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PB】自白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37724101.

Rating:
Not Rated
Archive Warning:
Choose Not To Use Archive Warnings
Category:
M/M
Fandom:
HiGH&LOW: the Story of S.W.O.R.D. (TV), HiGH&LOW (Movies), Generations from Exile Tribe (Band), Doberman Infinity (Band), EXILE (Japan Band)
Relationship:
Bernie/Pearl (High & Low), Nogae Shuhei | Sway/Shirahama Alan
Character:
Bernie (High & Low), Pearl (High & Low), Nogae Shuhei | Sway, Shirahama Alan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3-14 Words: 1272

【PB】自白

【PB】自白

“我很心疼他的。
你知道他在很多很多个夜里都睡不着,他不动也不吵闹,就躺着,一直到天亮,然后照样起床说自己昨晚睡得真好。
心理疏导并不起效,医生说这是常有的事,他对战场的感情和扭曲的憎恶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多。很多事情他不会告诉你的,但是很好发现。
譬如遇到Sarah那天,我不知道为什么记得特别清楚,那天他被人用棒球棍打了后脑,应该是流血了,我看到他把头巾重新绑回去。
我在那一刻觉得特别难过,他不会让你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事情,你看到他永远在笑,永远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也许伤得很严重。
我站在他旁边,我们还握了手,我看着他但是他没看我。
眼神的确是可以暴露不少东西,他不会,也不敢。
我们每个人其实都离他很远。
他不说的东西我就不会问,我不想让他觉得被窥探,但是我又怕他会死,我老觉得他会死。

Nine和我讲过战场,我当故事听,我很难和人共情,我听什么都像故事。
他把那些残酷现实都弱化抹去,但是想也知道没那么简单的事。
Pearl自己不会来和我说这些,我们只会一起抽烟喝酒写词作曲,偶尔带不同的姑娘回家。
我和姑娘在房间喝酒的时候她们之中有个别会尝试询问我的生活,我开口却总是只能提到Pearl,然后胡思乱想他和女孩儿们会在这个时间做些什么事。
那姑娘拿我的烟抽,然后拍拍我的肩膀,手掌滑下来落在胸口和我说你心跳好快。
这是个暧昧动作,但我以为她是说我提到Pearl的时候心跳很快。

他不能安静,静谧容易让人胡思乱想;他也听不得烟火绽放。
我多嘴,问了他一句为什么。
他疯了,把我扯进怀里,执着拎着我的手臂指向对面窗户的陌生人。
他把我当做一架狙击枪,掐我手腕的动作异常用力,导致我整个手臂都微妙发麻。
你看。
他说。
无辜的人,但你要杀了他,没有理由,你是个杀人犯。
他又问我,你懂吗?
我不知道。
他把额头抵在我肩膀上,硌得我生疼,但我得忍着,非忍着不可。
他说,我差点就杀了你,Bernie。又说,还好当初你放下了那把枪。
我可能当时愣了一会儿,才问他,瞄准镜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狙击枪的子弹口径7.62毫米,有效射程是八百米,击杀一个成年人可以在他身体上开一个对穿的洞。
杀死一个无辜的人,两个,三个…Pearl扣下扳机的时候他会在想什么?
他差点对我开枪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无法理解,我没法和他共情也没法和死者共情。
我承受他的惶恐不安和神经质,但我没有办法理解他的苦痛,我不是他。
那我的担忧又从何而来。
我也不知道。
我只是担心他死了。
他死了就没有人和我一起抽烟喝酒写词作曲,我尝试理解这种悲怆,是因为我会习惯性叫住他,但如果他不在,我就会觉得孤独。
我不想让自己孤独,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孤零零的很可怜。
我也不想让Pearl看上去孤零零的很可怜。
所以我需要Pearl,他也需要我。

有回我们去露营,夜里他来我的帐篷,问能不能抱着我睡。
我答应了。
但实际上是我抱着他。
我在那一晚的星空底下好像突然之间能够感受到一点他的痛苦了,那种对所有美好事物的虚伪附和,把自己装得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对所有谈话作出反应的日子…
Pearl闭着眼睛,脑袋枕在我手臂上,整个人蜷缩着,我听他模糊不清地,叹气似的说了一句。
我累了。
很突然地,我就被一种巨大的不安与恐慌击中了。
我说你不要死。
Pearl没有回答我,我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药喝了多少酒才来找我,他就是窝在我怀里,和我说,他累了。
早晨的时候他轻手轻脚地起来,他可能以为我睡着了。
我没有。
我伸手抓他的袖子,很平常地和他说,你吓死我了。
我真的以为那个夜里我会失去他。

没人活得容易,所以我们需要朋友也需要爱人。
我都不需要,我只需要Pearl活着。

要活得比我久。

Afterword

Please drop by the archive and comment to let the author know if you enjoyed their w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