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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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
关系混乱,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下写出的东西,有一些过激言语(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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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的第一个电话打来时,手机微弱的震动被震耳欲聋的酒吧音乐盖过,等数原甩掉那几个鼻涕虫一样粘在自己身上的女招待后,锁屏上滚动出一长串未接来电。他喝了点酒但脑子还算清醒,家里人连续给他打这么多电话是很少见的情况。
即使懒得搭理,但看到是姐姐的名字,他还是不耐烦地拿着手机走到安静的酒吧侧门外面拨了回去。那头很快通了,姐姐久违的声音传来:“龙友,怎么不接电话?”
“有什么事吗。”数原没应她的问题,语气平淡地问道,仿佛在完成什么任务,事实上对家里人仅剩的耐心,他都留给这个唯一的亲姐姐了。
“我要结婚了,婚礼定在下周五。”姐姐的语气有些迟疑,听到数原没说什么,她才抬高了音量继续说道:“龙友,你都已经三年没回家了,妈妈也想见你......这次就不要任性了好吗?”
昏暗的街道边,数原的视线里闯入几对从酒吧里勾肩搭背走出来的男男女女。“结婚?你还是听那老头子的话了?”
“你...算了,婚礼的时间和位置都短信发你了。”姐姐似乎猜到了数原的态度,有些无奈。“这些年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我和妈妈都不知道,我们只是想见见你。至于父亲,如果婚礼你愿意到场,我会提前告诉他的,我结婚邀请我弟弟并没有问题,他不会为难你的。”
电话结束后,数原很快就收到了姐姐发来的短信,婚礼在一家高级酒店开办,到时候还会有很多与数原家有着各种商业、政治来往的人到场,那绝对是数原向来讨厌的场合。但这毕竟是姐姐的婚礼,他很好奇是什么男人能入他那位父亲的法眼,娶到数原家的大女儿。
婚礼当天,数原随便穿了一身花衬衣,和周围那些衣冠楚楚的来宾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他甚至露着两条大花臂,走到会场门口被保安当成来闹事的混混拦在外面,是已经换好了婚纱的姐姐出来制止了保安。
“他是我弟弟。”数原绫子话音刚落,会场中人群的目光立刻聚焦在了数原身上。所有人都对数原家这位三年前宣称与家庭断绝关系、从未在公众前露面的少爷有所耳闻,谁都没想到这个地痞流氓一样桀骜不驯的家伙竟是他本人。
数原丝毫不管周围那些异样的视线,打量了一下盛装打扮的姐姐,刚准备问新郎是谁,此时一个高个子男人穿过人群走上前,他穿着一身整洁的新郎礼服,胸前别着玫瑰,身材像模特一样赏心悦目,然而当数原看清他的脸,下巴险些砸在地上。
男人看到数原,脚步也顿住了,绫子把他拉到数原面前,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未来的丈夫,片寄凉太先生。片寄,这是我弟弟数原龙友。”
片寄微张着嘴巴瞪大眼睛看着数原,半天没能憋出一句话,被吓到了一样,绫子觉得有些奇怪:“你们认识吗?”
空气尴尬地凝固,数原的内心已经雷雨大作。
何止认识,他万万没想到曾经的一夜情对象居然成了自己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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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寄凉太,是否愿意娶数原绫子作为你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
“数原绫子,你是否愿意嫁给片寄凉太作为他的妻子?你是否愿意无论是顺境或逆境,富裕或贫穷,健康或疾病,快乐或忧愁,你都将毫无保留地爱她,对她忠诚直到永远?”
“我愿意。”
宾客席中,数原的眼神针扎一样钉在台上的那对新人身上。他周身散发着低气压,使得周围一米范围内都没人敢靠近,只是悄悄议论这位弟弟似乎对姐姐的婚姻不太满意。
双方交换了戒指,神父按流程宣布道:“现在,片寄凉太,你可以掀开面纱亲吻你的新娘了。”
看着台上的一对俊男美女终于亲吻在一起,台下的人们纷纷开始鼓掌祝贺,唯独坐在角落里的数原表情越来越阴沉,他起身离开会场,神父浑厚的声音在后面慢悠悠地响起:“......从今以后,你们仍然是两个人,但只有一个生命。惟愿你们的日子,天天美好直到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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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寄凉太并不想结婚,但是许多时候总要向现实低头。
在这场看似完美的契约婚姻中他是绝对弱势的一方。他的年龄比女方还要小,而且是以入赘女婿的身份进入数原家。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与数原家联姻是片寄家谋求一点苟延残喘的时间的最后机会,家中的长子和次子要么已经有了家室,要么人在国外,最后只能牺牲最小的儿子。
他都没有跟父母坦诚过自己的性取向,就已经被安排进这场强硬的婚姻中去了。在定下婚约的前一晚,他甚至还和男人上了床。
一夜情只是为了宣泄欲望和情绪,互相没有透露名字和身份,但是那是他第一次和男人做,对方却像是一个很有经验的老手了。那天晚上做到最后,本来跪趴在床上的片寄被男人翻了过来,突然迎上正脸,对方有着一双深情却锐利的眼睛,下巴蓄着胡子。
片寄听到男人压低了声音说:“我好像有点喜欢上你了。”他只当是对方在说一些无所谓的情话,正好被摩擦到身体里的敏感点,片寄呻吟了几声浪荡地笑着应和道:“那我也......喜欢你?”
刚说完这句话,他就感觉到男人的性器又胀大了一点,接着更加狠劲的操弄起来,操得他一句放浪的玩笑话都说不出来了。
隐藏真实的性取向是一件很难熬的事情,但介于家庭的压力片寄不得不这样做,回到家里等待片寄的是一纸婚约,双方在饭店见了面,看到同样对契约婚姻毫无波澜的数原绫子,片寄知道自己往后的人生可能都只能按照这些既定的轨迹往下走了。
因为牵扯到太多利益关系,婚约不是儿戏,即使双方之间无法产生实质性的感情,两个人还是遵从父母之命,按部就班地筹备了婚礼。
在这期间片寄以为绫子是数原家的独生女,毕竟到访数原家多次,他从没见过其他的子女,谁知到了婚礼上突然出现一个小舅子。
那一刻他原本已经做好了的所有心理准备都骤然崩塌了,尤其是被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时,片寄只能不停地回避。
婚礼过后就是酒宴,绫子要去换身更轻便的礼服,片寄一个人应和着不停上前问候的宾客,却忍不住用余光看看四周,确认那个定时炸弹一样的男人还在不在这里。自从婚礼中途离开后数原似乎就没回来过了,他也终于舒了一口气,端着酒杯倚在露台边。
就在他刚刚放松了神经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低音,温热的呼吸洒在耳廓,吓得他一激灵,酒都洒了一半。
“原来你叫片寄啊,我可以叫你凉太吗?”数原笑眯眯的出现在他身边。“刚刚听说你是94年的,比我还小啊,这么称呼没问题吧。”
“啊,额、可以,都可以。”片寄慌张的低头看自己被酒水沾湿了的西服,不跟数原对视,他只想赶紧逃离这里,找了个借口说:“不好意思数原先生,我得去趟厕所。”刚一转身,数原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此时换好礼服的绫子回来了,数原抓着片寄的手示意他胸口的酒渍,对绫子说道:“抱歉,不小心把新郎官的衣服弄脏了,我带他去换一身。”
绫子正在和朋友聊天,随便应了一声,片寄就这样被数原死死抓着手腕拉到了化妆室,此时化妆室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片寄挣脱数原的手,抬头就对上了数原充满压迫感的眼睛。
“明明喜欢男人,怎么跟我姐结婚了?”数原气势逼人地问道,顺手锁上了化妆室的门。片寄见状,只好坐在镜子前叹气道:“你可能有些误会,我不是要欺骗你姐姐的感情......”
“那就可以欺骗你自己了?”数原打断了他,“我姐在外面有恋人这点我当然知道,我还奇怪怎么突然结婚了呢,你们两个串通好了要演戏?果然是关乎利益的契约婚姻啊。”
片寄脱下被弄脏的西服外套,只穿着里面的马甲和衬衫,严肃地走上前,圆润的双眼在灯下闪着微光。“数原先生,我们只是碰巧睡过一晚而已,至于结婚这件事,并不是你能够干涉的,既然已经说是脱离数原家了,请不要一副自家人的样子来对我指手画脚。”
说着,他拿起衣架上新的西服外套,推开挡在门前的数原夺门而出。数原站在后面望着他在马甲的勾勒下利落纤细的腰线,又想到了那个火热的夜晚,他是怎样扣着这圈细腰肆意冲撞的,想到了片寄意乱情迷地勾着他的脖子,嘴里说“喜欢你”的样子。
自从数原绫子的婚礼之后,一直离家在外鬼混的数原龙友竟然破天荒地搬了回去。
家里没人知道是什么能让这个叛逆的少爷浪子回头。数原的母亲自然很欢迎儿子回家,父亲则对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儿子视而不见,父子俩的关系一如既往的紧张。
即使结了婚,片寄和绫子还是分房睡,婚礼当晚两人都疲惫地各回各屋准备休息,扮演了一整天的模范新婚夫妻让他们很辛苦。走到房间门口,片寄才知道一直闲置在自己房间对面的空屋是数原的房间。
每天早晨一打开门就会和只穿着裤衩从房间里走出的数原打个照面,片寄装作没看见他的样子下楼吃早饭,却又在楼梯上被他摸屁股。到了餐厅里,桌子下面数原也不安分,明面上只是在吃早饭,暗地里却手法色情地抚摸片寄的大腿,看到片寄用愠怒却泛着水光的漂亮眼睛瞪他,数原反而会更兴奋地变本加厉,指尖往更隐秘的大腿内侧探入,弄得片寄心惊肉跳。
要怎么跟这个定时炸弹同住一个屋檐下?片寄更加看出来了,数原突然搬回家也完全是冲着自己来的,似乎打定主意要让他不好受。
一天半夜,觉浅的片寄忽然感觉到身旁的床垫一沉,一具热烘烘的身体像只熊一样挨近自己。他立刻就惊醒了,打开床头灯看到是浑身散发着酒气的数原。
他强撑着困意推了推喝得大醉的人,低声喊道:“喂,你走错房间了吧?”
数原却若无其事地闭着眼起身开始解衬衣扣子,只见他麻溜地把脱下的衬衣扔在床边,裸着上身又钻进了片寄的被子。感觉到滚烫的肌肤,片寄的困意顿时全无,一双同样高温的手掌蹭进了他松松垮垮的睡衣,敏感的腰侧被掐住摩挲,痒得片寄头皮发麻。
他抬手用力推拒不停靠近的数原,可数原宽阔的胸膛像一堵严严实实的砖墙一样把他禁锢在怀里,喝醉了的人力气尤其大。“放手...”片寄两腿胡乱蹬着想要挣脱,却被数原一个翻身压在了下面,手腕也被牢牢地扣在头顶。
充满酒味的吻落在片寄的锁骨上,接着脆弱的乳尖隔着睡衣被含住,片寄抖着身子惊叫一声,条件反射地曲起膝盖,却碰到一个滚烫硬挺的东西。“别这样...我们不是能做这种事的关系......唔、”没有说完的话被数原蛮横的亲吻堵了回去,一切都仿佛回到那个疯狂的夜晚,素不相识的两人还没有这层关系的阻碍,想做什么都不管不顾。
把片寄亲得有些缺氧了数原才放开他,没咽下去的唾液润湿了片寄饱满的下唇,亮晶晶的狗狗眼无措地望着数原,片寄喘着气均匀呼吸,脸上的表情既隐忍又渴望。
数原不动声色地松开抓着片寄手腕的手,撑在片寄的脑袋旁边,低声说道:“好了,现在你完全可以推开我。”身下的片寄红着脸没有动弹,数原笑了,低头一看抵在自己下腹已经抬头了的性器,感受到片寄的身体一瞬的僵硬,“怎么不抗拒了?唔,你是姐姐的丈夫,确实不能对你做这种事...”说着他缓缓起身一副要回房间的样子,忽然一双长腿夹住他的腰,挽留地把他往回带。
“管不了那么多了......”
片寄抬手环绕住数原的脖子把他拉近,让他炙热的呼吸与自己的呼吸交织,主动吻上近在咫尺的嘴唇。
反正结婚只是在逢场作戏,现在绫子不也在外面和她的恋人翻云覆雨呢,自己难道就不能也放纵一次?
深夜的数原家大宅,只有一扇窗户还隐约亮着灯。
封闭的房间里色情的吮吸声变得尤为明显,数原坐在床沿,摁着片寄的后脑让他更深地含入自己的性器,直到龟头抵住柔软的喉咙,吞咽时口腔收缩的黏膜湿热地包裹着他。片寄因为长时间张着嘴巴下颌酸痛,他皱眉吐出依然精神抖擞丝毫没有要射的迹象的阴茎,轻声咳了几下又张嘴努力地把它含了进去。
一边给数原口交,片寄一边给自己做着扩张,细长的手指沾着润滑液伸进后穴,把穴口慢慢撑开,明明只是第二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这种事忽然变得这么熟练。
嘴里的阴茎忽然开始弹动,片寄将柱体吐出一部分,舌尖快速刺激着顶端张合的马眼,终于数原低喘着射了出来,被过多的精液呛到喉咙,片寄立刻捂着嘴巴咳嗽起来。
他不知道这屋子隔音如何,所以只能压抑着声音,小脸涨得通红,部分液体顺着指间溢出,滴落在昂贵的地毯上。
数原伸出手抚摸他的脸颊,深情的眼睛与他对视,拇指蹭过粘在嘴角的精液,片寄轻轻偏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他已经丢掉了所有羞耻心,在这个男人面前再次失控了。
数原托着他丰满的臀肉让他坐在胯间,依然硬挺的性器缓缓挤进已经被扩张充分的穴口,片寄在他耳边轻声低吟,身子一沉把整根东西都吃了进去。
穴肉还没能马上适应闯入的巨大异物,紧绷着箍住数原的阴茎,令他头上也冒出汗珠,他掀开片寄的睡衣,探头进去舔吻柔软的乳珠,片寄情动地挺起胸让整片乳肉都贴在数原脸上,一边乳珠被他吸吮得翘起,另外一边也没有冷落,被数原捏在指尖揉弄。
多重的刺激让片寄的后穴软化,数原满意地看着被吸肿了的胸乳。
“姐夫,你的奶真好吃。”
“闭嘴...啊..”
片寄没来得及责怪数原这该死的称呼,就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开始抽动起来,深处的腺体被毫无征兆地抵住,春潮一般的快感席卷身体,让他一下子软了腰,腰臀顺从地随着数原的挺动上下摇晃起来。
“唔、嗯...慢点!”他捂住嘴巴抑制住呻吟的欲望,大腿根部忍受不了刺激地收紧,数原进得很深,似乎五脏六腑都要被顶得乱七八糟,饱胀的快意让他身前的性器也不住地流水,尽数滴在数原的耻毛上。
忽然他身子一轻,数原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吓得他像树袋熊一样收紧胳膊和大腿挂在数原坚实的身体上,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后背贴上一片冰凉的表面,他被数原摁在了落地窗的玻璃上,掐着腿心操进去,因为重力的影响,每一下都在深处鞭挞。
“不、...这里不可以,会被人看到的...哈嗯..到床上去...”可越是这样数原越是兴奋,甚至把他放了下来,转过他的身体让他正面贴在窗玻璃上,抬起他的一边大腿重新进入。几乎整个身体都暴露着,片寄立刻就哭出了声,却只能无力地被数原压着,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说着一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语:“被看到无非就是...让所有人都看清,你是一个喜欢被男人操的浪货...”
片寄被他说得连连摇头,声音里带上哭腔:“不是,我不是这种...”
“那你还找男人一夜情?给自己扩张还那么熟练,不就是喜欢吗?”
体内的抽插更加凶猛,片寄身子剧烈颤抖,终于哭着被操到了高潮,后穴已经被磨得红肿了一圈,却还是不知疲惫地吞吃着数原的性器。
“我没有...”他伸手绕住数原的脖子,侧头与他接吻,抬起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说:“你是第一个...没有找过别人...”
“而且,我只要你...”
热液喷洒在敏感的穴道里,身体里的凶器终于平缓下来,两人喘息着回到床上,紧密地拥吻在一起。
“再说一遍...”数原从他身体里退出来,低头看到他大张的双腿间,黏腻的精液从合不上的小洞里流出。
“我只要你。”片寄用气声重复了刚才的话,接着闷哼一声,身体再次被填满。
第二天,片寄果然睡过头了。
他揉着酸软的腰走下楼,只觉得腿软,像个老太太一样慢慢来到楼下,餐桌旁的数原一家已经坐在那了。
绫子也是一副精神不佳的模样,而数原却红光满面地吃着早餐,看到片寄还打了声招呼。
片寄坐在椅子上时屁股还在痛,表情也很精彩,岳父岳母诧异地望着他,这时数原开口道:“姐夫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吗?”
“呃,没什么。”片寄脸红了,“昨晚洗澡时摔倒了。”
岳母闻言便关切地说:“小心一点呀,凉太。是浴室还没有防滑垫吗?我叫佣人今天布置一下。”
“嗯...谢谢您。”
坐在主位上的数原父亲虽然没正眼看过自己的儿子,却很关心女儿。“绫子,既然都结婚了,还工作到那么晚干什么,以后还是早点回家吧。”
一直在神游的绫子忽然被点名,连忙打起精神来,“爸爸您不用担心,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好好调整的。”
一顿早餐气氛微妙,餐桌边的三个年轻人都各怀鬼胎。
白天片寄和绫子都要各自出去工作。绫子虽是大小姐,却一直经营着自己的公司与事业,而片寄在大学的音乐学院里担任钢琴讲师,近期还要忙着为下个月的演奏会做准备。母亲出门上插花课,偌大的家里只剩下几个佣人,和数原父子大眼瞪小眼。
数原闲散地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他们一家人的全家福还挂在走廊边,全家福旁边是姐姐的结婚照,上面的绫子和片寄就像一对人台模特,在他们眼里看不到真实的幸福。
正当他看着照片上帅气的片寄沉思时,父亲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旁。“既然回家了,不准还继续这样混日子。三年前我让你接手财团的事务,你不懂事,现在想通了吗?”
面对严肃的老头子,数原无所谓地挠挠头说道:“我做不了那些事情。”
“你是做不了吗,你那是懒得做!”老头一拐杖敲在数原头上,事到如今,他也没有气力跟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多发脾气,絮絮叨叨地说:“我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不可能一直交给代理人管理,你姐姐也忙她自己的事业,难道要把重担都压在她身上吗!你这家伙还有没有一点成年人该有的责任心。”
数原早已预料到回家后父亲不会放过自己,前三年他只是任性逃避,如今就算不情愿接下这个担子,他也别无选择,更是为了能继续赖在家里天天和片寄住一起,他老老实实地待在父亲的书房翻阅那些枯燥的文件。
就在他昏昏欲睡时,窗外飘来一片乌云,书房内的光线变暗,似乎要下暴雨了。
和暴雨一起降临到还有飓风,雨势越来越大,被大风带动着剧烈拍打窗户的玻璃,在屋檐形成一片水帘,隔着窗户数原依稀看见远处驶来一辆白色轿车,艰难地破开路面的积水驶入车库。不一会,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数原来到大门口,迎面碰上浑身淋得湿漉漉的片寄。
佣人见状连忙拿来一条宽大的浴巾,“真没想到今天会下雨,应该提醒您出门前带伞的。”片寄笑着说没关系,他上半身的白衬衣都湿透了,昨晚被数原玩肿了的乳头在衣料下透显出淡淡的红晕,数原的眼睛像粘了胶水一样往那处看。察觉到他的目光,片寄抬眼隔着淋湿的额发望了望他,抿起嘴巴什么也没说。
“您一个人回家的吗,小姐呢?”佣人跟在片寄身后问道。
“她今天在公司留宿。”说着,片寄拿着浴巾往自己房间的浴室走去,经过数原时带着雨水的潮气。
佣人离开二楼准备去阳台关窗打扫,片寄探出头冲她喊了一句:“对了,待会我要休息,不用急着打扫我的房间。”
“好的。”
浴缸里盛满了热水,片寄坐了进去,半张脸没入水下,想到刚才在屋门口数原盯着自己的眼神。那家伙完全没有掩饰欲望,仿佛要把他当场吃干抹净。他忍不住碰了碰自己胸前的乳头,红着脸心想:真的有这么明显吗?
热水的蒸汽让他头晕脑胀,蹂躏自己乳头的动作逐渐加剧,他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数原舔弄自己胸口的样子,另一只手摸到身下已经微微张开的穴口,鬼使神差地顶入一根手指。
“呼...还不够...”中指和无名指并拢在穴肉里抽插,洞口很快就被热水泡软了,他不得要领地戳弄着体内的敏感点,双腿也曲了起来,隐秘的低喘回响在浴室里。片寄难受极了,只希望什么东西能插进来,好让他舒服一点。
情欲快要达到沸点,这时浴室的磨砂玻璃门后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但一心抚慰着自己的片寄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他仰起纤长的脖子靠在浴缸边缘,呻吟声越来越压抑不住。
“你还真是欲求不满啊。”
片寄猛地睁眼,数原正坐在在浴缸边,不知道看着他自慰多久了。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数原把一叠衣服放在洗手台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这不是来给你送换洗衣服吗。”片寄这才发现自己忘了拿衣服,在水里蜷缩成一团,“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出去。”
十分钟后,数原坐在片寄的床上,笑着看到浴室门被打开,片寄不情不愿地从里面走出来。他身上只有一件吊带睡裙,偏小的尺码和轻薄的蕾丝勾勒出他纤瘦的身材,两条光滑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这是什么东西,我睡衣呢?”他两步走到衣柜边,弯腰在抽屉里翻找自己的衣服,全然没注意到过短的裙摆下白花花的臀部露出了大片在数原的面前。数原伸手捞过他的腰,让他背靠着坐在自己怀里,说道:“我姐姐不要了的睡裙,你穿着还挺合适啊。”
“变态...你这是什么恶趣味。”
片寄咬牙切齿地说着,他现在身下什么也没穿,这个可恶的变态连内裤都没给他拿。而数原硬邦邦的肉棒正抵着他的臀缝蠢蠢欲动。
正对着衣柜内置的试衣镜,片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身后的数原抬起双腿,蕾丝裙摆下面的性器和小穴已经湿得乱七八糟了,数原伸出手指撑开他软乎乎的穴口,“刚才不是还在浴室里自慰吗,满足我一点变态的需求应该不会困扰你吧。”
说着,他亲吻片寄光洁的肩头,咬住睡裙的吊带让那根细细的丝绳垂落在片寄的手臂上,睡裙是露背的设计,片寄的蝴蝶骨靠着数原坚实的胸膛,耳廓被数原含住,当另一边吊带也被数原挑落时,他的半边胸部便露出来,数原用滚烫的掌心抓住他那一丁点乳肉揉捏,让他有一种自己被当成女孩子对待的错觉。
“乖乖地自己张着腿呢,凉太才是变态吧。”数原拨弄着他挺立的乳尖,示意他看镜子,“下面都流水了。”
“那你就...嗯...快点插进来啊。”
数原拉开裤子拉链释放出已经憋了很久的阴茎,进入片寄湿润的小洞,因为姿势的缘故,只有肉棒的根部留在外面,片寄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顶得突起了一小块。他瘫软在数原怀里,只能任由他托着自己的臀部在里面抽插,镜子里的两具身体紧密地连接在一起。
窗外的雨没有变小的趋势,片寄在背德和爱欲的矛盾里迷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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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终究包不住火,半年后,片寄和绫子提交了离婚申请书。
片寄即将离开数原家那一天,数原刚从外地赶回来,就看见佣人正陆陆续续地把片寄的行李往屋外搬,片寄穿着一身长风衣背对着他。
数原的父亲站在屋内看到准备追上去的儿子,大喝一声叫住了他。眼看着片寄的车越走越远,数原大梦初醒般回头,一记耳光重重扇在他的脸上,父亲拧着眉毛对他骂道:“不知羞耻的东西!”
原来事情在他刚启程出差后就暴露了,是因为家里的佣人向父亲说了他们的关系,数原难以想象自己不在的这一周,片寄在家是怎么度过的,可他父亲就是要这样狠心地让片寄当着他的面离开,事到如此,数原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父亲的资本,否则他不会让片寄就这样一个人离开。
晚饭时间他把自己关进房间里,懊恼地发现所有属于片寄的生活痕迹,都被从这个屋子里抹去了。
忽然传来敲门声,绫子站在他门外。
“龙友,开一下门。”
绫子拿着一个冰敷袋走进来,贴在数原红肿起来的脸颊上。数原低着头开口道:“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我和他之间......”
“这场婚姻本来就是假的,结婚前凉太就跟我说清过,他喜欢的是男人。”
数原静静地抬起头,听姐姐慢慢讲述。
“而我呢,也没有光彩到哪里去,懦弱地只敢和喜欢的人在外面偷偷见面。我们两个只好在父母面前尽力伪装,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这一天总是要来的。”
“现在至少我们都在某种程度上自由了,我打算跟父母再争取一下,想要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绫子温柔地看着他,“龙友你应该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我......”
“你喜欢片寄吗?”
数原捂住脸,深吸一口气,“喜欢,很喜欢他。”
他本来以为自己和片寄之间只有性,可是等片寄走了才意识到他离不开片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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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姻失败后,片寄家不可避免地走了下坡路。曾经还能跟数原家门当户对,现在已经遥不可及。许多家产都变卖了,就连片寄最心爱的那架钢琴都不得不运走。
房间的地板上散落着钢琴谱,片寄颓然地坐在地上,听见外面的货车启动驶离的声音。他打开手机,映入眼帘的第一条信息就是关于数原家的新闻。自从数原龙友接手了父辈的事务之后,原本不被看好的数原家的未来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数原认真做起事情来意外的靠谱,把数原家的事业打理得蒸蒸日上。
周末,片寄带着乐谱去学校的音乐教室弹琴,忽然接到电话,说那架钢琴又给运了回去。
“为什么?不是该签字的也签字了吗?”
“是我们经理交代的,说上头的老板让我们再把这架钢琴运回去...”
片寄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你说的上头老板是谁?”
“数原先生啊,我们整个运输集团都是数原先生的。”
匆忙挂了电话,片寄马上收拾好东西开车回到家里,运输公司的人正擦着汗在门口等他,他的钢琴好端端地待在车里。“不好意思,我们也是突然接到的指示。”车上的工人说道,“您是认识我们老板吗?他一个大忙人居然特意提这种奇怪的要求。”
折腾到最后,那架昂贵的钢琴又回到了原地,片寄诧异地站在旁边,这时门铃响了,他以为又是运输公司的人,打开门却看到是数原站在门口。
数原的面容比以前老成了不少,戴着一副骚包的墨镜。意想不到的人突然来访,片寄愣在门口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好久不见,凉太。”他说道,“这个开场白是不是有点老土。”
“你、你来干什么?”
“来见我未来对象。”
“谁?”
“你啊,还能是谁。”数原摘下墨镜,“我要开始堂堂正正地追求你了,片寄凉太先生。”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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