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业繁忙,精神失常,真想找个男人狠狠do一场💅”
发送这条动态过后的二十分钟里。
我收到了八条“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三条“别想了,男人都是没用的东西,不会爽的。”
和二十七条“在吗,坐标xx,今晚来do~”
以及私信栏里十八张不放大很难看清的迷你金针菇。
哦,还有一条意义不明的:?6
对方是初始账号,头像是默认图片,id还是初始阶段的乱码,我拳头梆硬,也不知道是哪个被我拉黑的金针菇开了小号来破防。
所以我也回了一个:?
对方倒是和气:小姑娘不要在网上口嗨,很危险。
但我对互联网上这些男的一点耐心也没有,一点也没有!
键盘噼里啪啦按得冒火星:你谁啊?你是我爹?你管我?
本以为是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结果对面来了一句:也不能说不是,对吧,猫猫?
我看着那个蓝天白云的头像,那串乱码的id,晃晃脑袋,试图驱散脑内可怕又荒谬的念头:不会真是我亲爹吧。
不应当,我亲爹没有这么时髦。
私信栏里弹出对方的消息,看到内容的一瞬间,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是我用来安放发疯语录的小号主页。
最上面那条大剌剌地写着:嘿嘿 我的龙龙好像甜甜的巧克力小蛋糕哎 么么么被我亲哭 像龙龙这样的小熊 生来就是要被我亲哭的 让我看看这么可爱的龙龙便宜了谁呀 啊哈 原来便宜我了 嘿嘿嘿🤤
我的脚趾开始动工。
对面又发来一张截图:嘿嘿 写完了 好淫乱哦 希望数原龙友不会去ao3搜自己 阿门🙏
我的手指开始发抖。
他:本来没想搜的,看到你这么说,开始好奇了。
我瘫倒在沙发上,气若游丝地打字:你什么都没看到吧?
他:文笔不错,等我下班。
我好像那个被宣判了死刑,但又没有宣判行刑日期的囚犯。
整个下午坐立难安,像热锅上的蚂蚁,也像花果山的猴。
烦,本来就学业繁忙,搞得我又没心情学习了,感觉是他的错!
做人就应该少反省自己,多指责他人。
把错误推给他,我心里好受多了,脚趾抠出来的芭比豪宅也喜封金顶了。
他回家的时候,我正在假装学习。
从我背后冒出来,轻飘飘叫了一声:“猫猫?”
到底还是我理亏,即便鸡皮疙瘩抖了一地,我还是挤出一脸谄媚的笑:“你回来啦?”
“呦?”他在我旁边坐下,“怎么不叫daddy了?”
“你别太过分哈!”我跳起来,脚趾重新开始动工。
他一手把我按回椅子上,一手掏出手机划拉,嘴上念念有词地读着我父亲节写的那篇sugar daddy。
我捂着耳朵连连尖叫:“师父别念了!!!!”
“好,那不念这个了。”他从善如流,又划拉了几下,清清嗓子,重新开口,“他扯掉你水淋淋的内裤,在你身上动作着,你流着泪像具尸体般被他蹂躏,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
大概他自己也念不下去了,往下翻翻,眉毛生动地跳了跳:“真是把你厉害坏了,这还有阿岚酱的事呢,美死你。”
我听到他叫“阿岚酱”,没忍住眼睛亮了亮,想姨母笑。
没办法,同人女嗑学家刻在DNA里的本能。
他察觉到了,立马看向我:“把你脑子里那点龌龊的想法收起来。”
我小声狡辩:“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编排你。”
他冷笑一声:“是,确实别人也编排了,但编排得惨的只有你一个。”
又开始翻:“有我本该走肾却不慎走心被甩了的,有我被人睡了还杀了人蹲局子的,有我被绿还得给他们包吃包住的,最惨的还得是才写的这个…”
随即准备开始声情并茂地朗读那篇多人运动淫趴文学。
我趴到他身上抢手机,抢不到,情急之下脑子一热,不管三七二十一凑上去就亲吻了他,试图堵住他的嘴。
这样的举动好像正中他下怀,我坐在宽大的书桌上,碰到了码好的白纸,在桌子边缘摇摇欲坠,是我赶了一下午的工作笔记。
我心里抽抽了一下,希望不用返工。
于是,唇齿交缠的间隙,我同他打商量:“哥,能不能别在这,那作业,我写了好久呢。”
他一手扣在我的腰上,冷淡地说着:“不行。”
另一手却拿起那叠纸妥帖地放进抽屉里。
我眉开眼笑,抱着他的脸啄米似地亲,发出石矶娘娘亲臭卷宝的声音:“龙龙你怎么这么好啊嘿嘿嘿嘿,像你这样的巧克力小蛋糕生来就是要被我吃掉的啊哈哈!诶嘿,真的是便宜了我啊哈哈哈哈哈。”
他也笑,只不过笑得有点咬牙切齿,又有点恼羞成怒。
到底是没辜负这场闹剧的初衷:找个男人狠狠do一场。
纠缠到衣衫褪尽,他却慢条斯理地停了动作。
“挑个喜欢的姿势吧。”他冲着一边常亮着的手机屏幕上的ao3主页扬了扬下巴。
我厚着脸皮:“那我可以挑你和岚岚一起吗?”
听到他的呼吸一滞,遂即重重出了一口气。
好喜欢看他拿我没办法的样子,抖S的快乐我体会到了。
下一秒我就被按着趴在了桌子上,看不到他的动作,他冷不丁撞进来,我腿一软,又被他搂着腰捞起来。
狭小的书房里温度逐渐攀升,我感觉有点缺氧,晕晕乎乎的,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多汁的桃子,轻轻碰一下就汁水四溢。
从开始到现在,他一句话也没说,不知道是这场play的人设,还是怕说了什么又被我写进同人文里面去。
可我必须得听点什么,以此来证实自己的存在,所以我挠了挠他的手心:“你说点什么啊。”
他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说话的时候微微震动:“想听什么?”
“什么都行。”
“很羞耻的也可以吗?”
人被性欲冲昏了头脑,智商急剧下降,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可以,多羞耻都行。”
他应该是笑了,温软的嘴唇挨着我的耳垂,说话的时候痒痒的,他说:“猫猫文笔不错,就是下次写我点好行吗?嗯?李 没 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