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清闲的周末，公司也没有什么事要操心，曼迪睡了个好觉起身，准备冲个凉。
“砰！”水管爆了，冷水溅了他一身。曼迪叹了口气，拿起浴巾擦了擦身子，找出干净的衣服换上。「难得的周末还没点好事…」
曼迪从来都喜欢亲力亲为，尤其是生活方面的事，就算他现在已经是公司老板了。他跑去买了新的水管，准备回家自己修理。
拿着水管工具的曼迪站在电梯里发呆。一个女生进来了，头发短短的，穿着水手服，看上去有些可爱。她撩了撩头发，露出白净的脸。
「确实很可爱…」曼迪想着。可是下一秒他看见了女孩嘴角一些胡渣的痕迹。
“男生？”曼迪捂住嘴。没想到自己脱口而出了，这样可能会让人觉得很讨厌吧。
那人转过头来，斜眼看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水管工？”
曼迪忍不住笑了出来，看着对方并不是开玩笑的表情，又收回笑容。“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觉得你很可爱。”
“哦。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觉得你很臭。”
“啊？”电梯门开了，男孩走了出去，留下曼迪在原地发呆。他嗅了嗅自己的衣服，「很臭吗？」
曼迪回到家修好了水管，洗完澡，慢悠悠地拿出一瓶冰啤酒坐在沙发上。Tiktok还在放着嘈杂的音乐，他机械地往下刷，突然在一个画面上停住了，拿着啤酒的手也僵在半空。
「这不是刚才在电梯里的那个….」
那个男孩在直播，穿着女孩子衣服跳krump。评论里刷着礼物，也有很多人发着不太友好的评论。
“衣服脱了跳点可爱的舞..”男孩停下来，读着评论。
“你管本大爷跳什么东西。”他喝了口水，晶莹的液体顺着下巴流下来一些，让曼迪盯着出神，那处竟也悄悄抬头。
「我大概真的是个变态吧？」他跑去浴室，在花洒下发泄了一番，又重新冲了个澡。
那天好像只是生活里的一个小小插曲。曼迪依然每天按部就班地生活着，也再也没有刷到过那个男孩的直播。
“按下12楼，谢谢。”
曼迪转过头看。是那天的男孩，他没有穿女装，但是依然很可爱，眼睛微微垂下时，还能看到眼皮上的痣。
“你好…好久不见”曼迪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谁？”对面依然是咄咄逼人的语气。
“那天，电梯里的。”
“那个水管工是吧！正好，我家水管坏了我还不会修，你跟我来我给钱你。”
曼迪还没来得及反驳，就被男孩拽出了电梯。
“我叫佐野玲於。就是这个，你修好了给我说多少钱就行了。”
玲於一屁股坐在电脑桌前，打开电脑，摆弄着打光灯。
“你不会，现在要直播吧？”曼迪有些尴尬地站在水管前，拎起水管检查。
“对啊。怎么了，你怎么知道，你看过？”
“没有没有…我是看你这么多设备来着。”
两人无言地继续干自己的事。
“对了，你叫什么？”玲於问道。
“关口曼迪。”
“外国人？”
“混血。”
“既然这样的话…让我看看混血的size有什么区别吧。”
曼迪愣住了，抬头看着已经一丝不挂的玲於，手一松，水管又爆了一地。
“哎呀，你把我地板都弄脏啦！”
“你不是在直播吗？”
“对呀，onlyfans直播呀。结束了给你分钱～”
“所以那天在tiktok直播是？”
“我就说你偷偷看本大爷了！那是有个人说穿女装直播给我钱罢了！”玲於不知何时已经走到曼迪跟前，白净的身体晃得眩目。
“这我真不行…”
“不会露脸的，放心吧，拍摄角度我都调好了。”
玲於把毛茸茸的脑袋往曼迪脖子上蹭，舌头舔舐着他的耳朵。
“你这里，证明你在说谎哟。”玲於的手攀上曼迪的下体，抚摸着那涨的厉害的性器。
曼迪翻身把玲於压在地板上。
“好冷！去床上！”
“待会可别喊停。”
曼迪玩弄着玲於殷红的乳头，把凉凉的水往他后穴里带，惹得玲於一激灵，后面猛的收缩，绞紧了曼迪的手指，又发出一声浪叫。
“你也太骚了吧。”曼迪直接放进了三根手指，慢慢地进出着。
“去…去床上。这里拍不到。”
曼迪被逗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答应了这荒唐的事。
从床头柜里翻出来套和润滑，两人便做了起来。玲於的后面绞的他头皮发麻，只得更加用力地顶弄。那副可爱的白净身体上全是自己的痕迹，光是看到就让他又兴奋了好几次。
玲於尖叫着高潮了几次后，关掉了摄像机。
“好了，拍摄结束！今天就到这里吧。到时候我把分成打给你。”
“结束？靠你也太无情了吧？”曼迪又撕开一个套。“我给你钱。你把那天那套女装穿着吧。”
“水电工这么有钱？”
曼迪掐着玲於的腰就冲刺进去。
“谁跟你说我是水电工了？”他轻轻在玲於耳边说着。曼迪把人抱起来，一边走一边操着，在衣柜前放下，翻了个面，让他把女装拿出来，套在自己身上。
虽然没有戴假发，但是这场景让曼迪更兴奋了，把玲於干的只番白眼，想把人推开却没有力气。“这样被人干很爽吧。”曼迪坏心思地说着，身下的人也没有回应，好像是晕了过去，又跟着身体本能醒过来，在交合中发出无意识的叫声，勾着曼迪的脖子，撅着嘴巴想要索取。
玲於趴在床上，曼迪给他红肿的后穴上着药。
“大哥，我快被你搞死了…”
“谁让你选我呢。”
“…这种水电工的情节不是很刺激吗。”
“那你平时都直播些什么？随便抓个人来做爱吗？”曼迪用了点力，又伸进去几分，惹得玲於闷哼一声。“还是..自己玩？”
玲於被这动作搞怕了，往床那边躲，“直播做你是第一个啦…之前是拍一下自己玩而已，想加点刺激的罢了。”
“自己怎么玩的？做给我看。”曼迪直起身子，有些不容反驳的气势。
“喂！别人看都是要给钱的！你要白嫖啊？”
“多少？”曼迪从衣服里翻出支票，找了根笔来写。玲於看着支票上面数字发愣。”
“有钱了不起啊！”玲於愤怒地锤了下床，从旁边翻出按摩棒就塞到后面去。
“工作而已！我可以的！”
看着他隐忍又有点不甘的表情，曼迪抱起拳，享受着专属于他的节目。
“啊…啊..”按摩棒被他抵向更深处，已经被玩坏了的穴泛着殷红，前端又喷出白浊。玲於看着下身又抬头的曼迪，停下了动作。
“今天真不能搞了…我不行了..”
“好吧。”曼迪亲了亲他的眼皮，把他抱去浴室清理了一下，又收拾好杂乱的东西。他走到坏掉的水管那，给它修理好了。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老板不都是差遣别人做事的嘛。”
“我喜欢自己来。”
“那我今天可真赚呀。”玲於裹紧被子，闭上眼睛。
“这是我联系方式。我住十六楼，欢迎随时来找我。”
那场性事仿佛真的只是曼迪做的梦似的，之后的一个月佐野玲於也没再找过他。是自己当时的语气太傲慢了吗？曼迪忍不住反省，在家的时候只要有机会就坐电梯下楼，希望能有机会碰到玲於。但一次也没有。
在公司忙完，看了看腕表，指针已经指向十点。曼迪走在大街上，微凉的冷风刮过他的脸。
「已经入秋了啊」他裹紧了西装外套，脑子里不知道怎么又蹦出玲於的身体来。抬起头，那人居然就走在自己前面，穿着水手服，一个男人搂着他，拐进了公寓大堂里。
曼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已经到了大堂门口，曼迪瞥见两人在等电梯。他该追上去问玲於为什么不找他吗？还是假装不认识他？要不还是等他们上了电梯再进去？
想着想着，他的脚已经不知不觉踏进大堂，来到电梯前。
“十六楼..谢谢。”曼迪说着。
搂着佐野玲於的男人袖子微微卷起，露出胳膊上的纹身，墨镜下看不出是何眼神。他按下十六楼的按钮，又轻声问怀里的人按几楼电梯。
“十二楼。”玲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三人在电梯里陷入沉默，曼迪觉得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他看见男人的手掐了一把玲於的屁股，心里泛起一阵强烈的酸意，却只能盯着两人不知如何开口。
「气死我」在电梯门在十二楼关上的最后一秒，曼迪拉住了玲於的手。
“记得给我打电话..”说完便转身回去关上了电梯，回到自己家里。
虽然曼迪很后悔，但是还是忍不住会期待玲於真的给他打电话。他开了一罐啤酒，卧在沙发上。不想睡觉，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要熬到很晚。他给自己灌了一口冰凉的啤酒，从喉咙到胃，身体渐渐暖和了起来。
「要不去找找看他账号」
居然被他找到了。以前有很多他的自慰视频。曼迪点开看了看。玲於家里其实装饰的很好看，上次他没有自己观察过。除了之前更新的和曼迪一起拍的视频以外，又更新了几个。曼迪点进去，看见纹着纹身的男人猛烈顶弄着玲於，像他那时候一样。他忍不住退了出来。
“原来我只是视频素材而已呀。”
几瓶啤酒下肚，他昏昏沉沉地倒在沙发上，没有听到手机来电的提示音。
第二天早上曼迪捏着发涨的额头，从沙发上爬起来。他看了看手机，十点了。
「还好是周末」
「不对，怎么这么多未接来电」
曼迪从沙发上跳下来。半夜有个陌生号码打来了很多电话，还有几条短信。
“明天要一起吃午饭吗。”
他颤抖着回拨了过去。
“喂…”对面传来慵懒的鼻音声，大概是还没有起床。
“玲於？今天一起吃午饭？你准备好了我就下去接你。”
“嗯…好的。”
虽然对面背景里有无法忽略的男人说话声音，但曼迪还是像陷入爱情的高中生一样，幻想着一些纯爱情节。他在落地镜前换了好几身衣服，打扮了一番。
“喂？我好了。来十二楼我家接我。”
曼迪兴冲冲地冲上电梯。
佐野玲於家乱的一塌糊涂。除了他自己收拾地整整齐齐，家里没一个地方幸免。
“你们是在这打架了吗。”曼迪捡起扔在地上的衣服。
“差不多吧。”玲於扭了扭脖子，白净的肌肤上印满了红痕。曼迪没说话，看着床上那件脏的不成样子的水手服。
“你要拍视频其实可以找我的。”
“挺不好意思的，你那么有钱，何必呢。”
“不是….”曼迪的话又被噎了回去。他上前轻轻亲吻了一下玲於的嘴唇。
曼迪带他去了自己常去的餐厅。玲於有些手足无措，看着昂贵的菜单紧皱着眉头。
“我请你，想吃什么就点。”
“好吧。那就要这个套餐。”
“这时候你还挺好意思的。”
“我马上要搬走啦，请我吃一顿总可以咯。”
“搬走？”曼迪望着玲於白净的脸。“去哪里？”
“不远的。”
“要搬到昨天那个男人家里？”
玲於没说话，低着头喝了点杯子里的水。“我这边租金太贵啦～到那边住拍视频也挺方便的。”
“你来我家住。”
“这…”
“你不答应我家把你那买下来给你住。”
“你钱多吗！这种冤大头你也要做？”玲於听起来有些怒意。
“不。我想每天见到你。我想更了解你。”
“可我只是一个靠拍色情视频赚钱的人…有什么好了解的。”
“不管你是干什么的，我都想…能时常见到你。”
两人很久没说话，玲於玩着手机，也不抬头。
“好了，上菜了。要是我刚才说的话让你不舒服，对不…”
“你说的。下午我就搬到你家去啦～要是龙友君生气了出什么事你可要负责～”
玲於一脸无邪地笑着。
白天出门的时候玲於往往还在睡觉，曼迪会偷偷在他脸颊上亲一下，然后心满意足地去公司。
这段时间，下班回家的路上曼迪感到从未有过的幸福，到家打开门时却总是期待落空。玲於回来的很晚，也不会主动说自己去了哪里，只是轻轻勾住曼迪的脖子，在他嘴唇上落下一个吻。
「大概很奇怪吧…也不算是恋人什么的。」曼迪关上灯，搂住玲於睡觉的时候想着。
“做我男朋友吧。”曼迪鼓起勇气说。
怀里的人不说话。
“还是算了吧。”佐野玲於思考了几秒后说，“不要难过哦，我补偿你一下怎么样。”说完他的手就往曼迪身下探去。
曼迪把自己沉沦在情欲里，掩盖住难过的情绪。窗帘并没有拉上，月光透进来，曼迪能隐约看清玲於的脸。他的手指伸进玲於的臀缝间，仔细听着他的呻吟。
“进来..快点…”
“做我男朋友吧..”
“进来..！”
曼迪顶了进去。直到最后玲於也没有说出一句答应的话。
一周很快就过去了。曼迪难得的和玲於一起睡了个懒觉。他其实偷偷看过玲於的账号，这一周都没有更新。说不上来是开心还是别的情绪，但是这一周玲於的身体只被他看到过，还是挺好的。
“我想吃松饼～还想吃玉子烧！”玲於醒了之后就哼哼唧唧地闹着曼迪。曼迪乐在其中，立马起了床就去厨房了。
“这周没更新不要紧吗？”曼迪望着对面咬着松饼的小孩儿说着。
“没事呀，龙友君没说我，不要紧的。”
“…什么意思？关他什么事？”
玲於愣了一下，放下筷子。
“我没跟你说..其实那个账号不是我的啦，是龙友君运营的。怎么说呢…以前他养了我很长时间！所以这算是回报他。”
“所以你拍视频赚的钱都去他那了？”
“不是全部啦，我还是拿得到一部分的。”玲於夹起玉子烧，放进嘴里仔细咀嚼。
“那他还要和你做爱？你是不是被骗了？听起来他就不太像什么好人..”
“他对我还好啦。做爱不是很舒服嘛～没什么的。”
曼迪嘴唇有些发白。他该生气吗？可是对着玲於他发不出脾气。
“别做了，以后都别做了。我养你。跟我在一起吧，远离那个人。”
“不太好..”
“为什么他养你可以，我养你不行？跟我在一起又怎么了呢？”
“曼迪君..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当和你住在一起这段时间是做了场梦罢了。不想连累你。”
曼迪不知道什么叫做连累。他想现在就去找那个龙友麻烦，叫他离玲於远远的。
「不请自来。」曼迪打开门，看着穿着夹克的男人。
“玲於现在跟我在一起，请不要来打扰。”
“他没接我电话。”数原龙友语气冷淡，推开曼迪就往房间里探着。曼迪有些气愤，揪起龙友的衣领就准备挥拳头。
“好了玲於，也该玩够了吧？不要打扰别人啦。”龙友倒是不着急，抱着胳膊朝屋里喊着。
玲於低着头从房间里出来，走到龙友身边。龙友一把揽过他。
“这周休息好了吧。也没拍视频，看来是给自己放了个假。”
“嗯..想休息一下..我错了嘛。”玲於语气弱弱的，丝毫没有以前初见时的蛮横。曼迪想着。真的很奇怪，这两人，说不上来的诡异感。
“我不介意被打扰。玲於你自己说，你是要跟他走？”曼迪也松开了龙友的衣领，低头看着玲於。
“我…”
“走吧。该回去工作了。”龙友拽着玲於的手。“下午我来帮他拿行李。”
“等等。在这也能工作。我跟他拍，你让他多待一段时间。”曼迪说完，怀疑起了自己的脑子。是疯了吗？就这么喜欢他吗？
龙友思考了一会。“行。不过我也要加入。”
玲於被两人扒的精光扔在床上，身上每一处敏感的地方都没有被放过。这具身体已经被操熟了，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抱着他，好像被包裹在肌肉里。摄像机只拍的到玲於的脸，他满脸泪痕，手扒拉着身后的人，全身因为高潮而颤抖，很长一段时间都只拍到了他高潮时的白眼，吐着舌头叫着不要，却又一次次被送上顶峰。
曼迪和龙友像在比赛似的，一次比一次进的更深，逼着玲於说些昏话，另一个人还会吃醋似地扇着他的臀肉，让他的屁股变成熟透的桃子。
玲於像被玩坏的洋娃娃一样瘫在床上，被人抱起去浴室清理，却又在清理途中再次被进入。他也不知道是何时关了摄像机，自己是何时睡过去。
“我走了。再让玲於在你这玩一周吧。打扰了。”数原龙友拿走摄像机，回头对曼迪说。
“我想问你到底是他的什么人？他是你的宠物吗？为什么他不能自己决定？”曼迪给熟睡的玲於掖好被子，望着龙友，眼睛有些发红。
“哈..他没跟你说吗？”龙友轻笑了一声。
“什么？”
“他确实是我的宠物呀。”他走上前去，有些轻蔑地看着曼迪。“我养了十年的宠物。想从我身边带走，也没那么容易的嘛。”
「宠物吗？」龙友走后，曼迪坐在床边，一个人想着事情。
还只是下午，玲於睡了一阵之后就自己醒来。迷迷糊糊中叫着龙友的名字。
“没事，他走了。你就再在我这待一段时间，我来想办法。”
玲於却不知为何哭了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不行…我该走了，龙友君真的会生气的..”
“我会处理的。不用怕他。”曼迪亲了亲玲於被汗浸湿的发尾。“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好像不是这样的。”
玲於慢慢平静下来，看着天花板。“我说了我很麻烦啦…会连累你，你还不相信。”
“并不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想做可以不做的。”
“到今天，已经不是我想不想做了。”玲於叹了口气。“拍视频都没什么啦…只是他的恶趣味而已。十年前，我是被他买回来的。况且我还有一个弟弟，现在也是龙友君在供他读书。你不知道龙友君牵扯到的关系，他能把我买回来，就能把我卖到更可怕的地方。”
曼迪一时无言。
玲於把毛茸茸的脑袋放到曼迪的膝盖上。“所以不想让你有更多的牵扯。偶尔出来玩一玩还是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啦，但是一直不听他话的话..我还是很害怕的。”
其实曼迪也在思考后果。把玲於带走，自己来养他，还有他的弟弟，龙友君说不定还会怎么找自己麻烦…真的值得吗？
他捏了捏玲於的耳朵。“别想这么多。先在我这待一个星期吧。”
还有时间，还有时间给自己考虑。
“教你跳舞。”到晚上十二点，玲於睡饱了，爬起来拉着曼迪到客厅，非要教他跳舞。
“先把脚转过去，然后这样把自己拉过来，要用力。我给你示范一遍。很简单吧。”玲於笑嘻嘻地踹了一脚曼迪，让他跟着跳。
“哪简单了…”曼迪跟着学了几下，虽然跳的没玲於好，但算是有天分，有模有样的。
“气死了啊，你怎么上手这么快。”
曼迪憨厚地摸了摸头，又嘿嘿的笑了两声。“你怎么会跳这个的。krump?”
“以前我说我想学，龙友就出钱让我去学了啦。”
“你们是真的很奇怪。”曼迪意识到这样说也不太好，伸手捏了一下玲於的腰，想要跳过这个话题。
“哼哼。”玲於被捏的直痒痒，跑到一边去。
“再教我一些吧。”
“那你要叫我老师！”
“再教我一些吧，玲於老师。”
到了半夜曼迪直打哈欠，毕竟他下午没睡觉。但是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想看着玲於，不想错过他那么活泼的时候。
“你去睡啦。我在这自己玩儿会。”玲於推着他到床上。
“你陪我躺着。”曼迪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好吧～真烦！你是婴儿吗！”
他搂住玲於，还是那种从未有过的安心感。这种感觉是从玲於靠近他开始，蔓延到全身，让他忘记了曾经被家里抛弃的过去，忘记了被人背叛的经历，不再时时回味创业时的辛苦。只是一种单纯的安心感。
“其实你的舞跳的这么好，可以去做老师，可以去做舞者，还有很多事可以做的。”曼迪说着。
“我试过啦。不过到最后，不还是要回到他的身边，做一只宠物罢了。不如不要继续。”
视线慢慢失焦，他的意识也开始模糊。进入梦境之前，抓住玲於的手，真好。
“Reo?”一早醒来，床边空了一半，曼迪有些惊慌，却发现小孩儿在厨房里忙碌。虽然煮的食物是炸厨房的水平，但是曼迪吃在嘴里还是觉得无比美味。
“下周我都和秘书说过不去公司了，陪你一周。”
“哇，大老板不工作不要紧吗。”
“陪你更重要啦。”
“我才不信呢！下午陪我去古着店！”
玲於很有品味。曼迪想着，玲於挑的衣服都让他啧啧赞叹。玲於很招宠物喜欢，可爱的宠物碰到他都会扑上去。陌生人也会很喜欢他，大家都对他很友好。
玲於有时候在外面比较内向，不会说那么多话。玲於喜欢吃甜的，给他买了草莓可丽饼和几个冰淇淋，都被他吃掉了。玲於肠胃不好，吃完冰淇淋之后就要去厕所。
一下午曼迪的脑子都不知不觉被玲於的一切占满。
“好想把你抢走。”电影院里，曼迪对着玲於耳语。
“变成你的宠物吗？”
“不要。变成我的男朋友。”
玲於只当他又在开玩笑，低头舔了口冰淇淋继续看电影。
“今晚直播一下。”玲於回到家里调着摄像机。
“你的主人又给你下任务了？”曼迪承认这样说是气话。
“确实是龙友君的要求啦。不过你不用参加，我自己来就好。”
看着玲於一件一件脱着衣服，露出白皙的身体，曼迪嫉妒得要命。明明是自己伸手就能触碰的到的人，屏幕后面却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这具被凝视着的身体，在玩具的震动下颤抖着，淫叫着，可曼迪心里却又被一种说不清的感情盛满。不想只要身体包裹住他，想用自己的一切，自己的内心拥抱住他。
“结束了。好累..连续这样搞真受不了。”玲於抽了几张餐巾纸擦试着白浊，又给自己套上宽松的卫衣。
“我很嫉妒。”曼迪跑过来给玲於穿衣服。
“嫉妒别人可以看我直播？”
“什么都嫉妒。”
“啊啦，最开始我们认识不也是做爱吗？你不也偷偷看我直播吗”
“现在不一样..”
“说了一周之后我就要回去了嘛～到时候…你还是可以看到我呀。我肯定还会更新的。”
曼迪叹了口气。他不知道玲於是真不明白还是装傻。虽然回应自己的感情对玲於有难度，可是这样每次都被无视掉的问题，还是让曼迪难过。
之后的两天曼迪都没有和玲於做爱。玲於也总是很累似的，在床上躺会就睡着了，不像曼迪时常还要吞下几颗褪黑素。玲於的一切渐渐被装进了曼迪心里。
“你能把龙友的联系方式给我吗？”
“你要干什么？”
“到时候联系他来接你。”
“我会叫他的。”
“其实我是有事想跟他说..”
“我说了别给自己找麻烦事啦。”
到最后，曼迪还是趁玲於睡着的时候解锁了他的手机，翻出了龙友电话。
“所以你要出钱从我这里把他买走？”数原龙友坐在吧台边上，喝了口威士忌。
“也可以这么说吧。要求就是你以后不再找他，他的一切都和你无关。”
“然后就变成你的宠物？”龙友爽朗地笑了两声。“你怎么不问他自己离不离得开我。”
“你是真的很奇怪。”
“Another shot, plz.” 龙友不慌不忙地冲着酒保说。
“这样吧。你回去问他。如果他愿意，我愿意放他走。”
“你不会耍什么花招吧？”
“放心。他愿意，我一定放他走。”
「会不愿意吗？」曼迪在回去的路上想着。「怎么会不愿意呢？他以后可以去跳舞，去干自己任何想干的事情..不用再强迫自己。」
打开门，客厅没看到人，在卧室的床上看见醉醺醺的玲於。他嘴里还在咕哝着什么，手捏着酒瓶，洒了一些在床上。
曼迪叹了口气，从玲於手里拿出酒瓶，又给他脱衣服换睡衣。玲於轻轻勾住了曼迪的脖子，并没有睁眼，看来是无意识的动作。
“龙友..不要..”他说着梦话。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叫龙友的名字了。曼迪的心沉了下去。
他真的愿意离开龙友吗？还是说那些害怕，那些对自己流露的感情，都是演出来的？
曼迪的衣角被扯了两下。玲於醒了。
“你去哪了？”
“外面有点事情。”曼迪顿了一下。“玲於，如果现在有机会让你离开他，去做你想做的事，你愿意吗？”
玲於以为他在开玩笑。“哈哈，愿意啊，有钱的话做什么不好呢。”
“那现在去做你想做的吧。我和他已经说好了，他会放你走。”
“…怎么可能？他就这样轻易地放我走？”
“我去找过他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
“我给你做点吃的吧。”曼迪起身。
玲於抓住曼迪的手。
“对不起..我不愿意。”
已经是第四十天没有听到玲於的消息了。他就这样走了，大概是回到了那个人身边。电话也没办法打通。翻了翻玲於的账号，更新了几个视频。
大概真的是一场梦吗？曼迪心想。自己就愚蠢到了这个地步，明知是难缠的陷阱还会奋不顾身地跳进去。明明自诩是经历过不少事情的人..
他扶了扶额，关上台灯。
“所以你没跟他再对质一下？”片寄凉太摇了摇酒杯。
“说了是不辞而别啊。人都找不到怎么对质？”
本来只是想跟好友倒倒苦水，结果片寄凉太完全把他当一个被骗财骗色的可怜人。
“你想找的话我倒是有方法可以帮你。”
“？我还不知道你有这人脉？”曼迪有点诧异。
“找私家侦探呗，花点钱不就行了。
“…..”
“这么多钱就这几张照片..还不如我在他账号上看得多”曼迪看着凉太拿来的照片，有点懊悔。
“什么账号？”
“…没什么”差点忘了自己没给凉太说过这个账号的事。
“但是有这几张照片就够了呀，你看这个地标，那个侦探说是在寄腻街388号。开车大概半天就到了。然后说明他生活很规律嘛，不过就有时候有几个男人会去他家里。”
曼迪又仔细看了看，其中一张是数原龙友没错，还有的，不认识，有点学生模样。
他有点动摇，要不要去找找看呢？还是就让他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好了。
“去吧。我陪你去，碰到了你就说我是你男朋友，凑巧来这边玩。说不定还能让他吃吃醋呢。”
“啊…”曼迪看着前面熟悉的后脑勺有点焦虑。他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碰到了。
但是玲於勾着那个学生模样的男孩的胳膊，两人显得很亲密。他新的玩伴？曼迪不禁有点失落。
“你还犹豫什么呢？上去找他呀！”凉太急的推了曼迪一把。
曼迪有些尴尬，冲着玲於叫了一声。
“好久不见..最近好吗？”曼迪说。
“嗯…你是谁？”玲於摆着那张臭脸，瞥了一眼曼迪，让他想起他们俩初见。
“不好意思，认错了。”曼迪拉着凉太落荒而逃。
“你跑什么啊！又不是你的错。而且我看这人也不太行，这次之后死心算了。”凉太掸了掸灰。
“叮咚。”短信提示音响起。
陌生的号码。“我家寄腻街388号5栋203。今晚等你。”
曼迪有点生气，想把手机摔在地上。
“你来了。”玲於穿的睡衣像个小孩，刚染黑留长了点的头发让他显得更像未成年。
曼迪沉默着，阴沉的表情让玲於有些发愣。
“什么，你以为我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就是欠人操了是吧？”
曼迪把玲於推到床上，在抽屉里摸了一会就找出了润滑和套。
“看来每天都在用呢。”他一下子扒掉玲於的睡裤，白净的身体映入他的眼睛。他确实有些想念了，他承认。
曼迪用力地捏了一把玲於的臀肉，身下的人发出一声喘息。
“就这么一会都等不了？要的话，说出来。”
“不…”
“说出来。”
“我要..曼迪君干我..”
冰凉的手指伸进穴口轻轻搅动，不需要很多润滑就已经足够进入。
曼迪拽着玲於头发挺入的时候，突然有点想哭。几滴泪滴在玲於背上，被他悄悄抹掉。玲於也哭了，在后面他说着不要可却又一次一次被进入的时候。
“既然你已经走掉了…为什么现在又找我，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那你为什么又来找我？你想我了吗？”
“别扯开话题。别让我恨你。”
“我不知道..我只是害怕了。因为龙友买下了我，我才活到现在。很多东西也是他教我的..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离开他。而且我弟弟，还在读书，你今天也看到他了..但..我也喜欢你。”
玲於哭了，这次是坐在床上安静地哭。曼迪有些心软，伸手用指腹擦掉了他的眼泪。
“对不起。”玲於抬眼看着曼迪。
“我很难受。但，就这样吧。你愿意怎样都好。”
曼迪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搂了搂玲於，两个人在这个夜晚相拥而眠。
“你昨晚干啥去了。”凉太在回去的路上问曼迪。
“没干啥，出去走了走。你呢？”
“我..昨晚也出去走了走。然后去了酒吧，遇到一个人，还挺帅的。”
“然后你们睡了？”
“哎呀能不能说的浪漫点！但是确实是我的类型。胡子纹身墨镜，就是头发稍微长了点。”
“等等。”
“怎么？”
曼迪翻出之前侦探拍的那张照片。
“不会是他吧？”
“啊啦啊啦，我给忘了！就是他。”
曼迪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