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做梦吗?夏鸣星盯着身边的人这样想着。
青春期的男孩子总会做些奇奇怪怪的梦。这个星期的生理课上讲的是“梦遗”“月经”,他才恍然大悟这几日自己夜里发生的变化都是什么。梦里的他强壮、英俊,与女子的情爱交缠让他感到飘飘欲仙,然而这样的梦在快乐之后带给他的早晨必须面对的晨勃和脏床单。不过,无论他晚间多么性欲高涨,与他耳鬓厮磨的对象都是她。
这一夜的梦似乎不太一样。身边安静睡去的女子的身形比他离开时长高了,脸蛋上可爱的婴儿肥也褪去,替换成了流畅柔美的线条。他盯着看起来已经成年的姐姐,看得几乎痴了。他想,如果他没有离开,现在的他与姐姐是否就应该像这样情投意合、同榻而眠?
她真漂亮,这是他早就知道的事。当他被小孩子堵在巷子里欺负,而她从天而降打跑他们的时候,他就知道姐姐长得好看。分离的这些年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她长大的样子,只是没想到,她的美超过了他一切的幻想,勾魂摄魄,令他愿意像中世纪的枢机主教觐见教皇般虔诚地亲吻她的指尖。
身边人缓缓睁开眼睛,拉着他的手嘟囔:“你也睡不着是吧?要做吗?”
“啊?这这这,姐姐……”明知道在梦里,他却依旧脸涨得通红,条件反射般把手抽了回来。
“怎么啦?今天怎么这么害羞啊?”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不解,从被窝里钻了出来,“还是说——你不喜欢我了?”
“不是不是……”他听出了她话里的戏谑,却依旧连连摆手。他何止是喜欢,在看不见她的模样、听不见她的声音的日子里,令他痛苦万分的绝望之中唯一慰藉只有记忆中的她。可以说,她是他的执念,是他阴暗生命中撕裂黑夜的唯一一抹日光。
“别磨蹭了,我来吧。”她心满意足地笑,伸手就将他的睡衣褪去,整个人缩进了他的怀里。他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是成年人的体型,强壮且英俊。姐姐跪在他的腿间竟也显得如此娇小,好像他一伸手便可以揽住。
他这样做了。她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一下又一下,如羽毛般轻轻撩过他的心脏。他感受到如同潮水般巨大的温暖,一下子击中了他荒芜干涸的内心,他竟抱着梦里的姐姐哭了。他颠三倒四地诉说着在国外被排挤的委屈,妈妈生病拼命挣钱的压力以及被迫修道的痛苦。他觉得自己逊透了,这样哭哭啼啼一点也不像个男子汉,可他就是忍不住。
姐姐没有嘲笑他,而是慢慢地用袖子为他擦眼泪。她说:“汤圆,我还从来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没关系,都过去了,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在一起。你看,我在你身边呢,你看看我。”
他努力睁大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眼前朝思暮想之人的脸。真好,在梦里她也能理解自己。姐姐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然后慢慢地亲吻了他的嘴唇。
他吓了一跳,想把她推开,却又迟疑了。她的动作很强势,快速撬开了他的牙齿,勾住他的舌头,弄得他也情不自禁地给予她更多甜美的回应。姐姐与他的亲吻如此激烈,以至于寂静的房内一时都是他们亲吻的暧昧水声。
他察觉到自己的阴茎被握住之时已然晚了。姐姐纤细娇嫩的手抚摸着他丑陋胀大的性器,他的灵魂似乎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在说好舒服,想要更多;另一半在说看看自己的样子吧,真是淫乱下贱。这样的手法对于一个处男来说实在有些过了,他不禁抓住床单,面色潮红地喘息。很快,他便颤抖着腰身,射了她一手黏黏糊糊的体液。他望着她被白浊沾湿的指缝,只觉得自己又要哭了,这次是快乐的。
“你今天去的好快啊。”姐姐的无心之语让他心里泛起了轩然大波。尽管他没有什么性经验,却依旧隐约觉得快不是什么好事。他红着脸,憋了半天,赌气似的回她:“我不快!再来!”
他听到姐姐的轻笑,很快什么东西便抵在了他重新硬起来的性器上方。接着一个湿润温暖得不像话的东西将他的性器吞了进去,实在美妙得让他又差点丢脸地去了。如果这是一个梦,那这个梦实在是真实美好得让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湿滑、柔软、温暖。他觉得自己像一尾小鱼,在融融的春池里自由地释放精力和快乐。他无师自通地学会了迎合姐姐的动作,时刻要射精的快感令他忍得汗湿了鬓角,两人交合之处一片狼藉,他小腹上亮晶晶的也不知是姐姐的体液还是他自己的。
不知道他游到了什么地方,上方的姐姐突然叫了一声,喘着气脱力般搂住他的脖颈,带着细碎的哭腔喊他:“夏鸣星!夏鸣星!……汤圆……”他不喜欢姐姐叫他的大名,这样喊他显得那么官方而疏远,明明他们的关系如此亲密。所以他对准了地方稍稍用力,果然便逼出了独属于姐姐和他之间的、亲密到几乎能融化在唇舌间的称呼。
他满足地要命,他像小狗一样舔吻着姐姐的脸颊,唇,脖子,胸口,他含糊不清地表白:“喜欢你,姐姐。我好喜欢你。”
终于,他预感到自己快忍到极限了。他突然害怕起来,想抽出那根不听话的性器,却被她的手不容拒绝地制止了。他听到姐姐说,没关系,射给我吧。
他还是哭了,一边流泪,一边将男性身上罪恶的东西悉数射进了最爱的人的体内。性欲消退,他感到很对不起姐姐,而姐姐只是温柔地用一只手搂住了他的腰身,另一只手轻轻点在了他的唇上:“嘘,夜深了,快睡吧。”
他点点头,内心复杂地闭上双眼。可是这样的场景根本令他难以入睡,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和姐姐做了那种事……可是,这是梦吗?好真实啊,他甚至能闻见姐姐发丝上的香味,听见姐姐轻浅的呼吸声,这也会是梦吗?
他突然重新睁开眼睛,呆呆地望着破旧的道观房间的天花板,怅然若失。原来,到最后,这还是一场年少绮梦。他用手揉揉泛酸的眼眶,不经意间瞥见了缠绕在指尖的粉棕色发丝,愣住了。
另一边的夏鸣星突然睁开双眼,脸色通红地闭上双眼,可怜兮兮地求饶:“对不起对不起姐姐!那时候我在国外不小心用了禁术,一缕魂魄附在刚才的我身上了!那时候的我还以为在做梦呢,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