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樹看著窗外的夕陽。
身下柔軟的床鋪包裹著他的身體,左手腕卻被堅固束縛在床頭欄杆。長時間仰躺讓背部發麻,他微微瞇起眼睛,偌大的房間裡安靜得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那個每天都會來對他進行一系列言語加行動侮辱的男人不在,不過正樹想他知道川村在哪裡。
不是在東鄉的辦公室,就是在另一個房間和這棟別墅的主人纏綿。川村本應不太適應困境,但來到這裡後,顯然他要比自己輕鬆許多。
東鄉把他們二人困在了這棟房子裡。先來的是川村,東鄉抓到了他暴力犯罪的關鍵證據,花重金將其保釋,卻脅迫他和自己合作。川村被要求不許再傷害他人,因為他此後只被允許犯一樁和東鄉的共同罪行:綁架並監禁正樹。當時東鄉對著被困在角落裡的男人不緊不慢地開口,語氣悠閒:你替你家人幹髒活倒是無所謂,不過很可惜、新田老師,正好撞到我手裡了。
他一邊說,一邊蹲下來捏著正樹的下巴抬起,拇指摩擦下巴的皮膚,帶著有點危險的興奮笑容問,你還記得我嗎?新田老師,小時候,你教我學鋼琴。
正樹本想別開眼睛,捏著下巴的手指一個用力讓他吃痛。看著他皺起眉卻緊抿著唇的倔強模樣,東鄉聳了聳肩。
我就知道會是如此……老師,當初你說我還小,什麼都不懂,現在我已經是新田家的主人了,你還要這麼認為嗎?他說著鬆開手,指尖轉而去撥弄正樹濃密的頭髮和散落的劉海。此前的幾個小時裡正樹也並不好過,被東鄉找來的打手纏上後肚子挨了幾拳,嘴角也破了。雖然僱主有下令只需要把正樹打得失去反抗能力為止,可這個男人的頑強程度比他們想象的更甚。被圍堵在死胡同的正樹透過縫隙看那個已經完全長成不一樣的貌美青年,視線模糊,卻還是拼命將手掌撐在腿上,努力喘著氣抬頭和他對視。
東鄉抱著胳膊若無其事地側過身,命令道,還是你來吧,川村。他的語氣充滿遺憾:我也不想傷害正樹老師的,這次就當扯平了。
和自己有著相同臉龐的男人出現時,正樹以為是自己痛到產生幻覺。過度震驚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面無表情地慢慢走向自己,揚起手。
*
川村必須要承認,他對男人從來沒過興趣。好吧,起碼是在此之前,他只對殺掉男人感興趣。
當東鄉把正樹的照片扔在他面前的時候,川村還以為這是某個興趣詭異的傢伙憑空構造了一個想象人物。彼時的他其實很狼狽,襯衫凌亂。但拿起照片看了眼,川村的第一反應只是冷笑:“你比我病得還嚴重啊,新田大少爺。”
“他叫新田正樹,父親那邊的遠親,在我家裡寄住過一段時間,教過我鋼琴。”寬大的辦公椅將東鄉整個包裹住,他身上的氣勢卻不減半分。面對川村的不以為然他也不生氣,就那麼平淡自如地繼續講述:“他做過一段時間的班導,在桐谷高校,現在已經結婚了,職業是……”
“我沒興趣聽你編故事,國王大人。”川村不耐煩地揮揮手,讓他直奔主題,“如果這個人真實存在,你想要我做什麼?”
“讓他變得聽話。”
“哦?”
“正樹老師現在做那些事情,只會毀了他自己。我很久之前聯繫過他一次,讓他繼續來我公司,被拒絕了。”東鄉深不見底的眼眸直直看著他,竟讓川村莫名脊背發涼。他雙手交疊撐著下巴,語氣平靜得不像在說自己的事情:“不過有個好機會,正樹老師不知道前幾天他惹到的人,就是我們一個大客戶地盤上的。”
川村有些不自然地看著他:“你要犯罪?”
東鄉往後舒適地靠在辦公椅上,緩緩地開口,聽起來像詢問,其實只是在下命令:“就這一樁,你能做到吧,Shun-suke,你不是最擅長囚禁受害者了嗎?”
*
“老實說啊……我也、不想的,唔……可惡、”
當正樹帶著後頸的劇烈疼痛醒來時,他和川村都被關在一個豪華套間裡。不同的是正樹赤身裸體,川村身上還保有一件白襯衫和黑西褲,但看起來面色不善。他臉頰泛紅,襯衫敞開著,手邊還有一根針管和情趣用品。正樹頭昏腦漲到幾乎難以對面前有個和自己形似雙胞胎的男人做出反應,他動了動手腕,這才發現自己雙手被束縛在了床頭。
“該死的……那個大少爺怎麼還給人下藥……”
川村低罵一句,就湊過來籠罩在正樹身上。他咬著牙,俊美的臉孔看起來有些扭曲,說:“你惹到新田大少爺了,我被他抓了把柄,要讓你變得聽話。所以接下來你可能不太好過啊……老師。”
“你是誰……?!”正樹深感不妙,卻又無法掙脫,只得驚慌地質問。
“你就當是一場噩夢吧。新田老師。”
川村說著就握著正樹的腿分開,後穴已經在身體的主人昏迷期間被開發過了,燙熱的生殖器官頂在入口。他低聲喘著,無視正樹的抗拒和掙扎,把自己埋了進去。濕熱緊緻的穴道帶來的體驗還是第一次,川村頓了一下讓自己適應,隨後就開始操幹起來。正樹被壓制著動彈不得,真覺得穴道要被摩擦得發麻,川村也是第一次,只知道機械地運動,沒有頂在對方的敏感處上,讓身下的男人痛苦得皺起眉:“你怎麼……強姦男人……啊……還不得要領啊……”
“你不是第一次?”性器被安撫的感覺舒緩了一些藥物帶來的難受,川村緩了口氣,終於能頭腦清明地問,隨後他又不以為意地:“但我是第一次,你就忍著點吧,老師。”
“……停、……住手……嗚……我、我也不是老師……”
但是對方根本聽不進去,只知道不得章法地頂動著。被一個和自己有著相同外表的男人按在床上進入的體驗實在詭異,尤其是這體驗還不甚美好,正樹只想閉緊眼睛逃脫這如同扭曲夢境一般的場景,身體卻被幹得發軟。但川村的陰莖不知道怎麼正巧撞上身體內部未被開發過的敏感處,讓正樹猝不及防,嗚咽聲都變了個調。男人的耳朵敏銳地捕捉到這變化,竟然露出有點危險的笑容。
他問:“剛才那下很舒服?”
正樹不敢回答,被東鄉堵在小巷子裡打暈、醒來就被人操的體驗太可怕了,讓他根本無法跟上事情的發展。而現在把他們二人關在這裡的那個國王大人不知所蹤,那個人性格陰晴不定,麻煩得很,正樹根本不知道要是表現得不順遂對方心意又會遭到怎樣的對待。他咬緊下唇擺出抗拒的姿態,別開了眼睛。
沒有得到回答的男人聳了聳肩,伸手又捏著下巴把他的臉扳正:“別這麼見外啊,正樹老師,”他說著,又往敏感點用力頂了下,看著對方迅速打濕的眼角和被迫放軟的眼神,心底升起了詭異的興奮,“我沒想到原來幹男人也能這麼舒服,雖然我對操自己沒興趣,但不得不說新田大少爺的眼光不錯,還讓我先享受一次。正樹老師你以前也這麼舒服吧?”
“……都說了,我不是老師。而且我也不是同性戀。”
“沒人問你是不是。”川村大有繼續動的意思,和自己同樣纖長的手指拍了拍正樹的臉,突然一個用力捏住了兩頰,逼得正樹只能和他對視。
他湊近,故意放低聲音說:“我可不知道新田大少爺願意讓我做到哪步,不過你還是小心為妙。”
隨後他又開始讓自己的陰莖能埋得更深,儘管正樹在抗拒,身體卻違背意願受本能的支使把川村夾得更緊,也讓他動得越來越快。他對這個男人不甚熟悉,此刻卻摸清對方是個危險分子,估計還是個心理變態。可現在正樹顧不上那些了,摸到訣竅的男人開始專注於頂動穴道深處的軟肉,就是為了盡早想要把正樹搞崩潰。快感不斷累積,讓身前的器官也有了反應。正樹軟在床上動彈不得,眼神開始渙散地看向天花板。他還想試圖咬著嘴唇抑制呻吟,卻被川村伸出的手指阻止了。對方挑開他的下唇,另一隻手摸上正樹的性器,說:“我不介意把你下巴弄脫臼。所以你最好乖一點,新田老師。”他說完歪了下頭,似乎是覺得喊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人“老師”有些詭異,可看到正樹不肯屈服的眼睛,反倒想要火上澆油,逼出他更多抗拒的模樣。
心裡這麼想著,手卻和身體一起動作起來。雙手都被綁著的正樹只能仰躺著被迫接受侵犯,失去阻攔的嘴唇洩出一聲聲細微的呻吟。性器很快抬了頭,開始發脹發燙,川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讓鈴口吐出透明的先走液。被愛撫的男人本能地挺起腰又迫於束縛軟下身,看起來就像是主動迎合川村的手。他們很快就沉溺於情慾之中,修長的身軀赤裸著交疊在一起,皮膚相貼讓熱度更甚,後穴被摩擦得十分舒爽,更加熱情地吸著川村的性器。感受到要迎來第一次釋放的男人咬了下牙,用力地撞在那處軟肉上,正樹混亂地搖著頭,恍惚間覺得自己的嘴唇被含著吮吸。
為了能夠扮演各式各樣的人,川村連接吻都有特意練習過,情場經驗不甚豐富的正樹唯有被動地迎合著舔吻,呼吸都被奪走一般。這大概只是情動時的本能反應,不然本就不是情投意合的二人應該不會接吻的。舌尖纏繞著,放任身體陷入軟白床單的正樹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什麼聲音,與此同時川村也抬起頭,他們一同向後看去,發現就在接吻間,東鄉竟然來了。
他靠在墻壁上欣賞二人交纏的姿態,嘴角掛著滿意的笑容拍了拍手:“你這不是做的很好嗎?俊介。”
“是你這傢伙耍了手段給我下藥了吧。”
東鄉微微側過頭:“但你不是很享受嗎?老師也是,竟然這麼有天賦。剛才你也很舒服吧。”
川村從正樹的身體裡退出後取下安全套打個結扔進垃圾桶,只被使用過一次的後穴下意識張合著,他還沒有力氣並緊雙腿,就那麼被東鄉拉著分得更開,露出最私密的地方:“你看,這裡都變紅了……”
感到全身都又受到羞辱的正樹只覺得渾身發燙,想要抽回腿卻被摁得更用力:“……放手,別喊我老師。”
“哎呀、老師生氣了嗎?”東鄉笑盈盈地湊上來,一邊拉開衣服,“我還想剛剛俊介做得不太好,第一次也沒讓老師立刻舒服、打算好好教教他呢……”
正樹有些忍無可忍了:“你到底想做什麼?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你也學會犯罪了,東鄉君!”
那個有點疏離的稱呼讓東鄉的笑容冷卻半分,他垂下眼睛思考幾秒鐘,手卻慢慢摸上正樹的脖子,不無遺憾地說:“明明在這之前你和俊介都做了更過分的事情吧,為什麼要斥責我呢?我是不知道如果都不把我當做親人的話,正樹老師你是以什麼身份責怪我呢——?”
他說著,手上一個用力掐住了正樹的脖子,但不至於讓人無法呼吸。釋放過一次的川村看起來也對這齣戲頗有興趣,半躺在一邊摸著正樹的頭髮,撩開他的劉海:“這傢伙可比我堅強喔,大少爺,我們有的玩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東鄉看著那個被自己掌握致命處的男人,眼神還在冷峻倔強地看著自己,有些無趣地鬆開了手。他瞥了一眼不知緣何帶著詭異笑容的川村,拿過一個安全套,突然就施力把對方從正樹身邊剝開,壓在了床上。
被壓制的男人倒也不反抗,僅僅是挑了下眉:“要先幹我?還以為你對新田老師更心急呢。”
東鄉抓住他的胳膊翻個身讓他俯趴在正樹身邊:“教教你怎麼去找男人的敏感點。”
川村趴在枕頭上悶哼著笑了:“你也只會讓我對新田老師一個人用吧。”
*
正樹完全無法理解事情的走向。
他記憶裡那個小時候會甜甜微笑著湊過來喊他“老師”的東鄉要比現在的更乖更聽話,讓人完全聯想不到是個日後會脅迫男人發生性關係的惡魔。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在東鄉家裡借住過一段時間,就被這個人纏上了。還帶著學生氣的東鄉沒那麼無理取鬧,只是會天真地問:“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嗎?老師!”
當時的正樹避開了東鄉投來的熱切期待的目光,搖搖頭拒絕了。他盡可能不讓自己說得那麼乾脆以免傷了大少爺的心:“我們……是遠親哦,東鄉君,不可以戀愛的。”
“都說了,喊我東鄉就好了呀!”對方不滿地蹙起眉,卻又堅持追問:“為什麼不可以?老師你也不會和我生孩子。”
“……”正樹不知道這孩子已經了解到哪一步了,只是看著少年愈發逼近的距離,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抬眼的瞬間似乎是產生了錯覺,他瞥到東鄉眼裡一閃而過的冷酷,隨後又換上那副純粹真摯的神情。正樹心想自己或許是看錯了,但無論如何對話也不能進行下去,為了盡快結束話題,他抬起一隻手輕輕拍在東鄉肩膀上。
“東鄉……你還年輕,以後會遇到比我更合適的人的。”
可出乎意料的,少年立刻抓住了他的手腕死死攥著不給放開,正樹驚訝地望過去,這才發現對方已然換了一副面孔,正直直地看著他,眼神像一張正樹無法逃開的網。
他說:“不會有了。”
少年鬆開手後手腕上甚至留下了幾道指印,殘留的觸感就如同今天銬在正樹手腕上的,堅硬,牢固,無法掙脫。他平躺著,只能勉強讓身體側過一點以背對旁邊那兩個正翻雲覆雨的男人。川村明顯對操人和被操都適應良好,趴在枕頭上軟綿綿地呻吟,而東鄉則成長為了有著結實身材的財團繼承人,脫下衣服露出有力線條,正握著川村的腰臀挺動,似乎快要到達高潮。川村突然一個挺腰,呻吟聲不成樣地從嘴裡洩出,隨即癱軟在床上。正樹閉上眼睛,不用看也能憑藉房間裡的淫糜氣息大致判斷出性事走到了哪一步。他被綁著冷落身體,身邊二人卻好似情投意合,這之後兩個人還不會放過自己……正樹深吸一口氣,心想這如果是對他此前惹上了不該惹的人的報復,那似乎有些太激烈了點。
察覺到正樹的動靜,一旁又進行過一輪情事的二人同時看了過來。東鄉把川村丟在一邊回神,自己湊過去幾乎要貼著正樹的唇:“老師,寂寞了嗎?”
“……”正樹的回應只有無盡沉默和移開視線。
東鄉也不介意,手指遊移著描摹正樹的臉頰線條,氣息噴灑在他的耳垂:“都說了,別這麼見外嘛。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你不高興嗎?”
這句措辭熟悉到令正樹反感,只得冷硬地回道:“我們不是。強迫別人很有意思嗎?”
“是老師的話就會有趣。”
正樹突然暴亂地掙扎起來,手銬被他搖得嘩嘩作響,很快磨破了手腕皮膚:“放開我……都說了啊!放開我啊!!”
他幾乎拼盡全身力氣扯動手銬,卻還是無法撼動欄杆半分。看了半天戲的川村問東鄉:“要用藥比較好嗎?”
東鄉搖了搖頭:“我比較喜歡看老師清醒的樣子。”他一邊說著,一邊握著正樹的手腕,力氣輕柔到仿佛是在安撫,做了半天無用功的男人喘著氣,手本能地痙攣著。川村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什麼心情,他享用了一個和自己有著同樣面容的男人的身體,無論是第一次遇見雙胞胎一樣的陌生人,還是第一次的性愛體驗,川村都覺得自己將永生難忘。他注視著正樹,心想若是平常,他大概不會選擇正樹做被害人,但現在正樹已經淪落到他和新田手裡,這讓他感到興奮。作為一個素質得當的心裡變態者,他自己永遠也不會流露出混亂的情緒,可這樣的神情在另一張幾乎是復刻了自己的臉頰上出現,給了川村一個想象遭遇不測情形的機會。川村有自信能應付一切突發狀況,可正樹是個未知數。
他想他著迷了,以一種和東鄉截然不同的心態。或許不是對具體的人,但身處此情此景能恰到好處地刺激川村的神經。
鬼使神差地,川村也湊過去再度親吻上正樹的嘴唇。唇瓣甫一相貼就感到正樹抗拒的逃避,他早有預感地固定住對方的臉頰不給動彈。東鄉本沒有允許川村自由行動,此刻目光也像黏在二人身上一般挪不開了。他最喜歡這張臉孔,唇角的傷疤都讓東鄉心猿意馬,此刻長得一模一樣的二人就在東鄉面前接吻,似乎也能激發他的性慾。東鄉舔了舔唇角,撥開川村,低聲命令道:“去拿鑰匙給正樹老師解開。”
被深吻過神智混亂的正樹甚至沒有對這句話有所反應,東鄉利用這個機會把他的雙手從床頭解放,摟著腰撈起來,分開了腿。他看似溫柔地把正樹抱在懷裡,實則讓又有了衝動的陰莖直接捅進正樹的穴裡。男人在他懷中被死死按著,驚叫一聲後又被東鄉含住了唇啄吻。川村也不甘閒著,從正樹背後摸過去握住了他的性器,前後兩端都被照顧到,正樹很快顫抖起來。但雙手還被綁在身後讓他使不上力氣掙脫,來自體內的快感刺激大腦,正樹雙眼渙散,兩邊都是要拉他陷入泥沼的人,任何一個懷抱都如同甜美的毒藥。可他無法抉擇,肩膀被川村按著,腰被東鄉攬著,喉嚨裡擠出細細的呻吟,聽起來像在哽咽。東鄉安撫地親著他,似是憐憫地舔去他的生理淚水:“別難過了……正樹老師,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大家都會幸福的。”
可他得不到回應。正樹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連聲帶都要被快感掌控。他軟在不知是誰的臂彎裡,不知道這樣的噩夢要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