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調一遍,是寄數!!
=============================
殿和若覺得很奇怪,最近那個娃娃臉似乎常常來。
爸爸有很多朋友,最常來的無非是那六個人──他們的好朋友REX的笨蛋爸爸、總是黏著REX爸爸嗓門又很大的人、長的可愛卻兇暴的金剛芭比,還有大猩猩,和異色頭毛外星人,然後就是那個娃娃臉。
那個娃娃臉瘦瘦弱弱的,看起來好欺負,平常和其他人在一起時,雖然身上沒有動物元素(?),但看在他溫溫柔柔,一雙大眼睛純真可愛,多少還是好親近。所以在這些人來訪時,他們還是會無差別的撲上去跟他們玩一玩。
可前段時間開始,他經常單獨來,此時兄弟倆才赫然發現,這傢伙竟然有著跟大猩猩一樣的身高壓迫!走近一看高不見頂,難以相信這麼瘦一隻竟比爸爸高一個頭!
另外,還有一個讓他們後來不想接近娃娃臉的原因──就是這人老是欺負爸爸!
在外面怎麼樣他們不知道,但一回到家,便常看見娃娃臉對爸爸動手動腳;一旦進到房間或他們看不見的地方之後,就會有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還會有爸爸的叫聲,聽起來好嚇人,好讓狗擔心。
每次他們汪汪叫著想要跟進房間,看看娃娃臉到底怎麼欺負爸爸了,都會被擋在門外,就連爸爸也會把他們拎出來,要他們在外面乖乖的。然後聽到吵鬧聲時,他們只能可憐巴巴的抓著門,又叫又哀號也換不回房間裡的安寧。
殿:那個娃娃臉太可惡了!
若:以前明明不會的,是不是我們對他太好了?
殿:今天再來的話,絕對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鄰近半夜十一點,苦苦等著的兩兄弟終於聽到開門聲,兩個小腦袋瞬間抬起,邁著小短腿就往玄關跑,卻很乖的沒有叫嚷,因為爸爸說過這樣會吵到鄰居。
「殿、若,我回來了!」
先進門的是爸爸,他們很高興,但爸爸這句話說得有點急,甚至也沒有看他們,原因是他忙著應付身後推著他進來的人。
「你等一下......關門關門!」
「這不是關了嗎?」
果然又是他!
見娃娃臉用大長腿踢上門,然後把爸爸按在牆上,殿和若氣急敗壞地汪汪叫,衝上去又蹦又跳,就只差上嘴咬了。
殿&若:你離爸爸遠點!
爸爸見他們莫名暴躁,急忙推了推娃娃臉,彎腰一手一個把他們抱回小窩裡,寵溺的叮囑。
「乖乖,不可以這麼兇。」
殿&若:是他欺負你!
博得了爸爸的關注,他們抬著小爪子扒住爸爸的手不放,態度堅決地要保護爸爸。誰知道娃娃臉竟然還敢靠上來,從後方連帶爸爸的手臂一起圈入懷中,輕而易舉就把爸爸的手從他們的爪子中搶走了。
「好了吧?不然就在這了?」
「你想的美!」
「那就快點。」
「再等一下,欸!我還沒......」
眼睜睜看著房門在眼前碰的一聲被關起,兩兄弟你看我我看你。
殿:爸爸有這麼弱嗎?
若:明明肌肉都跟我們的頭一樣大了說。
想想爸爸最近唇上也蓄起了鬍鬚,頭髮留成了挑染蜷曲的半長髮,放下時像個高利貸公司的霸總,又邪魅又兇狠,綁起時又像個隨時會掄拳頭打人的極道大哥。明明哪種角色都不好惹,為什麼一碰上娃娃臉就莫名有種嬌弱感?
殿:人類的世界難道看起來越強的人,其實比看起來柔弱的人還要弱嗎?
若:那那個大猩猩也是囉?
殿:人類的世界真難懂。
若:算了,比起這個,爸爸沒有放飯......
殿&若:......
爸爸剛剛沒有說完的話應該就是這個,可惡的娃娃臉……
嗚咽了兩聲,生無可戀的趴下,決定繼續埋怨娃娃臉,用怨念填飽肚子。
房裡,一地的衣服從房門口丟到床邊,光裸著身體的兩人早已糾纏到床上去。
片寄埋在數原的雙腿間,在身下人一陣劇烈顫抖後,緩緩抬起頭。
纖細的脖頸上格外明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粉色的舌頭從唇縫探出,將沾在唇上的液體全數納入口中。
平時清澈迷人的眼睛此時微微瞇起,帶著盈盈笑意,用滿是情欲的眼神俯視著身下的人。
「好吃。」
「......別說奇怪的話......」
那種東西誰會覺得好吃......
但片寄偏偏就能面色撩人的說出這種話,最讓數原難堪的是自己竟然還被撩到了。
平常看他被迫對著鏡頭營業時,自己在旁邊只覺得好笑;然而一旦對象變成自己時,又覺得這個技能受用到不行。
「不奇怪啊,我說的是實話,在龍友君面前我還需要營業嗎?」
他的戀人有著不符外表和年齡的單純,喜怒哀樂經常表現在臉上,讓他總能輕易看破戀人在想些甚麼,讓他相當自豪,也容易得寸進尺。
見數原被他猜中內心的想法,再一次面紅耳赤時,他情不自禁的便湊上去索吻,口中濃膩的腥鹹還不夠滿足,期待著能獲得一些甜蜜來調和。
一般來說,數原對片寄算是寵到予取予求,就連他們在一起後拖了許久才發生的第一次,也是因為片寄想要,他就給了。他們都是男人,都會想佔據上位,但因為對象是片寄,當片寄主動壓倒他一邊撩還一邊問他可以嗎,誠懇地展現自己想在上面的期望時,數原就無條件妥協了,不然他也不認為自己會是在下面的那個。有了第一次,後來也就自然而然維持這個上下位關係。
不過寵溺歸寵溺,數原也不會完全丟失原則,比如潔癖這方面──
「別吃完那東西就來親我!」
數原急忙偏頭,躲過那帶著自己味道的吻。
片寄在這種時候惡趣味總是很多,看數原驚慌失措又不會對自己生氣的樣子,就故意一遍又一遍的追逐著胡鬧,直到捉弄夠了,才露出委屈的表情,好像被欺負的人是自己,乖巧的轉而將吻輕輕地落在他的眼皮上。
很多人都讚美過自己的眼睛,但對片寄而言,他覺得數原的眼睛才是最美的。
數原的眼睛並不像他又圓又大,一眼就能吸睛。但只要仔細看,便能發現許多不易發現的小細節,比如比女生更長更翹的睫毛,一扑一扑搧的人心癢;細長的眼睛延伸出的眼尾,彷彿自帶眼線,勾人又魅惑,斜眼看的時候又有一股骨子裡散發出的凌人氣場。
可這般充滿成熟男人韻味又帶著痞氣的眼睛,望進去卻是如孩子般的一片明亮純粹,無論外表再怎麼用人設加以掩飾,也掩蓋不了他眼中流露出最真實的自己。像是黃暴後本能的害羞閃躲,被吐槽時的弱小無助,沉浸於喜歡事物時的認真專注......
有時候片寄真的很慶幸數原有戴墨鏡這個習慣,深沉厚重的墨鏡完美詮釋了他的人設,同時也讓所有人發現不了他眼中的多采多姿,將這些豐富的色彩都留給了片寄一人可見。
數原長長的髮絲因為汗濕黏貼在臉頰上,有的含進了嘴裡。側過頭迷著眼望向片寄時,有種說不出的情色。
片寄撥開髮絲,手法帶著點曖昧和挑逗,刻意撫過眼睛、嘴唇,然後停留在顴骨細細摩娑。他沉醉在戀人的這個姿態,卻也有些埋怨。
「等這波宣傳結束,把頭髮剪了吧?鬍子也刮一下怎麼樣?」
也不知道這次的設計師是怎麼想的,弄出這種造型,愣是把一個三十歲的人整出奔四的樣子。而且顯然數原自己也不怎麼習慣長髮,經常一把抓起頭髮整個綁到腦後,更顯的黑道大叔感十足。
沒頭沒尾的請求,讓數原感到疑惑。輕輕握住片寄的手,在問清楚前阻止他在自己臉上脖頸上點火。
「怎麼?年紀大了嫌棄我了?」
「哪有可能,就是……今天節目不是播了初期的GENE高嗎?看到那個時期的龍友君,有點懷念……」
那時候大家都才二十出頭,數原留著一頭有型的俐落短髮,還沒有鼻環和太多的紋身,穿搭的風格已經有些不良,總是胡鬧,但鬧完後被大家群起圍攻,縮起來靦腆笑著的樣子,像個想引人注目的調皮小孩,讓人苦惱又不得不寵著。
他們在一起是很後來的事了,年輕時的片寄對數原還沒有那麼明確的感覺,現在回頭看,倒開始遺憾他們心意相通的太晚,沒能好好珍惜相遇以來的所有日子。
可以的話,他真希望每個時期的數原,都屬於他的。
數原讀懂了他的感慨,只不過慣例的想到了另一個方向去。
「你不會在想要是五年前或十年前的我穿越過來,和你共度春宵該有多好吧?」
「......你這麼一說,好像不錯?」
「想都別想。」
「為什麼不行?這是連自己的醋都吃嗎?」
「我只是不想以前清純的我遭到你毒手。」
「哪來的自信覺得自己清純......」
還不是黃段子滿天飛......
無言的用挑眉取代了翻白眼的衝動,掙脫他的手掌又反手握在手中,湊到嘴邊一遍一遍從手腕處的紋身開始往上啃咬。
這是片寄的興趣之一,他喜歡在數原的紋身上留下印記,尤其是裸露在外的部分。吻痕在那紅紅綠綠的紋身上其實並不顯眼,正因為如此,才能讓他滿足的將這屬於自己的標記神不知鬼不覺,卻又光明正大的展露於人前,彷彿無形之中向人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微疼的刺痛感讓數原本能地想抽手,卻被緊緊抓住了手腕。面對眼前的人,他連粗魯一點都不敢,只能顫抖的輕聲悶哼。
「好痛......你輕點,你要吃了我嗎?」
「抱歉,因為龍友君咬起來口感很好。」
大家都知道片寄愛吃,而數原長年健身練出來肌肉飽滿有彈性,到了他口中也成了不可放過的美食。有時太過沉醉於戀人和美食的誘惑,留下的便不只是吻痕,而是一圈牙印了。
細密的啃噬從手腕一路往上,經過小臂、上臂、肩膀,然後將嘴唇覆上他頸側的口紅印紋身,狠狠吸吮,讓出血般的深紅融入那片鮮豔的顏色中,彷彿將那當作自己留下的專屬標記。
頸側的肌膚柔軟又敏感,禁不起這樣發狠般的吮吻,不論幾次都讓數原無法習慣,叫著喊疼,片寄才勉為其難的拉開距離,離開前還奮力吮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聲響。
數原摸著脖子,又疼又嫌棄。
「你這是甚麼興趣......」
「情趣。」
「......」
也因為如此有情趣,前戲總是能做的特別足,進入正題時更是相當順利。
「好緊好舒服阿,龍友君是連這裡的肌肉都有在練嗎?」
「......怎麼練你倒是跟我說說?」
「恩......那這樣練,有用嗎?」
邊說著,猛地一個深挺,緊接著便是不間斷的律動。
這幾年片寄演的戲多了,不但騷話越來越會,連床技也突飛猛進。明明演的都是清新戀愛劇,這些技能是哪學來的!
都還沒適應剛剛插入的那種滿脹感,強烈的刺激便接踵而來,讓數原驚叫連連。平時控制聲帶如控制手腳一般輕鬆,這時候卻只能任由呻吟一聲聲往外洩,一個完整的句子也說不出。
嘹亮的能夠響徹演唱會會場、細膩至深入人心的嗓音,此時彷彿只為片寄一人而歌,甜美的如催情劑,讓片寄更加無法自拔,放任自己被催化,聽憑欲望驅使,只希望能徹底的深入,直至融為一體。
一場激情持續到後半夜。
跑了一整天的通告,一回來半分休息也沒有就激戰到現在,饒是訓練有素的數原也實在撐不下去。
雖說負責幹活兒的是上位者,照理說體力應該消耗的更多,然而事實上,承受方除了肌肉運動外,在感官刺激上其實消耗了更大的精力。這也是實踐過之後,數原才知道的事,不然本來他還懷疑自己戀人那不愛鍛鍊的習性,到底能不能做到讓自己滿足。到後來,他徹底明白是自己想多了,也明白片寄為甚麼不讓自己在上面,以他們這懸殊的體力差距,片寄要是在下面,八成得被做死在床上。
待腸道吞入不知第幾波精水,數原終於脫力了一般,筋疲力竭地閉上眼,僅撐著最後一絲意識,讓片寄記得清理乾淨,自己還有床單都是。
片寄嘗到了內射的快意,但也不會忘記這樣的暢快一會兒可能會給戀人造成不適,所以即便自己也疲倦了,仍柔聲答應,哄著他先睡,剩下的交給自己。
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大片的陽光自落地窗透入,撒在床上的人身上,是個十分明媚的早晨,很適合在感受到陽光溫暖後,緩緩睜眼,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他卻不是浪漫的感覺到陽光後醒來,而是被兩個寶貝兒子給踩醒的。
「好重阿你們兩個……」
翻了個身,順勢把站在自己肚子上的倆孩子一把撈過來,殿跟若難得乖巧的沒有躲,像兩隻絨毛娃娃一樣待在爸爸懷裡充當抱枕。
殿:爸爸沒事吧?快起來!
若:娃娃臉到底怎麼樣你了!
他們倆心急的嗷嗷叫,可惜他們的關心爸爸聽不見,只能化作鼻尖的濕黏和滿嘴口水,糊的他滿臉,讓他邊躲邊拿枕頭當擦臉巾。擦完埋在枕頭裡,懷中又抱了兩團溫暖的絨毛,讓本就不清醒的意識又矇矓起來。
殿&若:起來!!!
也許是感應到他們內心的暴躁,數原突然睜開眼,看了看眼前兩個小傢伙,想到甚麼似的猛地跳起來。
「還沒餵你們吃飯!」
跳下床時,痠痛的肌肉還讓他踉蹌了一下,邊跑邊唸著「對不起、讓你們餓肚子」之類的話語,急匆匆的衝出房門。還好片寄昨晚清理完後至少還幫他穿了條內褲,不然他現在大概會著急的直接裸奔了。就算是在家裡,裸奔甚麼的還是挺奇怪的。
殿和若驚慌的在他身邊打轉,跟在他後面跑出去。
殿:爸爸小心啊!不用這麼急!
若:就是就是,娃娃臉他......
數原衝到客廳,看到食盤突然一愣。
「......阿咧?」
若:娃娃臉已經放飯了......
娃娃臉討厭歸討厭,但......看在他一起床就幫我們放飯......
殿和若相視一眼,達到共識,決定暫時不討厭他一小時。
「你起來了啊?」
廚房傳來了聲音,隨後探出一個腦袋。
「去穿件衣服吧!剛起床,這樣吹空調會感冒的!」
確認片寄幫兒子放過飯後,瞬間便放下了心,恢復委靡狀態,本來打算回去睡,但想想片寄都在準備早餐了,便作罷,慢吞吞地隨手拿了件沙發上的外套穿,至於下半身,反正四角褲就像短褲,也就無所謂。
走進廚房,貼在牆上旁觀忙碌的片寄。
如今,他已經不會為片寄出現在他家廚房而驚恐萬分了。
想當初片寄為了不讓他累了一整晚早上還得起來做早餐,不聲不響地摸進廚房,結果不但沒有幫上忙,還讓他目睹了廚房的慘狀。那段時間他家廚房直接變成片寄的禁地。
後來看在片寄誠意滿滿的道歉,且他這麼做是出於對自己的愛護,才終於解開禁令,同意在自己手把手教導的情況下使用廚房。到現在,片寄已經從只會炸廚房,到至少能烤個麵包、煎顆荷包蛋和火腿作早餐,算是有很大進步了。至於在這之上更困難的活兒,為了自家廚房著想,數原還是堅持親力親為比較安心。
一邊背著步驟,一邊小心的將蛋和火腿夾進麵包,鋪上幾片生菜,再加上各自喜歡的醬料,對半切開後,就是完美的三明治了。
滿意的對這份早餐讚嘆了一下,將兩個盤子端上桌,再倒兩杯果汁,然後招呼還靠在牆上將醒未醒的數原。
這樣的早晨平淡無奇,卻充滿日常的溫馨,對經常從早忙到晚的他們來說,這樣安安靜靜地共進早餐,倒是不可多得的機會。
「你的頭髮,什麼時候剪一剪吧,真的。」
昨晚到現在了還在想……
數原有些無語,抓了條橡皮筋打算把頭髮束到腦後,想著至少不會讓對方看到長髮飄飄就有甚麼穿越的妄想,結果卻被片寄被攔住,說用橡皮筋會拔頭髮,轉頭給他拿了條髮帶讓他戴上。
「我沒想穿越的事。」
「......」
身兼相方和戀人,怎麼會猜不到自己在想甚麼呢?
「只是懷念你以前的造型了嘛!以前那樣多可愛。」
撒什麼嬌阿!別說一個年紀比你大的男人可愛!
「而且你不也覺得頭髮這麼長很麻煩嗎?」
這是想盡辦法說服我剪阿......
沒有了頭髮阻礙,吃東西確實方便許多,糙漢一般的吃法三兩下便解決了半個三明治,腮幫子塞得鼓鼓的,說話時不得不嘟著嘴,使他的臉看上去圓呼呼肉嘟嘟的。
「麻煩是挺麻煩,但也不是我能決定的阿,你得跟設計師說.....」
說的也是,看來在有下一波宣傳前換髮型是無望了,只希望能盡早吧......
今天片寄下午才要去片場,數原則是中午就要去錄節目。
難得有個悠哉清閒的早上,兩人卻也沒特別做甚麼,一個抱著兩隻狗兒子搓揉,一個刷著手機,偶爾搭句話,寂靜佔據了大部分時間,但他們卻沉浸於此。比起戀人,更像是老夫老妻,無話也不覺得尷尬,就是家人之間再普通不過的日常。
待時間差不多,數原去換了一身慣例的混混打扮出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卻見片寄也跟著拿起包。就算不多問也知道他要做什麼。
「你也去幹嘛?」
「我載你去吧,待一下然後直接過去片場。」
「經紀人應該已經在樓下了?」
「我跟他說我送你,他去接隼就可以了,讓他少跑一趟也好。」
什麼時候說的?平常那麼懶,這種時候動作倒是挺快。
既然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了,數原只花了兩秒就妥協,反正總歸都有人載。
電梯一路直通地下的獨立停車位,電梯門開,兩人很自然的一個走向駕駛,一個走向副駕,十分熟練的模式。
「你今天工作到幾點?」
「今天要拍夜戲,大概要到凌晨?那麼晚我就不過來了。」
「收工就早點回家休息,別到處亂跑。」
看他最近臉雖然還是圓的,氣色卻差了不少,現在還沒化妝,眼睛下的痕跡是那麼的明顯,顯然是太累了。
「知道了......」
揚起疲憊的笑容點點頭,又趁勢撒了會嬌,蹭著數原伸過來幫他整理頭髮的手。
「這樣今天就見不到你了,好寂寞......」
「幹嘛?昨天晚上才睡過,至於這麼黏呼呼的嗎?」
「跟喜歡的人在一起的時間只嫌少不嫌多。」
看來片寄撩太又要現身了,數原既無言又忍不住害羞,戳了戳他的腦袋,催他趕緊開車別想些有的沒的,片寄才乖乖繫好安全帶,準備發動車子。
「你收工後......要是想來,也是可以,反正你有鑰匙。」
半路上,撐著下巴看窗外的數原突然悶悶的說,聲音很小,又故意口齒不清的,但片寄還是聽見了。
果然,這個人就是不會不寵他。
忍著嘴角的笑意,接收下戀人這份傲嬌的寵溺。但他也不會因為數原鬆了口,就無所顧忌得寸進尺。
「還是不要了,我不想吵醒你。」
數原轉頭看了他一眼,挑了挑眉點點頭,又看向窗外。看似反應平淡,但抿起唇也藏不住的笑,仍暴露了對片寄的體貼感到開心甜蜜的心情。
片寄很喜歡數原這種時候,過於純粹直率的個性,使他想藏甚麼都藏不住,可愛的讓人不禁會心一笑,也不由得想逗逗他。
「你笑什麼?」
「嗯?我沒笑啊!」
被戳穿的數原急忙鼓起嘴,隱藏起微微上翹的弧度,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但見片寄仍在笑,知道混不過去了,只好改用暴躁掩蓋。
「快點!我要遲到了!」
「不會,還早。」
熟練地應付這樣一連串反應的數原,這對片寄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相反的,對數原來說也是再平常不過。
在年紀上,數原慣於無條件包容、保護這個比他小兩歲的弟弟;在心理上,理性堅強的片寄則默默守護內心纖細感性的哥哥。
沒有事先配合,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從他們相遇的那一天起,也許就注定,要一生守護彼此。
END
-------------------------------------
上班摸魚的時候寫的,本來只想寫個狗兒子疑惑爸爸到底怎麼了的沙雕文,車一開出來不小心又正經了,而且還多爆了兩千多字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