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过数原龙友:“为什么是我?”
他笑了一下:“因为你便宜。”
他也问过你:“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怎么就答应了呢?”
你也笑了一下:“人这具身体,早晚都要做爱。但是中午不行。”
招生宣传片里丰富多彩的校园生活永远只是有钱人的专属,而对穷人来说那些遥不可及的美好体验还不及超市八点过后半价处理的蔬菜带来的欣喜来得实在。
富人享受美好校园生活的时候,穷人只能用这点时间来换取金钱,以便自己还能有资格与这些人坐在同一个教室里上课。
数原龙友在你最窘迫的时刻出现,高高在上地丢下一张信用卡的副卡:“我可以负责你大学的所有开支,作为交换,你要满足我所有的私人需求。”
你想啐他一脸让他滚,但是想到被挤压到近乎没有的课余时间,想到油腻的餐厅后厨,想到本就寥寥的简历上“服务员”的从业经历。
你还是拿起了那张卡,握在了手心。
他为你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买了昂贵又华丽的漂亮衣裙,帮你搬进来,嘱咐你晚上睡觉关好门窗,卡里的钱不用节省。没有让你履行任何生理义务,就无声息地离开了。像是做慈善一样。
当然,你知道他没这么好心,你不过是他从路边捡来的一只流浪猫,心血来潮的时候爱抚一番,没兴趣的时候弃之如敝履。
你知道他肯定会回来让你履行义务,所以你洗了澡,换上衣柜里那件昂贵且布料少得可怜的睡裙。等他等到夜色浓稠,等到星子都困倦。他果真回来了,在你以为他不会回来了的时候。
凌晨两点,数原龙友握着钥匙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锁走了进去。
卧室的门虚掩着透出昏暗的橘色光线,稍走近一点,却听到了低低的喘息声。
透过门缝,看到一片旖旎的风景:吊带睡裙深V的领口歪歪扭扭,酥胸半露,裙摆胡乱卷着露出大腿,蕾丝小内裤被随意地扔在了地上,床上的人屈腿平躺着,发丝散乱双眼微阖,轻轻咬着嘴唇,随着手上的动作扭动腰肢,小声呻吟。
他推开卧室门,发出轻微的响动,意料之中地吓到了你。
他靠在门边上笑:“在做什么?”
你连忙掀起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坐起来蚊呐似地叫他:“先生。”
数原的声音温和:“嗯?要叫我什么?”
微微干燥的薄唇抿了抿:“Daddy。”
“嗯,乖猫猫。”得到了满意的称呼,他摩挲着你的脸,一手掀开身上的被子,“继续吧。”
你看着他,没有动作,他蹲下身来:“不用害羞,忍着不是也会不舒服吗?”
你脸上泛着潮红,手上继续动作起来,呼吸愈发急促。到底还是害羞,抬起光裸的手臂挡住眼睛,却被数原拉了下来,你蹙着眉看着他,眼中蒙上了薄薄的雾,口中喃喃地叫着:“Daddy…”
手伸向他的下腹,被他按住:“你自己来。”
葱白样的手指在穴口抚摸揉捏着,伴随着轻微的水声和细碎的呻吟,你颤抖着高潮。
他摸摸你的头发,是无声的赞许,没有吻你。
“早点睡吧。”随后他转身出了卧室,没有再找你,仿佛只是招待了一个刚认识的朋友一样。
你躺在床上几乎一夜未眠。
他花了大价钱把你买回来,当然不是摆在家里好看的,也不是单纯为了看你玩自己。
所以你们顺理成章地做过几次,他会在来之前给你发消息,估计是怕再遇到上次那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谁更尴尬一点。
也有不提前发消息的例外,大多是因为他喝了酒。
有时醉得狠了,带着一身酒气,明明有钥匙还要敲门,还要边敲边喊你,惹得邻居都偷偷开门来看。
你开了门把他迎进来,就被他抱起来按在墙上做,你不能说“不”,只能任由他胡来,痛得龇牙咧嘴。
有时醉得不狠,便自觉地掏钥匙开门。
看到你已经睡了,还要一边揉捏着你的胸,留下细密的吻痕,轻声叫着“猫猫”,一边用手指捻弄着敏感的花心。
你被他摸醒,眼睛还没睁开看不清身上的人是谁,嘴上就开始哼哼着喊“Daddy”,下面湿得一塌糊涂。他拉开你的双腿发了狠似的抽插起来,直到你高潮瘫软在床上。
有时他什么也不做,只是来你这里留宿。
酒品倒是不差,乖乖睡在你旁边,喜欢把你当抱枕一样抱在怀里,你被抱得喘不过来气,努力挣脱出来就又被拉回去。
你睡不着,看着他那张算得上好看的脸,还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会选择你,在你的概念中,糖爹应该是脑满肠肥,性能力低下的有钱老头,但是他好像除了有钱,和这些标签完全不符。
他就在你身边,但你仍然觉得他遥远,你们身体亲密交合,但你对他一无所知。
你们这样其实也算不上普遍意义上的包养关系。
你从来不向他索要那些精致的奢侈品,那张数额巨大得令人啧舌的信用卡副卡也仅仅只是用来支付学费、一日三餐和生活必需品。
他送你的礼物也并不昂贵,有时是他从外地回来顺手买的当地特色的小摆件,有时是你随口夸过可爱的小玩偶,有时是不知道他从哪里淘来的颗颗圆润饱满的手串,有时甚至是他走在路上飘落肩头的一片银杏树叶。
你时常想是不是因为你花他的钱花得太少,才让他有了这种你很好打发的错觉。
他找你的次数越来越多,你们时常做爱,但也不全是为了做爱。
你从和他交流的只言片语里慢慢了解他和他的家人:离经叛道的小儿子,锋芒太盛的兄长,无论他怎么做都对他不满意的父亲。
所以他时常会把他心中的怨憎无声地发泄在你身上,仗着你不能拒绝,变着法地折腾你。
他和他父亲吵了架,就跑来找你。
指节分明的手指在你腿间摩挲,急促的呼吸声逐渐掩盖住细微的水声,你下意识地合拢双腿,把他的手掌夹在腿间,他就会讲一些下流的话耻笑你。
你哼哼着求他快点进来,他却只是冷笑一下,粗鲁地分开你的腿塞进去一颗冰凉的跳蛋,看着你呻吟着扭动腰肢,又向更深处推去,直到你双眼失神,大脑昏昏沉沉,涌出更多汁水,才肯放手。
他让你跪在床上,上身趴下,随着跳蛋的脱出,汁水缓缓滴落下来,他把那些黏糊的液体抹在你的臀瓣上,轻轻拍打一下就发出暧昧的水声,塞进去一只猫尾道具,随后掐着你的腰长驱直入,一边挑弄你的尾巴,一边狠狠操你。
你嗲着嗓子叫他Daddy,他捂住你的嘴,说:“好好说话。”
你顺势舔他的手心:“Daddy有别的猫猫了吗,对我这么凶?”
他没理你,操干的更凶狠,他顶得太深了,要不是他托着你的腰,你几乎要瘫软下去,你握着他扣在你腰上的手:“轻点,求你了。”
他还是不理你,你有点生气,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数原龙友!”
就像听到了安全词一样,他笑了一声,动作几乎停下,似乎是知道你快要高潮了,好整以暇地看着你不得不摆动臀部努力夹着自己动作起来。直到你把自己操的再次高潮,甬道收缩痉挛,他才意犹未尽地射在你体内。
做为回赠,你在他肩膀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他不生气,因为小猫也有脾气,生气了要允许她咬人。
你靠在床头冲他笑,点了点嘴唇,想要一个吻,但他只是用手指摩挲着你丰润的双唇,轻轻抱住你说了句:“乖猫猫。”
他从来没有吻过你。
你大四那年,结束实习后用自己的工资给他买了一套袖扣和领带夹,和他那些奢侈到你如果纯靠打工三辈子都买不起的饰品比起来,朴素得不能再朴素。
本来没想买的,但是看到它们的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他。
他很喜欢,只要穿正装就戴着。
毕业典礼那天,他也去了,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西装革履,仍然戴着你送他的袖扣和领带夹。怀里抱着一束花,是清新的白玫瑰配着喷泉草。
明明他已经在人群中看到了你,正向你走过来,你还是故意蹦跳着冲他招手喊他:“Daddy,我在这里!” 惹得旁人频频侧目打量你们。
他把花递给你,笑着说:“毕业快乐。”
伸手替你理理耳边散乱的发丝,用只有你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别闹,不然回家有你哭的。”
你假装听不见,抱着花对着他甜甜一笑:“谢谢daddy。”
典礼结束,数原龙友坐在车里看着不远处和同学一起在学校大门口合影留念的你,几个姑娘凑在一起笑得开怀。
看着你和朋友拥抱告别后蹦跳地向他跑过来,粉色的垂布在背后随风摆动,像只快乐的小鸟,凭空生出了一丝欣慰。
他看着你坐在副驾上,对着遮阳板照镜子,白衬衫的扣子扣到第二颗,红色的领绳系成一个完美的结,端庄大气,一丝不苟。但是学士服下摆却俏皮地露出一截内搭的墨绿色裙摆。
他倾身过来为你系安全带,陡然靠近的气息吓了你一跳,距离太近了,呼吸都扑在脸上。
你还没来得及说话,他第一次亲吻了你,你有些生涩地回应着,觉得讶异,在结束了这个吻过后,问他:“怎么了?”
他摇摇头,看着你嘴角因为接吻而晕花了的唇彩,笑了一下:“没怎么,就是突然觉得你长大了。”
狭小的空间内暧昧的气息逐渐浓稠,你们再次热烈地亲吻,他的手从你裙底探进去,摸到了一片湿滑,你弯着眼睛对他笑:“要在车上吗?”
他挑了下眉:“如果你愿意的话。”
伸手在后座摸索着,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取出一颗蚕豆大小的镂空小球,轻轻晃一下便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是缅铃。
他慢条斯理地摘了手上的戒指,轻缓地把它推进了你的体内。
冰凉的金属进入温热的甬道,你瑟缩着轻哼了一声,体温渐渐捂热了那枚铃铛,它突然开始剧烈地跳动,在体内发出闷闷的响声。
正是放学的高峰期,周围人来人往,他没有在车上和你做。
只是笑了笑,把手上的体液蹭在你的腿上,神色如常地发动了车。
你从没觉得从学校回家的这段路有这么漫长,轻轻一点颠簸,体内的缅铃就会剧烈震动,你夹紧腿想减缓一些震动,穴肉绞紧它却跳动的更加活泼,狠狠碾过柔软的内壁激起一阵阵颤抖。
你几乎是挂在他的手臂上回到家,浑身都软了,但唯独嘴还是硬的,一边喘一边笑:“Daddy你今天真的很不一样,是突然看清自己的内心爱上我了吗?”
他把你早已濡湿的裙子推到腰际,什么也没说,拉起你一条腿就插了进去,把震颤着的缅铃推向了更深处,你短促地尖叫一声,腿一软跪在他怀里。
他也笑:“猫猫今天这么主动地投怀送抱,是也爱上我了吗?”
说着,从背后抱起你,走到衣帽间的镜子面前,嘴唇贴着你的耳朵说:“那就好好看着我是怎么操你的吧。”
他大开大合地动作起来,每一次都完全抽离,又凶狠地整个插进来,次次都撞的缅铃更激烈的跳动,你被他逼出了眼泪,偷偷用手擦掉,低下头不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看到了你的小动作,抓住你的头发迫你抬起头来,镜子里的人眼睛含着泪光,一两根黑发粘在嘴唇上,垂感十足的学士袍被蹂躏得尽是褶皱,早上精心打好的红色领绳也松垮下来,歪歪扭扭挂在领口,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有些狼狈,但也还算体面。
身后的男人还是那副斯文败类的模样,西装革履,发丝都不曾散乱,只是西装裤上浸染了你四溅的汁水,泥泞不堪。
他察觉到你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停下动作捏着你的下巴让你回过头来接吻,问你:“爱我吗?”
他的动作停下来,缅铃却还在跳动着,你说不出话来,也没在意他问的是什么,只能胡乱点点头。被他用力顶弄一下:“说话!”
顶得太深了,你张张嘴,发不出声音,缓了半刻才哑声说:“当然爱daddy。”
他把你按在冰凉的镜面上快速抽动起来,镜面上浮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面前是冰冷的镜面,身后是男性滚烫的躯体,隔着雾气还是能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羞耻感和快感相交织,你不禁喘息着向后仰起头靠在他身上,露出白皙的脖颈,被他顺理成章地咬了一口。
他问:“谁在操你?”
“Daddy。”你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不紧不慢地追问:“Daddy是谁?”
你也和他兜圈子:“是你。”
他动作粗暴,一手掐着你的后颈让你看着镜子,大力抽插着,又准又狠地冲撞着不安跳动的缅铃,又问了一遍。
你不知道是耳鸣还是缅铃在响,晕晕乎乎的,见他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被折腾得实在受不住,只好颤抖着声线一叠声地叫着:“数原龙友数原龙友数原龙友…”
有一瞬间的失声,你急促地喘着气,汁水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他的呼吸也逐渐粗重,终于射在你体内。
从背后抱着你,轻咬你的耳垂:“这才是乖猫猫。”
清洗过后,你被他抱回床上,你靠着床头坐着,他坐在对面的椅子上,一如你们第一次赤裸相见时的样子,暧昧又疏离。
你对他说:“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你毕业典礼的日子?”他不确定地问,以为自己忘了什么重要的纪念日,惹了你不高兴。
“别紧张。”你笑了,从床上下来坐到他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像往日一样娇憨,“今天还是父亲节哦。”
“我已经毕业了,是个社会人了。”
“所以我不想做你的猫了。”
“但是祝你父亲节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