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要出差的消息来的突然。说话腔调像唱歌一样的社长说了很多夸奖、器重的话,拍拍中岛的肩膀把机票交给他。带着光环来新事务所也要担当起相应的责任,门外同事的目光聚集在社长办公室,是众人挤破头的机会。中岛接下了机票。
“欸——出差是好事啊,而且竞争那么激烈,说明你能力强嘛,连社长都要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亲自交给你才放心。”山田捏捏中岛愁容满面的脸颊,“有什么不好的,嗯?臭脸裕翔?”
“十四天。要出差十四天,还是在时差十四个小时的纽约,要我怎么……”
山田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高中生吗你,笨蛋。啊,纽约,要是可以我也真想去呢,可惜你这次出差任务很重吧?小野社长又打电话给我,过几天还要去公司分部待几天,我们都太忙啦,下次有机会一起去纽约好不好?”
中岛还是僵着脸,闷闷地回了句:“说好了哦。”
航班在一天后,中岛忙的脚不沾地,被社长领到各种地方做准备,一起出差的同事在吃饭时偶尔聊聊在纽约处理完工作的事,要在哪里游览啦,甚至有些年轻的后辈做好了攻略。唯独中岛一个人低气压,要是山酱可以一起出去就好了。不止一次这样想,但公费出差哪有带家属的道理,用现在网络上很流行的话叫什么,啊,恋爱脑。没办法,回家已经很晚,山田接完马内甲桑的电话又去给小野社长回消息,还腾出一只手把锅里的菜端出来。
中岛这才发现山田做了很多菜,从擅长的到现学的,快要摆满整张桌子。换好家居服把汤盛出来,然后看着山田回完line叹了口气把手机扔到沙发,坐到中岛对面的位置上。
“我开动了。”
“说起来山酱烧菜很少会的这么丰盛呢。”中岛从柜子里找出一瓶不知道什么时候的日本酒,倒在深蓝色花纹的酒杯里。
“为你饯行嘛,本来想去外面吃顿大餐的,但想想也好久没这样面对面一起吃晚餐了,就算有不合口味的菜也不可以说出来,都要吃光。”山田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瞪着中岛。
“遵命!”
鲜有这样仪式感的碰杯,平日晚上山田忙着直播中岛忙着加班和社交,偶尔有几天晚上空闲时间都忙着做爱。这样共享晚餐的时光确实罕见又可贵。“我记得这瓶是inoo桑送的吧?在搬家的时候,还是托人送过来的。”
“是喔,我过两天要去趟埼玉,说不定能碰见inoo酱,嘛,不过他来去无踪的不一定呢。”酒不辣,几杯下肚也是清清凉凉的感觉。
“半个月见不到山酱,说实话,会很寂寞呢。”中岛不知道喝了多少,脸颊和脖子都红红的,一只手撑着下巴直直地盯着山田,“啊……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好害羞……但是山酱,我会非常非常想你的……完全没办法想象没有山酱陪伴的中学时代的我该怎么办……会枯燥到想死吧。”
“欸裕翔已经醉了吗?又开始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了。”山田又笑,“笨蛋。”
中学时代的中岛性格比现在恶劣很多,富家大少爷浑身散发着抖S看谁不顺眼的气息,女孩送的情书全被随便扔到教室哪里,上大学遇见表白过自己的女同学结果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反射弧迟钝的中岛终于意识到这种自以为酷的行为有多伤人。功课可以满分但打架从来不敢,能花钱解决的问题从来不和人交往,人缘越来越差。用看着中岛长大的伊野尾的话来说就是“人嫌狗恶”。但又没办法,他只要像只兔子一样摆摆耳朵晃晃尾巴就什么都原谅他了。“其实这个裕翔啊,本质很单纯的,只是表现的太差劲了,呐,算是一种青春期的自我保护吧,了解的话会发现他又矛盾又渴望被人接近,怎么说呢,笨蛋一个。”
和中岛交往以后山田终于明白伊野尾这段话的含义。第一次牵手中岛满手心的汗,山田从校门口憋笑到家门口。中岛说“明天见”舌头甚至还会打结。第一次接吻在毕业典礼,中岛把山田拉到一个暗暗的走廊里,呼吸急促到快要说不出话,一个“yamada桑”重复了十几遍。山田还是笑,扯着中岛的领带和他接吻。
第一次做爱的体验回忆起来实在不算好。在酒店很软的大床上,被顶进来的一瞬间山田直接哭出来,明明做了好长时间的润滑,接吻到嘴唇都发麻。不小心就痛到哭的满脸都是。中岛抱着山田的腰一边给山田擦眼泪一边给自己擦眼泪。慌地要退出来,额头上全是汗。但山田哭着摇头说不要,脸颊和嘴唇都发白,中岛一瞬间愣住,“好美,像玉一样。”
防止山田咬破嘴唇,中岛把手指放进山田嘴里,松开的时候带出好多生理涎水。中岛被夹得难受,但已经做到这一步,或者说终于到这一步。痛感大于快感的第一次。结束的时候山田的嘴唇还是破了,中岛的肩膀也渗了血,背上的红痕火辣辣的疼。躺在凌乱的大床上交换着苦涩的吻。
“山酱,好喜欢你啊山酱。”醉醺醺的中岛也这样说,眼睛亮晶晶的,酒瓶只空了一半,很难不怀疑中岛是装醉。
装的也由他去了。山田又喝下一杯,右手撑着桌子起身越过餐桌,左手拉住中岛的衣领吻住他。
中岛眼睛发光,酒醒了一样立刻回应起山田的吻,动情的要把山田直接从对面拉到怀里。舌头一舔到上颚山田就开始抖,右手撑不住,碰到漂亮的餐具,差点弄到地板上。
“不行……等一下……”山田把中岛推开,调整好呼吸以后开始收拾餐桌。
“山酱……”中岛哀怨。
“打碎很难收拾的,等一下嘛。而且餐桌的话,我是绝对不会在那里做了。”
还剩好多东西没吃完,山田抱怨道:“不知道谁信誓旦旦说‘遵命’结果还剩这么多的噢。”
“山酱做的所有东西打包当成便当带上飞机也可以。不要笑啊,我是认真的。”中岛恶趣味的给山田系上围裙,不知道哪里来的奇怪xp。
也不帮着收拾,从背后搂着山田,还要弯腰把头也放在山田肩膀上,语气黏黏糊糊地说:“怎么办怎么办,好舍不得山酱。”带着酒气的呼吸全部灌进低领口衬衫里,喷到脖子上和锁骨里,湿湿的。
山田穿了件酒红色的衬衫,中岛的手摸到滑滑的衣料,非熟练地解开第一颗纽扣,手从领口伸进去揉山田的胸。
山田又抖,手肘抵着中岛想推开。中岛轻轻捏了一下山田胸前发硬的乳首,然后大手包住山田平日健身很有成效的胸肌,手感很好。山田忍着没叫出声,从鼻腔里泄出一点哼哼,低头看刚系上的围裙掉在地上,衬衫纽扣已经被全部解开,胸前全是红红的手印。中岛的呼吸好沉,舌头一下一下舔着敏感的耳垂,然后含进嘴里,好痒。山田把餐具随便推到一堆,然后转身搂着中岛的脖子和他急切地接吻。
腿也不自觉的攀上中岛的腰,被放在料理台上,衬衫被褪到手肘,中岛从下巴吻到脖子,咬住已经发红的乳头,一边吸一边舔,红肿后又换了另一边,山田呜呜的喊,抓住中岛的头发。
酒精作祟吗,中岛好像格外急,脱下山田宽松的裤子手指直接探进后面,山田死死环住中岛的肩:“润滑……”但中岛好像没听见一样,三根手指伸进去开拓,山田被调教的很好,没有润滑后面也开始变湿变软。但钝钝的痛感让山田无法专心,咬中岛的耳朵说:“不可以……没有润滑就不做了……”
中岛只好把手拿出来,悻悻去卧室找润滑。山田看见中岛裤子被顶出一个鼓包,觉得自己蛮恶劣,硬成那样还要人家去,捂着嘴也笑出声。干脆脱了衬衫,挂在膝盖上的裤子也踢掉。中岛从卧室过来就见到山田趴在料理台上,什么都没穿。“要后入吗?”中岛把润滑倒在手心里。
“要哦。”然后中岛就握着腰操进去。从厨房做到卧室再到浴室。
山田撑在浴室玻璃上,中岛的呼吸全部喷到后颈,顶的好深好快,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又想起痛苦的第一次,几年时间中岛在性爱方面的进步神速,被疼哭什么的几乎没有,流眼泪都是爽的。有时候山田会怀疑中岛是不是在网上学了什么,或者报了什么班。又被射在里面,一开始清理不好还会发烧,不过现在好很多,做到后面山田意识不清昏睡过去,再清醒身上基本都是干干爽爽的,不会不舒服。中岛又帮山田捻好被子,山田问他是不是在哪里进行了培训。中岛听不懂欸了一声。
“就是那方面啊……就是……技术方面……那个……sex啦……”山田恨不得把自己全部埋进被子里。
中岛止不住笑起来,戳戳山田的脑袋问他:“山酱和我做爱的时候在想这些东西吗?那看来我还不够努力啊。”山田也没办法否认,整个人抱住中岛靠在他胸口上。红着脸撒谎说:“才没有这样想。”
“可能因为是山酱吧,没办法控制自己,也忍不住,就本能的那样做了。和山酱做爱真的很舒服呢,嘛,但我也没有和别人做过不知道其他感觉什么样。但是我也只想和山酱做这样的事,怎样都好,只要是山酱就好。”
说些乱七八糟的话。面对自己永远摆耳朵的笨蛋兔兔晚安。山田把腿也缠上去,贴的好紧,快要没办法呼吸。“我会想你的,没有你的中学时代我也会无聊到想死。那么糟糕的性格也忍不住靠近,怎么办,完全没办法,顺顺毛就开心到犯傻的兔子,十几岁就无法自拔的爱上你了。”
被收拾东西的声音吵醒,想不起做完什么时候睡下,睡眠时间大概不超过四个小时。半个月见不到弄得久一点也能原谅。一个带着清香的吻留在嘴角,中岛轻轻的说:“再见山酱。”
或许不知道山田已经醒了,被搂住脖子还很意外,嘴唇被用力地亲了一下,山田困的眼睛都没完全睁开,头发也乱七八糟,说话软软的:“路上一切顺利,拜。”
登机后关系不错的同事小松桑坐在旁边。中岛低头给山田发line,被小松戳了下肩膀,“中岛君没睡好吗?黑眼圈很明显诶,还有嘴唇破皮还是多喝点水补充维生素哦。”分明是打趣的语气。
中岛笑着打了他一下,“系好安全带吧你。”
到了纽约时差不是什么大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太忙。连倒时差的时间都没有就被繁重的工作压榨到深夜,什么游玩计划通通作废,快要住在摄影棚里。
第三天打了个盹儿收到山田的line——<抵达埼玉!>后面两个可爱的表情。中岛最终把回复的内容删掉,现在是纽约时间凌晨两点,还是算了。
这几天山田也没打电话过来,发发早餐吃了什么,或者在line吐槽直播的时候遇见了什么奇葩,还发了张把自己裹在被子的照片说晚安。
在纽约的第六天终于闲一点,山田前两天发line过来,一张立着小树杈和气色很不错的小野社长的合照。配文——
<送走boss碰见熟人了哦!应该要在埼玉玩几天回去!>
现在算算也过了好几天,不知道山田回东京没有。于是掐着日本十点给山田发line,结果四个小时后回复:“果咩裕翔,小野这个家伙还给了我其他工作,稍微有点忙哦。”无奈。
等到第二天七点开工,日本晚上九点。中岛翻翻leo様的直播日程——没有直播。空的时候给山田打电话,不通。怨念极了,小野别太过分,什么工作要做这么长时间?不能因为山田脾气好就什么都交给他做吧。脸都气红。连打光师都要委婉表达两句中岛君不在状态的话。
日本晚上十一点,山田终于给中岛回了电话。
“裕翔,现在忙吗?”
中岛还真闲着,另一位摄影师在拍,刚吃完口味一般的三明治,正坐在休息室喝咖啡。接通后立马把杯子放下,“不忙哦,山酱忙吗?现在日本很晚了吧?还没休息吗?”
剧烈的音乐声从听筒传进中岛耳朵里,“没有呢,刚到埼玉就被inoo酱联系,知念也在哦,我们一起吃了晚餐,很久没见了嘛,一起喝了几杯,要准备回去了。”
“欸——”果然是在酒吧。中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咖啡口感不错,但是太苦。只好转移话题:“inoo酱不是去了千叶吗,什么时候回埼玉的,还有知念,你们什么时候混在一起的。”
“什么叫‘混’啊,明明是kei欧尼酱投靠我才对。”知念刻意把“欧尼酱”说的格外重。嫌弃地把伊野尾从肩上推开,没一会儿伊野尾又像猫一样蹭上去,“我在埼玉出长差都整整两个月了。谁知道这家伙前段时间突然从千叶跑回来,失魂落魄的像被抢劫了一样。明明这里是inoo桑的老家,结果还要我接济。还是不要房租的收留欸!”
“知念怎么能这样说我……以前真是白疼你了。”伊野尾这时候看起来清明了很多,一成不变的蘑菇头染成黄色。
山田和中岛一同笑起来,伊野尾作为年长的哥哥从中学就没有做好表率作用,认识知念没几天就搂着人家说“你是我最疼爱的弟弟。”作为竹马邻居中岛表示kei欧尼酱的心思谁也猜不透。伊野尾毕业那天更是抱着知念拿着话筒大喊“知念!最喜欢你了!全世界最喜欢!”让不少学生后辈以为成绩优良的伊野尾慧学长对小个子但器用的后辈知念侑李情有独钟。结果,伊野尾情有独钟的只是“年下”,对知念仅仅是兄长对弟弟的爱护。考上名牌大学之后如愿以偿谈了个年下男友,知念第一个送上祝福。
倒是有点损友的意思。
中岛不清楚伊野尾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大学毕业后明明一直留在千叶,怎么就突然回老家了。但也不好开口询问,和酒吧三人组聊了聊“薮君和光君又去西班牙旅行”的话题,因为太晚,中岛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之类的主动挂了视频。
中午时分,纽约负责人请大家吃饭,中岛吃没好好吃,时间都费在切牛排上了,连盘子也被刀子划出“滋滋”的刺耳声音。众人都停下怯怯地望着中岛。小松从桌下踢了他一下,中岛回过神,露出一个抱歉的表情。
索然无味。
下午没排工作,大家商议着要不要去附近转转,中岛被小松拉着,完全不在状态。天公不作美,突然转阴,颇有下大雨的架势。苦命的出差人又被困在摄影棚。窗外乌云密布,中岛站在落地窗前隔三分钟看一次手机,但没有任何消息。明明山田出去喝酒是正常的,和老朋友一起也没什么不放心,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好像吃了几大管芥末一样难受。恶劣的自己又出现了,快要溢出来的酸涩全部堵在胸口,和现在的天气一样闷。
一直到下班。小松邀请中岛去喝一杯,戏谑的说国外的酒吧可不一样。中岛摆手拒绝。年长些的同事捶着腰说要好好睡一觉,年轻人结队要去吃大餐。中岛收拾好东西刚上电梯,山田的电话打过来。“裕翔?抱歉现在才打给你,昨晚喝的有点多……不小心宿醉了。”
“没关系哦,机会难得。下午挺忙的,我也刚下班。”走出大门,还在下雨,中岛用脖子夹着电话撑伞跑到附近的咖啡厅。
“知念和inoo酱还在休息。”山田作为客人被“东道主”的伊野尾安排住在次卧,东道主本人和知念挤一间屋子。
山田说昨晚伊野尾喝多在电车昏迷了一路,嘴里念叨些自己听不懂的话,眼眶看起来红红的。知念作为知情人也只是隐晦的说伊野尾远离千叶是被情所困,不过没有详说。中岛对此很意外,印象里伊野尾不是受到打击就逃避的人。
可这样揣测他人的事总归是不礼貌,哪怕是一起长大的兄长。于是两人默契的跳过了这个话题。
“说起来昨晚喝那么多酒头痛吗?有没有喝醒酒汤?严重的话记得吃点……”
“我很好,不用担心。”山田犹豫了会儿开口,“你是不是有点闹脾气?关于我喝酒喝到凌晨的事……有生气吗?”
中岛没想到山田已经看穿自己,想想又低头笑起来:“倒也不至于生气,能理解啦。就是心里闷闷的。谈恋爱也不能控制爱人,不然成什么了,玩偶吗?非要说就是吃了一点点醋,但又很奇怪,明明没什么醋可以吃的,inoo酱是我的兄长你的前辈,知念是我们共同的好友,啧,可能因为离的太远而激发出来的占有欲吧,抱歉,我是不是又说的乱七八糟?总之,山酱能这样说我真的很开心,就像外面的天气一样转晴了哦!”
山田笑倒在软榻上:“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裕翔君。呐,我晚点和你视频好不好?你那边大概……九点,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一会儿见!其实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
“真的非常非常想你。”中岛说完立刻挂了电话,留下山田红着脸蜷成一团,脑袋嘭一下撞到木制的墙,隔壁屋子被惊扰的伊野尾大喊:“山田!安静点!”
山田打视频过来正好晚上九点,中岛在事务所安排的住处洗完澡用毛巾擦头发。“山酱晚上好,啊不对,应该是中午好。吃东西了吗?”
“有吃,酒店套餐。”
“山酱怎么去住酒店,果然还是inoo桑和知念太吵了吧?”中岛看山田举着手机一会儿拍天花板漂亮的灯,一会儿拍窗外高处的景色,拉好窗帘后躺在酒店床上像个小孩子一样扑腾。
“不是哦。我一个人住一间屋子的,而且除了地板太硬其他一切都很好。这几天知念上班还会顺带买早餐给我,inoo酱还会带我到处游览。”山田把手机立在床上,整个人盘腿坐在镜头前,奶白色卫衣的领口垂着,“酒店是我专门订的,在今天。”
中岛脑子转不过,头发往下滴水,毛巾被扔到床尾。“山酱……是什么意思?”专门订的酒店,一个人,在晚上九点。
山田的脸肉眼可见的发红,也不看镜头,抱着从东京带来的鲨鱼抱枕左右晃晃,把无名指带着的求婚戒指塞进鲨鱼小小的鳍里。“请不要装傻,中岛裕翔先生。”
“Phone sex?”中岛无意吞了吞口水,“山酱还拿了鲨鱼酱过来哦,很喜欢吗?”
“很喜欢。因为太喜欢你,连你的私物我都特别喜欢。这样说,可以吗?”卫衣果然太大,或者说山田身材太小,袖子长到遮住山田的手掌,领口也好松,露出白白的脖颈,一周前在上面的痕迹早就消下去。
“山酱这么主动我真的很意外。”中岛调整好手机,在镜头前解开浴袍的带子。镜头只能拍到胸口到下半身的位置。“还记得吗,大学的时候有次跨年,我们都在家里,深夜很想试试phone sex,我躲在房间里戴耳机和你视频,结果弄得声音太响,隔壁房间的来弥跑过来敲我房门问‘欧尼桑你怎么了’,当时我差点直接昏过去。”
山田拿鲨鱼捂着脸狂笑,“还好我姐姐和妹妹都不会做这种尴尬的事。”
“欸,但是小侄女会哦。前两年我们一起在你老家过十五夜,待在房间里kiss结果小侄女气冲冲地拉开门,超大声抱怨说‘凉酱!你和中岛在房间里干什么!为什么不出来一起玩!’现在想想也好惊险,我当时都准备要脱你衣服了。”
“别再说了……要不是我听见脚步声把你推开,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她了……”山田把脸埋进抱枕里,手腕上常带的手链被摘掉,无名指上的戒指尤其显眼。
“凉介。”这个称呼某种意义上是sex的预告。中岛坐在床上脱了浴袍,下半身只穿了条内裤。
“缺乏锻炼啊裕翔君。”山田把卫衣脱掉,冷的抖了一下。又调整只拍了上半身的镜头,慢悠悠地脱了灰色竖条纹的裤子,然后光腿跪坐在鲨鱼玩偶身上。
中岛深吸一口气,咬着牙说:“这太犯规了吧。”光是看着山田这幅样子下身就已经开始发硬。
异地很少,所以很少会phone sex,也没什么所谓的经验或者花样。
山田支支吾吾地让中岛把内裤脱掉。中岛已经硬了的阴茎弹出来,中岛用手握住,慢慢撸动。山田把提前准备好的润滑倒在手上,又滑又黏,在手心暖热,手伸进内裤里,把食指探进后穴。
自己手淫倒是有过,但是指奸几乎没有。每次都是被中岛搅的舒舒服服话都说不出来。
“好想把手指伸进山酱的后面啊,没一会儿就会变得好软,吸的手指都拿不出来。碰到敏感点的话山酱还会叫出声,光听声音我都会硬的要命。”
山田趴卧在抱枕上,屁股翘起来,又添了根手指进去,硬了的阴茎蹭在玩偶粗糙的布料上开始淌水。“啊……茧……yutti手上的茧要是碰到后面会好舒服好舒服。”
三根手指都塞进去,山田完全趴在床上,脸颊的红色和喝酒后的红完全不一样,眼睛溢出水光,刚找到敏感点就抖成筛子,呼吸快到把镜头都喷起雾。
“凉介,坐起来,想看你的脸。”中岛好像被激发了一些抖S属性,这话明明是命令。
山田又重新跪在鲨鱼抱枕上,侧身对着镜头,屁股和大腿根都被摩擦的发红,手指还在后面,像个初学者一样伸进去搅弄。
山田还空了一只手,被中岛要求玩自己的胸。“好想咬,然后用舌苔舔圆润的乳头,变成红色以后吸住乳晕,手掌包裹着胸肌,全部都陷进肉里,直到留下指印。直播的时候穿滑滑的衣服,乳头被磨的发痒,被观众问怎么了?为什么这里凸出来,这么明显?”
山田因为中岛描述的场景感到无比羞耻,感觉现在就有无数双眼睛看着自己。乳头被自己玩的好硬,后穴也夹紧,无名指刮到敏感点,冰冰凉凉的戒指碰到内壁,山田差点瘫在床上。
“裕翔……裕翔……”山田跪着的腿也在发抖,“我上一次帮你口,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诶,大概是去年圣诞节?”中岛嘴巴发干,“如果我顶进去的话,凉介应该很快就射了吧?肚子都要被顶出形状,每次都顶到敏感点上,山酱忍不住逃跑被我拉回来,在屁股上留下手印,喊着射出来,射到白色床单上。”
山田确实快到了,但一直被中岛撩拨,下决心要扳回一城,“呐yutti,等你回来我帮你口吧。虽然我技术不好经常碰到牙齿,每次都嫌太大没办法完全吞进去,一进去嘴巴就开始发酸,口水也落在地毯上,但你好像很喜欢。喜欢戳我脸颊两边的软肉,喜欢我吐出来一下一下地舔,像吃冰淇淋那样,然后又按着我的脑袋一下吃到最里面,太深的话会忍不住咳嗽,最后嘴唇和脸都麻了,你会射在我嘴里,或者脸上,又压着和我接吻。”
撸动的速度越来越快,中岛脸也发红。想象山田灵活的舌头从龟头舔到柱身,又笨拙地摸摸囊袋,还要吐出来说“我不会啦。”真想他高挺的鼻梁也沾上精液。床单被抓的皱成一团,中岛颦着眉射了。
山田跪在玩偶上疏解前面,敏感点也被刺激的发酸,如果中岛在的话会被亲的到处都是印子吧,口水黏在脖子上锁骨上,连大腿根也是。无法控制的快感全部涌上来,山田射在鲨鱼身上脱力地倒下去。
“凉酱。”中岛学着小侄女的称呼叫他。完全能想象山田高潮以后精神涣散的样子,“鲨鱼酱身上是不是沾了……”
“闭嘴啦……我会弄干净的,绝对会。”
“太累的话记得要吃点东西,已经要迫不及待看见凉介这幅样子了,真的很美。”
“再说这种话我就挂了。”山田还没缓过来,躺在床上用胳膊挡住脸,“拜拜裕翔,困了。”
不给中岛一点留恋的时间切了视频。中岛心里发笑,起身去浴室准备再打一发。山田倒在床上的时候也碰翻了手机,一直到视频挂断镜头都拍着天花板。中岛只是听着山田的喘息,想着爱人刚刚坐在自己贴身的抱枕上自慰,下半身就又开始充血。
山田在埼玉又待了好几天。伊野尾充当山田的人肉导航和专职导游,山田在买布丁的空档担忧地问他:“chan这样陪我,工作真的不要紧吗?”伊野尾眯着眼睛托着腮懒散地说:“完全没关系。”
每天都会吃好多东西,肚子都撑得鼓起来。临走的前一晚又喝了好多酒,趁着酒劲回忆起中学的往事。什么知念短跑比赛赢了隔壁学校一米九的壮汉啦,山田打赌输掉穿女装被中岛疯狂表白啦,还有伊野尾刚剪了蘑菇头在路上被猥琐大叔请去吃饭,一边装乖被夸可爱,一边吃了六大碗米饭拍拍屁股走人大叔鼻子都气歪的事。三人笑趴在居酒屋的木桌上,引得其他客人注目。
“yutti那个时候就好喜欢你。”知念打了个哈欠,看向山田,“眼睛里只有你,闹别扭的时期也格外关注你,任何时候。”
山田有些不好意思,中岛好笨,笨到连喜欢都藏不住。但十几岁的少年又怎么会伪装呢。“你也蛮迟钝的,裕翔表现的不能再明显,我还记得我们在室外上完体育课身上都汗津津的,其他人凑上去yutti都嫌弃地推开,唯独愿意和你黏在一起。”知念作为两人的亲友对此最清楚不过,中学的山田会对知念抱怨这门功课很难,那个老师很严厉,却在看见中岛的时候慌忙把目光移开。
“还好在一起了,不然我们知念要受多少罪。呐呐呐,成你们两情侣吵架时候的传声筒了。”伊野尾贴上去捏捏知念的脸,知念也反过去掐伊野尾,不满的喊:“别把我当成吉娃娃啦!”
山田还是害羞,不说什么,光喝酒。心里想着中学时代有这群朋友很好,有中岛很好很好。
赶不上最后一班电车,只能坐Taxi回住处。知念一上车就栽倒,靠在车窗上睡着。司机先生戴着耳机,头随着音乐摇晃,看起来很沉浸。山田旁边坐着哼着小曲心情不错的伊野尾,思忖了会儿问他:“inoo酱谈恋爱的经历还蛮丰富的吧?”
“唔,还好吧,怎么啦,我们yamada有什么问题要咨询我这个情场老手?”
“呐,chan你有过异地恋吗?”
“欸,让我想想……有过一次,大学时期了,太久远。”伊野尾说完突然捂着嘴笑起来,肩膀也一抖一抖,“我知道yamada要问什么了。和裕翔很少分开这么久吧?这叫什么呢,小别?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异地恋,啊不,异国恋,见面的第一件事当然是拥抱,然后马不停蹄地到酒店做……”
“喂!inoo酱!也没让你……”也没让你就这样直接的说出来。山田的脸和脖子都开始发烫,伊野尾前辈!请把你一直贯彻的轻浮人设丢掉啊!
“啊啦啊啦,都是成年人了山田你害羞什么啊,现在还纯情的要命,性在生活中不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吗?但是说不定裕翔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没办法咯。”伊野尾刻意伸长脖子观察前排的司机先生,还在摇摆,意思是完全没听见这个话题。
“在sex这个方面,我和前男友还是很契合的,就是……怎么说……算了,都分手了,说起来够倒心情的。”
这是伊野尾第一次主动给山田提起前男友的事,但又戛然而止。第二天中午伊野尾送山田去车站,知念太忙没来得及,发line说一路顺风,下次见面一定送你们静冈特产。伊野尾则给了山田一个拥抱,说话还是慢悠悠的,“欢迎下次带裕翔一起来入间玩,不过嘛,说不定我会先去东京找你们。”
山田回东京以后开始报复性直播,有几天一连直播十几个小时,连观众都要问“这样身体没问题吗?”偶尔还播些竞技性不强的游戏,抱着洗干净的鲨鱼抱枕,十分惬意。
上SNS刷到小野社长去纽约度假的图片,山田撇嘴,谁在这么冷的天气去纽约。好吧,还真有,中岛裕翔。扔下手机又开始玩戒指,想着纽约,纽约。怀里的鲨鱼看也不顺眼,用力捏了几下。手机叮了一声,收到中岛发来的line——回国的航班信息。
十四天真的有够漫长。中岛登上归国飞机时这样想。在纽约的最后一天负责人请大家吃饭,一喝酒就露出大腹便便中年人的本性,说了好多话,听得懂的听不懂的,有些同事发声迎合,有些和在美国的高层social,极少数没兴致的就坐在位置上玩手机。中岛就是其中之一。想要见山田的欲望已经快要无法抑制,脑子里只剩下想见他,什么马屁奉承通通滚吧。
深夜航班。山田穿了件舒适的黑色皮衣,深棕色毛衣加上肥大的裤子。非常“山田”的搭配。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机都被玩到没电。好困,机械女声的播报也没听清楚,糟糕,眼睛要睁不开了,怎么办。像是梦境中,山田看见中岛走到自己身前,轻轻喊“山酱”还坐在自己身边,头靠在他肩上也很舒服。
美梦中的山田被好心的路人叫醒,说手机在响哦。山田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对路人说非常感谢。
接通电话是中岛雀跃的语气:“山酱,我到了哦。”
山田完全清醒过来,一边说好好好,一边说欢迎回来。攥着手机往中岛说的地址冲过去。
“欸,那是中岛君的旦那桑吧?”小松远远就看见山田。某几个周末和中岛约过饭,偶尔会碰到山田。小松知道两人的关系后没表现出介意或者其他。久而久之也熟识了些。
中岛笑着说是哦。穿着严肃的黑色大衣,里面是一丝不苟的西装,很贴身。身材的优越被完美展现出来。完蛋,腿软了。山田握着手机放在胸前,呼吸一滞。
十几个小时的航行几乎每个人都疲惫不已。小松和同样等待很久的女友大方拥抱,山田发现原来她就是刚刚那个好心的路人。小松搂着女友和众人道别。几个单身女同事小声讨论那边站着个小个子帅哥,也不知道是来接谁的。
“裕翔君,欢迎回来。”山田看还有其他人在,不敢像伊野尾说的那样拥抱上去,微笑着和中岛问好。
“好久不见山田君。”中岛也演起来,好像两个关系普通的朋友,和路过的同事点头示意。等到走远了又弯腰贴着山田说“好想抱你。”
车子停的远,在路上山田打掉五次中岛想搭过来的手。终于熬到外面,给车子解锁,放好行李,关上后备箱。还没上车中岛就把人拉到怀里,山田被压在引擎盖上亲,下意识搂住中岛的脖子,下嘴唇被叼住舔舐,舌头也伸进口腔里,细细地舔过每一颗牙齿,口水也从嘴里流出来。
山田推中岛的胸口,舌头被卷住,话都没办法说清楚。还没上车,极有被路人看见的风险,中岛抱着山田的腰,用大衣裹住山田,还在黏腻的接吻,摸索着终于打开车门,两个人跌跌撞撞倒进车里。
“等一下……”山田在这种事情上好像经常说‘等一下’,被中岛按在后排的位置上,太用力,白皙的手腕露出一圈红红的印子。
“太显眼了,开车到其他地方吧,隐蔽一点的。如果、如果想在车里……那个的话。”
中岛本以为山田绝对不会有在家以外地点做爱的想法,又惊又喜,用舌头舔了一圈山田手腕的红印,山田小声说痒,又把人推开,整理好外套自觉坐在副驾驶上。
山田后悔播那么久的游戏,完全没睡够。眼睛又睁不开了,上车就晕晕的睡过去,也不知道中岛开了多久开到哪里。睡梦里感觉嘴巴上湿湿的,后脑勺碰到什么硬物,好痛。意识回笼才发现自己正被中岛压在车窗上亲,连外套都被脱下来。
“喂——”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周围好黑,路都看不清,真是个隐蔽的好地方。
车内照明调的很暗, 中岛捏着山田的脸颊把舌头伸进去,含含糊糊地说:“山酱终于醒了。”
说在车上做没说玩什么变态play啊。山田完全被中岛压制,心想怎么能在人家睡着的时候这样。但身体又很主动,紧紧抓着中岛的大衣,整个人都包在里面。接吻的声音好响,山田咬中岛的舌头,嘴巴终于分开。山田盯着中岛和自己同样湿淋淋的嘴唇,大口喘气问这是什么地方。
“不是什么不正经的危险地方,只是路灯坏了。”中岛调高车里的暖气,手从山田的毛衣里伸进去,摸他的腰。
“胖了。最近蛮能吃嘛。”中岛把山田的毛衣撩到最上面,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挑逗他的乳头。山田止不住的抖,抱着中岛的脖子咬他的下巴。
被摸到后面的时候山田想到伊野尾的话,果然第一件事是做爱吧,甚至连到酒店的耐心都没有。“裕翔,换个姿势。”山田摸到中岛的裆部,“这样很累不是吗?从主驾驶把身子探过来这样,很吃力吧?”中岛还咬着山田的乳头,“凉介说了算。”
于是中岛听山田的话乖乖坐回主驾驶位,把大衣脱掉扔到后排,打算脱西服外套的时候被山田拦住,“想你穿西装操我。”
车里空间太窄,山田脱下鞋子踩掉裤子,穿着那件薄薄的毛衣跨坐在中岛身上。又被迫不及待的吻住,熟练地拉开中岛的裤链,把涨大的阴茎握在手里。中岛的手指伸进后穴,润滑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中岛从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翻出来,凉的山田缩了一下。
“别紧张。”中岛拍了下山田的屁股,“两周没做,山酱好紧。”山田细嫩的大腿根被中岛的西装裤摩擦出大片红痕。
中岛的硬物完全勃起,山田手很小,摸到柱身感觉在手心里跳动。好想操进去,中岛从见到山田的第一刻就这样想。但润滑还不够。两根手指放进去,毕竟在外面,山田捂着嘴防止叫声漏出去。看中岛脸颊到脖子都忍的通红,自己也不想再忍,是两周没见,不是两天。
“裕翔……可以了……我想要……”
手撑在中岛肩上,握着中岛的阴茎往下坐,比想象的紧很多,只是吞进去一点点山田就带着哭腔说不行不行。中岛咬紧后槽牙掰开山田的臀肉直接顶进去。
两人几乎同时发出喟叹。穿着西装的中岛把山田身上唯一的一件毛衣也脱下来,握着他的腰慢慢进出。山田哭着说讨厌你、后悔在车里做这些话,眼泪都被中岛吻掉,咸咸的。等挺过一开始的不适,山田的后面变得湿软,让中岛帮他弄前面,自己可以动。
暖气开很大。山田找到节奏,在中岛身上起伏,顶到敏感点全身发抖,在起雾的车窗上留下暧昧的手印。中岛用力捏山田发红的大腿肉,如愿听到山田娇里娇气的恳求:“轻点嘛……好痛的。”
后面好软,完全被包裹住的中岛的还有心思打趣山田:“山酱以前不是喜欢莱昂纳·迪卡普里奥多吗?我们这样像不像泰担尼克号?只是你是女主人公,我是……”
“呜……闭嘴……不许说。”山田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爽的,全身都是汗。中岛还穿着板正的西服,自己却什么都没穿。活脱脱的衣冠禽兽,虽然是自己要求的。山田两只手抓着中岛的白色西装衬衫,被中岛戳到敏感点的时候抓的太紧,不小心把衬衫扯开,扣子掉在车里两人也没注意到。
山田用脚掌撩中岛的裤脚,是在撒娇。中岛会意,抬头和山田接吻,双手抚摸着爱人因为呼吸过度的脊背。山田动的频率越来越快,没办法再压制住叫声,中岛松开山田的嘴唇用手刺激身上人的前端,阔别的快感太过汹涌,山田忍不住射在中岛的西装上,脱力前还要和中岛抱歉“弄脏了你的西装。”
中岛完全不在意,放倒座椅哄着山田说换个姿势好不好。从后面拔出来的时候带出好多水,山田脑袋发晕,被中岛要求转个身再坐上去。
这次很容易就插进去,中岛被夹的抽气。山田完全没力气,骑乘是行不通了。“凉介,屁股翘起来,趴在方向盘上。”
高潮后的山田很听话。几乎整个人都趴在方向盘上面,腿折起来跪在皮质的座椅上。中岛坐起身,硬着的阴茎从山田湿漉漉的穴口磨到臀间,就是不进去。山田难受的要命,软声软气地催促着:“快点嘛,裕翔不是还硬着吗?”
中岛猛地操进去,山田惊叫一声差点没趴稳,又被中岛环着腰。
“裕翔……慢点……”中岛快速地抽动,每一下都钉在山田的前列腺。
“可以的话,回家以后凉介也自慰给我看好不好?甚至想录成视频,随时可以拿出来欣赏。”中岛故意全部都塞进去,在里面慢慢研磨,山田被弄得心痒,侧头红着眼睛说:“好……我们回家就录……呜……yutti,不舒服,动一下嘛。”声音也哑了。
中岛终于不再克制,按住山田的背大开大合地抽动起来。很舒服,舒服得快要死掉了,山田又硬了,可顶在后面中岛更硬。“不行了……yutti……好酸……我帮你用手好不好,用、用嘴也可以……”说话带着浓浓的鼻音,还要拐好几个弯。
中岛什么都不说,突然拔出来,山田的后穴还张着,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被中岛从后面抱住,扔到后座。中岛也跨过来,把脱下来的大衣叠起来给山田垫腰,抬起山田的一条腿放在肩上然后慢慢操进去。
山田被一次次顶到车窗,中岛早就热得不行,干脆脱了西装外套给山田垫脑袋。腿从肩膀滑下去又被中岛抓住,从大腿到脚踝上都是手印。车子也跟着进出的节奏在晃,“有路人路过的话,会怎么想?”中岛俯身凑到山田耳边,咬住耳垂,漂亮的耳钉也被中岛含进嘴里。
“会想……这是哪对情侣开不起房……在这里车震……啊……”中岛的喘息好沉,脱力趴在山田身上。射出来的东西很浓,山田的大腿根被磨破,摸起来好痛。
“好累哦。”山田喘得厉害,抱紧还在余韵的中岛,亲他的发顶,笑起来。
超大只的中岛把头埋进山田颈窝里,也呼呼的笑,顺着山田上一句话说:“马上就去酒店开房做。”
“不要!”
车里被搞成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到家又躺在床上,山田对这些完全没印象。听中岛说他还在车子里做了一次,只是山田那时已经昏睡过去。山田听到这话把棉被全部拉到自己这里,抬脚把中岛踹下床。
身高优势的中岛用点巧劲把山田也拉到地上。地上铺了地毯不会太冷,紧紧抱着山田,被子也滑下来裹住。“迟到的情人节快乐。”
山田摸中岛留到后颈的长发,凉凉的指尖抚摸中岛脸颊的痣,缓缓凑过去和他接吻。
还没缠绵一会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走错了吧。”中岛把被子拉起来完全盖住山田,正准备再吻上去,可外面人还是敲个不停,再这样下去可快要扰民了。没办法,鼻尖贴着鼻尖一同无奈的笑起来,“去开门啦。”
中岛潦草的套了件T恤,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小孩心性抱怨着好吵,来了,还不忘系好裤带。
山田的手机从刚刚就震个不停,按开屏幕好几通伊野尾桑的未接电话。终于反应过来,喃喃道:“还以为他开玩笑的,来东京的话。”
“山田桑!中岛桑!没走错吧?上次寄日本酒的地址就是这里啊,到底搞什么,周末要睡到下午三点?好懒!知念,他们电话还是不接吗?”
“接了。”话音刚落,门被打开,中岛站在门口迷糊地挠头,你们怎么来了?
“被调到东京,来送静冈特产。”知念提着大包小包,见中岛还呆呆站在原地,又补充一句:“拿着啊裕翔君,很沉的。”中岛稍微弯点身子把东西全部搂到怀里。
“来寻桃花。”伊野尾伸个懒腰,攀着知念就要进屋。
光脚拿着特产的中岛还不忘提醒——
“喂喂喂,要换鞋,换鞋!”
至于伊野尾真寻到桃花,另一半还是违背自己原则的成熟年上,这就是后话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