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赠礼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41045712.

Rating:
Explicit
Archive Warning:
Rape/Non-Con
Category:
M/M
Fandom:
Generations from Exile Tribe (Band)
Relationship:
数寄 - Relationship, 数原龙友/片寄凉太, Katayose Ryota/Kazuhara Ryuto
Character:
Katayose Ryota, Kazuhara Ryuto, 数原龙友 - Character, 片寄凉太 - Character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2-08-15 Words: 13918

赠礼

Summary

⚠cuntboy片寄、cuntboy、cuntboy!重要的预警说三遍,有批没有丁的双性设定,如果不能接受别看别看(双手合十)(跪下磕头)
⚠有少量路人强迫情节
伪破镜重圆 OOC HE

Notes

关于cuntboy:男性假两性畸形,除了有批没有丁以外,从外形到心理都是男孩子

赠礼

 

-

 

「分手吧,有些累了。」

 

数原打开手机信箱,置顶的联系人聊天框里,躺在最底端的依然是这条简短的信息,时间显示在10月23日发送,晚上11点多钟。

 

这是他与片寄之间的最后一条短信,之后片寄就没了音讯,即使打电话过去,也只有冷冰冰的机械声提示该号码是空号。突然说要分手就算了,有必要绝情到连号码都换掉吗?数原从收到这条短信开始就苦思冥想,明明说好了在东京见面,异地联系的日子就快要结束的当口,为什么片寄先放弃了,难道是在大学里有新欢?

 

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数原没法忍受自己就这样被甩掉,这样的分手方式也完全不符合他对片寄做事作风的了解,有些累了?真要谈谁更难熬,应该是一个人兢兢业业地在老家烧鸟店帮工、省吃俭用地为了去东京而攒钱的自己更累吧!

 

两天过去了,他发了不少短信给片寄,安抚、质问都没有回音。这样的情况让他一度在工作时都心烦意乱。

 

关口托着腮帮子看了一眼明显魂不守舍的数原,店里这时候人不多,只有他这个老同学会没事来找数原唠嗑,这两天的数原话明显少了。“喂,要糊了。”他无奈地提醒道,看数原把烤得黑乎乎的鸡肉串端给他,又自顾自地去翻手机,关口叹了一口气。

 

“别看了,肯定是不会回信了,你我都做过同学,还不知道他那性格吗。”关口将就地咬下一块鸡肉,“这些年除了你,和我们这些同学他可是完全不联系的。”

 

“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这种分手理由,怎么可能说得出来啊。”

 

“有什么奇怪的,一直这样见不了面确实很多人都受不了啊,觉得累也...”数原听到这里,打断了老朋友的话:“别人可能会,他不会这样的,前几天还在好好地给我发信息,这样也太突然了吧。”

 

被打断说话,关口也有些不爽,但是看出数原根本没工夫顾及其他。“龙友君,你是第一次谈恋爱吗?”

 

“......”

 

“说起来,你们两个当时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啊,我记得刚开始你和他还不太对付的样子。”

 

数原擦着桌子的手慢慢停下,望着始终没有动静的手机沉默了。

 

如关口所说,他与片寄是高中同学,但事实上两人早在孩童时期就相识,算上往后的时间,也算是有了十年以上的交情。

 

-

 

初见片寄是在儿时经常去的小空地,片寄坐在秋千上拿着小本子在画画,那时的数原与长大后性格差不多,是个不爱学习又喜欢到处玩的问题儿童,带着几个玩伴跑到公园看到一个没见过的小孩孤零零地坐在那,就忍不住想上去欺负一番。

 

他问身边的孩子说:“那个家伙是谁?”“好像是最近搬来的医生大叔家的孩子。”

 

“医生?”数原小时候最怕穿白大褂的医生,但是他听说医生的收入都不低,这个家伙家里一定比自己家有钱,零花钱也不少吧。这样想着,他已经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喂,小孩,这一片是我们的地盘哦,你在这干嘛呢?”

 

片寄放下蜡笔抬头瞥了一眼这个突然跑来搭话的胖小子,又圆又黑的大眼睛眨了眨,长得可爱,开口说话却很直接:“你没长眼睛吗?我在画画。”

 

“什么?小孩,你说话注意点哦,我叫数原龙友,我...”

 

没让他耀武扬威的自我介绍讲完,片寄淡漠地低下头说:“我才不关心你叫什么,傻子。”

 

又被怼了,在小跟班们看笑话的眼神里,目瞪口呆的数原望着新来的小孩拿着画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与片寄的初识就是这样的不快,但不知是冤家路窄还是怎么的,或许是故乡这座城市太小,初中两个人就是同校,但数原没想到还能在高中同班,开学那天在班级的公示名单上看到片寄的名字时,数原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过了一会,身高开始抽条而迅速长高、比数原还冒了半头的片寄走到他身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没有看错。

 

高中的学校不是什么好学校,但片寄绝对是一个好学生,至于会在升学考试中考砸来读这所差劲高中的原因,只能是考试时肚子疼之类的事情导致发挥失常了。了解到这个原因时,数原没良心地有点幸灾乐祸,可是等到了教室里看到片寄消沉地坐在后排时,那点幼稚的庆幸又莫名消失了。

 

为什么呢?看到片寄心情低落他本应痛快才对,要知道这个家伙嘴里对自己基本吐不出什么好话,而且又太聪明,数原那些恶作剧和小把戏从没能在他身上成功过,每次都被他反整一道。倒是与片寄成为了同班同学这件事让他对未来的高中生活多了一些期盼。

 

片寄是他们班乃至整个学校的一股清流。因为差生云集、混混扎堆,教室的下课时间和上课时间都一样气氛散漫,男生打游戏的打游戏,女生贴指甲的贴指甲,有时外面的走廊还会有人突然打起来,老师从来管不到什么。但不论发生什么事,片寄都安静地坐在窗边看书学习,他似乎过于心无旁骛,以至于发觉不到自己已经被身边的人孤立起来的事实。

 

偶尔没翘课的时候,数原都忍不住往他的座位那边看,时常听见其他学生的窃窃私语。片寄外形优越,本来有女孩子追他,但都因为他难以接近的性格和对学习的过分痴迷被劝退了;男生就更不用说,家境优越、成绩也好、长相还帅气的人绝对是他们嫉妒又看不上的人。没有人愿意和片寄做朋友,片寄本人似乎也不在意这点。

 

盛夏很快到来,数原刚从外面鬼混回到教室,手里举着两个冰淇淋甜筒,靠在门边的辣妹看到他说:“龙友君给谁带的?”说着就伸头过来准备吃一口,数原把那只手往里一收,辣妹扑了个空,贴着夸张的假睫毛的眼睛瞪着他。“反正不是给你的。”

 

他穿过乱七八糟的桌椅走到后排,拉出一把椅子坐下,把牛奶味的甜筒往片寄面前一摆,片寄从厚厚的书本里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他。

 

“再不吃,化了弄脏你的书可别又怪我啊。”数原吃了一口自己手上的巧克力甜筒,含着冰淇淋牙齿被冰麻了,说话口齿不清。眼看着正在融化的冰淇淋沿着酥皮外壳缓缓流下,片寄只好拿起来舔了舔,粉色的舌尖迅速将那点即将滴落的甜水卷进嘴里。

 

这家伙,是因为长得好看吗?为什么吃个冰淇淋都莫名色气。数原看他舔了第二口、第三口,露出放松的神色,嘴里说着:“还挺好吃的。”“我冒着大太阳去买的,能不好吃吗。”数原知道片寄从小就爱吃这些甜得发腻的东西,只是本人不肯承认自己一直是小孩子口味。

 

“你那个是什么味的,给我尝尝。”

 

数原把已经被自己几口吃得所剩无几的甜筒递过去,就着他的手片寄自然地在他吃过的地方抿了一下,咂咂嘴巴说:“唔,巧克力的也好吃。”

 

两个男孩子坐在课桌两边,你一口我一口地把甜筒吃完了。这幅画面周围的其他同学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只有数原才会这样找片寄搭话,给他带各种好吃的,只有数原才能他从题海战术里抬起头,分出短暂的精力。

 

数原也说不清两人的关系是怎么莫名其妙地从冤家变成了朋友,虽然被其他人问起时,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因为我可怜那家伙嘛”,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片寄不需要谁可怜,只不过是他单方面的靠近罢了。

 

他从来看不懂片寄书上写的那些东西,片寄长期占领着他们学校无人问津的断层年级第一,但数原知道为此他要付出很多人十倍百倍的努力,因为他们学校的资源和教育水平都像学生一样差劲。某次他一边翻着看腻了的漫画书,一边转过身趴在片寄桌上,想找他聊聊天,片寄抬头,夕阳在他秀气漂亮的脸蛋边绘出柔和的轮廓。

 

“差不多也该回家了吧,你是要睡在教室吗?”片寄看到明显已经有些打瞌睡的数原,笑着说。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片寄少见地没回怼,只是收敛了笑容低下头,指尖轻轻摩挲着卷边的书页,反复地想把那个不听话的小翘角给抹平。“不用等我,像个傻子一样。”

 

“行吧,傻子想和书呆子一起回家,不许赶我走啊。”数原耍赖一样伸出手挡住他的书,说道:“你这是想去考东大的架势啊,以后要当医生?”

 

“为什么这么觉得,你看我哪里像是想当医生了。”

 

“你爸、你妈不都是医生吗,我以为你要继承衣钵呢。”

 

面前的男孩沉默了一会,合上了书的封面,开始收拾回家的东西,“不可能当医生的。”“这么武断?到时候可别打脸啊。”

 

“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做不了那种工作。”说着片寄已经拿着包起身了,背对着数原。“那你就做明星怎么样,虽然性格臭了点,反正长得帅就行了。唔,到时候我就去当你经纪人。”“首先,做明星没你想象那么简单,其次,如果让你这种单细胞生物当经纪人,那就算简单的事也会完蛋。”“喂...你这家伙...”

 

又被怼的体无完肤,数原刚想发作,片寄已经迈着长腿走出了教室门。

 

“再不跟上来我就把你锁里面。”

 

“等等我!”

 

橙黄的落日低低地垂在山边,温暖的光将一前一后走出校园的两个男孩的影子拉得老长,体格宽阔一点个子却不算高的男孩追在后面,高挑却单薄的男孩走在前面,脚步也在慢慢减缓,直到后面的人追上来,气喘吁吁地拍了他一把。

 

“还有件事,忘记跟你说了。”数原很快就把气喘匀了,虽然学习不行,但在体力上他还是可以的。“周末要去关口他家,你想一起去吗?”

 

“我跟你另外那些朋友又合不来...”

 

“这不是问题,拜托了啦,我都跟他们打赌了,说一定能带你过去,如果你不去我会很没面子的。”

 

片寄觉得有些奇怪,还是问道:“去干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看数原神秘兮兮的样子,片寄估计不是什么好事,但还是默默地点头答应了,数原立刻原地起跳欢呼,“不至于吧...你没必要跟他们打这种赌......”

 

“只有我能说动你呀,片寄,只有我。”数原满面笑容,语气自满,“只有我是你的朋友。”

 

“傻子...”

 

“你看,不管你骂傻子、白痴、还是单细胞生物,真朋友不会生气,来吧随便骂。”

 

“......”

 

朋友...吗?

 

片寄嫌弃地撇过头,嘴角却不易察觉地扬起弧度。

 

-

 

周末去到关口家,片寄说着“打扰了”跟在数原身后走进玄关,看到另外几个一同到访的男生瞥着他偷笑,就已经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了。

 

高中,男生,拿着一盒碟片聚到谁家里,家里没别的人,还能是干什么。

 

男生们看到片寄脸色不太好的样子,心想这个道貌岸然的好学生一定是慌了,觉得不好意思了,正想着看片寄的笑话,而数原的眼神犀利地望着这边,他们知道数原向来护着片寄,借着打赌让数原找来片寄,就想知道一群男生在房间里打手枪时,片寄这个每天绷着张脸学习的家伙会怎么做。

 

虽是没想到片寄真会答应数原一起来,毕竟这个人平时孤僻,从不参加什么聚会和活动。

 

屏幕亮起后,没一会儿房间里就响起露骨的声音,画面上的女优正对着镜头分开双腿,一边被粗暴侵犯一边做出很享受的样子喘叫,已经有人把手伸进了裤子,而片寄的脸色却越来越差。他紧紧盯着满眼肉色中那处毫无遮掩的女性器官,在反复的贯穿中可怜兮兮地吐着水,画面极度淫靡,他的双腿忍不住夹紧,豆大的汗珠流下额头。

 

除了父母和自己,没有谁还知道他身体的秘密,现在他的身下生长着和屏幕中的女优一模一样的器官,那属于女人的、放在自己身上畸形的东西,片寄从来不愿正视。

 

此刻面对着在镜头前不停地被破开又合上、蠕动、抽搐着的女阴,一阵反胃感涌上喉头,男生的喘息在耳边环绕,他好想立刻逃走。

 

女优颤抖的身体在画面中拉近,特写给到那个器官上,旁边的男生射了,片寄捂着嘴猛地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身后响起几声低笑,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关上门打开水龙头捧起冰冷的水拍在脸上,可眼前那副女性器官的画面还在不停打转,他趴在马桶边摁着痉挛的腹部呕吐起来,水声盖过门外糟糕的声音,也盖过了他痛苦的呕吐声。

 

片寄离开已经有一会了,洗手间的门一直关着,里面的水声也没停。

 

数原在意地看了一眼洗手间,喃喃自语道:“怎么回事,还没出来?”

 

录像带已经放完了,一本满足的男生蹲在沙发边说:“就知道那家伙肯定拉不下脸,哈哈,躲到厕所去了。”

 

“看到他刚刚的表情了吗,好学生挺纯情的,该不会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吧。”

 

倒是关口很在意自家水龙头:“不过他开着水龙头也太久了,我去看看?”说着刚要起身过去,就被数原拦了一把,“没事,我去吧。”关口疑惑地点头,继续收拾残局。

 

门没锁,打开的时候,数原吓呆了。大量的水从洗池里溢出到瓷砖地上,而片寄一动不动地倒在墙边,积水将他的校服浸湿了大半。

 

“凉太!”数原连忙叫了一声,把他扶起身,片寄嘴唇苍白,无力地靠在他臂弯里。

 

这是怎么了?数原一把关掉水龙头,拍拍片寄的脸,片寄似乎晕了过去,没有反应。他低头一看,片寄的衣裤都好好地扣着,只是因为被水沾湿而紧紧地贴在皮肤上,忽然,他被片寄的两腿之间吸引了目光,一瞬间以为自己眼花了。

 

那里很平坦,没有男孩子正常的隆起,在微弱的光线下,紧贴着裆部的布料勾勒出一道凹陷的细缝,本来不明显,但只要注意到了,就能很快发现端倪。

 

数原感觉自己的呼吸滞住了,他抖着手轻轻拉开片寄的腿,那处诡异的小缝更直观地展现在他眼前。

 

...这是什么?

 

突然,片寄打了个喷嚏,浑身发颤,数原的意识这才被拉到现实,连忙把他抱起来,在冷水里泡了太久,想必是会感冒。

 

外面的男生看到数原抱着湿漉漉的片寄跑出洗手间时都傻了眼,来不及多问,对方已经抱着人出去了,只给关口留下一句:“抱歉!洗手间得麻烦你自己收拾一下了!”

 

关口看到发了水灾的洗手间哀嚎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幸好片寄家不远,数原熟路地跑到他家门口,敲门没人回应,他这才想起来片寄说今天他父母要去外地的大学做讲座,第二天才会回家。他只好从片寄包里翻出钥匙,开门后直奔浴室,把片寄轻轻放进浴缸里。

 

片寄还没恢复意识,身体却依然打着颤,数原的眼神落在他的领口,然后下移到他的裤子,刚才看到的东西,数原依然无法相信那是真的。可有点生理常识的都能看出来,片寄的下体和他们这些男生不太一样。

 

难道是看错了?光线问题?数原打开浴室的大灯,看着昏迷的片寄咽了咽口水,回过神来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喂,你在想些什么啊!不可能的吧,难道要在这里脱掉他的裤子检查?片寄醒了绝对会杀了自己的。

 

不过片寄不也是男生吗,这有什么的...只是看一下应该没关系吧,不会生气吧?他的思想拉扯着自己的行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手颤颤巍巍地伸向片寄的裤腰,这时一巴掌突然拍在他的手背,浴室里传出一声清脆的声响,数原吃痛地抬起肿成猪蹄的手,惊讶地发现片寄醒了。

 

片寄瞪着一双还有些雾蒙蒙的大眼怒视着他,那架势是十足的防备,似乎被吓到了,看到是数原又松了口气。

 

“这是我家浴室?”

 

“嘶...好痛......你下手怎么这么狠..."数原摸着自己的手站起身,这时片寄也从浴缸里站起来了,虽然脚步还有些不稳,但是他扶着腰走进卧室,拿出一套新衣服又回到浴室里,看数原还愣在那里,开口道:“出去吧,我洗个澡。”

 

“额,还有...谢谢你送我回来。”

 

等数原出去并关好了门,片寄呼出一口气,一件一件脱下自己身上湿哒哒的衣服,最后赤身裸体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骨骼是舒展的,肌肉不明显但也有,肩膀平直,除了身下的部位以外,完全是一个男生。

 

如果不是有做医生的父母,对这些知识有所了解,那他很可能在出生时就被当作女孩抚养,因为他下面的确看上去和女孩没两样。他作为一个男孩安全地长大,父母将他保护得很好,但是他从小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这副身体,进入青春期后,同龄的男孩开始对性有了摸索和体验,他却一直逃避着,身下的器官除了清洗从来没去碰过。

 

谁会接纳这副畸形的身体?就连自己都觉得奇怪,除了父母,谁还会那样温柔地包容他。未来该怎么办,进入社会后怎么办,他从不敢细想,只希望好好地守住这个秘密,别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刚才数原的眼神,他越来越担心——难道已经被发现了?自己刚才的表现是不是也有些反常,毕竟如果是正常的男孩子,脱衣服洗个澡不至于把人立刻轰出去。数原会起疑心吗?

 

而另一头,数原在片寄屋里来来回回地踱步,一样心乱如麻。从小学开始认识片寄,这个人有着和外貌完全不符的性格,强硬又毒舌,不论是外在还是做事的风格,怎么看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男性。

 

那他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

 

数原自己都没意识到,从这一天开始他看待片寄的方式发生了变化,片寄平日里再正常不过的一举一动,在他眼里都变得不一样了。

 

又是夏末的夜晚,数原在床上惊醒,低头发现裤子上的痕迹,懊恼地叹着气抹了一把脸。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梦了,自那之后。

 

梦里他身处一间积水的屋子里,掐着某个人光裸的大腿,性器被纳入一条温暖又湿润的地方里,两个人都湿透了,却仿佛身处舒适的温泉中,令人无法脱身,在性欲驱使下他不停地顶弄着那个湿软的女穴,直到一种类似高潮的快感临近,恍惚间他抬起头,对上一双熟悉的圆眼睛,眼角有颗泪痣,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被他压在身下贯穿的那人是片寄。

 

他已经无法像以往那样把片寄当作普通的朋友对待了,谁会让自己的朋友变成春梦的对象?数原承认自己是个色鬼,但是他从没想到自己会对朋友的身体产生这种肖想。

 

在学校碰到片寄时,那家伙还是像条毒蛇一样对他满嘴喷毒,句句扎心,但数原的反应比以前迟钝多了。而片寄又何尝不是强作镇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即使他根本不确信数原完全没发现他身体的异常,数原略反常的态度也隐隐约约地提示着他。

 

抱着对彼此的疑虑,谁都没有戳破最后那层窗户纸,顶多只是不再一起吃同一个冰淇淋、不再随意地肢体接触,这些细微的改变,也没有谁主动质疑。

 

 

高中的时间过得很快,尤其是对于数原这类混日子的人,升学考试的日子不再遥远,片寄没日没夜地学习,数原翻着日历发现,片寄的生日快到了。

 

看到片寄自顾自地奋笔疾书的样子,估计根本没有过生日的心思。

 

数原跑到自家烧鸟店隔壁的蛋糕店买了一个小小的芝士蛋糕,特意叫老板给了一个精致一点的包装盒,还有蜡烛和贺卡。对着粉色的贺卡数原有些下不了笔,他有什么想对片寄说的吗?反正除了那件事情,平时该说的全都说过了。于是他随意写了句生日快乐,就提着蛋糕回了家,等到块十二点时才出来,去片寄家楼下用小石子轻轻砸响片寄房间的窗沿。

 

片寄的台灯亮着,果然到这个点了还在看书。屋门慢慢打开,片寄眼中带着困意,看到数原手里的小蛋糕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啊,这么晚跑过来...要给我送惊喜吗?”

 

“我可是第一个送生日祝福的欸,要我傻站在门口?”

 

“那你声音小点,我爸妈都睡觉了。”

 

来到片寄的房间,屋里干净整洁,只有书桌上堆满了复习资料和试卷、草稿纸,数原抽出一张揉皱了的草稿纸把蛋糕搁在上面,又抬头看了看周围,虽然认识片寄这么久,但是来到他家还是头一次。

 

片寄轻手轻脚地关上门,背靠着床沿坐下,数原一根一根把蜡烛插上,点亮烛火后还起身关了灯,在暖黄的烛光下与他面对面坐着。

 

“我说,你这样也太有仪式感了吧,还有这个蛋糕怎么光秃秃的...”“芝士蛋糕啊,反正你好像吃不胖。”

 

包装盒里掉出那张粉色的小卡片,数原立马想收进去,却被片寄眼疾手快地抢先了,抽过卡片,近视眼就着不太好的光线凑近了看了半天,“生...日..快乐?就这一句?没别的了?”

 

“没有啦,你还想要什么,真是的。”

 

“好敷衍啊,我以为会有什么真情流露的话呢。”

 

数原指指燃烧着的蜡烛,说:“许个愿吧,别浪费蜡烛了。”

 

片寄把卡片夹在一边的书里,抬眼看着他笑了笑,不知为何数原感到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在这个安静的小屋子里,是自己在为片寄庆生呢,光是这件事情就让他无法平静。面前的男孩笑着闭上双眼,双手合十,似乎真的开始许愿了,他乌黑的睫毛在烛光下扑闪扑闪,数原下了决心,想趁这次机会把那件事情说出来。

 

但是要怎么说呢,大大咧咧地过了这么多年的数原第一次纠结起说话的措辞,思虑该怎样开口才不会伤害到对方。

 

就在他左思右想不得其解时,对面的片寄忽然脑袋一歪,眼睛还闭着,睡着了。

 

数原苦笑着把他挪到床上,替他吹灭蜡烛,片寄睡着时很安静,没有醒着时那副毒舌的样子,脸蛋似乎和小时候区别不大,变得最多的只有身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得这么瘦瘦高高的,曾经对于自己身高长不过片寄这件事情,数原还一度很挫败,就曲线救国地锻炼身体,练了一身漂亮的肌肉。

 

既然已经困成这样了,那就早点上床睡觉啊,为什么要那么拼命的学习......数原摁灭他的台灯,逐渐感觉到片寄注定会在某一天远离自己,他这么优秀,不属于这个小地方。而自己则大概率不会去上大学,只能留在老爸的烧鸟店干活。

 

片寄显然很累了,睡得很沉,数原坐在他床边,准备替他盖上被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动作停住了。

 

他垂眼看到片寄包裹在睡衣里的下半身,内心开始动摇。

 

终于,他勾着片寄松松垮垮的裤腰往下拉,看到片寄没有要醒的样子,他大着胆子把那条薄薄的睡裤剥了下来。片寄里面穿着一条普通的棉质内裤,平坦的小腹因为睡眠中的呼吸而一起一伏。

 

数原龙友,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内心的负罪感压不过手下动作的意识,他进一步脱下了片寄的内裤,没了最后一层遮盖,他轻轻分开片寄笔直修长的双腿,借着月色看清了中间那处羞涩地隐匿在腿缝深处的小花,那是一个看上去十分完整的女阴,毛发稀少,两片淡粉的阴唇虚掩着内里的软肉。

 

这次数原彻底呆住了,盯了足足十多秒,忍不住伸出手触碰那个像熟透的桃子一样的部位。他拨开柔软的肉唇,月光下那里面泛着色情的水光。

 

怎么会这样。他觉得自己应该立刻收手,却发觉到面前的身体似乎动了动,他立刻抬起头,看到片寄睁着双眼望着他。

 

“......”

 

“龙友?”

 

“你...醒了吗。”

 

“现在你也看清楚了,我的身体的确是畸形的。”

 

数原在片寄冷静的凝视下内疚地低下头,手足无措,“对不起,凉太,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你当然不会告诉别人。”片寄说,“因为你早就知道了。”

 

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只不过数原没想到是由片寄说出的。见他没说话,片寄坐直了身子,双腿交叉起来,“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数原却一副坚定的样子摇摇头:“不会,凉太这里很漂亮。”

 

他喜欢着面前的男孩,所以才会大半夜跑来为他庆生、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了与他的对话而斟酌、担心他学习不注意劳逸结合......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心态占据了他,面对喜欢的人,他不会觉得恶心或是奇怪,反而认为这副身体是上天给予的赠礼。

 

他阻止片寄合上腿的动作,跻身到片寄的双腿间,吻住了片寄的嘴唇。片寄没料到这一出,数原的吻莽撞又纯粹,牙齿磕到牙齿,笨拙地把唇瓣贴上去,却很火热。

 

“我喜欢你。”数原狼狈地吻完他后,说道。

 

“...你...该不是什么猎奇心理吧?”

 

“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数原无奈,“我就是喜欢你这个人,就算你性格古怪还说话难听,照样喜欢你,不行吗?”

 

数原破釜沉舟地表白了,他心想这要是不成功,怕是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吧?会被彻底疏远吧?不敢想象任何失败的后果,他干脆闭紧了双眼,在片寄的沉默中屏住呼吸。

 

忽然,嘴唇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片寄抬起双手揽过他的脖子温柔地亲吻了他,舌尖在他咬紧的牙关之间试探。

 

数原绷紧的弦被这轻柔的吻缓和,很快片寄的舌头探了进来,勾着他的舌头纠缠。原本纯情的吻渐渐变了味,数原也环抱住片寄的后腰,把他拉得更近,直到片寄低喘着松开他,嘴唇分开时唾液牵出一根晶莹的银丝。

 

“那真是辛苦你了,喜欢这样的我。”

 

清冷的月光洒在金属窗沿上,夏夜温暖潮湿,年轻的男孩探索着陌生的身体。

 

片寄捂着嘴巴偏过头,数原的脑袋埋在他张开的双腿间,短短的头发刺得他敏感的大腿内侧又痒又麻。身下的花穴在手指的撩拨下渐渐润湿,即使数原只是胡乱用手指摸着那里,片寄也感觉到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栗。

 

“唔,在哪来着...”数原还在一门心思地这里戳戳那里碰碰,弄的片寄有些心急了,不耐烦地拍拍他的脑袋说:“你到底在找什么啊……”话还没说完,他似乎被戳在了一个异常敏感的部位,冒出一声压抑的低吟,双腿也忍不住想夹紧。“啊,找到了。”接着数原就开始试着多次触碰那颗敏感的肉珠,见片寄身子越抖越厉害,他知道自己找对地方了。

 

肉珠被捏住慢慢搓揉时,片寄的下体开始涌出更多的情液,很快就沾得数原满手湿滑,从未体验过的快感让片寄不住地往后躲,却因为靠在床板上无处可逃。双腿被数原有力的手掰开,只见数原埋下头凑近泥泞的部位,张口含住了快感的源点。

 

“唔、嗯...”片寄差点叫出声,连忙捂住嘴巴,伸手推拒着数原的脑袋,下体被粗糙灵活的舌头从里到外地照顾着,“...别舔了、忍不住了...”

 

数原显然不打算放过他,更加卖力地舔弄他的阴蒂,最后片寄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抽搐着喷出透明的淫水,浇了数原一脸。

 

初次的潮喷断断续续地持续很久,片寄的腿根还在不住地痉挛,回过神来,数原抬起滴着水的脸看向他,片寄几乎要羞耻得晕厥过去,连忙从床头扯了纸巾捧着他的脸擦拭。“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

 

“很舒服吗?”

 

“嗯......”

 

数原笑着摸了一把他湿淋淋的屁股,发现连床单都浸湿了一块。“你还真是天赋异禀啊。”

 

他解开片寄的衣领,露出那片雪白的胸膛,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片寄的胸虽然看上去如正常男性那样平坦,实际上却覆着一层薄薄的软肉,他抚过缀在上面的圆圆的乳头,然后俯身亲吻另一边,片寄的腿又慢慢收拢,刚刚高潮过的花穴在数原的撩拨下再次开合着吐出液体。数原知道了片寄的胸部也很敏感,只是舔舔他的身子就会颤抖着流水。

 

于是他试着往那条隐秘的雌穴里探入一根手指,头顶传来片寄加重的喘息,他安抚地吻着片寄的嘴角,让他放松一点,可那处穴道过于狭窄脆弱,他的手指勉强放了一根进去还被夹得发痛,也不敢轻举妄动。

 

过了一会,数原抽出了手指,“今天还是算了。”

 

“诶?”片寄不太明白,他本来已经做足了被进入的心理准备。低头一看数原的裆部隆起一大包,显然已经忍耐很久了。

 

“怕伤到你,你下面也太紧了吧。”

 

“可是都已经这样了...”片寄扑过去把数原推倒在床上,在他惊愕的目光下解开他的裤子。“那我也帮你舔出来吧。”

 

 

一旦把话说开,两个人就开启了没羞没躁的恋爱状态。

 

那天到最后数原也没插进去,虽然他硬邦邦的性器已经好几次经过片寄身下的入口,但最后还是由片寄帮他口出来的。

 

片寄告诉他自己没有子宫,其实从根本上来讲生殖腺是男性,只是外阴部分正好长成了女孩子的样子。所以即使内射,他也不可能怀孕。

 

真正做到最后,他们谁也没想到是在学校废弃的体育器材室里。

 

在这种场合做爱,片寄的身体会更加敏感,因为时时担心着会不会有人闯进来。但是数原不让他分心,揉着他红肿的阴蒂让他高潮了一次又一次,内裤都湿透了。

 

片寄再受不了数原这样磨磨叽叽了,干脆把数原按在器材室的垫子上,软乎乎的屁股坐在他鼓胀的性器上面蹭了蹭。“你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我又不是玻璃娃娃,没有你想象那么容易坏掉。”穴口早就被揉开了,一坐上去就堪堪含住了肉棒的顶部,数原扶住他的腰,说:“那你别喊停,我是不会停下的哦?”

 

刚进入内部时,若不是数原强撑着,他可能立马就会被夹射,片寄的内里就如同他曾经梦到的那样紧致温暖,他慢慢的进入着,让片寄适应自己。片寄咬住嘴唇调整了一下跪姿,掰开糊着一层粘液的肉唇打开身体把数原的东西含得更深。

 

敏感的花心被顶住,片寄塌下腰抱住数原,亲昵地吮吻他的耳廓和侧颈。

 

器材室隐秘的角落里传来男孩的低喘和身体摩擦的声音,混杂着淫靡的水声,两个年轻的灵魂在这里紧密地交合缠绵,初生牛犊一般的爱意横冲直闯,在烈阳的炙烤下蒸腾。

 

-

 

数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东京。

 

说起来有些丢人,他二十老几,心态已经是在奔三的路上,现在像个刚进城的乡巴佬一样对着大城市的景观不知所措,但这种迷茫只是暂时的,他很清楚自己来东京是为了什么。

 

丢下了老家的店,他挨了老爸一顿臭骂,自顾自地带着积蓄离开了。他打开手机,试着再拨打片寄的号码,得到的仍是忙音。

 

跟我玩消失是吧?那我偏要把你找出来。

 

片寄的短信曾经告诉他自己在东京的住址,他对这里人生地不熟,在地铁线路图上比划半天,最后还是找路人问路。

 

“这个地方?嗯...有点偏僻呢,你坐这条线路过去,然后还得走一截路。”

 

“啊,谢谢,打扰了。”数原点头哈腰地道谢,那个人似乎对东京挺熟,甚至还贴心地告诉他下车后该怎么走,虽然他只听了个一知半解。

 

他顺口问了问片寄那所大学的位置,却得知距离片寄的住处更远,几乎是城市两端了。

 

住得离学校这么远,平时上课不会不方便吗?他想到片寄给他发的那些短信,都是分享生活之类的,完全看不出每天都要赶车赶时间。

 

他方向感一般但也不至于路痴,按着片寄以前发来的少部分照片上的标志建筑物,摸索着找到了片寄的住处。

 

看到这栋屋子时,数原一时不想踏进去。

 

他首先确定了,这些年片寄一直在骗自己——说在东京过得多顺利、生活多适应,绝对都是骗人的。谁能在这种屋子里好好生活?坐落在偏僻的街区,楼道漆黑,周边也乱七八糟的,他以为片寄真的过上了风风光光的大城市生活,怎么会住在这种地方?难道是他找错了?

 

他走上楼梯敲了敲门,过了大概有一分钟,他刚准备再敲几下,看屋子亮起一盏灯,里面有人。

 

心情忐忑起来,他已经想好了片寄出来时要搬出什么样的说辞。

 

可是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男人,看上去和他们年龄相仿,二十几岁。

 

数原自然没想到,表情都没调整好,开口就是一句质问:“你是谁?”

 

男人一脸莫名其妙:“你是?来找人吗?”

 

“我找片寄,片寄凉太。”

 

“不认识,你找错地方了吧。”

 

说着,男人就嘟囔着准备关门,数原冲上来说:“你真的不认识吗?这不是他家吗?”

 

“喂,你是这附近的醉汉吗?我家没有姓片寄的人,快走吧。”

 

男人像驱赶什么害虫一样把数原推搡出去,数原努力想看一眼屋内,却被男人关在门外,连窗帘都给拉上了。

 

他打开手机对照着地址,没有找错地方。或许是片寄搬家了。可片寄会搬到哪里去呢,离大学更近的地方吗?

 

东京这么多租房和公寓,真要找起来是不可能的事情。

 

数原只好无所不用其极,挨个联系在东京常住或是可能认识片寄的朋友,还找到了片寄的几个大学同学,却还是一无所获,连同辈都对他了解甚少,片寄又基本不和前后辈交际,数原了解到的只言片语根本不足以拼凑出找到片寄的线索。

 

片寄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音信全无。

 

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一方面是意识到自己来东京的目的迷失了,另一方面是对片寄从气愤到担忧,数原总觉得哪里不对。

 

兜兜转转,他又回到那栋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屋子外面,这附近的街区确实足够偏僻,但是不远处有条小巷聚集着各种店铺,数原花了些心思在那里盘下一家小店,继续做起了烧鸟店的营生。

 

走出店子他正好能看见不远处的那扇窗户,可是里面从未亮起灯光,始终是漆黑一片。

 

到底去哪了?

 

-

 

入冬了,夜晚降临得更早,傍晚天已经呈现出深沉的钴蓝色,男人提着三明治和玻璃瓶装着的牛奶,哼着歌打开家门。

 

他径直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一间房门口,敲了敲门,里面没什么动静,于是他拿出另一片钥匙打开门锁,里面黑着灯,一个蜷缩的人影坐在窗边。

 

他把三明治放在那个人面前,拧开牛奶瓶盖,用轻佻的语气说道:“吃晚餐了,我的小母狗。”

 

窗外的街灯映照出另一人的面容——脸颊消瘦的片寄依然静静盯着窗外,没有反应。于是男人把牛奶瓶口抵在他紧闭的唇边,甜腻的牛奶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男人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面目狰狞起来,扯着他的手铐把他摔在床上。

 

紧接着就是更加粗暴的侵犯,片寄已经对这些麻木了,身体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只是一个无生命的套具,承受着对方恼羞成怒的伤害。

 

或许他早就已经堕入地狱,这是他在地狱生活的第二个月,如果刚刚在大学认识川野的时候能预料到这种结果,他一定会离这个魔鬼越远越好。

 

一切要追溯到小组项目开启的时候。当时片寄的小组遇到了困难的瓶颈,导师一边指导着他们,一边给他们介绍了一位学长,名叫川野空。

 

川野起初是一副热心肠的形象,小组的其他人都对这个成绩优秀又擅长解难的学长很有好感,唯独片寄对他的过分熟络有些不适应,他也总开着玩笑说,“片寄君,你是不是嫌我太吵了啊?”

 

片寄只会客套地否认:“怎么会呢,川野前辈帮了我们这么多忙,应该感谢你才对。”

 

小组项目圆满结题的那天,川野带头提出要一起去唱K。片寄第一反应就是想找理由推脱,毕竟每天和川野这种人呆在一起已经让他很累了,而且川野的眼神总给他一种不舒服的怪异感觉。

 

可他是小组组长,组员们情绪也很高涨,片寄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扫兴话了,只好被一行人推着去了唱K的包间。

 

川野点了很多酒,结束后喝得醉兮兮的,其他几个组员也不大清醒,片寄挨个把他们送上计程车,最后发现川野还没走。他亲昵地搭上片寄的肩膀,说话时满嘴酒气,片寄不太喜欢这种肢体接触,但还是扶着摇摇晃晃的川野走出来。

 

“我听说...凉太君就住在这附近?离学校这么偏啊。”

 

“是的,前辈你住哪?我叫车送你回去吧。”

 

“凉太君,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川野把他拉到旁边的巷子里,手掌滚烫,“我一直喜欢着的是你,不然我才懒得来帮忙指导这群麻烦的小孩...只有你,我是为你而来的。”

 

片寄镇静地甩开川野的手,拒绝得果断:“抱歉,可我有喜欢的人了。”

 

“哈?不会就是你锁屏壁纸上那个看上去傻里傻气的小子吧?”

 

“...是他。好了,前辈,那边的计程车来了。”

 

川野酒劲又上来了,再次抓住片寄的手腕,“片寄,我知道你是现实的人,选择哪边更值得.....”

 

片寄挑了挑眉,不由分说地把川野塞进计程车后座,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一切都还算正常。片寄虽然心里生气,但不想和同校的前辈把关系搞僵,第二天找到酒醒了的川野把话解释清楚,川野似乎也欣然接受。

 

但是没过多久,片寄刚忙完了结题报告的最后一点东西,深夜从学校出来回家,刚走到家门口,就被一个坚硬的重物狠狠敲在后脑勺,他直接被打晕了过去。

 

醒来时他就在家中这间闲置的卧室里,双手被一副手铐锁在一起,而川野从门外走进来,黑着脸剥下他的裤子。

 

在看清片寄特殊的身体时,川野原本毫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近乎变态癫狂的兴奋神色。

 

这就是片寄噩梦的开始。

 

川野拿着他的手机,屏幕亮起后赫然是数原傻笑着的照片,川野鄙夷地看着那张照片笑出了声,把手机递给片寄说:“给你一点时间,快点和你的男朋友叙叙旧吧,仅此一次。”

 

片寄连忙抢过手机,而川野却在他头顶盯着屏幕说:“你要是敢传达什么求救信息、报警之类的,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

 

在川野的监视下,片寄一口气预约了接下来一两个月的短信,直到川野不耐烦起来了,拿回他的手机,还在上面输了一串话。

 

他得意洋洋地把屏幕翻转过来给片寄看,上面最后的预约信息是「分手吧,有些累了。」

 

“怎么样,我还给你们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算是很仁慈了吧。”

 

说着,他把手机锁进保险箱,迫不及待地把片寄压倒在床上,片寄这两天始终只能穿着上身的卫衣,只要看到他那副漂亮又罕见的身体,川野就会感到性欲上涌——他早就觉得片寄散发着和普通男人不一样的气质,现在他把这个宝贝囚禁起来独占,想怎么侵犯都可以。

 

起初片寄还嘴硬地骂人,川野就用更侮辱性质的词汇回击他。

 

“小母狗,你男朋友以前也是这样操你的吗?”

 

“他肯定不知道你现在成了这幅样子吧,要不拍张照发给他?”

 

片寄怕他真的拍照发过去,只好迎合着川野,身体的疼痛却远远比不上心理的折磨。

 

日日夜夜被锁在门后,双手束缚,连吃东西都无法自主,上洗手间也会被川野盯着,他已经彻底失去作为人的自由和尊严,可是想到那些预约短信还在发往数原,他心里那点逃走的火苗还在颤颤巍巍地燃烧。

 

终于有一天,他居然听到了数原的声音,险些以为自己幻听了。

 

嘴巴被川野用胶布封紧,他呜咽着蹭到门缝边,勉强听到川野在和人说话。川野不耐烦地赶那人走,而对方就是数原。

 

“唔——唔——!”他挣扎着想要发出声音,或者在地板上能弄出什么声响也好,只要数原能听到,此时川野抬高了的声音隐约传来:“......没有姓片寄的人,快走吧。”接着就是重重的关门声,他崩溃地挪到窗户边,窗户上已经被川野贴上了黑纸,双手被拷在身后,他使劲用头撞着窗玻璃,企图能让数原注意到。

 

可是,数原还是走了。

 

川野充满压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嘴巴上的胶布被撕开,片寄立刻就想爬到窗边喊救命,可川野揪住他的头发把他扯回来,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你这母狗、贱货...该闭嘴的时候安静点!”川野恶狠狠地骂道,“那家伙居然真的会找过来!”

 

片寄被打得眼里发晕,迷糊间看到川野腰间摇晃着的、银闪闪的钥匙。

 

其中一定有一片是用来打开这该死的手铐的。

 

他默默地向川野服软了,让怒火中烧的川野在自己身上肆意发泄着情绪,暂时收起了所有抗拒的姿态,甚至配合川野满足他那些变态的癖好。川野拿来的牛奶和三明治他也乖乖地吃进去,而不是吐掉。

 

直到某个夜晚他缠着疲惫的川野故作主动,川野又喝了酒,坏处是对待他会更随意,好处是到一定时候就会倒头睡着。这次川野睡晕在了片寄这张小床上,片寄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坐起来,让那根恶心的东西滑出自己的身体。静悄悄地摘下了川野的那串钥匙。

 

他解开手铐,慢慢走下床,木地板发出咯吱一声,他惊恐地回头看,川野只是翻了个身,不知道会不会醒。

 

揭开窗户上黑纸的一角,片寄看见不远处有一个熟悉的烧鸟店招牌,店里走出一个人,那就是系着围裙出来放风的数原。

 

原来他一直都在最近的地方。

 

此时川野咕哝了几声,片寄深吸一口气,来不及穿裤子了,他随便提起内裤就打开房门的锁冲下楼梯,迅速地穿过客厅,他听见了川野在楼上摔门的声音。

 

他刚摸到门把手把门打开,川野下楼时跑得太急摔了一跤,抓住他的脚踝就把他往里拖。片寄死死扳住门框,好在川野因为喝多了酒意识还不算太清醒,片寄使全力挣脱他的手,跑到了门外。

 

居然已经下雪了,片寄没有穿鞋,双腿也光裸着,却仿佛感应不到温度,一路狂奔到那家烧鸟店,撞开了店门。

 

店里已经到了打烊的时候,数原刚准备说句“客人,现在不营业了”,抬头看到来人,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脸色惨白的片寄站在他面前,大冷天里全身只有一件挡不住风的宽大卫衣,许多年未见,整个人竟然消瘦了大半,原来的小肉脸现在瘦得只有巴掌大。

 

他下意识拉着片寄把他带到楼上自己居住的里屋,点燃了火炉,用厚厚的棉被包裹住片寄瑟瑟发抖的身体,他摸了摸片寄的手,被冰冷的温度吓到的同时,看到那双原本干净纤细的手腕上布着一圈狰狞的淤青。

 

数原再次低头仔细看了一眼,确认这是片寄没错。

 

“...暖和一点了吗?”

 

本来有一肚子话要讲,此时却什么都憋在了喉口。片寄把整张脸埋在被窝里,数原发现他似乎在哭。

 

他从没见片寄哭过,那么要强的人即使是在自己身下承欢时不肯掉一滴眼泪,考砸的时候也强撑着那副骄傲的身子骨。

 

数原挨着片寄坐近了点,让他靠近自己取暖。

 

“对不起...”片寄哭够了,晃着脑袋在被子上擦干净眼泪,忍住嗓子里的哭腔。“其实那些短信是我预约发的。”

 

“难怪你一直只发不回。”

 

“除了那条..什么分手,不是我发的。”

 

说着,片寄伸出细瘦的胳膊紧紧抱住数原,把下巴搁在他温暖的颈窝。“可以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

 

数原最终还是知晓了前因后果,他很懊悔,如果自己的能力再强一点,是不是就可以早几年来东京与片寄一起生活,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

 

“所以我刚找过去的时候,其实你就在楼上?”

 

片寄指了指那扇窗户,“准确来说我一直在那扇窗户后面。”数原郁闷地想,要是当时再多怀疑一点就好了,明明就近在咫尺,他却硬生生地错过了。

 

“抱歉,我应该早点意识到不对劲的。”

 

“你还要说多少次抱歉啊,如果不是你的店就在附近,我那副样子能跑到哪里去。”

 

“可是那家伙居然对你......”

 

“别可是可是了,我不会让他好受的。”

 

片寄把川野的行径包括证据全部曝光上了匿名论坛。就算没法让川野去坐牢,他也要用自己的方式让那个人声名狼藉。

 

当然,片寄也不想再回到那个充满可怕回忆的屋子,住进了数原家中。大学最终还是顺利毕业了,他资质优秀,很快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工作,虽然距离家是远了点,但是想到回到家有香喷喷的鸡肉串等着自己,路途似乎没那么累了。

 

烧鸟店后来搬去了更热闹的区域,数原的工作也忙了起来,他的手艺极佳,回头客也很多。正在店里忙前忙后的时候,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他没看来电联系人就接起,听筒里传来关口的声音。

 

“喂?你也玩失踪啊?”

 

“怎么了吗,我现在很忙没空和你闲聊。”

 

“我就是想跟你说,你们家店里新来顶替你的那小子手艺太差劲了,完全比不上你。”

 

“那你叫他来东京找我拜师。”

 

关口听数原的语气轻快,于是问道:“复合了?”

 

“什么复合不复合的,没分过。”

 

 

FIN

 

Afterword

End Notes

一如既往地迫害王子。决定要写这种很容易雷到别人的设定真不好意思,在写cuntboy还是传统意义上的双性纠结了许久,查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确信我的xp还是更靠近cuntboy一些,于是擅自让王子长批了()gene酱里鱼鱼开玩笑说觉得王子会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长丁丁这种东西,觉得很搞笑的同时...这种怪话放在王子身上莫名带感。看了一圈似乎没发现有人写这种设定,就当作是满足我自己的私欲吧。谢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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