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点奇妙的都市传说,是朋友的朋友告诉我的,现在我也想讲给你听——
那位朋友的名字叫做中村爱理,当时是某县内公立学校的一名女子高中生。
因为有些内向,不太合群,她在班级内的存在有些薄弱,甚至有点微妙地被孤立了起来。不过对于她来讲,同学们的态度也仅仅是因为“不熟”而产生的疏离和冷漠,远远达不到被霸凌的程度。因此彼此之间相安无事,也说不上什么无法忍受。
要问这个平凡的女生经历过哪些不平常的事,那么第一件就是——她有一个会对她拳脚相加的男朋友。
这天爱理依然像往常一样,左眼戴着足以把丑陋的淤青遮住的白色眼罩,一路上回避着同学们探究的目光。
今天学校里意外的有些嘈杂,爱理抱着怀里的书本,朝校门的方向看去。
人群簇拥着一名男子。即便身处人潮之中,他的周身也仿佛沐浴着耀眼的光芒。
他身穿一件宽松的浅灰色针织毛衣,一头微长的金发在脑后随意扎起,银色的眼镜链在精致的锁骨边微微晃动。
就算看不清对方的脸,爱理也不禁被那人周身散发的独特魅力所吸引。
是演员,还是模特?这样地与众不同,一定是上帝的宠儿吧?爱理心想。
这时她听到其他人的议论声:
“是那个明星吧?小田岛有剑。”
“说是要和我们学校的音乐社一起拍节目。”
“呜哇!快去要签名!”
几乎毫无反抗的余地,爱理也被人潮推搡着挤到了前面。
神奇的是,那个名为小田岛有剑的人似乎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人群中戴着眼罩的她。灰蓝色镜片后的那双漂亮的眼睛似乎能够直接洞穿他人的内心。在对上目光的一瞬,他甚至还对她笑了笑。
爱理连忙红着脸低下头,把所有的表情都藏在刘海浓重的阴影下,费力地拨开人群离开了。
接下来的一天,爱理都难以回神。
虽然仅仅是一瞬,但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里没有带着恶意的好奇和探究,仿佛是看见了再平常不过的事。这反而让爱理的心情无法平静。
回到家里,爱理毫不意外地在桌上看到了母亲“今天不会回来吃饭”的留言,熟练地从碗柜里拿出一盒杯面。
墙面上时钟的秒针发出“哒哒”的响声,一格一格地前进着。有节奏的声响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让人的心情也平静下来。在等待面泡好的几分钟里,爱理坐在桌前打开手机,刷到了SNS某一个论坛里的帖子。
【东区商业街有间神奇的咨询事务所,能够解决你所有的烦恼!】
烦恼吗?
爱理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隐隐作痛的左眼。
如果,可以摆脱那个男人的话……?
她的脑海中突然闪现过小田岛有剑的脸,那个笑容让她心里痒痒的,仿佛有魔力一般驱使着她点进那个帖子。
【非常抱歉,您想要浏览的帖子已被管理员删除】
手机屏幕上冰冷的文字把爱理带回了冰冷的现实。她失望地把手机放在桌上,把头埋进自己的臂弯。
真是的,爱理,你在想什么呢?那样灿烂明媚的未来,不是自己能够触碰的啊……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正是男友辰也。爱理虽然有些迟疑,但想起之前无视电话的后果,最终还是颤抖着接起了电话。
“给你十五分钟,到我家来找我。”
爱理垂下眼睛,不情愿地答应了。从对方的语气来看,她已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六点十分,爱理到达了男友的廉租房。
在门打开的那一刻,爱理鼓起勇气抬起头:
“呐,辰也,我们好好谈……!”
一脸不耐烦的对方根本没有给她好好说话的机会,抓着她的头发就把她拉了进去。
门重重地关上,隔绝了她绝望的哭喊声。
再从辰也家出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爱理一手拉紧自己的大衣,试图给自己疼痛的身体带来一丝温暖,然而天空中悠悠飘下的雪花只让这个跌跌撞撞独自前行的少女在路灯下留下愈发孤寂的影子。
一向花天酒地的母亲可能还没有回家。她身边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爱理抬起头,轻轻地呼出的一口热气迅速消散在空气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曾经动过报警的念头,但是想到之后可能会面临更糟糕的报复,她一直都不能下定决心。
有没有其他方法,能重新开始她的人生呢?
不知不觉间,爱理发现自己已经站在商业街的入口。
她拖着疲惫的步伐,一间一间店面地走过去。终于在接近放弃的时候,她发现了一个不起眼的二层小楼窗边挂着一个浅浅的灰色的招牌。上面模糊的字迹,似乎就是论坛上提到过的那家相谈所。
如果自己没有抬头,那么一定就会错过了吧?
这样想着,爱理迈开步子,走进了这栋看起来颇有年头的建筑。
二楼的照明系统似乎因为年久失修,在亮度上有些差强人意。
爱理反复确认了门口的名牌。
【相谈所K】
她紧张地抿了抿唇,推开了门。眼前的景象与她之前的想象大相径庭。
首先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茶香。明明以为是正式的商务办公场所,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传统的和式房间。在房间正中的浅色榻榻米上摆放着一条木质长几。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的男性正从容地坐在桌前喝茶。
令人在意的是,在他身后垂下了一条与房间整体风格格格不入的深红色帘子,厚重的绒布料边上坠着金色的流苏,不禁让人产生身处欧洲贵族宅邸的错觉。
不知为何,爱理心中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那帘子后会是另一个奇妙的空间,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人或物存在其中。
“你好,我是K。”
名为K的年轻男人从冰凉的镜片后抬起眼看了看爱理,似乎对她的到来并没有太大意外。他又倒了一杯茶放在桌上,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
爱理收回自己的目光,犹豫地上前坐下。她注意到K身上的黑色浴衣有着仿佛鱼鳞状的淡淡纹路,在光照的反射下格外显眼。
“那么,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呢?”
爱理低下头,缓缓摘下了自己的眼罩。
即使看到了十分骇人的,红肿混合着淤青的眼眶,K的神色仍然十分平静,甚至目光都没有移开半分。
这不禁让爱理想到了之前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男明星。
脑海中的那个微笑让她的心受到莫名的鼓舞,爱理深吸了一口气,把之前受到的虐待都说了出来。
“我知道了。那么,你想要我帮你做些什么呢?”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想摆脱他。”
K盘起一条腿,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坐姿倚在靠背上。
随着他的动作,爱理注意到他裸露的脚踝上系着一条混着金线的红绳。细细的红线上绑着一刻精致的金色铃铛,正发出清脆的“叮铃”声。
那红绳衬得男人肤白胜雪,掩在衣摆下有种隐晦的色气感,引人不得不多看两眼。
似乎注意到爱理的目光,K脸上的平静被首次打破,显得有一丝不自在。
厚重的帘子后似乎传来了一声轻笑。虽然爱理并不认为是自己的错觉,但周身温度的瞬间降低让她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询问。
K默默地把脚收了回去。爱理虽然低着头,但仍能感觉到对方如有实质般的视线。
“只是摆脱而已,不想报复回去吗?”
“不,不用。”
爱理用力地摇头。
看对方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K皱起了眉头但并没有再尝试说服她。
“那么,关于报酬……”
“要……多少钱呢?”
爱理不安地握紧了拳。现在的她真的拿不出太多的钱,不过她可以先付一部分,剩下的打工偿还。
对方的窘迫完全落入了K的眼里,但他似乎并不十分在意。他冲着爱理点点头,示意她靠近些。
爱理站起身,走到K的身侧,与那深红色的帘子只有一步的距离。
她刚想说些什么,突然一阵头晕袭来,让她失去平衡险些摔倒。
“诶?”
爱理揉了揉额角。虽然只有一瞬,但她发现面对自己的异样,K还淡定地保持着刚刚的坐姿,甚至连手指都没有移动一下。
真是冷漠啊。
于是爱理只能把突然发作的晕眩归咎于之前被打到头部,引发了轻微的脑震荡。
得去看医生呢……
“三百日元。”
“什么?”
爱理愣了愣,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报酬,三百日元。”
K微微挑眉,眼中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但爱理的直觉却并不觉得对方在和她开玩笑。
“这样就足够了吗?”
爱理从钱包中拿出三百日元的硬币,一枚一枚地放在桌面上。
“是的。”
说着,K拿出了一条黑色的手环,交给爱理。
“给你男朋友系上,这样我就能找到他。”
“好,好的。”
不再多想,爱理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这个神奇的相谈所。
多年之后,直到爱理变成了头发花白的老婆婆,那个叫辰也的男人也再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烦恼被完美地解决了。
她曾经告诉过其他人这个故事,但那个商业街二楼的相谈室却不知何时换了主人。她身边再没有人能找得到那个穿着黑色浴衣的年轻男人。
那个神奇的夜晚,她就像误入了兔子洞的爱丽丝。所有的难过,委屈,和不甘,都融化在了那个漆黑的雪夜,为她照亮了未来前行的道路。
那个伤痕累累的女孩离开后,深红色的帘子后伸出了一只修长的手,搭上了K的肩膀。
K瞥了一眼,仰首把杯子里已经冷掉的茶喝得一干二净。
“她身上有你的味道,不解释一下吗?”
身后那只手的主人“噗嗤”笑出了声。
“轟酱,我真的没有标记她。只是那时候突然想起枫士雄说,你以前眼睛受伤时也戴过眼罩,所以忍不住笑了一下而已。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多嘴的家伙。
轟“啧”了一声,已经决定晚点发消息给司敲打一下那个什么都往外说的笨蛋。
“在这里,别叫我的本名。”
“知道啦,Yosu——K。”
看对方还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那人终于从帘子后面钻了出来。
正是在爱理的学校造成不小轰动的小田岛有剑。那个男人此时与平日里给人的印象有着微妙的9不同,眉眼间带着一股魅惑人心的艳色。
“是真的哦。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小田岛紧紧贴着轟的后背,双臂像蛇一样灵巧地缠上了他。
“还有,我脚上的东西,给我拿下来。”
轟拍开那双试图伸进自己领口的手,伸手扯了扯自己脚踝上的红绳。
“别费力气了,你拿不下来的。”
小田岛得意地弯了弯唇角,朝着轟的耳边吹气。轟能清晰地闻到对方身上那股不知名的甜腻香气。
“那条红绳是用我的头发编成的,轟酱要一直戴着才行。”
“哈?”
房间内的温度再次降低,小田岛的皮肤上窜起了一串鸡皮疙瘩。意识到轟已经有点不爽了,他连忙安抚道:
“是真的。带着我的一部分,我才能随时把能量传输给你,不然你夏天的时候撑不住的。”
轟沉默了。有的时候他真的厌恶从祖母那遗传来的雪女血脉,那让他在炎热的夏天异常难熬,有时甚至需要小田岛进行幻觉的疏导才不至于晕厥。
不过,现在已经快冬天了吧……
看着对方似乎听进了自己的话,小田岛才又凑上前去。趁着轟不注意,这次他的手如愿地触碰到了浴衣下充满弹性的肌肤。
“再说,按照我们做的频率,如果我不把能量分给你,轟酱怕是很快就会精尽人亡了呢。”
小田岛的鼻尖轻轻蹭着轟微红的耳朵,双手也不老实地沿着结实腹肌的形状一路向下。
“还不都是你这个混蛋魅魔的错!”
轟狠狠地飞了小田岛一记眼刀,有些咬牙切齿。
“别告诉我你又想做了。”
这家伙一天二十四小时里,有二十小时大概都在想着做爱的事。虽然嘴上说的是天性所致,但在他看来对方根本乐在其中。
小田岛把脸窝在轟的肩窝里吃吃地笑,冰凉的眼镜链的触感让轟也不禁打了个激灵。
“因为我只要轟酱一个人嘛,可不要那么快就厌烦我哦。”
说着,他的一只手开始熟练地揉捏着轟腿间的性器,另一手扳过轟的头,不由分说地吻上了他的唇。
“唔!”
不得不承认,与魅魔的性交能带来让人永生难忘的绝赞快感。在接触到对方体液的那一瞬间,所有精神上的顾虑都会烟消云散,而肉体上的不适与痛苦也几乎感觉不到。
此刻的轟几乎毫无反抗之力。
任由小田岛吮吸自己的舌头,发出“啧啧”的水声。有时他甚至像口交一样把自己的舌头当成肉棒一般含进自己口中吞吐起来。
“眼镜,有点碍事呢。”
小田岛舔了舔唇,把自己和轟的眼镜摘下,甩手扔到了一边。
轟气喘吁吁地抬手擦了擦唇角流下的透明水渍。皱着眉头在心里暗骂:真是个不知节制,无论何时何地都能发情的色情狂。
“今天的营业时间可以提早结束了呢。”
小田岛一抬手,两个人就瞬间移动到了帘子的“另一边”。
“喂,为什么把我拉进你的意识空间?”
周身欧式的装潢让轟有些不习惯,他对小田岛的审美并不想做任何评论。
“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小田岛的笑容异常地灿烂,让轟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轟酱,只要安心地交给我就好了。”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轟的大脑一直保持着一种磕了药一般的兴奋感。眼前的景象变得像模糊的动作慢放,让思考也迟钝起来。
靠在深棕色的皮质沙发上,他看着小田岛扯开了他的浴衣,把头埋到他的胯间给他口交。然后抬起了他的腰,掰开他的臀瓣,用舌头舔弄着他的后穴。
在轟沉浸在情欲之中,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一根火热的肉棒挤进了他的肉穴,一寸一寸地向内开拓着他的身体。
“哈啊……嗯……”
轟无意识地呻吟出声,却让身上的人愈加兴奋。昏昏沉沉中,他仿佛听到小田岛粗重的呼吸和低哑的声音。
“好棒,轟酱,我早就想试试看了……”
“你里面冰冰凉凉的,呼,不愧是我的小雪女。啊……好爽……”
“唔,好紧,好舒服……真是要疯了……”
“轟酱,只有你,只有你,我绝对不会让给别人。”
“我爱你……”
真的是,一如既往地多话。轟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像从噩梦中惊醒一般,轟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还坐在和式房间的长几前,几乎没有移动分毫。
熟悉的衣服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但想起刚才在意识里发生的一切,轟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小田岛有剑!你给我滚出来!”
过了好一会,小田岛才懒洋洋地从帘子下面伸出一条手臂。
轟猛地拉住那条手臂把人拽了出来。小田岛的脸上还带着红晕,似乎还沉浸在幻境的余韵中无法自拔。
看着小田岛的那副样子,轟气得半死,直接一拳抡了上去,却被对方一个翻滚轻巧地躲开。
“嘶……轟酱,控制情绪,已经开始下雪啦!”
“哈?这时候你还讲这些?我才不管下不下雪!”
小田岛闪身又躲过对方一记肘击,绕到身后拉过轟的手臂想要过肩摔却没能成功。
轟小腿发力,转身一拳把小田岛撂倒在地,正想再来一拳的时候看见小田岛打了个喷嚏,硬生生地收住了手。
冷哼一声站直身体,轟深深地吸了口气。窗外的风雪声逐渐平息下来,室内的温度也有所回升。
“咳……消消气嘛,轟酱。”
小田岛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委屈。
“因为很不公平嘛……我一直都是被进入的那方,偶尔也想调换一下角色。”
“够了!你给我闭嘴!”
想起意识幻境里小田岛对自己做的那些事,轟的耳朵开始发烫。
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啊?
“轟酱……”
小田岛走到轟的面前,伸手环着他的脖子,一双晶亮的眸子波光流转。
“难道我做得不舒服吗? ”
舒服……不舒服的……
轟咬了咬牙,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抑制住想要再给这家伙一拳的冲动。
“难道是害羞吗?我们早就把对方浑身上下都看光了哦。”
“小田岛有剑!”
“好啦好啦……”
小田岛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讨饶的样子。
“我发誓没有第二次了!”
……当然是不可能的。下次他绝对会做得更巧妙,让对方觉得就像做了一场春梦。
想起一向沉静的轟衣衫大敞,带着一副隐忍的表情在自己身下喘息的样子,小田岛的心里又痒痒的。
轟用力地揉了揉额角,只觉得头痛得很。突然他像感应到了什么,抬头向窗外看去。
“找到了,那女孩的男友。”
“一起去?”
小田岛不怎么在意地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脸上被揍的红肿印子。
轟一副“你爱来不来”的表情,披了件衣服就往外走,一边把手指的关节捏出“咯吱”的响声。
见状,小田岛连忙跟上,探头问道:
“诶?你要出手吗?那孩子不是说不想报复对方吗?”
轟又恢复成了平时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只是看不惯打女人的家伙……还是说你想替他挨几下拳头?”
小田岛讪笑。他知道对方只是单纯的想要发泄一下。
室外的街道上已经落了一层薄雪,在路灯的映照下反射出晶莹的光。小田岛把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地跟在轟的身后。
不知何时雪花又开始一片一片地从天空中旋转着飘落。
“这次看来和轟酱无关呢……”
小田岛自言自语地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在手心里留下一滴透明的水痕。
轟瞥了他一眼,并没有停下前行的脚步。而几片雪花却有意识般地乘着动作掀起的气流迎面扑到了小田岛的脸上。
果然他的轟酱还是不舍得在自己这张脸上留下受伤的痕迹呢。
这样想着,小田岛的嘴角高高地扬起,脸上的红肿也渐渐消失不见。
似乎是为了掩饰什么,一直沉默着的轟突然开口问道:
“那个女孩的多余感情,你拿走了吗?”
“嗯。压抑,恐惧,和不自信。对我下一部电视剧的角色塑造很有帮助。”
小田岛上前几步与轟并肩。
“另外,我还拿走了一点其他的东西。”
“哦?是什么?”轟挑眉。
“一点不值一提的‘希望’吧。”
小田岛抬起头,想起那个女孩看向自己的炙热眼神。在旁人看来,这份无法诉诸于口的情感虽然略显苦涩但依然美好,不过在他的眼里,对方的存在就如同空气中的一粒灰尘般不值一提。
毕竟他的眼里已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啊。
“……那么,这次要把那家伙送到哪里去呢?”
“北海道吧,应该足够远了。”
纯白的雪地上两串脚印不断地向前延伸,被落下的雪花逐渐掩盖。这是一个故事的终结,但绝不是永远的结束。