来想要躲开,就毫不留情地被手指狠狠插了一下,只能动弹不得地嘤咛出声。
“你有几条命啊兔子?你就算计我?”
Pearl把手指抽出来,他拖着Bernie的大腿把他往自己这里拉,搏动的性器从裤子里放出来蹭动着红肿磨人的穴口,研磨着敏感的肉粒,剧烈上涌的热度把Bernie逼得想哭,又被他生生忍住,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胡话。
粗大的头部勉强撑开穴口往里,甬道收紧了贪婪吞吃,被一下一下操干得很深。
Pearl推着他的腿根,拇指跟着抽插的频率轻轻揉弄红肿的肉粒,间或曲起手指弹动可怜见的小巧器官,Bernie就忍不住尖叫出声,“啊啊…哈啊…”他的尾巴被压着在床单上蹭,疼痛里疯狂涌动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冲刷他的身体。
Pearl拎着他项圈上的锁链在手上绕了两圈Bernie就不得不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是怎样被打开、怎样绞紧了吞吃着Pearl不肯放、怎样被操干出飞溅的水液。
他被快速的冲撞干得直往后退,被大力责打的深处软肉几乎要合不拢。
完全没有触碰过的性器搏动着射出稀薄的精液,星星点点落在兔子身上,像开白色的花。
底下因为高潮吸得更紧,被大力揉弄弹动的肉粒跳动着,带着他又用里面高潮了。
双重的快感使得骤然痉挛的内壁疯癫地缠着Pearl,Bernie抓着Pearl的手臂,挣扎着小声问他,“你是不是带套了?”
Pearl捏他下巴,嗤笑,“怕怀孕吗?”
Bernie又露出那种哀求的眼神来,喘息着一句话说不清,只说,“哈…扔了…嗯,”他咬着舌尖,“射在里面…”
Pearl把瘫软的Bernie拉着让他坐起来,像从前那些金主恩客那样揽住他的腰,贴得近了Bernie就喘息着把额头贴上Pearl的肩膀,乖巧地蹭他脖颈,兔耳颤巍巍地抖。
Pearl就笑,在他张嘴之前猛地向后拉扯项圈上的锁链。
Bernie被疼痛逼迫着发出毫无威胁的吼叫,仰头的动作可以看到他嘴里变得尖利的犬齿。
Pearl强硬地握着他的一只手腕和锁链绑在一起,另一只腕子被他抓着亲吻。
Bernie保持这个仰着脖子的姿势被Pearl往底下按,在身体里胀大肆虐的性器捅进深处,在抽出来的时候被熨帖吸附,过分溢出的体液让Bernie生出种不恰实的失禁感。
Pearl揉着他的那团尾巴,手指轻轻按压着Bernie跟着一起收缩的后穴,他倒是像撸动他的性器一样撸动那团毛茸茸的尾巴,沾着Bernie的体液把他的尾巴揉捏得透湿。
Bernie被制约着,仰头闭不拢的嘴里因为过分的快感只能发出单音节的词,里面像是要融化一样发麻地缠着Pearl,小腹绷紧又被毫无章法的冲撞弄得有点抽搐着发疼。
Pearl被他高热的身体紧紧含着,性器每一次抽动都能勾出湿滑的液体,再深一点的地方已经被他调教得无法控制的自发贴上来吸吮。
他从Bernie身体里退出来的时候贴合的地方发出暧昧牵连的亲吻声来,穴口闭不上地翕张,不停吐着黏连的体液。
兔子被他按着脖子压制在床上,摆弄成跪趴的姿势让他不得不撅起臀部,可怜兮兮地晃着尾巴。
抛开薄薄的乳胶重新插入的性器带着滚烫的热度,Bernie没有被束缚住的那只手抓着床单,腿跪不住地再分开,控制不住地往后坐。
细嫩的皮肉被撞得发红,耳朵也听话乖巧地贴着垂下来,脑子里那点想要吃人的想法被过分激烈的撞击动作打得粉碎,只会不停呻吟着求Pearl放过他。
Pearl伸手去摸交合的地方,指尖裹挟着过量的体液撸动兔子再次变硬的性器,小指勾弄他充血挺立的肉粒,把Bernie操干得只会哭喊挣扎。
射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他又因为插得太深的动作被精液责打得一点声音也发不出,痉挛着的身体舒服到全都吞进去。
Pearl把铃铛重新填回他的身体,Bernie勒得酸痛的手腕被解开,他往Pearl的方向蹭,像无事发生过一样和他撒娇,说,“我饿了,Pearl。”他去捉Pearl的手腕,没有攻击性地噬咬舔舐,“我饿了,我好饿,给我吃的。”
Pearl伸手拨弄那个铃铛,“刚吃完就饿?”Bernie瑟缩着夹紧腿,抬手揉自己湿漉漉的小腹,“这里饱了这里还没有,给我吃的。”
他到底没敢再对着Pearl露出牙齿。
Pearl拉着他的项圈把他拉起来抱回笼子,只锁了他的一只手腕,“过会儿给你带来。”
清算组前两天刚拎回来三年前卷钱逃跑的叛徒,Pearl吩咐手底下人把人带过来,用词暧昧,“我的兔子想要。”
下午人就带到了。
Bernie贴着笼子看着那具被绑住手脚堵住嘴的鲜活肉体,伸长了手臂去够他的衣服。
Pearl解开他的手铐把他放出来,Bernie立刻就蹦跳着跃上所谓叛徒的身体,双脚勾紧了他的腰。
他开始进食之前Pearl从房间离开,清场组的人四十分钟之后就会来清理现场,Pearl要去一趟店家那里,他希望Bernie别把房间弄得太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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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还挺意外Pearl居然活着,问他关于兔子的用户体验。
Pearl就笑,“我朋友给我选了个不错的礼物,就是有点费人。”他舔了下嘴唇,补了一句,“各种意义上。”
这是句客套的玩笑话。
Pearl看着店里的陈列柜,看到一根细长、顶端扎着蓬松绒羽的逗猫棒,“兔子喜欢玩这个吗?”Pearl指着那根逗猫棒。
店家把它从陈列柜里取出来,“别的兔子我不知道,Bernie喜欢。”
Pearl于是买下了,他在走之前让店家把Bernie的编号抹掉,“我不会退货的,他也不需要编号了。”
他晃了下手里的逗猫棒,绒羽轻轻晃动就让人想起Bernie的尾巴来——那团温热的活物但愿没有沾上太多血。
他回去的时候房间已经清理得很干净,空气里几乎闻不到血腥味,甚至还有一点栀子花的香气。
Bernie在床上睡着,换过的衬衫堪堪遮住腿根。
项圈的锁链吊在床头,大概因为Bernie习惯了长久以来的制约束缚,他就乐意把自己绑起来。
Pearl坐到他边上去看他无知无觉地睡得正香,耳朵乖顺地贴着枕头,间或轻微一抖。
逗猫棒被他拿出来搔了搔Bernie的鼻尖,这可爱玩意儿和Bernie相称得很。
Bernie呓语着皱了皱眉,看样子还没打算醒过来。
蓬松细密的绒毛轻轻地从没有扣好的衬衫里探进去挠着Bernie的身体,他就将醒未醒地翻了个身,毫无防备地露出柔软的肚子。
逗猫棒纯白色的绒团扫过他的腿根,在尚未褪去潮红的性器上打圈撩拨,铃铛被碰撞出轻微的响动,兔子这才被隐秘的痒拉扯着,后知后觉地揉着眼睛醒过来。
他原本浑身透着股餍足的懒散,在看到Pearl的时候却带上一点张惶。
少有人那样粗暴对待他,多数在被他咽下肚之前还沉在淋了蜜糖的温柔乡。
Pearl把逗猫棒拿在眼前晃,毛绒球可爱非常,他躺在Bernie旁边,问他,“是这么用的吗?逗猫棒。”
Bernie咽了下口水,他爬起来背对着Pearl把衬衫拎起来露出自己毛茸茸的尾巴,“我也有。”
兔子勾人总是在这种看似天真的时刻,但Pearl知道这是个危险分子。
如果刚才是被药物激起的欢愉,这一次是Bernie真的发情了。
Pearl留在他身体里的东西过饱和地催生欲望,被逗猫棒毛茸茸的绒羽撩拨着的身体又泛着粉地发烫,Bernie跪坐着轻轻晃着屁股,耳朵和尾巴不停抖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子情色意味。
项圈上的锁链在Bernie靠上床头的时候就垂挂下来,又被他叼进嘴里。
他把铃铛取下来,一下子并不能闭合的穴口缓慢渗出些许乳白色的精液。
逗猫棒扫过Bernie的乳尖又扫过他绷紧的腰腹,双腿曲起来又被强硬分开,露出半硬的性器和红肿娇嫩的穴口。
绒羽不停搔刮着Bernie敏感的腿根,又似有似无地从发痒的肉缝扫过去,很快就被分泌的体液打湿。
Pearl恶趣味地用湿透的绒球按压肿胀起来的敏感肉粒,浅浅戳进穴口,勾扯着听Bernie咬着锁链咿咿呜呜地叫。
发情症状来势汹汹,比药物还要惨烈几分。Bernie歪着身子看Pearl,捉他的手揉弄自己泛滥麻痒快感的下半身,揉出来的水液泡透Pearl的掌心,又被Bernie像从前吃柿子一样舔舐干净。
他爬到Pearl身上去抱着他,底下不停蹭着Pearl的大腿,在他裤子上留下暧昧的水痕。
Pearl还算好心地问了Bernie一句要不要把项圈解开,Bernie摇了摇头,他把锁链递给Pearl,“对我粗暴一点。我喜欢粗暴一点。”他威胁Pearl,“不然就吃了你。”
这威胁被Pearl一个向后拉扯锁链的动作就瓦解了。Bernie的屁股被打了一巴掌,Pearl挺胯撞他,隔着粗糙的牛仔裤布料狠劲磨他吐着水的穴口,又说,“你倒是敢。”
Bernie的手生得也好看,指节骨骼的线条柔和,皮肤又白,握着性器撸动的时候尤其美丽。
Pearl被他抚慰照看,Bernie的食指轻轻摩擦着顶端的小口,他看着看着就笑,没头没脑地凑近Pearl舔了他一口,然后往后退了一点跪坐着,伸手撑开贪得无厌收缩的肉壁,和Pearl说,“来吃我。”
过大的性器没能一下子插进去,Bernie抓着Pearl的手臂喊痛,又“嗤嗤”地笑,让人分不清真假。
Pearl退了退又被吸吮似的吻住顶端,Bernie把腿分得更开一点,屁股往下坐,喘息着把Pearl吞进去。
被肛塞扩张过的部分轻易包容,再往里又是让人头皮发麻的紧。
说到底他们这样的货物天生就适合被疼爱,内里总是柔软紧致,需要被大力抽插才能破开的内壁撒娇似的不肯放开。
Pearl舔舔嘴唇,揽着Bernie难耐扭动的腰撞他,没两下就让Bernie因为过分熨帖刺激的体感哼叫出声来。
敏感的肉壁被粗大的性器撑得受不了似的更加打开,肉粒被拉扯着突突跳动,Bernie晃着屁股吸得紧,溢出的体液混合着先前的精液变成浑浊的半透明,挂在会阴将落不落。
过分快又过分深的抽插动作搅得Bernie的腿无力地打开来,Pearl又弹了两下受不住刺激的娇嫩肉粒,Bernie就抖着身子高潮。
Pearl停在他身体里享受被痉挛内壁绞紧的体感,完全没有动作也像是被兔子吸着往里干。
Pearl握着他的性器撸动两把,跳动的性器吃不住似的淌出已经是半透明的精液,滴滴答答流下去被轻微的抽动带进穴口。
“你说,”Pearl看着失神的兔子,认真问他,“流进去的话,你怀的是自己的孩子,还是我的?”
Bernie已经没有清晰的神智来回答他的问题了,短暂的不应期过去之后就是他自己不停挺动腰身吞吃着Pearl。
耳根一被捏着他就“啊啊”乱叫,啜泣着让Pearl再深一点,“里面好痒。”兔子这样恳求道,“再粗暴一点。”
Pearl把他拉起来,不给他余地地把人往下按,腰胯挺动的力度好像要把Bernie弄死在床上一样狠绝。
内里的软肉被饱胀坚硬的顶端撞得发酸,挤压出无尽的水液随着动作带出来。
Bernie浑身都痉挛起来,一碰底下就狂乱地挣动哭喊,快感不断冲刷他的身体,把再次浇灌的精液也一并吞下。
Pearl退出来的时候带出一点浑浊的乳白色液体,没能立刻合上的穴口被他十分暧昧地插进手指抚摸,拇指按着敏感的肉粒揉弄,又让Bernie重叠着高潮了一次。
Pearl故意问他还想吃他吗。
Bernie慌张地摇头,抽抽噎噎地说,“不…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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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nie在之后被允许在床上睡觉,回笼子的时候Pearl也不常把他锁起来。
他不喜欢穿裤子,尾巴总是被难受地包裹住。Pearl让人给兔子买衣服的时候就总叮嘱要选盖过大腿的宽松款式。
驯养熟了之后他就带着Bernie出门,偶尔清算组有点失误就留Bernie在那里收拾残局。
他只听Pearl的话,以至于到后来没有Pearl在就容易失控,差点把清算组的人也拆吃入腹。
他和Pearl学了一句话,经常神叨叨地和集团的人说,“死人算在我头上。”
很多时候Pearl看着Bernie在笼子里做窝就觉得他也许真的只有十岁孩童的认知,但是看他杀人吃人缠着他做爱又觉得Bernie根本就是扮猪吃老虎。
他不敢信Bernie真的不想吃他,只觉得Bernie这是对他还算手下留情。
而Bernie隔着笼子看着Pearl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他躺回软垫上,脚踝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
他计算着Pearl对他的忍耐心,惶恐着他会在何时将手里的刀子扎进他的心脏。
现在没有,也许是Pearl对他还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