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输掉了。
虽然椎叶不想承认,但他也确实再没任何力气站起身来。
毕竟对面人多势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于是混乱的一切在此画上句点,本来应该是这样才对,瘫在地上的椎叶却察觉到一只陌生的手正沿着大腿内侧缓缓滑向他的腿间。
疲惫不堪的躯体本能地颤栗起来,可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他想撑起软绵绵的身体逃离,双腿却反而将那只隔着布料戳弄股间的手夹得更紧。
“……呜……不要……”
不远处的男人们渐渐围过来,七手八脚地把他从地上捞起来,嬉笑着一件一件剥掉他的衣服。椎叶连抬起头来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放任自己被男人们束缚住四肢,眼睁睁地看着熟悉的布料一件接着一件被扔在地上,直到整具身体在众人面前变得彻底赤裸。
“什么啊,这家伙,竟然射过了。”
最前方的男人这样说着,将那条刚从椎叶身上扯下的内裤在他眼前展开。椎叶扭过头不去看那摊明晃晃的水渍,可男人却掰着他的下巴迫使他转过头来,然后将那团湿漉漉的布料全部塞进他嘴里。
“难道说,你这家伙……这样就能兴奋吗?”
男人捉着椎叶早就挺立的乳头猛地一拧,痛得眼睛都泛起水光的椎叶却呜咽着不自觉地挺起胸来。男人见状将他重新推在地上,又抓着他的头把他摔在墙上,失去重心的椎叶垂着头沿着墙壁歪歪扭扭地滑坐在地面,红栗色的发丝乱糟糟地糊在脸上,活像个被人玩坏的布娃娃,才射过一次的阴茎却在腿间吐着前液鼓胀起来。那对比普通的男高中生更加丰满的胸乳在推搡间摇起阵阵肉浪,把本就对无力抵抗的他动了歪念头的一双双眼睛看得发直。男人们着迷地伸出手去,仿佛真的能从中榨出乳汁一般,将那两坨软肉在不同的手掌中一次又一次地揉捏变形。
站都站不稳的椎叶歪在男人们的怀抱之间,被一双双陌生的手摸得身上又热又痒,本就昏沉的脑子也愈发变得混沌。他只觉得双乳被揉得好舒服,箍在腰间的手臂也是那么结实有力,恍惚间他有种被拥抱着、被珍视着的错觉。被男人们粗重的呼吸和灼热的体温包围着,他忍不住扭动屁股磨蹭塞在后穴里的手指。
要说他从未肖想过被谁侵犯后面的话,那是不折不扣的谎言。看起来在这些事上迟钝又笨拙的椎叶岳,从发觉自己会在暴戾的拳打脚踢中莫名达到高潮的那天起,就意识到了身体里长久以来一直隐藏着的、真正的渴求。然而被识破正体的这份欲望却像是终于得到了某种解放一样,反而使得身体变本加厉地渴望更多的疼痛,以及随之而来的、漫长而强烈的愉悦。于是椎叶像个活生生的受虐狂一样,用任性和嘴硬作为拙劣的借口,重复着挑衅对方然后反被殴打的日常,一次又一次在混乱之中不知足地射到裤裆湿透。
他还是会像往常那样黏着反应冷淡的晴香,非要她答应放学同行才罢休。放课后他张着双腿,倒着坐在晴香课桌前的椅子上,等她整理好书包和弓道用具,却在她转过身的间隙里偷偷扭着屁股贴着椅面磨蹭股缝。晚上他把自己埋进床铺里,想像着被少女用那惯于拉弓射箭而生了茧的玉指一根根扩开后穴的触感,撅着屁股用手指把自己操得吐出欲求不满的喘息。有时他会不经意地被某个偶然路过的、身材健壮的男人夺走目光,不知不觉中夹着双腿把内裤弄得湿黏一片。偶尔他也会妄想被某位足够熟悉的友人、或是某个曾交过手的对手掐着屁股不停索取。倘若能被那家伙推在墙上强行侵犯,大概会直接在高潮中射到昏死过去吧。这样想着的他,只是在脑海中描摹被操射的感觉就浑身发软,伏在床上用颤抖的手指将按摩棒塞进后穴最深处,然后在下一次与对方四目相对的瞬间下意识地烧红双颊。
就算这样还不足够,他想要某种更加下流更加过载、更加让他眼花缭乱的刺激。他太沉迷于追逐愈发崩坏的肉欲,以至于身心都变得腐坏,红色夹克下的紧身白衣总是被乳头顶出淫荡的弧度,浸湿的布料粘在股间的触感也逐渐变得稀疏平常。他不在乎被人瞥见胸前明显的凸起,也不担心被谁发现牛仔裤裆异常的水渍,他知道他终究会被身边亲近的友人觉察端倪,却没想到那一天到来的如此之快。
不善言辞的那个人,不知从何时起总是没来由地久久注视着他,还有那副想要碰触他却又收回了手的模样,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吧。
那个人是让椎叶束手无策的存在。
在那个人的目光中连身体都变得发烫的椎叶,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然而这样的他,却在素未谋面的男人们犯下的暴行中,被夺走了完璧。
被男人们架住的椎叶无力地垂着头,血水和脏污混着精液糊在那张漂亮的脸上,口水与汗液将塞在嘴里的内裤浸得湿透。他不记得他已经被多少人内射过多少次,本就透支的身体在男人们的钳制下被迫双腿大张,柔嫩的后穴被一根又一根肉棒轮番蹂躏得无法合拢。丰满的胸乳也在接连不断的交欢中被捏掐得遍布指痕,还被一时兴起的谁恶趣味地淋上了腥臭的尿液。在复数的击打中变得红肿的肉臀也被射满了白浊,又在无尽的交媾轮回中黏糊糊地把精液蹭在下一个男人的裤子上。
在此之前椎叶一直以为他的初夜会发生在某个蝉鸣太过聒噪的夏日,在足以融化血肉的亲吻和燥热里,只要那个人也对他抱有相同的感情,他就会把身体完全交付给那个人。
本来应该是那样的才对。
被操得意乱情迷的椎叶岳,在某个瞬间突然夺回了须臾的清醒。
那个人在意他。他早该发现的,那个人比这世上的任何人都在意他。
就算他被丢进某个连苍蝇和老鼠都不愿涉足的肮脏角落,那个人也一定会找到他。像以往的无数次那样。
那个人就是拥有这种不可思议的能力。
所以这副样子,也要让那家伙看到了吗。
抱歉啊……丸母。
打架输掉了。被扒光了衣服。
被摸了胸部和屁股。被插了后面。
被射在里面了。被尿在了身上。
好脏。好恶心。
但是为什么……不想停下来。
明明他是被这群混账钻了空子,明明他不想跟这些人做这种事,明明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可是身体却仿佛背叛了他一般,忍不住撅着屁股迎合操干扭起腰来。
只使用过手指和按摩棒的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下面吃进去滚烫的肉棒是这么舒服的一件事。
初尝禁果的椎叶岳几乎要溺毙在这不合时宜却又无法停歇的快感里,爽得视线都变得模糊,软嫩的乳肉带着胸前硬挺的两点赤裸裸地摇来摇去,不知高潮过多少轮的阴茎立在腿间,不停溢出的淫汁在抽插间漏得到处都是。夹在屁股里的肉棒不知为何总能顶到他脆弱的前列腺,拢着他双乳的那双大手揉得他下面喷了好几轮水。身边那个抓着他的胳膊用他的手打手枪的人终于要射在他脸上了吗,那根在他腿根来回磨蹭的阴茎也想插进来吗。
可以喔。都可以喔。他想要。
他想要被侵犯、想要被操控、想要被感官过载的快感夺走所有认知和全部理智。
那个人能接受这样的他吗。
他最在意的那个人,他最喜欢的那个人,能直视他这副被凌辱却沉醉其中的淫荡模样吗。
身后的男人低吼着射在他身体里,意犹未尽地掐着他的腰在他屁股里磨蹭,没几下就又重新硬了起来。他还沉浸在乳尖被拉扯的酥麻中,另一根肉棒就缓缓破开交合处的肉缝插了进来。他只觉得仿佛有一股电流从身体里贯穿而过,食髓知味的后穴诚实地将屁股里的两根肉棒吸得更紧。
看到顺从地向夺走处子之身的犯人们张开双腿的他,那个人到底会说什么、又会做什么呢。
如果那个人真的在乎他的话,如果那个人真的能察觉到他的心意的话,就将他彻底打碎吧。他需要的从来都不是量产化的拥抱和亲吻。
这个已经被别人的肉棒和精液玷污了的、破碎得再也拼不起来的他,倘若能被那个人踩在脚下碾成难以辨识的微尘,或许他就终于能达到梦寐以求的盛大高潮。
就算肉体和精神彻底分崩离析,连名为椎叶岳的存在都湮灭在时间里,只要那个人呼唤着他的名字向虚无的深渊伸出手,他就能把自己重新拼凑成往日的形貌。
然后握住那个人的手,由此真正蜕变为一个完整的人。
当后穴里的两根阴茎一前一后地动起来时,椎叶猛地绷直了身体,他觉得自己简直要被撕裂,只能仰着头翻着白眼发出模糊的呜咽。他被操得太舒服,眼前只剩一片模糊的噪点,连意识都要消散,失禁的尿液混着从交合处溢出的淫液,淅淅沥沥地流个没完。可男人们却像完全不在乎被他尿在身上似的,一如既往地捏着他软嫩的胸脯又掰着他丰腴的腿根,一下又一下接连撞在那对晃个不停的肉臀上。
恍惚间他觉得似乎从拉扯着他、侵犯着他的男人们的呼吸声中辨识出了熟悉的节奏。
那一瞬究竟是他的错觉,还是那个人真的加入了这场淫乱的狂欢,都已经无所谓了。
只要他后穴里的两根肉棒还没有停下来,只要男人们陌生的手还停留在他身上,他就不会坠入冰冷的现实。
这样想着的他,在不知第几次的高潮中,逃避似的闭上了疲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