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这里坐了两个小时,百无聊赖。
他把对方放一旁备用的书签夹在自己的卷发里,他拾起对方不要的稿纸折成飞机。它们在对方的房间里飞舞,其中一个纸飞机插进了对方的中分刘海上。
男人看起来很抱歉但语气上跟原先一样调皮:“抱歉哦。”
他把失事在对方头顶上的飞机扯了下来,整理了一下扭曲的飞机头再次放飞。
它又撞在对方的头发里。
男人捧腹笑了一会,在确定对方不会自己动手把飞机拿下来后他亲自摘了下来。
“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努力啊。”消停些的男人肘部架在桌子边,双手捧着自己的下巴两侧注视着聚精会神的学生。
长的很不赖,戴着眼镜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明明像个逆来顺受的书呆子,在被自己如此骚扰下还能保持冷静的读书。
书本上的知识他都看不懂,所以他想借用这次机会来教导对方课本上不会教授的东西,社会,处事,交际。
但对方沉稳的不像是一个学生该有的,自己似乎教不了对方什么,除非对方有所反应。
他甚至不知道眼前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他之前还幻想着可以碰到学生和蔼可亲的母亲来为自己送上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和手工饼干,起码能抵消掉他的路费。
他开始昏昏欲睡,眼前的东西旋转扭曲,脑袋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空气,头发上的书签摇摇晃晃。
闹铃终于响了,它解救了他。三个半小时,他需要担任家庭教师的时间。
他擦了擦没流出来的口水,说着时间到了他该走了。在打开对方房间门准备离开时他还忘了归还头发上的东西。
男孩一把按住房门阻止了他,剧烈的关门声响让仮家庭教师清醒了不少。
他微微抬头看着近两年普遍伙食不错的学生,对方无言的收起了自己的眼镜。
他熟悉这个味道,战书。
他向男孩坦言,自己不会打小屁孩。
“虚有其表。”男孩这么评价他。
“什么?”
“虚有其表的成年人。摆着架子,高高在上。看似很强却惧怕跟人正面搏斗。”
他点着头满是赞同,他能怎么反驳,社会上的确有很多这样的成年人,他只需要知道自己不是这种活废了的成年人。
男人摆了摆手又想走,男孩一拳攻了过来,拳对面,骤停在男人的鼻尖处,然后转移到他的头发上摘掉了自己的书签。
他觉得男孩很厉害,他能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拳风。对方在全日制绝对能成为佼佼者,甚至不输一些定时制。
男孩觉得这个装成家庭教师骗钱的混混也很厉害,没有躲开拳头可能是因为反应不够,但拳头停在眼前却依然不动声色,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人一定不简单。
他再度受到了男孩的单挑邀请。
“为什么,”男人问道,“你每次都会随机抽取一个可怜的家庭教师当做沙包吗。”
男孩反驳了他:“只有你。”
他看似后悔的反思了一下自己,但这并不是他的错:“生徒酱,如果你是在暗示我滥竽充数来骗无辜学生的钱,我会告诉你这不是我的主意。”
男人的解释配上他的脸更像是苍白的狡辩,丢进湖里都不会泛起多少涟漪的无用功。
“不管你信不信。”男人在不想跟对方打架上有着莫名的坚持,“我的生徒知道我被打工开除,在网络上弄了很多我不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招聘。他把我的信息放到了这个网站。你们怎么称呼它?总之你点了我,我到了这里。”
“所以你确实是老师?”
“不,我更像是,领导者?”他明明在说自己的地位却没有任何的自负,“我更希望是朋友?”
男孩已经给足面子听完了小白脸的废话,他又一次下达了战书。
“什么啊,还来?小鬼,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男孩这次没有再等成年人拒绝,微微弯腰屈膝把力量集中在拳头后击中了男人的左脸颊。
很幸运,因为是左边他顺着这股力量往右边倒去,而右边是男孩的床。跟人一样有些硬邦邦,但起码还铺了一层。
他起身坐在床上,盯着男孩凝重的神情他顽皮的张开嘴活动了几下下巴。
能承受住一拳还若无其事的瞬间起身,男孩反而觉得受到了挑战,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做到,在他的拳头下。
男孩跳到了床上压制住本就不打算有任何反抗的家庭教师,他们在那一刻近距离的对视。
他的眼睛很清澈,男孩能在混混的眼里看到闪光的星星,他的眼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每扇动一次或许哪里就会泛起海啸和龙卷风。
最先感受到这种效应的是下战书的学生,显然眼前这个混混荣获了男孩心目中最虚有其表成年人榜单第一位。
也是一定要挑战的第一位。
而他在男孩更加坚定的眼神中表现出了无奈,男孩很强,好像有着一种偏执的信念,这种信念支撑着即便是学生年龄也要杀出一条血路证明自己的实力,证明自己跟那群只会暴力欺负他人的人不一样,男孩会很累。他看得出男孩有成为顶点的潜力,但那不应该是男孩的结局。
男孩应该向更远的前方看了。
“如果你只是在意我的家庭教师身份浪费了你的学习时间,”他笑嘻嘻的转移着话题,“我想我可以教你点别的。”
他解开了他的头巾,离开额头时男孩能看到他刘海瞬间的颤动。他把未展开的头巾穿过学生的后脑,左右手各捏住两端并向下拉拽。
男孩顺着他的力没有挣脱想要看看男人在计划什么,他的眼线吸引了男孩的目光。
他们的脑袋挨的更近,他几乎快让二人的鼻尖磕碰在一起。
然后他微微仰起脖子,嘴唇对准了男孩的额头吻了上去。
他的动作很轻,没有侵略和斗意,像是安抚,大人对孩子的,或者情侣之间的,但更像是转移注意力。
在二人触碰的刹那男孩的身体有短暂的震惊,仅有几秒钟时间但也能清楚感受到男人柔软的嘴唇和丰润的厚度。
“瞧,这是第一课。”家庭教师离开了学生的额头,“人与人之间不止有干架,我对你无害。”
好的,现在男孩确定了是大人对孩子的那种,可惜自己不是孩子。
“需要被上一课的,”学生抬起脑袋扯过了头巾并固定住男人的胳膊把它系在了他的双腕处,“是你,成年人。”
“唉?”他的表情终于有了点惊恐,但不多,更多的是一种探索未知的喜悦和对有趣的期待。
学生拉开他宽大的蓝白方格上衣舔舐着他不极端又彰显柔和的腹肌线条。
一开始他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挣脱。男孩的中分发型因为低头耕耘自己的小腹于是它们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有些发痒。所以他还是选择先笑几声。
笑使得腹部肌肉抖动,男孩现在的心情很难说有多美妙。抬眼一个冷冷的凝视让男人没收住笑容僵在脸上。
男人的干架实力先打问号,但扫兴的实力一定很强。学生放弃了慢慢吞吞直接起身扒掉了男人的裤子。
“唉?”他微微撑起脖子看了一眼自己瞬间暴露在空气中还有些发凉的下半身,“生徒酱,太快了吧。”
“你最好继续笑。”学生在这个年龄阶段都会有点小邪恶的报复心理。
“那我不笑了哦,能让我离开吗。”男人提出了一个没有结果的问题。
学生的手很不简单,看起来学习就好,常年握笔,加上不定时挑选幸运儿当沙包,男孩的掌和关节都有薄茧。于是它撸起男人的阴茎时男人感觉到了爽。
他逐渐有了反应,呼吸声变得急促,那张调皮的嘴不再扫兴而是轻轻吐出喘息。
仮家庭教师带来的反馈令男孩感到满足,加快撸动速度的同时也着重照顾了一下男人的铃口,泵出了不少前液。
“起码你的身体比你懂得如何让人开心。”男孩沾满粘液的手离开了挺立的阴茎。
他怎么才注意到这个男孩废话这么多,他可是老老实实的等待着被刀俎,要知道以他的身份也足够卖个好价钱。
男孩借用前液直接把两根手指捅进了男人身体里,突然的异物侵入令他呼吸一滞。
“你看起来不像第一次。”男孩质疑他,话里的语气好似他出轨被抓。
男孩推进情事的速度很快但有条不紊,经验可能比男人来的都多:“你更不像……”他得找回点面子。
男孩没有理会他的挑衅,中指和无名指匀速抽插着他的后穴,会在合适的时候轻弯手指抠挖着柔软薄嫩的内壁。
可能那是男人的前列腺,他突然急促的呻吟出声,挂着星星的眼睛被欲望的潮水吞噬。
男孩很喜欢他的反应,开始连续用手指攻击同一个部位。男人呻吟连连,强烈的快感从尾椎直上后颈,他战栗着身体,无措的左右摇摆着脑袋:“停下……不要了……”
男孩停下了,又好心的抽出了罪恶的手指。当然,自己不是不近人情的家伙,但不代表现在会放弃。
男孩也脱去了衣物在他面前露出了自己的挺立。
“呃,生徒酱,你该不会,”男人看了看对方过于成年人的老二,声音比前几秒更加颤抖,“要把那玩意塞进来吧。”
“你会喜欢的。”哈,实在的男孩。
男孩没有与男人的后穴调情,而是扶住自己的阴茎对准了他的穴口直接捅了进去。
比手指更长更粗壮的东西来带的快感尤为刺激,他张着嘴,短暂的失去了声音,湿热紧致的内壁亲切的包裹住侵略进来的异物,他的每一处神经都传达到了这样的信息:他喜欢这个。
男孩也感觉到舒适,抛去那些慢吞吞的假情调,年轻人没有预警的迅速运动着自己的胯部换来男人不再压抑的呻吟。
房间充斥着肉与肉击打的声音,男孩的囊袋似乎都要被无情的塞入进温暖的另一个家。每次拔出再挺入,交媾处都会发出不间断仿佛能拉出丝的水声。
由于男孩迅猛的攻势,他已经迷失在情欲中不再矜持的大肆呻吟着,酥麻的快感从头爽到脚尖,他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聚。
他仰着头发出一声最响亮也最性感的呻吟进入了高潮,他全身颤抖,指尖也在抽搐,眼前仿佛被人泼了一层白色油漆模糊不清,泪水应激滑落,脑袋一团浆糊做不出任何反应,只是感受着高潮带来的余震。
男人的高潮令内壁开始紧张收缩,男孩不想再坚持,借着肉壁的吸吮狠狠的插入到最深处射了精。
一股又一股新鲜浓稠的精液洗刷着男人温柔的内壁,男孩爬伏在他身上缓了缓,也不介意自己的身上会沾到刚刚男人射出的液体,在确保他吃掉了自己的所有精液后慢慢拔了出来。
白色的粘稠物还是顺着男孩的阴茎跑出来流到床上,看起来对方的屁股很不希望男孩离开,阴茎和一张一合邀请别人来做客的穴口还连着丝。
经历一场床事不比打架轻松,但收获快乐的程度完全不一样,起码在这场转移注意力中是自己赢了。
男孩调整着呼吸开始清理两人的同时还在感叹自己的善良。他也摆烂的让男孩清理。
有人的手机响了,单调的旋律倒是很像男孩的风格,男孩提起被自己丢在一旁的男人的裤子,摸出了手机打算递给他。
他瞧着无辜极了,把被禁锢的双手举在男孩脸前,两颗带眼线的大眼睛眨巴眨。
男孩先解开了他,一个可以简单挣脱的活扣。
“喂。”男人接起了电话,“我吗?我还在担任我的……”他看了看男孩的脸,“家庭教师身份。”
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男人的脸上少说丰富了五种表情,他惊恐的跳下床用肩膀和耳朵固定住手机穿着裤子,大幅度的动作令深处的精液滑出挂在了他白大腿上。
他向学生丢出一个抱怨的眼神,后者是自豪的。他抽出几张纸巾毫无章法的擦拭。
“是的是的,我没忘!”他绝对忘了,“我知道!我正要走!阿关,告诉古屋我马上就到!”
他把头巾塞进裤兜,慌乱的整理好自己又不忘示意男孩自己要离开了:“什么,谁问我?眼镜蛇酱?他已经来了吗,拖住他,我会尽快赶过去!现在,我现在就赶过去。”
男人夺门而出,留下学生一人在房间里。
“眼镜蛇?”男孩知道眼镜蛇,这人的名字很响亮,S.W.O.R.D地区山王联合会的总长。这个混混是从S.W.O.R.D来的吗。他跟眼镜蛇有什么关系,山王的人?
自己是学生身份,S.W.O.R.D中的O恰好是一所不良学生靠打架生存的学校,鬼邪高中。自己可以先去那里,整治不良,成为顶点,方便寻找这个轻易掀起龙卷风的混混。
学生注视着自己狼藉一片的床,上面还留着两人的精液和男人因为情欲而留下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