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宫広斗足足花了两支烟的功夫才想明白,自己如今面临的状况究竟是什么,如果除去早上那不寻常的时间点自然醒来的缘由,倒是也想不出其他理由来解释目前的状况。
看着明明熟悉到不行的街道风景,却陌生得好像第一天看清这个世界的孩童充满新奇,让这位有着街区小霸王称号的雨宫家末子摸不到头脑。
完全与记忆中相反的街道,完全与认知里相违背的自然规律,让两支烟过后的人仿佛有了些头绪,如同自身边一闪而过抓不住的飞鹰。
曾经茶余饭后陪那家伙看了几部电影,仿佛题材有些说什么平行时空,虽然电影从来没有看到过结尾就被某些事打断,但是这个印象这会倒是在広斗认知中被想起。
都是那家伙的错。
怎么看都是那家伙的错。
仔细回想了一下过程,如果不是因为临出门被特地叫停脚步交代自己要带某种食材回去,広斗也不会在回程路上拐进从未涉足的陌生街道,电光火石那瞬间,机车明显感觉到瞬息阻碍,仿佛有一层看不见的气墙被顶开似的。
之后,眼里的世界在一秒眩晕后整个翻转了。
或许在陌生街道还不足以让末子感受强烈,但直到带着食材打算原路返回时却如同鬼打墙似的怎么都走错,才发现整个世界已不复从前。
広斗愤愤地将丢在地面的烟头碾成碎屑,在腹中将那个引发突变的罪魁祸首问候好几遍,脑中的路线图按照完全相反的方向规划完成,不时还夹杂这一些不详预感打扰地图的描绘拖慢整个进度。
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让広斗眯起本就有些狭长的双目,焦虑气息毫不遮掩在周身散发着,散落在额前的发梢仔细看去正微微颤着,不知道是风的问候还是别的什么,让主人不顾一切按下油门扬长而去。
如果这个世界是反的…
如果……
不会的……
不会的……
天知道雨宫広斗这一路走得究竟有多别扭,原本不需要思考的路线,想着左转却惯性往右开去,四通八达的街道除了机车焦躁的轰鸣之外,再没有别的情绪。
跌跌撞撞冲进门,并没有忘记的食材在手中捏到有些变形,家中清冷气氛不带有丝毫生气的样子,昏黄灯光看上去都燃着寒气。
慌乱下打开所有房门,空荡荡的屋子里连脚步声都那么仓惶,沉下呼吸慢慢打量着并无第二人存在的空间,将大哥房门关上退回原地的末子,如同泄了气一般跌坐在玄关无法动弹。
冲出家门朝着那层阻隔所在的地方闯去,反反复复一遍又一遍的尝试都只落下徒劳,眼看着完全没有变化的世界和那颗从东方掉落不见的太阳,広斗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家依旧没有丝毫人气,即使出去后忘记关灯也还是陌生到不想踏进半步,呼吸都透着小心翼翼。
“晚上吃内脏锅吧。”
“记得带根牛蒡回来。”
“你顺路的嘛,别抱怨了,哥哥爱你哦。”
“顺路……”
……个屁啊。
捏到有些变形的食材安安静静躺在地板上,好像在为自己身为食物却不知为何被丢在一旁而苦恼,让広斗不由觉得有些好笑,随手拂去料理台上那层薄灰,打开笼头开始料理手中的牛蒡。
“広斗你偶尔也搭把手嘛。”
“哥哥也不能总是照顾你吧。”
“你说万一哪天哥哥要是不在了,那你……”
“不许用纸巾盒丢哥哥!”
不知道该怎么下手,调动记忆里那些画面回想着,越来越多的东西混着水流倾泻而出,任凭広斗怎么甩头都赶不走,水斗里塞得满满当当快要溢出,拔出塞子的漩涡好像正在被広斗的灵魂一寸寸吸走。
昏黄灯光亮了又灭,灭了又亮,虽然根本也就没差,但即便只是微弱的变化,也能让広斗觉得自己还活着,虽然可能并不是很需要。
大门弹开的响动,让原本停滞的风裹满凉意,破开令人窒息的空间极速流动起来,擦着広斗的眼角狠狠咬了一口,发梢滴落的水珠在地板上四散。
“你去哪儿了!”
“你去哪儿了。”
同步响起的声音带着不同步的情绪,察觉过来人已近在咫尺,呼吸中浓重的酒精味呛得広斗头晕,怒气值更是升到顶峰。
揪住衣领,拳头就这么不管不顾先招呼上去,轻松被化解之后手腕传来的痛楚让広斗有些茫然,虽说对于这个颠倒的世界已经几乎习惯,转眼自己就被按在地上猛揍而根本无还手之力,还是让这位一贯恃宠而骄的末子无法正常接受。
这家伙是来真的……
要被揍死了……
不是相反的世界吗……
広斗清醒的状态其实并没有保持多久,之后回想起也只剩那张盛怒之下虽然没有表情却好似食人猛兽一般的恐怖气息。
“不许骂人。”
将刚刚从便利店买来的饭团朝正在揉肩的広斗丢来,嘴角边陷着黑洞的雨宫次子笑得尤为夸张,紧盯着那些自己造成的新旧伤痕,仿佛在欣赏着什么书画佳作一般骄傲,広斗面无表情实际内心恶毒问候自己的情绪也被捉摸得一清二楚。
…………
倒抽着气的末子抗着旧伤和随日子不断增加的新伤,看似无声啃着刚刚被丢过来的饭团,大口灌着透心凉的乌龙茶以缓解饭团讨厌的噎人感,实则内心对这个除了相貌和名字之外浑身上下再没有一丁点相似之处的家伙咒骂了不知道多少遍。
暴戾,无情,话不多,不讲道理,还不会做饭,是雨宫広斗对这个世界里依旧充当他哥哥角色的家伙的理解。
“大哥是什么样的人。”
“蛤?”
面对雅贵投来的异样眼光,広斗咽下最后一口饭团,即使身手不如对方,气势永远不落下风的挑衅目光,让雅贵很是受用。
“你小子看来是真欠揍。”
好的,笑声很爽朗为相同点再添一分。
尽量在记忆中搜刮,広斗端出一盘不太像样却又有几分相似的蛋包饭,蛋液一边焦黑一边还未凝固,像极了默默扛起担子照顾広斗的雅贵初期的杰作,冒着热气的盘子孤零零放在餐桌上显得有些左右为难。
浅尝一口,额角急搐,広斗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却被坐在对面看似注意力集中在手机上的雅贵笑个通透,一时间想要连盘朝对面头上扣去的念头不受控制乱窜。
“不难吃嘛。”
拉住腕子就着広斗手里的勺子吃了满满一口,雅贵的反应多少有些出乎预料,本以为会有什么嫌弃恶语从那张讨厌的口里吐出,却反而第一次得到了夸奖,如果算的话。
“下次别做了。”
好的,还是想扣盘子掀桌子。
胡乱扒拉两口重手重脚洗完碗碟,雨宫末子暗藏杀意的表值靠近零界,这张脸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一秒的当下,迅速冲进浴室,回避着有可能再次爆发的斗殴。
虽然雅贵脸上身上的伤比自己少太多了,想一想就更气了。
突兀被拉开的浴室门让広斗措不及防,手里的肥皂想也没想就朝着雅贵狠狠丢了过去,眼看着轻松躲过的人越走越近,広斗好像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似的僵在原地,耳根也不知是因为水温的关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红得惊人。
“我出去一下。”
“正好你也一副不想看到我的样子。”
“去哪儿?”
着急吐露的腹语让雅贵有些诧异,浮现出不怀好意的笑広斗太熟悉了,熟悉到整个人突然有些恍惚,就好像此刻站在面前的这个人下一秒就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一样。
“还能去哪儿。”
“我还饿着呢。”
然而并没有,在被饱含不明意味目光打量过后,这人便再无停留之意转身就走,拉起浴室门的瞬间,荡悠悠飘来一句调侃。
“别洗太久,会着凉的。”
急匆匆穿好衣服,夸上机车就往记忆中雅贵会去的地方疾驰,幸好虽然这个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但好在并没有让原本存在东西消失。
果然如同広斗想的一样,原本那个被诅咒不受欢迎的人此刻正左拥右抱,沉醉在温柔乡里放声大笑着,手里的酒杯空了又满,满了又空,花丛中游刃有余的模样让広斗捏紧了拳头。
他不是雅贵……
他只是长了那张脸而已……
他根本不是雅贵……
一杯两杯三杯,将这些自我麻醉一口口吞进腹中,火辣辣烧着食道,人却越喝越冷,眼神里的光也渐渐黯淡了许多。
找不到立场去阻止,甚至找不出一个理由促使自己把人拉回家,或许这才是正确的世界也说不定,或许那些曾经拥有的一切最终不过是一场梦,一场一厢情愿的春梦罢了。
雅贵……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了……
你在哪儿……
被粗暴丢进浴室的末子毫无反应,任水流肆意冲刷着,脸上浮现出诡异的笑容,似乎一直坚守的某些东西被丢弃了似的,自嘲而又心酸,却依旧放纵地笑着。
梨涡像极了冰锥,尖锐而又锋利,在雅贵眼里一下又一下戳着。
虽然同样都是弟弟,但眼前这个人自打第一次见面开始,雅贵就知道他们是不一样的。
即便每次自己下了狠手揍人时,这个人都不像从前一样发了疯的拼命反抗,迎着拳风腿棍眼也不眨癫狂笑着冲上来的样子,好似狂躁嗜血野兽。
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
明明是同一个人……
要不是因为两人实在水火难容到每天都要打个半死,或许広斗也不会离家出走,躲到雅贵怎么找都找不到的地方去,连找人打架都失去了趣味。
雅贵一开始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在酒吧里无意识地看着広斗沉默地灌下一杯又一杯,眼神却始终像焊在自己脸上的那副模样,让天王老子来了都立马转头就走的雅贵有些如热锅蚂蚁。
对了……
是眼神……
那里面的绝望让花丛中的雅贵如同身陷冰窟,再也无法安然享受,杯中液体变得越来越难以下咽,梗在口中吞不下也吐不出,火辣辣地灼得喉咙生疼。
把如同木偶一般的人扔进沙发,粗暴的擦拭着湿到骨子里的身体,広斗针扎一般的视线让雅贵慌乱不安,手里的浴巾狠狠地盖住这双眼睛。
“我不是你心里那个人!”
叫嚣声让雅贵自己都陌生,如同常年失修的机器偶尔运作起来一般腐朽不堪,带着无法克制的怒火与愧疚,朝着唯独漏在浴巾之外的丰唇啃咬了下去。
你不是他……
我找不到弟弟了……
但你不是他……
得不到回应的吻让雅贵愈发暴躁,口腔中充斥着十足的铁锈味,酒精残存混杂在其中就好像助燃剂,在本就紧绷的神经纤维上敲敲打打,寻找脆弱突破口。
胸口剧烈起伏着,即使再不认同此刻跨坐在身上的人是雅贵,神识却清楚明白浴巾遮盖背后那个疯狂舔舐索取的人和雅贵拥有同一个面容和身体,记忆和躯壳都会适时地给出正确的反应,完全脱离大脑的控制。
进入,没有一点怜悯和疼惜,被浴巾盖住的脸无法遏止痛苦表情,却倔强得咬紧牙关不让怯懦呻吟漏出半分,自下而上的贯穿伴着地心引力的作用来得又急又重,広斗明显感觉到那里传来的撕裂感是那么清晰,拉扯着头皮一阵阵发麻。
跪坐的双腿颤抖得几乎要抽筋,浴巾在面部缠绕的结果让呼吸变得不再顺畅,黑暗中某些感觉被无限放大,连带着内里的形状都被描绘得清清楚楚。
布满青筋的武器鼓鼓躁躁,不断行进着,退出,再冲刺,如长枪杀敌那样不留余地。深嵌进臀肉的指尖力度惊人,広斗默默在心里勾勒着形状,骨节分明的手指和自己的完全不一样,总也让他羡慕不已。
“所以広斗挥出的拳头才更有力啊。”
雅贵……
你究竟在哪儿……
这样了……
还在想他吗……
长年善腿技的腰腹,力量自然无话可说,即使身在下位,也几乎将広斗五脏六腑都从腹中顶了出来似的,再也按耐不住小声呜咽起来。
是他却又不是他,让広斗意识开始崩塌,左右互搏的冲击也在不停拉扯着,仿佛触碰了什么无法被原谅的禁忌一般,让本就身处于地狱的人,抱着团滚落至更深的地方,再也没有一丝光亮可言。
虽然原本就已经背徳到应该被满天神佛所唾弃的地步罢了。
“放开他。”
这个世界应该还是会有神祇存在的吧,就算地狱最深处也会有那么一道光亮穿过迷雾照进来的吧,広斗想着,垂下的头仰了起来。
明明就是同一个声音,音调语气各种东西都一样,却相差到立刻让広斗涣散的意识重新聚在了一起。
雅贵……
是你吗……
沙哑的喉咙本就发不出单音节之外的词语,现在还被单手捂住只能支支吾吾,如同坏掉的机器,断了弦的琴。
“我要是不放呢。”
甚至还带着恶意重重顶了进去,瞬间收紧的背肌,高高扬起却被拉回的头,都让不速之客红了双眼。
“都是哥哥。”
“你要怎么选呢。”
“広斗。”
贴近耳根的舌头,在耳垂处舔舐着,轻轻含住慢慢吞吐,世间珍馐也不过如此,双眼却一刻都没有从闯入者脸上移开,只一瞬间,来人便已冲到面前。
将怀里的人往来者身上佯装丢去,阻碍了进击的攻势,瞬息之间就转变了局势,倒也在来人预料之中。
说到底,即使性格再怎么相差千里,对于危险的判定倒是源自于本能,就像人类面对猛兽一般,光靠气息便能感知自己究竟是猎人还是猎物,是一样的道理。
脱下外套盖在大口喘息的広斗身上,眼神扫过大大小小伤痕,那些打架留下的,情爱留下的,统统让雅贵的怒火再也遮掩不住旺盛地烧着,燎得周身空气也好像开始焦灼,烫得在场之人皮肤疼痛难忍。
“哥哥来了。”
“但我也是哥哥呢。”
镜像一般左右对峙着,如果不是衣着的区别,広斗甚至都无法分辨哪一个雅贵才是自己世界的那一个,因为此刻眼里的两个人,都如同洪水猛兽,可怕得让人窒息。
想帮忙却帮不上,広斗突然生出一种坐山观虎斗的念头,就差没有从冰箱里挑出啤酒来慢慢欣赏,让两个雅贵在互相缠斗之中略微有些心生不满。
就好像自己是马戏团里被训导完成跳圈表演的动物,虽然只有一位观众,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极强。
两道目光就这么默契地有了停战协议,笑眯着看向悠哉观战的末子。
“打架可真是费体力。”
“吃点什么补充补充再继续吧。”
“雨宫雅贵!”
“叫哥哥。”
“叫哥哥。”
该死的恶趣味……
来不及逃了,挣扎的动作被前后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也被肉刃强势堵回口中,紧致内壁瞬间被撑开,塞得满满当当。
背脊无法克制地弓起,又被强行按下,双手被身后人紧紧拉住,勉强靠着双膝支撑的身体,跪趴着接受来自于前后两方毫不留情地夹击。
无需言语的默契总是在这种时候发挥着作用,一同进入再一同撤退,饱满的酸楚与空虚的难耐同时对広斗发动着攻击,泪水无法自制随着冲击掉落下来,在地面一下下砸着,散落得到处都是。
克制不住的收缩让入侵者很是满意,无论是喉管深处的痉挛也好,还是内腔绞缠似的抽搐,都极大程度触发着更深一步的暴虐情绪,胀痛与酥麻让広斗在快感顶峰停滞不前,肌肉无意识颤动下满地都是他的白浊。
“広斗好色啊。”
“是谁让広斗这么舒服射得满地都是?”
“広斗的声音可真好听。”
“不多叫两声真是可惜了。”
“做到広斗叫哥哥求饶吧。”
“好吗広斗。”
分不清这些下流话语究竟出自哪一个雅贵的口,広斗只是从不知道自己可以发出如此羞耻不堪的呻吟声,哪怕已经和雅贵进行过不知道多少次床笫之欢,也远远没有如今这般情况来得更加欲仙欲死。
広斗也分不清进来的人是谁,只是单纯靠着直觉分辨着,如同醇厚美酒的那个现在在甬道里流淌着,柔和而又不失刺激,将每一道褶皱严实撑在最敏感的区域试探冲击,如干枯大地迎来润物大雨一般叫人欣喜若狂。
如同烈火点干柴一般的那个又换了过来,迷雾森林里寻不到出口般的横冲直撞又是那么急切,明明就在那里,明明就已经滚着浓烟呛得快要窒息,伸出手却始终得不到回应,仿佛从来都是虚空,抓不住的一场空。
矛盾体互相交错博弈的结果,就是让広斗脑中只剩下最后一个清醒的念头。
要死了……
真的要被弄死了……
那之后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広斗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好像是被摆出了各种各样不堪入目的姿势,在这个家里各种地方被不断侵入着,有时候是一个人,有时候是两个人,持续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久到広斗的身体已经什么液体都泄不出都还没有停止。
而広斗也不记得自己最后到底有没有求饶,清醒后哥哥们一致调侃的口吻,意犹未尽地讨论着広斗用让人无法自拔的软糯语气叫着哥哥,都让末子盛怒着红透脸扔尽手边所能触及到的一切物品。
两个雅贵之间的战斗,谁都不认输的继续着,如天堂也如地狱,深陷其中的人没有一个能逃脱。
如同来时一样,回去也那么没有一点防备,只不过,広斗知道雅贵跟着自己,那就够了。
回过头朝着与记忆毫无偏差的街角看去,那个错乱的时空已悄然离去,仿佛那些荒诞不经才是梦的本体,如今只是梦醒而已。
虽然知道那个人不可能看得见,却也依旧笑着挥了挥手。
下次…
换咖喱吧……
“雅贵。”
“我饿了。”
“想吃什么。”
“拉面,寿司,内脏锅,糖炒栗子,草莓蛋糕。”
“好好好。”
嗯…
是雅贵……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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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贵:回去了吗?
雅贵:也好,那两个家伙粘粘乎乎真让人讨厌。
雅贵:每天上演好兄弟那一套也不嫌烦……
雅贵:又一个人了,啧。好像突然不习惯这么安静了。
(开门声
雅贵:哦,好久不见啊。(笑)
雅贵:我和某个家伙学做了蛋包饭,想吃吃看吗。
(不管什么时空最后都会变成话痨的雅贵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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広斗:雅贵你是怎么找来的。
雅贵:叫哥哥啊你这家伙天天雅贵雅贵的。
広斗:……
雅贵:难得叫你买个东西迟迟不回来,可让我好找。
広斗:所以呢。
雅贵:我也不知道,就听到你在叫哥哥啊,我就直直开过去然后就找到你了。
広斗:…………
雅贵:叫哥哥的広斗真可爱嘿嘿嘿
広斗: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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広斗:等等,说好相反的世界,为什么我还是在下面!?
某人:被揍到鼻青脸肿也不能屈服地大叫)雨宫雅贵永不做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