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氤氲的浴室,隔着磨砂玻璃能看到模糊的人影。片寄躲在门外,把门打开一条缝,边听浴室里的声音边自慰。而浴室里他的哥哥正在和别人做爱,他像个卑劣的第三者在做着龌龊的行为,他完全没有插足这段恋情,却借着那些肉欲的娇喘和荒淫的啪啪声来纾解难以发泄的欲望。
他的哥哥白滨,比他大六岁的新晋社会人,会固定每周把恋人带回来做爱,完全不顾忌尚在读高中的他。
而他,学习优异又谦和有礼,作为校园里被女生们追着跑的王子,那些似乎完全是他戴的面具。真实的他妄想着占有自己的哥哥,肉体上的,精神上的,想要完全的彻彻底底的占有。
他听着那暗哑的呻吟和求饶,连血液都跟着沸腾,仿佛心跳都加剧了不止一点点。都是他的哥哥的错,从他无意撞见哥哥的性爱开始,那些无法按捺的欲望就在心底扎了根。松开手指,把黏腻的液体擦在浴室外挂着的白滨的浴巾上,他终于得到了短暂的满足。
躲在自己房间翻群里弹出的无聊消息,却忽然听见摔门声。片寄诧异地出门去看,发现白滨和那个男人在门口。白滨身上的衬衫都还是敞着的,脖子上挂了条浴巾,抓着男人的手臂不依不饶地说着什么。片寄在楼梯上听不分明,但他隐约感觉出来是在吵架。他一格一格地走下去,等他走到楼下只听到那男人说了句“那就分手啊?!”其他什么都没听到。白滨似乎也被点燃了,气还没消转身撞进了片寄怀里。
“尼酱?“片寄用有点撒娇的语气唤他。
白滨没想到会被片寄看到这一幕,心态有点崩了,说了句我去洗澡就往浴室走。
“你不是刚洗完吗?”
白滨听见片寄在背后问他,却装没听见。他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冰冷的水拍打着面部让脑袋保持清醒。
分手就分手,他没什么可悲痛的。
就是做爱没做爽有点操蛋。
他不是什么纯爱至上的人,刚刚走掉的男人是他的前上司,会给他钱花会固定时间找他做爱搞得他老以为自己是个鸭。其实和谁都行,人骨子里都有点犯贱的地方,他没什么特殊的性癖,却喜欢被操到抽搐的感觉。虽然没什么人会这样对他,因为他找上的大多数男人都是为了自己爽,他大概是疼痛系的,久了便开始寻求刺激,在性爱时浪叫着要男人再努力点,谁知却弄得男人萎了。为此提出分手的男人不止一个,说到底,不就是他们不行吗?
白滨气到表情都扭曲了,他承认他有点自恋,觉得为了他而努力是自然而然的事,但天生出俏的容貌给了他这种资格。把衬衫的扣子扣上,骂骂咧咧地准备回房间,却被一股力道拽了过去。
片寄的屋里只开了盏台灯,昏暗的光线加上背光让白滨看不清片寄的表情。接下来白滨经历了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情,片寄用制服领带绑住了他的手,又飞快地取出了类似手铐的东西把他拷在了床柱上。学园祭多出来的话剧社道具能被自己这么用上,应该不辜负连夜做道具的迷妹吧,片寄狡猾地想着。
白滨完全僵住了,看着他这模样逐渐恼怒的片寄捏住他的下颌骨强制让他张开嘴,把性器塞进他嘴里。片寄完全从上方俯视他,露出了看垃圾般的眼神,被自己的弟弟这样对待,白滨却没有任何对亲缘上不伦的背德感,反而片寄的眼神让他浑身发烫。
手被绑着,白滨只能用舌头去唆弄口中的柱体,汗慢慢渗了出来,半干的发尾还在滴水,那些液体在身上流淌和嘴里那堵到嗓子口的胀大柱体让他觉得下身也愈发黏腻发痒。
他边替片寄口交,边绞着腿,试图通过摩擦来缓解大腿根处的不适感。直到他闻见嘴里有腥涩的味道,垂下眸子像仔细在闻一样,却彻底惹怒了片寄。
片寄退开身,牙齿剐蹭到性器的软皮让他抖了抖。他看着还在舔嘴唇似乎意犹未尽的白滨,蹲下来问,“尼酱,被我射在嘴里舒服吗?”
他像个学坏的孩子,把粗鲁又直白的话丢出来,想给白滨点羞辱。可白滨怎么会以此为耻,他笑起来,眼睛在昏暗的灯光映照下反而灼灼发亮,“你该不会想这么做很久了吧?”
被反将一军而彻底暴躁起来的片寄,拉起他丢到床上。手铐在床柱上哐哐作响,白滨翻不了身,只能迎面对着片寄挑衅似地岔开腿。
白滨说,“要我教你吗?”
“我学习的够多了,”片寄气得发抖,“听你做爱也好、偷看你抽屉里的gv也好,除了实操我什么都干过。”
“你没干过我。”
知道在口舌上斗不过厚颜无耻的成年人,片寄咬牙切齿地把手指插进他的后穴里,听到白滨低声的哼哼又更加重了力道。因为刚经历过情事,后穴还是湿润的,没怎么做扩张片寄就粗鲁地抬起他的双腿挺身顶到深处。
在床上片寄又怎么会温文尔雅,他只想操哭夺走他理智的恶魔,越是被白滨反复刺激,他就越是想让他见识见识惹怒未成年的后果。
也许真是学习能力太过优秀,白滨觉得片寄比他经历过的大多数男人都更会做爱。揉捏乳头的方式、顶弄后穴的力道、和掐捏他臀部的轻微痛感,他浑身上下都被驯服得服服帖帖,但不包括那张不饶人的嘴。
片寄嫌不过瘾,压过去在他脖子上留了个牙印,这个动作让体内的柱体被抽离了些。白滨不喜欢这种空虚的感觉,不顾片寄还在舔弄留下牙印的地方,像明示般收紧了后穴。片寄被他这么一搞性器反而肿胀了几分,配合他似的往深处捅去,这一下捅得太深了,白滨痉挛般浑身颤抖,抬起汗仄仄的脸渴望地看着片寄,“好舒服…”
应该把他的嘴巴也封上的,片寄没被夸得飘然,反而想到白滨是不是面对别的男人也是如此而变得有点怒不可遏。他从不知道自己在性爱时会如此易怒,也是正是因为面对这个人才会这样。他做这一切不是起于报复心,而是起于癫狂的爱。
白滨被疯狂的快感磨到几乎失去理智,他觉得好爽,即使在操弄他的人是他的弟弟,他只想被更暴虐地对待。酥酥麻麻的感觉占据了他的脑内,他娇喘着用腿盘紧了片寄的腰。
“你可不可以更努力一点?”这是白滨在做爱时常问的话,也是他几次被甩的理由。
片寄为他瞧不起高中生的体力而深深不爽,挑眉在他乳头上狠狠掐了一下,如愿听到白滨的尖叫。接着片寄趁他尖叫的当口开始快速更用力地操弄,湿润的后穴也像迎合片寄似的包覆住肿胀的性器,体内的软肉被搅动摩擦,快感一波一波地涌上来让白滨张开嘴想要呼吸。片寄坏心地抚住他的后颈,反倒去掠夺他嘴里的空气。白滨被吻得快要窒息了,前端被片寄的腹部摩擦着开始频繁地冒出液体,还留了道长长的水痕在上面。
片寄一松开,白滨像发疯一样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口水失控地从他嘴里淌出来,但缺氧让他根本管不了这个。
“舒服了吗?”片寄笑嘻嘻地直接射在了他体内,摸着被体液和性器弄得微微有点形状的腹部,片寄按了一把才不舍地退出来。
白滨没回答他,片寄伸手开始替他搓揉着性器的前端,手指粗糙地磨过肉柱表面,很快泄出了不少液体。白滨敏感地颤抖着,在片寄反复的套弄里,终于求饶,“别…”
“诶?尼酱不是要我更努力一点吗?”片寄不满地鼓起嘴,他生得张娃娃脸,连气急了都是可爱的。但白滨此刻从他脸上看到的只有坏心思,挺起发软的腰努力挣扎。
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会让他逃跑,片寄就着手上的淫液插入后穴,像刻意折磨他似地、慢速地反复搅动。已经经历过两次性爱的后穴被磨得发红,片寄探索着肠道的内壁,找到敏感点后又磨人地戳弄着。白滨开始浑浑噩噩地呻吟,他不甘心承受这样的折磨,叫着要片寄干脆给自己来个痛快。
“尼酱不懂这时候该说什么吗?”优等生片寄循循善诱。
“插进来…操我…求你…”
片寄总算笑了,已经找寻到敏感点让他在抽出手指时就找准方向长驱直入。绵软的刺激被一下子破裂开,第三次性爱的肠壁被摩擦着却愈加有刺激感。他越是软趴趴地瘫下腰去,就越被片寄抓住腿更狠地撞击深入。这次他反而成了先高潮的人,浑身震颤着抖出浊液,洒在片寄的腹部和他们的交合处。
连淫荡的喘息都再发不出声音,白滨在快感和痛感的交杂下崩溃而又满足地哭了出来。他分不清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因为被征服而哭泣,满是泪痕的脸却让片寄更有了欲望。片寄松开手铐,把他翻了个个,压在床上更用力地操干着。初尝人事让他很兴奋,性器反复碾过肠壁,他听见白滨干呕的声音,腾出手把手指伸进白滨嘴里。
白滨被他一手扶着腰,他的手指又在嘴里胡乱肆虐着折磨舌头与喉腔,被操到快吐出来的白滨忍不住咬了他的手,可作为惩罚就是被射了满腹。
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累了,片寄坐下来把瘫软的白滨抱进怀里,体内的性器还没有退去,看着因为怕承受再多的性爱而乖乖闭嘴的白滨,片寄装出乖宝宝的样子撒娇说“成年礼我想和尼酱在床上过。”
“好,”白滨没有拒绝他。
片寄满意地拿起白滨的手机递给他,“现在把你手机里所有男人的号码都删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