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ory的场合
为什么那个人会如此耀眼。
那是某种与生俱来的、流淌在血液里的,平凡的碌碌之辈永远都无法习得的天性。
他只觉得在那个人面前,他一瞬间就变得好渺小。被那双清澈得几乎毫无感情的眼睛注视着,仿佛世间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或许从那一刻起他就注定会输给那个人。
他知道作为贵族的他,不应该对身为王子的那个人抱有这种感情。但他越是想要抑制这份莫名的悸动,在夜晚的世界里被调教得熟透的身体就越是不可控地在靠近那个人时泛起酥麻。
所以在击剑比试中被朱雀奏击中第五次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必须要那样做了。
夺得了胜利的那个人,正被众人的欢呼声包围着,向台下露出王子完美的微笑。
就算是这种时候,他也没办法从那个人身上移开目光。
意识到的时候,脸颊已经泛着异常的热度,腿间也变得一片湿黏。
啊啊,都是因为那家伙。
只要那家伙出现在视线里,身体和脑子都会变得奇怪。
只有他一个人总是被突如其来的情潮折磨未免也太不公平,他好想亲手撕碎那位王子殿下纯净无暇的伪装。
于是他装作有要事商谈,邀请那个人去贵族休息室。不设心机的那个人果然答应了。
“就算是大名鼎鼎的朱雀奏大人,一定也没有过这种体验吧。”
他这样说着,迎着对方疑惑的目光,一把将那个人推在王座上。
成人世界的种种淫秽之事,对于那个人来说,大概还只是作为某种知识停留在纸上谈兵的阶段。攻陷这种单纯的小少爷简直易如反掌。于是他在那个人的视线中缓缓脱掉毛绒绒的外套,熟练地跪在那个人身前,一边隔着裤子抚摸那个人腿间沉睡的性器,一边笑着抬起头。
“就算进行到了这一步……王子殿下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被他握着阴茎的那个人,仿佛在抗拒什么似的微微皱着眉,眼神却一如既往地清澈。
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却有种早就被看穿了的错觉。
在那副绝对完美的王子的面具之下,名为朱雀奏的那个人,或许早就察觉到了他无法言说的欲望。
只要想到这件事,身体就忍不住发软。
所以快点……把我夺走吧。
他吞进去那个人的肉棒时,看似不谙世事的那位王子殿下却诚实地绷紧了身体。即使被他吸得吐出满足的喘息,那个人也只是隐忍着情欲抓紧了王座,甚至都没碰他一根手指。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有无数次还没舔到爽就被对方推在地上掰开双腿,又或是突然被对方捉住头、下一秒就被性器侵犯了喉咙最深处。抛开某种程度上他也喜欢被粗暴对待这件事不谈,他太清楚如何激发被情欲支配的男人暴戾的一面,可是这些手段对朱雀奏都不起作用。
那家伙纯净得让人想要污染,完美得让人想要破坏。
“没办法啊……那就给奏殿下享受一下这个吧。”
这样说着的他,低着头解开了衬衫的扣子。
至今他还没见过不在这一步败下阵来的男人。
“这是奏殿下专属的特别服务喔。”
他装模作样地揉了两把饱满的乳肉,满意地在那个人眼里捕捉到情欲的颜色,然后倾过身用傲人的双乳夹住了被他舔得黏糊糊的阴茎,模拟着性交的节奏挺身运动起来。
“等、等一下……”
然而硬着乳头用胸部夹着肉棒的他已经没有余裕欣赏那位王子殿下忍耐情欲的表情,那个人的性器只是在乳间摩擦就能让他爽得身体颤抖,他没办法想象后面吃进去那根肉棒的时候身体会变成何等模样。但是他好想要,好想那个人快点插进来,他忍不住伸出小舌去舔那个人已经在溢出前液的顶端。
“……唔、唔唔……”
本来就对那个人产生了情愫的他,越是玩弄那个人的性器,身体就越想得到更多。他已经湿得裤裆快要滴出水来,可那个人还是一副被强迫了似的模样,看起来也不会真的对他出手做些什么,他就只能徒劳地在莫大的空虚中夹紧双腿。
他太想要那个人,仿佛被那双纤细的手握住阴茎就能达到高潮。他好想被那根东西侵犯,一轮又一轮,直至他双腿都合不拢。夜晚还很长,他们有足够的时间。他允许那个人对他做任何事,他允许那位高贵的王子殿下用腥臭的精液将他作为所有物标记,射进他屁股里或是射在他身上都可以——
所以在被那个人射在脸上时,他也猝不及防地泄在了裤子里。
沉浸在高潮之中的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闻起来都是那个人的味道。
好喜欢。好喜欢那个人。
所以脑子也变得不清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脱掉裤子爬上了王座,张着腿骑在那个人身上,贴着那根裸露在外的阴茎上下磨蹭。
“……哈啊……”
他舒服得几乎要去第二次,那个人却还是露出那副无辜的表情,碰都不碰他一下。
他突然就意识到,那家伙完美的伪装之下存在着的,大概是某种对一切都无所谓的、异于人类的冷漠。
这就是那家伙的本质吗。
这种东西……也打破给你看好了。
他捉着那个人的手,抚上滚烫的脸颊。
“……王子殿下……不想摸摸我吗……”
他轻吻着王子殿下的指尖,拉着那只手拂过他柔软的胸乳和硬挺的乳头,然后滑向他湿黏一片的腿间。
“……只是想着奏殿下的事……身体就变得奇怪了……”
贴近那个人耳边,他轻声说道。
“……下面也……好想奏殿下插进来……”
上一秒他还在为那家伙因此变得身体僵硬而沾沾自喜,下一秒他就被那个人咬住了脆弱的乳尖。紧接着那个人就掰开了他的臀瓣,掐着他的屁股把他钉在了他期待已久的那根阴茎上。
“呜——”
他下意识地抱紧了身上的人,没被插几下就被悬空抱了起来,可是屁股里却还含着那根粗大的肉棒。回过神来他已经摔在柔软的地毯上,而那个人正压在他身上,将他的双手压在头顶,像野兽一样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他从未觉得那双眼睛如此陌生过,仿佛他只是某个有幸被王子享用的、社会底端最廉价的婊子。可是他被操得太舒服,被差劲透顶的那家伙插得前后都止不住流水,恍惚间有种整个人都要融化的错觉。
那个无可挑剔的王子,到了这种时候,好像和他见惯了的、普通的男性客人也没什么区别。
但是那个人是朱雀奏,是夺走了他的心的人。
这具身体,本来就应该为那个人打开。
被夜以继日的贵族生活浸润得不被插后面就没办法高潮的身体,现在正被冷着脸的那个人按在身下肆意索取。他觉得他大概要被操坏掉了,被纯粹的肉欲和兽性压迫着,他却感到异样的满足。
“……肉棒、好大……塞满了……好喜欢……”
他只希望被那个人拥抱着的实感能无限延长下去。
只要被那个人拥在怀中,他渴望的究竟是朱雀奏这个人、还是一场不被允许却酣畅淋漓的性爱,就都变得不重要了。
作为Dory存在的他就是这样,只要被什么人拥抱着、下面被塞进去什么东西,一切就都无所谓了。
已经没办法回头了。就算是那位为整个世界带来爱与希望的王子殿下,也没办法拯救如此肮脏的他。
那个人应该亲吻某个能自由地行走在阳光之下的人。
只能在夜晚的床笫之间生存的他没有喜欢那个人的资格。
察觉到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比起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绞紧肉穴、迎合着抽插摇晃起身体,让被那个人占有着的满足感在血液里停留得更久一点。
“……哈啊……哈啊……奏……”
他早该意识到的,在满足所有人的期望之前,他应该先看清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是什么。
不过现在再去考虑这种事,也为时已晚了吧。
看着伏在他身上的少年染上情欲的俊美面庞,早就过了会被童话骗住的年纪的他,突然就咧开嘴笑了出来。
大概他是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他好希望这个人能把他从这里彻底带走,去某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在黎明到来之前。
那是真正的王子殿下才能做到的事。
所以,拜托了啊,朱雀奏。
只有一晚也好,成为我的王子吧。
这样想着的他,在眼泪滑落的瞬间,闭上眼吻了上去。
·朱雀奏的场合
从某个时刻开始,朱雀奏意识到了自己身上的异变。
他越是闪耀、越是完美得不可击破,他就越发觉得他的整个人生都是某种莫大的虚无。就仿佛在摒弃自身瑕疵的同时,属于自我的一部分也因此凋亡了。
一切都是如此唾手可得,因此一切都是千篇一律的没有意义,久而久之连活着的实感都要失去。
给世间带来爱与希望的他,作为最耀眼的存在,绝对完美却浑浑噩噩地度过着每一天。
直到那个人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来自灯红酒绿的世界的那个人妖艳得张扬,仿佛世间万物都是一时兴起的消遣,就连对待他的态度也轻慢而充满敌意。
过着如此纸醉金迷的生活的那个人,在独处时却会露出落寞的神情。
偶然路过的他,毫无预兆地被击中了心脏。
说是一见钟情未免有点言之过重,但事实上,他也确实再没办法不被那个人吸走目光。
怎样才能将那个人留在身边呢。他还没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击剑比试的日子就来临了。
充满攻击性的那个人,也美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他还以为那会成为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却没想到落败的那个人突然没头没尾地邀请他去贵族休息室。
笑着抬头看他的那个人,脸上还泛着运动过后的潮红,金色的发丝湿嗒嗒地黏在额前。那个人贴得那么近,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个人的呼吸和心跳。被那种暧昧的视线注视着,他就只想低下头吻上那个人的唇。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的朱雀奏,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要得到什么。
为此而心跳加速的事实,比一切都更加真实地让他意识到他确实是活着的。
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生命的鲜活了。
按时赴约的他在被推坐在王座上的瞬间,他就反应过来那个人究竟要对他做什么。
即使置身于喧嚣之中也看上去无比孤独的那个人,此刻正在他面前自暴自弃似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他仿佛被夺走了呼吸一般动弹不得。他好想张开双臂拥抱那个人。
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呆呆地坐在王座上,摆出他最擅长的天真模样,看着那个人像脱衣舞娘一样在他面前缓缓脱掉毛绒绒的外套,露出那件将身体的曲线暴露无遗的修身衬衫,然后扭着屁股跪在他双腿之间,一边抬头看他一边在他裤裆乱摸。
“就算进行到了这一步……王子殿下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他知道以那个人的性格和手段,这种事更可能是某场陷阱重重的鸿门宴,但他还是选择全盘接受。
他想知道那个人到底能做到何种地步。
那位高傲的贵族大人,只是撸动着他的阴茎就变得眼神迷离,一边玩味地舔弄着他的肉棒一边抬眼看他,看上去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双腿却诚实地张得更开,屁股也不自觉地撅了起来。在被那个人把阴茎吞进喉咙最深处时,他忍不住仰起头吐出满足的喘息。他好想捉住那个人浅色的发丝,在那温热的口腔里横冲直撞。
明明他是喜欢着那个人的没错,可他越是被那个人犹有余裕地玩弄下体,他就越想击破那个人虚伪的自制,让那个人露出最不堪入目的淫荡模样来。他为产生了这个念头的自己感到恐惧,下意识地握紧了王座的扶手,用力得指节都发白。
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吃到他的精液的那个人,吐出他的肉棒时嘴唇和眼睛都泛着水光。
“没办法啊……那就给奏殿下享受一下这个吧。”
这样说着的那个人,低下头一颗一颗解开了衬衫的扣子,露出了丰满的双乳。
“这是奏殿下专属的特别服务喔。”
那个人张开双手,拢住自己饱满的乳肉揉捏起来,没几下就把乳头玩得硬了起来。他看得双眼发直,他确信那个人也察觉到了他的欲望,因为下一秒那个人就倾过身,用那对柔软的双峰夹住了他的肉棒。
这般香艳的场景对于经验全无的王子殿下来说还是太超过了,他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以免过于炽热的喘息泄露他内心那些阴暗的秘密。
他被那两坨软肉夹得太舒服,不停溢出的前液将那个人的胸前弄得一片狼藉,可是那个人却扭腰将肉棒夹得更紧,拢着双乳的指尖都陷进乳肉里。只是被侵犯乳沟就喘得动情的那个人,仿佛只被使用胸部还不够满足似的,垂着眼含住了他戳到嘴边的顶端吮吸。
回过神来他已经射在了那张漂亮的脸上。那个人却闭着眼睛微张着嘴,放任粘稠的精液顺着脸颊坠在沾满清液的胸前。
染上了淫靡的色彩的那位贵族大人,更加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那副沉醉其中的恍惚模样,就仿佛期待着被弄脏一样。
还没被他碰触就已经偷偷射过一次的那个人,利落地脱掉已经变得黏糊糊的内裤,赤着身体骑在他身上,扭着腰捉住两根阴茎来回磨蹭,挂着精液的双乳也在他眼前摇来摇去,没几下就失控地把淫水泄了在他大腿上。
“……王子殿下……不想摸摸我吗……”
他被那个人牵着手,沿着那具身体的线条一路向下,直至将那个人湿漉漉的阴茎握在手里。在被他圈住柱身的当刻,前端就热情地吐出一大股清液来。
“……只是想着奏殿下的事……身体就变得奇怪了……”
那个人像是识破了他的欲望一样,轻抚着他的头,将他按进胸前的双峰之间,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下面也……好想奏殿下插进来……”
什么啊,这种事。
他像是被彻底击败了一样闭上了眼。
那个夺走他心神的人,是没有精液和刺激就没办法继续活下去的、只属于夜晚的贵族。
而他是圣宝石学园永恒闪耀的王子,是就算任性也可以被原谅的人。
他苦思冥想也找不到的那个答案,其实一直都摆在他面前。
——对于想要的东西,他直接夺走就好了。
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把阴茎插进了那个人的身体,双手也覆在那对肥臀上来回揉捏。乳肉上印着一圈牙印的那个人,明明已经被他插得不停喷出水来,却还是呜咽着紧紧抱着他。
他猛然发现那个人从未比此刻更美丽过。所以被那个人的体温包围的他,头脑也变得愈发昏沉起来。
“……哈啊……等、等一下……”
不顾身上的人的挣扎,他抱着那个人从王座上起身,然后将那具肉体压在地上,掰开面前那双结实的大腿,毫不留情地整根塞了进去。他越是暴戾地抽插,那软嫩的后穴就越是流着水绞紧。就像早就在等待着被他粗暴对待一样,那个人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不给他留下任何退路。
“……肉棒、好大……塞满了……好喜欢……”
曾无数次在别人身下承欢的那个人,此刻像是完全被他操开了一样,在淫靡的水声中歪着头翻着白眼,张着嘴吐出破碎的喘息,爽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哈啊……哈啊……奏……”
看着那个人因快感而失神的模样,他只觉得心脏隐隐作痛。
这种程度,完全不够的啊。
对于习惯了被侵犯后面的那个人而言,只要能喂饱身下的淫穴,插进去的是谁都可以吧。
到底怎么做,才能彻底拥有那个人呢。
夺走那个人所有的财富和权力足够吗。然后在一无所有的那个人面前摆出那副王子一贯的纯良模样,为他编织早就倒背如流的、关于爱与希望的谎言,在他卸下心防的瞬间,将他顺理成章地骗上朱雀宅的大床。
或者干脆毁掉那个人最珍视的东西好了。能够露出那副坚决的表情的那个人,一定背负着什么吧。将那种东西彻底打碎的话,失去精神支柱的他,即使被趁虚而入也会甘之如饴吧。然后进一步将他逼到无以复加的绝境,夺走他最后的希望,让他变成一具心智磨灭的行尸走肉,即使被凌辱也只是木然地张着双腿,迎接射在身上的尿液和精液。
或者直接让那个人彻底沦为性欲的奴隶。将那个人监禁在某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不分昼夜地使用那具身体,直至他被周而复始的快感击溃全部意志,身心都堕落成王子殿下专属的肉便器,以至于只是听到朱雀奏的名字就会硬着乳头软着腰从下面淌出水来。
啊啊,糟糕了。
诸如此类的冲动,一旦从脑海中冒头出来,就没办法轻易停歇了。
想要独占那个人的欲望是如此下流又是如此恶劣,是完美且闪耀的、作为一切美好的象征而存在的王子殿下绝对不能拥有的丑陋感情。
但是这种事,都已经无所谓了。
他早该发现的,在被那个人夺走目光的瞬间,他就已经从不可撼动的王座上跌了下来。
看着那个人被情欲折磨得落下泪来的模样,即使内在和本质都已经被崩坏的欲望扭曲,他也想将这份感情传达给那个人。
那个人的身体和心神,还有那个人无尽的未来,他都想彻底拥有。
既然已经无法隐藏这份错位的欲念,不如就这样全部告诉那个人吧,在夜幕止息之前。
只要那个人也渴望着他,他就能对一成不变的明天抱有期待。
就算这件事只在多情的那个人的脑海里掠过一个瞬间,即使只存在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只要那个人也想亲吻他,他就一定能找到某个足够实际的办法,把允许两人相拥的未来变为现实。
这样想着的他,还没等吐出第一个音节,就被那个人吻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