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细细的鞭子带着极其巧妙的力度应声而落,被抽打 的皮肤迅速肿起显出好看的粉红色但也没有丝毫破裂的迹象,两边白皙的小腿肚已经整齐的留下了八条鞭痕。
“五。”
被鞭打的男孩忍着哭腔数着数,于是最后一记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了下来。
男孩咬着牙紧盯着夕阳下被染成好看橘黄色的榻榻米地面,这是唯一能撑住他的东西了。
白滨亚岚居高临下地看着颤抖的男孩,指示他可以放下衣摆。“你今天一共犯了五次错。到现在连个味增汤的咸淡都掌握不好。吃饭的时候不要发出声音,我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小村庄出身就是上不了台面。裁缝学了半个月还扎到自己手,白白浪费了上好的绸缎。早上走廊擦了一遍我却还瞧见有灰。今天算术老师还告诉我了你至今算盘都不会打,就这样还怎么做山本家的妻子,真是想想就头疼,要不是老爷子一定要选你,你在这里一天都呆不下去。在你的房间好好反省,不准让我听见你哭!”
门被重重地拉上,震得男孩一颤,他听着脚步声渐渐消失,才敢慢慢坐下,抱着小腿轻轻地啜泣。
“原本并不是这样的。”佐藤大树心想。
两个半月前,佐藤大树还生活在偏僻的小村庄里,自幼失去双亲的他是外公一手拉扯大的。在这个年轻人能够出去讨生活就不会再想返回的村庄里,佐藤大树没有同龄的朋友,在一众老人善良的关怀里长大,性格虽然不大胆但也算得上活泼,就这样平平稳稳长到了16岁。但是年迈体弱的外公还是没能撑过深冬的一场风寒,佐藤大树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下还不知如何流下眼泪的时候,山本家的人便赶来,为外公庄重地操办了葬礼。佐藤大树便这样时隔多年见到了已经成为山本家年轻家主的山本世界。
山本世界的爷爷和佐藤大树的外公自幼交好,只不过作为挚友的两人命运天差地别,一方到了城里乘着时代的浪潮挣了大钱,建立起在经商界名声鹊起的山本家,而另一方留在村里种田,过着一成不变地穷日子。不过身份的变化也没有影响两人的友谊,山本爷爷每隔一段时间得空就会找佐藤外公叙旧,自然也是从小看着佐藤大树长大。只不过一次佐藤外公被山本爷爷灌多了酒,打开了压在心里的话匣子,年过花甲的老人忍不住哽咽,对挚友倾诉出那个秘密:佐藤大树不是普通的男孩子,身为男儿身的他有着属于女性的花穴。如果自己撒手人寰,具有这样特殊身体的佐藤大树如何自处生活。老人徒劳着捂住脸掩盖自己的悲伤,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山本爷爷当晚过于震惊,只是拍着挚友的肩膀无力地安慰,看着在里屋已经睡熟的佐藤大树叹气。
只不过下一次山本爷爷来的时候,带上了十岁的孙子山本世界给六岁的佐藤大树做玩伴。山本世界对这个没来过的村庄感到新奇,看着躲在外公背后有些胆怯的男孩,仗着自己胆大直接把人拽出来,围着村庄疯跑瞎玩,到晚上老人们喊他们回去吃饭的时候,两个男孩都灰头土脸,互相搂着不撒手,亲昵得不行。等两个小孩洗洗干净,在餐桌上吃饭也不消停互相打闹的时候,山本爷爷突然问脸上被山本世界粘上饭粒的佐藤大树,喜不喜欢自家孙子,愿不愿意以后和山本世界结婚,把旁边佐藤爷爷惊得碗都掉了。佐藤大树自然不知道什么是结婚,山本爷爷跟他说结婚就是一直在一起的意思,而山本世界见过婚礼场面,在旁边大声嚷嚷新娘子的衣服如何好看,要看佐藤大树穿。待到两个小孩闹腾完睡着,两个老人谈了很久,最后佐藤爷爷流着泪道了谢。
后来的两年,山本爷爷每次都带世界和大树做玩伴,大树每次都巴巴地盼着世界来,又每次分别时不肯撒手掉豆子。再后来山本爷爷先一步撒手人寰,留下遗言要山本世界娶佐藤大树做妻子。本家的人自然是不乐意让一个穷乡僻壤冒出来的人做未来家主的妻子,强制送山本世界去海外留学,于是从那以后佐藤大树再也没见过年长大哥哥笑着来找他。
二十岁的山本世界站在佐藤大树面前,冷静地指挥大家进行葬礼的各种事宜,忙活了半天才想起来回头看一眼已经不知道呆滞了多久的大树,刚想问一句有没有事,大树便在听到第一个音节的时候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葬礼的准备已经完成,佐藤大树在别人的指引下一步步完成了丧主的义务,看着外公的棺材被黄土一点点掩埋。晚上守夜的时候他本以为会是自己独自一人,结果进了灵堂发现山本世界已经等在了那里,示意他到旁边的软垫坐下。两人沉默了很久,漫长的时间在他们之间筑起了看不见的墙壁,不知如何去打破。山本世界终于开口,问的却是客套的冷不冷,饿不饿,佐藤大树只是摇头。山本世界又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可以哭没关系的。这句话像是打开了佐藤大树的泪腺,他看着世界,一滴眼泪在白色蜡烛光芒的照耀下垂落,随机便是号啕大哭,泪水鼻涕糊了满脸,却仰着头不肯抹去,笔直的影子不住颤抖,像是挣扎的悲伤无处出逃。山本世界默默地看着他,直到哭声变为呜咽,他上前抹净大树的脸颊,将他轻轻抱住,一边轻轻拍着后背一边在耳边问小时候 说要结婚的话还做不做数。大树还没回过神就反射性点了头,之后的事情就顺风顺水,他被带到了山本家主宅,甚至和山本世界住进同一个房间。
佐藤大树还没来得及适应现状,山本世界在第二天就因为生意上的事急匆匆赶往海外,只来得及嘱咐他帮他找了老师,好好学习等他回家。山本世界请来的老师来教导的无非是一些简单的基础知识,在主宅仆人们的冷眼中大树只能乖乖地跟着老师学习盼着世界回来,却没想到两个月后盼来了山本世界的表妹白滨亚岚。
白滨亚岚自然是瞧不上佐藤大树,想不通明明想要联姻的大家闺秀那么多,自家表哥为什么非要接这个要什么没人么的人回家,难道就认准了要尽老爷子的遗孝吗。白滨亚岚这一年正因为自家丈夫一声不响跑去海外进修而闹心,本家的人又来抱怨了几句,于是便顺水推舟来修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擅入者。
白滨亚岚一来便换掉了山本世界选的老师,又让佐藤大树学做饭,打扫,缝纫,插花等等在她眼中认为应当通过的新娘修行。那些老师都是审时度势之辈,看到白滨亚岚和其他人对佐藤大树的态度,便对他刁难苛刻,一有错处便向白滨亚岚报告。佐藤大树的一天变得很漫长,早上天还没亮就要起来擦走廊的地板,然后做早饭给白滨亚岚检验成果,如果哪里有不对早饭便不能吃饱了。接着就是学习算数经营,可怜大树前一个老师教的内容还没消化,就被提高了难度,拼命想要学会也免不了犯错,就会迎来老师的呵斥。缝纫和插花是白滨亚岚亲自来教,白滨亚岚自然不会放过说任何一句风凉话的机会,动辄便提起田中家的长女或是西本家的幺女都倾慕山本世界,哪个不比你佐藤大树强,才貌家世样样都有,进了山本家能有多大的助益,不像谁只会吃闲饭拖累家主,真是愚孝害人。这些话听多了,佐藤大树便觉得,山本世界不该因为山本爷爷的善意就要接下自己这个包袱。
白滨亚岚虽然狠但也聪明,每次鞭打的力度把握得刚刚好,不会留疤也足够疼,第四天痕迹便会消失地差不多,于是佐藤大树也会在这天因为恐惧犯更多的错误,形成噩梦的周期循环。
只是白滨亚岚没有想到,本来预计最少也要三个月才能返程的表哥恰好在这天晚上回来了,白滨亚岚急忙让大树穿上宽大的长袜并威胁他如果被表哥看到只会被嫌弃丑陋罢了。佐藤大树深以为然,现在山本世界如果表现出一丝对他的厌恶,那他的最后一丝光芒也会消散,那他就算撞的头破血流也要冲出宛如囚笼般的四角建筑。
佐藤大树认为这或许是最后一顿晚餐,于是不管白滨亚岚扎人的眼神狼吞虎咽地吃下这些天最为丰盛的一餐,毕竟吃饱了跑起来才比较快,世界却奇怪为什么人在家里养了两个半月看着反而瘦了,碍着不知道为什么在旁边的白滨亚岚在也没有询问,三个人各怀心思地结束了气氛诡异的晚餐。饭后佐藤大树洗漱回房时佣人已经将两床被子铺在了一起,山本世界在一侧的靠在一侧的枕头上看书,见他来了便坐起来问他过的好不好,学习生活有没有适应。佐藤大树就只是杵在门口,沉默着想要点头,但心里的一股气让他直接开口问山本世界能不能把他送回家。山本世界被突如其来的请求弄的摸不着头脑又有些慌,起身想拉他坐下好好谈谈却扯不动,男孩这时候真的觉得有些愤怒了,长大后的山本世界让他觉得陌生,只想回到有着和善老人们的偏僻村庄,何必要在这里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玩尽孝的过家家。
山本世界着急了,一边问怎么了一边加重了力道,大树一时间晃神被拽倒,跌落在柔软的被褥压到了本就隐隐作痛的伤口,反射性抽搐的身体和一瞬间咬唇的表情出卖了他。山本世界察觉不对,上前扯下来他的袜子,于是白皙肌肤上的刺眼伤痕就闯入他的视野。山本世界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本就下三白眼的他看起来更凶了,佐藤大树看他的反应,觉得被嫌弃了。山本世界刚想开口就听到佐藤大树自暴自弃地说,自己不过是什么也不会的乡下人,帮不了山本家也没有才貌,如果是为了爷爷的遗言的话他非常感谢爷爷的好意,但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回乡下种田,求他送自己回家。山本世界一时说不出话,半晌起身说让他在这里呆着不要乱动,关上门离开了房间。
山本世界径直去找了白滨亚岚,不用多想就是本家的人指使了自己这个闲的没事又没脑子的妹妹,本来性子就刻薄,但没想到居然能动手打人。白滨亚岚自然不肯被指责,跟山本世界吵闹凭什么她要接受佐藤大树这个会成为本家拖累的人,山本世界跟她吵不清,说你就是这样隼才会一声不吭去留学的,但凡你多体谅别人一点呢。白滨亚岚被戳中了痛脚,脸涨得通红,还没等白滨亚岚更加刺人的话说出口,山本世界说你回家吧,隼今天和我一起回来的,回去好好谈谈,不要再跟本家一些不明是非的人多纠缠了。白滨亚岚又惊又喜,拉不下脸和山本世界道谢,说既然你这么看不惯我这就走,匆匆往小森家回去了。山本世界看着白滨亚岚离开感到一丝无力,想到佐藤大树还在房间,找了一盒药膏便赶紧往回走,到门口有一刻迟疑,佐藤大树的呜咽便穿过门缝漫入耳蜗。
佐藤大树在山本世界离开后就缩在被褥上,想着山本世界去安排人送他回家了,有些微解脱的感觉,但是他去触摸自己伤口的时候,不可避免地耳边回响起白滨亚岚说过的话,委屈和不甘席卷了情绪,于是佐藤大树开始啜泣,世界就是在这时拉开了门。男孩环抱着双腿睁着红红的眼睛抬头看他一眼便又垂了下去,山本世界只好沉默着上前蹲下,不顾男孩的抗拒抬起小腿给他上药。佐藤大树想挣脱却被攥紧了脚踝,于是他赌气一遍遍问什么时候送他回家,问到第三遍的时候山本世界总算是忍不住抬头,有点凶地嘟囔了一句回什么家,这里就是你家。
但是、
没有但是,你小时候答应我一次,长大后也答应我一次,你外公明明教过你做人要守信用不是吗,现在反悔我是不听的。
可明明你还有其他人可以选,我···
没有其他人,只有你,知道了吗。你不要听亚岚瞎说,她性子刻薄惯了,最近心情又不好所以拿你撒气,我已经让她走了,你不要再多想。
山本世界细细地上完了药,又拿了软垫把佐藤大树的脚踝抬高避免碰到伤口,佐藤大树就盯着他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吸了吸鼻子,没有收住的眼泪又掉下几滴,山本世界便靠过来给他擦干,末了又像是赌气,摊开手在佐藤大树还有些婴儿肥的脸上乱揉一通,得到一些指缝间溢出的不满哼声。山本世界叹了口气说,隔了这么久见到你,倒好像只哭了,然后拍拍大树的肩膀说睡吧。
世界给大树掖好被子,只留一小盏夜灯后也躺下了,本就因为懊恼没有照顾好大树而有些懊恼睡不着,突然感觉脸侧有目光停留,一回头便看大树把半张脸藏在被子里,露出一双好看的黑色眸子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的世界有些脸热。闹什么呢,快睡吧。世界侧身拍拍大树的被子又躺好,半晌突然听到大树细微的声音:“想要和小时候一样一起睡···”
世界被这突如其来的要求打得措手不及,他猜想大树对性事完全不了解,还是小孩子的想法,可自己这边又···世界做着思想斗争,眼神游离支支吾吾不知如何作答,大树的眼神就从充满期待变得委屈晦暗,眼看着眼角又要红了,世界也顾不得多想,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好,赶紧敞开了被角。大树一边用试探的眼神看着他,一边轻轻地挪着自己的枕头靠了过去,世界也帮忙把软垫调整好了位置,看大树兴奋又有些僵硬地盖好被子又把藏住了小半张脸,于是侧身伸出手有节奏地轻拍被子,想要把他哄睡着。大树感受到了似曾相识的体温,又觉得现在像是被世界拥抱着入睡一样,就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段开心的时光一样,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于是山本世界终于听到大树好听的笑声隔着被子朦胧地传来,他看向大树,正对上调皮愉悦弯成月牙的双眼,于是他仿佛是受到了蛊惑一样,轻轻吻上了大树鼻梁的那颗痣。
大树被世界的举动吓到了,男孩伸出毛茸茸的头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旁边若无其事的男人,又后知后觉地红透了脸,把被子唰一下拉过头顶。世界不禁失笑,说你这样会闷到然后把男孩捞进怀里,心想抱起来感觉真不错,男孩不安分地在他怀里乱动,毛茸茸的脑袋蹭到下巴和胸口有些痒,他稍微带了些力度拍了一下男孩的背,怀里的人不再乱动后,世界开始絮叨说你是不是还没见过新娘穿的白无垢是什么样的,自己已经在高级绸缎店订了一套明天就会有人来量尺寸,等过段时间天气暖和了,你觉得在樱花开的时候办婚礼怎么样,男孩随着他的话语发出的笑声逐渐减小,世界说得自己都要脸红的时候发觉人已经睡熟了,于是摸了摸鼻子傻笑了一声,抱紧大树沉入梦乡。第二天大树早早醒来习惯性要去擦地板时发现被搂住挣脱不开,被打扰了梦境的男人一边在心里多骂了一句亚岚一边锁住又开始害羞挣扎的男孩,在耳边嘟囔多睡会儿也没关系,结果两人等到裁缝来量尺寸才慌忙起床,看着大树有些闹别扭不看他的样子世界也只是觉得好玩,想再多看两眼。
接下来的日子对大树来说繁忙又充实,白天上完课就抽空去学习做饭和打扫,尽管世界说那些都不需要他来做,但男孩一心想要达到心目中好妻子的标准,世界也就由着他去了,每天出去忙完回来都会给大树带一些点心或是市面上的新鲜玩意,听着一天天话开始变多的男孩讲述一天中发生的事情,晚上两个人还会打闹一下滚成一团然后依偎着睡去,只不过睡前男孩如果不被亲一下脸颊就会盯着他不放,让世界觉得可爱极了,更加期待樱花盛开的季节到来。
偶尔世界会带大树出门逛逛,打扮成女孩的大树会一手攥着和服的衣角,一手紧紧牵着世界的手,好奇地在他身后四处张望,世界会跟着大树的目光看他被什么吸引注意,然后尽数买给他,然后在茶屋喝茶的时候抹去男孩脸上沾到的烤鸡肉丸的碎屑。
但山本世界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自制力会败给了一盒胭脂。那是他开着玩笑带着大树进了一家高级脂粉店,看着男孩被热心的掌柜拉过来扯过去推荐而局促不安地模样偷笑。最后还是世界上前随意拿了一盒最贵的胭脂将大树解救了出来,顺手还买了一罐高级茉莉香膏,虽然在大树偷偷问他的是什么的时候世界有些心虚,便骗他是放在房间做香薰的。
饭后沐浴完世界回到房间,看到大树在妆奁前对着镜子摆弄胭脂,玫红的粉末不知道为什么沾到了鼻尖,看起来滑稽可爱,世界一边止不住笑一边给他擦干净,被些许伤到了自尊的男孩不轻不重地锤膝盖以示不。世界擦完拿过胭脂,让男孩不要乱动,用手指沾上红粉细细地涂抹在男孩微厚的唇上,涂毕示意他看镜子。大树看着镜子里有着艳丽唇色的自己,觉得也比得上街上的少女们般好看,便兴奋地回头冲着世界绽放出笑容,那笑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等回过神来世界已经咬上了男孩的下唇,用舌尖打开雪白的齿列,舔弄着口腔深处。大树被亲的喘不上气,身体不自觉地向后倒,被世界抱起放在大腿上,双手便勾住世界的脖子,支撑他完成一个又一个过分浓烈的吻。
世界忘情地亲了很久,等到他终于肯松开已经红肿不堪的嘴唇时,大树已经因为缺氧变得迷迷糊糊,觉得小腹热热的,不自主地在世界身上蹭了一下。世界在感受到热度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撩起了男孩的衣摆,准确地握住了因为发育不完全而显得娇小的阴茎。大树自然是没有自渎过的,强烈得如同暴力一般的快感让他反射性想起身脱离掌握他的手,却被按着后腰动弹不得,只能把头搁在世界肩上双手抱得更紧。世界听着男孩在耳边变调的喘息,在节奏强弱上动了歪心思,又用拇指堵住了铃口,让男孩的大腿紧绷痉挛却不能得到解放。直到大树的喘息变为哭腔,挣扎强烈起来时,世界才好心的加重撸动了几下松开了手指,耳边边传来悦耳的哼哭声。
大树还在高潮的余韵中昏昏沉沉,世界就已经将两人的衣服解开,抓着大树的一只手往自己下腹探,在大树耳边说你也要帮帮我。男孩本就对赤裸的现状感到混乱,指尖又碰到坚硬滚烫的阴茎,他就算再不明白也好像懂了什么,把脸埋进世界的肩头小幅晃头说不要。世界也不恼,握住大树的手替自己撸动,又侧头和他接吻,不让他像鸵鸟一样躲藏,又松开一直按在男孩后腰的手,向后仰靠在柜子上,让男孩挂在自己身上。当然他并不只是想让男孩好受一点,空出的那只手趁男孩的思绪被手上的动作和羞耻的情绪占满,单手打开香膏瓶子挖了一块,溜到了已经开始流水的小穴。湿淋淋的触感让山本世界挑了挑眉,伸出手指去找应当开始肿胀的阴蒂。男孩从未被碰触过的秘处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挣扎着想要逃离作乱的手指,却发现腿已经软到动不了,摇着头说不要不要,世界却加重握住在自己阴茎上的手,用故作委屈的声音说些可是以后我是要进去的诸如此类的诨话。男孩又怕又舒服,不受控地扭着腰却事与愿违地将手指吃的更深,世界注意到男孩刚刚去过的阴茎又有些抬头,便带着他的手将两根灼热并在一起撸动,照顾着小穴的手终于找到了那一块充血的肉粒,于是一边用拇指指腹在肉粒上乱划,一遍用食指在温暖的穴道里打转,又舔咬起男孩脸颊挂着泪痕的软肉。大树在多重的刺激下很快就达到了高潮,将世界的手打得湿淋淋,前端也和世界一同射了。世界看怀里瘫软的男孩实在累到快要睡着,还是忍住想要逗他的心思,将两人身上简单清理一下,满足地抱着男孩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
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就停不下来,是不是?
自那以后每晚世界都故意撩拨大树,逐渐尝到快感甜头的男孩一开始还有些对未知事物的害怕和对肌肤相亲温度的害羞,食髓知味后便乖乖地缩紧世界怀里任他摆弄,有的时候世界故意不去亲他,还会勾着世界的脖子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他。紧窄的小穴也已经熟悉了世界的手指,轻易能吞下两根,有时世界没有关照那里的时候,男孩还会不自觉地往世界身上贴,潮湿的穴肉蹭过世界的阴茎,没有规律地将世界吸得险些失去自制力,每当这时世界只好去夹他敏感的阴蒂,小树就会痉挛着攀上高潮然后揉揉眼睛喊困,世界只能草草给自己解决完给小树擦干净后赶紧哄他睡着,心里数着到底还有几天院子里的樱花才会开。
但是事故总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发生。
樱花的花骨朵挂满了枝头,婚礼定在三天后,定做好的白无垢一早就送到了,整齐地挂在房间里,大树喜欢的不行,直到晚上都还围着衣架打转。世界终于看不下去,让他坐下,把白棉帽取下来盖在大树头上,想让他安分一点。大树想要摸摸绸缎却又怕弄脏了,小心翼翼地挪到镜子前傻笑了好久,然后踮脚把白棉帽挂回去,高兴地一蹦一跳地跑道世界怀里问刚刚的新娘子好不好看。之后的一切就发生的顺理成章,餍足的小树反常地没有困,也许是过于喜欢白无垢,也或许是想到三天后的婚礼,他想再走过去看看怀剑的花纹,不小心一个趔趄要摔倒,世界急忙起身拉他,结果双双滑倒在被褥上。世界彻底不敢动了,大树岔着腿摔在他身上,而自己还硬着的前端好像戳进了一点还没完全闭合的小穴,翕动的穴肉好像在邀请他,而自己只能恼怒地想着为什么今天没有办婚礼。大树好像还没有意识到异常,只是觉得趴在世界身上安心又舒适,脑袋蹭了蹭胸口才不舍地撑起胳膊打算重新去看,结果想要坐好的时候感觉到下身突然疼了,腿一软又滑下来,世界的阴茎便被吞进了大半。撕裂的疼痛感一下逼出了眼泪,大树带着慌张呜咽了起来,世界赶紧把他提起退出了阴茎,再一看果然流血了。世界真的有想要抱头的冲动,想着这都算什么事啊,又得去边亲边哄因为疼而开始说不想让他再进去的大树,翻来覆去道歉并保证下次一定不会疼了,却又想想自己还真的 不能保证,最后还是把怀剑拿了过来塞进男孩手里哄人睡着,愁容满面地收拾一片狼藉。
三天后,樱花如愿以偿地盛开,花瓣乘着风落到了这对新人成对的酒盏里,献上来自暖春的祝福。山本世界看着身穿白无垢被妆点好面容的佐藤大树有些痴了,男孩小口抿着酒看着他笑,在春日的柔和晨光里,世界想到当年躲在老人身后的男孩,也是羞涩地冲他笑了,于是他便上前牵起男孩的手,如今世界终于可以一直牵着大树的手,永远也不会放开了。
等世界好不容易结束了本家人话里明枪暗箭的宴会回到房间,大树已经因为不胜酒力昏昏欲睡,但还强撑着跪坐着,生怕弄皱了心爱的白无垢。世界总算觉得安心了,上前帮他一件件卸掉配饰,白棉帽、怀剑、末广、腰带、振袖、足袋,大树被他褪去褂下的时候带着醉意嚷嚷不要一个人光着身子,小拳头捶着世界的胸口闹,世界被撩拨的忍不住也不用忍了,欺身用力咬了一口唇瓣让男孩安分了一些,快速地褪去衣物,将人压在柔软的被褥中,一边亲吻一边取了香膏开始替他扩张,男孩的腿缠着他的腰像是催促,食髓知味的软肉附着世界的手指,一颤一颤地往里吸,分泌的潮水流到腿根,无一不在摧毁世界的防线。终于小穴吞进了三根手指,随后便换成了更为炙热的阴茎将穴塞得更满,还是太紧了,让大树又觉涨的生疼,胡乱喊他说话不算话。世界坏心眼地要小树往下看,见他瞟了一眼交合处就害羞扭头的样子便去舔敏感的耳垂,感到穴肉渐渐放松下来后尝试小幅抽动,等男孩的喘息变成舒适的呻吟时便大开大合地撞了起来,两手掐着细嫩的腰,将他的大腿分的更开,不顾男孩慢点慢点的请求将他送上顶峰,自己也释放在了深处。大树习惯性地揉眼,想要翻身睡觉,却被世界趁势翻趴过去,小腹被捞起,还埋在穴里的阴茎重新变硬,光洁的背被点缀上一朵朵艳丽的吻痕,身下却承受着并不温柔的撞击。大树委屈地回头,抱怨却被撞成呻吟,世界又伸出手去照顾被冷落的小树,在男孩尖叫射出来的时候也没减缓抽插的速度。最后大树连不行了也喊不出,半梦半醒地被折腾到天蒙蒙亮,世界才维持着埋在里面的姿势搂着他睡了。
樱花在院里开的正好。
结婚数年,世界发现大树其实是很聪明的,比如没过两年坊间传遍了山本家妻子是一直藏在背后的二把手,经商头脑一绝。世界也发现大树脾气其实很大,比如把闲来无事串门的白滨亚岚阴阳怪气到差点哭出来走掉。
结婚数年,大树发现世界其实很喜欢耍宝,没事就研究落语的段子或是装傻逗他开心。大树也发现世界其实很懒散,有时睡到下午也像没事人一样,大树有次忍不住怼他,世界却说我都娶到你了还努力什么,大树才知道世界对抗本家吃了多少苦。
结婚数年,两人唯一一次动真格的吵架,是大树觉得自己生不出孩子,硬要世界再娶,被世界吼得掉下眼泪,最后还是被抱在怀里哄说不行我们就去收养吧,当晚世界在床上格外凶狠,抱着哭泣的大树说你什么错都没有,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也不行吗。
婚后七年,大树侧头看着躺在身边刚刚满月的慧人和飒太,装作轻松地说我没想到居然能生双胞胎呢,世界只是默默牵过他的手,一遍遍地说一直以来谢谢你。
婚后十年,世界带着大树去照相馆,大树不再装作女孩,两人都穿着黑色纹付羽织袴。拍单人照时,世界偏离镜头对着大树傻笑,被抱怨说太浪费,世界请求店家让他来拍大树,于是又一次透过镜头,看到仿佛一直没有变的黑色眸子,诉说着感谢与爱意。
婚后很多很多年,世界只对大树隐瞒了一件事并带到了坟墓里,那就是爷爷的遗言不只是让他娶大树为妻,还有偷偷留给世界的选项,如果两个人有谁不愿,那就好好帮持大树,让大树能像普通人一样成家立业,再做一辈子的挚友。
世界当然将这后半段烂在了心里。
谢谢爷爷,但我才不会放手呢。
世界看着身侧熟睡的大树,伸手描摹他的脸庞。
因为从第一次见面,我就认定你是我的命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