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crifice
Posted originally on the Archive of Our Own at 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42660915.
Summary
*恶魔x神职人员
*有生子情节⚠️很怪很怪
*nsfw
灵感来自恐怖电影。。
*
片寄凉太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发鬓,眼前只有昏暗的狭小房间。
他已经是连续第三天做同一个噩梦了。
梦里的他依旧躺在这张窄床上,却动弹不得,好像被什么沉重的物体压住了一样,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做不到。与之同时还有意识的下坠感,房间似乎变得更黑了,视线里透不进一丝光亮,有一阵冰冷黏腻的触感自脚踝处传来,像长蛇一样的东西紧紧地缠住他的双腿,令他的大腿被迫张开。
他睡觉时习惯穿着宽松的长款睡裙,梦里也是一样,可这样的着装却方便了那条长蛇顺着敞开的裙角钻进自己的衣服里,诡异的触感来到大腿根部,片寄下意识想要挣扎,连双手也被紧紧束缚着高举过头顶。
那条长蛇似乎可以无限地延展身体,感觉到响尾蛇的尾巴一样的尖端卷住自己敏感的乳头时,片寄惊慌地张嘴想要尖叫,蛇却趁机钻进了他的嘴里,一股散发着古怪甜香的粘液注入他的喉咙,被塞满的口腔逼迫着粘液顺着食道流了下去,片寄呜咽着扭动身体,包裹着屁股的内裤被长蛇撑开,原本干涩紧闭的后穴居然分泌出了黏滑的汁液,蛇头一样的东西蠕动着顶在穴口,不顾片寄崩溃的呜声就滑溜溜地挤了进去。
“呜……呜…!”
片寄管不了已经被弄得红肿的乳头,拼命挣扎起来,却只能让身体里的东西越钻越深,甚至在不断膨大,直到撑得他的小腹都浮现出轮廓。但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他的身体就好像被刚才那股粘液安上了什么淫荡的开关,整个臀部都被从自己体内流出的汁水泡得湿乎乎的,穴口随着闯入物的进出绞动,他甚至能听到让人羞耻不已的水声。
前两晚,片寄整夜地遭受这东西的侵犯,第一晚只是粗暴的捆绑和侵入,第二晚开始往他嘴里注入那让人失控的粘液,然而就在刚刚经历过的第三晚——片寄想起来还是面色惨白,那粗长的蛇在自己体内灌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液体。
梦是那样的真实,以至于好不容易醒来后,片寄还觉得肚子里一晃就会有水声,可是摸上去又是平坦的,身体也干干净净的,完全不像是被蛇形的怪物困在床上操了一整晚。
他反复地擦洗身体,白天来到教堂几乎是神经质一样地祷告。
他是一名见习的神职人员,和修女类似,他的身体同样早就交给了神圣的上帝,可是他该如何虔诚地告诉上帝,自己遭受了噩梦的侵犯,甚至差点乐在其中?
拖着这种糟糕的状态,他这一天还得启程与神父一同前往距离这里一百里不到的小镇,据说那里有一座修道院正有闹鬼的传闻,甚至有几名修女死在了那里,事情越闹越大,教会不得不派人去进行驱魔。
片寄不是很理解为什么教会要让神父带上自己这个见习人员,他怕会变成神父的累赘,前些天看了不少以前的驱魔案例,他都怀疑是不是最近看了太多恶魔相关的知识,以至于犯了噩梦。
他不敢把梦的事情告诉神父,担心会被认为着了魔,而且梦的内容他实在羞于开口。
和神父一起坐着马车来到小镇,他发现这里比想象中荒凉,四周的植物没有一丝生气,就连偶尔经过的镇民,望着自己的眼神都很古怪。
刚来到旅馆附近,他就碰见一个疯婆子,指着自己大喊着“不洁、不洁”,片寄被吓了一大跳,连忙躲在神父身后,神父板着脸赶走了那疯婆子,她佝偻着腰离开时,依然恶狠狠地盯着片寄默念着那个词。
不洁。
片寄感到脊背发凉,在镇子阴冷的风中打了个哆嗦,抬头心虚地看了眼神父,神父只低头冲自己摆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不要管这些人。
他们在旅馆放下了行李,旅馆的房间比片寄自己的小屋更加逼仄,矮矮的天花板让人喘不过气,整间屋子连窗都没有,像个棺材。可片寄心里想的却是:换个环境会不会就可以摆脱噩梦?
带着他们去修道院的是第一个发现了尸体的一名园丁,路上对情况作了简单的说明。
“……昨天已经是第四具尸体了,那所修道院据说盘踞着一只不得了的大恶魔…见过它样子的人估计都已经死了……对不起、我没有要诅咒二位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们千万小心,那只恶魔有什么迫切想要的东西,否则它不会逼着镇民和修女们去死……可恶的恶魔……”
昨天去世的那名修女是修道院的最后一个活人,说明这所陈旧破败的修道院已经被那只恶魔占据了。恶魔这种存在从来无法杀死,只能驱除,或是满足它的要求,暂时性地让它“离开”。但恶魔都十分狡猾且贪婪,他们从来不遵守约定。所以才会有“驱魔”这种说法,直接驱除、把他们赶回地狱是最可靠、最不容易留下后患的办法。
明明是白天,修道院的门内却黑黢黢的,片寄紧跟在神父身后,手里端着烛台。圣水在神父手里,但片寄的脖子上也挂着一个装有少量圣水的吊坠。
他们刚一进去,门就自己关上了,片寄咽下一口唾沫,瞪大了眼睛目视前方。面前是一个空旷的大厅,已经废弃了太久,座椅都看不出颜色了。
前方的祷告台处似乎飘着一抹黑影,走近了就像风一般消失不见了,片寄迷茫地看着修道院破碎的花窗,总觉得耳边有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像老鼠又像谁在喃喃自语。
回过神时,他突然发现一直寸步不离的神父不见了,吓得腿一软,连忙四处寻找神父的身影,此时神父的声音从大门口传来,原来他在叫自己过去。
“凉太,回去吧,今天查不出什么了。”
“…欸?可是我们才刚来不久……”
“我逛了一圈,什么线索都没发现,天黑了会很危险,为了你的安全只能明天再来了。”
万一恶魔趁夜再出来捣乱怎么办?片寄心里想着,却不会真的忤逆神父的命令,乖乖地跑到神父身边,神父打开了修道院的门,带着他出去了。
外面已经快要黑透了,片寄总觉得恶魔就在头顶看着他们二人,紧紧牵着神父的手,却发觉神父的手掌冷得像冰块一样。他疑惑地抬头询问,神父说天气变冷了而已,脸上挂着严肃却和蔼的笑容。
整座镇子像个被恶魔抽干了灵魂的躯壳,旅馆老板的眼睛下面挂着青黑,用寡淡的粥水招待两位来客,面无表情地看着片寄坐在木椅上一口一口地舀着粥。旁边的神父似乎没有食欲,呆呆地望着窗外一颗星星都没有的黑夜。
片寄觉得这种气氛比修道院更让人毛骨悚然,停下了舀粥的动作,冲神父问道:“那个恶魔,会离开修道院去其他地方吗?”
神父的声音低哑得像卡住的发条玩具一样:“不会,只有地狱是他的归宿。”
片寄也跟着凝望外面的夜晚,那种不敢入睡的恐惧又爬满内心,今晚又有什么噩梦等着自己?他实在不敢合眼。
旅馆的卫生条件也很差,他只简单用清水漱了漱口,洗了脸就换上睡裙,睁着眼躺在那棺材板似的小床上。
夜晚太漫长了,白天又赶了一天的路,更重要的是,片寄管不住灌了铅一样沉重、渐渐垂下的眼皮,意识越来越模糊。
前半夜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在梦中看到了一头黑色的山羊,山羊顶着两只健硕的角,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自己。
紧接着,山羊消失了,他好像回到了旅馆的房间里,区别是更黑。他的心里又不安起来。
吱呀一声,有什么重物上了他的床,可是就像前几夜一样,他动不了,明明没有被蛇捆住身体,却好像被死死钉在了床板上。一只手突然伸进他腿间,他身子一激灵——这是人的手。
黑暗也稍稍散去了一点,他勉强看到了一丝丝轮廓,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身体那种被反复撑开过的空虚感也重新袭来,片寄喘着粗气,感觉到那个人的手指毫不费力地插进了自己又变得湿润的后穴里,就像在寻找什么一样使劲在里面搅动着。
“呜、啊…你是…谁?”
好像声带被掐住一样,片寄没法大喊出声,只能憋出蚊吟似的声音,手指增加到三根撑开他的小洞。黑暗又散开了一点,他借着桌边显现出的烛光看清了压着自己的那人——竟然是神父!
片寄从喉咙深处憋出一声哀鸣,泪珠断了线一样从眼眶里涌出来,他张大了嘴巴绝望地质问:“是你…前几夜也是你吗……!?”
神父开合着嘴唇,他却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低语,这不是神父的声音。
“许诺给上帝的身体原来也会这么淫荡吗,你的洞好像喂不饱一样,正在一缩一缩地夹着我。”
这个声音听起来也是个男性,却性感得要命,吐出的每一个字音都磨在片寄的耳廓边。片寄喘得更厉害了,他刚要反驳,就感觉一根又热又硬的东西闯进了自己的身体。他昂起头发出一声喘叫,随着那东西猛然加重的抽插,更多克制不住的娇声从嘴里冒出来。
“叫得比妓女还骚,看来你很享受。…啊,想被舔乳头吗?像个女人一样挤着胸部让人舔,你很喜欢吧。”
“不、不!我没有……啊、哈啊……”
神父明明是个年过五十的人,手臂此时却反常地有力,抓住片寄的衣襟“呲啦”一把撕碎了,露出白花花的胸部,片寄恍然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那里居然真的像即将哺乳的女人一样微微鼓了起来,胀大的赤红色奶头被一口叼住,乳晕也被包进去使劲吸吮,另一边尖端的奶缝被指甲不停地刮蹭,片寄尖叫着挺起胸,被强烈的快感弄得不可自拔。
穴肉紧紧夹着那根勃起的性器,片寄反应过来——正在侵犯着自己的这个人,已经不是神父了。
“你…你到底是谁!!!快住手……不要……!!”
他的双腿被分开到最大限度,已经不再是神父的这人压低了胯部把整根性器都没入他湿热的穴道里,嘴里发出低笑声。他不回应片寄的质问,依旧一边进行着粗暴的活塞动作,一边在片寄耳边不断地说着污言秽语。
片寄在凌辱和快意中渐渐迷失了自我,又圆又大的眼睛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丰腴的臀肉不断承受着撞击,摇晃着的身体仿佛已经沦为欲望的傀儡了。
这一次,片寄真的分不清梦与现实了。
醒来时,他怔怔地望着破布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睡裙,晚上的画面在眼前倒带播放。山羊、性侵犯、神父……
他崩溃地发出哭喊的同时,房间的木门被人突然破开。
“凉太!!”神父神情慌张地冲进来,他胡须花白却个子高大,在这低矮的屋子里不得不弓着腰,看到几乎赤裸着瘫坐在床上的片寄,他慌忙上前喊道:“你还好吗!!”
片寄看到他的脸,下意识却抽泣着缩进角落,泪汪汪的大眼睛惊恐万分,好像他是什么魔鬼一样。
“你昨晚3点后就一直在尖叫呼救,房门却锁着!我找老板先生要了备用钥匙也打不开……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衣服……”
破碎的布料间,依稀露出片寄满是凌辱痕迹的躯体,他的腰间横着几道狰狞的爪印,胸前的乳头结了血痂,从脖颈到下腹都散布着紫红的淤痕。
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都是有谁闯进来过了,但是这屋子没有窗,整个旅馆又只有神父、片寄和老板三人,神父看了眼老板,老板连忙摇着头说和自己没关系。
神父仔细检查了片寄腰上的爪印,沉声道:“是恶魔闯进来过。”
“可、可是他不会离开修道院啊、是你告诉我的,神父先生……”
片寄还没有从恐惧中缓过来,不敢低头看自己满目疮痍的身体,也不敢与神父对视。但他抓住了神父的手,发现那只手是温热的,便舒了一口气。
“我到底是在做梦还是怎么了……”
以前的噩梦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在醒来后还留下痕迹,真的是恶魔吗?神父原本要求片寄在旅馆休息,片寄却坚持要和他一同再去一次修道院,他无论如何也要解决这个问题,否则他害怕自己哪一天会精神衰弱而死。
这一次走出旅馆,那个疯婆子又出现了。她像只骨瘦如柴的黑猫一样躲在门口瞄着片寄,浑浊灰白的眼睛可怕地充血,嘴里念念有词:“烙印…恶魔的烙印……”
片寄躲开了她,却越来越在意她说的话。
他的身体确实越来越奇怪了,每靠近那修道院一步,都感觉体内那股滚烫的火烧得更烈了一点,就好像在不断地向地狱的狱火靠近,真正的酷刑等着自己。
修道院的大门为他们敞开着,这一次没有谁带路,里面依然是一片漆黑。
“凉太,检查的时候千万不要离开我身边,知道了吗?”
“知道了。”片寄忽然想起什么,问道:“神父先生昨天不是说…检查过了吗?”
神父诧异地转头看他,表情困惑,“没有啊,昨天我只看了一圈大厅,这些走廊都还没看过呢。”
片寄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心像是掉进了冰窖里——这么一说,那从昨天回去开始,带着自己的就根本不是神父了!
忽然,他的腹部传来怪异的胀痛,脑袋也产生头晕目眩的恶心感。他失神地用指尖扶住一边的座椅靠背,身体好像沉重了一点。
神父正仔细查看着周边的情况,并未发现他的异样。
片寄以为是这尘封已久的修道院的空气里有什么至人晕眩的分子,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清醒,摸着肚子跟上神父。
然而随着不断往走廊的深处走去,片寄的腹胀感越来越明显,他战栗着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居然微微鼓起,把衣服撑出了弧度。胸部也传来胀痛。
昨晚的记忆再一次浮现,该不会…真的变成女人了吧。片寄使劲摁住慢慢变大的肚子,下腹也越来越沉,仿佛多了一个寄生物一样!
他想叫住神父,可神父的脚步却越来越快,端着灯匆匆远去,逐渐让他追不上了。
“等、等等…肚子、好奇怪……”
一阵剧烈的反胃感袭来,片寄再也迈不开一步了,弓起身子冲着地面干呕起来,却只能吐出些酸水,低垂着上半身让他看见从领口垂落的圣水吊坠——里面的圣水变成了血红色。
“神父…神父先生……别丢下我!”
他无助地叫喊着,神父却已经不见踪影,仿佛消失在了黑暗深处,寂寥冷清的走廊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端着一盏烛灯。
肚子已经变得像4个月的孕妇一样大了,片寄感觉身体快要裂开了一样剧痛,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了肚子里那个寄生物的存在,它还在急剧地吸取着自己的能量和生命。
难道真的要莫名其妙地死在这里了吗……他在失去意识之前,只有这一个想法。
“呜、额……”
潮湿的、昏暗的,片寄感觉自己泡在一潭水里,后背靠着的不知道是大理石还是什么,手臂上又是那熟悉的蛇鳞一样的湿滑触感。
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穹顶,上面缀着破碎的花窗,让人分不清窗外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但是他来不及思索这些,猛然惊觉自己的肚子依然没有恢复,但是半截身子泡在这水里缓解了他的阵痛。他的衣扣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最里面的衬衣被搂起来,诡异的孕肚表面浮现着青色的血丝,仿佛有自己的呼吸频率一般微微起伏着。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身处修道院的内部,环顾周围破败的墙壁和爬满荆棘和苔藓的立柱、已经模糊得看不清的花窗图案,或许这里还是修道院,只不过是他认知之外的区域。
他尝试着站起,却发现身体被无形的锁链束缚住了,下体也充满压抑的垂坠感,忽然,肚子里面的那东西动了一下,片寄皱起眉头闷哼一声,虽然浸泡在池水中却全身冷汗。他能感受到肚子里的寄生物蠕动着呼之欲出,他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和养分都集中到了腹部的突起处,四肢都依旧纤细,但也更加支撑不了沉重的孕肚。
片寄清楚自己虽然服务于教会,但他不是修女,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性,现在的情况不能再用常理去解释,否则他的身体里不可能有容纳一个婴孩的空间,除非他长出了女人的子宫和阴道。那肚子里的东西是哪来的?他恍惚间想起前几夜疯狂地侵犯了自己的恶魔,一种恐怖的直觉爬上心头。
那东西越动越剧烈,薄薄的肚皮表面开始浮现出小小的突起,片寄拼命做着深呼吸,恐惧地垂眼看向自己的腹部,似乎下一秒肚子里的东西就会将他寄生的母体开膛破肚。
就在这时,一个宽大的手印慢慢出现在肚子的顶部,仿佛是父亲在抚摸尚未出世的孩子,却丝毫没有温馨的感觉,片寄的心脏猛跳起来,那个手印慢慢变得清晰完整,片寄紧紧闭住眼睛咬紧牙关,死神仿佛已经降临在他身边。
“太不听话了。”
又是昨晚那个有种金属质感的低哑声音。片寄睁开眼,面前出现了一个肤色黝黑、眉眼锋利的男人,他的一头卷曲的乱发中顶着一对雄伟的羊角,眼眸漆黑,肌肉结实的手臂上布满符文一样的图案,男人未着片缕,胯间垂着沉甸甸的性器,一对巨大的恶魔翅膀从背后展开,将片寄整个人包裹住。
已经惊吓过度的片寄哑口无声地张着嘴呆望着突然出现的男人——准确来说应该是“恶魔”。恶魔的面容并非想象中的丑陋恐怖,脸上挂着温和却骇人的笑容,粗糙的手掌轻柔地摩挲着片寄高高挺起的孕肚,肚子里的动静神奇地平稳下来。
片寄颤抖着感觉到他轻轻低下头,把耳朵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像是在倾听什么。那条纠缠了他好几个夜晚的蛇从水底顺着他疲软无力的小腿爬上来,被肚子遮住了视线,片寄的下体就更加敏感,蛇又一次钻进了他的身体,探寻到那苏醒的充满罪恶的新生命。
突然,身下传来撕裂般的剧痛,片寄仰起细长的脖颈痛苦地呻吟起来,恶魔似乎对他滚动着的秀气喉结很感兴趣,一边用翅膀托住片寄险些滑下去的身体,一边亲吻着那脆弱小巧的突起。
猩红色在水潭里像毒雾一般蔓延开,片寄的嗓子几乎要叫哑了,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幻着打转,破碎的穹顶花窗支离破碎地零落,就像他的世界和信仰一样崩乱、坍塌。
黎明时分,小镇迎来难得平静的早晨。
人们说恶魔被驱逐了,神父独自从修道院里走出来,表情凝重。他被欢欣的镇民围绕起来感谢,没有人提到跟随着他一同进入修道院的青年。人群的另一端,旅馆老板面色铁青地站在修道院的铁门外。
那个青年是献给恶魔的祭品——从来没有什么驱魔,而是献祭。老板的脑海里不断地回响着前一天那疯婆子扯住自己在耳边说的话:带着恶魔的标记来到镇上的青年,污浊的身体里孕育着恶魔的种,当罪恶的孩子降生时,这片土地会血流成河。
“我们会被报复的……所有人都会死!!!”他蠕动着嘴唇大喊起来,像只狂吠的疯狗。
当然没有人听见他的话,人们沉浸在恶魔终于被驱逐的喜悦中,用粗粗的锁链拴紧了修道院的大门。
一天后,原本带着见习生前往邻镇修道院进行驱魔的神父与教会失去了联系,教会派人搜寻了一整夜,凌晨3点在一处悬崖下方发现了神父搭乘的已经摔毁的马车,神父本人的尸体遭到了严重的毁坏,腹部仿佛被什么野兽锐利的爪子撕扯过一般,内脏被掏出了大半,剩下的部分被乌鸦啄食。车夫是镇上的人,同样被残忍地碎尸。而名叫片寄的见习生失踪了,尸体并未找到。
调查的修士顺着车辙的痕迹往回走,密不透光的树林里看不见一个活物,地上沾满干涸血迹的枯枝败叶却给他指引出一条通往小镇的路,空气中的血腥气越来越厚重。
修士打了退堂鼓,忽然,他看见两个人影从树林后走出。其中一个是头发卷曲的男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服套装,手里拿着手杖,男人搂着另一个身材瘦高的人,那人身着只有在贵族家的小姐夫人身上才能见到的长裙,头上戴着饰有黑纱的黑色宽檐帽,正推着一个同样精致华贵的婴儿车。
这看起来像一家人,婴儿车里传来小孩的哭声,像个绅士一样的男人竖起手指低头做了一个手势,那哭声竟然乖乖停下了。应该是上层阶级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充满不祥之气的荒郊野外?
“我们迷路了,听说附近有处小镇,你知道怎么去吗?”男人忽然开口问道,声音低沉动听,却好似从另一个世界传来一般有种不真实感。修士下意识指着林子里曲折的小路,说:“沿着这条路走就行。”
“谢谢。”
啊——调查的事情!修士猛地找回短暂出走了几秒钟的理智,僵硬地收回抬起来指路的手,环顾四周,刚才诡异的一家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幽深的树林里只剩下风扫起枯叶的沙沙声。
FIN
Please drop by the archive and comment to let the author know if you enjoyed their wo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