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滨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草草洗了澡倒在床上,连挪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好巧不巧门铃却适时响起。
挣扎着下床去开了门,看到门外的人愣了愣:“你怎么来了?”
只见数原叼了一根玫瑰花靠在门框边上:“晚上好 my man,不知道你是否…”话没说完,被玫瑰花刺刺到嘴,嗷嗷叫着痛,从白滨身侧溜进门去,熟门熟路地放下手里拎着的东西。
白滨一边笑一边关好门跟过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又想了一下,没好气地哼一声嘀咕道:“也是,大晚上的过来,我用屁股想也该知道你想干什么。”
数原嬉皮笑脸地捏了一把他的屁股:“我就喜欢你这会思考的小屁股。”
“都不是外人。”白滨靠在沙发上,有些慵懒地把玩着那朵方才刺到他嘴的玫瑰花,“想操我就直说。”
数原委屈地叫道:“你怎么把我想的这么肤浅!”
献宝似地打开自己带来的那包东西,拿出一瓶红酒:“我从一个朋友那抢…求来的。”
白滨拿过来看了看:“片寄就片寄,还‘一个朋友’,假不假。”
复又放回到桌子上,酸溜溜地开口:“不喝。”
挺宽敞的沙发,数原却偏要挤着他坐,定定看着他:“真的不喝吗?你要不要想想今天是什么日子?”
工作太忙白滨一时间想不起是什么日子,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心下了然,但嘴上还在装傻逞强:“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日子,但是勉为其难陪你喝一点咯。” 起身去拿了两只杯子。
暗红的酒液注入剔透的玻璃杯,被室内灯照的晶莹温润。气氛有些微妙,数原端起酒杯有些夸张地摇晃着,拿腔捏调地夸张开口:“晚上好我的阿岚酱,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没等他说完,白滨笑得很温柔:“如果洒在我的地毯上你就死了。”
两三杯红酒过后,白滨伸了个懒腰,懒散地靠在他身上,嘴上却是一点也不客气:“花收到了,酒也喝了,也该开始办正事了吧?你速战速决,我要睡觉。”
数原沉默了许久:“你是真的觉得我来找你就只是为了床上那点事吗?”
白滨笑了笑:“沙发上也不是没做过。”
数原叹了口气:“你别这样。”
白滨敛了笑,又听他继续说:“红酒是我买的,没有慷他人之慨,花也是我自己准备的,没有借花献佛。是我不好,应该一开始就告诉你的。”
数原握住了他的手:“虽然这样挺俗气的,但即使是这种俗气的节日我也想和你一起度过,所以才这么晚过来的。”
两人的关系像恋人又像炮友,一直纠缠不清,对彼此的态度也是拧巴又暧昧。数原罕见的直球打的白滨措手不及,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回应。
但他的反应在数原眼中又解读出了另一番意味,像只受伤的小熊一样看着他:“所以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知道我是真心喜欢你啊?”
白滨抵不过那样的眼神,心念一动吻了上去:“今晚陪我睡觉吧。”
数原笑的眉眼生动:“好!”
简单收拾过后,两人穿着睡衣躺在床上,白滨翻了个身把自己塞进数原怀里,理直气壮地要求:“你哄哄我!”
“给你唱个歌?”数原试探着问。
“不要,你一唱歌我就觉得我好像在上班。”白滨闷闷地说,“能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吗?”
数原笑起来,又恢复了以往的不正经:“那还不简单!从前有个小朋友,他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第二天,他死了。”
毫无悬念地被踹了一脚。
数原笑着讨饶:“我错了我错了,我重新讲。”
像模像样地开口:“国王得罪了一个女巫,所以女巫在他的小女儿出生的那天,诅咒了他的女儿…”
“喂喂!这个我可听过啊!!”白滨开始吐槽。
“我还没讲完呢!急什么!”数原继续讲下去,“不过在父母的保护下,小公主平安地长大了,但是在她18岁的那天被阁楼上的纺锤扎破了手指,从此就陷入了失眠的困扰。就开始脸上冒痘,出现了黑眼圈和眼袋,身材也越来越肥胖。邻国的王子得知了这个消息,急忙赶来,亲吻了公主,然后公主就安稳地睡了好久。”
白滨本来就有点困了,数原的声音低沉,再加上他又在一本正经地胡扯,迷迷糊糊地只捕捉到了最后一句中的“亲吻”“睡了好久”这些字眼,闭着眼把脸仰起来:“所以你怎么还不亲我。”
数原看着他眼下因为睡眠不足留下的淡淡淤青,小心地亲吻了他的额头:“睡吧,晚安。”
如愿以偿得到晚安吻的白滨把脸往他怀里埋了埋,半晌飞快又模糊地说了一句:“情人节快乐啊,我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